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人类在自然界的位置最新章节!

    ·The Conditions of Existence as Affecting the Perpetuation of Livings Beings·

    人们难以想象,甚至无法想象,但是事实如此。这确实印证了马尔萨斯(Malthus)的理论。虽然他因为这个从未被推翻、以后也不会被推翻的结论在当时备受质疑辱骂,但是他清楚地指出,由于生物的数量呈几何指数增长,而生活资源却无法按照这个指数增长,终究会有一天由于生物的总量超出营养供给的能力,致使生物的进一步增长会受到某种限制。

    大猩猩。

    上次讲座中,我试图给你们证明一个普遍原则,即生物在复制它们本身的同时,总是或多或少有发生变异的倾向。我向你们说明,变异有可能由于我们不了解的原因而发生,这时我们称之为自发变异。变异也有可能以一种明确的形式出现,与以前的形式之间没有任何过渡类型。我还说到,变异一旦出现就可能在很大程度上得以延续,而且不直接和我们所谓的选择过程发生关系。然后我还说到,通过人工选择————假若你有意只用具有以相同方式形成相同特征的变种进行繁育的话————这个变异,在我们看来,就有可能无限地延续下去。

    接下来的问题对我们很重要,通过这种选择性的繁殖过程,我们能够得到原始种系,而在这一过程中,变异的量是否存在限制?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有必要把生物变异的特征划归到两个大类:一类是结构性特征,另一类是生理性特征。

    首先关于结构性特征,我已经通过桌子上的这些骨架和大量已经确认的事实向各位展示了不同的鸽子变种————信鸽、球胸鸽和翻飞鸽————在它们内部重要结构特征上有很大程度上的变化。不仅在头骨的比例、喙和脚的特征等方面有所变化,而且在脊柱中的椎骨,如球胸鸽骶骨的绝对数目上,也有差异。正如我给大家通过这些骨架和示意图所显示的那样,它们在诸如此类特征上的变化程度远比博物学家所谓的不同鸽种之间结构特征上的差异还要大。也就是说,它们之间的分异程度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球胸鸽和翻飞鸽之间的差距比野生鸽种如岩鸽(Rock Pigeon)和环鸽(Ring Pigeon)或环鸽和野鸽(Stock Dove)之间的差距还要大。实际上这种差异的意义不止于此,假设一个博物学家不知道这些鸽子的来历的话,这些家鸽之间的结构差异足以误导一个博物学家把它们放到完全不同的属内。

    既然我上面用到了种这个名词,这个名词后边还会常用到,我想最好花一点篇幅来解释一下这个名词的意思。

    世界上的动物和植物可以分成不同的类群,从界开始,由大到小,界可以分成亚界,然后依次再分成门(province)、纲、目、科、属,最后是可以用除性征以外的稳定特征来定义的最小类群单位。不管在理论上怎么着,这就是博物学家实际上所用的种的概念。

    在自然状态下,如果你发现两群生物能够用某些稳定而重复出现的特征区分开,不管这种差别有多小,只要它是可以定义和稳定的,又和性别特征无关,那么所有的博物学家都会同意叫它们两个种。这就是“种”这个词的意思。也就是说,对于博物学的实践者来说,种只是一个结构上差异的问题而已。[1]

    重复一下,因为正确理解这件事情很重要:我们已经看到,由同一个血统通过选择性繁育而来的品种(breed),在结构上与原来的血统之间的差异可以和不同种之间的差异相提并论。

    那么动物之间在生理特征上是否也有类似的关系呢?变种(variety)之间在生理上的差异是否达到了博物学家所谓的种之间的程度呢?这是我们要考虑的最重要的问题。

    毫无疑问,大多数的生理性特征能够通过选择来培育、增强和改造。

    毫无疑问,品种之间在很多生理性特征上的差异可以跟种之间的差异一样大。前面我曾简单地提到过,由于它们生理上的特点,鸽子不同变种有着不同的习惯,例如翻飞鸽奇特的翻飞习惯、归巢鸽的飞行特点、扇尾鸽奇特的展尾和走路姿态,最后还有球胸鸽特有的吹胀食道的习惯。这些都是源于生理上的变化。就此而言,这些鸽子相互之间的差异和正常的两个种之间的差异一样的大。

