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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爱的作为最新章节!

    歌林多前书13:13。如今常存的……有爱。[2]

    是的,赞美上帝,爱常存!于是,不管世界要剥夺走你什么东西,哪怕那是你最爱的东西;于是,不管在你的生活之中发生了什么,不管你是怎么为你立志为善[3]的追求而受苦,如果人们漠然地从你这里转身而去或者像敌人那样地走向你,如果没有人愿意认你或者愿意承认自己对你有所亏欠,如果甚至你最好的朋友都要否认你————然而,如果你在你的某些追求之中、在你的某些作为之中、在你的某些言辞之中真正有着爱作为你的同知者,那么你就可以让自己得到慰藉,因为爱常存!你带着爱所知道的东西,对于你将作为一种安慰而被回忆:哦,比任何人所能够达成的任何业绩更有福,比哪怕是各种鬼魂屈服于他[4]的情形更有福,为爱所回忆是更有福的事情。你带着爱所知道的东西,对于你将作为一种安慰而被回忆,不管是现在的还是将来的,不管是天使还是魔鬼[5],甚至,哦,上帝啊,即使是你自己不安的意识所具的害怕的想法,都无法将之从你这里拿走,哪怕是在你生命的最骚动而最艰难的瞬间,哪怕在你生命的最后瞬间,都不可能有什么东西来将之从你这里拿走————因为爱常存!

    如果沮丧首先要使你虚弱,这样你就失去“真正去想要”的愿望,它使你虚弱,以便重新使你坚强,唉,就像沮丧所做的,在消沉之违抗中坚强;如果沮丧要使得你完全空虚,把整个生命转化为一种单调而无谓的重复,这样你固然是看见这一切,却如此漠然,再次看田野和森林变绿,再次看空气中和水中的许许多多生命蠢动,再次听鸟鸣起唱,再次并且再次看见人们在各种各样作为之中的忙碌,而你当然知道,上帝存在,但对你来说这就仿佛是他隐退到自身之中,就仿佛他远在天上如此无限地远离着所有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这些几乎就不值得人去为之生活下去的东西;如果沮丧想要从你这里夺走全部生活,这样你当然是知道,却是如此隐约地知道,基督曾经存在,相反,带着一种令人恐惧的模棱两可,你知道,这是在一千八百年前,就仿佛他也是如此无限地远离着所有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这些几乎就不值得人去为之生活下去的东西:哦,那么,想一想吧,爱常存!如果爱常存,那么它在“那未来的”之中存在,如果这安慰是你所需的话,并且它在“那当场的”之中存在,如果这安慰是你所需的话!面对所有未来的各种恐怖,你设置出这一安慰:爱常存;面对所有的各种焦虑和倦怠,你设置出这一安慰:爱常存。哦,如果这对于荒漠的居住者是安慰的东西,如果他明确地知道,不管他旅行到什么地方,都有着并且都将有着甘泉在那里:如果爱不存在,如果爱不是永恒地存在[6],那么这世界所缺乏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甘泉,那么又有什么样的死亡方式会是如此令人憔悴不堪的呢!

    看,这是一种很有陶冶性的想法:爱常存。在我们这样地谈论的时候,我们是在谈论那承担着整个存在的爱,是在谈论上帝的爱。如果有一瞬间,哪怕是唯一的一瞬间,爱不在场,那么一切就必定限于困惑。但是,它不会不在场,因此,不管对你来说一切是多么的困惑,爱常存。因而,我们谈论上帝的爱,谈论它的性质:常存。

    在这一小册之中,我们一直只论述关于爱的作为,并且因此不是关于上帝的爱,而是关于人的爱。自然,没有任何人是爱;如果一个人是处在爱中的话,他是一个有爱心的人。然而在任何地方,只要有一个有爱心的人存在,爱就总是在场。我们会想,我们也无疑经常认为,介于人和人之间的爱是一种两者之间的关系。这当然也是对的,但是现在这关系同时也是一种三者间的关系,那么“两者之间的关系”的说法就不对了。首先有着那有爱心的人;其次有着那作为对象的人或者人们;但是再次,爱自身也是一同在场的。在我们相对于“人的爱”谈论“爱常存”的时候,这看来很容易就会像是一种作为,或者说,这并非是一种爱就其自身所具的静止的性质,而是一种在每一瞬间被获取的性质,并且,在它被获取的每一个瞬间里,它又都是一种主动的作为。有爱心的人常存,他在爱之中常存、在爱之中保存自己;但恰恰是通过这一事实,他使得他的爱相对于人类常存。他通过“常存于爱中”而成为有爱心的人,而通过“常存于爱中”,他的爱常存,而这就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

