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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邦畿千里。惟民所止者。以民之止於邦畿。而明物之各有所止也。其曰緡蠻黃鳥。止于丘隅者。以鳥之能知所止。而喩人之當知所止也。其引文王之詩者。蓋言聖人之止。無非至善。而又歷陳仁敬孝慈信之目。以明得所止之實。使學者皆得以取法焉。夫五者之止。是乃天理人倫之極致。發於人心之不容已者。過之不可。不及亦不可。雖以文王之聖。其所以止於至善者。亦不過如斯而已。初非於本分之外。有一毫加損於其間也。但衆人則蔽於私欲而失其所止。惟聖人爲能無時不明。而所止者無非至善矣。苟於此五者。誠知其本然之則。而加緝煕敬止之功。又能推而廣之。以盡其餘。則日用事物之間。皆有以知其一定之則。而得其當止之所矣。其引淇澳之詩者。蓋言明明德者之得所止。以發明所以求之之方與夫得之之驗焉。夫爲學所以致知。故其所以講習討論者已精而必求其精。此就知上求止於至善也。自脩所以力行。故其所省察克治者已密而益求其密。此就行上求止於至善也。所守者嚴密。所養者剛毅。則是至善之存乎中者也。宣著而可儀。輝光而可象。則是至善之著乎外者也。至於盛德至善。民不能忘。則又言止至善之實效。以起下文之端也。其引烈文之詩者。蓋古新民者之得所止。以明上文所謂盛德至善之實驗焉。蓋先王旣能明己之德以及於民。而其所以新之者止於至善。使無一物不得其所。故旣沒世而其遺風餘澤。洽于民心。能使親賢樂利。上安下順。仰其德業之盛。思其覆育之恩。愈久而不能忘。則可以見新民止於至善之極效矣。

    附王通判講語

    傳之三章。釋止至善。蓋謂至善之理。散之民彝物則。而會通於聖人之心者也。玄鳥之詩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此可見物莫不各有所當止矣。緡蠻之詩云緡蠻黃鳥止于丘隅。孔子說詩而嘆曰。黃鳥尙能知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鳥之知止乎。此可見人當知所止矣。觀之文王。正是止至善者。詩云穆穆文王於緝煕敬止。蓋君之仁臣之敬父之慈子之孝與國人之信。皆至善所當止者。文王則爲君止仁。爲臣止敬。而安於君臣之至善焉。爲子止孝。爲父止慈。而安於父子之至善焉。與國人止信。而安於交國人之至善焉。文王之敬止如此。學者卽此以究其蘊。而又推類以盡其餘。則於天下之事。皆知其所止而得止於至善矣。以明明德之止至善言之。淇澳之詩曰。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終不可諠兮。蓋言至善之理。知行竝進也。於切磋。見君子之問學焉。講習討論已精而益求其精察。此德之幾以求知至善也。於琢磨。見君子之自脩焉。省察克治已密而益求其密踐。此德之實以求體至善也。斯則知行兼脩。所以求止者有實功矣。至善之理。身心互發者也。於瑟僩。見君子之恂慄焉。不待矜持而自嚴密。不待操存而自武毅。敬在於心。是德之聚也。於赫喧。見君子之威儀焉。愈篤實則愈光輝。愈收斂則愈宣著。容見於外。是德之符也。斯則表裏俱盛。所以得止者有實驗矣。所謂有斐君子。終不可諠兮者。蓋言君子由學問自脩之功。造恂慄威儀之地。敬德盛於內。而所存一至善焉。德容盛於外。而所發一至善焉。則是德也。誠足以固結乎民心。聯孚乎衆志。民之欣慕而愛樂者。雖欲忘之而自不能忘也。德至於民不能忘。謂非明明德之止至善哉。以新民之止至善言之。烈文之詩云於戲前王不忘。何以得此於民哉。亦以其新民之遺澤。入人深耳。以開道通先王之賢也。以垂治通先王之親也。由是不獨當世之君子被其親賢之澤。後世之君子。莫不憲章其道。繼述其業。所以垂君子者遠矣。以立法制先王之樂也。以畫井收先王之利也。由是不獨當世之小人被其樂利之澤。後世之小人。莫不享其太平。守其常業。所以遺小人者厚矣。此所以前王沒世之後。而斯民益愛慕之深。君子雖欲忘之。而親賢之遺澤。何可忘耶。小人雖欲忘之。而樂利之遺澤。何可忘耶。卽君子之親賢。見前王所以新君子者止至善矣。卽小人之樂利。見前王所以新小人者止至善矣。德至於沒世而民猶不能忘。謂非新民之止至善哉。學者誠能始之淇澳。以聖賢其德。參之烈文。以帝王其業而師文王。以會德業之全。則於人之當知。物之當止。皆會其極於我矣。止至之學。尙復有餘蘊哉。

