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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n Some Fossil Remains of Man·

    总之,我可以说,迄今已发现的人类化石,似乎还不能使我们认为其接近于哪种猿人,而人类可能就是通过这种猿人的变化而形成的。考虑到现在我们对最古老人种的了解,从他们能制造和现今最下等的野蛮人所制造的相同式样的石斧、石刀和骨针这点看来,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些野蛮人的习性和生活方式,从猛玛象和披毛犀的时代一直到今天,并没有发生多少变化。我不知道这个结果是不是和其他人可能预料到的结果正好相反。

    那么,我们必须到哪里去找寻最原始的人呢?最古老的智人(Homo sapiens)是生活在第三纪上新世还是中新世、或者还要更久远一些呢?在更老的地层中寻找更近似人的猿骨化石,还是更近似于猿的人化石,这些问题还有待于尚未诞生的古生物学家去探索。

    时间将会给出答案。如果进化论是正确的话,那么,最古老人类出现的时代,应当比原来估计的时间更早。

    1856年在尼安德特山谷发现了人类头骨化石,尼安德特人的名字由此而来。赫胥黎认为,尽管这些头骨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最接近猿的遗骸,但它不是来自介乎猿与人之间的生物。

    在第二章里,我曾力图表明:人科在灵长类中,组成了一类界限明确的类群。在现在的世界中,在人科和其紧邻的狭鼻猴类之间,正如在狭鼻猴类和阔鼻猴类之间一样,完全不存在任何过渡类型或者连接两个类群的中间环节。

    假如我们考虑到动植物演变时期的漫长和不同的继承次序,只有通过研究比现存生物更为古老的化石生物,现存生物各种变异之间存在的结构间断才可以缩小,甚至可以消失。上述这一理论一般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这种理论是否有理有据呢?另一方面,从我们现有认识的立场出发,对具体事实的陈述,并根据这些事实合理推断出来的结论是否存在夸大呢?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问题。但是,目前我不打算对这些问题加以讨论。上述这种“灭绝生物和现存生物之间存在联系”的观点,使我们迫不及待地要提出这一问题,即最近新发现的人类化石在多大程度上支持或否定上述观点呢?

    在讨论这一问题时,我们只涉及在比利时默兹(Meuse)河谷内的恩吉(Engis)和德国杜塞多夫(Düsseldorf)附近的尼安德特(Neanderthal)山洞里发现的一些保存不完整的人类头骨化石。查尔斯·莱伊尔(Charles Lyell)爵士对于这两个山洞的地质情况已作了非常仔细的研究。由于他的高度权威性,对此我确信无疑。恩吉头骨与猛犸象(Elephas primigenius)和披毛犀(Rhinocerus tichorhinus)的化石是一起被发现的,它们均属同一时代。而尼安德特人头骨的年代,虽还不能肯定,但非常古老。不管后一头骨的地质时代如何,根据通常的古生物学原理,我认为以下的推测是非常稳妥的,即恩吉头骨至少带给我们某种模糊的生物学意义上的断代标志,亦即它把当下的地质时期[1]与前一时期[2]相分开。同时可以肯定,自从人骨、猛犸象、鬣狗和犀牛等骨头,被杂乱无章地冲到恩吉山洞沉积以来,欧洲的自然地理面貌已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恩吉洞穴里的头骨最初是施默林(Schmerling)教授发现的,也正是他将此头骨和其他同时发掘出来的人骨遗骸一起进行了描述。他在1833年发表了一篇有价值的著作《列日省山洞中发现的骨化石研究》,在此我尽可能准确地保持原著措辞来引用他的下面几段译文。

    首先,必须指出,我手头所拥有的这些人类遗骸,以及我最近发掘到的成千块骨片,就其所经历的分解程度来看,都和已灭绝的种类相同。除少数外,这些骨骼都已破碎。有些已被磨圆,就像在其他动物化石残骸中常见的情况一样。骨头的断面或垂直或倾斜,全都没有受到剥蚀。它们的颜色和其他化石骨骼的颜色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从浅黄色到淡黑色。除表面包裹有石灰质的硬壳,以及骨腔中也充填了这种石灰质外,所有骨骼都要比现代的骨骼轻些。

