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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仍俱时而起,亦相依而存在于阿赖耶识中。

    依常识及二元论哲学之理论,心之识物,乃初不相关之二事物,发生一种认识关系。在此认识关系未有之先,心先自存,物亦先自存。然依唯识宗之理论,则此正是一妄执。此妄执,乃由人之周遍计度一切心法之共相,色法之共相,而将本为不离之心色,分裂为二以造成,而与事实上心色之俱时而起,不相合者。

    譬如以吾人见色闻声而言,依唯识宗义,此并非吾人一方先有一见起,外在世界先有一色起,而后合此二者为“见色”。乃是吾人一面有如何之一见,一面即有如何之一色,此二者成一整个之经验,以俱时而起。其起后,吾人再加分别,乃谓此中有能知之心识,与所知之色境二者。实则心识与色境,如如相应,无外于色境之心识,亦无外于心识之色境。如吾人见一霞彩,此霞彩,即对此时此地之心识而呈现,在他时他地实无同一之霞彩。此方为具体实在之霞彩。其余一切境识之关系,皆仿此。

    然吾人于此可有一问题,即吾人之见此霞彩,或见如此如此之灿烂之色,岂无天上之云与光波本身等,为外在之因?若人之心识不起,此云与光色,岂即不存在?则在唯识宗之答复,是:当吾人眼识与意识不起时,此霞彩自应为对此眼识意识为不存在,然不存在于前六识者,可仍存在于阿赖耶识。此存在者乃一功能或种子。此功能种子,对阿赖耶识存在,而非对前六识存在。

    唯识宗之以在意识外之存在,乃存在于阿赖耶识中,此颇似巴克来之以观念之不存于吾人之主观心者,乃存于上帝心。然此中有一不同,即巴氏之上帝心为一,而唯识宗之阿赖耶识,则每一众生各有其一。

    何以知方才所见之光与云本身等,不存于意识,仍存于阿赖耶识?如何知有阿赖耶识?此简言之,即凡未现实于前六识者,对前六识,皆可称为潜能。然此潜能之世界,不能只有境,而无心识。吾人所谓:在吾人所见之境色之外有境色,即同于有“可能成吾人所见之境色者”之谓。然当此境色呈现时,对境色之见,亦同时呈现。则在未见此境色时,此所谓潜能之世界,即不能只有境色,亦当有此“未呈现之见”。吾人说:如非在吾人所见之境色外,有可被见之境色潜存,则吾人更不能有其他境色之可见。则吾人何以不可说:如非在吾人当前之见外,尚有能呈现之“见”之潜存,吾人不能有对境色其他之见?而此所谓潜存之“境色”与“见”,亦应为如如相应而潜存者;而在其尚未呈现于前六识时,乃同对前六识为潜能种子者。而此一切潜能种子之全部之世界,亦即阿赖耶识之世界。而所谓此世界之自存,亦即阿赖耶识之自存。又对所谓同一之境色,人及各众生,乃各有其见,而各见其所见,则亦各有其能见所见之种子,所合成之世界。由此而人与众生为多,则其阿赖耶识亦必然为多,而不能为一。谓其为一,乃只是自其所具之种子之有相同或类似(即众同分之所据)而说。

    然则一人或一众生,其阿赖耶识中,所包含之种子有几多?依唯识家言,便当说世间有多少可能呈现于吾人之事物,吾人之种子即有多少。然世间能直接间接呈现于吾人之事物,实无穷无尽,而吾人又不能在原则上说:任何事物在任何条件之下,皆不能直接间接呈现于吾人。因若其如此,则吾人即无理由,以说其存在。由此而一切存在事物之种子,与其呈现于吾人时之吾人之心识之种子,皆全幅备具于吾人当下之阿赖耶识之中。由此而阿赖耶识之范围,亦即与全宇宙,全法界 [93] ,同其广大。

