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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爱的作为最新章节!

们有时候听到这样对“在爱中被欺骗了”的大声抱怨。抱怨者恰恰想要证明他是一个怎样罕见的有爱心者,并且因此那欺骗者则是并且曾是怎样非凡地卑鄙,并且,他通过“就他自身而言担保现在和过去都只能爱一个人”来展示这一点。他没有感觉到,这一抱怨变得越强劲,它就在越大程度上成为一种对自身的抱怨,这自我抱怨揭示出他自己曾是并且正是一个自爱者,因此这自爱者确确实实也只能爱一个人(因为真正的有爱心者爱所有人而不要求回报的爱),并且因此确确实实会被欺骗,而那真正有爱心者则不会。这就是说:任何一个人,如果他在本质上决定性地声称,他在爱中被以这样一种方式欺骗以至于他失去了他最好的东西,如果不说是所有的东西,那么,他由此就告发出他自己是一个自爱者;因为最好的东西就是自在自为的爱,并且,如果一个人想要作真正有爱心的人,那么他就总是能够保存住这自在自为的爱。因此,每一个只想具有那关于“什么是爱”的更低级的观念,欺骗的观念,他非常小心地留意不让自己被骗,他向金融家们学习,或者向做商品买卖的人们学习,怎样的谨慎手段是用来防范欺骗的。唉,尽管有着所有这些谨慎手段,是的,尽管他通过这些成功地防范了每一种欺骗,他和他的所有志同道合者们却还是在本质上被欺骗了,因为他们是在这本身就是欺骗的世界里拥有着他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所有人在本质上都是被欺骗的,不管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发牢骚抱怨说自己受欺骗,还是另一个人夸耀自己没有受欺骗。这差异并不比在疯人院里的情形更大,如果说一个精神病患者要自欺地让自己以为自己不像另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的精神有问题,而其实他们在本质上全都是精神病患者。

    更低级的观念以及那在这观念的使命和差使之下来拜访人类的幻觉,是诱惑;艰难是在于要主动地去防范它;因为要在一个宁静的小时[23]之中认识到“那真正有爱心的凡事相信的人是无法被欺骗的”,这是很容易的。“但是‘被欺骗’还是那么尴尬的傻事。”如果你自己是那真正有爱心凡事相信的人,那么你就无疑很容易认识到,这是一种不可能,认识到你没有被欺骗。然而,在“自己知道自己没有被欺骗”之中有没有什么尴尬的呢?没有。“但是,别人必定会觉得是这样,这还是挺尴尬的。”看,这里就是幻觉。自己确确实实地知道自己没有被欺骗,却还是觉得尴尬,因为“这看上去就好像被欺骗”,人们是这样说的吧?我们将这称作是虚荣,或者我们怎样称呼它在这里都是同一回事:就是不完全是那真正有爱心的人。唉,如果虚荣能够控制住那真正有爱心的人,那么他就真的是被欺骗了,因为它把他从爱之中骗出来,降级到那低级的小心眼和争斗的世界,在那里人们愚弄别人并被别人愚弄,为能够愚弄别人而自以为得计,为被别人愚弄而觉得尴尬,并且因此而为“能够避免被人愚弄”而洋洋得意。

    在我们看见那真正有爱心的人被狡猾的人、诡计多端的人和虚伪者欺骗的时候,我们心生反感,为什么有时候会这样?因为我们没有在这外在世界之中看见惩罚和报应,亦即,因为我们要求看见不完美性和外在性的那种满足感官的戏剧,在这戏剧中报应是在外在世界里,也就是,因为我们沉陷进了一个更低级的观念层面,也就是,因为我们迟钝而缺乏思考地遗忘了:那真正有爱心的人是人所无法欺骗的。我们有权悲叹那将一个盲人引入迷途的人;我们要求在这里在外部世界中看见惩罚,这也合情合理;因为你能够欺骗一个盲人,“是盲人”无法保证自己不受任何欺骗的侵犯;但那真正有爱心凡事相信的人,他是你所无法欺骗的。也就是说,那有爱心的人在某种意义上可以是非常清楚地知道,如果有人欺骗他,但是通过不愿去相信这人欺骗,或者通过相信一切,他将自己保存在了爱之中,并且以这样一种方式不受欺骗————这样我们在这里就看见了一个例子:那种认为“知”高于“信”的忙碌是多么痴愚,是多么没有理解力;因为那保障了在某种意义上知道自己被欺骗的有爱心的人不受欺骗的做法就是相信一切[24]。

