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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最后一站:奥斯维辛最新章节!

    埃迪和弗里德尔是如何在韦斯特博克相识的?

    埃迪在红军解放奥斯维辛之后发生了什么?

    弗里德尔又怎么样了?

    在这篇后记里,我们将为您揭晓这些问题的答案。

    关于埃迪·德文德的少年时光,我们知之甚少。

    他不怎么喜欢谈论过去,因为哪怕刚开了个头,

    那失去一切的痛苦便会让他难以承受。

    奥斯维辛是他生活的中心,一切都围绕着这件事。

    他的生活分成三个阶段:

    奥斯维辛前、奥斯维辛、奥斯维辛后。

    奥斯维辛前

    埃利亚扎尔·德文德,昵称埃迪,1916年2月6日出生于荷兰海牙的彼得·海恩街,他是独生子,是亨丽埃特·桑德斯和路易斯·德文德的儿子。他的父母拥有一家生意不错的餐具店。因为工作忙碌,埃迪一部分时间是由保姆照看的。他们一家并不是严格的教徒。他的父母不信教,并且很少用犹太教的教条来约束自己。不管怎么说,年轻的埃迪生活还不错,出身于一个被同化的、成功的犹太中产阶级家庭。

    埃迪三岁那年,他父亲路易斯因为脑瘤去世。祸不单行,同一年,埃迪从灶台上拽下来一个装满开水的茶壶,他因此被严重烫伤,并住院半年。他的脸上和胸口都留下了巨大的伤疤。

    他母亲改嫁给了路易斯·范德斯坦姆,可他继父在1936年因为突发心脏病也去世了。这时埃迪已经20岁,在莱顿大学学习医学。继而亨丽埃特又嫁给了路易斯·佐代。埃迪厌恶地称他为路易斯三世。他12岁的儿子罗伯特·雅克,也搬来和他们同住。最终埃迪的母亲和她的第三任丈夫一起被送往奥斯维辛,并在那里双双遇难。罗伯特·雅克也没能从劫难中幸免。

    因为童年发生的这些事情,埃迪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很密切。1942年战争期间可以明显看出他们的感情。

    埃迪很聪明,对周围的世界很感兴趣。幸好,他童年里遭受的打击并没有妨碍他在社交上的成功。他晚上经常和朋友们相约探讨世界各地的时局。尼采、弗洛伊德、马克思和共产主义是他们最喜欢的谈话主题。他得了个外号叫“小鸡蛋”,是别人根据他的脸形起的。

    读完高等公民学校之后,他开始在莱顿学医。他一直都想当一名医生————用他自己的话说,因为他儿时经常犯哮喘,母亲给他“治病”的时候他很舒服。埃迪是一个好学生,也很会享受生活。他有一个基督徒女朋友。晚上他经常和“无赖节拍”爵士乐队一起演出,他在里面吹单簧管。在他的空余时间里,他最喜欢玩帆船。

    埃迪的父母都来自犹太大家族。一些家族成员从事钻石工业,大多数人是兢兢业业的中产阶级。在这些家庭里,上学并不是普遍的事,所以他们都很为埃迪感到自豪。

    尽管从20世纪30年代初开始,纳粹主义的威胁就日益笼罩荷兰,但埃迪的生活却一片光明。因此,德国对荷兰的入侵和占领深深地震撼到了他。

    战争

    1941年初,德国侵略者强迫荷兰大学将所有犹太员工和学生开除。在老师的帮助下,埃迪加速毕业,并且成为莱顿的最后一名犹太毕业生。然后他前往阿姆斯特丹进修心理分析学专业,这是在他的老师家中秘密进行的。他住在新赫仑运河附近,那是犹太区附近的一条美丽而宁静的运河。这里是阿姆斯特丹的中心,在“二战”期间,阿姆斯特丹的八万犹太人大部分都住在这里。

    德国占领军将犹太族人不断逼入绝境。埃迪开始担忧,他认为德国人终究会把希特勒早前在《我的奋斗》一书里提到的理论付诸实施。当他人生第一次被抓的时候,他还非常惊讶。1941年2月22~23日,德国人在阿姆斯特丹抓捕了427名年轻的犹太男人,埃迪便是其中之一。荷兰国家社会主义运动党员和抵抗部成员亨德里克·科特,在参与犹太人和非犹太人抵抗占领军的斗争中死亡。突袭抓捕,便是对此的报复。埃迪1981年在《新鹿特丹商报》(NRC Handelsblad)的一篇文章中讲道:“我进城去拿我的自行车……在犹太区的某处,我被一个德国士兵抓住了:‘你是犹太人吗?’我为什么要说‘是’呢?如果我当时(用德语)回答:‘伙计,你疯了?我是犹太人吗?!’可能那时我就救了自己一命,而这个失误让我差点就把命搭进去了。”

