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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沈鸿、姜飞和桑氏祖孙同舟共济,连遇水寇截杀,幸有尚、李二位老侠和女侠南宫李沿途相助,双铁桨桑老人又施展当年神勇,用船头双铁桨冲风破浪而进,沿途水寇虽多,不是被老少诸侠打得落花流水,死伤逃亡,便被吓倒,连小沙河九王滩的著名水寇君山大盗青面龙王吴枭之叔吴占魁均被镇住,不得不将截江锁和数百条贼船撤退,任凭桑氏祖孙冲将过去。事完之后,沈、姜二人听完桑氏祖孙指点前途分手之处便各安眠。睡醒起来,船已停泊,只桑盆子一人留在船上。刚间出当地有一侠盗双流星童天保将老人请往离此五里的白沙山龙眼崖大寨之中,虽然双方素昧平生,无故来请必有原因;但听方才来人口气和所送礼物,对方又与别的水寇不同,多半没有恶意。沈、姜二人忽又发现包袱被人开过,盆子所说还有不实之处。双方一见如故,不便叫破,正想这祖孙二人甚是义侠方正,所说仇敌不知是谁。猛瞥见山路小径上飞也似驰来一人。

    盆子知道乃祖性情刚烈,杀子之仇时刻在念。去年忽然谈起杀死父亲的仇人业已发现踪迹,好似隐藏在沿江一带,正是今日所经两处地方,关王坝也在其内。童天保素不相识,忽然来请,回忆平日所说本有一点惊疑。一见来人正是方才请客的头目,祖父并未同回,神情又是那么慌张,心中一惊,忙道:“二位哥哥,快跟我来!”入便当先往船头上蹿去,沈、姜二人料知有事,姜飞人更机警,顺手便将兵器取出,暗藏腰间,跟踪赶往船头。目光到处,遥望来人还未赶到江边,便先呼喊了两声,镇上茶馆里立有两人赶出,迎将上去。另一面盆子也纵到了岸上,刚一照面,那三人便将盆子引往树下无人之处,匆匆谈了几句,同往船上赶来。沈、姜二人见盆子初上去时身边还带有兵刃,见面谈不几句,便当先往回飞驰,看不出来人有什恶意。双方神情偏是那么慌张,盆子更是面有愁急之容,心方不解。盆子已和来人先后赶到船上,刚一见面便低声急呼:

    “二位哥哥可能同我往见童寨主,再耽搁一半日么?如真不能前去,将那锁心轮借我爷爷一用,你们另外坐船起身,至多三日之内我必由孔家湾上岸,往乐乡关这条路上寻去,送还与你也行。”沈、姜二人见他词色惶急,同来三人却向自己上下打量,正要回答,同来三人已向盆子接口说道:“兄弟你不要急,如今离动手时候还早呢!几里路的远近一会就可赶到,何必这样急法?你先定一定心,这两位朋友我们还不知他贵姓呢。”姜飞恐盆于年幼无知,说出真姓,又恐桑老人已先说出,心方为难,沈鸿已向盆子问道:

    “你不要急,我弟兄二人决无置身事外之理,你还守在船上,我们和这三位兄台先赶了去,路上再行请教如何?”盆子忙道:“余头领不曾明言何事,只表明他家寨主和我爷爷一见如故,成了朋友,并以前辈之礼相待,要我放心。但我方才所说之事必已应验,如非与仇敌狭路相逢,决不会命我和二位哥哥商量,人不能往也借兵器一用,否则便将这两片铁桨带去,分明事情紧急,蒙二位哥哥仗义相助,我哪有不去之理?此船无人看守不妨,余头领业已带来两人帮我看守,事情难料。二位哥哥也许由此上岸,请将包裹也带了去如何?”沈、姜二人连声应诺。

    那头目名叫余龙,人甚谦和,便将同来两人留下。盆子也匆匆打了一个小包裹,拿上几十两银子和祖孙二人的换洗衣服,带了兵器随同起身,并代沈、姜二人向余龙引见,报了洪、裴两个假姓。姜飞见他年纪虽轻,除初得信息未免慌乱而外,上路之后只管一路急驰,且谈且行,人却安静下来,盘算更是周到。共总往返十来里路,又听主人对乃祖尊若上宾,仍将衣银打成包裹带去,未从行兵,先防败路,以备变出非常不能回船,一同杀出重围之用。对于自己也是以名为姓,以防不测,小的如此,老的可知。再听余龙一说,才知双流星童天保本不与贼一党,但知自家势力不敌,也不肯去得罪,做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势。各地水旱两路的盗贼也因此人不是好惹,不与为敌。近年因那方圆三百里内的商民富户在他保护之下未受群贼骚扰,先不理会,后见到处都受群贼抢劫,原来鱼米之乡都成了一片荒凉景象,地方越来越苦,便显得他这一带十分富足。早就虎视眈眈,想要下手;不料对方本领高强,耳目灵通,去年暗中图谋,连试两次俱都大败,加上一层仇恨,自更不肯甘休。

