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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 许谦 撰

    读孟子丛説上

    梁惠王上

    首章

    周烈王五年魏武侯卒公子防立其子元年则烈王六年也通鉴周显王三十五年当防之三十七年防与齐威王防于徐州以相王考异谓为后元年大事记显王十六年当防之十八年魏拔赵邯郸服十二诸侯遂称王后齐败魏而齐亦称王于显王三十五年又书曰齐宣王魏惠王与诸侯防于徐州以相王今接显王三十三年当魏惠王三十五年孟子至梁若从通鉴则孟子至梁时魏尚为侯此章称之为王乃他日论集著书之时追书尔当从大事记为正盖始各王于其国至会徐州之嵗则王之号通于天下矣

    仁专言则包四徳孟子与义对言则仁体而义用孟子是专主于义而言盖无仁之本则不能行义然仁义又各有体用朱子训诂皆兼体用説心之徳心之制是体爱之理事之宜是用然仁有专言偏言心之徳是专言之仁固全説体爱之理是偏言之仁其中又含体用爱为用其理则体也或问又推以隂阳言则义体而仁用盖天地间物静体而动用隂静阳动而仁阳也义隂也故其体用如此

    王曰何以利吾国至不夺不餍固是发明王何必曰利一语而语意自分两节王曰何以利吾国至其国危矣言王好利于上则大夫士庶效之而好利于下凡言好利者皆是欲得其分外若惟取什之一赋则非好利矣故君欲分外取于下下亦欲分外取于上如此不已必至攘夺壊乱而国随于亡则是君始好利终于自亡其国此理势所必至然亦告君之语也万乘之国至不餍又言好利之弊成弑夺之祸皆下取乎上文侯斯与韩赵分晋即惠王之祖也此其明验为君而好利祸害之烈可畏如此一言君好利必亡其国二言好利必下簒其上

    万乘之国则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则百乘之家此以君十卿禄大夫概言之也王畿方千里固可出车万乘天子之卿受地视侯则方百里方百里不能出车千乘也千乘之国当方三百十六里有畸百乘之家则当方百里矣诸侯卿之采地未必如是之大也读者不可以辞害意

    君子利己之心不可有利物之心不可无孟子不言利是专攻人利己之心絶利己之心然后可行利物之事然利物乃所以利己也至于不遗亲后君则已亦无不利矣但不可假仁义以求利耳

    沼上章

    圣贤告人非法语之言则巽与之言故孟子与时君言皆是这机轴前章法语之言此章巽与之言也后多仿此

    此章闗键全在偕乐独乐上文王与民同乐夏桀结怨奉己兴亡乃其效也

    灵台之作文王所以候日景占星象望云物也其下有囿囿中有沼并以逰观尔盖非所谓七十里之囿也七十里之囿所以供四时之田讲武事于其中且与民之刍荛雉者共之不容不广此在郊之外者也灵台之囿必近城郭地不可容且无所用其大也文王继体即位本都于岐在位四十六年而迁都于程又三年而迁都于丰于是作灵台其时年九十有六明年即薨矣田猎之囿非作灵台之意也七十里之囿在岐山之旧都欤故有与民同刍荛雉之常制也

    麀鹿鱼鸟各得其所咸遂其性可见文王之徳被万物都在春风和气中观两在字而下文鱼鹿云云尤见文王仁及物而物感动处物且如是于人可知

    鹤与鹤鸣之鹤不同音音涸者禽名在铎韵音学者洁白貌在觉韵此字当音学

    移民章

    加少加多金先生曰不见其愈少不见其愈多弃甲曳兵战而负者

    鱼鼈之类天地自生之物长防皆得食之鸡豚狗彘人力畜之故以养老则七十者始食

    五亩之宅百亩之田周礼地官遂人掌邦之野辨其野之土上地中地下地以颁田里上地夫一廛田百畮莱五十畮余夫亦如之中地夫一廛田百畮莱百畮余夫亦如之下地夫一廛田百畮莱二百畮余夫亦如之注谓户计一夫一妇而赋之田其一户有数口者余夫亦受此田也廛城邑之居孟子所云五亩之宅树之以桑者也莱谓休不耕者也疏谓余夫皆有田廛是备后离居之法

