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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温和而顺应的协议,这协议在一些地方稍稍有所让步,而另一些地方则又稍稍有所要求:但是永恒之平等性,想要去爱“邻人”,看起来既太多又太少,并且因此看起来这一对“邻人”的爱并不是真正地适合于世俗生活的关系。

    你设想一下,一个人摆设筵席并且邀请瘸腿的、瞎眼的、残废的和乞丐们来赴宴[51]。现在,对于这个世界,我只认为它会觉得这很美丽,尽管很古怪,除此之外,我绝对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是,你设想一下,这个设宴的人有一个朋友,他对这个朋友说“昨天我摆设了一场大筵席”,那么,事情是不是这样:于是这朋友首先会觉得奇怪,他怎么会不在受邀者之列?然后,在他知道了那些受邀请者是什么人之后,那么,关于这个朋友,我只认为他会觉得这很美丽,尽管很古怪,除此之外我绝对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然而他还是会觉得意外,他也许会说“这是怎样的一种语言用法,把这样一个集会称作是一场筵席,一场没有朋友们参与的筵席,一场筵席,在之中问题不是关于美酒的出色、关于对客人的选择、关于在桌前服务的侍者的人数”,也就是说,这朋友会认为,我们能够将一场这样的饭局称作一种慈善的作为,而不是一场请客的筵席。因为,不管他们所吃的东西会是多么美味,即使它不只是像济贫局的食物那样“充实而美味”而是真正精选出的名贵佳肴,是的,即使他们获得了十种美酒,这群人本身,这整体的安排,一种特定的匮乏,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阻碍着我们去将这样的东西称作一场筵席,它与那种作区分的语言用法有冲突。现在假设,那个摆设筵席的人回答说:“但是我则相信,语言用法是站在我的这一边,我们不是在《路加福音》(14:12、13)里读到基督的这些话吗:‘你摆设午饭,或晚饭,不要请你的朋友,弟兄,亲属,和富足的邻舍。恐怕他们也请你,你就得了报答。你摆设筵席,倒要请那贫穷的,残废的,瘸腿的,瞎眼的’[52],因为在这里不仅仅是‘筵席’这个词被如此使用,甚至在一开始的地方还用上了一个喜庆色彩不太浓的表达‘午饭或晚饭’,并且在这话涉及了‘去邀请贫穷者和残废者’的时候,这时,‘筵席’这个词才被用上。难道你不觉得,这就仿佛是,基督想要暗示,这‘邀请贫穷者和残废者’不仅仅是我们应当做的事情,而且也是比‘与朋友、亲属和富足的邻舍一同吃午饭或晚饭’远远更具喜庆色彩的事情,我们不可以把后者称作筵席,因为邀请那些穷人,这才是摆设筵席。但是无疑我也看出,我们的语言用法是各有不同的,因为根据一般的语言用法,被邀请去一场筵席的名单在大致上肯定是朋友、弟兄、亲属和富足的邻舍,这些能够做出回报的人。但是,基督教的平等性[53]及其语言用法就是如此地精密准确,它不仅仅要求你应当为穷人们提供饮食,而且它还要求你应当将之称作筵席。不过,如果你在日常生活之现实中想要严守这一语言用法并且认为‘以什么样的名义为穷人们提供饮食’这个问题在基督教的意义上不是无所谓的,那么人们无疑会嘲笑你。但是,让他们去笑吧,他们也曾嘲笑过多俾亚;因为这‘想要去爱邻人’总是面临着那种我们在多俾亚的例子中所看见的双重危险。君主在死刑中禁止人们去埋葬死者;但是多俾亚对神的敬畏大过对君主的,他爱那些死者更高于生命,他埋葬了这些死者。这是第一个危险。而在多俾亚胆敢做出这一英雄行为时,于是‘他的邻居讥笑他’(《多俾亚传》2:8)[54]。这是第二个危险。”……这个摆设筵席者的情形就是如此,我的听众,难道你不认为他是对的吗?然而,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是反对他的行为的?因为,为什么要如此固执地只邀请残废者和贫穷者,而在另一方面则仿佛是有意地,是的,就仿佛是带着逆反心地不去邀请朋友和亲属,其实他本来是可以平等地邀请他们所有人的,为什么不?不可否认;如果他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固执地坚持,那么,我们就不会赞美他或者他的语言用法。但是,按照福音书中所说的话来看则无疑是这样的意思:这些其他人不想来。因此,一旦他的朋友听到了他所邀请的是些什么人,这朋友对“没有被邀请”感到的意外就消失了。如果这人按照他朋友的语言用法摆设了一场筵席而不邀请这朋友,那么朋友会生气;但现在朋友并不生气,因为就算他被邀请了他也不会来。

