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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色”中之白;此盖即前文所谓一相状性质,皆可称为自性之故。但此相状性质之自性,如亦称之为自体,则此自体,乃可不对其用而说者。至一主辞所指者,如为一实在事物,则为可缘之而有发用发业等事者。此实在事物,对其用而称体或自体或自性,即不同于自性自体如白等,可不对其用其业而言者。按成唯识论释实有之诸心所,恒兼用性业二字相对以释之。如谓欲之心所,乃“于所乐境,希望为性,勤依为业”。此即言人之欲望,乃以对所乐之境有所望,为其自体自性;而人之努力即依之而生,以为其用。又谓“慢以恃己于他,高举为性,能障不慢,生苦为业”。此即谓傲慢,乃仗恃自己,而对人高举,为其自体自性,并以能障碍不慢、而生苦,为其用业。此中所谓一心所或一心理活动之体性,即指此心理活动自己而言,业用即指由此心理活动,而发出之正面反面之作用而言。依此以言性言体,即溯业用之所自发而目之之名。此所自发之体之性,即一心理活动之自己。此自己,如西文所谓 Itself,亦即此心理活动之名之所指;非此心理活动之上之内之另一自我,如西文所谓 Self 也。对此自我,如视为常一者,乃唯识宗所谓妄执,而实非有者。此心理活动,如慢如欲等,则为实有者也。又按此以与业相对之自体为性,似同中国传统思想之以情所自发为性之义。然中国之以情之所自发为性,此性恒指一内在而隐微之物,非显著之心理活动。凡显著之心理活动,依中国传统思想,似应称之为情,或知或意。唯识宗所谓心所,即皆属于显著之知情意之类。然依此唯识宗之性义,则于任何显著之知之活动、情之活动之自己,即皆当目之为性、为体,由是而生之作用,则为业。则今说此怒能伤生,此中之怒即体即性,此伤生即其用其业。依此义以说体说性,则一切显出之一切存在或活动,对其用其业言,即为其性其体。一切为因为果者,克就其自己之为因为果而言,亦皆可称为其自体自性。如慧远大乘义章卷一第二义体义名性下,谓“佛因自体,名为佛性,谓真识心;佛果自体,名为佛性,所谓法身”。此所谓自体,即还指其自己而言。又此自体自己之义,与佛家言当体之义无殊。翻译名义集谓“发菩提心者须识其体,一者当体,二者所依体;其当体者,悲心、智愿心;其所依体者,自性清净圆明妙心”。任何心之正生,克就其自身自己自体而言,即为其当体。与当体自体同义之自性之一名,亦即对任何事物之用与业,而还指其自己之别名,如西文所谓 Itself,此外无他义。此自性之义,亦中国昔所未有,而纯为“性”之一新义也。

    (戊)种子与心识之因本或所依体性之性。 [11] 此即慧远所谓种子因本为性之义。兹所谓体性之性,非指一物之性质而言,亦非指一物之自己,名之为体之“当体”;而是就一当下之一相用或当体,而更追溯其潜隐的内在根原,而名之为性或其所依体;更即此性此体,以为其用或当体之所依之体。此可摄太虚法师所言之六、七、八三者之以种子为性者言。按此义之性,乃上一义之性之引申。因吾人虽可以一心理活动之自己自体为性,以为其作用业用所自发;然吾人如果更追溯此心理活动之本身之所自发,则依唯识宗义,必更追溯至一潜伏之功能或种子。此种子方为其真正体性所在。然如吾人对种子所自发,再作追溯,则又当谓此种子乃原自阿赖耶识。由此而阿赖耶识方为最后之所依体,种子又皆为此体之用,此识乃最后之性之所在。故窥基于上所引述记十六卷,释识性摄之第一义曰:“性者体也,体即本识,种子是用”。近世欧阳竟无先生唯识抉择谈,更谓阿赖耶识,本于一真法界,故说一真法界,方是体中之体;阿赖耶识尚是体中之用,种子则是用中之体,现行则用中之用而已。此乃是更向上追溯,以开体用为四层之说。依此义以言性与其业,亦应同可开为四层,而当说一真法界为赖耶识之性之所在。 [12] 然此四层之分,皆不外由追溯吾人现有之心理活动之原,而次第上溯之所成。此在印度传来之佛学,亦有即以阿赖耶识为最后之体之说。外此,又有如南北朝时真谛之于阿赖耶识外,另立第九识庵摩罗识之体者。更有以阿赖耶识为染污之如来藏识,唯清净之如来藏识,乃真正之心体,或以如来藏识与阿赖耶识不一不异之如来藏藏识为体者,如大乘起信论及胜鬘、密严、楞伽诸经之所说。中国华严宗自澄观圭峰以降,自称为法性宗或性宗。此所谓性,实迥异般若宗之法性之性,为一切法之共同的空性之性者,而是直指一常住清净之心体为性。如圭峰禅源诸诠集都序卷三,以十义辨空宗与性宗。其第二义心性二名异,第三义性字二体异,即谓空宗以无性为性、性宗以灵明常住不空之体为性,此性体即心体也。凡此上得名为体性之性者,虽有种种层次之所指,然皆是由其为种种当前之相用或当体之所依之实体,而得名者也。