    同样的情况也表现在狗的习惯和本能上。正是生理上的特点使得灰狗(Greyhound)能靠视觉追逐猎物,小猎兔犬(Beagle)能靠味觉来追踪猎物,小猎犬有了捕猎老鼠的本领,寻物犬有了寻物的习惯。这些习惯和本能都是生理差异和特点造成的,人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些差异和特点都是从同一个血统发展而来的。但是一个极为独特的情况却是,尽管在整个生理过程中几乎都没有遇到任何限制,但是到最后你却遇到了一个限制,它出现于生殖过程中。自然的种有一个最独特的情况————至少有一些种是这样的,在这里我们只需要一个种是这样的就足够了,但是事实上这样的情况非常多————虽然自然的种看起来和一些种族或品种差不多,但是它们在生殖过程中有明显的特点。如果用同一种族的雌雄个体交配的话,当然你得到的是类似的后代;用这些后代来繁殖,你会得到同样的结果;再用它们来繁殖你得到的还是同样的后代。这个过程不会受到任何限制。但是一旦你用两个种的成员来繁殖的话,不管它们有多么相似,除了我下面要说的例外情况以外,你会遇到某种限制。如果你让它们交配,尽管你会得到第一代杂合体,但是如果你再让这些所谓的杂种进行一雄一雌的交配,结果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后代。这么做不会有任何结果。

    在有些情况下,其中的原因显而易见。尽管雄性的杂种具有该动物正常的外貌和特征,但是生理上却有问题,缺乏生殖所需的结构和器官。据说在雄性的骡子(即公驴和母马的杂合体)的身上情况就是如此。因此尽管对马和驴进行杂交相当容易,据我所知,人们一直在这么做,但是如果你想把一公一母两头骡子拿来交配的话,你不会得到任何结果。生育是不会发生的。这就是所谓的两个不同种的杂种不育性。

    你们知道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情况,但是人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常见的目的论的解释是,这是为了使得血统的纯洁性不被种间的杂交所破坏,但是你们看到实际上二者毫不相关。杂种之间不能繁育的事实和建立这么一个理论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隔马和驴或驴和马的繁育。这样一来,这种解释就会跟其他很多纯粹建立于各种假设之上的解释一样不成立。

    由此你们会看到在混血种(mongrel)(不同的种族之间的杂合体)和杂种(hybrid)(不同种之间的杂合体)之间有很大的区别。就我们所知,混血种之间是可以生育的。但是在两个不同的种之间,很多情况下你甚至连杂交一代都得不到。无论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杂种之间经常是绝对不育的。

    不管这个特性是大还是小,用它可以区分开动物的自然种。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在来源于同一个血统的不同种族之间找到一个类似的特征呢?直到今天为止,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绝对的不。就我们今天所知,在种族之间没有类似的限制。在扇尾鸽和球胸鸽、信鸽和翻飞鸽,或者其他任何你能够叫得出名的变种或种族之间的繁育中,就目前我们所知的情况,在混血种之间的繁殖没有一点儿困难。以信鸽和扇尾鸽为例,让它们分别代表不同种的情况下的马和驴。通过交配你会得到信鸽与扇尾鸽的混血种。假设得到的混血种有雄有雌,就我们所知,它们之间交配的可育性并不比原有的信鸽和信鸽之间交配的可育性差。由此你们看到选择性改造的种族和自然的种在生理上的差别。我还会继续进一步研究这些和在类似情况下出现的事实,但是现在我只能跟大家这么粗略地交代一下了。

    但是在考虑种间界限这个问题的同时,我们必须谈一谈返祖现象(recurrence)————由变种通过选择性繁育而来的种族所具有的重返原始类型的现象。很多人认为这为选择性和其他的变异程度设定了上限。有人说:“谈培育这些各种各样的种族是可以的,但是你们都知道,如果把这些鸽子放归山野,这些球胸鸽、信鸽等等都会回到它们的原始状态。”人们常常以为这就是事实,而这种辩论也通常是以结论的形式直接提出来的。但是如果你不怕麻烦仔细追究一下,就会发现这种说法没有多大价值。首先第一个问题当然是它们是否确实回到了原始状态。按照常理,要找出充分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常常是极其困难。例如,总是有人说家马一旦放归山野,譬如在小亚细亚和南美洲,它们马上会返回到过去的原始血统中去。但是你对这种假设的第一回应是问他们有谁知道家马的原始血统是什么样的。第二个回应是,在这种情况下,小亚细亚和南美洲的野马按理应该是完全一样的。如果它们是一样的,那它们当然应该是相像的呀!但是有关专家知道它们二者之间的差别是挺大的。亚洲的野马据说是暗褐色,头较大,还有很多其他的特点。有关南美野马的专家会告诉你,他们的野马和小亚西亚的野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它们头形不同,毛色通常呈栗子色或枣红色。因此,通过这些事实可以明显看出应该有两个原始血统,这些事实一点儿都不支持种族回归原始血统的说法。上述证据说明,这种说法是不成立的。

