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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惟无情无觉者,则效于不穷而不以为劳,性是也。心既灵明而有情觉矣,畏难幸易之情生矣。独任则难,而倚物则易。耳目之官挟其不思,亦得自然逸获之灵;心因乐往而与为功,以速获当前捷取之效,而不独任其求则得、舍则失之劳,是以往与之逐,比匪伤而不恤也。迨其相暱深,而相即之机熟,权已失,而受制之势成;则心愈舍其可求可得者,以应乎彼。是故心之含性也,非不善也,其官非不可以独有所得而必待乎小体之相成也;乃不以之思,而以之视听,舍己之田以芸人之田,而己之田其芜矣……故欲尽心者,无能审其定职以致功。是故奉性以著其当尽之职,则非思不与性相应;穷理以复性于所知,则非思而不与理相应。然后心之才一尽于思,而心之思自足以尽无穷之理。

    四 情、才、欲

    心一方具性而统性,一方显性统情。性为心之理,感于物而应之,则心之理显而有情。情有喜乐哀怒之异,喜乐哀怒由于感于物而发。而其所以不能不发之当然之理,或当然之则,即性也。故四书训义卷三第三十五十三页有曰:“人生而有性,感而在,不感而亦在者也。其感于物,而同异得失之不齐,心为之动,而喜乐哀怒为之几,通焉则谓之情。情之所向,因而为之,而耳目心思效其能,以成乎事者,谓之才……才之本体为性之所显,以效成能于性中之经纬。”又四书训义卷二第四页曰:“性当既有情时,则性独著其当然之则。性当既有情之后,则性又因情以显其自然之能。”故读四书大全说卷十第九页谓:“性自行于情之中,而非性之生情。”又论物有不齐,则与性之所具当然之则或合或不合,或违或顺。合而同,不合而异;违而有失,顺而有得;同而喜,异而怒;得而乐,失而哀。是喜怒哀乐之情所以生,本于性,而喜怒哀乐之发,即所以显性。性唯是当然之则,而情则本当然之则为标准,以衡所感之物与之合或不合、违或顺,而表示之态度,以显此当然之则于外;同时于此态度之表示中,见人应物之自然之能力、人之气质之显性之能力。克就此能力而言谓之才,而才所以显性,故才为气之才。由情才显性,而见气之载理。气之载理为心,理为性,故情才皆原于性、皆统于心,皆出于气也。故正蒙注卷三“人之刚柔”句下注曰:“命于天之谓性,成于人之谓才,静而无为之谓性,动而有为之谓才。”此言性与才之为一贯也。又周易外传卷四未济卦传曰:“情以御才,才以给情。情才同原于性,性原于道。道者,一而已矣。一者保合和同,而秩然相节者也。始于道,成于性,动于情,变于才。才以就功,功以致效,功效散于多而协于一,则又终合于道。”又读四书大全说卷十第九页曰:“才之可尽者,尽之于性也。能尽其才者,情之正也;不能尽其才者,受命于情而之于荡也。惟情可以尽才,故耳之所听,目之所视,口之所言,体之所动,情苟正而皆可使复于礼。亦惟情能屈其才,而不使尽。则耳目之官,本无不聪不明、耽淫声、嗜美色之咎;而情移于彼,则才舍其所应效,而奔命焉。盖恻隐羞恶恭敬是非之心,其体微而力亦微。故必乘于喜怒哀乐,以导其所发,然后能鼓舞其才,以成大用。喜怒哀乐之情,虽无自质,而其几甚速亦甚盛,故非性授以节,则才本形而下之器,蠢不敌灵,静不胜动,且听命于情,以为作为辍,为攻为取,而大爽乎受形于性之良能。”

    此言性情才之关系,“才以给情”者,有才而后能显性于情。“情以御才”者,情正乃可尽才,情不正则可屈才,而性或尽或不尽也。言性不可忽此情,曰情以御才。才本当显性,才本当尽性,然必以情御之,而后能尽才以尽性也。才显性而有功于性,动而有为,故曰“才以就功”。动而有为,即效成乎事,故曰功以致效也。

