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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講語下

    傳七章講語釋正心

    此章釋正心。以明意已誠而心不可以不正。蓋心活物也旣有主宰。須有動作。旣有知覺。須有思慮。固非塊然寂滅無所運用者也。凡人應於事接於物也。喜怒憂懼。隨感而應。是乃心之用。非惟不能無。蓋亦不可無者也。但於事物之來。不能循乎自然而靜。而理之反爲其所繫。則毫忽之頃。必不免動乎其中。私爲主而理爲客。物爲內而心爲外。吾之所以處之者。或失之偏重。或失之固滯。四者之用。終非本體之正矣。惟當事至而應之。無與乎我。物去而忘之。不與之往。此心湛然。無有一事。酬酢萬變。各止其所。大小姸蚩。無不中節。終日爲之而未嘗爲之。怒乎可怒。怒而不遷。此心只平平耳。懼乎當懼。懼而不攝。此心只舒泰耳。喜好猝至。而此心則一乎凝定。患難當前。而此心則處之恬然。然後是心之用。始得其光明正大之體。而一毫偏蔽之私。不能査滓乎其中矣。是故此心不能常存。則此身便無主宰而思慮紛擾。莫之把握。尋常應接之際。忽忽爲外物所引去。至於聲色臭味之易見者。猶莫之知覺。身在乎此。心騖乎彼。百骸四肢。都無檢制。而腔然一軀殼耳。必也提掇惺惺。常加操存敬直之功。使天理恒明。群妄退聽。則心無不正而身可以修矣。

    附王通判講語

    此章。病在有所字。有所病根。又從不察來。註中察字。最緊要。蓋言喜怒憂懼。心之用也。視聽食息。身之運也。心以宰制此身。身以聽命此心。苟於此心之用而不能察。一至於有所焉。未來有所將迎。旣來有所偏主。旣往有所留滯。有所忿懥。則心爲忿懥所累。而不得其忿懥之正矣。有所恐懼。則心爲恐懼所累。而不得其恐懼之正矣。有所好樂。有所憂患。則心爲好樂憂患所累。而不得其好樂憂患之正矣。

    夫心者。身之主也。不正則心馳於外而不存。神明之內無主宰。淵默之中失天君。目雖視。徒視以目而不視以心。將無以善天下之色矣。可得其視之正理乎。耳雖聽。徒聽以耳。而不聽以心。將無以善天下之聲矣。可得其聽之至理乎。口雖食。徒食以口。而不食以心。將無以善天下之味矣。可得其味之正理乎。推以至於動靜語默之間。出入起居之際。將無一得其理者。身豈可得以修哉。

    不見不聞不知味。非眞無所見無所聞無所知。只是不得其當見當聞正味之理耳。

    夫喜怒憂懼之失正。心之累也。而其弊乃流於身。視聽飮食之不檢。身之弊也。而其原乃起於心。此謂人之有身。不在於形體而在方寸。身之脩。不在應迹而在操存。經文言脩身以必先正心者。此之謂耳。則凡約其情。使合於中。矯其偏。使歸於正。以端出治之本。而裕齊治均平之化者。誠愼脩者所當先務歟。

    傳八章講語釋脩身

    夫意誠心正。則身不患其不修矣。然所謂心正而後身修者。亦非謂此心旣正則身不待修之而自修也。必也點檢詳審。不使小有偏處。然後身可得而修矣。故旣正其心。又不可不修其身也。其曰親愛賤惡畏敬哀矜敖惰五者。固亦常情之所必有。隨遇而應之。莫不各有當然之則。苟或因其所重而一有所向。則必墮於一隅而身不可修矣。蓋偏於所好。則此心蔽惑。不能如鑑之空。而不知其人之惡。偏於所惡。則此心阻隔。不能如衡之平。而不知其人之善。是其五者之施於人者。俱不得當於理。以至溺愛貪得。而終無以齊其家矣。故此章之指。欲使學者旣正其心。而於此又加察焉。苟能於所好而知其惡。於所惡而知其善。則己之所以施於人者。有以得其當然之則而身無不修矣。人之所以化乎我者。亦必有以知所勸戒而家可齊矣。章首旣歷言五者之偏。而下文又引諺以證之者。蓋五者之中。唯愛最爲難克而易偏。故旣首之以親愛。而又擧愛之一端。以言家之所以不齊者。所以擧重而見輕。深戒夫偏之爲害。而有以見欲齊其家者之不可不先修其身也。此章與上章。皆只言身心之病痛。而不復及於工夫者。蓋謹獨二字。旣爲誠意章之要。則由此而可以正心。由此而可以修身。以至推之於家國與天下。其要亦不出於斯而已矣。故程子曰。天德王道。其要只在謹獨。學者其亦知所勉哉。

