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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人类在自然界的位置最新章节!

    A Critical Examination of the position of"On the Origin of Species", In Relation to the Completd Theory of the Causes of the Phenomena of Organic Nature·

    各位必须明白,那不是一本想象中让人读起来心旷神怡的书。第一次读的时候,你感觉像是读小说,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第二次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知道得更少了。第三次读的时候,你会惊奇地发现你对它的博大精深的内容实在懂得太少了。我可以肯定地跟大家说,每一次我拿起它,都能发现以前遗漏掉的新观点、新见解或者新建议。这是一本全面深邃的著作所具有的最佳特征。我相信《物种起源》的这个特点说明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会不顾那些纯粹是浪费纸张的评判和批判而去研读它的。

    形态多样的达尔文雀为进化论提供了关健线索。

    在前五次讲座中,我给各位介绍了一些事实以及如何利用它们来研究有机界现象背后原因的推理过程。尽管和其他以后谈及这个话题的所有人一样,我时不时地要引用达尔文先生的著作《物种起源》,但是你们必须记住,每次我所引的都不是他的理论观点或某一假说的陈述,而是正巧出现在他的著作中,由他转述的或亲自收集的客观事实。如果有人想就一个问题著一本书或一本百科全书的话,那我恐怕就帮不上忙了。

    既然有机会从这个角度来考察各种理论的不同结论,我会尽量公正地把达尔文先生的观点呈现给大家,并且尽量公正地告诉各位,按照我前面提出的判断、所有理论和假说的准则来判定他的理论处于怎样的位置。

    我已经说过,关于有机界现象背后原因的探究可分为完全不同的两个问题:一是生命或有机体的起源问题,二是生命起源以后的改变和维持问题。第一个问题达尔文先生就没沾边儿,他根本就没理这回事儿。但是他说道:“在假设有了有机体、它的创造过程已经完成的前提下,我的目标是说明什么规律、有机体的什么特性和环境造成了我们所熟知的有机界现状。”你们会看到,这是一个完全合理的命题。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去设定他研究的范围。最为奇怪的是,在对《物种起源》众多常常是无知的攻击中,这个研究范围界定问题居然备受攻击。人们在无法对该著作进行攻击时,就会说:“你们看,说到底,达尔文先生关于物种起源的解释并不太好,因为最终他还是承认了他不知道有机体是怎么来的。但是如果你接受第一个有机体是特殊创造出来的,你当然可以接受其他所有的有机体都是同样创造出来的。五百或五千次不同的创造跟一次创造同样容易理解和接受。”对于这些挑剔的回应有两点。首先,所有人类的研究都是有个限度的。我们所有的知识和研究都不会超出我们自身能力的限制,也不会完全消灭与纷繁芜杂的现象形影相随的未知数。其次,我斗胆说一句,人类活着的目的和最高目标不是去创造那么一个能够消灭所有未知的怪物,而是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一点点儿地扩大我们活动的范围。

    我在想,是否可有历史学家曾经遇到这种反对,说没事儿去研究罗马帝国的历史是荒谬的,因为我们没法确切知道罗马城的起源及其第一座建筑的任何信息!牛顿或开普勒这些伟大哲学家的伟大发现给全人类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跟他们说:“虽然你们能够说出行星是怎么运转的、它们怎样维持在轨道上,但是你们却无法说出太阳、月球和星星起源的原因。那你们的理论又有什么用呢?”公不公平?但是《物种起源》所遇到的反对和诘难的荒谬程度丝毫不比这些差。达尔文先生完全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划定自己的探究范围。现在我们唯一的问题和有限的探究就是确认他的探究方法是否合理,他是否遵守还是打破了所有的研究都必须遵守的规范。正因为我们今天晚上的话题基本上都限于这个问题,我才在前面的讲座中不厌其烦地跟大家讲科学探究总的方法和性质(也许有人会认为我最好把时间花在别的话题上)。现在我们可以把我前面所提出的原则派上用场了。