    船山以才能显性,其能即气之能,故以昔贤所谓气质之性为才而非性。张子正蒙注卷三曰:

    昏明、强柔、敏钝、静躁,因气之刚柔缓急而分。于是而智愚贤不肖,若有性成。故荀悦、韩愈有三品之说,其实才也,非性也。……程子天命之性,与气质之性为二。其所谓气质之性,才也,非性也。张子以耳目口体之必资物而安者,为气质之性,合于孟子。……而别刚柔缓急之殊质者为才,性之为性,乃独立而不为人所乱。

    由性而有情,情感物,而有喜怒哀乐,更欲去其所怒所哀,而致其所喜所乐,而有欲。欲者情之所生。情由感物而动。情生欲。欲不遂,则不能自已。即其动不待心之要使之动而自动不已也。故曰:情生于性,情生而性藏;欲生于情,欲生而情藏。故诗广传卷一邶风传曰

    诗达情,非达欲。心之所期者,为志。……发乎其不能已者,情也;动焉而不自待者,欲也。”又曰:“情受于性,情其藏也。乃迨其为情,而情亦自为藏矣。藏者必性生情,而乃生欲。故情上受性,下授欲。受有所依,授有所放,上下背行,而各亲其生,东西流之势也。

    五 才情欲本身之非不善

    心有道心人心之分,而人心有不善。人心之不善,乃由正表现于心所统之情未能显性、才之未能尽性,以使欲皆合理。然情之不能显性,才之不能尽性,以使人之欲皆合理,而有人心之不善,非性之过,乃心不奉性之过。心之不奉性,非人有此心之过,乃人有此心,而不尽其心之过。不尽其心,即未有显性之才。未有显性之才,人心之不善者以生。是不善之源,唯在显性之才之未有矣。显性之才未有,则才名不能显性之才或不善之才。然才之所以为不能显性之才,唯由于显性之才之未有。显性之才虽未有,然非不可有。心知理而行之,则性显而有显性之才矣。心固可知理而行之,则可有显性之才。故所谓不能显性之才,乃唯就性之未显,克指其未显,而其言未能,即谓之不能。然吾人实不可由其今之未能,以谓其真不能。其今之未能,固不碍其以后之能。则今之未能,非真不能。今之无显性之才,非真无显性之才,人有不善之才,非真有不善之才。则于今之才之不善,才之不能显性,当说由未尽其才而未显其才之量。才有未显则不善,显则善,则才之本身无不善。才有不显而有不善,即无本身为不善之才矣。由才而有情有欲。才本身无不善,则情欲本身亦无不善矣。于此情才本身,读四书大全说卷十第三十二页曰:“知吾心之才,本吾性之所生,以应吾之用。……孟子曰:尽其才曰尽其心,是以知天下之能为不善者,唯其不能为善而然。而非果有不善之才,为心之所有。”此即言实无不善之才也。

    才之不善,既惟由于不尽其才,则才本身无不善。才有不尽而有不善,故依才而有之情,可以为不善。有可以为不善之情,即有人心。然情之可以为不善,唯由于才之不尽。才不尽而可尽,故情可以为不善,亦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可以为善,即非必为不善。故亦不可言情本身之不善,而只可言有不善之情。然不善之情不碍情之可以为善,亦如情之有能显性而为善,亦不碍情可以为不善。夫然,故唯于性上可言有善而无不善;而于情则其本身,虽可言无不善,不可言有善。情之不可言有善者,情之善,其根据在才之尽,性之显,其善皆性之所有,情可以才之未尽不显性,而可不善也。然情可不善,而亦非必不善。欲由情生,欲亦可不善、可善,而非必不善。欲仁欲义之欲固是善,即饮食男女名利之欲,亦非必不善也。故读四书大全说又曰:

    夫天下之善,因于所继者勿论矣。其不善者,则饮食男女为之端,名利以为之缘。非独人之有之,气机之吐茹匹合,万物之同异攻取,皆是也。名虚而阳,利实而阴;饮资阳,食资阴:男体阳,女体阴。无利不养,无名不教,无饮食不生,无男女不化。若此者岂有不善者乎。才成之搏众之无心,故融结偶偏而器驳(自质言);时行之推移之无忧,故衰旺偶争而度舛(自才言)。乃其承一善以为寔,中未亡而复不远。

    此言饮食、男女、名利、可生不善,皆非必不善也。故四书训义卷三第十三页曰:

    君子亦有此人所共有之欲。唯有欲乃能知人之欲、遂人之欲。王者之道,固以清心寡欲为要,而非恬淡无欲,与万物相忘,遂足以推恩四海也。盖人之与万物相通者,心也。而君子之心,非小人所能有;小人之心,抑君子所不可无。小人之心而君子所不可无者,情也……食色而已。君子而无此情,则何以知小人之有此情也……是以我之有道,而不能无情也;知人非有道,而必不可以更远其情也。

    读四书大全说卷六第二十七页曰:

    行天理于人欲之内,而欲皆从理,而仁德归焉。天理充周,原不与人欲为对垒。理至处,则欲无非理;欲尽处,理尚不得流行。如凿池而无水,其不足以蓄鱼,与无池同。

    君子不能无欲,以欲非不善也。君子有欲,乃能知人之有欲,而求遂人之欲,则所以行当然之理于人欲,而仁德归。则有欲正所以行仁,而使仁之善成为可能者也。若非此欲,则无遂人之欲之仁;而欲虽尽去,亦不得为善也。

    人之欲,生自天,天之生人而有欲,即有其所以有欲之理。故圣人所以为圣人,唯在尽理而推其欲以遂人之欲。遂人之欲,即圣人之自尽其理,所以合天之生人使有欲之理也。又读四书大全说卷四第三十页曰:“圣人有欲,其欲即天之理。天无欲,其理即人之欲。学者有理、有欲。理尽则合人之欲,欲推则合天之理。于是可见人欲之各得,即天理之大同;天理之大同,无人欲之或异。”故欲在船山,亦非不善。天生人而有欲,欲畅遂其生。饮食男女之欲,皆所以畅遂其生。故天之生人而使人有欲之理,即天之生人生物之理,乃天之善之流行。天所以使人有欲之理,善也。圣人之所以推其欲,以遂人之欲,即所以尽其所受于天之此理,以实现此理,而尽天之理,亦善也。圣人之所以自节其欲,而推其欲,乃所以自尽其理而为善。自尽其理之事,即在遂人之欲上。知人之有欲,则由其自己之有欲;而其有欲之根据,则在天之理之善上。故理欲似相反而实相成。故自天而观,人之所以有欲之根据为善,人之有欲,即不得为不善。自人而观,则有欲而能推欲而尽理。尽理以得善,则欲固可合理而显性、而为善,则欲之本身无所谓不善。然欲亦可不合理、不显性而不善,故亦不可谓欲上即有善也。

    六 人有不善之原

    上言人之有人心之不善,由于才之有不尽、情之不显性、欲之不合理。然才非不可尽,才尽则善,显性则善,欲固可合理而善。今问才何以有不尽,情何以不显性,欲何以不合理,而有不善乎?原此不善之所自生,在昔贤或归之于人之气禀之偏,或归之于人欲之私,或归之于所遇之外物,如声色货利之环境、或困穷厄抑之环境。然船山则以气禀非不善,人欲亦不必私,所遇之外物本身,亦不必致人于不善。乃溯此不善之生于气禀与外物相感应之际,而后有不尽之才、不善之情与不当理之欲。此乃船山之特见。读四书大全说卷八第三十六页曰:

    天唯其大,是以一阴一阳皆道,而无不善;气禀唯小,是以有偏。天之命人,与形俱始。人之有气禀,则是将此气禀凝著者(这)性在内。……气禀虽有偏,而要非不善……小者非不可使大也。……故孟子将此形形色色,都恁看得玲珑在凡不善者,皆非固不善也。其为不善者,则只是物交相引、不相值、不审于出耳。惟然,故好勇、好货、好色,即是天德王道之见端;而恻隐、羞恶、辞让、是非,苟其但缘物动,而不缘性动,则亦成其不善也……。盖从性动,则为仁义礼智之见端;但缘物动,则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且但成乎喜怒哀乐;于是而不中节也,亦不保矣。……自形而上以彻乎形而下,莫非性也,莫非命也,则亦莫非天也。但以其天者著之,则无不善;以物之交者,兴发其动,则不善也。故物之不能蔽、不能引,则气禀虽偏,偏亦何莫非正哉。或全而该,或偏而至。该者善之广大,至者善之精微。广大之可以尽于精微,与精微之可以致夫广大,则何殊耶。虽极世之指以为恶者(如好货好色),发之正则无不善,发之不正则无有善。发之正者,果发其所存也,性之情也;发之不正,则非有存而发也,物之触也。自内生者善。内生者,天也,天在己者也,君子所性也。自外生者不善。外生者,物来取而我不知也,天所无也,非己之所欲所为也。故好货好色,不足以为不善,货色进前,目淫不审而欲猎之,斯不善也。物摇气,而气乃摇志,则气不守中,而志不持气。此非气之过也。气亦善也。其所以善者,气亦天也。……人之无感而思不善者,亦必非其所未习者也。(原注:如从未食河 人,终不思食河 。)而习者亦以外物为习也。习于外而生于中,故曰习与性成。此后天之性,所以有不善。故言气禀,不如言后天之得也。

    上来言人之不善,不可归于气禀,亦不可归之于缘性而自生自动之欲情,如好勇好货好色之类。而唯可归之于缘物来触、来取、而摇气摇志之动,与由此而成之习。此即为不善之情欲所自生也。然船山于此并非言物之本身可产生此不善,以物来触、来取、而志气不摇动,则何不善之习之有?故不善之源,不在内之气禀与情欲本身,亦不在外物本身;唯在外物与气禀与情欲互相感应一往一来之际,所构成之关系之不当之中。故船山于前一段文后复继之曰:

    后天之性,亦何得有不善?习与性成之谓也。先天之性,天成之;后天之性,习成之也,乃习之所以能成乎不善者,物也。夫物亦何尝不善之有哉。(如人不淫,美色不能令之淫)取物而后受其蔽,此程子所以归咎于气禀也。虽然,气禀亦何不善之有哉。然而不善之所从来,必有所自起,则在气禀与物相授受之交也。气禀能往,往非不善也;物能来,来非不善也。而一往一来之间,有其地焉。化之相与往来者,不能恒当其时与地,于是有不当之物。物不当而往来者发不及收,则不善生矣。……乘乎不得已之动,而所值之位不能合符而相与于正,于是来者成蔽,往者成逆,而不善之习成矣。业已成乎习,则薰染以成固有,莫之感而私意私欲且发矣。夫阴阳之位有定,变合之几无定,岂非天哉。唯其天,而猝不与人之当位者相值,是以得位而中乎道者鲜。故圣人之乘天行地者,知所取舍,以应乎位,其功大焉。先天之动,亦有得位,有不得位者,化之无心而莫齐也。然得位,则秀以灵,而为人矣;不得位,则禽兽草木,有性无性之类蕃矣。既为人焉,固无不得位而善者也。后天之动,有得位,有不得位,亦化之无心而莫齐也。得位则物不害习,而习不害性。不得位则物以移习于恶,而习以成性于不善矣。此非吾形吾色之咎也,亦非物形物色之咎也。咎在吾之形色与物之形色往来相遇之几也。天地无不善之物,而物有不善之几。(原注:非相值之位,则不善)。物亦非必有不善之几,吾之动几,有不善于物之几。吾之动几,亦非有不善于物之几。物之来几,与吾之往几,位不相应以其正,而不善之几以成。故唯圣人为能知几,知几则审位,审位则内有以尽吾形吾色之才,而外有以正物形物色之命。因天地自然之化,无不可以得吾心顺受之正。如是而后知天命之性无不善,吾形色之性无不善,即吾取夫物,而相习以成后天之性者,亦无不善矣。故性善也。呜呼微矣。