    五 价值性与三性

    (己)价值性之性。此即上所引窥基述义,释种子为识性摄之第三义。其言曰:“识者性也,若使本识,同无记性,故能缘之。”此谓种子与赖耶,同具无记性,即同具无善无恶之性,故种子得为赖耶所缘云云。此无记性或无善无恶之性,与善性恶性,并称三性。善中又分有漏无漏之别。善与不善,更有种种,此皆非今所及。按此三性乃克就善、恶、无善无恶三者而名之为性。此三性,乃可用以分别形容各种心理活动者,如谓贪嗔之性为不善,信惭愧等为善,苦乐之本身为无善无恶是也。称此善恶等本身为性,即今所谓价值性。克就一心理活动之自身而言其价值性,则善即善,恶即恶,而此性即涵具不可改,而决定之意。此盖即大乘义章所谓不改为性之义之一所涵 [13] 。按唯识宗论种子之六义,其四曰性决定,谓“随因力生善恶等功能决定”。此即谓善之种子,决定生善之现行,恶之种子,决定生恶之现行。此非谓种子在其为种子之阶段,已有一般善恶义;若然则与其谓种子与赖耶识不异,赖耶为无记性之义相违矣。此唯是谓种子所能生之现行之善恶为决定。是乃明以善恶无记之价值性本身为性。此性即非指一实在事物,如心理活动与种子等,而唯用以标别此实在事物之价值意义者。溯自释迦说法,其三法印中之涅槃寂净,十二因缘中之还灭,皆为价值义上之无烦恼、无染污、无流转之苦之寂净性、还灭性。缘是而在究竟义上所谓空性、真如性与佛之涅槃三德、四德,亦无不具一由无反面之烦恼染污等,而昭显之价值义。佛家之言性,亦必归在此义;而非只归在一知识论上之无妄执,而知真实等,又非只归在一存在论上之真常法性者。然在此究竟义上,知识义、存在义、价值义,三者恒不可分,故佛家之用一名,亦即可兼摄此三义。然此又非谓佛家所归,不在此价值义之性之谓也。唯因佛家用一名,或即已涵此三义,世乃或偏在余二义,以了解其所用之名之义,而失此一根本义。即佛徒言佛学,亦不免有此病者。如慧远大乘义章佛性一章,言性之四义,皆偏就存在论上之体性为释,独不及善恶无记之为性。唯于法性实际章,乃及此三性之名,更补以“此非体性”一语。然此非体性之性,何独不列于前,以为第五义之性乎?按中国先哲言性,实最重性在价值上之善恶等,儒道之所归在善、在真、在诚、在至德、或上德、全德,皆有价值义。然中国先哲,又多以性指一有存在论意义之实在,而具实作用者。中国先哲固谓性自具善恶,而用善恶之名以状“性”,然亦罕谓此善恶等,本身为“性”自身之又一性,故亦初无别出此价值义之性,为另一义之性之说。单指善恶无记三者之自身为三性之说,亦昔所未有。佛家有三性之说,故可言人之心识心所之性,更有其善性、恶性、无记性等。在中国先哲则言性善性恶,而不言此性自更有其恶性、善性,刘蕺山所谓“理无理、性无性”是也。唯王充用性之一名,或唯以指人所禀之气之状态方向之不可易者,乃谓此状态方向之善恶,为性之善恶, [14] 则其所谓性,盖略同佛家所谓三性之性矣。

