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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立下毒手,杀死寨主,自立为王。外表却仍装得十分忠心,把假事当成真做,立下几件功劳,收买人心,顺便增加他的威信。女的从小便为他的淫威吓怕,虽因此事昧良,夫妻情爱又深,万分不愿,仍是无法抗拒。就这样老贼心仍不足,暗中还要吃醋,逼得女的左右为难,无计可施,良心上更问不过去。扶正之后更是日夜难安。又知老贼厉害,寨中几个能手倒有一半成了他的死党。如非寨主能得人心,老贼阴险沉着,不等今日已早发难。真要破脸动手,丈夫恐非其敌,惟恐弄巧成拙,不敢告发。近来老贼要她暗中下毒行刺,女的再三坚拒,说她同谋尚可,亲手暗杀救命恩人实在无此勇气。老贼闻言生了疑心,又说了许多恐吓的话,只敢泄露一字,寨主固是必死,她也必遭惨杀。女的假装害怕,实则心已恨毒,如非恐怕丈夫知道此事从此分离,人也丢得太大,也早告发。老贼也因她有顾忌,才会这样大胆。

    “可是女子心情到底难测,天下的事怕逼,近日女的实在心情苦痛,受逼不过,业已拼着一死,准备举发。听寨主一问,丝毫不慌,反倒好言劝说,先把厉害说明,再说经过真相,说罢便回到后房拔刀自杀。幸而寨主机警稳练,心虽气愤,表面上声色不动,见她从容说笑,若无其事,未了并代划策,如何才能除去老贼,以及对方弱点和穴道所在全说出来,然后借口取茶,往后房中走去,料知有异,又恐有心做作,也装无觉,偷偷掩往一看,女的业已泪流满面,轻轻将刀拔出,待要自刎。本来情爱甚深,又可怜她的身世遭遇,忙纵上前将刀夺下,再三劝解。女的自然受了感动,夫妻商计,索性暂时放任,假装糊涂;一面暗中召集我们这几个口稳而又和他同生共死的弟兄密谈经过。并说,女的处境实在可怜,不能怪她。如说贞操二字,我娶她时本非处女。譬如以前嫁过两次,一样收容,不会拒绝;何况她又自杀两次,均非常人所能想到,决非有心做作。

    就算做作,因她一人悔过,举发恶贼阴谋,所想计策更极稳妥。我弟兄虽是没本钱的买卖,但与别的绿林中人不同,轻不打家劫舍,偶然发动一两次,也是对方为恶太甚,劫富济贫,弟兄再分上几个。近年山中开了许多田产,除却向富户们取些不义之财而外,已和安善良民差不许多。大家好容易安居乐业下来,如今外贼势力越大,再有这么一个心腹之患,稍微应付失宜,岂不同受其害?好在他那最得力的同党内应业已变成他的对头,早晚均可下手,不必忙此一时。我当初原是弟兄十人建下这片基业,近十年来人数虽是越来越多,也都同心同德,并无二意。我想,老贼阴谋勾引的十多人均是一时失足,受了胁迫,决非出于本心。此时下手难免玉石俱焚,失却当初义气,同室操戈使人笑话。

    再将你们这些忠义弟兄为了杀贼伤亡几个更是痛心,因此事情必须慎重仔细,非但不宜妄动,连风声也泄漏不得,能够乘机与老贼接近,为将来除他之计,固是绝妙,否则也要保持常态才好。

    “大家商量停当,不满一月,君山那面便派尹贼前来。老贼认定本寨人和财产均他囊中之物,时机一至手到取来。因想得手之后仍走寨主的老路,一面率众开荒种地,采取山产,作为根本生活之用;一面去向那些富户索取常例,将这一片地方的元气保全,来养活自己,也不出去真个抢劫;表面却由赵飞鸿为首,做女寨主,暗中由他布置,以免出外抢劫风声闹大,引来仇敌。只对君山吴家叔侄是个难题,与之勾结便要听他号令,将来仍难免于显露形迹。不与勾结又成对头。虽在迟疑不定,可是对于外贼,无论何事仍和以前一样。我们耳目甚多,一经得到君山派人前来的信息,老贼立时迎上前去。他近来对于寨主本有一点疑心,又因赵飞鸿装病卧床,不再与之通奸已有一月,更加忌恨。