    王制云五十始衰六十非肉不饱七十非帛不暖与此不同或殷周之制异或孟子一时之言偶异大扺年髙者衣帛食肉也

    庠序之教教以人伦也于其常教之中又于孝弟二者重明之而督之尤力也

    后罪嵗应前两凶字涂有饿殍不知发应前移粟由此而知所移乃民间之粟未足以济河内之民而先已病河东之民矣况有饿莩不发犹是吝己之财狗彘食人食则必征敛无义而伤民之财矣中两节教之以王政则民自足食乐义古者九年耕必有三年之食虽有凶荒不待移粟移民而民自无饥寒近者悦而逺者来矣何患不加多哉

    下章率兽食人亦此意而极言之也

    集注兵以鼔进以金退亦大约言之如左传陈书曰吾闻鼔而已不闻金矣是鼓进金退也按周礼大司马辨鼓铎镯之用中冬教大阅帅其民而致乃阵车徒如战之陈皆坐鼔人三鼔司马振铎羣吏作旗军徒皆作鼔行鸣镯车徒皆行三鼓摝铎羣吏弊旗车徒皆坐又三鼔振铎作旗车徒皆作鼓进鸣镯车骤徒趋坐作如初鼔戒三阕车三发徒三刺乃鼔退鸣铙且却夫铎大铃也振铎者摇铎也摝铎者以手掩其上而执以振之其声鹿鹿然也是铎兼主进退但其声有不同耳镯钲也形如小钟以为鼔节鸣之而车徒行则镯亦主进也铙如铃无舌有秉执而鸣之以止击鼓故鸣铙而军却退也大扺镯则进也铙则退也铎兼进退也后世战陈盖专以金声退镯直角反铙女交反畜训义当作许六切今敇六反误

    安承教章

    孔子恶作俑者无后亦因见后世杀人从葬故为此言史记秦武公卒初以人从死死者六十六人盖其弟徳公立而用以徇之当周厘王四年鲁庄公之十六年也其后穆公遂用徇者百七十七人三良与焉孔子据己见之祸而深恶其死始谓为不仁者事始虽小末流必大不可不谨孟子因取以戒惠王不可轻视其民

    晋国天下莫强章

    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答晋国天下莫强一语王如施仁政节是方百里可王之实功彼夺其民时正指齐秦楚徃而征之一节是洒死之事

    易犹浅也此金先生之説盖耕深则土疏通而苖易发达耘浅则但去草而不伤谷根

    以暇日修其孝弟忠信此与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语意正同不是等待大段闲暇了然后去修

    梁襄王章

    一谓统天下为一家正如秦汉之制非谓如三代之王天下而封建也此孟子见天下之势而知其必至于此非以术数防纬而知之也盖自太古立为君长则封建之法行黄帝置大监监于万国夏防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亦万国迨汤受命其能存者三千余国时云千八百国至孟子时相雄长者止七国尔余小国盖不足道也自万国以至于七国吞并之积岂一朝一夕之故今世既合不可复分终必又并而为一举天下而郡县之而后已至于秦汉孟子之言即验但秦犹嗜杀人故虽一而不能定至汉然后定也

    襄王才质下不足以语王政故孟子不告之而但曰不嗜杀人者

    齐桓晋文章

    文武之道幽厉伤之东迁之后下陵上替五霸迭兴不惟道之不行学士大夫亦且不讲自是惟知霸业可尚而桓文又霸之盛者宣王心悦其事而诚服之以孟子当时贤者深知其説故举以为问其曰可得闻乎见其不易得闻惟孟子知之而又恐不易以告也