    这块我曾绘过图的颅骨(图版Ⅰ,图1,2)是一位老年人的颅骨。它的骨缝正开始愈合。所有的面骨均缺失,颞骨(太阳穴骨)只保存右侧的一块骨片。

    当头骨在山洞堆积以前,面骨和颅骨的底部已经散失,虽然我们在洞里顺次进行寻找,但都未能找到这部分骨骼。这一颅骨是在大约一米半的深处找到的,它在一块含骨化石的角砾岩下埋藏着,这些角砾岩是由小动物的骨骸组成,而且包含了一枚犀牛的牙齿和几枚马和反刍动物的牙齿。上面提到的角砾岩有一米宽,并从洞底起堆积到一米半的高度,在洞壁附近处胶结得非常坚硬。

    保存这一人类头骨的土石,并未显示出受过扰动的痕迹,在头骨的周围还发现犀牛、马、鬣狗和熊的牙齿。

    著名的布卢门巴哈[3]把注意力集中于不同人种颅骨的不同形状和大小上。假如面骨对于人种的确定或多或少具有关键性的作用,而在我们的头颅化石中,不缺少面骨,那么,他的这一重要工作将给我们很大的帮助。

    可以肯定,即使这一头盖骨原来保存是完整的,但是,仅仅根据一块标本就肯定它是属于哪一个人种是不大可能的;因为同一人种的头盖骨之间的个体变异是那么大,我们不能单从一块头盖骨的碎片就推断其所属头部的总体形态,否则就会犯错误。

    尽管如此,为了不致忽略这一头骨化石的任一形态特征,我们自始至终对头骨的狭长额骨倍加注意。

    事实上,从其稍为隆起的狭长额骨和眼窝的形态来看,把它与一块埃塞俄比亚人(Ethiopian)的头骨或欧洲人的头骨相比,显得更加接近前者而不是后者。我们认为,从我们当前化石标本所观察到的头骨特征看来,也具伸长的头形和突出的枕骨。为了消除这一问题的所有疑点,我决定描绘一块欧洲人和一块埃塞俄比亚人头骨的轮廓,并显示其额骨的特征。图版Ⅱ图1-2和同一图版的图3-4,对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显示得十分清楚;稍微考查一下图谱要比阅读冗长和乏味的文字描述更加有益。

    不管我们正在研究的头骨化石将对探讨人类起源这一问题会得到怎样的结论有什么影响,在此我可以表达一种看法,以便我们不致卷入一场毫无意义的争论之中。每个人都可选择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假说。就我本人看来,从其显示的特征判断,我认为这一头骨是一位智力有限的人的化石。因此,我们可以断定头骨代表一位开化程度较低的人,这一推论是根据头骨额骨的容量和枕骨部位进行对比后得出的。

    另一块未成年头骨是在洞穴底板保存的一根象牙附近被发现的。当头骨发现时,它还是完整的,但经取出后,整个头骨很快就变成碎片,至今还不能将之黏合复原。我在图版Ⅰ图5中,已将他的上颌骨加以展示。从其齿槽和牙齿的状态看,他的臼齿还未长出。一些分散的乳齿和一具人的头骨的几块碎片是在同一地点发现的。图3显示的是人的一枚上门齿,门齿的大小确实值得注意。[4]

    图4是一段上颌骨,其上面的臼齿都已磨蚀到牙根处。

    我得到了两块脊推骨,一块第一胸椎,另一块最后胸椎。

    一块左侧的锁骨(参看图版Ⅲ,图1);虽然还是一个未成年人的锁骨,但这一骨头的特征显示它必定有巨大的身躯。[5]

    两块保存很差的桡骨碎片,表示它是一位身高不超过五英尺半的人的桡骨。

    至于上肢骨的遗骸,我只有一段尺骨和一段桡骨(图版Ⅲ图5-6)。

    图版Ⅳ,图2是一块掌骨,保存在我们上面提到的角砾岩中。它是在头骨上面的角砾岩层下部发现的。除此以外,在间隔不远处,还发现一些掌骨,六块蹠骨,三块指骨和一块趾骨。

    这里简单地列举了我们在恩吉洞穴内所采集的人骨化石,共采得三具不同个体的人类化石,在它们的周围,还发现象和犀牛的化石以及一种在现存生物类群中没有的食肉动物。

    在默兹河的右岸、恩吉洞对面的恩吉霍尔(Engihoul)山洞里,施默林采到了另外三个人的遗骸,其中只有两块是顶骨的碎片,但有很多肢骨。有一段桡骨的碎片和一段类似尺骨的碎片被石笋胶结在一起。这种情况只见到一次,但在比利时洞穴里的洞熊(Ursus spelaeus)骨化石中却是常见的。