    吾心之动几与物之动几相合而生者,情也。故读四书大全卷十第九页曰:“物之可欲者,亦天地之产也。不责之当人,而咎之天地,是舍盗罪,而以罪主人之多藏也……然则才不任罪,性尤不任罪,物欲亦不任罪,其能使为不善者,罪不在情,而何在哉?”盖“吾心之动几与物相取,物欲之足相引者,与吾之动交,而情以生。然则情者,不纯在外,不纯在内。或来或往,一来一往,吾之动几与天地之动几,相合而成者也。”

    船山言不善之源,由物之来几与吾之往几不相应以正,而有不善,即谓:吾所遇之物来,吾不能不感,感非其时,则感有不当,情有不善。物来,乃吾所处之地位在此,而物亦来此,以使吾与之相接。然此非吾所能主宰,故曰天也。物来而吾不能不感,亦天也。然吾本非欲感物,而不能不感,则此感非自发。自发者,皆顺性而动,不能有不善。非自发者,我本非欲感某物,或本觉此时不当感某物,而正另感一当感之物;乃于此地偏偏遇某物,而不能不感某物,则对此物之感非所当有,而为逆,且足以窒其原来当有之感。遇物而不能不感,其感虽不当,然感时不必知其不当,而恒在感后乃知其不当。感之往者已发不及收,则更情留而成习,此则不善之情习所由成。此物之来、我感之往者不当,非其时而有,即物与我之位,为不当位。此不当位而生之此感,唯由吾之气禀之往几、与物之来几相交合而成。故分别就气禀与物以观,皆无此不当位之一感。唯是物之来几与气禀之往几遇合之一产物。其致有不善之情习,亦如天之以阴阳化生万物,变合有不当,而有不善之物性。然阴阳之变合可生出不善之物性,无碍于天道之善,即阴阳之无不善。物与吾气禀间之往来,即人与物间阴阳之变合。物与气禀之往来,生出此不善之情习,仍无碍于人性之善、才之善、心之能奉性尽才。则当说人之气禀、与所遇之物,初无不善。故人但能知物之来几与吾之往几为如何、而当如何应之,则物来虽非其时,而吾心能尽才知性,以使所以感之者无不合于当然之则,即使所生之感,皆为其时所当有,而皆为当位之感;则情皆为正情,而习皆为善习。此则知性知理,而知几审位之功之在乎人者。若乎心以不自知其性而不知理之故,则唯在心之不能思。思即心之才。心之不思,即心之不尽才,以知性知理。心何以不尽才,以知性知理?则无理可说。盖正以心之无理之显,而后名之为不知性、不知理也。若欲说心何以不知性不知理,则亦只此无理而已。然心可不尽才,而未尝无才;心可不思以知性知理,而心固能思而知性知理。由此而亦能知几审位而感得其正当。诚尽才而知几审位,感皆正当,则使我与物皆各正性命。我与物之形色依旧,而不善已亡,则吾与物之形色本身,亦皆非不善,明矣。

    人有性、有心、有情、有才、有欲。通性情才欲以观,皆无不善。分别观情才欲,亦本无不善。然才不尽则情不正,情不正则情为不善。情之为善与否,在心之能否奉性以治之。心奉性以治情,即尽才之谓。心奉性,为道心,而善;心不奉性,为人心之有不善者。故情才欲本身,虽无不善而不可贱;然情不可宠,才不可奖,欲不可纵,而唯心为当尽,性为当尊。情才欲,皆人与禽兽之所同;而性为人之所独。尽心尊性而人禽之辨乃严。故船山言天道,大同于横渠,而言人道,则大同于程朱。心不自尽以知性,而心可有非理之心。必尽心知性,心乃合于理。此则有异于阳明之徒言心即理而求诸当下一念灵明之说。此乃由阳明与其徒所谓心,乃专指良知之灵明,即专指人本有之道心;即不同于船山所谓心,乃包括道心与人心而言者。船山尽心而不任心。其说更当于其人道论中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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