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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講語上

    癸巳春。天朝經略兵部左侍郞右僉都御史桐江宋公應昌。按節東來。移咨本國。令選書筵講官文學之士數三人。來候幕中。講論道學。司書黃愼,文學柳夢寅及余。皆以春坊講官。實膺是選而往。經略禮遇甚隆。軍務之暇。間日相接。輒講大學旨義。蓋天朝多尙陸氏之學。經略學於王陽明之門。欲觀我國學尙。每於講時。力詆程子以親民作新民之誤。至曰大學一篇大義。都在親民上。余等極陳朱,陸之辨。經略令余等製大學講語。自經一章至十章。逐章作註。如大學衍義。余等曰。我國尊尙程朱。雖新學少兒。絶無他岐。曾書妙旨。程朱兩夫子。講定發揮。靡有餘蘊。而先儒諸說。俱載集註。此外何敢贅一語云。則經略笑曰。貴國學尙如此。則諸公雖不必變易前學。但可從所學而著說。資我講劘耳。第不宜蹈襲固儒陳言腐語。以流出胸中者。別成一書爲當。余等製第一章講語以呈。則經略自製一篇。令從事參謀官河間府通判王君榮。書而示之。厥後多事。每令通判書示。到處必會於鄕校明倫堂。辨講異同。辭說甚多。未幾。文學柳公以持平承召先還。余始以說書來。陞拜司書。與黃司書思叔。同在幕下。自三月至九月。經略始渡鴨綠。所著逐章講語。經略刊刻爲一部書。送于行在。亦分送一件於余等。而丁酉之亂。淪失無存。此其原草也。偶於亂帙中見之。亦舊跡也。經略上本題請王世子經理全慶軍務。特賜專勑權摠節制巡按周維翰以監軍御史出來。經略會讌於統軍亭。招余兩人謂御史曰。姓黃姓李。俱是伴世子的春坊學士也。俺欲論經學。呼置幕中。今七朔矣。御史問東國學尙如何。經略曰。尊尙程朱。御史曰。也好也好。臨罷。執余等手曰。東國興復。在世子。世子賢德。在公等。千萬勉旃。經略又出箚付各一道於吾兩人。皆贊揚世子。而以明德親民齊家治國之道。益勉其導迪者也。其時俱已啓知。而或恐散軼無徵。略記顚末云。