    真正有爱心凡事相信的人是一个人所无法欺骗的,因为欺骗他就是欺骗自己。那么,什么是所谓至高的善和最大的至福呢?这确实无疑就是“去爱”;而在这之后的其次确实就是“被爱”。然而,要欺骗那有爱心的人当然是不可能的,他正是通过相信一切而驻留在爱中。如果说有这样的可能在金钱的关系上欺骗一个人,以这样一种方式:那所谓的被骗者保留住自己的金钱,那么他是不是被欺骗了呢?在这里事情恰好就是这样。欺骗者因为自己的尝试而成为一个可鄙的人,而那有爱心的人在爱中保留住自己,驻留在爱中,因此拥有着至高的善和最大的至福,因此还是没有被欺骗!相反,欺骗者则欺骗了他自己。他不爱,并且由此他已经欺骗自己而失去了至高的善和最大的至福。这之后的其次是“被真正爱着的人爱”————否则的话,被爱对一个人来说可以变成是巨大的不幸。再一次,欺骗者则又是在欺骗着自己让自己失去这“被真正爱着的人爱”的境况,如果他阻止自己去从这境况之中得到真正的好处,如果他成功地(如果他的欺骗是有可能被发现的)糟蹋掉了另一个人的爱、使得那有爱心的人因为“停止真正地去爱”(而不是“通过相信一切来驻留在爱中确保自己不被欺骗”)而变得不幸。