    就在恩吉的洞穴内,施默林教授发现了一件尖形的骨器,它被石笋包裹,并被胶结在一块石头上。他已将这件尖形骨器绘到图版ⅩⅩⅩⅥ图7上。而且还在富产大量骨化石的那些比利时岩洞内,发现了一些打制过的火石。

    希莱尔在一封发表于1838年7月2日巴黎科学院会议记录的短信内,谈到他去列日市参观(显然是很匆促的)“施米德特”(Schermidt)[大概是施默林(Schmerling)的印刷错误]教授的采集标本。写信人简要地批评了施默林著作中的插图,并且肯定,“人的头骨比图上画的要稍微长一些”。其他值得引用的意见只有如下一段:

    现代人类骨骼的样子,和我们熟悉的、并在同一地点所采集的大量洞穴骨头相比,差别甚为微小。若是对洞里头骨的特殊形态与现代人类头骨的变异特点进行比较,提不出多少可以肯定的结论。因为具有明显特征的变种的不同标本之间的差异,要比列日市的头骨化石和一个作为对比而被选出的变异标本之间的差异大得多。

    我们可以看出希莱尔的意见,不过是对这些化石的发现者和描述者进行哲学怀疑的一种反映。至于对施默林插图的批评,我发现施默林的侧视图确实比原来标本要缩短英寸左右,而他的前视图也大致缩小了英寸。除此以外,这些图总体看来,并没有不正确的地方,而且和我手头的石膏模型完全一致。

    施默林可能未曾描述的一块枕骨,后来经过列日市的一位成就卓著的解剖学家斯普林博士之手,将此枕骨与其他头骨粘接起来,并在他的指导下,查尔斯·莱伊尔爵士制成了一个完美的石膏模型。我的观察就是根据这一复制品进行的;附图是我的朋友巴斯克(Busk)先生根据复制品的非常精确的照片描绘的,比原大缩小一半。

    正如施默林教授所观察到的那样,头骨的底部已损坏,面骨完全缺失;但是头骨的顶部,包括额骨、顶骨和枕骨的大部分,直至枕骨大孔的中部,都是完整或几乎是完整的。左颞骨缺失;右颞骨紧邻外耳部分,乳突和相当大的颞骨鳞部都保存得很好(图22)。

    图22 恩吉洞穴的头骨

    右侧视图 a.眉间;b.枕外隆凸(a——b,眉间一枕骨线);c.外耳门。

    保存于调整后的头骨碎片之间的裂缝,在施默林的图中已正确地显示出来,它在模型上易被找到。骨缝也可以辨认,但在图上显示的骨缝有复杂的锯齿型排列,而在模型上就不明显。虽然肌肉附在头骨上形成的隆脊并不格外突出,但是已经颇为明显。但结合其显然发育很好的额窦(frontal sinuses)和骨缝的特征一起考虑,我肯定,这一头骨如不是中年人,也是成年人的。

    头骨的最大长度为7.7英寸。其最大宽度不超过5.4英寸,和两侧顶结节之间的间隙长度几乎一致。因此,头骨的长宽比例非常接近100:70。如果从眉部向鼻根弯曲处称之为‘眉间’[glabella,(a)](图22)的部位到枕外隆凸[occipital protuberance, (b)]画一条直线,同时又从头骨弧线的最高点画一条垂直于上述直线的线,并对其距离进行测量,那么其长度为4.75英寸。图23,A为一顶视图,其额部呈现出一条平坦的圆形曲线,它与头骨的侧部和后部的轮廓连在一起,就可以描出一个相当规则的椭圆形曲线。