    哦,我的听众,你会不会觉得,这里所展开的只是一场对于“筵席”这个词的用法的字面争议?或者,你有没有看出,这一争议是关于去爱“邻人”的?因为,如果一个人为穷人提供饮食,但却不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来战胜自己的意念而去将这“提供饮食”称作一场筵席,那么他就只是在这贫困者和这卑微者身上看见贫困者和卑微者;但如果一个人摆设出“筵席”,那么,他就在这贫困者和这卑微者身上看见“邻人”,————不管这在世界的眼中看起来会是多么的可笑。唉,因为,我们常听见世界对这个人或者那个人所做的抱怨,抱怨他不严肃;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这里的问题是,世界所理解的严肃是什么,它是不是大致地把严肃理解为各种世俗的忧虑所具的忙碌;并且,这里的问题是,尽管这世界有着自己的严肃性,它是不是仍不断地因为这种对严肃和空虚[55]的混淆而如此搞笑,以至于我们可以如此地提出这问题:如果它是通过“一个人因此变得严肃”而得以看见那至高意义上的严肃的东西,这世界会不会完全情不自禁地爆笑出来。世界就是如此的严肃!如果不是现世所具的多样的和多样地合成的差异性使得我们就像难以看见“人”[56]一样地难以看出一个人是否爱“邻人”,那么世界还是一直会有足够的笑料,————这是说,如果有着足够数量的人爱邻人的话。“去爱邻人”就是:停留在自己命中所被分派的差异性之中[57],在本质上想要无条件平等地为每一个人存在着。明显地只根据自己的世俗差异性之优越而为其他人存在,是骄傲和自负;但是那种“为了在与自己的同类人的团结之中隐蔽地享受自己的差异性之优越而根本不愿为他人而存在”的精明想法,是一种怯懦的骄傲。在两种情况下都有着其分裂;但是,如果一个人爱“邻人”,他就很平静。他通过满足于自己命中所被分派的差异性而获得宁静,不管这差异性是卓越还是卑微的差异性,另外,他让每一种世俗生活的差异性维持不变并且继续起到它在此生之中所应有的作用;因为你不可贪恋那属于邻人的东西,不可贪恋他的妻子,不可贪恋他的驴[58],并且因此也不贪恋那在生活之中被赋予他的东西。如果命运拒绝给予你这些东西[59],那么你应当因为他获得允许得到这个而感到高兴。以这样的方式,那爱邻人的人就得到了宁静,他既不怯懦地避开更强大者————但他爱邻人,也不高傲地避开更卑微者————但他爱邻人,而在本质上想要平等地为每一个人存在,不管他在事实上是抑或不是许多人所认识的人。不可否认,这是意义重大的展翅,但这不是一次翱翔于世界的骄傲飞行,这是自我否定在大地上谦卑而艰难的飞行。偷偷地潜身穿过人生,这要远远容易和舒服得多,如果一个人是卓越者,就通过生活在更卓越的退隐之中,而如果是一个卑微者,就通过生活在不被人留意的宁静之中,甚至一个人,不管这有多么古怪,可以通过这种偷偷潜身的生活方式中达成更多,因为这样一来他所面临的阻力就会小得多。但是,哪怕对于血肉[60]而言避开阻力是那么愉悦,难道这做法在死亡的一刻也会是慰藉吗?在死亡的这一刻,唯一的慰藉却无疑是:一个人没有避开,而是承受了这阻力。一个人要达到什么或者不达到什么,不是一个人自己的力量能够决定的,他不是那个要主宰世界的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听从。因此,每一个人首先(不是去问哪一个姿态对于他是最舒服的、哪一种团结对于他是最优越的)就必须将自己置于能够让上帝之统治用到他的地方,如果这样会取得上帝之统治的欢心的话。这一立场恰恰就是:去爱邻人,或者在本质上想要平等地为每一个人而存在。任何一种其他的立场都是分裂,不管这姿态是多么地优越而舒适并且在表面看起来多么有意义;上帝之统治无法用上那站在了这其他立场上的人,因为这人恰恰是处于对上帝之统治的造反立场上。但是,如果一个人进入了那个被忽视的、那个被鄙夷的并且遭到蔑视的正确立场,同时又没有紧紧抱住自己的世俗的差异性,没有与一个唯一的人团结在一起,在本质上想要平等地为每一个人而存在,那么他就应当————,尽管他在表面上看起来没有达成任何事情,尽管他遭受了卑微者们的讥讽或者卓越者们的嘲笑或者同时来自这两方面的冷嘲热讽,————他应当在死亡的一刻敢于带着慰藉对自己的灵魂说:“我做了我分内的事情;我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事情,这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益于什么人,这我不知道;但我曾为他们而存在,这却是我所知道的,我因为他们嘲笑我而知道这个。并且,这对于我是一种安慰,就是说,我不用带着这样的一个秘密进入坟墓:我为了拥有生命中的诸多美好而不受打扰而舒适的日子而拒绝了与其他人们的亲缘关系,为了生活在卓越的归隐之中而拒绝了那些卑微者,为了生活在隐蔽的无踪之中而拒绝了那些卓越者。”那么,如果一个人借助于团结并且通过“不去为所有人而存在”达成那么多事情,就让他好好看一下:死亡在提醒他记住责任的时候并不为他改变他的生活。因为,如果一个人为了引起人们————卑微的人们或者卓越的人们————注意而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在学着、做着、努力着地为所有人而存在,那么这个人就没有责任,如果人们通过迫害他而显示出“他们已经注意到了”的话;他没有责任,是的,他甚至是起到了有益的作用,因为“要去受益”的条件一向首先是“去注意”。但是,如果一个人在团结之隔墙内达成了如此多并赢得如此多的好处,并且他只是怯懦地在这团结之隔墙里面存在着;如果他怯懦地不敢去引起人们————卑微的人们或者卓越的人们————注意,因为他隐约地感觉到,在一个人有着某种真实的东西要对人说的时候,人们的注意是一种模棱两可的好处;如果一个人怯懦地只在身份[61]的安全之中进行着自己声名远扬的活动,那么这个人就承担着这责任:他不爱邻人。假如一个这样的人想要说:好吧,但根据这样的尺度来安顿自己的生活,又有什么用呢?那么,我就会回答说:你认为这个借口在永恒之中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因为,固然这借口是如此精明,但永恒之诫命总是无限地更高于任何一个这样的借口。我感到奇怪,那些被上帝的统治用作工具来为真理服务的人们(并且让我们不要忘记,每一个人都应当是这样的人,至少每一个人都应当以这样的方式来安排自己的生活,这样他能够是这样的人),在那些人中,会不会有人,哪怕只是一个,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有所不同,安排得不是“平等地为每一个人而存在”的。每一个这样的人都从不曾与那些卑微者团结,都不曾与那些卓越者团结,而是平等地为那卓越者而存在,并且平等地为那最卑微者存在。确实,只有通过去爱“邻人”,一个人才能够达成至高的事情;因为这至高的事情就是:作为在上帝统治手中的工具。但是,如前面所说,任何一个人,如果他站在另一种立场上、如果他组织联盟和团结或者参与联盟和团结,那么他就是自己为自己的行驶方向负责[62],并且,他所达成的所有成就,即使这成就改变了一个世界,也只是一种幻觉。他也不会在永恒之中为这成就而感到很大的欣喜,因为上帝的统治固然有可能利用这成就,唉,但是它并不将他用作工具;他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而通过接受他艰难的工作并且通过让他取走他的报酬[63],上帝的统治也利用一个这样的人所做的努力。