    六 佛家言性之方式与中国先哲言性之方式之比较

    上述性之六义,盖可略尽佛家所谓性之一名之所涵。此六义之性,虽可相摄,如价值义之性,体性之性,亦自可有其同异与种类;种姓之分,亦唯依人之同异种类而生者是也。然此诸“性”本身之义界,仍毕竟不同。今分为六,已较前引太虚之分为十者,大为简化,但仍较中国传统思想中所谓性之意义,大为复杂。此佛家之所以有此种种之性之分,又初实原自一根本之思维方式。此方式,则又由佛家初重说一切法而来。沿说一切法之思路而论性,其起点,即为佛家思维所对之种种法。此种种法,原为可一一加以举述,而客观的论述者。然吾人所视为客观实有之法,可为本非实有之妄法。如上所谓第一项之自性,即为一妄法。凡人视为能不待因缘,而能直接由之以生出实在之法,即皆人所视为有自性之妄法。此妄法本非实有,而唯是虚妄之主观的分别心,所执为实之观念而已。在此种种之性中,最可称为实法者,则首为有情之种姓之性。此乃依于有情究竟能否成圣,与所成之圣之种类,而将具体有情,分为各种者。再其次为吾人所赖以分一切事物为各种类之同性、异性、同相、异相,而此亦即为吾人所本以论述客观事物之抽象性质,如一般形容辞之所表者也。至于上述之第四义之性,恒为对业用,而还指其所依之以生者之名。一业用乃初由动辞表之者。业用之所依,则或可为初由另一动辞表之,而后亦可以名辞表之之一实在或实体。此实在或实体,可为显出而正现行者,此仍属第四义之性。然亦可为潜隐之种子等,或为究极义之如来藏等,则当属第五义之性。至于第六义之性,则为本此上述之各种性之价值意义,而说其善恶染净之性。如说色法自身无善恶,心法有善恶,缘妄执而起之心理活动,恒染而不善,不缘之而起者,乃清净而善是也。此上所说各种之性,盖皆不外依吾人所视为客观实有之法,是否真有其种与类、同与异、体用、因果与善不善,而次第建立之义。唯此诸义,乃自不同方面建立,故不可加以混淆。此性之一名,有此多义,亦皆当为之清晰的加以分辨出者。至于在每一义之性之项下,所以又可以说有种种,如种种之自性执、种种之种类性、同异性、体性、善恶性,则是由一切法之原可有种种,而依之以说者。此中依佛家唯识法相之教,“法法不相知,法法不相到”,而各有其性相;故吾人之知之,则于法法当不使之相乱;吾人论性更亦须自种种义之性,而分别论之。法不相同,性之义不一,则不能以一性为之说。如慢之心所之性,与忿之心所之性不一,与色法之性更不一;而说一心所,以其种子为“性”,与说其善恶之“性”,亦非一性。由此论性,虽极其复杂,然人皆可归至对一一之性之义,有确定之了解。中国先哲之论性,恒视性若为一。其所论性之意义为何,常只赖人之将其上下文或全文,参互错综,以观其言之义所辐辏,而求印证于吾人之心与生活经验,乃能体会及其义之辐辏者在是,其所谓性者亦在是。人既体会及此性之所在,固可更无余论。如不能体会及此,则人于此便只能有一模糊恍惚之想像。本此模糊恍惚之想像以言性,乃多成混淆不清之论,而性亦若有而若无矣。今佛家之论性虽繁,人如能对其概念,一一加以了解,反较对中国先哲所谓性之概念之了解为易。此亦不仅在对性之一概念为然。吾人尚可推扩而说,佛书之经卷虽多,名相虽繁,似极难读,而循序求之,实亦不难。中国先哲之儒道之书,则文虽较简,名辞较少,似易读;而实又非熟玩其言,而前后错综参伍以观之,不能见其义;非循序求之即必可得者,而实更难读也。

    然依唯识法相以言性,其性之义虽有种种,然亦非无一名而涵众义者,如上引窥基所谓识性摄,即涵三义。又非谓全无一法以摄一切法为义,亦兼摄一切法之性者,如阿赖耶识,即摄一切法为义,亦摄一切法之性为其性是也。人之思想,必求由多而返于一,以为总持之资,故人亦必求一究竟义上能摄一切法之性。由此而佛家之言性之繁,亦终将以中国先哲之言性者,恒归于一至简至易之流相交涉。而由中国佛家思想之发展以观,即见其论性之方式、与其所谓性之内容,固有其与中国传统思想之言性者,有相通接之路道在也。

    此中佛家思想与中国思想,其言性相通接之路道,初表现为用老庄之思想,以与佛家般若宗所谓性空、空性、一切法之实相、实性或法性之观念之相通接;次表现为:由唯识法相之论五种姓、三性与八识之性,转至天台华严之言性具或性起之心,即渐若类似孟学之言本心之性善之旨;三表现为禅宗之言见自本心自性,见本性自性;若忘此“自性”之一名之原义,初原所以指人之虚妄所执,只为应加以摒斥者。佛家之言心言性,亦由禅宗之言直指以见本性本心之自性,而益转近中国传统思想,重简易之工夫之旨矣。此皆将于下列诸章,络续及之。

    * * *

    [1] 瑜伽师地论卷十三————十五,由二种至十种佛教应知处。

    [2] 如法华经谓唯佛能究竟诸法实相————如是性、如是相、如是体、如是力等十如是。大智度论卷二十七、卷三十二,论一一法之九种或八种相中,即亦举性与相、体、力、因、缘等。然卷三十三举法之七种相中,则又无性相二者,可知性之概念,不较余等为重要也。又按翻译名义集卷五谓“驮摩,秦言法性”。按驮摩应即 D harma。此语今之正译,即法。则中国所译为法性之文,印度亦或只称为法也。圭峰华严疏钞卷二十一,于法性三义中第一义曰:“法名差别,依正等法。性乃谓彼法所依体性。”此性之义与法有别,乃后文所谓体性。其第三义曰:一切法以无性为法性,此指一切法之无自性为性,此乃后文所谓空性,与法之自身亦有别。然其第二义曰:性以不变为义,即此可轨,亦名为法,此性即法,故名法性。据此第二义,则法与性固无别也。我因更疑中土所译佛家经论之以性字为译者,在梵文可能多只为如西文中之语尾————ing 之类,而实非一可单独加以论列之对象,如中国所谓性者也。