    他和其他人一起被带到了两座犹太教堂中间的一个广场上,那里现在叫作约拿·丹尼尔·梅耶广场。他们在那里蹲了好几个小时,还被德国士兵们殴打。最后他们被卡车拉走,送去了斯霍尔的一个囚犯营。到了那里之后,一切又来一遍,他们又被继续殴打。这次打得更狠,用的是枪托,他们不得不在成排的士兵旁边来回奔跑。

    埃迪觉得,比挨打更可怕的是恐惧,和其他人一样,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427个人被逐一“检查”,病得太重的人不用被送走。埃迪找到了机会,就像后来在奥斯维辛一样,他现在也可以利用医生的优势。他知道肺结核的症状,也知道怎么让自己感染上这个病,他的哮喘也帮了他。和其他12个“病得太重”的人一起,他们在被送走前释放了。他快速地奔跑,出于“被射杀的恐惧”,他当时用“曲线跑法”逃走的,暂时获得了自由。另外415个人被送到了奥地利的一个采石场毛特豪森。那415个人里只有两个人幸存了下来。被放走的人的下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而在那12个因病被拒绝的人里,据人们所知,只有埃迪一个人幸存下来。

    第一次突袭成了后来“二月大罢工”的导火线。很多阿姆斯特丹人不接受“他们的”犹太人所遭遇的事情,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作为对这次突袭的回应。这是一次英勇的行为,可惜,这场罢工不幸地以血腥的方式惨淡收场。

    每年的二月大罢工纪念日,都会提到之前突袭中的两名幸存者:马克斯·内比格和格利特·布罗姆。没有人提到埃迪的名字,也许这是因为他当时并没有在被送去毛特豪森的415个人之内。无论如何,这件事总是震撼到了他的。

    从斯霍尔被放出来之后,埃迪尽其所能地让生活重回正轨。1942年,由于阿姆斯特丹太危险,他就藏在了海牙他母亲的朋友那里。成天待在房子里非常难熬,于是房主想了个办法,让埃迪逃去瑞士。于是他和当时已经订婚的女朋友一起出发了。但是在第一站安特卫普,就出了差错。他们找不到要去报到的那个地方,可能是纸条上的地址拼错了。找寻几天未果后,这对情侣又小心翼翼地返回了荷兰。

    埃迪后来讲述过那个故事。当然,他也有可能是故意逃亡失败的。他和母亲的感情如此深厚,他或许不愿意抛下她。他回来不久之后,就发生了一件事情,印证了这个想法。

    他的母亲被抓了,被送往韦斯特博克。犹太委员会是在德国占领军和荷兰犹太人之间调停的组织,当时正好在寻找犹太医生去韦斯特博克做志愿者。他们保证这些医生可以留在那儿,而不会被继续运送到其他地方,而且每两周他们可以休息一个周末,以“自由之身”回家探望。埃迪报了名,条件是他的母亲也可以留在韦斯特博克,而不被继续送走。这个承诺毫无价值。几天之后他到达韦斯特博克时,他的母亲已经被送去奥斯维辛了。

    韦斯特博克是一个维护良好的定居点,并且有良好运作的管理层,主要由犹太人组成。那里有足够的食物,以及其他设施,诸如医院和剧院。不过,纳粹当然是幕后老板,每周都会安排一次运输。每次都有1000多个犹太人被用运货火车送到东边去。他们被送去波兰的一个地方,直到上了火车,他们才知道这个地方的名字:奥斯维辛。

    埃迪在韦斯特博克的小医院里做管事医生,工作很努力。他的一项任务异常艰难:对那些将被运走的囚犯进行“审核”。重病的人不用去,每次囚犯们都会恳求他把要被运走的家人和朋友作为重病号报上去。医生们对此要谨慎处理,因为他们的工作和决定也会定期被德国人检查。这项艰难的任务在战后很长时间依然深深折磨着埃迪。战后,有些人怨恨他,因为他当时没有把这个人的亲戚从运输中拯救下来。

    埃迪在医院里与一名18岁的护士弗里德尔·弗里达·科莫尼克一起工作。她来自德国,在一路漫长的逃亡之后,来到了这个营地。埃迪和弗里德尔相爱了,他取消了先前的婚约。为了能留在一起,他们需要结婚。这在韦斯特博克也是允许的,于是他们也这样做了。几个月来,他们一起住在一个仅用纸壳从医院大厅里分隔出来的空间里。对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妻来说,这并不是理想的境况。

    不过他们相互依赖,尤其是在这现有环境之下,已经很幸福了。直到厄运落在他们头上。尽管埃迪和犹太委员会做了交易,他和弗里德尔还是在1943年9月14日被送往了奥斯维辛。

    奥斯维辛

    德国人撤退之后,埃迪立刻开始在笔记本上记载他在奥斯维辛的经历,也就是这本书上的文字内容。他时不时会跟妻子和儿女多说一些里面的事情。他饱受着每个幸存者都会面对的罪恶感的折磨:为什么我活下来了,而其他人没有?除了难以置信的运气之外,他对弗里德尔的爱和渴望也是他不断前行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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