    爱常存

    “爱是永不止息”[7]————它常存。

    在一个小孩子整天和陌生人在一起并且想着要回家但又害怕一个人走路并且因此而想要尽可能长久地逗留的时候,他就会对那也许想要早走的年长者说,“等我”;于是年长者就按小孩子所请求的去做。如果在两个同龄人中有一个多少比另一个更领先,那么后者就会对前者说“等我”,于是,更成熟的这个就按这请求去做。如果有两个人决定了并且很高兴地要共同旅行,但他们之中一个生了病,那么病者说“等我”,于是,另一个就按这请求去做。如果一个人欠另一个人钱而无法偿还,那么他说“等我”,于是,另一个就按这请求去做。在一个坠入爱河的女孩预见到她与爱人的结合会遇上巨大而且可能是长久的艰难时,那么她对他说“等我”,于是,爱人就按这请求去做。这当然是非常美好而值得赞美的,以这样一种方式来等另一个人;但我们还是无法看出,这样做的是否就是爱。也许要等待的时间太短,以至于我们无法真正看出,那决定让一个人如此等待的东西在决定性的意义上是否值得被称作是爱。唉,也许要等待的时间变得如此之长以至于那年长者对小孩子说“不,我现在不能够继续再等着你了”;也许那缓慢者走得如此缓慢,以至于那领先者说“不,我现在不能够继续再等着你了,否则我自己就会迟到太久”;也许那病者如此长期拖延,以至于朋友说“不,我现在不能够继续再等着你了,现在我必须独自去旅行了”;也许那无法还债的人持续得太久,以至于另一个人说“不,我现在不能够继续再等着你了,我得要回我的钱”;也许与少女结合的前景变得如此渺茫,以至于爱人说“不,我现在不能够继续再等着你了,我没有理由把我自己和我的生活这样一年一年地绑定在不确定的东西之中”。

    但是爱常存。

    “爱常存”,或者更确切地说也许是,“现在爱是否在这样或者那样的情形之中常存”,或者,“爱是否止息”,这问题是某种以许许多多种方式占据人们的思维的东西,常常成为人们谈话中的对象,最频繁地成为所有诗人们的故事之中的主要内容。“爱常存”被描述为是值得赞美的,而“爱不常存”、“爱止息”、“爱变心”则被描述为是可耻的。只要前者是爱,后者随着变化而显示出来不是爱————因而也不曾是爱。事情是这样,一个人不可能停止“有爱心”;如果一个人真正是有爱心,那么他就恒常地有爱心;如果一个人停止正有爱心,那么他也就不曾有过爱心。这样,这“停止”,相对于爱,有着回溯追补的效力。是的,我不会厌倦于这样说并且赞美这说法:在一切有爱参与在场的地方,总是有着某种如此无限深刻的东西。看,一个人可能会有钱,而在后来这终结了的时候,在他不再有钱的时候,这一事实仍然是很明确而真实的:他曾有过钱。但是,在一个人不再有爱心的时候,那么,他就也不曾有过爱心。那么,到底又有什么东西像爱这么温和,有什么东西像爱这么严格、对自己这么警惕看管、这么有训导性!