    經一章講語

    人於有生之初。便有一箇光明正大底物。根於天命而主於一身。無少昏昧。未嘗息滅。虛靈洞澈。萬理咸備。是所謂人所同得之理。而卽其本明之體也。惟其氣質之稟。梏之於前。物欲之私。蔽之於後。故二者相因。反覆深固。此德之明。未免日就於昏蔽。然其本體之明。是人人所共有者。雖在迷惑沒溺之極。而未嘗不發見於日用之間。有不可得而終昧。苟能因其發見之端。而接續光明之。體認充廣之。明之又明。以復其初。則一念纔覺。便是天理。如鏡之蒙塵。塵去而鏡復明。初非有作爲於本分之外也。然而此理天所均賦。此德人所同受。非有我之得私也。今吾旣幸先覺。復明其明。則豈可不推吾之所自明者。以及於人。使天下之同有是德而不能自明者。皆有以革其舊而新之哉。是所謂明吾之明德。而使天下之人。皆有以明其明德也。初非有所付畀增益之也。然其所以明德。其所以新民者。莫不各有一定當然之則。到得十分盡頭。便有極好道理。此則至善之所在也。未至此地。則必求其至。旣至此地。則必求其止。未至而止。不可謂止。旣至而有所遷動。亦不可謂止。故明德中自有明之之極致。新民中亦有新之之極致。以到事事物物。皆當求必至是而不容少有過不及之差。然後人欲淨盡無些子滓。而方謂之至善矣。譬如登山。須到頂上方好。未盡一步。猶落第二層也。是則止至善之所以爲明德新民之標的。而玆三者。又爲下文八事之綱領也。至於知止云者。言知所當止之地也。人不知至善之所在。故或求之此。或求之彼。冥行擿埴。終至於迷方而莫之有定向耳。苟能卽凡天下之事。皆有以知其所當止之地。欲明德則必先知明德之所當止。欲新民則必先知新民之所當止。如行者必先知路之所在。射者必知的之所在。然後方寸之間。確有定理。而無搖漾錯雜之患矣。旣有所定。則自無妄動之念而能靜矣。能靜則此心寧謐隨所遇而安矣。能安則從容閑暇。無顚倒急遽之患而能慮矣。能慮則思之精審。能得其所當止之地而止之矣。知止屬知。能得屬行。定靜安慮。則知所止而得所止之脈絡也。苟能眞知所止。則必能得其所止。故纔知止。則五者便相因而見矣。下文所謂本末終始者。又以總結上兩節之意而推明之。蓋新民必自明德而推。則其有本末可知。能得必自知止而致。則其有終始可知。苟不先其本與始而後其末與終。則終不能近於道矣。其曰明明德於天下者。明吾之明德而推以新民。使之皆有以明其明德耳。如欲使天下國家之人。皆有以明其明德。則必先有以脩其身。至於身之主則心也。心之發則意也。心有不正。則身不可得而脩。故欲脩其身者。不可不先正其心。意有未實。則心不可得而正。故欲正其心者。不可不先誠其意也。若夫吾心之知有所未盡。則方寸之間。眞妄錯雜。雖欲實其心之所發。而有不可得而實矣。此所以欲誠其意者。必先有以致其知也。至於天下之物。莫不有理。理有未窮。則知必有蔽。雖欲致吾之知識。而有不可得而致矣。此致知之所以有格物也。此八者之條目。而其次第之不紊如此。其下八者。特推言其功效耳。物格知至意誠心正身脩。則吾心之明德明矣。家齊國治天下平。則天下人之明德亦明矣。天子庶人。貴賤雖殊。均有是身。則均有脩之之責。是以單挈脩身。以上包誠正格致之工夫。以下包齊治平之功效。苟或不務脩己而欲新其民。不推之於其家而欲推之於國與天下。則其可謂得本末先後之序乎。大抵大學一篇之要。不出乎脩己治人。而要其用力之方。則只在於知與行而已。明德卽脩己之事也。新民卽治人之事也。止至善卽脩己治人之準則也。格物爲知之始。致知爲知之極。誠意爲行之始。正心脩身爲行之極。齊家爲推行之始。治國平天下又爲推行之極。誠正脩。行之身也。齊治平。行之家國與天下也。非知無以力於行。非行無以用其知。此知行之所以竝行而不可偏廢者也。

    附王通判講語

    夫人方在幼稚。旣養以小學之規。及其漸長。則脩齊治平之責。皆萃一身。不可不學大人之學。大學之道何如。蓋天地生人之初。便有一個光明正大底道理。炯然在中。無少昏昧。洞澈虛靈。萬理咸備。是人所同得之理。可以脩己。亦可以治人。萬事萬化之源。至聖至神之極。皆起自吾一心中。是其本明之體也。惟其氣質之稟梏於前。物欲之私蔽於後。此德之明。未免日就昏蔽。然其本體之明。未嘗不發見於日用之間。苟能因其發見之端。體認充廣之。以復其光明之本。則天之賦於我者始全。我之稟於天者無虧。而大人之體備矣。然此理天所均賦。此德人所同受。非有我所得私。今我卽幸先覺。復明其德。則推吾之所自明者。以及於人。使天下同有是德而不能自明者。皆有以革其舊而新之。是所謂明吾之明德。使天下之人皆有以明其明德而大人之用周矣。然明德新民。莫不各有事理當然之極。十分盡頭底道理在。此乃至善之所在也。未至此地則必求其至。旣至此地。則必求其止。明德必要明到極致。新民必要新到極致。然後人慾淨盡。無些子渣滓。天理貫澈。無些子格杆。大人之學。始無餘欠矣。然天下之理。必知之眞。然後能行之至。人惟不知至善所在。則以眩惑之心求道。何有定執。惟於明德新民之理。眞知其所當止至善之地。則方寸之間。確有定理。而無搖漾錯雜之患矣。旣有所定。則自無妄動之念而能靜矣。能靜則此心寧謐。隨所遇而安矣。能安則從容閑暇。衡平鑑空。執一眞以御萬法。頭頭是道。逐處逢源。泛應曲當而能慮矣。能慮則明德至善。已造至極。新民至善。已臻其盛。大學之道。始爲得之。苟非眞知所止。則何以能得所止若是哉。然新民必自明德而推。則明德爲本。新民爲末。能得必自知止而致。則知止爲始。能得爲終。大人之學。必先其本與始而後其末與終。則於道其庶幾矣。古之人欲學大人之學。必識先後之序。欲使天下之人皆明其德。先自一國推之。欲治一國之民。先自一家推之。欲齊一家之衆。先自一身推之。至於身之主則心也。心之發則意也。故欲脩其身者。不可不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不可不先誠其意。若夫吾心之知有所未盡。則方寸之間。眞妄錯雜。雖欲實其心之所發。有不可得者。此所以欲誠其意。必先致其知也。至於天下之物。莫不有理。理有未窮。則知必有蔽。雖欲致吾之知。有不可得者。此致知之所以必先格物也。此乃古人之學。能先其所當先如此。物格而後知可致。知至而後意可誠。意誠而後心可正身可脩。明德漸詣其極。身脩而後家可齊。家齊而後國可治天下可平。新民漸臻其盛。是謂後其所當後。大學之道。惟古人其庶幾矣。今之人。無分於天子。無分於庶人。貴賤雖殊。均有是身。則均有是本。均有是本。則均不可以不務脩身。以先自明其德。苟或不務脩己而卽欲新民。則本亂而末治者。斷無是理。不齊其家而欲推之於國與天下。則所厚者薄。焉往而不薄乎。是先後之序。所關於大人之學。又甚要也。大抵聖經一章。不出於脩己治人。不外於致知力行。而其要又在於有序。明德脩己之事。新民治人之事也。知止致知之始。能得力行之極也。知行竝進。人己兼脩。而又循其先後之序。以造於極致之歸。大人之學。盡之矣。