    我用事实而不是空话向大家说明,不管我们要研究的是日常生活中琐碎的小问题,还是哲学家所要面对的抽象复杂的大问题,每当有一大堆复杂的现象需要探究时,我们解开复杂现象链条、寻求其背后原因的过程和步骤总是一样的。任何情况下,我们总是必须提出假设,在我们面前摆上几个多少可能的有关其原因的猜想,然后通过下面三种实验,一方面努力地去证明我们的假设,另一方面努力地推翻和排除我们的假设。首先,我们得准备去证明假设中的原因在自然界是存在的,它们是逻辑学家所谓的真正原因(vera causae);其次,我们得准备去证明假设的原因能够产生我们想要解释的现象;最后,我们应该能够证明没有别的已知原因能够产生这些现象。如果能够成功地满足这三个条件,那就成功地证明了我们的假说,或者说已经在最大的可信度上证明了我们的假说,因为说到底,没有一个我们坚信的信条会不被推翻或者随着知识的积累无须修正。正是因为满足了这些条件,我们才相信前面案例中有关茶壶和勺子失踪的假设。我们认为我们的假设是站得住脚的并且合理的,因为假设的原因在自然界存在,因为假设的原因能够解释那些现象,也因为没有别的已知原因能够解释那些现象。任何你提出的假说在科学中能处于类似的状态,就会被认为是站得住脚和合理的,从而为人们所接受。

    那么,达尔文先生的假说是什么呢?我所领会的————因为我把它转化成了常人更易理解的表达方式,而不是完全照搬它著作的原文————就是有机界所有过去和现在的现象都是由于有机体中的返祖性和变异性与生存条件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换句话说,假定有了有机体的存在、它具有遗传其特征的倾向、还具有偶尔变化的倾向,最后还伴之有机体周围的生存条件,所有这些即共同构成了有机界过去和现在状况背后的原因。

    这就是我所理解的达尔文假说。现在我们来看看它是怎样通过我刚才设定的各种检验的。首先,这些假定的现象背后的原因在自然界存在吗?有机体的性质————返祖性和变异性————和我们所谓的生存条件这些现象是否真正存在?如果它们不存在,那我前三四个讲座中的内容当然就是不正确的了,因为我一直在试图证明它们是存在的,而且我相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它们确实是存在的。因此,达尔文的假说至此还是能够成立的。

    但是检验下一条就没那么容易了,那就是,是否有证据表明这些原因能够造成这些有机界的现象?我怀疑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不容置疑的。正如我向大家所展示的那样,它们完全有能力造成自然界的所有种族所表现出的所有现象。而且我相信它们能够解释所有自然界的种表现出的我们称之为“结构”的现象。这一点上我稍微有所夸大。还有,我认为这些假定的原因能够解释种的大多数生理特征。我不仅仅这么想,而且我认为它们能够解释很多其他假说中完全无法解释、说明或理解的东西。要想得到关于这些信念背后原因的详细阐述,你们必须参考达尔文先生的著作。我现在能够做的只是从中随机地挑出两三个例子来证明我的看法。

    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要大家注意我们的分类系统中所体现的事实,这个分类系统是对动物界不同成员进行观察和相互对比的结果。我提到,整个动物界可以分成五个亚界,每一个亚界又可以分成门,每一个门又可以分成纲,纲又可以进一步分成更小的分类单位目、科、属和种。

    在每一个类群中,随着类群变小,类群成员之间在结构上的相似度不断增加。这样,一个人和一条蠕虫同属动物界的成员,是因为它们拥有虽然很少但却是非常根本的相似性。一个人和一条鱼是属脊椎动物亚界,是因为它们之间的相似度比它们与蠕虫、蜗牛或其他亚界成员之间的相似度更大。同理,人和马被一同放在哺乳动物纲中;人和猿同属于灵长目。如果有什么动物更接近于人而不接近于猿,但是与人之间却有着重要而稳定的组织上的区别,我们就应该把它当成同科或同属中的不同种。

    能够把所有的动物类型放进这种独特的、具有上下隶属关系的类群中去,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事情。但是达尔文先生说,如果他所陈述的原则是正确的话,这个结果就是理所应当的。那些通过返祖倾向、变异倾向以及限制和改造这些倾向的生存条件共同作用而产生的种族,例如以我带来的那些鸽子为例,已经表明它们能够被归类放进五个主要类群之一,在这些类群中还有次一级的类群存在。就如同科下面有属,目下有科,纲下有目一样,这些类群之间也有类似的关系。这些类群都和野生的岩鸽有着相同的结构上的关系,就像任何自然类群中的成员和它的现实或想象的模式类型之间的关系一样。我们知道,所有各种类型的鸽子变种都是由一个共同的血统————岩鸽通过选择性繁育而来的。由此可见,如果所有的动物都是由一个共同的血统而来的话,那么它们结构上的关系以及我们用来表达这种关系的分类系统就会跟我们所发现的一模一样。换句话说,到此为止,达尔文假设的原因能够产生和真正的原因类似的效果。