    现在继续。在爱止息的时候,如果在情欲之爱、在友谊,简言之,在两者间的爱的关系之中,有着什么东西进来作为阻碍,那么爱就止息,这时就会像我们人类所说的,在这两者之间出现了断裂。爱是联系者,在一种好的意义上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在有东西介入了他们的时候,于是爱就被抑制了,它止息,他们间的联系被打断,断裂驻留在他们之间,分割着他们。因此,这就进入了一种断裂。基督教则不知道有这种说法,它不明白这说法,不愿意明白这说法。在人们说“这进入一种断裂”的时候,这则是因为人们有着这样的想法:在爱之中只有一种介于两者的关系,而不是一种如前所示的介于三者的关系。这一关于“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断裂”的说法是非常轻率的;通过这说法,它就获得一种表象,就仿佛爱之关系是一种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事情,根本没有与它相关的第三者。如果这两者都同意相互断裂,那么因此就根本不会有什么对此做出反对的东西。再说,因为这两者断开了相互间的这种关系,由此并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同样的两者相对于其他人就不能是具有爱心的;因此,他们保留了“有爱心”的性质,但现在他们的爱则是被用在了相对于其他人的关系中。进一步说,那造成断裂的有辜者将有着支配性的力量,而那无辜者则将毫无防御力。但这当然是很可悲的,如果一个无辜者将是那更弱者;是啊,在这个世界里事情确实是如此,但是在永恒的意义上理解,事情绝不会是如此。

    那么,因此基督教怎么做呢?它的严肃马上将永恒之注意力集聚在那单个的人身上,集聚在这两者中的每一个单个的人的身上。就是说,在两个人在爱之中相互与对方发生关系,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各自与“爱”发生关系。现在断裂根本不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在进入断裂之前,在这一个要相对于那另一个断绝自己的爱的时候,他首先就必须从“爱”中脱离出来。这是重要的一方面;因此基督教不谈论“两个人相互断绝”,而谈论只有那单个的人所能够做的事情————“从‘爱’中脱离出来”。介于两者之间的断裂带有太多现世之忙碌的味道,就仿佛这事情并不很危险;但是“从‘爱’中脱离出来”,这说法则有着永恒之严肃。看,现在就一切都到位了,现在永恒能够通过训导来维持秩序,现在那在断裂之中并且因断裂而无辜地受难的人肯定就变成了更强者,如果他并非也从“爱”中脱离出来的话。如果爱仅仅只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关系,那么,这一个就不断处于那另一个的支配之下,如果那另一个是一个想要断绝关系的可鄙者的话。在一种关系只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时候,那么这一个因为能够断绝这关系而相对这关系总是处于优势,因为一旦这个人断绝了关系,那么这关系就被断绝了。但是,在有着三者的情况下,这一个就无法断绝这关系。第三者是,如上所述,“爱”本身,那在断绝之中无辜地受难的人能够倚靠这爱,这样这断绝就不具备控制他的力量。而那有辜者也无法沾沾自喜于自己从这事情之中便宜地脱身,因为“从‘爱’中脱离出来”,是的,这是最昂贵的代价,比起“与一个单个的人断绝关系”这迅速的事情(然后另外以所有各种方式作为一个善良而有爱心的人),“从‘爱’中脱离出来”有着另一种严肃。

    但是真正有爱心的人永远都不会从“爱”中脱离出来,因此,对于他,永远都不会进入一种断绝;因为爱常存。然而,在一种介于两者的关系中,如果那另一个要断绝的话,那么,这一个能不能阻止这断绝呢?人们肯定会觉得,两个人中的一个就已足以去断绝这关系,如果这关系被断绝了,那么这断绝就存在了。在某种意义上,这事情也确实如此,但是,如果有爱心的人不从“爱”中脱离出来,那么他就能够阻止这断绝,他能够做出这奇迹;因为,如果他常存于爱中,这断绝就永远都无法真正进入存在。

    通过“常存”(并且,在这常存之中,有爱心的人就进入了与“那永恒的”的契约)他保持了对“那过去的”的控制,于是他就把那“在过去之中并且因这过去而是一种断绝”的东西转换成一种在将来之中的可能关系。在过去的方向上看,这断绝随着每一天和每一年而变得越来越清晰;但是那常存的有爱心的人,通过常存而属于“那将来的”和“那永恒的”,而在“那将来的”的方向上,这断绝不是一种断绝,而是一种可能。哦,但这需要永恒的各种力量,因此那常存的有爱心的人必须常存于“爱”中,否则的话,过去仍然会一点点地获得权力,然后断裂就会渐渐地显现。哦,“在关键的瞬间里立即把过去转化为将来的东西”,这需要永恒的各种力量。“常存”则有着这种权力。