    第五节 众生各有阿赖耶识义及阿赖耶识与种子之关系

    依于上文所谓,一人或一众生之阿赖耶识之范围,与全宇宙及全法界,同其广大,而吾人或各众生,又各有其阿赖耶识;于是诸人或诸众生之阿赖耶识相互之关系,可喻如一彼此交光相网之关系,如众灯之明于一室,而每灯皆能照全室。至众生之不同,则由其所具之功能种子之强度,或成熟之程度之不同,而其现实化或显为现行者,亦因而不同。此略似一室众灯,每一灯之灯光强度之不同,而所明照之空间,亦因之而不同。

    何以阿赖耶识之种子,有不同之强度?此当追问至种子之何以有弱有强?吾人可据经验,以谓种子之多现行一次,即增强一次。如人之能吸烟,乃由于人原有能吸烟之种子。然人多吸烟一次,则吸烟之习惯,愈难改变,而见烟时欲吸烟之种子,亦愈易现行。由此而唯识宗有种子与现行相依,而互为因果之关系之说。此关系,称为“种生现,现熏种”之关系。即现行依种子而生,而现行起后,同时使种子之作用加强。此加强之作用,即名熏习。

    依唯识家之说,人之经验中,所遇一切之境,与人之心识本身及其心理活动,皆有种子。种子由熏习而增长,亦存于阿赖耶识中,永无散失,而遇缘即呈现者。此种子中,包涵各种不善法之烦恼种子,亦包涵一切有漏善法,及无漏善法之种子 [94] (即人之成圣成佛之种子)。此一切种子之现实,固待于外缘。然外缘不具,其自身仍自类相续。人之一生之经验,固为阿赖耶识中之一定种子之现行或现实化,并可转而熏习此种子者。然除此外,人尚有无限之种子,非人之一生所能全实现者。如吾人每一人皆自觉其有各种能力,非今生之所能皆加以实现者。由此而人即宜有无尽未来之生命,以实现其无尽之种子。而一切今生之经验所熏习而增强之种子,亦将在无尽之未来之生命,于外缘具足时,重新现行。人欲发展其任何本有之能力,或实现其当有之愿望,成就其成圣成佛之理想,则凡今生之所不能办者,皆可于无尽之未来生命中办之。而此即唯识家所用以解释业识流转,及历劫修行之理论根据。而在成佛之理想中,可包涵一切清净善德皆具足,及法力无边之理想。如此理想为当有,亦即为可能。而众生或人之成佛,其德其力,即皆可不逊于世间所谓神或上帝。而人之成佛,亦即无异于人成人而神(Man-god)者。人既有成佛之种子,此种子之内在于人,亦即无异于一般所谓成人而神之种子,皆内在于人。于是超越外在之神或上帝之观念。依唯识家之论,自为同不能成立者。

    唯识家之理论,最后归于以阿赖耶识为一切人生宇宙中,一切事物所由生起之种子功能之所在,亦即其根原之所在。然则人之阿赖耶识与种子,毕竟是一是二,是同是异?则在正宗唯识家之答复,为不一不异。然如何解释此不一不异,则有极复杂之理论问题。依吾人之意,阿赖耶识可有下二解。即吾人可说所谓阿赖耶识,即全部种子之总名。此中,境之种子与识之种子,恒不相离。而一一种子,因其不断生起现行,亦不断受现行所熏,故非恒常法。阿赖耶识即此一一种子之总名,而非一单一体。故阿赖耶识与种子为不异。然自另一方面说,则吾人又可说此一切种子,乃相连为一系统。此整个之系统,亦似应为一识之所识,此识即为阿赖耶识。则阿赖耶识乃持此种子,而以种子为其所识。于是阿赖耶识与种子为不一。然此二解释,如后者为真,则阿赖耶识为“能识”,种子为其“所识”,而能识之阿赖耶识本身,即应另无种子。因如能识之阿赖耶识本身之种子,亦为阿赖耶识之所缘,则应尚另有一能识“此能识之种子”,在此种子之上。而吾人如谓能识之阿赖耶识本身无种子,则与一切识皆有种子之义相违。故吾人如就种子为阿赖耶识所识之义,以论种子与阿赖耶识为不一之义,不易讲通。而另一种谓此阿赖耶识与种子为不一之道,即只有自一切种子之不断生起现行,而又受现行所熏处,说此一切种子,乃能与种子之前七识之现行,发生关系者;阿赖耶识之立名,亦即自其能与前七识之现行发生关系处,而立名。此与一切种子之立名,乃只就其一一自身之各为一潜伏功能而立名者不同。若如此说,则世间实另无在一切种子之外之阿赖耶识。种子与阿赖耶识之立名之不同,唯是或就其自身说,或就其与现行之关系说之不同。若然,则“不异”乃言其实际,“不一”乃言其立名之故。如此可较合于唯识家之系统,否则须连第七识之种子,在第八识之特殊地位以说。此俟下文再详。