    不管这“去爱邻人”在这个世界里看起来可以是多么可笑、多么使人灰心、多么不适当,它却是一个人所能够达成的至高的事情。然而这至高的事情也从不曾完全地适宜于世俗生活中的关系,它既是太少又是太多。

    看一下世界,它在其所有驳杂斑斓的多样性之中向你展现着;这就仿佛是你在看一场戏,只是这之中的多样性要远远地大得多。在这些数不清的个体之中的每一个单个体,通过其差异性而是某种特定的东西、而表现为某种特定的东西,但是在本质上,他却是某种别的东西;然而这却是你在这里的生活中所看不见的,在这里你只看见这单个的人所展现的东西,以及他是怎样展现的。这就像在戏剧之中。但是,在帷幕向舞台落下的时候,演国王的人和演乞丐的人,以及诸如此类其他各个角色,在这时他们全都相同,都是一样的:演员。在帷幕在死亡中向现实的舞台落下的时候(因为,如果我们谈论“在死亡的瞬间帷幕向永恒之剧场拉开”[64],那么这是一种起着混淆作用的语言用法;就是说,永恒不是什么剧场,它是真相),那么,他们就全是同一样东西,他们是人,并且全都是他们在本质上所是的东西,而因为你所看见的是差异性,所以这就是你所无法看见的:他们是人。艺术之剧场就像是一个中了魔法的世界,但是想象一下,某一个夜晚所有参演者们全都在一次普通的心不在焉中陷入迷糊,这样他们认为他们真的就是他们所表现出的东西;人们可以将“艺术之魔法”的对立面称作“一种邪恶精神之魔法”、一种变形法术[65],所指的不正是这个吗?同样地,如果在现实之魔术中(因为,通过被以魔术送进各自的差异性,我们当然全都是着了魔)基本想法对我们来说变得混乱,以至于我们认为,我们所表现的东西就是我们在本质上所是的东西,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也是如此。唉,难道事情不恰恰就是如此吗?我们看来是忘记了:世俗生活的差异性只像演员的服装,或者只像一件旅行外套,每个人各自都应当为自己准备并且看护好去把各种要用来绑定这外套的带子松散地绑起,最重要的是不打上死结,这样,这外套在变化的瞬间就能够很轻易地被甩脱。然而我们全都有着足够的艺术理解力,这样,如果舞台上的演员在变化的瞬间,在他要甩脱伪装的时候,不得不跑出场去解开带子,那么我们的艺术理解力就会让我们对此感到心烦。唉,但在现实的生活中,人们把差异性的外套用带子系得如此之紧,以至于“这一差异性是外套”这一事实被完全地忘记了,因为,尽管平等性的内在荣华按理是一直应当向外透射的,但它却从不曾或者如此极少地有机会透射出来。因为演员的艺术是欺骗性的,这门艺术是欺骗,能够欺骗是伟大的事情,让自己被欺骗是同样伟大的事情,因此,人们恰恰必须如此:不能够并且不愿意透过外衣来看这演员;因此,如果演员与他所表现的东西成为一体,那么这就是艺术的制高点,因为这是欺骗的制高点。但是,生活之现实,尽管它不像永恒那样是真相,但仍应当是出自真相,并且这每一个人在本质上所是的“另一个”因此就应当不断地透过伪装映照出来。唉,但是,在现实之生活中,单个的人在现世之成长中完全地与差异性长到了一起,并且这是永恒之成长的对立面,永恒之成长是从差异性之中成长出离出来,单个的人畸形成长,每一个这样的人在永恒的意义上都是畸形的残废。唉,在现实之中,单个的人以这样一种方式与他的差异性长到了一起,以至于死亡最终不得不强行将这差异性从他那里扯掉。