    我现在应当怎样来描述这一爱的作为呢?哦,我必定会有绵延不绝的言辞来描述这爱的作为,对之进行考虑是如此无法描述地令人喜悦并且如此具有陶冶性。

    那么,这就到了两者间的断绝;这是一个误会,但其中的一个还是断绝了关系。然而有爱心的人说“我待着[8]”————那么还是不会有断绝。想象一下一个复合词,缺乏后一半词,只有前一半词和一个破折号(因为那断绝关系的人还是不能够把破折号一起带走,那有爱心的人出自自己的天性在自己的这一边保留着破折号),这样,想象一下一个复合词中的前一半词和破折号,现在,想象一下你根本不知道更多关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时,你会说什么?你会说,这个词根本没有结束,还缺少什么。有爱心的人的情形就是如此。“这关系进入一种断裂”,这个事实无法被直接地看出,它只能在过去的意义上被得知。但有爱心的人不想知道“那过去的”,因为他待着;但是“待着”是在“那将来的”的方向上的。因此,有爱心的人表达出,这被另一个人称作是“断绝”的关系,这关系是一个尚未结束的关系。但是因为这里缺少了什么东西,因此这就还不是一个断绝。于是,关键就在于,一个人怎样去看这关系;有爱心的人待着[9]。

    然后,仍然是一次断绝,这分割开两个人的是一次争执,但其中的一个却断绝了,他说,我们俩之间的关系结束了。但是有爱心的人却待着,他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结束,我们仍在句子的中间,这只是意犹未尽的句子”。事情是如此吗?“断绝”和“意犹未尽的句子”的区别是什么?要把什么东西称作碎片,一个人就必须知道不会再有更多部分出现;如果一个人对此一无所知,那么他就说,这句子还没有结束。在“那过去的”的方向上,“不再有更多部分出现”已经成为定局,我们说“这是一个断裂的碎片”;在“那将来的”的方向上,等待着下一部分,我们说“这句子还没有结束,还缺少着什么东西”。

    然后,这就到了一次断绝,是悲戚、冷淡、无所谓把他们分开,而其中一个做出断绝,他说“我不和这个人说话,我不见他”。但有爱心的人说:“我待着;这样,我们还是相互说话,因为在谈话中有时候当然也会有沉默。”难道这不是这样?但是想象一下,他们上一次相互说话是在三年前。看,这里纠结就又出现了。“那是三年前”,我们只能够在过去[10]的意义上知道这个。但有爱心的人每天都通过“那永恒的”来重新唤醒自己的活力,并且待着;对于他,过去[11]根本主宰不了他。如果你看见两个人无言地相邻而坐,并且你本来对他们一无所知,你会由此推断出:他们最后一次相互说话是在三年前?有什么人能够决定,需要有多久的沉默,我们才能够说,现在这不再是交谈?如果我们能够决定这个,那么我们在单个的事例中还是只能够在过去[12]的意义上知道事情是否如此,因为无疑,时间必定已经是过去了。但是有爱心的人,他待着,他不断地将自己从“自己对于过去的知”之中解脱出来,他不知道任何过去的东西,他只是等待着“那将来的”。因为舞者之一离开了,舞蹈就中断了吗?在某种意义上是这样。但是,如果那另一个仍然在这样一种表达出“向另一个看不见的人弯腰”的姿势中继续站着,如果你对“那过去的”一无所知,那么你就会说,“现在这舞蹈肯定要开始了,只要那被等待的另一个人一到就会开始”。去掉“那过去的”,通过有爱心地待着[13]使得“那过去的”被淹没在永恒的遗忘之中,这样,终结就是初始,并且不存在任何断绝。在无信无义的人离开女孩而这女孩每天晚上“在晚霞的阴暗时刻”坐在窗前等待[14]的时候,她在每个晚上都表述说:他现在就会来,他马上就会来;这在每天晚上看来都仿佛没有任何断绝,因为她待着。她并不在一个单个的夜晚表达出:三年之中她每天晚上都这样坐着;因此,那过去了的夜晚也没有发现,正如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点,如果她真正有爱心地待着的话。然而也许这女孩其实是爱她自己。她为了自己的缘故而想要与被爱者结合;这是她唯一的愿望,她的灵魂就仿佛是与这愿望成为了一体。作为对这一愿望实现的感谢,她会做出一切来使得被爱者的生活尽可能地美好,是的这确实是如此,然而,她是为了她自己的缘故而想要这结合的。如果事情是如此,她无疑会变得疲倦,在时间上有了距离之后,她变得留意于“那过去的”————现在,她就不再坐在窗户旁;她表述出,断绝是存在的;但是,爱常存。