    附王通判講語

    通章。重在脩身上說。而家之不齊。於言外見之。首二節。總是言身之不脩。末節是反言以見身之當脩。惟身有不脩。此家所以不齊也。以好惡貫到底上章忿懥。四者何以屬心。彼乃以心應物時事。此五者何以屬身。此乃以身接物時事。

    謂夫齊家者。宜自家求之足矣。經文乃謂齊家在脩身者。蓋家非自爲之家也。身所儀刑也。身非自爲之身也。家所視效也。故人之一身。莫大於好惡。而人之處家。亦不外於好惡。好惡不偏而身爲之脩。則勸懲有道而家由之齊矣。常人狃於一偏之情。而不察其當然之則。於其所親愛而偏。於其所賤惡而偏。於其所畏敬而偏。於其所哀矜而偏。於其所敖惰而偏。夫偏於親愛畏敬哀矜。是見可好而不見可惡。偏於賤惡敖惰。是見可惡而不見可好。故好而知惡。好得其正而不偏。惡而知美。惡得其正而不偏。此其人情之所發。各當於理。惟意誠心正而德無不明者能之。天下誠鮮其人矣。

    此不必稽之聖賢之言。卽諺之言。亦有可繹思者。知子宜莫如父。諺言子之惡而父莫知。知苗莫若農。諺言苗之碩而農莫知。一則蔽於溺愛之私。一則蔽於貪得之私。然則世之偏好偏惡者。豈獨父於子農於苗乎哉。所謂好而知惡。惡而知美者。天下誠鮮其人矣。人情之偏。一至於此。是則脩身之功未至。何以善則於一家而使之齊耶。

    夫好惡徇於一偏。則吾之所以自處者。已不得其理矣。是謂身不脩也。以之處家。必無以勝其親愛比昵之私。又豈能使一家之長幼內外。各得其分而歸於齊哉。欲齊家者。誠不可不公好惡以脩身矣。

    傳九章釋齊家治國

    天下之事。未有不自邇而及遠。由親而逮疏。故欲其敎之施于國者。必先自其家始。不敎其家而能敎其國者。無是理也。蓋家之有父母。有兄長。有子弟僕隷。猶國之有君有長有衆。其所以孝於親。悌於長。慈於卑幼。亦猶國之事君事長使衆也。孝悌慈三者。行之家則爲齊其家。推之國則爲治其國。家國雖殊。而其所以齊之治之之理則一也。是以善爲家者。修其身而敎可行於家矣。善爲國者。不出家而敎已成於國矣。觀下文康誥之言。則其所以保其民者。亦當由保赤子推之也。夫赤子之生也。飢而啼則乳之。寒而啼則衣之。蓋其慈愛之至。出於誠。故能得其所欲如此。此固天理之自然。而非有待於勉強而學之也。苟能推是心而擴充之。則國之所以使衆之道。初不外此。其所以推孝而事君。推悌而事長者。亦何以有異哉。至於一家仁而一國興仁。則是仁之自家而國也。一家讓而一國興讓。則是讓之自家而國也。反是而貪戾。則僨亂隨之矣。不能正家。如正國何。雖然。源不潔而欲流之淸。不可也。表不正而欲影之直。不可也。風行而草偃。上好則下甚。堯舜之民。比屋可封。桀紂之民。比屋可誅者。非天之所賦然也。亦由其以身帥之。而仁暴之效異也。苟或己方不仁而欲民之爲仁。己方爲暴而欲民之不暴。則民必不從矣。故於此又推本而極言之。欲其先務諸己。後責於人。己爲善而責人之爲善。己無惡而責人之去惡。則民之從之也。不期然而然矣。章末又三引詩。以致其意焉。夫宜家人宜兄弟。儀不忒而後。可以敎國人而民法之也。其所以自邇而及遠。由親而逮疏者。益深切矣。此治國之所以在齊其家者也。