    但是,如果一个人真的要爱邻人,那么他在每一瞬间都必须记住,差异性是一种伪装。因为,正如前面所说的,基督教不曾想要冲出来废除差异性,不管是卓越性的还是卑微性的,它也不曾想要在世俗的意义上与各种差异性达成一种世俗的妥协;但是,它想要的是,差异性应当松散地挂在单个的人身上,就像君王为展示“他是谁”而甩脱的袍子一样地松散,就像那曾让一个超自然的生灵藏身之中的褴褛套装一样地松散。就是说,在差异性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松散地挂着的时候,那个本质的在每个单个的人之中的“另一个”,那对所有人而言是共同的东西,那永恒地保持平等的东西,那种平等分派,它就在这时不断地向人闪烁。如果这是如此,如果每个单个的人都如此生活,那么,现世性就达到了其制高点。它无法像永恒性那样;但是,这一充满期待的庄严性,它不停止生命的步伐,每天通过“那永恒的”和通过永恒之平等性来更新自己,每天将灵魂从差异性之中拯救出来,但自己却居留在这差异性之中;————这将会是永恒性的反光。这时,你固然会在生活之现实之中看见君主,喜悦而恭敬把你的敬意带给他;但是你却会在君主身上看见那内在荣华,荣华之相同性,他的显赫只是在掩盖着这种内在的荣华。这时,你也许会在为乞丐而感到的悲哀之中比这乞丐更痛苦地看见这乞丐,但是你却会在他身上看见那内在荣华,荣华之相同性,他卑贱的外衣只是在掩盖着这种内在的荣华。是的,这时,不管你的目光转向什么地方,你都会看见“邻人”。因为,从世界的初始起,没有也从来不曾有过任何人是在那种类似于“国王是国王、博学者是博学者、亲戚是亲戚”的意义上的邻人,亦即,在特别性的意义上的,或者,其实也是同一回事:在差异性的意义上的邻人;不,每一个人都是“邻人”。在“是国王、乞丐、博学者、富人、穷人、男人、女人等等”之中,我们相互并不相像,在那之中我们当然恰恰是不同的;但是,在“是‘邻人’”之中,我们相互全都无条件地相像。差异性是现世的令人迷糊的东西,把每个人标成是相互不同的,而“邻人”则是永恒之标识,————在每个人身上都有。去拿很多张纸,把那不同的东西分别写上每一张单张的纸,于是这一张纸上的东西不同于那另一张纸上的;但是,现在你再拿起每一张单张的纸,让自己不去被差异性的书写字迹打扰,将之对着阳光拿着,这时你就会在所有纸上都看见一个共同的印记[66]。以同样的方式,邻人就是那共同的印记,但是只有借助于永恒之光,在它映透差异性的时候,你才看见这印记。

    我的听众,每当你在宁静的精神升腾之中听由永恒之想法来做出决定并且让自己投身于冥想时,你都总是感觉到事情就是如此;你肯定会觉得这很美好,关于这一点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只是别让这一理解保持着距离。哦,但你会不会觉得这是如此美好,以至于你在你这方面决定去与上帝达成这一协议:你与他团结在一起,以便坚守这一理解,就是说,以便在你的生活中表达出,你与他一同坚持这一理解,将之视作唯一的,不管在你的生活之中因为这一理解的缘故会发生什么,是的,即使它会让你付出生命,你仍与上帝一同坚守它,将之视作你战胜所有羞辱和所有冤枉委屈的胜利?要记住,如果一个人为了真正地想要一样东西而去选择了真正地想要“那善的”[67],那么他就有着这一至福的安慰:一个人只一次受苦,但他永远地胜利。

    看,诗人知道怎样去滔滔不绝地谈论关于情欲之爱的献身,谈论关于“坠入爱河和沉湎于爱”在一个人身上施展出怎样一种使人变得高贵的力量,谈论关于怎样的一种神圣变化[68]渗透他的整个存在,谈论关于在恋爱者与那从不曾感觉到过情欲之爱的变化的人之间有着怎样一种诗人所认为的天地之差。哦,真正的献身则是放弃所有对生活的要求、所有对权力和荣誉和优越的要求,所有要求(然而,情欲之爱的和友谊的幸福则恰恰是出自那些最大的要求),就是说,放弃所有要求以便去理解:上帝和永恒在一个人自己这里有着怎样的巨大要求。如果一个人想要采用这一理解,那么他就是正在去爱邻人。一个人的生活是从“在他前面远远地有着很长很长的时间和一整个世界”这一幻觉开始的,是从“他有着如此多的时间可用于他所具的如此多的要求”这一愚鲁的幻觉开始的;诗人是这愚鲁而美丽的幻觉的善辩而热情的知己。但是,如果一个人在无限的要求之中发现“那永恒的”在生活中离他如此之近,以至于在他与他在这个此刻、在这一秒、在这一神圣的瞬间应当去做的东西之间没有任何一个要求、没有任何一个逃避、没有任何一个借口、没有任何一个瞬间的距离:于是他就着手去成为一个基督徒。孩童之标志是说:我想要,我————我[69];青春的标志是说:我————和我————和我[70];成熟的标志和“那永恒的”的献身是想要去理解,如果没有那个“你”的出现,这个“我”没有任何意味,永恒对那个“你”不断地说道:“你”应当,你应当,你应当。“那青春的”想要作为在整个世界中的唯一的我,成熟则是就将他自身置于这个“你”中来理解这个“你”,哪怕是没有对任何别人说出这个“你”来。你应当,你应当爱邻人。哦,我的听众,这不是我在对你说话,而是对我,永恒在说:你应当。