    然后,这就到了一次断绝,不管造成断绝的机缘是什么;其中的一个断绝了关系,这是可怕的,恨,永恒的无法和解的恨要在将来充满他的灵魂,“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这个人,我们永远地分道扬镳,在我们之间有着‘恨’的深渊[15]”。他固然会承认,只要生活还是一条道路,他们就在共同的路上,这却不是在任何别的意义上说的;他小心翼翼地避免让他的道路和所恨者的道路相交;对于他,世界仿佛太小而无法同时容得下他们两个;在所恨者在之中呼吸的同一个世界之中呼吸,这对于他是一种窒息;“永恒将再会同时包容下他们俩”这个想法使得他颤栗。但是那有爱心的人待着。“我待着”,他说,“这样我们相互还是在同一条路上”。这难道不是这样吗?在两颗球(这是每个人都可以尝试的事情)以这样一种方式相撞的时候,如果一颗恰恰通过其排斥力而以自己的速度把另一颗也带入自己的方向,那么它们随后岂不是相互进入了同一条路?“这是通过排斥力而发生的”是我们所看不见的;这是一件人们必定知道的过去的事情。但有爱心的人不想知道那过去的事情,他待着,他逗留在“与那恨他的人同行”的路上,于是这样就仍没有断裂。

    哦,爱有着怎样奇妙的力量啊!这全能的言辞被说了出来,是的,这是上帝造物者的言辞:“常存”[16]。但是,在有爱心的人说“我待着”的时候,这是人所说出的最强有力的言辞。与自己以及自己的良心和解吧,上帝的朋友[17],有爱心的人与所有善的天使有着协约,毫不防范地进入最危险的搏斗,他只说:“我待着”。就像“他是有爱心的人”那样明确,他会胜利,通过自己“待着”而胜利,比那罗马人通过自己的拖延所得到的胜利更荣耀[18];因为爱之常存就其自身而言远远更为荣耀。就像“他是有爱心的人”那样明确,没有任何误解,除非是那或早或晚地被他的“待着”战胜的误解;没有任何恨,除非是那最终必定会消失掉并且在他的“待着”面前被放弃的恨————如果不是更早,那么这恨就在永恒之中被放弃。看,那盗取了另一个人的爱的人,他因此是拥有了这爱,但他必定是在每一刻之中都害怕失去它。但是,如果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爱而被人恨,那么这人永远地确定能去赢得爱。如果时间无法在另一个人那里扭去恨,那么永恒还是会在他那里消除掉这恨,使他对着“爱”,并且因而也对着那曾在整个一生之中常存而现在则在永恒之中常存的爱,睁开自己的眼睛。

    这样,爱永不止息————它常存。

    爱常存————它永远都不进入止息[19]。

    某种自然的善性,某种善意的同情和助人为乐(这是我们很愿意看重的东西)还是有着一定的时间去奉献于“有爱心地待着”,这样,随着时间的长久,或者在这事情延续着并且因此而被拉长的时候,它变得疲倦,这是确定无疑的。长久,时间之长久,无疑就是使得大多数人终于举旗投降的要求。在商务世界里这样的事情发生得更寻常:由于一下子突然有了太大的支付要求而宣告破产;而在精神世界里则是长久度使得如此多的人半途而废。人类在一瞬间之中有足够的力量,但是一进入长久,他们就变得不可靠了。然而爱常存。哦,诗人和讲故事的人们是多么善于叙述一切之无常流转,他们展示时间对一切在时间之中进入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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