    我们来看看另外一组明显的事实,即所谓的残余器官的存在。这些器官按照动物经济学来说,我们找不到它的明显用途,但是它们还依然存在。

    例如你们在这儿看到的马腿上的掌骨,它对应于人类手的指骨和脚中的趾骨。在马的身上它们属于残余器官,马既不长指骨也不长趾骨,所以马的前脚中只有一个“手指”,后脚中只有一个“脚趾”。但是奇怪的是,与马亲缘关系较近的动物的趾骨数目都比马的多,例如犀牛就有更多发育良好的趾骨,但是解剖学证据清楚地表明它确实跟马的关系非常密切。所以我们可以说,那些在跟马有密切的解剖学关系的动物身上充分发育的器官,在马身上却成为残余的器官。

    还有,羊和牛没有门齿,只是在上颚有一个硬的垫。这是反刍动物中常见的一个共同特征。但是在小牛的上颚有一些从未发育的牙齿的残余,它们从来就没起到牙齿的作用。如果你追溯历史,就会发现从前已经灭绝的反刍动物的同类在上颚有着发育充分的门齿,现代的猪(在结构上与反刍动物密切相关)在上颚也有发育完善的门齿。这是又一个例子,说明在一个动物身上充分发育且十分有用的器官,在另一个亲缘关系密切的动物身上却变成没有任何用途的残余器官。还有,须鲸在嘴中有角质的鲸须板,没有牙齿;但是幼小的胎鲸在出生之前颚上却长有牙齿,但是这些牙齿从来都没有用过,也从来没有长成过。但是鲸所属类群的其他成员却上下颚都长有发育充分的牙齿。

    我认为,按照创造论的说法,这类事实完全是没法解释的,但是有了达尔文先生的假说以后,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们可以看到为什么长须的鲸和长牙的鲸都是从曾经长牙的鲸那里发源的,胎鲸那胎生牙齿只是已经消失的器官残留,也许可谓之痕迹。在马和犀牛的例子中,假设二者都是从同一个曾经长有正常数目脚趾的祖先经过变化而来,那么马身上还有不再起支撑作用的残余脚趾骨这个现象就变得可以理解了。

    在英格兰语言和希腊语言中,单词的组成中有相同的词根或元素。只要我们认为英语和希腊语是独立发明的语言,那么这些事实就会变得无法理解。但是一旦知道这两个语言都是从一个共同的源头————梵语————来的,我们就能够解释这些相似性了。同样,外观上形式各异的各种动物在组成上有着完全相同的结构元件————如果我可以这样叫的话,也是支持这些动物都来源于同一祖先的一个明证。

    现在我们来看另外一种证明。前面提到整个系列的层状岩石的巨大厚度高达六七万英尺,虽然它们代表的很可能只是过去时间的一小部分,但是它们却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的唯一记录。在一系列岩层中你会看到动物一群接一群地不断兴起又消亡,你从一套地层走到另一套地层就跟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似的。你会发现这种持续的类型演替————它们的踪迹只有搞科学的人才能够识别。当你看到这些奇妙的历史,追寻其背后的意义的时候,如果有人跟你说“这一切都是神创造的”,那就是用敷衍了事的话搪塞你呢!

    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你把这些各式各样的生物看成是由一个原始类型经过逐渐变异的结果,那么这些事实就变得有意义了,那些过去的存在必然是现在的先驱。按照这种观点,古生物学的事实就有了意义,而按照任何其他的假说,我都无法从这些事实中看出丝毫的知识和意义来。与此相关的还有保存在地层中的不断演替的动物群和植物群独特的相似性:除非你有理由相信二者之间有漫长的时间间隔或巨大的条件变化,否则你在两个紧紧相邻的动物群或者植物群之间不会发现任何巨大的差异。例如在世界各地最新形成的第三纪岩石中,动物都毫无例外地和现在生活在当地的动物密切相关。例如在欧洲、亚洲和非洲,现存动物有犀牛、河马、大象、狮子、老虎、牛、马等等;如果你考察一下最新的第三纪的沉积物,其中会有很多现在就生存在当地的动植物,虽然从中你不会发现巨大的食蚁兽和袋鼠,但是你会发现与犀牛、大象、狮子、老虎等动物亲缘关系接近的不同种。如果你转到南美洲,那里现在生活着大型的树獭、犰狳之类的大型动物,那么在最新的第三纪沉积物中又能找到些什么呢?从中你会发现大型像树懒的大懒兽(Megatherium)、大型的犰狳、雕齿兽(Glyptodon)等等。如果转到澳洲,情况也是一样的,历史中最近的生物也许在属种上和现代的有所不同,但大的类群和现代生物是相同的。