    头骨的前视图(图23,B)显示头骨的顶部在横向上为一非常规则和优美的弧形,同时也表明顶结节(parietal protuberance)以下的横径要比顶结节以上的横径稍为短些。额部与头骨其他部分相比并不算狭窄;也不能称之为是一种向后退缩的前额;相反,头骨前后轮廓形成了很好的弧形,因此沿着这一轮廓,从鼻凹处到枕外隆凸的距离约为13.75英寸。头骨的横弧,从一侧的外耳门(auditory)孔,通过矢状缝的中部到另一侧的外耳门孔的测量长度约13英寸。矢状缝本身的长度为5.5英寸。

    眉脊(supraciliary prominences)(图22,a的两侧)发育良好,但并没过度发育,而且被一个位于眉脊的中间凹陷所分隔。我认为眉脊的主要隆起位置如此倾斜,应该是很大的额窦部造成的。

    图23 恩吉洞穴的头骨

    A.顶视图;B.前视图

    若联结眉间和枕外隆凸(图22,a,b)的一条直线处于水平位置,那么突出在这条直线后端的枕骨部的长度不会超过英寸;而且外耳门的上缘(图22,c)几乎与头骨外表面的这条平行线相接触。

    联结两侧外耳间的横线,如通常见到的情况一样,横过枕骨大孔的前部。这块不完整的头骨的内部容量,尚未经过测定。

    有关尼安德特洞穴内发现人类遗骸的历史,最好是引用原描述者沙夫豪森(Schaaff-hausen)博士[6]的原文,据巴斯克先生的译文如下:

    1857年初,在杜塞尔多夫和埃尔伯费尔德(Elberfeld)之间的霍赫达尔(Hochdal)附近的尼安德特河谷一个石灰岩的洞穴内,发现了一具人类的骨骼。但是,对于这一人类骨骼,我只能从埃尔伯费尔德那里得到一个石膏模型。我根据对这一模型的研究,写了一篇有关头骨特殊构造的论文。1857年2月4日,我在波恩的下莱茵地区医学和博物学学会的例会上,首次宣读了这篇论文[7]。其后,幸亏富罗特博士保存了这些最初他并不认为是人类骨骼的骨化石。后来,他把这些标本从埃尔伯费尔德带到波恩,并委托我作更精确的解剖学研究。1857年6月2日,在波恩举行的普鲁士莱茵地区和威斯特伐利亚博物学学会的例会上,富罗特博士本人亲自对发现人骨的产地和现场发现的情况作了全面介绍。他的意见是:这些骨头也许是骨化石。在他得出这一结论时,他特别强调覆盖在骨头表面的树枝状沉积物,这一特征是马耶(Mayer)教授最早注意到的。在这篇通讯中,我还补充了一个简报,报道了我对这些骨头的解剖学观察的结果。我的结论如下:第一,这一头骨的特异形态应该是自然形成的,即使在最野蛮的人种中也从未见过;第二,这些奇异的人类遗骸是属于凯尔特人(Celts)和日耳曼人以前时代的,很可能是拉丁作家们提到的欧洲西北部的一种野蛮人种,他们是日耳曼人移民时所遇到的土著居民;第三,这些人类的遗迹无疑可以追溯到这一时期,当时洪积层最晚近的动物还生存着。但是,这种推测尚得不到证实,而且也无法证明他们所称的化石发现时的情况。

    由于富罗特博士有关这些发掘情况的描述尚未发表,我从他的一封信中抄录下列一些记载:‘这是一个小的岩洞或洞穴,它的洞高足以容纳一个人,洞深自洞口往里达15英尺,洞宽7或8英尺,洞坐落在由它而命名的尼安德特峡谷的南壁,离杜塞尔(Düssel)河约100英尺,比河谷谷底高出约60英尺。在早先洞穴尚未受到破坏前,这个洞的开口位于前面的一块狭窄的高地上,而且岩洞的岩壁几乎从这里垂直向下延伸到河里。尽管进入洞里有些困难,但是人们可从上面进入。洞穴底板高低不平,上面覆盖了4或5英尺厚的泥质沉积物,其中混杂有极少圆的燧石碎块。在清理沉积物的过程中,发现了那些骨骼。首先引人注目的是在离洞口最近的地方发现了人的头骨;接着向内清理时,发现其他的骨头保存于同一层的层面上。我对此表示确信无疑,因为我在现场亲自向被雇用来发掘的两位工人询问了有关情况。最初,根本没有想到这些骨头会是人类的骨头,自发现起过了好几个星期,才被我辨认出它们是人的骨头,并将它们安全地保存起来。但是,当时并没有认识到这一发现的重要性,因此,工人们在采集时非常粗心,主要只是采集较大的骨头;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只有那些保存比较完整的骨骼才能为我所采集到。