    第六节 妄执之起源与执我识

    由上所述,唯识家乃不假定任何恒常之实我实法之存在,亦不须假定一离心之外境之存在,而只设定有无数种子之待外缘而生现行,及为现行所熏而增强,以说明一切宇宙人生之现象者。然此中仍有一问题,即一切心境诸法,既皆因缘生,而为无常法,境亦不离识;则吾人之执无常为有常,而以为在心识之外另有境,及在种子之外,另有实我实法等,种种妄执,又由何而来?如吾人承认确有外境,及实我实法,则此执非妄。而不承认此等等,则此妄执,又毕竟自何而起?

    依唯识宗之答复,此妄执本身,亦是依识而起。此妄执本身,亦只是一种识之性质,即吾人前所谓遍计所执性。此妄执,乃由吾人之识之自身,有能执识与境之性质,或识与境之有可被执之性质而起。此能执识与其境之识为何识?此根本上即第七识,即末那识。此是八识中能执着识,以构成实我实法之一识,又称为执我识;此执我识,即一执阿赖耶识为我之识。

    关于实我之观念如何而起,乃一东西哲学中之大问题。如我们试反省我们自己之心身,我们明只见有种种印象、观念、心理活动、生理活动,而不见有我为被觉之对象。说我即是此自觉固可 [95] ,因此自觉,确是一能统摄此一切之印象观念者。但此自觉,尚不能穷竭我们日常生活中所谓我之所指之涵义。我们日常生活所谓我,甚少是指此明朗之自觉者。如我们于他人打我身体者,说是打我,于他人夺我衣物者,说是害我,于他人谓我家世卑微,谓我无能,前途无望时,说是轻视我,侮辱我。此处之“我”之所指,皆非此明朗之自觉之本身,亦非指我对事物之一现有的印象观念。此处之“我”之所指,即指“一切我所使用之身体什物,我过去之经验,我之身世,我之能力与前途”。然所谓我过去之经验是什么,此只是曾有之现行,而今则只以潜能种子之资格,存于阿赖耶识者。所谓我之能力,我之前途,亦即我可能表现,可能遭遇之环境之尚未现实者。而其在今日,亦即我阿赖耶识中之种子。我之身体,我之什物,即我可用之以达某一种目标,成就某一活动之工具或条件。此工具或条件之所以为工具或条件,则由其具有种种潜能或功能,可化为种种之现实。如我之此棍,即具能打、能摇、能捶之无限功能者。舍此诸功能,即无棍,则此棍实非棍,而可说只是一大团尚未实现之功能种子之和。然其一一实现,实即一一实现为吾人之识之境。其他衣服什物等,以至吾人之身体之物质,亦同可作如此观。由此而见吾人之执此一切为我,并非只执其现实之现行为我的,而重要者乃在执“种种之曾现行或可能现行之种子”为我。此种种之种子,皆在我之阿赖耶识中,而此亦即同于执我之阿赖耶识为我。故吾人之我之意识之扩大,可以一切我所可能用,可能知,可能得,可能爱者之所在,皆视为我的,而我的之所在,亦我之所在。故我们可说房屋为我的房屋,乡土为我的乡土,国家为我的国家,世界为我的世界。而人之伤任何种之“我的”,皆若伤我者。此即由于阿赖耶识之涵摄一切种子,而吾人于阿赖耶识之一切可能现行或曾现之种子,皆能执之为我之故。此执著,乃执阿赖耶识之能识,附及其所识之一切境法者。故唯识家说第七识以阿赖耶识之见分,(即能识的方面)为其所缘。