    几次借看女儿为由,乘人不在,暗中恫吓,他那几件毒药暗器也都随时带在身上。本意借此试探,不料寨主早知他的底细用意,非但当时答应,并和以前一样,样样听他主持,暗中派去的人也都由他挑选,自己弟兄一个都未派去。经此一来,老贼反倒去了疑心,自带几个同党,连明带暗抢先迎上。老贼真个凶狡。去时本就打算借此去向吴贼卖好,已向寨主商定应付方法,虽为他自己将来阴谋成功以后的打算,大体上还是帮着我们一面。谁知见人之后,来的那个老贼竟是他以前的死党,当然样样点头,宾主尽欢而去。

    寨主夫妇看出不妙,知道老贼已与君山对头勾结,事出意料,再不下手将他除去,不久必有变故。来的那个老贼也是改名易姓,不是本来面目,本领甚高,并非易与。同时想起前年无意之中谈到桑老人船上两片大铁桨大是可疑,断定是位隐名异人,不是专靠儿子情面往来江湖的船家,曾令弟兄们化装查访。虽未探明真相,但这条船连那祖孙二人决非寻常,要他出去查访。

    “老贼近年越发狂做自大,表面见人只管一脸诡笑,显得那么谦和诚恳,实则又是阴险,又是狂做。平日谈论,任是多么成名人物全有批评,不是对方不济,便有缺点,表面不说逞能的话,处处表示比谁都强,永没听他说人一个好字。这日一听谈到老人祖孙,面色好似骤然之间变了一下,底下也无回答,随即岔开。寨主人最精细,业已看出有异。后来发现他的行为不正,许多可疑,故意又提了几次,他从未说过此老不行,不是借话支吾,便劝寨主说我们最好守住自己基业,于愿已足,不要无故生事,像这样人决不肯与我们合流,何苦多生枝节,寨主也就不再谈起。今日因觉事情紧急,赵飞鸿又在催逼,再不下手必留大害,女的并还自告奋勇,准备今夜拼受老贼污辱,与之同归于尽;如不能将他除去,决不再想做人。寨主才发了急,这才将计就计,将桑老人请去。

    老贼也为飞鸿假装病好,陪他在所居后寨打纸牌,将其稳住。所有同党也被寨主分别制住,准备以前所料如对,向桑老人间明此贼来历,一同下手,将其除去,再妙没有。否则黄昏前后借着请客为名,也必与之一拼。事情早已定局。不过因听此贼口气,与桑老人多少必有关联,认定是他对头,再听说昨夜你祖孙二人还有几个帮手只凭一条孤船,冲破沿江十来处难关,连小沙湖的截江锁和那许多的水寇都拦他不住,全被打了一个落花流水,这条船却连船板也未毁坏一片,实是从未所闻的奇事。像这样老辈英雄,船上不用伙计,当此荒乱年间,共只祖孙二人冲冒风涛为险,往来江湖,有时并在夜间行走,不怕水贼侵害,船上又不载什客货,决非专为谋生,其中必有深意,也许所寻访的便是这个老贼,仇恨定必深到极点。仰慕心切,又恐老贼已死,对方不知,还在到处苦寻,多此得力帮手自更容易得多。本心还想连昨夜水中应敌的几位英雄一同请去,到了船上,见只两位少年船客睡得正香,桑老前辈不令惊动。因见年轻,这一位裴小英雄还未成年,寨主立等把人请去,一时疏忽,有眼不识泰山,几乎误事。后听桑老前辈命我与桑老弟送信,令将二位请去,或借兵器一用,才知先前粗心大意,有眼无珠,忘了昨夜那几位水底英雄都是一身鱼皮水靠,头上有一皮套,无人看出面目,怎知不是这两位少年英雄?

    桑老弟又大性急,不容请教,一路问个不停,不知昨夜水中一战可有这二位在内吗?”

    盆子方答:“我这二位哥哥本领虽高,昨夜船上的贼,连四面打来的暗器均被打退,人却不曾下水,那是另外老少两位隐名前辈和一位女英雄,她却不怕人知,名叫南宫李。”余龙刚失声惊呼:“水上飞仙女白龙南宫李也是你们的好友吗?”忽见山口内奔来几个壮汉,见面笑说:“老贼还在后寨赌叶子,他那五六个美貌姬妾俱都围绕身旁,内中一个老贼最宠爱的,说起今天是她生日,故意撒娇,要老贼在后寨玩上一天。老贼酒色荒淫不算,又最爱赌。这一个原是良家少女,被他瞒了寨主抢来,强迫为妾,心中悲愤,常发脾气,老贼对她反更宠爱。不知这五个姬妾倒有三个经夫人探明心事,成了一气;另外两个又和夫人最好,再一凑趣,故意输些银子与他,老贼心贪好胜,好赌如命,此时身边都是年轻妇女包围,最心爱的宠妾又难得这么高兴,越发兴高采烈,快活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们恐余头领担心事,已将先约定的暗号信旗升起,你们看到没有?”