    君山水寇吴枭眼大心凶,对这方圆二三百里一片小地方并不十分在意,只觉湘、鄂两省直到河南、四川的边境都他势力控制之下。无论水旱两路,就非直接同党,对他也极恭顺,一呼即应,不敢丝毫违抗。只此一人和这一小片地方独树一帜,孤军自傲,虽未和他作对,从不与之合流。先因势力虽大,许多贼头均未收复,不愿多树强敌,迁延下来。近年声势越发浩大,各路贼党闻风归向,童天保还是守着他那小一片地方,毫不理睬,每次派人前往示意,总是远接高迎,送他多少礼物照数送回。非但本人不曾亲往投到,对于来人所说更是假装糊涂。去的人因他本领甚高,惟恐一言不合闹个无趣,进退两难。主人表面又极谦和有理,话更说得巧妙,拿他无可如何,无一次不是装着一脸笑容,在对方假意欢送之下失望而归。最后还派了两个能手前往游说,兼带示威,未等出手,便被主人在不经意之中连本人都未上场便比了下去,只得知难而退。回去说起,越想越恨。这么一伙人数不多的小对头,表面又未露出敌意,亲自出马难免被人讥笑,说是小题大做,如其派人前往,迫令降服,偏又几次试过,看不出他本人深浅。最奇是他那寨中随便一个小头目均似具有一身惊人本领,每次所见各有不同,头目如此,主人可知,胜了还好,稍一挫败,便把近年取得的威名丧失许多,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去年,那些吃了大亏的水旱盗贼前往哭诉,这班贼党虽非嫡系,也算听他指挥的党羽,接连吃亏,实在不便坐视。恰巧日前发现桑老人暗助商客和他作对之事,立时借题发挥,派一最得力的能手前往送信,要对方出力帮助截杀。去时断定对方决不这样听话,如其违抗,当场出彩。去的共是五个同党,为首一个老贼本领最高,近年才经徒党引进,名叫铁掌金钩尹明仁,本领之高异乎寻常。此人自称从小好武,从未在江湖上走动,为了年景荒乱,瘟疫流行,全家死亡殆尽,又有仇敌作对,一怒之下才吃这碗绿林饭。先做独脚强盗,共只两月,便听人说吴枭如何仗义疏财,礼贤下士,因此来投,所以江湖上并无名姓。吴枭何等机警,虽觉那人是个老江湖,所说不实,但已试出实是真心人伙,决无他意,料知远方来的能手,决非无名之辈,也许连真名真姓都已隐起,表面并不说破,对他十分优礼。因其每次出手从未败过,但都带有面具,平日深居简出,越知其怀有难言之隐,差一点的小事便不要他出去。这次因见自己连谈起童天保好几次,均极愤慨,忽然自告奋勇,选了四个能手一同前往。还未入境,便遇一人,双方见面匆匆谈了几句,立将同去四人打发回来,说此行必定成功,童天保决无话说。此人是个相交多年的好朋友,又是童天保的至亲,最好由他用软功劝其降服,不可硬来。吴枭手下深知童天保智勇双全,人又刚直,不是容易收服的人,他却这样自信,还在将信将疑;谁知尹明仁一到,才说几句,童天保便自答应,不过样样都要依他,并说:“桑老人来路要经过小沙湖一带,如被吴占魁和别的贼党追将下来,他必出动,不问对方死活,均不放这条船过去。否则便要相机行事。”尹明仁因和来接的人有极深渊源,当然答应;并防吴枭多心,宾主三人互一商计,便即赶回报信。

    童天保对于此事原非本心,一半出于无奈,一半另有一种原因,将人送走,业己发出紧急号令,派人坐了快船快马抢前打听,得知桑老人将沿途难关安然冲过。跟着闻报,小沙湖方面伤亡甚多,吴占魁不战而退,算计所料不差,越发不愿为敌。又传急令,命几个得力同党迎上前去,将桑老人暗中接往寨内,连本寨的人,除却所派心腹能手,均不使其知道,做得隐秘异常。在他本意,原因近一年来发现一桩怪事,生了疑心,为想查探底细,借这机会出其不意将桑老人接去,所料如对,自可除此一害,否则也可保全一位隐迹风尘的前辈高人,布置得十分巧妙。果然宾主双方见面一谈,便证实了平日所料之事。为了老人十分慎重,去时又未带有合用兵器,只得暗告主人,乘对头还未警觉以前拖延些时,命人与盆子送信,船上两少年弟兄如能前往更好,否则也借锁心轮一用。