    附王通判講語

    通章關鍵。總在不出家而成敎於國一句。重修身上孝者以下四節。俱發明此句。第五節。通捲上文而結之。意已完矣。復引三詩。非於所論之外。更有發明。亦非取彼之文。證此之義。蓋取其嗟嘆詠歌。使人諷詠而得之於心耳。首節講君子不出家。二句且勿露家國一理。下三句。正原其理之一也。

    所謂治國必先之以齊家者。蓋身脩則家可敎而後國可治。苟身不脩而家已不可敎。顧能推以敎國者。無是理也。故君子之治國。不出於脩身敎家之道。自可以成敎於國。此豈君子強可家國而一之哉。亦以其理之同耳。彼孝以事親。君子修子道以敎家也。然國之有君。猶家之有親。以之事君而愛同焉。孝之外。無復事君之道矣。弟以事長。君子修弟道以敎家也。然國之有長。猶家之有兄。以之事長。敬同焉。弟之外。無復事長之道矣。慈以撫幼。君子修父道以敎家也。然國之有衆。猶家之有幼。以之使衆而仁同焉。慈之外。無復使衆之道矣。夫家國惟一理。此所以不出家而敎可成於國也。

    斯道也豈假於強爲哉。康誥曰。如保赤子。蓋言母之相通於子者。必也本吾心而誠以求之。雖不能悉中其子之欲。亦不至於大相遠矣。此固養子之道。得之於良知良能者。豈有學養子而後嫁者哉。觀慈幼之理。不暇強爲。而孝弟可知矣。在識其端而推廣之耳。今以敎成於國之效言之。君子修吾仁以敎家。使一家仁。一國之人。皆起而爲仁。而仁之敎成於國矣。修吾讓以敎家。使一家讓。一國之人皆起而爲讓。而讓之敎成於國。向使一人貪戾而不仁不讓。則無以敎家。而國隨而亂。夫仁讓由於一家。作亂始於一人。其機如此。此正謂一言之失。足以僨事。一人之正。足以定國也。一言且僨事。況一人貪戾。豈不足以致亂乎。觀其機而敎成於國之效。必然矣。

    嘗觀唐虞夏商之治亂。見之矣。堯舜唐虞。一人也。以仁帥天下。而民從其仁。唐虞之國。定矣。桀紂夏商。一人也。以暴帥天下。而民亦從其暴。夏商之國。亂矣。豈民之性。仁於唐虞。而不仁於夏商哉。蓋惟從其所好耳。苟所令者。堯舜之仁。而所好者。桀紂之暴。誰其從之。是故君子必有善於身。而可以敎家。然後可出令以責人之善。無惡於身。而足以敎家。然後可出令以正人之惡。此乃恕之道。民之所由喩也。向使以桀紂之君待其身。而欲以堯舜之民責之人。所藏乎身不恕。欲以是而能喩民從。無是理也。

    合而觀之。道之行於我者。通於國而理不假於強爲。敎之成於國者。始於家而機必本於身修。此可見國之道。不外於家。故欲治國者。不當求治於國。而在修身以齊其家者也。

    是意也。詩人已先詠之矣。桃夭之詩曰。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夫閨門。國之範也。君子能修身以宜家人。然後可以敎國人。而桃夭。其風化之首矣。蓼蕭之詩曰。宜兄宜弟。夫兄弟。國之式也。君子能修身以宜兄弟。然後可以敎國人。而蓼蕭。其王道之始矣。鳲鳩之詩曰。其儀不忒。正是四國。夫一身之儀。國之則也。君子能修身敎家。足爲一家父子兄弟之法。然後民法之。而國之爲父子兄弟者定。鳲鳩。其王敎之四達矣。由三詩觀之。國之治。不始於國。而在修身以齊其家。所謂治國在齊其家者。其理悉著於諷詠之間矣。有齊治之責者。三復於詩。則所以修身敎家者。豈容易哉。