    余龙笑答:“不是见到信号,这三位少年英雄再三向我探询寨中之事,途中稍微耽搁,走得慢了一些,已早到了。寨主和桑老前辈现在何处?老贼知道今日请客没有?”

    来人答道:“老贼原劝寨主,君山情面虽要敷衍,冤家也不可结,这姓桑的如非沿途这班人的对手,用不着我们上前便可除去。否则我们也拦他不住,能够设法暗算最好,千万不可明敌,还是虚张声势,派上几个能手迎上前去,相机而行,稳妥得多。寨主满口答应。派去的人还有两个,是他同党,中途再派人追上,冷不防将这两个反叛擒住,放入牢内,等到事完发落。今日如难成功,便说这两人已因贪功为敌所杀,叫他去寻桑老人报仇,以便察看他的词色。要到黄昏方始推说有远客来访,请出作陪,此时还被蒙在鼓里。桑老人对这位小弟兄虽极谦虚,对这两位少年英雄却说得十分重要,无论人和兵器,只有一样请到,稳占上风。如今都来,那还有什说的!老贼最厉害的是那双手暗器,仿佛一个有毒的刺猖,沾都沾它不得。方才后面又传出信息,说老贼不知为了何事生疑,竟将他自从到此多少年来从未使人见过的一件兵器暗藏胸前。先被夫人看破,还在忧虑,后听那宠妾暗中偷说,老贼自从上月起始便将这件平日拆散隐藏、连寨主均未见过的兵器暗藏胸前。一面护在他那要穴,并备不时之用,并向身边姬妾大发狂言,说他铜筋铁骨,除五官外,只有胸前致命之处,人又机警,便是有人乘他睡梦之中行刺也是送死。如在醒时,任你多大本领更是休想近他的身,井非当日佩带,才稍放心。夫人深知这件兵器的厉害,知道老贼多疑,防人行刺,令人密告寨主和来客,千万留意这件东西,并告以出手方法,最好能在双方破脸取出以前,将他左手用铁流星等重兵器打伤,才可成功。老贼两条铁膀要害之处并有软钢制成的软甲,寻常兵器伤他不了等语。寨主那么稳练的人闻言好似吃了一惊。桑老前辈早就料到,并说,还有一贼比他还要厉害。

    双方低声说了两句,寨主方现笑容,命我们急速迎来,无论如何也将洪、裴二位英雄请去!”姜飞先恐桑老人所说姓名与盆子不符,主人又是这样以礼相待,不应该说假话,便是下山时节,大师兄也曾说我二人在江湖上没有名姓,索性真的出面也不妨事,只中途发生枝节,一经出手得胜,难免传扬出去。急切间还未想好主意,盆子已先开口:

    “正想见了主人如何应付?”听来人口气,分明祖孙二人业有打算,连那开看包裹兵器均与此事有关,心更放定。内中两人自一见面略微招待,便往回路赶去。因已到达,并无事故发生,山口离开大寨只得里许来路,自身是客,虚实不知,为防万一老贼还有同党,被其看破。盆子也早心定,大家均把脚步放慢,往前走去。