    * * *

    [1] [你就去做吧] 指向《路加福音》(10:37)。

    [2] [“至尊的律法”] 见前面对之的注脚。见《雅各书》(2:8)。

    [3] “冒犯”(Forargelse)即:“引起愤慨的冒犯。”见前面的注脚。

    [4] [不要以为那不灭掉冒烟的灯芯的老师] 指向《马太福音》(12:15——20),在之中耶稣禁止人众泄露出他是谁,因为先知以赛亚的话(《以赛亚书》42:1——4)要应验:“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经残的灯火,他不吹灭。”(第20句)

    [5] “他恰恰想要教导每一个人去爱,因为他是爱”,直译的话应当是:“是爱的他,恰恰想要教导每一个人去爱。”

    [6] “愤慨”(Forargelse)即:“因受到冒犯而感到愤慨。”见前面关于“冒犯”的注脚。

    [7] 辜(Skylden):(英文相近的词为guilt),Skyld为“罪的责任”而在,字义中有着“亏欠”、“归罪于、归功于”的成分,————因行为犯错而得“辜”。因为在中文没有相应的“原罪”文化背景,而同时我又不想让译文有曲解,斟酌了很久,最后决定使用“辜”。中文“辜”,本原有因罪而受刑的意义,并且有“却欠”的延伸意义。

    [8] [死亡废除掉所有差异性] 这说法在民间关于死亡的观念中有着特别的表达:死亡邀请来自社会各种阶层的人们跳舞,并且将他们带往墓穴。

    [9] [关于人类与上帝亲缘关系的教导……人与上帝的相同性] 指向教理神学渊源于创世故事的关于人与上帝在形象上的相似。见《创世记》(1:26——27):“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象,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关于“亲缘关系”,则指向《使徒行传》(17:29),之中保罗在亚略巴古说:“我们既是神所生的,就不当以为神的神性像人用手艺,心思,所雕刻的金,银,石。”

    [10] [上帝是爱] 参看《约翰一书》(4:7——8)和(4:16)。

    [11] [按一个使徒的话说,作为“上帝的在爱中的员工”] 在新约中有多处提到“与神同工”或“作神执事”。在《歌林多前书》(3:9),《歌林多后书》(6:1),《帖撒罗尼迦前书》(3:2)中保罗都用到这说法。

    一个使徒:保罗将自己看成使徒。见《罗马书》(1:1——2):“耶稣基督的仆人保罗,奉召为使徒,特派传神的福音。这福音是神从前藉众先知,在圣经上所应许的。”

    [12] [也许上帝从你的一边拿取并给予你那被爱者] 指向上帝造夏娃的故事。《创世记》(2:21——22):“耶和华神使他沉睡,他就睡了。于是取下他的一条肋骨,又把肉合起来。耶和华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领她到那人跟前。”

    [13] “你找到了,但又发现,你所找到的东西已经变掉了”。在丹麦语中“找到”和“发现”是同一个词。

    [14] [患难之日] 这个表达,或者也有另译为“急难的日子”,在旧约的赞美诗之中经常出现,可参看《诗篇》(50:15;59:17;77:3;86:7)。

    [15] 这里的“天的”和“永恒的”都是名词所有格,而不是形容词。就是说,“天”的忠诚和“永恒”的忠诚。

    [16] [天……不仅仅与悲伤者一同悲伤] 指向《罗马书》(12:15),在之中保罗写到关于根据上帝的意志的生活:“与喜乐的人要同乐。与哀哭的人要同哭。”

    [17] 这里的“永恒的”都是名词所有格,而不是形容词。就是说,“永恒”的安慰。

    [18] 尽管在前面的“基督教的安慰”中的“基督教的”都是形容词,但这里的这个“基督教的安慰”中的“基督教的”是所有格。

    [19] 这里的“永恒的”都是名词所有格,而不是形容词。就是说,“永恒”的喜悦。

    [20] [暗化的镜片] 一块有颜色的或者染黑的镜片,也被称作“太阳镜片”,被用来作天文观测,一般都是置于望远镜的镜片和目镜之间。

    [21] 在原文中是被动语态“他被失去”。就是说他背弃,与你或生离或死别。

    [22] 这里的“永恒的”都是名词所有格,而不是形容词。

    [23] [急心症(Iversyge)] 在丹麦语中这个词由“急切”和“病”构成,含有双重意思:一是,急切地想要某物以至于发病,夸张地专注于某物;一是,嫉妒,妒忌。

    [24] [前面的讲演之中所论述的东西] 见前面的“然而这一‘爱的隐秘的生命’仍是在那些果实上可辨认的,是啊,‘要能够在那些果实上被认出’,这是爱之中的一种需要。……也许这些果实恰恰就成为那种昂贵的果实,那种在隐秘痛楚的静态火焰中得以成熟的果实”。和“只有在‘去爱’是义务的时候,只有在这时,爱才是在至福的独立之中永远地得到了解放。……然而这却是反过来;如果说那做出差异的东西是律法,那么这正是律法:是它在使得所有人都在律法面前平等”。

    [25] 就是说,第一个碰上的人就是“邻人”的最佳人选。

    [26] [孤身监狱] 就是说,单人间的隔离监狱。在克尔凯郭尔的时代,人们在丹麦按照美国的模式引进了这一刑罚形式。

    [27] [爱着“邻人”,他因此就也爱他的敌人] 指向《马太福音》(5:43——45)中耶稣谈论对敌人的爱。

    [28] 就是说,这种明智性盲目地在爱的问题上精明算计。

    [29] [爱情使人盲目] 参看俗语“爱情是盲目的”,丹麦俗语。

    文献:nr.1427 i N.F.S.Grundtvig, Danske Ordsprog og Mundheld,s.54.

    nr.4659 i E.Mau,Dansk Ordsprogs-Skat;bd.1,s.519.