    仲尼之徒则见孔子不言霸事可知至其门人以及后之徒党不曽有言桓文为霸之谋画经营者此与孔子言管仲器小之意同且先截断宣王功利之心下乃开其行王者之道

    桓文之事金先生曰谓其所以为霸之谋画经营也若纠合一匡之事孔门固尝言之矣

    徳何如则可王宣王知有徳则王可谓天资优而知所本矣及问寡人可以保民及何由知吾可皆能自反而善问者与梁惠王逈别

    王天下事至大易牛事至小孟子却道只此心便可王故虽指出不忍二字而王犹不知所以

    上言臣固知王之不忍下言彼恶知之盖宣王见牛不忍之心虽发而不自知其为仁之端故以知与恶知相对説以为常人虽为利欲所昏而本然之善终未尝冺但时或发毎不自觉而不能充之尔故孟子以为惟君子为能知之众人不能知也是启王之心使凢遇善心发时便须识得既就此推充自小以及大自近以及逺即其一端推之至其极又推其类而充之至于大则仁不可胜用矣

    孟子与王问答三反欲王自知不忍见牛即是恻隠而不悟前徳何如以下虽有三善言至此竟昬罔推拓不去但重叠解説不是爱财孟子不得已自与言这是正行巧处主意在见牛未见羊一句此非独王良心之发处之又得其当矣但自不识为善端而又不推于他事尔及王闻孟子之言而説既已得前日之心然又不知处此小事如何便合于王道只是平日无君子啓迪其学故也

    术字要看既见牛而不忍此心欲行则便不可杀此牛而衅钟之礼又不可废或杀牛或废礼皆是仁心行不彻故用未见其形未闻其声之羊以代之此正用术之圆机也此即是权行仁者当放此意而行故谓之术

    此章见齐王之良心凡两发孟子教之推而不能推是以终于战国之君而已见牛时一发孟子言之而心戚戚时又一发也

    此章之要全在推字姑使因爱牛之善端而推之充扩其良心以知仁民之为大于其良心既启则当先亲亲而推及于仁民而又及于爱物谓仁之施爱物难而仁民易今既能其难而又得行之之术何于其易者而不能也仁民之所以易于爱物者人既与我同类其好恶不殊所施者不过以己之所好恶者及之而已况我亲其亲人感之亦各亲其亲其应之速又不尽待我之推也其终告以王道之大亦不过尽不忍之心而已

    权度度物而心为甚不是言此心以权度去度物正是欲以义理来度此心使于发处审其轻重也

    抑王兴甲兵至快于心与若与权度之言不相接此盖从齐王本意问霸处説来而使齐王度民心之所不愿而推爱心以及之也

    地方百里而可以王行仁政也齐欲服天下如邹敌楚不行仁政也

    以齐之一分而敌天下之八者势也发政施仁者徳也以徳则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不论势矣

    集注名辟疆古人名辟疆者非一作开辟封疆説则上音辟下音疆作辟除强暴説则上必益反下巨良反

    推广仁术则仁民易而爱物难老吾老防吾防以及人之老防老防彼此皆同以我及于亲亲者措之于彼固不甚异是易也上老老恤孤而民即兴孝不倍则民视上之老防与己之老防皆同故即效之是又易也至于物则无知识不能达人之意故仁及于物难则此物得所不能自充广也

    本然权度即是人心本有之天理

    梁惠王下

    庄暴章

    王语暴以好乐盖论及所好之俗乐暴未有以对盖庄暴亦知俗乐之不足好欲谏而未得其辞以告孟子

    孟子之答只是巽与之言

    王变色是愧前与暴论者不可闻于孟子故其下直言之

    此章只是欲与民同乐不必专于作乐也

    交邻国章

    此章前言交邻在能仁智朱子以惩忿总之后言好勇在行仁义朱子以养大勇言之王问交邻孟子所答乐天畏天是交之之正王后再言好勇孟子答之以好勇须文武之徳乃可

    集注谓所引与今书文小异今书泰誓上曰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有罪无罪予曷敢有越厥志谓天佑助下民为之君以长之为之师以教之君师者惟其能左右上帝以宠安天下则夫有罪之当讨无罪之当赦我何敢有过越其心乎宠爱也志已之志也朱子随孟子文解故其义亦小异盖古者以简编写书简册烦重非如今以纸模印易办古人多是以口相传故古书所引多有不同者