    让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眼前发生一次吧,这样,我们就能够很清楚地看出,相对于那真正有爱心的人,欺骗者是多么的可怜;————因为人们谈论了许多关于各种诱惑者和诱惑[25],关于各种欺骗和欺骗者,却如此罕见人们谈论或者描述那真正有爱心的人。因此我想象一个狡猾的人,一个诡计多端的人,一个虚伪者;我很愉快地以所有诱惑性的天赋来武装他这个被接纳进了所有欺骗之秘密的人。他现在想要什么呢?他想要欺骗那有爱心的人,他想要(因为尽管他有着他的腐败,他还是具备着如此多的理解力,以至于他认识到“被爱”是多么伟大的好东西)借助于自己的狡猾来被爱。但所有这些精心策划、这全然盈余的狡猾和诡计又是用来干什么的呢?他所想要欺骗的是那真正有爱心的人;但是真正有爱心的人爱所有人,这样这欺骗者完全可以远远更简单地达到“被爱”。是的,如果这所谈的是一场“坠入爱河”(一种自爱),那么在这欺骗之中至少还有点意义,因为那坠入爱河者只能够爱唯一的一个,现在事情就是,如果可能的话,借助于狡猾和诡诈的欺骗技艺来成为这唯一的一个。但是相对于那真正有爱心的人,这欺骗从一开始就是毫无意义的,从一开始这欺骗者就被带进了最可怜的光色之中。现在,让我们继续看。他自然是成功地被爱了,自然————是的欺骗者认为,并且必定自然地会认为,这归功于他的狡猾,他的诡诈手段和技艺;可怜的被欺骗者,他感觉不到他所面对的是真正的爱,这真正地爱他,因为它爱所有人。现在,这欺骗者的可怜是陷在怎样的无意义之中啊,不像是这欺骗失败了那样,哦,不,那样的话,这惩罚就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不,欺骗成功,并且欺骗者为自己的欺骗感到骄傲!但是在这之中确实是有着欺骗的,他所谈论的是哪一种欺骗?这欺骗自然是应当在这之中:就在那有爱心的人爱他的同时,除了享受这“被爱”的好处之外,并且还冷然、骄傲而讥嘲地享受“不回报以爱”的自我满足。自然,他完全不会留意(因为,一个欺骗者怎么会突然想到那真正的爱是存在的呢!),他所面对的是真正的爱,它爱着他却不要求任何回报之爱,是的,它埋下爱及其至福而不要求回报之爱。于是,欺骗者狡猾地使得那有爱心的人去爱他————但这恰恰那有爱心的人无限地想要做的事情;欺骗者也许会因不回报以爱而愚弄他,而有爱心的人恰恰把“要求回报之爱”看成是一种亵渎,一种尊严的丧失,而把“没有回报之爱作酬报的爱”看成是最高的至福。那么,谁是受欺骗者呢;我们所谈论的是怎样一种欺骗呢;欺骗者在混沌之中说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像那个被我们大家当作笑话的人,那个躺在沟里却还是认为自己骑在马上的人[26]。以这样的方式欺骗不就仿佛是,如果我们这样做的话:暗中送钱给一个人,却将之称作偷窃。真正有爱心的人变得更富有;因为每次他去更多地爱,每次他分发出爱而放弃回报之爱,他都变得更加富有。或者,如果“那欺骗者是一个怎样不值的爱之对象”这事实仍然继续处于隐蔽的话,这真正有爱心的人是不是就被欺骗了呢?“去爱”当然是至高的善,但只有那要求回报之爱的爱,也就是非真实的爱,才会因为继续不知道“这对象不值”而被欺骗。或者,如果真相大白,这欺骗者是并且曾是怎样不值的对象,这真正有爱心的人是不是就被欺骗了呢?“去爱”当然是至高的善和最大的至福。看,如果一个人,在金钱的事务中,为了自己得到钱而去找一个他所相信的人,并且他觉得这个人手上是有钱的,那么,如果这人是不可靠并且没有钱的话,那么他就是受了愚弄。但是,如果一个人,他想要把自己的钱给掉并且根本没有想到或者要求重新得回这钱,那么他就确实没有(因为接受者没有钱)而被愚弄。但这狡猾的欺骗者,他在向诡诈的各种最精明而最逢迎的姿势运动[27],他感觉不到他的行为有多么笨拙。他认为自己是那优越者,他在自身之中得意地微笑(唉,就好像,如果你看见过的话,精神病人得意的微笑,那种让人哭笑不得的微笑);他根本就想不到,那有爱心的人是无限地优越的一方。欺骗者是盲目的,它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惊人的无能:他的欺骗成功————他做了一件善事;他的欺骗成功————他使得那真正有爱心的人更富有;他成功地进行了他的欺骗,他成功了————然而他自己却恰恰是那受欺骗者。可怜的受骗者,甚至“他的欺骗不成功”这条获救之路都被从他这里隔绝开了!如果一个精神病人想要让一个理智正常的人信服自己疯狂的想法的正确性,并且在某种意义上现在这已经要达成了,这岂不是一切之中最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这岂不几乎就像是存在的无情,因为,如果这没有成功,那么这精神病人也许还是能够通过这失败而留意到自己是精神病;现在这对他却是隐蔽的,他的精神病肯定也就无法救药了。欺骗者的情形就是如此;但这不是无情的,这是对他的公正惩罚:他的欺骗成功————而他的沉沦就由此而成功。