    第七节 根本无明与转识成智

    但第七识之执阿赖耶识为我,乃以此我为一常我,以为吾人过去未来之经验,乃皆为一常我,而同属于一常我。实则此过去未来之经验,虽相似相续,然并非合为一常我,而属于一常我者。此过去未来之经验在未现行时,只是种子。然吾人对此无数种子之分别,却又可为吾人所未如实知者。则吾人即可以过去未来之种子,为一无分别,或同一恒常之整体。此即第七识之执阿赖耶识为我,同时以此我为同一恒常之我之故。(此段之义乃本书著者个人之解释,似为昔人所未言者。)

    依同理,吾人不仅有我为常我之执,亦可于本为一串种子之物,在其种子未现实时,而视此物为常。而此亦为一种我执。如上述之前者为人我执,则此可称为法我执。法我执之义,不仅概括视物为恒常之妄执,亦包括视任何法为恒常之妄执。吾人之视任何法为恒常,皆由不知任何法之显现,皆显现为相续相似之现行,而当其未显时,其自身即为一串相续相似之功能或种子。盖唯以此种子功能之未显,吾人不知其分别,遂混同之,而视为一恒常之法。依上所述,吾人即知七识之妄执第八识为我,乃一根本之错误。此妄执与错误之根原,即由其不知八识中之种子功能之差别,而遂误以多者为一,变化者为恒常。此“不知”,即第七识之执八识为我所依之一根本无明 [96] 。

    复次,第七识执第八识为我时,依于第八识中之种子之强度,及其与我之现在经验(即种种现行)之关系之不同,吾人并不能无分别的,平等执八识中之一切种子为我。若吾人果能如此,则因八识之种子包涵全宇宙全法界之一切法之种子,吾人应以全宇宙全法界之一切法皆平等是我。然人及一般众生,则以方才所述之原因,恒在全宇宙全法界中,分别我与非我。如我吃烟时,则吃烟与烟皆属于我。如我戒烟,则烟为非我,昨日吃烟之我,亦如成非我。一般人又大皆以其自己之身体为我,他人之身体为非我,自己之家为我,他人之家为非我,自己之国家为我,他人之国家为非我,人类为我,人以外一切众生为非我,我之思想情感为我,他人之思想情感为非我;于我者则贪着迷恋,于非我者则瞋恨傲慢。此所依我爱、我贪、我见、我慢,亦即人之根本烦恼、根本染业。一切其他烦恼染业,则依此根本烦恼染业而起,以现行于人之意识,及其他种种心理活动之中。由此而吾人可说第七识之无明,即一切迷妄烦恼染业之本。

    吾人上说第七识之执阿赖耶识,乃由并不如实知之,而有之一根本无明,由此而有诸相应于第七识之根本烦恼等。然此涵根本无明之第七识,亦似应有其种子在阿赖耶识之中,否则第七识之现行,如何可能?然此第七识,为执阿赖耶识之识,则谓其种子亦在阿赖耶识中,亦即同于阿赖耶识中之种子,可分二类,一为七识与缘之而起之烦恼种子,一为此外之其他种子。而第七识之种子之一性质,即“能执此外之种子,而又对之有一无明”之种子。唯在第七识种子现行时,其他依七识而起之种子乃现行。此第七识之种子,既能执其余一切种子,以对之有一无明,并误视之为恒常法,则此第七识之无明种子,即为一兼能“覆盖其他一切种子之一原则”,而为其他种子之一种“消极的统摄原则”。于是此第七识之种子,在阿赖耶识中,即占一特殊之中心地位,而如为一依无明而不知一切种子之分别,以混融一切种子,使之显为无分别之一恒常之我者。由此而吾人亦可说,其余种子,皆为此第七识之种子所执之种子。而此七识之种子,与其他种子,既皆在阿赖耶识中,则吾人可说阿赖耶识,乃原自分为二部,而以其一部,执其他部,并以之为所缘者。而此阿赖耶识之一部之自执其他部,以为其所缘之事,实即第七识之种子之“恒具一执持其他种子之性,而恒能在全幅种子中,以其无明,覆盖其他之种子”而已。如此,吾人可对阿赖耶识以种子为所缘之义,另作一解释,而亦与唯识宗之精神不悖。

