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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综述中国佛学中言“性”之问题之发展与天台华严间之诸问题

    历东晋南北朝至隋唐,中国佛学所讨论之问题,与性之一名相关联者,有法性、种姓之性,三性、心识体性、性之善染等问题。般若宗言法性,即诸法之无自性性;而谓有种姓、心识体性者,则虽遮拨一般之自性,同时建立一胜义之自性。此即见有不同义之自性之问题。至遍计依他圆成等三性,初乃就一切法之共同的遍计或依他圆成等相而立。故此三性实皆共相,共性;而属于依他或遍计或圆成之种种法,又各有其殊相、殊性、自相、自性。三性相望,亦各有其自性、自相;而净染之性相,尤显然不同。于是此三性是否异而有相通之处,即成一问题。华严宗于此,乃主此三性相即,为法性宗;而以三性迢然不相即者,为法相宗。此则为主要连于吾人前所谓同异总别之性及价值性之问题。约而论之,此中种种关联于性一名之问题,皆不出于吾人前所谓性之六义之外。唯此诸义之性,又彼此相连,复与佛学之其他问题相连,故成一错综复杂之势。然观整个中国佛学教理之发展,则于一切法之差别,在东晋时期之佛学者,已共许为:可由法性与般若二概念,加以统摄。至于种姓,乃自一有情生命之整体之可能性而说,故种姓之性亦为一统摄性之概念。众生种姓之分,为法相唯识宗所坚持。然天台华严则又或由别教一乘,或由同教一乘,谓一切众生实共一佛种性,以更加以统摄。又唯识宗之于八识差别,三性差别,种现差别,有漏无漏差别,皆分别就其共相自相、共性自性,加以辨析者,在天台华严,亦皆以清净如来藏,自性清净心,法界性起心,心真如之名,或十界一如,一念三千,一心三观等教义,加以统摄。于是此心性之一名辞,亦愈至后来之佛学,其涵义愈丰,在诸佛学名相中之地位愈重要。上文所述性之六义中,印度传来之自性之一义,乃渐全为心之体性之义所代。至禅宗而其所谓自性,乃直指心性自己,若全忘印度传来之自性之原始义。此于下一章当更及之。由是可见印度佛学之以法之一名为主,而以性之一名附属于下者,经千余年之中国佛学之发展,乃转而成以心性为主,而统摄一切法之佛学教理。此中之故,盖唯有溯原于中国思想,原有一重心性之传统,中国学术之原重融通,而不安于徒事分析与排比布列,乃必向此以略摄广之途而趋。鸠摩罗什初来中国,即致憾于此秦人之好略。孰知千余年之后,此秦人之好略,竟亦能广摄印度诸宗之教理,经度其中之种种问题,加以判别融通,以向此以心性之一法统摄一切法,而纳佛学于中国学术思想之传统之大流乎?