    [30] [种姓划分怎样不人性地把人与人分隔开……“没有被生出来过”] 指向印度的种姓制度(1950年被正式取消),它分成四种主要的种姓:婆罗门(僧侣)、刹帝利(武士)、吠舍(平民和农民)和首陀罗(仆人)。根据印度教的轮回教义,前三种出生过两次,而首陀罗则只出生过一次。在这四种之下有“贱民”,被视作不可触的不洁净者,这“贱民”被视作“没有被生出来过”。

    [31] [关上你的门并且祷告上帝] 指向《马太福音》(6:6),之中耶稣说:“你祷告的时候,要进你的内屋,关上门,祷告你在暗中的父,你父在暗中察看,必然报答你。”

    [32] [无数人在他眼前是被数过的] 指向《马太福音》(10:29——31),之中耶稣说:“两个麻雀,不是卖一分银子么。若是你们的父不许,一个也不能掉在地上。就是你们的头发,也都被数过了。所以不要惧怕。你们比许多麻雀还贵重。”

    [33] [在上帝的旨意前……全都是纯粹的单个的人] 参看《巴勒的教学书》第二章“论上帝的作为”第二段“圣经中关于上帝的眷顾以及对受造物的维持”,§ 2a:“上帝保障所有他的受造物,从最小的那些到最大的那些,为它们在它们的寄居之中安排好所有所需,并且守护着它们。”(第22页)

    [34] [基督自己并不想也没有想要请求上帝把使徒们从世界里带走] 指向《约翰福音》(17:15):“我不求你叫他们离开世界,只求你保守他们脱离那恶者。”

    [35] [纯净的人] 丹麦语形容词ren,这里译作“纯净的”,可译作“干净的”,也可译作“纯粹的”。在基督教的关联上考虑,可取“干净的”的意思,因为它可以指向《约翰福音》(15:1——3):“我是真葡萄树,我父是栽培的人。凡属我不结果子的枝子,他就剪去。凡结果子的,现在你们因我讲给你们的道,已经干净了。”在德国唯心主义哲学的关联上考虑,可取“纯粹的”的意思,因为这“纯粹的”是概念抽象之后的状态,指向黑格尔的“纯粹的在”的概念:在我们把所有现象的特殊特征和性质抽象掉之后,剩下的就是纯粹的在。

    [36] [一只在残暴的狼群中迷路的羊] 一方面指向《马太福音》(7:15):“你们要防备假先知。他们到你们这里来,外面披着羊皮,里面却是残暴的狼。”一方面也指向《马太福音》(18:12——14)中耶稣派遣门徒时所说的话,他让他们去寻访“迷路的羊”。以及《马太福音》(10:16):“我差你们去,如同羊进入狼群。所以你们要灵巧像蛇,驯良像鸽子。”

    [37] [保存自己的纯净不受世界污染] 见前面“拜访寡妇”的注脚。指向《雅各书》(1:27)所说的“保守自己不沾染世俗”。

    [38] “他是人”,就是说“他是有人情味的”。

    [39] [隔墙] 这表述(及其关联)指向《以弗所书》(2:14——15),在之中保罗谈论基督要把外族和犹太人统一起来:“因他使我们和睦,(原文作因他是我们的和睦)将两下合而为一,拆毁了中间隔断的墙。而且以自己的身体,废掉冤仇,就是那记在律法上的规条。为要将两下,藉着自己造成一个新人,如此便成就了和睦。”

    [40] [“与上帝同行”,我们使用这句话来作为祝愿] 在克尔凯郭尔的时代,这是一句告别时的祝愿。意为:愿你身处上帝的眷顾之中,在上帝的保护之下。

    [41] [对人身的考虑上] 就是说,考虑到这个人是什么人,对不同的人做出区分。这一表达有着圣经的烙印。参看《罗马书》(2:11)“因为神不偏待人”。这在旧约[《申命记》(10:17);《历代志下》(19:7);《约伯记》(34:19)和新约《使徒行传》(10:34);《加拉太书》(2:6)《以弗所书》6:9);《彼得前书》(1:17)]之中都多次出现。

    [42] [在空气之中] 见前面对“空气中的出剑”的注脚。参看《歌林多前书》(9:26):“所以我奔跑,不像无定向的。我斗拳,不像打空气的。”

    [43] [路德……说……:“我无法做出有所不同的行为,上帝助我,阿门。”] 指向1521年路德在沃尔姆斯被要求以明确的话宣告他要收回自己的受教会谴责的教义时所说的话。他以这样的话来拒绝这要求:“Hier steheich;ichkannnichtanders,Gotthelfe mir! Amen!”(我站在这里;我无法做出有所不同的行为,上帝助我,阿门。)

    Jf.C.F.G.Stang,Martin Luther.Sein Leben und Wirken,Stuttgart 1838,ktl.790,s.123.