    相隔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主人业已亲自带了几个头目迎将上来。宾主礼见之后,主人一面笑说:“为防万一有什变故,桑老前辈兵器又不称手,勉强寻到一件多年未用的铁令牌,和临时用兵器拼凑成的护身盾,加上我这一对铁流星相助,暗中准备。老人家虽听说是老贼家虽住在后寨侧面,当地在一高崖之后,地势险僻,离我正面后寨都有一里多路,前寨更被那片峭壁挡住,休想看出一点形迹。再说也无形迹可以看出,沿途又都有我弟兄隐伏守望,动静皆知。加以老贼虽凶,今日已成孤立,平日勾结的同党均被我们看守起来,有两个最凶的还被关入牢内,身边只有一群妇女和一些早被我们劝说过来的小弟兄,还有两个陪他赌钱的内线,内人更把他恨如切骨,无论如何决不至于被他警觉。万一有事,他那里稍有变故,人还未到,我已得到警号,任他本领多高,我们这许多人,加上桑老前辈,对付他一个也无不胜之理!他老人家偏说此贼阴险狡诈,无与伦比,仿佛一条长满毒刺的大蛇蝎,性更凶毒,手黑已极,自恃一身本领和那一件独门兵器、十五枝毒弩、四十五枝毒钉,常人决非其敌,他就明知阴谋败露,临去以前也必先拼一下,杀死多人方始逃走。另一同党和他一样凶狡,为了酒色上面没有十分亏损,内功比他更强。君山派来的老贼尹明仁,与隐名人三字声音相同,二贼那么投机,定是他那死党戴彰无疑。否则,这高本领的恶贼,人又如此淫凶,江湖上不会没有姓名,他们迎进送出离开本寨均远,有人在旁也是他的同党,焉知没有勾结?事未成功以前十分可虑。老贼那样机警,万一警觉,赶来行凶,就我能够勉强抵敌,这类恶贼谁都愤恨,大家定必动手,这些弟兄被他杀伤几个岂不可惜而又冤枉?再三要我传令警告,万一老贼冲来,不可轻敌。我看出老人家虽能稳占上风,仍有顾忌,既恐老贼滑脱,又防我们弟兄受伤,口里不说,盼望锁心轮之念甚切。正觉老年人真个老成持重,样样想得周到,果然三位一来他便满面喜容,这一来更叫我们放心,决不致有人受伤了!”

    三人闻言大喜,又见主人那么成名多年的英雄,对人如此谦和,亲自迎出,连盆子也是兄弟相称,对于沈、姜二人更是尊重,快进寨门时并还悄声密语:“二兄姓名来历已听桑老前辈暗中告知,令师席老前辈也有一面之缘,还曾受过他的指教,算起来并非外人。不过二兄下山不久,初涉江湖,前途之事必关重要,为防万一泄露,生出枝节,早就代你想好,以名为姓,此事只我一人知道,对众弟兄均未说起,当人我仍称呼二兄大名如何?”沈。姜二人刚刚谢诺,隐闻远远传来一声怪笑和呼哨之声,童天保面容立变,怒喝:“果不出我所料,老贼真个大胆,居然寻来,诸位快将信号旗花升起,照计而行。三位兄弟快取兵刃,随我杀这老贼!”沈、姜、盆子三人已听出内里有桑老人怒吼之声,当时急怒交加,各自伸手取出身边兵器,随同主人往里纵去。抢过一层院落,便纵上大寨广堂前面的房顶,宾主双方身法均快,刚要越过屋脊,便听主人低喝:“三位兄弟请分两面,我由甬道去取兵刃,我这对铁流星又沉又大,不便带出迎客,真个费事。”未两句自言自语还未说完,人早往侧面甬道纵落。

    同时外面已有三声号炮放过,却未听有喊杀之声,还是那么静悄悄的,百忙中瞥见来路下面凡是高处均有人影现出,各持弓矢暗器,兵刃大都插在肩上。为首一人将手中红旗一扬,人便隐藏起来,一闪不见。料知老贼厉害,主人早有安排,不令与之明斗,只在沿途埋伏,用暗器乱箭朝那经过之处围攻,再往屋脊前面探头一看,目光到处,下面广院中已倒着两个壮汉。桑老人手持一件长约两尺、宽约尺许、形似骨牌、下有尺许短柄的铁牌,左手一件由几种铁器扎成形如盾牌之物,正和一个瘦而驼背的老贼喝骂对打,四外本有十多个壮士刚将那两个受伤的抢走,桑老人还在厉声呼喝,不令众人上前。

    老贼只一乘机抢往侧面,老人定必喝令:“众人速退,留神暗器!”一面抢前拦阻动手。

    众人也似知道厉害,只管怒吼喝骂,抽空用暗器朝贼乱打,均未上前,暗器也均不曾打中。老贼右手拿着一件奇怪的暗器,手臂上面还绑有两个弩筒,稍一伸缩便有两三枝长才寸许的毒弩、毒钉朝人打中;左手拿着一件奇怪兵器,竟和锁心轮大同小异,上面好似还附着两个钩钳。老贼本领甚高,舞动起来上下翻飞,周身都被黑光裹住。桑老人守多攻少,只管急怒交加,须发皆张,一双精光闪闪的老眼全神注定敌人,不看准来势决不进攻。老贼也似知道遇见劲敌,暗器已不轻发,口中咒骂不已。盆子已自愤怒,待要开口,忽听沈鸿低喝:“盆弟,你那兵器不行,快些随我一起。”侧顾姜飞人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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