    傳四章講語。釋本末。

    夫事物之當爲者。莫不有本而有末。本者所當先。而末者所當後也。故欲末之治。則必先治其本。本之不治。而能治其末者未之有也。苟能先其所當先。後其所當後。則可謂知本末之序矣。此章所謂聽訟使無訟。卽明明德新民之本末先後也。蓋聖人之聽訟。固無異於衆人。唯其眞知實踐。意誠心正。所以自明其明德者。無非止於至善。故自然有以薰陶漸染。大服民之心志。能使無實之人觀感悔悟。求以自新而不敢盡其虛誕之辭。是以不待聽訟而自無可聽之訟也。然則有訟能聽。非所以新民也。無訟可聽。方可謂新民之至矣。使民無訟。唯明明德者能之。己德旣明而民德自新。則斯乃得本末之序者也。苟或不務明其明德。而徒欲逞其私智。區區於曲直情僞之辨。則其本之在我者。旣不足以大畏其志。分爭辨訟之際。將不勝其紛紜而莫之旣也。以是而求新民之效。不亦末乎。傳者引孔子之言。以釋本末之意。而又結之曰此謂知本。欲使學者有以知所先後。而不違於當行之道也。

    附王通判講語

    此引夫子之言釋本末。見聖經物有本末之論。自夫子發之。亦自夫子他日之言徵之也。昔者。夫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夫訟者之人。無情實之人也。訟者之詞。虛誕之詞也。聖人能使無情之人。不敢盡其虛誕之辭。果何脩而得此哉。蓋由聖人物格知至。其心明矣。明則有以察天下之僞。故民自畏其明。意誠心正。其心公矣。公則有以服天下之心。故民自畏其公。此訟所以不待聽而自無也。夫民無訟者。民德之新也。使民無訟者。己德之明也。觀使民無訟之言。可以知出治之本。信不在家國天下。而惟在吾身心意知之間。明德新民本末先後之序。斷可識矣。

    重在使無訟一句。使字。內含明德意。無情句。是申無訟。大畏句。是申使字。此章與論語不同。論語以聽訟無訟分本末。此以明德新民分本末。故聽訟句全輕。只在無訟句內。見出本末。

    傳五章講語。釋格物致知。

    形於兩間者皆物也。而所以爲物者皆理也。卽乎物而究之。則莫不各有所以然與夫所當然。其所以然所當然者。皆是理也。無物而理不在。以其常而言之。則耳有聞之理。目有見之理。父之當慈。子之當孝。天地之所以高厚。鬼神之所以幽顯。凡可以昭昭易見者。皆是也。以至一草木之細。一毫忽之微。卽一物而有一物之理。卽一事而具一事之理。天地間無無理之物。有理者。皆所當窮也。然心外無理。理外無物。此理之用。散在日用萬殊。而此理之體。本乎吾心。方寸之中。一物不窮。則此心闕一物之理。一事不窮。則此心闕一事之理。理有不窮則知不盡。知有不盡則心不純。昏昧雜擾。馳心於虛無阻險之域。其於遇事接物之際。不能眞知善之當爲。惡之當去。以之意不誠。以之身不脩。以之爲天下國家。無所處而得其當焉。惟當先就一物上。究其當然之理。因其已知之理而益致吾心之知。而格之又格。以至無可格。或考之日用事爲之著。或察之沈潛獨得之妙。卽事卽物。身親格之。反覆推尋。以精其知。至於積累貫通之久。則衆物之精粗巨細。各會其極。便覺此心灑脫於形氣事物之外。而其於義理精微之極。是非公私之分。見得明快。無些子蔽。然後吾心之全體大用。可以盡其本然之明矣。此格物致知之所以爲適道之始。而爲學者最初用力之地也。