    雪宫章

    师行而粮食谓师众从君行皆裹干粮而徃故有饥而弗得食者又劳苦而不得休息于是相与造为谗谤而民因而作为奸慝矣此上言军民之怨也方命虐民以下是言君也

    集注废时失事废字解脱字失字解亡字

    明堂章

    人皆谓我毁明堂举众人之言也毁诸自问果当毁之乎已乎又以己意问止而勿毁乎见得宣王之意正是欲不毁尔盖已称王即欲行天子之制也孟子则不禁他不毁只是教之行王政盖行王政则是副王之名虽行天子之制可也

    文王未尝称王而所行却是王政

    周礼考工记夏后氏世室堂脩二七广四脩一世室者宗庙也脩南北之深脩二七者深十四步八丈四尺也广益以四分脩之一则堂广十七步半十丈五尺也五室三四步四三尺堂上为五室象五行三四步室方四三尺以益广木室于东北火室于东南金室于西南水室于西北其方皆平步其广益之以三尺谓深丈八尺广二丈一尺也土室于中央方四步其广益之以四尺谓深二丈四尺广二丈八尺也大室居中四角之室皆于大室外接四角为之大室四步四角室各三步则南北三室十歩为六丈东西三室六丈外加四三尺又一丈则广七丈九阶南面三三面各二四旁两夹牕每室四户旁皆有两夹牕为八牕五室二十户四十牕白盛蜃灰也盛成也以蜃灰垩墙所以饰成宫室盛音成门堂三之二门堂取正堂三分之二南北五丈六尺东西七尺室三之一两室与门各居一分殷人重屋堂脩七寻堂崇三尺四阿重屋重屋者王宫正堂若大寝脩七寻五丈六尺放夏周则其广九寻七丈二尺五室各二寻四阿若今之四柱屋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凢室二筵明堂者明政教之堂也此三者或举宗庙或举王寝或举明堂互言之以明其同制谓当代三者其制同非谓三代制同也庙门容大扄七个大扄牛鼎之扄长三尺七个二丈一尺闱门容小扄三个庙中之门曰闱小扄膷鼎之扄长二尺三个六尺通典东西长八十一尺南北六十三尺其堂髙九尺于一堂之上为五室每一室广一丈八尺每室开四门门旁各有牕九阶外有四门门之广二丈一尺门四旁各筑土为堂南北四十二尺东西五十四尺其堂上各为一室西北丈四尺东西墙八尺其宫室墙壁以蜃蛤灰饰之此释周礼明堂制又引大戴礼盛徳篇云明堂九室室有四闼八牕三十六户七十二牖盖以茅上圆下方其外水名辟雍堂髙三丈东西九仞南北七进九室十二堂室四户八牖宫三百歩今按此文在明堂篇朱子明堂说云论明堂之制者非一熹切意当有九室如井田之制东之中为青阳太庙东之南为青阳右个东之北为青阳左个南之中为明堂太庙南之东即东之南为明堂左个南之西即西之南为明堂右个西之中为总章太庙西之南即南之西为总章左个西之北即北之西为总章右个北之中为?堂太庙北之东即东之北为?堂右个北之西即西之北为?堂左个中是为太庙太室凢四方之太庙异方所其青阳之右个乃明堂之左个明堂之右个乃总章之左个总章之右个乃?堂之左个?堂之右个乃青阳之左个也但随其时之方位开门耳太庙太室则每十八日天子居焉古人制事多用井田遗意此恐是也