    我对这些骨头进行了解剖学的观察,提供了下列的结果:

    头颅异常巨大,形状呈长椭圆形。一个最明显的特点是它的额窦特别发育。由于这一特征,使中部完全接合的两侧眉脊非常突出,从而使额骨上面或后面显出一个明显的空洞或凹窝;同时在鼻根的地方也形成了一个深的凹窝。虽然颅顶弧的中部和后部非常发达,但是前额却狭窄而低平。遗憾的是,已保存的那块头骨碎片只包括了眼眶顶部和上枕脊或上项线(superior occipital ridges)以上的一部分头骨。上枕脊(上项线)十分发育,这样几乎就联结成为一水平的隆起。头骨几乎包括了整个的额骨、左右颅顶骨、颞鳞的一小部分和枕骨上方的三分之一。头骨新的断面表明它是在挖掘过程中弄断的。头骨的颅腔可容纳16,876格令[8]的水;因此,它的容积估计为57.64立方英寸,或1033.24毫升。在进行测定时,假定把水注入颅腔内,使水面和额骨的眶板、颅顶骨鳞缘最深的缺刻和枕骨的半圆形上项线保持在同一水平面上。根据颅腔内能容纳干燥“谷粒”(millet-seed)的量来测定,颅腔的容量相当于普鲁士药局衡量为31唡。标志颞肌附着点上限的半圆形线虽然不十分明显,但是它已上升到顶骨高度的一半以上。在右侧眉脊上面有一条斜沟或凹窝,猜想可能是活着时造成的伤痕[9]。冠状缝和矢状缝(coronal and sagittal sutures)在外面几乎是闭合的,而它们在里面的缝却完全骨化,以致未留下任何痕迹,而人字缝(lambdoidal suture)依然是张开的。蛛网膜颗粒(Pacchionian glands)的凹洼深且多。而且冠状缝的正后方有一条非常深的脉管沟。由于沟的末端为一小孔,它无疑是一条静脉发出的小孔。额缝经过的路线可通过骨头外面一条纤细的脊显示出来;在与冠状缝连接处,这一纤细的脊凸起成为一个小的隆起。矢状缝经过的路线成沟状,在枕骨角上面的顶骨是下陷的。

    ③ 括弧内的数字是我根据石膏模型所测得的不同数字。————巴斯克注

    除了头骨以外,还得到下列一些骨头:

    1.两根完整的大腿骨(股骨)。这两根大腿骨和头骨及所有其他骨头一样,都以它们罕见的厚度和非常发达的、供肌肉附着的隆起和凹窝为特征。在波恩解剖学博物馆保存了一些称之为‘巨人骨’(Giant's-bones)的现代人大腿骨,将它们与前面保存的化石腿骨相比,在粗大的程度上几乎完全相当,尽管化石大腿骨的长度较短。

    2.一个完整的右上臂骨[肱骨(humerus)],依它的大小可和大腿骨相匹配。

    还有一个和上臂骨大小相当的完整的右桡骨(radius)和与上臂骨(肱骨)及桡骨相配合的、保存上方三分之一的一个右尺骨(ulna)。

    3.一个左上臂骨的上方三分之一缺失,它比右上臂骨要细得多,显然表明它是属于另一个不同的躯体。一个左尺骨虽然保存完整,但是呈病态畸形,冠突(coronoid process)由于骨质增生变得很大,以致肘部的弯曲肯定不可能超过直角。容纳冠脊的上臂骨前窝也被类似的骨质增生物所充填。同时,鹰咀(olecranon)强烈地向下方弯曲。由于骨头上一点也看不出佝偻病的(rachitic)萎缩迹象,推测它可能是在活着时因受伤而引起了关节的僵硬。假如将左尺骨和右桡骨加以比较,乍看起来,有可能断定这些骨头可能分别属于不同个体,与其相应的桡骨相比,尺骨关节也要短半英寸多。但是,很明显可看出尺骨的变短,以及左上臂骨的变细,这两种结果都是由于上面提到的病变所形成的。