    夫爲學莫先於致知。致知又在乎窮理。是蓋大學始敎之功。而第一件下工夫處。由此而誠意正心。至於治國平天下。皆自此中做出來。舍此言學。便是無頭。故程子於此說之最詳。其所以發揮經旨者靡有餘蘊。而朱子又因其說。以補傳文之闕。其語意明白。開說深切。固已脗合乎聖經。非他說所可擬議。況經文旣載八者之目。傳所以發明經文者也。則獨於格致上闕然無釋。蓋無是理。推之以傳例。序不可躐。考之以理趣。義有所據。是其簡秩雖紊。而條目不可紊。文義雖闕。而工夫不可闕。則固不可諉以無傳而置之於疑信之地。遂廢之不講也。

    附王通判講語

    大學傳五章。蓋釋格物致知之義。乃今亡失。不可復考矣。然格物致知。乃學者最初用力之地。於此不用其力。則誠正脩齊之功。皆無由啓其端。是此傳誠不可缺者。二程夫子始爲立說。以開聖學之源。朱夫子間嘗竊取程子之意。以補之曰。經文所謂致知在格物者。蓋言人欲推極吾心之知。使無一毫不明。則當隨事隨物。以窮其理。使無一處不到可也。所以然者。何也。蓋人心本體。至虛至靈。本欲自然之知。而天下萬事萬物。雖紛紜散殊。莫不各有當然之理。心雖在內。其理實周於物。物雖在外。其理實具於心。惟於事物之理有未窮。故吾心之知有未盡耳。是以大學立敎之初。必使學者卽凡天下事事物物。各就吾心所已知之理而益加窮究之功。以求到極處。必眞見其所當然而不容已與其所以然而不可易。如此日積月累。至於用力之久。忽覺一旦之間。玄解神悟。豁然貫通焉。則衆物之理外而規模之大。內而節目之詳。精而細微。粗而淺近。所見無所不到。由是吾心具衆理之全體與夫應萬事之大用。無有不明者矣。夫至於表裏精粗無不到。此謂物無不格。至於全體大用無不明。此謂知無不至。物格知致之功。所係如此。豈非初學之首務哉。

    此章當分五段看。言欲一句。是釋格致之義。蓋人心六句。是推格致之由。是以大學始敎以求至乎其極。是詳極致之功。至於用力之久。至無不明矣。是推格致之效。末二句。就其效而結之也。此謂物格。指表裏句。此謂知至。指全體句。先儒以此章爲夢覺關知之始事。

    傳六章講語。釋誠意。

    夫格物知至者。旣知爲善去惡。而吾心之所發。或有不能實用其力。則其所知者。亦不得爲眞知實見。而思慮之間。眞妄錯雜。無以爲進德之基。故旣致其知。又不可不誠其意也。蓋人孰不欲爲善。亦孰不欲不爲惡。而卒不免徇外爲人。苟焉以自欺者。患在意之不誠也。如知善之當好。而不能無不好者存於中。知惡之當惡。而不能無不惡者藏於內。則自欺孰甚焉。惟當著實用功。克去己私。存養省察於一靜一動之際。戒謹恐懼於不聞不睹之中。禁止其一毫自欺之端。精到於十分眞實之地。使其好善則如目之好好色。惡惡則如鼻之惡惡臭。其所以好之也。求必得之。不得則不措。其所以惡之也。務決去之。不去則不已。快足於己。無待於外。則此心之發。有實無妄。而心可正身可脩矣。若彼小人。心違其貌。行不踐言。旣不能謹之於幽隱之中。而乃欲掩之於明顯之處。始焉自欺。終欲欺人。是則實於爲惡而僞於爲善也。然當其見君子也。念己不善而思欲掩之。則不善之念。已誠於中矣。其羞愧遮障之狀。不得不呈露於詞氣意態之間。自以爲人莫我知。而不知人之視己不啻見其肝肺。可不懼哉。此君子之所以必謹其獨。而常如十手十目之所指示也。至於所發皆實。則心廣體胖。不期然而然矣。斯則意誠之驗。而其所以致之之要。只在謹獨而已。