    然此上所谓摄一切法而归之于心性,唯指中国佛学思想之方向态度,而言其如此。实则天台华严之圆教,亦非即归于一亻龙侗颟顸之佛性真如而止;而人类思想之发展,更终无底于具一合相之一概念之一日。如天台华严,虽皆为圆教,而其所以为圆教者,亦仍有不同。即其本宗之诸祖之相继相承,仍有种种异同,而可见其中思想之发展者。故隋唐迄至宋明,天台华严之间,与同宗天台、同宗华严者之间,乃仍有种种之相互辩论。其问题之直接关联于心性之一名者,则华严宗之法藏澄观之言性起与天台之言性具,即不同,而为一大问题。此一大问题,又关联于佛性是否毕竟有恶之问题,理毒是否即性恶之问题,复关联于心之体性毕竟自何处见之问题、心性与法性之同异问题、无情者是否有佛性之问题,除心之性具、理具三千诸法外,是否一一具体事、以及色法亦性具三千之问题,当前介尔一念之心性,是否具三千之问题、心之性与佛性众生性之无差别,自何义上建立等问题。此诸问题,更又关联于圆教之义界之规定、圆教与别教之分别、别理是否随缘之问题、观行之工夫应取真心观或妄心观、缘理是否须断九之问题,以及如何自果上说佛之法、报、化等身之关系、法身是否无色、涅槃三德三障之关系、性与修之纵横之关系等问题。此诸问题,再关联于某一经论之当判归何教、为真为伪,如何科判文句、解释文句之问题。此皆极其复杂,而为自隋唐以至宋明之天台华严之间、与天台宗内部之山家与山外间所争论者。唯自宋至明之言天台华严之教理者,皆有与禅净律合参,而更归于重实行之趋向。至明末而佛教之大德,又皆有一任诸宗并存,即所以为融通之气度。且不仅对佛教诸宗取此态度,即对儒道亦取此态度。而明末之儒者自王龙溪以降,亦多不更辟佛老。故明末之会通三教之论特多,其流风直至于清。于是隋唐至宋一段期间,华严天台之争,天台之山家山外之争中之种种教理问题,人乃视若皆已经解决,而日渐为人所遗忘。实则其中亦包涵种种未尝真解决之问题。此中诸佛家大德之种种论辩,又尽多能如理而说,以曲尽玄微;非仅关涉佛教之自身,而亦关涉具普遍性之宇宙人生之种种根本问题,为中国思想史中一大宝藏之所在,亦一切穷玄者之所当究澈。以吾之疏陋寡学,及此文题目之所限,固不能尽举而论之。此下唯当本上文所言之性之名义,略就所见,试论此中关联于心性之诸问题之缘何而起,以及宜如何融通之方向,以便学者于此中之思想,有一逐渐契入之途。

    二 华严宗之性起义之所以立

    吾意天台华严言性起性具之异,当溯原于二宗所宗之华严法华二经之性质。依华严天台之判教,同以华严为佛始说其自证境界、如日初出之始照高山。此即吉藏所谓根本法轮,而不同于法华之为佛导三乘归一之最后说之教,譬如众流之汇归大海,如吉藏所谓摄末归本法轮者。 [1] 简言之,此二者之别,即一直接说与间接说之差别,或直显与开显、流出与会归之差别。 [2] 此二说法之方式,原不相冲突。故两宗于此共尊二经。两宗之诸祖师,亦多互相影响而互相尊戴;而二宗之义,亦原可并行不悖。然此中如依华严之以佛之自证境界为本,此所自证者,自唯有一法界性起心或第一义真心;一切诸法,即莫非在一相摄相入之大缘起中,而依此心而起。此心既净,则不得说为染与恶。众生有染与恶,由其尚未有同于佛之自证之故;如有此自证,则无此染与恶。是此染与恶,即在理上为毕竟非实而空者。于是其现有之染与恶,亦只为一依于“此理上之非真实”而有之事相,亦即缘此理,而宛尔现起之一事。此事之染与恶,如依理而观,乃毕竟空。此理即其性,此性即能证其空之心之本净之性。此有染与恶之事,亦依此本净之心所起。今于一切法界中一切染恶法,皆作如是观,即见一切染净善恶之法,皆此心所起,而此心即可名为自性清净之法界性起心,而其所起之一切事之理之性,只是此心之性,则另无性为其所自具。 [3] 克就事相以言事相,固有种种,亦有染恶等相。然于此不得言其所依以起之性,亦不得言起。此起乃自事法之依性而起上说,即自事法之以此性,为其法所具之性,以生起上说, [4] 则起当属于性,为此性之用。于是一般所谓缘起,其本即在此一性起;一切法之相摄相入,所成之大缘起,即一法界性起心之依法界性,所呈显之大用矣。此即华严宗之所以必言性起,而在性之根本义上,不能言染与恶之故也。