    傳十章講語。釋治國平天下。

    此章。論治國平天下之道。故於章首申言孝悌慈。以明上行下效之速。是乃絜矩之道。而卽所謂明明德於天下者也。蓋人之與我。同有是心。千萬人之心。卽一人之心也。我心所欲。人亦欲之。我心所惡。人亦惡之。故我欲老其老。而必使他人皆如我之事親。則人亦因其所同有而興於孝。我欲長其長。而必使他人皆如我之事長。則人亦因其所同有而興於弟。我欲恤其幼。而必使他人皆如我之使衆。則人亦因其所同有而興於慈。是以君子必當推己度物。擧此加彼。所求乎臣以事君。而不以己之所不欲於上者使於下。所求乎朋友先施之。而不以己之所不願於後者加於前。凡吾之所不欲。亦不以施於人。至於物我無間。彼此如一。大小長短。各得其分。無有餘不足之處。則天下之匹夫匹婦。皆當得其所而遂其願矣。是卽絜矩之道。而爲此章之大指。其下提出能絜矩與不能絜矩之得失。以推明好惡義理之別。以己之所好。度民之好。民所好者。吾亦好之。而使之常得其好以己之所惡度民之惡民所惡者吾亦惡之而使之常去其惡。愛出於誠。彼己不隔。則下之視上。必愛之如父母矣。是則能絜矩之效也。若或居億兆之上。履具瞻之位。而民無所觀感。政徇乎私僻。則必至顚喪其位。殄滅其身矣。是則不能絜矩之禍也能絜矩。則民愛其上。而以之得衆。以之得國。以之配上帝。不能絜矩。則民怨乎下。而以之失衆。以之失國。以之爲天下戮矣。是可見天命之去留。判於人心之向背。人心之向背。繫乎君德之修否。君德之修否。又在於能絜矩與不能絜矩之分。人君苟能明其明德。以爲之本。則治國平天下。在此中矣。得丘民之心。而奄有萬方。則斯可謂有人有土矣。因天地之利。而取民有制。則斯可謂有財有用矣。然財雖國家之所必用而不可無者。若不知以德爲本。而乃至以外爲內。則未有不爭民施奪而民必散矣。蓋財者。利也。利之所在。人所同好者也。天地之生財有限。人心之趨利無窮。上或取之多。則下必取之少。我欲專其利。則民必失其利。此自然之勢也。若不能絜矩。不知本末。恣己徇慾。暴斂橫征。則上之人旣欲利其國。而卿大夫又欲利其家。士庶人又欲利其身。上下交征。不奪不饜矣。故惟知聚財。而不知所以散財。則百姓不足。君誰與足而民必不從矣。上旣以非道取人之貨。則下亦以非道思有以奪之。雖有鹿臺瓊林之富。而終是悖出之具。適足以資倒戈之衆。起蹴飯之怨矣。可不戒哉。是則以財用而明能絜矩與不能者之得失也。其下又引康誥之書。申言天命人心之得失。在於善不善。而以承上章得衆失衆之義焉。其丁寧反覆之旨。切矣。善人。國家之元氣。愛親。人道之大倫。不寶善人則國必亡矣。雖有白珩。無所用其寶。不知愛親。則人紀絶矣。雖有君位。將無以自容。是可見寶不在於金玉。而寶在於善人。寶不在於得國。而寶在於仁親。王孫圉。楚之一大夫。舅犯。霸者之佐耳。猶能外末內本。知所輕重。不以寶視寶。而所寶者惟善人。不以國爲寶。而所寶者惟愛親。一言之善。足以重楚存晉。人君可不監戒于此哉。此兩節。承上章財用之說。而起下文用人之端。其引秦誓以下。則又專就用人言。申明好惡公私之極。蓋好善惡惡。人性之本然。固不待於強爲。而惟其於絜矩之道。或有能不能。故或有誠於好善者。或有不誠於好善者。好善則利及於子孫。不好善則害流於後世。有人於此。其爲人也。誠一而善良。人之有才。我能容之。則天下有才之人。皆當各盡其能。而天下之才。皆其才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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