    傳首章講語。釋明明德。

    經文所言綱領條目。旣已詳盡。而於傳文。又雜引經傳之語以證明之。所以發揮經旨者也。其曰克明德。其曰顧諟天之明命。其曰克明峻德。皆釋明明德之義也。蓋天之賦此明德。賢與愚初無異也。人亦孰不知德之在我。孰不知德之當明哉。惟其蔽於物欲形氣之私。而不能加克之之功。故雖欲明之而有不能也。惟文王獨能明之。此文王之所以爲聖。而亦可見夫未能明白者之不可不致其明之之功而克明之也。至於所謂明命者。卽天之所以與我而我之所得於天者也。自天之與我者而言曰明命。自我之得乎天者而言曰明德。是其日用之間。此德之發見。卽莫非此命之流行。則可見天之未始不爲人而人之未始不爲天也。人惟不能照管於此。故便爲事物遮障。而不知所以自明耳。苟能提撕省察。念念不忘。見得道理長在目前。眞若一物在此。常常看守。則天命在我而無時不明矣。若夫所謂峻德者。亦以此德全體之大而言也。德之全體。本無限量。苟能明之。又明無少不明。則是能明其大德。而全體皆明矣。凡此三引書。皆以發揮明德之旨。而康誥則專言明德之本原。使學者求所以明之。太甲則繼言明之之工夫。使學者法此而用功。帝典則推言明德之極功。使知能明其德。以至於大。而又結之曰皆自明也。以見夫明明德者之皆當自明其德而不容更靠他人也。

    附王通判講語

    聖經旣揭大學之道。曾子復雜引經傳。作爲傳文。以發揮聖經之旨。首章釋明明德意曰。我之所得於天者爲明德。人或昧之而不能明。惟文王能明之。緝煕之德。無一不明。武王以大人之學望康叔。故於康誥。述文王以儆之。天之所賦於我者爲明命。人或忽之而不能明。惟成湯能顧諟之。懋昭之德。無時不明。伊尹以大人之學。望太甲。故於商書。述湯以儆之。自本體之大而言。爲峻德。人或以私欲狹小之而不能明。惟堯能明之。爲欽明爲光被。全體無不明。史臣紀萬世大人心學之源。故於帝典闡揚堯德以示之。合而觀於三書之言。其言聖德。無非吾自有之理。其言聖學。無非吾自盡之功。康誥言克明。我自明其德也。太甲言顧諟。我自顧其明命也。帝典言克明。我自明其峻德也。天生帝王一德之外。無他賦。學在帝王一明之外。無二功。世有古今。而此德此明。不以古今異。德有性反。而此德此明。不以性反殊。於三書而知三聖無不同也。於三聖而知先聖後聖無不同也。帝典王謨。正與聖訓互相發。則夫子明明德之說。從來遠矣。入大學者。將上嘉唐虞。下樂商周。其於明德之學。尙其知先務哉。