    4.一块近乎完整保存的左髂骨(ilium),与大腿骨属同一躯体。还有一块右肩胛骨(scapula)的碎片,一根右肋骨的前端,一根左肋骨的前端,一根右肋骨的后部,最后还有两根肋骨的后部和一根肋骨的中部。从这些肋骨的圆形和突然的弯曲来判断,与其说是人的肋骨,还不如说是更像食肉动物的肋骨。但是,赫·冯·迈耶博士(H.v.Meyer)不敢将它们鉴定为任一动物的肋骨,我也赞同他的判断;我认为这种异常的形态,只能猜测它们可能是由于非常发达的胸肌而形成的。

    虽然,通过盐酸的处理方法证明绝大部分的软骨保存在骨头里,而且冯·比布拉(v.Bibra)的观察认为,似乎这些骨头已经转化成胶质,但是当我们用舌头舐骨头时,却仍被骨片牢牢地黏住。所有骨化石表面的不少地方布满许多小黑斑点,特别在放大镜下观察,可以看到这些斑点是由极细小的树枝状晶体形成的。迈耶博士在这些沉积物中,首次在骨头上发现了这一现象,它们特别在头盖骨的内面更加明显。这种物质的成分中含有铁质的混合物,从它们呈黑色看来,可以推测其中含有锰的成分。类似的树枝状晶体的构造也经常发现在片状构造的岩石中,同时,通常在岩石的小裂沟和裂缝中亦可见到。1857年4月  日在波恩召开的下莱茵协会的会议上,迈耶教授提到,他曾经在波佩尔斯多夫(Poppelsdorf)的博物馆内保存的几种动物的骨化石中,特别是在洞熊的骨化石中看到过相似的树枝状晶体;然而,在博尔夫(Bolve)和桑德维希(Sudwig)的洞穴中所产的马(Equus adamiticus)和猛犸象等的骨头和牙齿的化石中所显示的这种树枝状结晶更加丰富和更加美丽。类似的细微树枝状结晶的形迹也在济克堡(Siegburg)发现的罗马人头骨上可以见到;但是在地下埋藏了几个世纪的其他古代头骨中却未见到类似形迹[11]。我要感谢赫·冯·迈耶关于这个问题所引的下列看法:

    以前认为树枝状结晶的沉积是真正化石的一种痕迹,它的最初形成情况极为有趣。我们甚至曾经认为,在洪积物中是否存在树枝状结晶可作为一种可靠的标志,用以区别稍晚期形成的,与骨头混杂的洪积物和仅仅局限于洪积物的沉积遗迹。但是我长期以来确信,既不能把沉积物不含树枝状结晶就认为是现代沉积的标志,也不能认为沉积物中含树枝状结晶就确认其是古老的。我本人亲自注意到存放还不到一年的纸上出现了树枝状结晶,它与骨头化石中存在的树枝状结晶很难加以区别。像这种情况,我从附近罗马人的侨居地赫德谢姆(Heddersheim)得到了一块狗的骨头(Castrum Hadrianum),它无法和弗兰肯岩洞[12]中发现的骨头化石相区分;它们具有相同的颜色并且都对舌头具有黏性。因此,曾在波恩举行的德国博物学者会议上,由于这一特征曾经引起巴克兰(Buckland)和施默林两人之间的一场有趣的舌战,但是,现在已不再有任何的价值。在这种情况中,骨头的保存状况很难提供一种手段来肯定它是否属于化石,也就是说,不能确定这块骨头是属于地质时代的远古物,还是属于历史时期的古物。

    由于我们目前不能把原始世界看做是由那些与现代全然不同情况的万物组成的,它们与现代的生物界不存在过渡类型,所以化石这一名称应用到这块骨头上时,已经和居维叶时代对化石的含义不再一样。有充分的根据来推断,在洪积层中发现人类与动物共生;而且很多未开化的野蛮人种可能在史前阶段就与古老世界的其他动物一起灭绝了,只有那些组织构造得到改良的人种才能继续演化成如今的人属。这篇论文中所论述的骨头特征,尽管不能确定其地质时期,但是可以表明它是很古老的遗物。同时还可以指出,这些普遍发现于岩洞内泥质沉积的洪积物中的动物骨头的残骸,至今还从未在尼安德特的岩洞内发现过。而这些骨头之上覆盖了不超过4或5英尺厚的泥质沉积物,其间并没有被任何石笋所掩盖,它们保存了绝大部分的有机物质。