    附王通判講語

    此章書首節。言誠意之功。而要在愼獨。二節言不能愼獨之弊。三節明獨之可畏。末節指能愼獨之驗。通章以愼獨貫。蓋謂誠意之學。必去其累乎意者而誠始著。又必審其起於意者而功始決。君子旣加格致工夫。則於善所當好。惡所當惡。皆知之眞矣。特不能實用其力。以眞好惡之。是自欺也。誠其意者。惟戒此而已。一有所惡。毋自欺。其惡也務決去之。如惡惡臭之眞惡。此謂自快足其眞惡之心。而惡惡之意可誠矣。一有所好。毋自欺。其好也務求必得之。如好色之眞好。此謂自快足其眞好之心。而好善之意可誠矣。然此不自欺而實也與夫自欺而不實也。皆人所不知而吾心所獨知者也。故君子之戒自欺者。必致謹於獨知之天。凡所以實其好善。實其惡惡。以自快足於己者。蓋於念慮方萌之始。而其幾已審。不待形跡之著而後愼焉。誠意之功夫。孰有加於此。

    獨字。非獨居獨處。心中發動一點念頭。人所不知而我所獨知。乃爲眞獨。愼字。只承欺字一邊看。蓋欺與不欺。我所獨知者也。自慊以上。釋誠意之義。愼獨則示人用功下手處。誠意工夫。只是一箇愼獨。愼獨便是毋自欺而自慊。毋自欺而自慊。便是能誠。更無兩層。

    小人不知愼獨。方未見君子而閒居時節。其爲不善。無所不至。及見君子而後。厭然愧恥心生。掩其眞實之不善。而著其虛假之善。彼固以爲君子可欺而有益於掩且著矣。不知善非素有。必不可以襲取。惡非本無。必不可以掩飾。自君子視之。如見其肺肝然。夫欲掩其惡而卒不可掩。欲詐爲善而卒不可詐。徒費其機心則何益矣。此謂不善誠於中必形於外。皆由小人不能愼獨至此。故君子重以爲戒。必致謹於獨知之地。以禁自欺。求自慊而誠其意焉。蓋君子謹獨之功。雖不待人而後有。而所以謹之又謹者。則固鑑此小人而益力矣。

    誠中形外。只訂上惡不可掩一邊。故君子句。與上節不同。此則重鑑戒小人意。

    大惟君子爲能愼獨而小人不能愼獨者。惟不知獨之可畏耳。曾子平日有言曰。幽獨之中。人皆以爲莫予視莫予指也。不知吾心無意斯無視。苟吾之意隨心而起。則吾之視。卽隨意而起。殆昭然十目所視者矣。吾心無意斯無指。苟吾心之一萌於意。則吾之指。卽萌於心。殆顯然十手所指者矣。其動在方寸。而其幾顯露昭著若此。是天下之大可畏。盡伏於不足畏之中。乃知暗室屋漏。皆當戒謹。深宮燕閒。皆當恐懼。信其嚴矣哉。不嚴而不愼。猶之可也。其嚴如此。可不愼乎。此而不愼。是十目不足憚。十手不足畏矣。有人心者。可不惕然思耶。

    十目所視。十手所指。不止是自己眞知意。亦不是如十視如十指意。蓋幽獨之中。眞有十目之視。十手之指。昔人有言欺心暗室。鬼神電視者。卽此意。引曾子言。所謂門人記之者也。

    君子不徒鑑於不誠之弊。而尤有徵於能誠之驗焉。彼富則必能潤屋。能誠意而有德。則必能潤身。身之主宰爲心。作德則此心廣大寬平。德之潤於內也。身之運動爲體。作德則此身安舒自得。德之潤於外也。夫其德在意。知其應在形骸。其潤在一身。其原在一念。誠意之驗若此。故君子必致謹於念慮。以戒自欺。以求自慊。懲肺肝之著昭。嚴手目之指視。必期至於心體之廣胖而後已焉。不然。意有不誠。將重爲身心之累。何以正何以脩。而又何以推之家國天下哉。

    故君子句。總承上文。方見結意。大抵愼獨道理最大。此正善惡關頭。於此而愼則爲君子。於此而忽則爲小人。先儒周子曰。幾善惡。程子曰。有天德便可語王道。其要只在謹獨。甚哉。愼獨道理所關最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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