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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利时代得名于继承幕府的源氏支脉,似乎是镰仓英雄崇拜的自然产物,现代艺术的真正脚注,文学意义上的浪漫主义。

    精神征服物质,这是全世界努力的目标。东方和西方一样,每一个文化时期都会强化胜利的态度,并以此作为标志。欧洲学者将过去的艺术发展分为三个阶段。也许不够精确,但这一历史进程肯定确凿无疑。生命与进步的基本法则不仅适用于整个艺术史,而且体现于个体艺术家及其学派的出现和成长。

    有时,物质或物质的法则统治了艺术的精神。东方的这个时期有自己的形式;称为象征主义,或者更好地称为形式主义。埃及人和亚述人(Assyrian)想用无数石头表现伟大,正如印度人在创作中以无限的重复表现伟大。类似地,周汉两朝的中国人用长城和青铜器复杂精妙的线条表现崇高。而日本艺术第一期,在诞生之初,从奈良开始,就浸淫早期佛教北宗最纯洁的理想。它可以划归此类,把艺术的卓越建立在形式和形式化的美之上。

    接下来就是所谓的古典时期。这时,美追求精神和物质的融合。希腊多神教哲学在所有时期都全心全意地坚持这个目的。帕特农神庙(Parthenon)、菲狄亚斯(Phidias)和普拉克西特列斯(Praxiteles)的不朽作品是其最纯粹的表达。在东方,这个时期体现为佛教北宗第二期。

    在这里,我们有了客观理想主义。在印度笈多王朝、中国唐朝和日本奈良时代,客观理想主义达到巅峰,注定僵化为秘传多神教宇宙论。这一时期的日本作品和希腊罗马作品非常近似,原因在于基本环境与西方古典时期相似。

    但个人主义是现代生命和思索最基本的动力,只是在等待越出古典的外壳,在精神的自由中立刻燃尽一切。精神必须征服物质。虽然东方有不同的特征,产生了不同的表现。但全世界的现代思想不可避免地倾向于浪漫主义。拉丁人和条顿种族从祖传本能和政治地位出发,寻求客观、物质的浪漫主义理想。后期的中国心灵以新儒家为代表。日本自足利时代以来,就浸淫于印度精神实在中,又吸收了儒家的和谐共生理念,接近了由于主观唯心主义而产生的问题。

    新儒家在宋代成熟起来,后来笼罩了中国。新儒家融合了道、佛、儒的思想,但主要依靠唐末道教哲学家杜光庭。他糅合三教体系,拟定了代表宇宙图景的简表。我们现在对宇宙阴阳两大原则有了新解释:阳在阴上,是独一无二的驱动力。对应于印度的萨克蒂观念,新儒家发展了“理”和“气”的理论。“理”是普世的法则,“气”是活动的精神。于是,商羯罗以降,所有亚洲哲学家都转向宇宙活跃的力量。

    道家思想的另一种倾向是从人类遁入自然。这是我们谋求从对立面表达的结果。对自然的固有之爱为足利艺术划定了边界,仅限于山水和花鸟。于是,中国新儒家包括提供一切正当性的儒学以及个人主义的新精神。新儒家复兴周政,加深了现代重要性,从而登峰造极。

    这一时期个人主义实现的证明是:帝国的伟大政治派别随着新儒家运动而兴起,以至于削弱了中国的力量。

    自足利时代的大师以来,日本艺术虽然经历了丰臣和德川时期的轻微退化,仍然始终坚持东方的浪漫主义理想。那就是说: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表现精神。我们的精神灵性不是早期基督教教父的苦行禁欲,也不是伪文艺复兴的寓意理想主义。不是风格至上,也不是自我约束。灵性被视为生命的本质,灵魂的特征,内在的火焰。

    美是浸淫宇宙的本源————在繁星、花香、流云或流水中闪烁。伟大的世界灵魂充满了人与自然,冥想在我们面前展开世俗生活。艺术心灵在奇妙的现象中,可以反映自己。因此,足利艺术的特征完全不同于以前的两个时代。它既不像形式主义的汉代铜器、六朝铜镜那样丰满和谐,也不像奈良北家的雕塑那样充满宁静的悲哀和情感的安宁,不像源信的高野山天使完善了光荣和典雅的理想主义。不过,足利艺术给人以直接和统一的印象,为这些早期的作品所未见。这是心灵与心灵的对话,一个心灵强大而自矜————无动于衷,因为他如此淳朴。