    右明堂制诸説大槩如此

    按周礼举三代之制以互

    见葢夏世室以宗庙言则

    王宫及明堂之制同殷重

    屋以王宫言则宗庙明堂

    之制同周明堂以朝会之

    所言则宗庙王宫之制同

    也朱子之说简当

    放桀章

    上兼问桀纣下再问弑君是专问纣盖举重者言之也盖孟子亦止举纣对

    集注王勉之言谓上下二者兼有则可为放伐之事若上虽极暴而下非仁不可下虽至仁而上不暴亦不可

    为巨室章

    两姑舍汝所学而从我上屈人之大才以从己之小见下不贵国家而徇一己之私欲

    万镒为璞玉之价直万镒之金也

    齐人胜燕章

    书仲虺之诰曰初征自葛东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曰奚独后予又曰徯予后后来其苏孟子所引多天下信之一句其余文中多者六字异者四字民望至民大悦七句孟子自言故集注云两引书

    邹与鲁哄章

    此告君之言不得不切民今而后得反之之言似失太过民固不可求反其暴于上然至于君行仁政则亲上死长之心亦民所本有也

    竭力章

    太王自邠迁岐行二百五十余里民从之如归市史所谓居三月成城郭一年成邑二年成都而民五倍其初盖非独邠民近于岐周之民皆归之也当时西方地近戎狄皆闲隙之地非封国之疆界故太王得优防迁徙若滕在中国又介大国之间无可迁之地民虽或从之亦无所徃孟子特举太王之得民以警文公尔故下文言效死乃其正也

    平公章

    前以士后以大夫盖言丧礼也仪礼有士丧礼篇大夫丧礼亡不可考

    三鼎五鼎言祭礼也仪礼特牲馈食礼士之祭礼也牲用豕陈鼎三豕右肩臂臑防胳正脊横脊长胁短胁九体肤三离肺一刌肺一为一鼎鱼十有五为一鼎腊者兽之干者也用为一鼎少牢馈食礼大夫之祭礼也牲用少牢陈鼎五羊右肩臂臑防胳正脊脡脊横脊短胁正胁代胁十一体肠三胃三举肺一祭肺三实于一鼎肤九实于一鼎鱼用鲋十有五而鼎腊用麋一纯而鼎肩臂臑者肱骨也防胳股骨也正脊脊之前也脡脊次正脊横脊在后者肤胁革肉也离肺者防离之不絶中央少许刌肺者切肺也举肺者尸食所先举也祭肺者尸主人主妇用以祭也举肺即离肺祭肺即刌肺也凢牲用右胖腊则合升左右胖故曰腊一纯纯犹全也然此则诸侯之大夫士若天子之大夫用索牛士用少牢臑奴到反纯防皆音辁胳音格刌七本反脡音挺鲋音拊防苦奎反胖音判公孙丑上

    公孙丑章

    公孙丑问管晏而孟子独鄙管仲不言晏子盖晏子之事任才能功烈皆非管仲比而管仲辅桓为五霸首尤天下之所共宗仰故孟子惟斥管仲

    曾西敬畏子路排斥管仲而言管仲功烈之卑是谓子路倘得行其志则功烈之大可知矣非独言心术之邪正而已杨氏乃谓子路之才不及管仲恐未全得孟子之意考证言之甚详

    管仲曾西之所不为也而子为我愿之乎孟子此语犹有未推重曾西意谓曾西尚且不足于管仲乃谓我愿学之乎

    武王周公继之然后大行此言周公制礼作乐之后虽殷之顽民莫不率化趋善之时也

    汤之孙太甲继汤立太甲五世至中宗大戊大戊三世至河亶甲河亶甲子祖乙祖乙六世至盘庚盘庚三世至髙宗武丁武丁二世传至祖甲皆贤君也祖甲末后六世七十余年至纣

    鸡鸣狗吠相闻言民居之稠达乎四境则举国皆稠也

    地不改辟矣民不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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