    然而,在欺骗者和有爱心者之间到底是在为什么争执呢?欺骗者想要骗走他的爱。这是无法做到的事情;真正有爱心的人恰恰通过“无条件地不去要求哪怕最少的一点回报之爱”而占据了一个无法占据的位置;“从他那里骗走他的爱”就像“从一个人那里骗走那些他站在那里当礼物一样地送人的钱”一样地无法做到。因此这所争执的东西其实是别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可能,欺骗者(这是他绝无意图也绝没有想到的事情)成为那有爱心者堕落的机缘,这样那有爱心者脱开爱而沉陷进幻觉的世界,进入与那欺骗者的孩子气的口角,因为那有爱心者放弃了那“爱着却不要求回报之爱”的爱。但是,那真正有爱心的人恰恰是通过“去相信一切”,也就是说,通过“去爱那欺骗者”来捍卫自己。如果欺骗者能够理解这个,他必定就是丧失了理智。一个坠入爱河的人(自爱者)认为,在欺骗者在骗他去爱这欺骗者而自己却不回报以爱的时候,这时他是被欺骗了;而真正有爱心的人则认为,在他通过相信一切而成功地爱这欺骗者的时候,他自己恰恰是得救了。坠入爱河者将“继续爱欺骗者”看成是不幸,真正有爱心的人则将之视作是胜利,如果他只要成功地继续去爱这欺骗者。多么奇妙啊!欺骗者必定是以自己的方式越来越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如此非凡地成功于欺骗;最后他也许就会把那有爱心的人看成是一个目光狭窄的可怜虫。而那真正有爱心的人则恰恰正是,通过这同样的“继续爱欺骗者”,永恒而无限地保障了自己不被欺骗!我的听众,你知道还能有什么比“优越者另外看上去像是更虚弱者”更强有力的关于“优越”的表达吗?因为,那看上去像更强者的更强者,他为自己的优越给出一种尺度;而那尽管优越却看上去像更弱者的人,他拒绝了尺度和比较,这就是说,他是无限地优越的。你在你的生活中是不是从不曾看见过这一“无限优越”的关系?这关系也确实不是那么简单地就能够看见的,因为那无限的东西从来就无法直接地看见。如果我们看一个在理解力上比别人无限地优越的人,那么你就可以看见,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单纯可怜的家伙;只有那认为自己有着差不多比别人更多一点理解力却又不完全确定或者浅薄而痴愚得足以去夸耀一种比较关系的人,这样的人才会拼命努力去让自己看上去像理解力优越的人。

    有爱心相信一切的人的情形就是如此。它是那么容易被与浅薄性混淆在一起,然而智慧之深刻恰恰就在这一单纯之中;它是那么容易被与虚弱混淆在一起,然而永恒之力就在这一无力之中;它是那么容易看起来像一个可怜的被遗弃的人,每个人都可以欺骗他,然而他却是那唯一永恒而无限地保障了不被欺骗的人。但这不是直接看得见的,从人性的角度说,混淆就是理所当然,尤其是在我们这睿智的时代————我们的时代已经变得过于睿智而无法相信智慧。混淆是理所当然,因为那有爱心凡事相信的人并非是直接公开的,他就像那些在隐蔽之中繁殖的植物[28]:他的生命是在上帝之中,他从上帝那里为自己的爱吸收营养,他通过上帝来强化自己。从人性的角度说,他被欺骗,他自己在某种意义上也看到这一点;但是他知道,欺骗和“那真实的”伸展得同样远,并且欺骗者因此仍有着可能不是一个欺骗者,因此他相信一切。这有爱心的人有着对此的勇气,有勇气去相信一切(真正是至高的勇气!),有勇气去忍受世界的鄙视和讥嘲(真正是最伟大的胜利者,比任何在世界里战胜的胜利者都更伟大,因为它胜过世界[29]),有勇气去忍耐:这世界觉得这是如此不可描述的痴愚,尽管它能够很清楚地明白他的前提,却不明白他的结论,正如猜疑的世界无法理解至福,那种真正有爱心的人在自身中所具的至福。