    藤原时代以前,日本艺术发展和高潮的理想一直寄托于心灵和物质的融合。这是想象的向心力。但潜在的能量突然再次喷薄而出。生命重新表现为离心的冲动。奇特的新类型创造了自己。个性的多样性和力量变得丰富起来。最初的表达总是在感情上,在印度的奉爱思想上。在欧洲爱情故事与诗歌,在藤原时期的宗教发展中,我们已经见过这样的表达。在足利时代,我们达到更高境界,意识到宇宙万物都是自身意志的产物,印度人称之为“智”或“直观”。

    佛教禅宗对足利时代的理想贡献良多。在镰仓时代,禅宗已经变成主流教派。“禅”源于“禅定”,意思是凝神冥想的最高境界。520年,印度僧侣菩提达摩将禅宗传入中国。禅宗首先吸收了道教的教义,才能在天朝扎根。唐朝末年,禅宗就这样出现了。芭蕉和临济的教义明显不同于早期禅宗传道士。因此,禅宗是发展的产物。镰仓和足利僧侣继承了禅宗南宗的遗产,跟北宗差别甚大。北宗仍然坚守教派早期元老的教导。现在,禅宗仅仅是一个个人主义流派。在禅宗的灵感刺激下,镰仓时代的武士英雄变成了佛门圣徒英雄————亚历山大变成了伊格纳修斯·罗耀拉(Ignatius of Loyola)。征服的思想完全东方化,由外向转变为内向。足利武士的理想是:用语言取代宝剑,语言纯洁、宁静、不可动摇,永远指向北极星。一切知识都有束缚灵魂的倾向,灵魂的追求不外乎从中获得解放。禅宗无视形式和礼仪,在这方面甚至可以视为偶像破坏者。禅宗僧侣获得启蒙,就把佛像扔进火中。禅宗视语言为思想的赘疣,无限蔑视精雕细琢的中国文学语言。他们举出的公案是残缺的句子和有力的隐喻。

    这些思想家认为:宇宙体现于个体,人类灵魂本身就有佛性,在蒙昧和所谓人类知识的长夜中丧失,又重新大放光明。思想从错误分类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就可以获得真正的启蒙。

    因此,禅宗僧侣的修炼集中于自我控制,自我控制是真正自由的本质特征。人类心灵受到蒙蔽,在黑暗中摸索,原因是误解了物质的属性。甚至宗教的教义也是误导,不外乎模拟实在。这种思想经常用猴子水中捞月为喻,因为每一次捕捉银白的月影都会弄乱如镜的水面,结果不仅毁了月影,也毁了自身。精心编撰的经藏号称知识的八万四千道门户,无非是愚蠢的学究毫无意义的饶舌。一旦获得自由,所有人都将在全宇宙的美中体验喜悦和光荣。于是,他们天人合一,感到体内的心跳和呼吸跟伟大的宇宙精神一起波动。生命同时体现于微观与宏观。生与死相似,都是同一个现存宇宙的相位。

    他们还喜欢将禅宗门徒的进展比作牧童寻找丢失的牛。因为人由于蒙昧而丧失灵魂;一旦开始寻找灵魂,就像牧童一样,寻觅最细微的痕迹,直到他先发现牛尾,再发现牛身。接下来,牧童想逮住牛————世俗感官和内在光明的激烈斗争。牧童胜利了,骑上牛背。牛现在变得温驯起来。他平静地上路,用笛子吹起淳朴的小曲。于是他忘了自己,也忘了牛。他感到天色悦目,芳草如茵,繁花似锦。这些又消失了,他欣然沐浴纯净的月光,似在非在,若有若无。因此,禅宗思想认为:征服内在自我比中古隐士的苦修更有价值,后者折磨肉体,却没有训练心灵。肉体犹如水晶器皿,映射伟大存在的彩虹。心灵就像一座清澈见底的大湖,反射出湖上飘过的云彩。有时风吹湖面,湖水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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