    为了事情机密,连余龙是寨主的心腹头目也只奉命而行,不知底细。并说,寨主童天保人最机警,料事如神,近年寨中还出了一件使他痛心之事,如非平日由寨主到喽罗上下都一条心,亲如兄弟,内中一人业已愧悔,几乎闹出极大乱子。今日之事多半与此有关,不过未奉寨主明令,有许多话不能明言。桑老前辈的对头已被寨主命人稳住,对方平日勾结的十来个同党有的绑起,有的也被人看守。对头只知照着吴、尹二人所说迎头截杀,桑老人已被请来寨中尚不知道,非到黄昏前后不会发动,无须这急等语。

    三人一听,仿佛童天保寨中还有一个对头,勾结同党,生心内叛,好谋虽早败露,为了事关重大,对头本领高强,不敢妄动,隐忍至今。桑老人一去,互一探询,才知那贼非但心怀奸诈,想要篡位,不是童天保机警智计,能得人心,已为所害,并且还是桑老人的仇敌。经此一来双方联合,同仇敌忾,准备出其不意将那时腋之患除去。余龙偏又不肯明言是谁,盆子心疑所说是那杀父之仇,否则祖父不会这样重视,再三探询姓名,余龙先不肯说,快要走到,忽朝前面崖顶上望了一望,立时面现喜容,低声悄说:“这厮名叫袁悟,是否真名真姓还不得知。父女二人起初饥寒交迫,病倒在荆门山山洞之中,命已难保。也是事情凑巧,童寨主轻不离山的人,忽因一事,孤身一人赶往荆门山中,寻一老前辈请教。去时为防沿途贼党看破,并还装成一个穷汉。因他慷慨仗义,喜交朋友,本领又高,身边金银也带有不少,事完回来,已快出山上船,准备坐一小舟顺流而下,便道访两友人再赶回来,忽遇大风大雪、投宿在一个猎户家中,得知近来山中出了一群凶狼,伤了好些妇孺,一时仗义,第二日又值天晴,雪地打狼容易查看脚印,便同了去。刚刚赶上这厮父女二人受到十只凶狼围困,地上还被用暗器打倒了三只,因其病中衰弱,只得女的一人动手,狼是越来越多,如非暗器打得准,已早为狼所杀,就这样人已不支。寨主原同那伙猎人分途搜索。去这一面连猎人才只三个,相隔还有丈许,女的刚拼命一刀将当头扑到的凶狼砍杀,人便力竭倒地,晕死过去,爬不起来。幸而三人到得快,后面群狼俱都饿极。这类野兽又最残忍,同类只一倒地,立时自相残杀,抢先啃咬撕吃。先死三狼连骨头都被拆散,还有一狼正打算向人扑去,被寨主纵身一流星打飞老远,女的才得保住。这时狼群先后赶到了好几十,人才二个,狼多人少,那两猎人先还害怕,不敢过去,只打了两火枪,不是寨主这双铁流星和那轻快的身法,连他本人也保不住。他正把住洞口,独敌群狼,转眼之间打倒了五六只。乘着凶狼残杀同类,将女的冒险抢抱进去,又用暗器打倒了三只。群狼接连伤亡,欺他一人,仍不肯退,反倒厉声怒嗥,狼来更多。同去十几个猎人也都赶到,他们打狼均有方法,连放了两排火枪,狼群方始逃窜。跟着山中隐居的那位老前辈也带人赶到,几面夹攻之下,竟将狼群一扫而光。寨主一个人便打死了二十五只。