    依华严宗在性之根本义上,不能言染与恶,故若谓性亦具染恶,即为只能在第二义上说。至于所以在第二义上可说者,即因此心之性,既能现起染与恶,即可由其能现起,以反溯亦具有此能如是现起染与恶之性。唯除说此心性具有此能现起染与恶性外,同时又当说此心性有转染起净,转恶依善之性。则此心性,即只为在此第二义上兼具染净者。此即同于大乘起信论、大乘止观法门论以一自性清净之如来藏心,兼有生灭不生灭二门,而兼具染净之旨。华严宗之澄观,所以能摄取湛然佛性有恶之思想,于华严宗之教之中,其关键即在于此。 [5] 然此中之性具染净,既只能限于第二义上说;此性所具之染净,乃唯依于第一义之性所起之事而立,于是此第二义之性具,仍摄在第一义性起之下,不可持之以倒说第一义之性起。今若不限在第二义,而泛说性具染净,竟在第一义之佛心,或众生之心性本身,说其兼具染净,谓佛性有恶,则非华严宗之所许。此即宋之华严宗之子璇,所以必以性恶之说为邪说,谓传为智者所作,言佛性有恶之观音玄义一书,为伪作之故; [6] 此又即受华严宗影响之天台山外派之智圆,虽归恶之原于人之理性之成毒害用,而仍不说性恶也。

    循上所言,吾人可谓华严宗之精神,即在扣紧佛在自证境界中,只证此自性清净之法界性起心,为第一义,以立教。由此而其在观行工夫上,即必然为由观诸法之相摄相入之法界缘起,以求直接契入佛所自证之唯一之真心。此即华严之五教中,所以于天台四教之外,别立顿教、其圆教中必包涵顿教义之故。此直接契入之所以可能,则在吾人众生之真心,原即佛所证之真心;心佛众生,乃三无差别。然此中佛与众生心之所以无差别,又更宜由佛与众生心,同以此空寂之灵知为性而见。此空寂之灵知之性,乃吾人当下所具有,亦可当下证知者。此如水之湿性,一触即得。此即圭峰之所以本神会以灵知为众妙之门之旨, [7] 而重在教人本此灵知,以求直接契入佛之真心之故。此即直摄禅宗之顿超法门以诠教,而使后之华严与禅,更结不解缘之故也。

    三 天台宗之性具义之所以立

    然在天台所宗之法华,则非佛之自说其内证境界;而是佛所以化导三乘,以同归一乘之最后说。三乘之所以能同归一乘,由于在外面看来,分属三乘之人,实具有同归一乘之密藏佛性。一切众生之所以皆能成佛者,亦因其具此密藏之佛性。此佛性未显,则不能起功德,亦不见其为万法之所自起,遂必不能于此言性起;而只能言众生于所具之染恶之性外,兼具净善之佛性而止。 [8] 如佛性为成佛因,亦能成佛果而有无尽功德;即只有如佛之已备办因以生果者,可说果实已由因起。至若尚未备办因,但由世间之众生现有之果,知其有佛性为因,可修成佛果者,即只能言此果具有其因,不能言因实已起此佛果也。据智 法华玄义,天台之教,要在开粗显妙,由三乘之教之种种粗,以知一乘之教之种种妙;亦即由世间种种世法之果相之粗,以知出世因之妙;此又即由种种迷惑之有,以知破此种种迷惑之空;是为由众生性中开显佛性。天台即以止观为此开显之工夫。此止观之工夫,如智 摩诃止观之所陈,要不外本三谛圆融之理,循种种之方便,更次第观种种阴入、烦恼、疾患业相之境,以上达于观二乘以及菩萨、佛之境;处处即观而止,即止而观,以止观双运。此可简名之为一“始于观染,以求除染而转净,以成上达”之工夫论。此正依于一“摄末反本,或垂迹反本,开粗显妙,而由粗入妙,即众生性,以开显佛性,以转凡成圣”之教理而来。依此教理而有之工夫论,圣境既初为所向,性体尚待开显,固只能视为所具。其归于湛然以降之持性具之说,以与华严性起之说对勘,亦义有所必至也。