    路德: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1483——1546)德国神学家,奥古斯丁修道士,维滕贝格的教授,宗教改革家。

    [44] [一个宁静的小时] 明斯特尔(J.P.Mynster)主教常常使用的关于在(作祷告用的)私屋和在教堂之中默祷的说法。

    丹麦语文献:Se fx Betragtninger over de Christelige Troeslœrdomme,2.opl.,bd.1-2,Kbh.1837 [1833],ktl.254-255;bd.1,s.240;bd.2,s.298,s.299,s.301 og s.306.Se endvidere Prœdikener paa alle Sφn- og Hellig-Dage i Aaret,3.oplag,bd.1-2,Kbh.1837 [1823] ,ktl.229-230 og 2191;bd.1,s.8 og s.38;og Prœdikener holdte i Kirkeaaret 1846-1847,Kbh.1847,ktl.231,s.63.

    [45] “在与生命的困惑有一个宁静的小时之远的距离之外”,这里是一种以时间代替长度来测距的修辞手法。一般的说法是,比如说:“在与节日的欢庆有一个公里多之远的距离之外”是正常的描述,但是“在与和平安宁有六十多个苦难动荡的年度之远的距离之外”,就是使用了这种修辞手法。

    [46] 可以理解为:这一理解有着“人类的一般看法”与“他自己的看法”之间的距离。

    根据德文版Liebe Tun(1966 by Eugen Diederichs Verlag,Düsseldorf/Kφln)的注释,克尔凯郭尔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是在以人类的名义理解,而不是以自己的名义理解。

    [47] 贴近着地,就是说,没有距离的。

    [48] [随着那场恐怖之后而到来的各种狂野暴动和恐怖,也许也成为了过去] “那场恐怖”可能是指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它导致了后来的恐怖时期(la Terreur′,1792——1794),雅各宾派当权,通过大规模处决而把自由的敌对者驱入惊恐。“之后而到来的各种狂野暴动和恐怖”则可能是指拿破仑战争和欧洲各地的造反和革命,可能也包括法国1830年的六月革命以及它在欧洲各国的影响。在六月革命和二月革命之间,要求自由平等的不再仅仅是资产阶级,而且也包括了劳动阶级;另外,在当时还出现了范围很广的文学读物,在之中,解放的要求越来越多地覆盖“最卑微的”阶级,工人们,并且要求工人阶级进入阶级斗争。

    [49] 原文直译应当是:“因此,甚至在欢呼之中都应当是有着一种诡诈的对抗,在私下里,这对抗可能心怀恼怒,一种私下隐藏着的对嘴上所承认的东西说不的不情愿,一种在向强大者敬礼的欢呼声中的简直就是被强咽下去的妒忌所具的缄默。”

    [50] 见后面文字中关于《路加福音》中耶稣谈论饭桌上的座位时的一段话。

    [51] [我们不是在《路加福音》……要请那贫穷的,残废的,瘸腿的,瞎眼的’] 引自《路加福音》中耶稣谈论饭桌上的座位时的一段话。

    [52] [平等性] 对所有人的一视同仁。

    [53] [他们也曾嘲笑过多俾亚……“他的邻居讥笑他”(《多俾亚传》/2:8)] 指向《多俾亚传》(1:16——2:8),之中托彼特叙述:“在厄乃默撒年间,我对同族的兄弟常大方施舍。我把我的食物分送给饥饿的人,把我的衣服施舍给裸体的人;我若看见同族的尸体,被抛在尼尼微城墙外,我便一一埋葬。当散乃黑黎布因说了诅咒的亵语,在上天大主惩罚他之日,由犹太逃回之后,无论杀了谁我都予以埋葬,因为他在盛怒之下,杀了许多以色列子民,我便把他们的尸体收藏起来,予以埋葬。因此散乃黑黎布寻找尸首,一个也没有找到。有一个尼尼微人前去报告君王说是我埋葬了,我便隐藏起来。当我听说君王知道了我的下落,正在追捕我来处死时,我很害怕,就逃跑了。但是我所有的一切财产,除了我的妻子亚纳和我的儿子多俾亚外,都毫不留情地没收了去,归入王库。然而还没有过四十天,他的两个儿子把他杀死,逃到阿辣辣特山里去了。他另一个儿子厄撒哈冬继位为王,并且任命我的兄弟阿纳耳的儿子阿希加总理他全国的财务,有权掌管一切事务。那时阿希加为我求情,我才得以回到尼尼微,因为阿希加曾在亚述王散乃黑黎布执政时作过酒正,又掌过指玺,当过家宰和财政等职,而厄撒哈冬又重用他;他是我的侄子,又是我的血亲。厄撒哈冬为王时,我回了家,我的妻子亚纳和我的儿子多俾亚也归还了给我。在我们的五旬节日即七七节日,他们为我预备了盛筵,我便坐下准备进膳。在给我预备桌子,摆上丰盛的食品时,我对我的儿子说:‘孩子你去,在掳到尼尼微的同族兄弟中,寻找一个全心怀念上主的穷人,领他来与我们一同进膳。孩子,我等你回来。’多俾亚便出去在同族兄弟中寻找一个穷人,他回来时说:‘父亲!’我对他说‘孩子!我在这里。’他接着说‘父亲我看见了我们同族的一个人被杀,扔在市场上,他是刚才在那里被绞死的。’我立刻跳起来,离开了筵席,连什么都没有尝,就去把他从大街上抬回来,放在一间小屋里,等到太阳西落以后再去埋葬。我回来沐浴之后,悲伤着吃了些食物;于是记起了亚毛斯先知对贝特耳发的预言说:你们的庆节将变为悲哀,你们的一切歌曲将变为伤叹。我便哭起来。太阳西落以后,我去掘了坟把他埋葬了。我的邻居讥讽说:‘他还不怕!他以前为了这事曾被通缉处死,以致必须逃命。看他又埋葬死人。’”