    这些情况或许可以得出否定的结论,即尼安德特骨化石不可能是地质时代的远古化石。我们也不应当把这个头骨的形态作为代表人种最野蛮的原始类型,因为在现今存在的野蛮人种之中,它的头骨虽没有显示其额部有很特殊的形态,从而与大型猿类的头骨形态特征有点相似;可是,在其他方面,例如颞窝(temporal fossae)很深、颞线显著地突出呈嵴状(鸡冠状),以及一般具较小容量的颅腔,这些都表明其处在低级的演化阶段。我们没有理由认为额部的深穴与人为使之变为扁平有关,正如旧大陆和新大陆的一些未开化民族采取各种方法使额部变扁。头骨两侧完全对称,枕部亦未显示任何对应的压痕,反过来,按照莫顿的看法,哥伦比亚扁头人(Flat-heads)的额骨和顶骨总是不对称的。这种头骨前部发育不良的形态在最古老时代的头骨上却是屡见不鲜,这就为人类头骨形态受到文化和文明的影响而发生变化提供了一个最突出的证据。

    在其后的一段中,沙夫豪森博士指出:

    凡是把尼安德特人奇特头骨上的额窦的异常发育归之为是一种独特的畸形,或者是病理上的残疾是毫无理由的;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典型的人种特征,而且在生理学上是和骨骼中其他部分异常的厚度紧密相关的,其骨骼的厚度大致超过正常的一半。额窦的这种扩大的气道附属部分也表明躯体在运动时所表现出的一种非凡力量和耐久力,正如从所有脊和突的大小可以推断出附在其上的肌肉或骨骼的大小及情况一样。从其庞大的额窦和突出的较低的额部大致得出的结论,也可以通过其他各种观察得到多方面确认。根据帕拉斯(Pallas)的研究,可以用同样的特征将野马和家养的马加以区别;而按居维叶的看法,亦可将化石岩熊和现代的各种熊加以区分;与此相反,依据鲁林(Roulin)的报道,在美洲,家养的猪已经变成野猪,它已重新获得与野猪相似的特征,为此,可与同一种动物的家养状态加以区分,正如高山羚羊与山羊也可用此法区别开来。最后要提到的是,斗犬(bull-dog)可以根据它的巨大骨骼和强健发育的肌肉与其他各类不同的狗加以区别。据欧文教授的意见,对大型猿类面角的测定及对其测定结果的确定,由于其有非常突出的上眉脊(supra-orbital ridges),因而就较有难度。另在目前的情况下,由于外耳门和鼻前棘(nasal spine)都缺失,要对面角作出测定和确定就更加困难。但是,如果根据眶板的残余部分将头骨适当地放在水平位置,在突出的上眉脊后面引一条上升线与额骨的表面相切,可见面角的角度不超过56°[13]。遗憾的是,在表达头部形态时具有决定性作用的面骨完全没有保存下来。与躯体的异常力量相比,颅腔的容量似乎表明颅腔的发育程度较低。实际上头骨可盛31唡谷粒;如把缺失的相当部分计算在内,应当还要增加6唡左右,这样完整的头骨容量可容纳37唡谷粒。蒂德曼测定的黑人脑容量为40、38、35唡。头颅可以容纳相当于36唡以上的水,即相当于1033.24毫升;胡希凯(Huschke)测得一个黑种女人的脑量是1127毫升,一个老黑人的脑容量是1146毫升。马来亚人头骨的容量,用水测量时,等于36.33唡,可是矮小的印度人可以降到27唡。

    因此,沙夫豪森教授在把尼安德特头骨和许多其他古代和现代的头骨进行对比后,得出下面的结论:

    但是,尼安德特人的骨骼和头骨在所有特殊形态上都不同于其他人种,依此可以推断它们属于一种未开化的野蛮人种。尽管在发现他们头骨的洞穴中并未找到有任何人类制品的痕迹,也不知道此岩洞是他们的墓穴,还是像在其他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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