    依天台性具之说,吾人众生即具佛之心性,故六凡道中即具四圣道,众生界即摄佛界。其所以又言佛界亦摄众生界,而佛性亦有染有恶者,则亦依于法华之旨原是重在垂迹显本,以化度在凡之众生而来。佛既垂迹以化度众生,则佛界即澈入众生界。此一澈入,不只见佛之无量功德,亦见佛界之不澈入众生界,佛界即非佛界;又即见佛不摄受众生之染恶而化度之,则佛即非佛。此摄受,依于佛之悲心弘愿,乃必不能只为超越而外在之摄受,必须成为内在而摄众生同己之摄受。则众生界之染恶,便不能不兼存于此佛之心性之内;而佛之化度众生,亦或不免于与众生作同一恶事,而同居一恶法门中。佛既与众生作同一恶事,同居恶法门,而又欲化度众生,使出于此恶法门之外;则此佛之所修者,又唯是净而无染之道。于是吾人一方须谓佛性中,兼具此染净善恶之法门而佛性有恶,一方亦须谓佛之修唯是善。然此二义中,天台特重前义。而吾人众生之修止观者,必须知佛之心性之兼具染净善恶,方不至将佛之所修者全是善,与吾人之不离染者,视如天地悬隔,误认佛界在己之外;吾人乃可即吾人之染业恶业之所在,以知佛性之亦在是,而全性以起修。故湛然十不二门指要,五染净不二门曰,“若识无始即法性为无明,故可了今即无明为法性”,台家之法性即佛性也。知此,则人之染业恶业,固现在此,此染性恶性,亦现在此,仍不碍吾人学佛之修善,而更不修恶,遂有天台之所谓圆悟、圆断、圆修之说。此圆修等与他宗如华严之不同,在他宗恒由直证佛心佛性或众生之真心真性,本来无染无恶,以起修。故视第一义之心性,为纯净无染者。即唯识宗亦有一义上之心性本净之说。盖知本来无染,则可不见染,此即所以去染。然天台则独以此心性为兼具染净法门。此乃在性上即具此二法门,不可破、不可断,而亦本不须破、不须断。知其本不须断,而更不求断,即可专注目在修上。于是在此修中,人纵居于非道之魔界,亦不见有染法门须舍须断,是即通达于染,无染待断;而其修,便唯是悟,而更无所作。 [9] 一悟而兼通达善染,则如荆溪所谓,“刹那染体悉净”。“迷则十界净秽俱染,悟则十界净秽俱净”。一悟而俱净,此即所以修净而去染,而由圆悟以成圆断圆修, [10] 以使其修善满足者也。

    吾人若知天台性具染净之教,亦归在使人专注目于修,而于修中能观染事染业之空;即知天台之止观,所以归在当前介尔一念之心上用工夫之故。吾人凡夫当前介尔一念之心, [11] 固涵染而为一妄心。然人能即此一念之妄心,而依其所具三千诸法,即假即空以观之,以契归一即中之中道,即依中、假、空三谛圆融之理以观之;则“一念空,见具十法界,即是法性”,是即成一不思议境。“此境无明、法性,宛然具足。既是法性,那得不起慈;既是无明,那得不起悲。观此空,见本性空寂,若虚空”,观此一念心之“五阴即是涅槃,不可复灭,本无系缚,即是解脱”; [12] 即不待乎人之舍此当前介尔一念之妄心,另观一离妄之真心;亦不待人另求直接契入此心之寂灭之灵知,以求一顿超直悟。凡彼欲离此当前一念之妄心观,以别观真心者,乃反见不亲切,而如出自一欣羡之情。宋代天台山外诸家,盖因受华严宗之影响,而主张观真心。山家之知礼,以为此乃坏天台一家教法,而力加以破斥。此实有所不得已。山家之所以终被视为天台之正宗,亦实可当之无愧。即在此山家之能坚持此观妄心,而反对观真心之一点,亦足断之为天台之正统也。