    “这厮父女也被救醒转来,说得身世处境十分可怜,哀求携带出山。寨主为了追狼,离洞较远,那位老前辈又当他已走,偶出赏雪,无意之中相遇,匆匆谈了两句,各自追杀逃狼,并未回转。这位老前辈性又孤僻,并不知道洞中还有病人,女的再三哭求,说是山中没有良医,非跟出山不可,人又生得十分美貌,寨主心生怜爱,不忍拒绝,始而打算送到前面镇上延医服药,送些银两各自上路。谁知到了船上,女的原是饥寒交迫,又太疲乏,吃饱之后,换上寨主所买衣服,越发显得貌美好看;加上救命深恩,万分感激。老的得到衣食,病虽未好;人也有了精神,千恩万谢自不必说,再三和寨主说,乃女飞鸿少年丧夫,尚无配偶,今感救命之恩,如不嫌弃,无论为婢为妾均所心愿,自己也得跟着养老,实是万幸。说时女的便跪在面前,不肯起来。寨主人虽精明,面软心热,先听对方因人规矩,甘受仇敌侵害,在有一身本领,不敢反抗,逃来山中,几乎送命,业已无家可归,本就动了怜惜;又见女的美貌温柔,样样讨人欢喜,意思如此至诚,怎么谢绝?答应她一同回转她都不肯,非要献身为妾不可。一时疏忽,为色所迷,居然答应,井还为他父女另雇一条较大客船,仗着人少船轻,彼时水路比较尚还好走,竟将这两个祸胎带了回来,纳为侧室。

    “老贼自早痊愈,日子一久,这父女二人的本领也都看出,老的本事更高。据寨主私底下说,连寨主本人也未必是他对手。初来两年,虽觉这父女二人形迹可疑,料定内中必有隐情。因这厮机警能干,好几次君山来贼均被这厮化装头目,将那些软硬一齐来、打算示威、逼我们投降的贼党吓退回去,样样得用。寨主非但对他极好,反觉对方受有救命之恩,女的虽是侧室,也算翁婿之亲,平日照样喊他岳父,认定是个大帮手,丝毫没有想到别的,对他真实姓名来历虽曾怀疑,因向女的探询两次,答话含糊,恐他父女多心,早就不再探询。本来十分尊敬,寨主夫人病死之后女的又扶了正,翁婿之亲,这还有什说的?谁知老贼人面兽心,当初原是仇家追逼,逃往山中病倒,遇救之后来此避难,救命深恩早已忘记,反将寨主当成仇敌看待,暗中想好阴谋毒计,只等时机一到便要下手,寨主先还一点不知,近年忽然觉着老贼推说年老,要人照应,已连用金银买了两个美妾,心还不足,常时托人物色不算,又推说出门访友,先带回几个少年妇女,乃女飞鸿常为此事和他吵闹,以及许多可疑形迹,先仍当是恐他父亲年老荒淫,伤了身子,没想到别的。上月夜里回转卧室,看出乃妻房中有两妇女正在互相低声讨论,一个还有哭音,掩往窗外偷听,哭诉的人正是老贼初来第二年所纳的两个美妾,以为失宠吃醋,来向乃妻哭诉,心正好笑,忽听妻子也在随同咒骂,说‘老鬼丧尽天良,万分对我不起’。并说:‘老鬼心毒,表面千万不可露出对他不满,否则性命难保。今夜如非我看出你二人心中有气,同病相怜,将你引来劝说,方才所说的话你只对他稍露口风,也是凶多吉少。他强迫我嫁人,又逼我这样那样,还要想尽方法气我,比起你们更是难受,将来我是死是活都难预料,更伤心呢!’寨主原因当日有点感冒,未吃夜饭便回后寨,未到以前望见通往卧室的过道之中有两使女望见他来转身便走,神态发慌,生了疑心,纵身上前止住,不令张扬,掩将进去,见所有使女一个不在,遥望窗上人影隐现,跟踪窥探。一听口气不对,当时退出,一面警告那两使女,不许提说前事,夜来准备停当,向女的追问。初意还恐激出变故,总算女的还有良心,居然说出实话。

    “原来她乃老贼好友之女,从小收作义女,等到年长,学成本领,又看中她的美貌,改做徒弟,不到半年便被强奸,并将原配暗杀,成了夫妻。因受仇敌追逼,害人又多,病倒山中,眼看要死,遇到救星。初上来时因觉内伤颇重,非有年余静养不可,所须药材既极珍贵,到处都是强仇大敌,还有两三个最厉害的死对头,撞上便难活命。单入我们的伙恐还难于看重,看出寨主对于此女十分怜爱,女的也是感恩心盛,立时生出恶念,始而强迫女的作为女儿献与寨主为妾。双方事前说好,从此改作真的父女。女的知道老贼好色贪淫,并还答应设法与之纳妾,只不再逼她重修旧好,样样皆可办到,他也一口答应。谁知狼子野心,病好起来,非但强迫女的借回娘家为由留宿不归,并还生出毒念,一面用财色二字勾结我们寨中弟兄,一面强迫女的与之合谋,准备时机一到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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