    即使暂时假定这种说法是对的,即家养种族一旦放归荒野便会回到常见状态,我看这些除了证明相同的环境产生相同的结果以外什么也证明不了。当你把家养动物送回到我们所说的自然环境中的时候,你所做的好像是在进行跟把一个动物从野生状态驯化到家养状态的过程正好完全相反的一个过程。如果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把动物从野生状态驯化过来,我想一旦去掉那些产生家养类型变异的条件后,它们就马上会回到原始状态当然就一点儿都不足为奇了。但是达尔文先生非常强调一个重要的事实,这个事实与培育家鸽有关。那就是不管鸽子品种之间的差异有多大————它们之间的巨大区别我们前面已经看到了————只要在这些变异中你看到蓝色的鸽子,它的翅膀上肯定有黑道儿,这个特征属于原始的野生岩鸽血统。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令人瞩目的情况。但是我却看不出它能有力地说明什么。事实上,支持动物回归原始类型的论点对于那些爱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们来说很可能是难以招架的。例如,达尔文先生曾经着重强调过,如果你观察这一匹暗褐色的马————我最近去了西苏格兰高地(West Highlands)的岛屿,那里有很多暗褐色的马,因而有机会验证这幅图画的内容————在马背上有一条长的黑道儿,在马肩和马腿上有条纹对它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不久前,在比特郡(Bute)的罗斯西(Rothesay)附近,我坐在一个面包师的车上亲眼看到了一匹小马跟这种描述一模一样:背上有一条黑道儿,肩和腿上有条纹,就跟驴子、斑驴和斑马似的。如果现在把返祖理论应用到这种情况中,难道不能说这种动物所展示的性状和状态正是处于马、驴、斑驴和斑马之间的过渡类型,而这四种动物都是从它演变而来的吗?同样的结论也适用于人类。每一个解剖学家都会告诉你,解剖人体时遇到所谓的肌肉变异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果你对两个人体进行仔细的解剖,很可能发现肌肉的连接方式和附着点在二者并不完全相同,不同个体肌肉的连接方式有很多独有的特点。奇特的是,有时解剖人体时你会发现人体的肌肉排列确实和猿的对应部位非常相像。那么这时候我们是否可以说,这就跟鸽子翅膀上的黑道儿一样,它标志着动物重新返回到了它所来源的原始类型呢?说实在的,我希望改造和变异的反对者最好别再提返祖论了,不然的话,结果也许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总结一下,我们拥有的证据反对给结构上的分异设置上限,但是支持在生理上设置上限。通过选择性繁育,我们可以使结构上的分异达到种间水平,但是我们无法在生理上达到同样的分异程度。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吧。

    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问题————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种选择性繁育在自然界会发生吗?假若没有证据的话,我前面所说的一切就跟物种起源没有任何关系。自然过程是否能够在延续变异中起到选择作用呢?在这个问题上我们遇到了巨大的困难。在上次的报告中我曾指出,哪怕要找到证据来研究发生在家养动物身上我们熟知的变异的起源都是极为困难的。我跟大家说过,这些变异的起源几乎总是被人忽略,因此三个例子中我只能解释两个,即有关格拉提奥·凯雷亚的和安康羊的。当变异尚不明显时,人们会遗忘或者不注意它们。既然眼皮底下发生在我们关心的动物身上的人为例子尚且如此,那么要在自然界中发现变异起源的第一手材料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是否可能在自然界找到一个变种起源或者选择性繁育的直接证据。但是可以告诉大家的是,我们能够证明自然过程也会达到同样的目的:自然界的种内存在多个变种,而且每当一个变种形成时,自然过程和环境总有能力担当起选择性繁育者的角色。虽然现有的证据并非人们所期冀的那样,不是什么直接证据,但是越来越好、越来越有力的证据正在涌现。

    关于第一点,即自然种中存在多个变种,我要借用一下每一个博物学家和曾经注意过自然界中动植物特征的任何人都有的共同经验。但是在这里我还要讲几个例子,就先从我们人自己开始吧。

    跟所有人一样,我相信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人类的起源多于一对。我必须说,我找不出任何理由或者站得住脚的证据去相信有好几个人种。但是你们知道,就跟动物有好多变种一样,人也有很多变种。我这里所说的,不仅指那些一眼就能看出的显著变化。当然人人都知道黑人白人的区别,也能区分中国人和英国人。他们都有着特征性的肤色和长相特征。但是你们肯定还记得,这些种族的特征远不止于此,它们一直延伸到骨骼结构和我们最为重要的器官————大脑的特征上去。因此不同的种族甚至同一种族中的个别人会比其他人的脑容量大出三分之一、一半甚至百分之七十。如果考察全体人类的脑容量,你有时会发现这种差异竟能达到百分之百。除了脑容量的变化外,头颅的特征也会变化。如果我在黑板上画出一个蒙古人和一个黑人的头,在后者中,宽是长的十分之七,在前者中,宽是长的十分之九。因此充分的证据显示在自然状态下人和人之间就有差异。如果你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