    然而设想一下,什么时候在永恒之中显现出,那有爱心的人确实是被欺骗了!怎样?难道确实有必要再重复一次吗?如果“去爱”是至高的善和最大的至福,如果那有爱心的人恰恰通过相信一切来驻留在爱的至福之中,那么他又怎么会,不管是在时间之中还是在永恒之中,被欺骗呢!不,不,相对于真正的爱,在时间和在永恒之中只有一种欺骗是可能的:自我欺骗,或者“放弃爱”。因此,那真正有爱心的人甚至不想要“能够理解这反驳”。唉,但很遗憾,我们其余的人只是能够太容易地理解这种反驳了;因为要让自己脱离更低级的观念层面和尘世激情与幻觉的契约的话,是那么的艰难。恰恰就在一个人最好地明白了“那真的”的同时,过去的东西又重新袭向他。“那无限的”、“那永恒的”,以及因此说“那真的”对于自然的人是如此陌生,以至于这对于他就像是一只狗的情形:它在一瞬间里无疑能够学会站着走,却总是在思念着用四条腿走。我们几乎能够强制让一个人的想法不得不承认:既然欺骗无条件地伸展得像“那真的”一样远,那么,这一个人就无法真正去论断另一个人,而那论断者只是自己被公开出来————差不多就像是,如果一个人竭尽全力猛敲一台测力仪[30]而不知道这是测力仪,于是他就认为,他事实上是在敲打,而其实只是他的气力在被测试而已。如果一个人明白了这个,那么他还是会再找一种逃避,他可以好奇地去与永恒发生关系,盘算着永恒会揭示出:这在事实上是不是一个欺骗者。但是这又能够表明什么呢?这表明了,一个人既不是那在自身之中有着爱的至福的真正有爱心的人,也不具备那“真正的严肃”所具的关于永恒的观念。如果一个人屈服于这一突发奇想,那么它就马上把他拖进目光狭窄的低级区域,在那里,最终和至高的东西不是在其自身之中的爱的至福,而是固执性的口角。

    而那真正有爱心的人相信一切,却从来不被欺骗。

    * * *

    [1] [歌林多前书13:7。爱凡事相信。] 引自《歌林多前书》(13:7),见上一篇的注脚。

    [2] [“如今常存的有信,有望,有爱,这三样,其中最大的是爱。”] 引自《歌林多前书》(13:13)。

    [3] [它是一种对知识的滥用,一种马上要在一息之间想要把它的“ergo”(拉丁语:所以)与那作为知识完全是正确的、但在人们颠倒过来要依据于那与颠倒一样地不可能的东西(因为人们并不依据于知识而去相信)而去相信的时候变成了某种完全另外的东西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的滥用。]

    这是克尔凯郭尔的一句极其繁复的从句交错的句子,但又不宜翻译成拆开的句子。如果把这长句拆开的话,那么它就可以被这样表述:

    它是一种对知识的滥用,一种滥用,这滥用马上要在一息之间想要把它的“所以”与这样一种东西联系在一起————这东西作为知识完全是正确的,但是,在人们颠倒过来要依据于“那与颠倒一样地不可能的东西”(因为人们并不依据于知识而去相信)而去相信的时候,这东西就变成了某种完全另外的东西。

    [4] [那居留在你内心之中的东西就会公开出来] 可参看《歌林多后书》(5:10):“因为我们众人,必要在基督台前显露出来,叫各人按着本身所行的,或善或恶受报”;以及《罗马书》(2:16):“就在神借耶稣基督审判人隐秘事的日子,照着我的福音所言”。

    [5] 在丹麦语中,或者说在西语中,“判断”、“论断”和“审判”是同一个词。

    [6] Inderlighed,在这里我译作内在性,但是在一些地方我也将之译作真挚性。

    [7] [人相对于动物的优越不仅仅是人们所常提及的那普遍人性的东西] 在这里可能是指向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之中的著名定义[第一卷第二章(1253a)],他说,人出于天性就是一种“πολιτιnóνζ〖〗ωον”(希腊语,politikónzēon,“一种政治性的、国家性的动物;一种社会性的动物”)。

    jf.Aristoteles graece,udg.af I.Bekker,bd.1-2,Berlin 1831,ktl.1074-1075;bd.2,s.1253.