    此第七识既有一根本无明,能妄执无常之种子为常,执阿赖耶识为我,而起种种我与非我之分别,以产生种种根本烦恼染业。人又有意识及五识,于是此根本之烦恼染业,即亦贯至意识中,使意识中亦起种种之我与非我之分别,与种种随从的烦恼染业。此烦恼染业等之现行,一方一直向上熏蒸,以染污至五识,与其所见之世界之性境,而使五识之现行亦不净,而生种种障碍。一方又熏习阿赖耶识中,同类之种子,使之增强。由此,人之造业受报,即永无已时。而人欲超拔此一切业报,则待于人之去除此一切烦恼种子,以归于破除此根本无明。及此根本无明破除,则八识中第七识之种子,及缘七识而生之一切烦恼种子,其存于第八识者皆被断绝。而阿赖耶识中之其余种子,以无第七识之无明为之覆障,即全幅彰显,全法界之种子,亦平等彰显,更无我与非我之虚妄分别。于是全法界一切种子之现行,皆同于我之现行,而无往非我,而更无一般所谓恒常之我可得。此之谓“以法为我,以法为身”之法身无我之我。而吾人之阿赖耶识,此时即无无明,无一切染污,而舍染得净。人对一一种子,皆无所执著分别,亦即一一皆如其所如,而互不为碍,相望如透明。此时之第八识,即转成纯净圆照之“大圆镜智”。第七识之执我者,今则化为视一切我与非我平等者,即转为“平等性智”。而第六识,则因一切随烦恼种子,及第七识之根本无明与根本烦恼之种子,既皆化除,缘七识之我与非我之分别,而生之意识上我与非我之分别心亦不起;于是此意识即成善妙观察一切法之自相共相而无执之“妙观察智”。前五识,因无一切第八识、第七识、第六识之烦恼种子而来之染污障碍,亦即成为善能成办其愿力所应做之事,如眼识成办见色,耳识成办听声之“成所作智”。此转识成智在由种种实际之舍染取净之修行工夫,以去除第七识之根本无明,而如实了知:阿赖耶识中本来涵藏之全法界之种子。而此无明既破,法界被如实了知,则此时之一切法界诸法之种子,亦即非潜能功能,而皆为现行,皆为现成、现在、现见之现量所摄之境。一无扰乱,而如其所如之寂灭寂净之涅槃境,真如境 [97] 。而自此境中之一切法皆全幅呈现而无过去未来之别言,此境正同于西方中古哲学中所谓神智神意之境界。是待于贤者之会通而默识之。然唯识家言,此境乃一切众生之所能达,非如宗教家之言其为上帝所独具。其达之之道,则正在去除一切以神我上帝为超越外在之妄执,而一方以缘生之理,观世界,一方切身就己,作种种舍染取净之工夫;此工夫亦即使吾人本来具有之净智种子现行之缘。是即大异于西方中古之哲学神学者也。

    佛学中之唯识宗之哲学 参考书目

    《成唯识论》。

    慈航法师《成唯识论讲话》(《慈航法师全集第四编》)台湾弥勒内院出版。案窥基之《成唯识论述记》太繁,《学记》较简。但兼录窥基与圆测之说,不易辨其是非。慈航法师此著以白话释《成唯识论》,可供初学者之需。

    景昌极《哲学论文集》,中华书局。本书中有评进化论一篇,为欧阳竟无先生所讲,乃依唯识宗义以评西方之进化论者。

    窥基《二十唯识论述记》。

    此书着重证成境不离识义,内容不繁。

    欧阳竟无《唯识抉择谈》《唯识述义》一二卷(支那内学院出版)。

    熊十力《佛家名相通释》。

    梁漱溟《唯识述义》及《东西文化及其哲学》(北京大学出版部出版)。

    印顺《唯识探源》(正闻学社出版)。

    李世杰《中国佛教哲学概论》(台湾佛教月刊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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