    四 妄心观与真心观,与性起及性具中二性之义之不同

    然吾人居于今日,欲自外评论天台华严与山家山外之得失,则须知妄心固可观,亦最宜于当下成观;然真心亦非决不可观。盖能本三谛圆融之理以观妄心,而见此妄心之即假即空即中者,即是真心或真心之呈现。人心可反缘,则此真心之呈现,即可转而为所观,如宗密所喜言之珠光照他,还能自照是也。 [13] 纵谓此中无能所之相对,真心不可称为所观,然要可自悟。是即见人非无直接契入真心之途。则华严与禅宗之言顿教与顿悟,亦未为非是;而山外之唯以真心为所观,此观之义可同于自悟,则亦无知礼所问:若真心为所观、孰为能观之问题。若然,则华严天台及天台山家山外之事,即是两种观法之方便,而皆可随机应用者矣。

    至于天台与华严,对佛性之染净善恶之辨,及性起性具之说之所以异,则当追根至于此中性之一名,其所指之别。即华严宗所谓性起之性,乃直指法界性起心之性,而此心性,乃一存在之实体者。如华严宗或称之为性海圆明,性海具德,即见此性唯是体性之性。此体性必有其用,故能有所起。此所起者,在众生界,固兼具染净善恶,如起信论之言,一心生二门。华严之澄观,固亦明受天台湛然之影响,而用不断性恶,以言性起之义。 [14] 然此实仍是在第二义上说。自净能夺染上说,则第一义之性或佛性上,仍当泯绝此第二义上之染,以言其真净。故谓依佛性论,唯以清净法界为法身。然在天台,则谓在第一义上之佛性亦有恶,而天台宗如知礼,即径言天台之所以异诸宗,全在此性恶之一义。此便与华严宗,似仍有一根本之冲突。然实则亦非必不可销之冲突。因溯天台所谓性之义,初乃本法华经所谓十如是中之如是性之义而转出。此所谓如是性,与下文如是相等,乃就十界之种种范畴法相而说。故此性初未必有体义。而观音玄义、大乘止观法门论,所谓染净善恶之性,吾人于上文已言其只是就染净善恶二法门之不改,而名之为性。此所谓佛性之兼具染净善恶,亦唯克就佛之有此不改法门,以与众生同作一恶事而言。此中之法门,乃佛所出入,有如房屋之门,中虚而无实,而可供人出入,即见其非实体。此义同于法之性,实非体性之性之谓。众生在染恶门中,佛化度众生,亦在此门中。此门不改,则众生与佛,同此一染恶之性。此乃离于一切实体实用,而纯同于吾人前所谓价值义之性者。就价值义之染净善恶之性说,吾人固可谓净终是净,染终是染,善终是善,恶终是恶,其自性无改,其自身之法门如是即如是,则佛固不能使之改。佛既可作在此法门中之事,自亦可说佛具此法门以为性也。

    然对天台之所谓性,吾人如以体性之性义衡之,则佛虽与众生同作一染恶法门之事,其迹同,而其心则不同。佛由修善满足,所自证之境界,或佛之心性之体中,毕竟全幅是清净纯善。佛之一切化度之迹上之恶与染,乃皆依此清净纯善之心性之体,所表现之作用方便;则佛之心性,固不可说有恶与染也。缘是而众生所具之真心真性,若与佛之心性同,其中亦固不可说真有恶有染也。说有恶有染,唯就此心性之全体大用未彰显时之事上说。则对无此事之佛上说,或克就此事所依之“其染恶之毕竟空之理”上说,固不能言有恶有染也。若必说此中仍有恶染,则只能是一虚而无实之法门轨则,谓此为性,此乃纯自此法门轨则之自身之如是如是而不改,以谓之为性,则虽曰心性,实即只一般之法性。如知礼金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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