    也可参看,《巴勒的教学书》第二章:“关于上帝的作为”第一段,§ 4:“在大地上的有形的上帝创造物之中,人是最优越的,在一个身体之中被赋予一个理性的灵魂,两者相符,并且是受上帝所赐,去统治所有其他动物。”而在一段对此的说明之中这样说:“人类相对于动物有着这极大的优越性:他们能够根据理性的思考和选择去思想、言语和行动;但是我们更应当谨慎地警惕,让我们不要去滥用这优越而违背上帝的意志去伤害我们自己和别人。”

    [8] [在异教的国家或者社会生活之中得以完成] 就像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那里的情形,但是这里可能也是指向黑格尔。

    [9] [知识是“模棱两可”的无限艺术] 这里以及下面的文字是指向黑格尔的思辨辩证法,概念的发展体系性地通过对立而被向前驱动。模棱两可:双义性,也可理解为辩证性,亦即,不确定的、无所谓的。

    [10] 克尔凯郭尔在这里特定把“无利害”(Ligegyldighed)写成Lige-Gyldighed(可分开译为“同样的有效性”)。

    [11] [只具备半程经验的人] 就是指没有足够经验并且不怎么熟练的人。本来是用来标示“只航行了十八个月并且作过两次长途航行的水手”,与之相对的是“具备全程经验的人”(航行了三十六个月以上并且作过多次长途航行的水手)。

    [12] 就是说,信仰、信任和相信的“信”。

    [13] [古代的那个高贵单纯的智者] 也就是苏格拉底。

    [14] [最好的世界] 指向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G.W.Leibniz)在《神正论》(1710)第一部分§ 8中的句子:如果世界不是可想象的最好世界的话,上帝不会创造出这世界来。1759年,伏尔泰在讽刺小说《憨第德》中把莱布尼茨的这话反讽地说出来:“在各种可能的世界中的最美好世界里,一切都是美好的。”

    [15] [没有成为大财政家] 指苏格拉底上课不收钱。

    [16] [高位官员] 指向《苏格拉底的申辩》(32a——b),在之中苏格拉底解释了他为什么不进入任何官方职务(除了他差一点失去生命的那一次之外)。

    [17] [唯一真正在自己所明白的东西和自己所不明白的东西之间做出区分的人] 在《恐惧的概念》(1844)中,维吉利乌斯·豪夫尼恩希斯写有这样的题铭:

    区分的时代过去了,体系战胜了它。如果有谁在我们这个时代爱区分,那么他就是一个怪人,一个“其灵魂萦绕在某种早已消失了的东西上”的怪人。尽管如此,苏格拉底,因为他的特别的区分,继续是他所曾是,这个简单的智者,这种特别的区分是苏格拉底自己所说出和完成的,这种特别的区分也是那古怪的哈曼在两千年之后才敬慕地重复的:“苏格拉底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区分开他所明白的东西和他所不明白的东西’。”

    哈曼(Johann Georg Hamann,1730——1788)是德国哲学家和作家,出生于并在哥尼斯堡(此地尤其是因康德而著名)。他的晦涩而充满隐喻的文字成为19世纪对启蒙时代片面的理想的清算的重要哲学来源。对哈曼的引用文字是出自哈曼《难忘的苏格拉底》中的第二前言。

    Sokratische Denkwürdigkeiten (1759),jf.Hamann’s Schriften,udg.af Fr.Roth og G.A.Wiener,bd.1-7,Berlin og Leipzig 1821-1825,ogbd.8,1-2 (registerbind),Berlin 1842-1843,ktl.536-544;bd.2,1821,s.12.