    [3] 按楞伽之七自性中之性自性,略同大乘义章体义名性,及后文第四义之性者。相性自性,盖略同大乘义章不改为性之性,及后文第三义之同异性,大种性自性与其余之性,盖皆略同大乘义章,第一义之性,及后文第五义之性者。

    [4] 印顺中观今论四十四页自性 Svabhava,凡诸法体性、法、物、事、有,名异义同,或译自体、无法、有法、(的)法,或译无自性(的)性,婆沙七十八,自性有种种异名,如说自性、我、物、自体、相、分、本性,应知亦尔。

    [5] 摄大乘论卷五,于论大小乘共此无自性之义后,又谓“如执取不有,故许无自性者,此无自性,不共声闻”。印顺性空学探原一八六页,引此一段文,谓声闻亦有此义。今无论有无此义,然佛家既以自性为空,则此所无者,只能为人之执取而成之自性见。确定其由执取而成,即摄论所谓大乘之进于一股声闻之论,而可谓大乘之不共论也。

    [6] 窥基大乘法苑义林章卷六,更举诸经有一乘二乘三乘四乘五乘诸说,则亦可有一二三四五各种之种姓之说也。

    [7] 智论三十一总性者,无常、苦、空,无我;别性者如火热性、水湿性;总相者如无常等,别相者如地有坚相。问曰:性相有何等异?答:有人言:其实无异,名有差别,说性则为说相,说相则为说性。譬如说火性即是热相,热相即是火性。有人言:性相小有差别,性言其体,相言可识。如释子受持,禁戒是其性,剃发割截是其相;近为性,远为相;相不定从身出,性则言其实,如黄色是金相,而内是铜。按此所谓性相之种种差别,人尽可说为一物之对内、对外、对远、对近,貌似与真实之诸相之差别(或诸性之差别),不必说为性与相之差别也。印顺中观今论第八章,论佛家性相二名,多可互用,又释大智度论之分别性相,除依远近、内外、貌似与真实之外,兼以初后、通别、名实为分别。初后者,谓习所成者为性;通别者,谓自相为性,共相为相;务实者,离名言意想之法性为性。按习所成性人各自别,属后文第四义种子因本之性。是见以通别分性相者,原非正规。自相亦可称自性,共相亦可称共性也。以名实分别性相者,亦可以之分别一般之色相与实相,实相固亦离名言意想分别者也。是即证大智度论所谓性相二名,实皆可互用也。

    [8] 瑜伽师地论言自相共相语,见卷十三十七页。

    [9] 佛家言自性,或为别异于他,以称为自。此所谓自,则克就其自身而言曰自。如下文第四义中自性之“自”是也

    [10] 佛学中所谓体或自体,原不必具一般所谓实事实物之实体义。天台宗释经,依体、宗、用等诸方面而释。所谓经体,即一经之体制。如法华玄义卷一谓体字,训礼,礼法也。华严疏抄卷六“相举于外,性主于内,体者性相之通称,若言体者通事通理,若言性者,唯约于理……约性亦体亦性,故事但可称体”。是见于理、法、性皆可称之为体,不必实事实物之有今所谓实体义者,方可称体也。此即如中国文中所谓文体,国体、政体,事体皆以体构、体制、理法为体。缘此而言之“自己”、“自性”,亦即可就一理、一性之自己而言,则一性质相状之自己,自亦可称为体也。

    [11] 前页注所引华严疏钞卷六,“体者性相之通称,若言体者,通事通理,若言性者,唯约于理”之下,又言“摄境唯心,若约真心,即通性故,……所入实体,即是性故……”数语,此即谓真心之为体,乃通性而言之性体或体性也。

    [12] 欧阳竟无先生晚年讲唯智学及涅槃学,其大乘华严经叙(藏要第三辑经叙)又以此四体用讲四涅槃,以自性涅槃为体中之体,以无余涅槃为体中之用,以无住涅槃为用中体,以菩提为用中用。依此四体用以言性,又当不同于其旧说。此过涉于专门,非今之所及论。

    [13] 大乘义章所谓不改为性,多就因果之一定,或如是因有如是果之定律以言。然亦谓“通说诸法体实不改”为性。

    [14] 参考前文论王充之性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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