    [54] 空虚(Forfængelighed),也有“虚荣”的意思。

    [55] [难以看见“人”] 也许是指向希腊哲学家锡诺普的第欧根尼(公元前412——前323年),关于他有这样的说法:“他有一次在大白天里一路掌灯走着,并且说:我寻找人”,出自第欧根尼·拉尔修的哲学史第六书第二章第41节。克尔凯郭尔在后面又使用过一个类似的句子。

    [56] [停留在自己命中所被分派的差异性之中] 指向马丁·路德的关于在身份和召唤之中的生活的教义。这在《巴勒的教学书》第二章“论上帝的作为”第二段中有所表述,§ 5:“每一个人都应当把他所处的身份看作一种来自上帝的召唤,去达成最多和最佳的益用,这益用根据情况只有通过他才能够被达成。”这里指向《歌林多前书》(7:20):“各人蒙召的时候是什么身份,仍要守住这身份。”

    [57] [你不可贪恋那属于邻人的东西,不可贪恋他的妻子,不可贪恋他的驴] 指向摩西十诫中的最后两诫。《出埃及记》(20:17)“不可贪恋人的房屋,也不可贪恋人的妻子,仆婢,牛驴,并他一切所有的”。也可参看《申命记》(5:21)。

    [58] 如果直译的话,应当是“如果这些东西被拒绝给予你”。

    [59] [血肉] “血肉”在新约之中是标示“人”的固定表达,比如说可参看《马太福音》(16:17)“属血肉的”;《加拉太书》(1:16)“属血气的”;《以弗所书》(6:12)“属血气的”。

    [60] [身份] 见前面“对人身的考虑上”注脚。就是说,考虑到这个人是什么人,对不同的人做出区分。这一表达有着圣经的烙印。参看《罗马书》(2:11)“因为神不偏待人”。这在旧约[《申命记》(10:17);《历代志下》(19:7);《约伯记》(34:19)和新约《使徒行传》(10:34);《加拉太书》(2:6)《以弗所书》(6:9);《彼得前书》(1:17)]之中都多次出现。

    [61] “自己为自己的行驶方向负责”,直译的话就是“凭自己的账单驾驶”。丹麦语中动词“驾驶”在名词化之后就是“管理”、“统治”(也就是前文中所出现的“上帝的统治”这个概念)的意思。

    [62] [让他取走他的报酬] 指向《马太福音》(6:2、5、16):“所以你施舍的时候,不可在你前面吹号,像那假冒为善的人,在会堂里和街道上所行的,故意要得人的荣耀。我实在告诉你们,他们已经得了他们的赏赐。……你们祷告的时候,不可像那假冒为善的人,爱站在会堂里,和十字路口上祷告,故意叫人看见。我实在告诉你们,他们已经得了他们的赏赐。……你们禁食的时候,不可像那假冒为善的人,脸上带着愁容。因为他们把脸弄得难看,故意叫人看出他们是禁食。我实在告诉你们,他们已经得了他们的赏赐。”

    [63] [我们谈论“在死亡的瞬间帷幕向永恒之剧场拉开”] 这一说法的来源不详。

    [64] [变形法术] 魔法,尤其是指那种将形象改变的魔法术。

    [65] [共同的印记] 就是说,纸上的水印。

    [66] [为了真正地想要一样东西而去选择了真正地想要“那善的”] 这是克尔凯郭尔《不同精神中的陶冶讲演》(1847)中的祷告讲演“一个场合之讲演”中的主题。该讲演的出发点是《雅各书》(4:8):“你们亲近神,神就必亲近你们。有罪的人哪,要洁净你们的手。心怀二意的人哪,要清洁你们的心。”

    [67] 神圣变化(Forklarelse):就是说“变容”,比如说,耶稣的变容,在山上出现的从耶稣身上突然发出的光芒。也指一种理想化或者崇高化的过程。

    [68] 这里的“我想要,我————我”中所用到的三个“我”在丹麦语中都是宾格“我”。

    [69] 这里所用到的三个“我”在丹麦语中都是主格“我”。

    [70] [《罗马书》13:10.爱是律法之圆满] “爱是律法之圆满”,如果按照中文圣经上的翻译法,这句话就是“爱完全了律法”。这句话的关联是《罗马书》(13:8——10):“凡事都不可亏欠人,惟有彼此相爱,要常以为亏欠。因为爱人的就完全了律法。像那不可奸淫,不可杀人,不可偷盗,不可贪婪,或有别的诫命,都包在爱人如己这一句话之内了。爱是不加害于人的,所以爱就完全了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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