    此一章書。所重在末句。三引書。只輕題。過克明德顧諟明命克明峻德。俱無工夫。三聖人明德。俱是自然的。

    傳二章講語。釋新民。

    此章釋新民之義。而首引盤銘日新之語者。蓋不能新己之德。而能新其民者未之有也。故先言自新之事。以爲新民之本。所以承上章自明而言。起下文作新之端也。古之聖賢於日用動靜之間。未嘗不常加戒懼。猶慮其一念之發一事之微。有所怠忽而或有遺忘。故必銘自警之辭於常用之器。因其事而致戒焉。盤者。所以沐浴吾身之器也。吾身本潔。而塵垢汚之。則必先濯其身而致其潔。然旣潔矣而潔之之功。有所間斷。則此身之汚。猶夫前也。故又必因其已潔者而日日潔之。又日潔之。然後吾身常潔。而不復爲塵垢之汚。亦猶吾德本明。而利欲昏之。則當洗濯其心。以致其新。然旣新矣而新之之功。有所間斷。則此德之昏。猶夫前也。故又當因其已新者而日日新之。又日新之。然後吾德常明而不復爲利欲之昏矣。此湯之所以銘其盤以自警者。玆乃自新之極而新民之本也。然而所以新民者。亦非推吾之所有以與人。不過使斯民各自新其德而已。康誥之所謂作新民者。欲其有以振作而興起之。使自新之民去其舊染之汚而新之也。自新之民。旣知改過遷善矣。而上之人。又從而振作之。則彼同有是心而興起焉者。將有所不能自已者矣。若夫詩之所謂其命維新者。蓋以周之文王能新其德。以新其民。故民德自新而天命亦新也。盤銘則言自新之事。康誥則言新民之事。詩則言自新新民之效。而又曰君子無所不用其極者。所以結上文之意。而皆欲其止於至善也。

    附王通判講語

    此章釋新民。蓋新民之道。本諸身徵諸民而達諸天命者也。成湯嘗新商之民者。然使己德不明。何以爲新民之本。故其銘之盤者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人心之蔽所當明。猶人身之垢所當去。誠能一日之間。勵存養省察之功。有以洗心而浴德。是固能日新矣。然人心之出入無常。天理之存亡甚易。尤當因其已新者。日日新之。又日新之。而繼其功於不息焉。斯則大德懋昭而新民之本立矣。武王嘗新周之民者。然民非振作。何以勵自新之機。故其告康叔者曰。作新民。昔爲商民染紂之習。固汚濁之民也。今爲吾民被吾之化。乃自新之民也。必乘機而鼓舞之。因勢而作興之。使之歡欣踊躍而樂於爲善。斯則黎民丕變。而新民之事見矣。文王嘗新民以新天命者。其詠於周詩曰。周雖舊邦。其命維新。蓋天之視聽在民。民之視傚在君。周自後稷以來。舊固諸侯之國也。至於文王已德克明。大布脩和之化。是以天心降格。誕膺曆數之傳。邦雖舊而命則新。新民之極功驗矣。夫自新而至於新民。明德之極也。新民而至於新命。新民之極也。均之不可安於小成。狃於小康者。是故君子之自新新民。皆當無所不用其極焉。銳精治本。旣頌湯銘以洗心。而新民必欲如武。注意太平。旣法武誥以彰軌。而新命必欲如文。蓋君子不當求治於民。而惟求吾德。可以新民。不當責效於天。而惟求吾德。可以格天。自新新民之功。各止於至極之地。其於新民之義。庶幾無餘蘊哉。

    傳三章講語。釋止至善。

    夫德之在己而當明與夫在民而當新者。固已得之於天而無待於外矣。然其所以明而新之者。苟不能止於至善。則其何能盡天理當然之極。無一毫人欲之私哉。是以庶物庶事之間。莫不各有當止之所。故於此章五引詩。以釋止至善之義。其曰邦畿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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