    在第欧根尼·拉尔修的哲学史中(第二书,第五章,22)提及:欧利庇德把赫拉克利特的文稿交给他,问他觉得怎样。人们说,当时他回答说:我所明白的那些,是非常好的;我是说,我所没有明白的那些,也同样非常好。

    [18] [他“在一切事物中所最畏惧的是‘处于谬误’”] 指向柏拉图的对话录《克拉底鲁篇》(428d),在之中苏格拉底说:“最亲爱的克拉底鲁,很久以来我自己一直为我的智慧感到惊奇。我无法相信它。我想,我得从头开始并且去搞明白我所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也就是说,自我欺骗是一切之中最糟的。这欺骗者到处跟随着,无法脱离一步;这岂不是一种可怕的想法?”

    Se journaloptegnelsen JJ:131 (1843),i SKS 18,182,hvor SK henviser til denne replik.

    [19] [公正之侍者] 比如说,法官和警察。

    [20] [圣经警告人们不要作论断,并且加上,“免得你们也会被论断”] 指向《马太福音》(7:1——5),之中耶稣说:“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因为你们怎样论断人,也必怎样被论断。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你自己眼中有梁木,怎能对你弟兄说,容我去掉你眼中的刺呢。你这假冒为善的人,先去掉自己眼中的梁木,然后才能看得清楚,去掉你弟兄眼中的刺。”另外也参看《罗马书》(2:1——3),之中保罗写道:“你这论断人的,无论你是谁,也无可推诿,你在什么事上论断人,就在什么事上定自己的罪。因你这论断人的,自己所行却和别人一样。我们知道这样行的人,神必照真理审判他。你这人哪,你论断行这事的人,自己所行的却和别人一样,你以为能逃脱神的审判么。”

    [21] [有人说过] 是什么人说的,渊源不详。

    [22] [一个人无须无限地畏惧那些能够杀死身体的] 见《马太福音》(10:28):“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唯有能把身体和灵魂都灭在地狱里的,正要怕他。”

    [23] [一个宁静的小时] 明斯特尔(J.P.Mynster)主教常常使用的关于在(作祷告用的)私屋和在教堂之中默祷的说法。

    丹麦语文献:Se fx Betragtninger over de christeligeTroeslærdomme,2.opl.,bd.1-2,Kbh.1837 [1833],ktl.254-255;bd.1,s.240;bd.2,s.298,s.299,s.301 og s.306.Se endvidere Prœdikener paa alle Søn-og Hellig-Dage i Aaret,3.oplag,bd.1-2,Kbh.1837 [1823],ktl.229-230 og 2191;bd.1,s.8 og s.38;og Prœdikener holdte i Kirkeaaret 1846-1847,Kbh.1847,ktl.231,s.63.

    [24] 当然这句“那保障了在某种意义上知道自己被欺骗的有爱心的人不受欺骗的做法就是相信一切”可以拆开理解:“有爱心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是知道自己被欺骗的,而这‘相信一切’的做法则保障了他不受欺骗。”

    [25] [各种诱惑者和诱惑] 在克尔凯郭尔《非此即彼》(1843)里就有《诱惑者的日记》。

    [26] 典故来源不详。

    [27] 他在向“诡诈的各种最精明而最逢迎的姿势”的方向运动。

    [28] 就是说,隐花植物,包括有所有的无籽植物,如苔藓、水藻、真菌和蕨类植物。

    [29] [胜过世界] 指向《约翰一书》(5:4):“因为凡从神生的,就胜过世界。使我们胜了世界的,就是我们的信心。”

    [30] [测力仪] 一种游乐场的机器,借助于它,一个人可以测出自己的体力,尤其是指那种带有铁块的机器,用大锤敲打一个木塞,这铁块能够达到机器的顶上击中一口钟。在哥本哈根游乐场和鹿苑等地都有这样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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