    除非引用逐渐变异这一假说,否则这些事实对于其他假说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世界上任一时间的生物群落是之前群落逐渐变异的结果,这就容易理解了:因为我们本来就期望巨型哺乳动物经过变异就应该产生像大象这样的结果,犰狳之类的哺乳动物经过变异就应该像犰狳一样。按照这个假设,这些事实都是可以理解的;按照别的我所知道的假设,这些事实就是难以理解的。

    至此,古生物学的证据几乎完全是与逐渐变异的原则相吻合的。这些证据并非和马耶(De Maillet)粗糙的假说或者拉马克(Lamarck)勉强让人可以接受的假说完全不符。但是达尔文先生的观点有它独特的优点:它能完美地解释让其他渐变论假说束手无策的事实。达尔文先生假说的一个明显优点是,它不需要持续不断的连续变化,不管经历多长时间,它总是与某一个原始类型的延续及其在时间上的变化完美吻合。例如,我们回到家养鸽子品种的例子中,舍鸽(Dove-cot pigeon)跟岩鸽非常相似而且是由后者演变而来的,它们恰是与其他品种同时存在的。如果种在自然界是按照同样的方式形成的,那么原始类型和它的变型常常很可能各自都会找到适合它们的生存条件。尽管它们在某种程度上相互间会形成竞争,但是派生的种不一定会完全根除掉原始的种,反之亦然。

    现在古生物学的证据显示,很多事实与达尔文先生假设的物种形成过程的实际效应完全吻合,但是却与任何其他已经提出的假说格格不入。在化石世界里,有很多的动植物类群被人们叫做“持续类型”,因为它们在周围的生物都发生了巨大变化的时候还依然保持着原来的风貌。有很多科的鱼,它们的结构从二叠纪一直到白垩纪都维持不变,还有的则在从里阿斯[1]到老第三纪的几乎整个中生代都未发生变化。这些事实确实非常惊人————想象一下,一个属历经如此之漫长时间,在周围的一切几乎都发生了改变和改造的情况下,却依然维持着原貌!

    因此我毫不怀疑,人们会发现达尔文先生的假说能够解释自然界的种所表现出的大部分现象。但是我在前面的讲座中曾经谨慎地提到,在解释种的生理特点时有它的限度。

    实际上,现有的选择性改造理论无法完全解释某些特点,那就是我在谈到杂种时提到的一组现象,问题在于某些种在杂交后它们的后代会不育。问题的关键和这种不育性是否广泛存在没有丝毫关系。每一个假说都应该解释它所针对的全部事实或者无论如何不能与之冲突。如果有一件事实与假说不相吻合(我不仅指无法解释而且还指截然相反),那么这个假设就变得站不住脚了,它就一文不值。在否定一个假说的时候,一件绝对的反例和五百件反例具有同等的价值。如果我这么定义一个假说的条件是对的话,为了使自己的观点免受各种可能的攻击,达尔文先生应该能够证明,两个相互不育的类型或者两个杂合体相互不育的类型,通过选择性繁育可以培育出一个特有的血统来。

    因为你们看到,如果不这样做,你就没法达到前面提出的所有严格的检验标准,你就没有证明你所假设的原因能够造成自然界所有的有关现象。杂种的现象就摆在你面前,你却不能说:“通过选择性改造我就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现在大家公认,现有的实验数据还没发现通过选择性繁育能够产生这么大的生理上的分歧。我曾经说过现在又来重复,是因为一旦能够证明这件事情不但没有做而且不可能做的话,一旦证明从任何一个血统都无法选择性地繁育出一种类型,它与来自同一血统的另一类型无法杂交,如果这是所有实验的必然结果的话,那么我认为达尔文先生的假说就会土崩瓦解。

    但是人们对此已经做了什么?或者说对此的研究现在实际处于什么状态?现有情况只是;在目前我们所进行的繁育中,我们还没有从一个共同的血统中繁育出某种程度上相互不育的两个品种来。

    一方面,我还不知道是否有任何事实可以让人有理由说,两个绝对是从同一个血统经过选择性繁育培养出来的品种之间有某种不育性。另一方面,我也不知道是否有任何事实可以让人有理由说,这种不育性即使经过适当的实验也没法达到。就我来看,我有理由相信这种不育性是有可能、也将会达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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