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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任应秋讲〈黄帝内经〉(素问)最新章节!

导致疾病的发生。正如《素问·痹论》所云:“饮食自倍,肠胃乃伤。”《素问·上古天真论》中云:“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这些阐述都是有现实意义的。

    以上是《内经》对病因的一些认识,既明确了病因,还要明确致病因子究竟是怎样作用于人的机体而发病的,概言之总不外阴阳对立统一的失调。《内经》认为阴阳失调的原因有二:一是机体自身的功能紊乱,一是外界致病因素对机体的影响。机体自身功能活动及其对外界致病因子的预防能力,即所谓“正气”;凡通过机体而导致疾病的发生和变化的因子,即所谓“邪气”;疾病的发生和发展,就是正气与邪气相互斗争的过程。就正气与邪气这一矛盾的双方而言,中医学一向认为正气是矛盾主要方面,只要机体的脏腑功能正常、气血和调、精力充沛,也就是正气强盛,邪气便无从侵入,疾病也就不会发生。故《素问·上古天真论》中云:“精神内守,病安从来?”《素问·刺法论》(遗篇)中云:“五疫之至,皆相染易……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这些都在说明这样一个道理:只有在正气虚弱,抵抗力不足时,病邪才有可能乘虚而入,导致疾病的发生。

    《灵枢·五变》中更是反复地举例来说明这个道理,文中云:“一时遇风,同时得病,其病各异,愿闻其故。少俞曰:善乎其问!请论以比匠人。匠人磨斧斤砺刀,削斵材木,木之阴阳,尚有坚脆,坚者不入,脆者皮弛,至其交节,而缺斤斧焉。夫一木之中,坚脆不同,坚者则刚,脆者易伤,况其材木之不同,皮之厚薄,汁之多少,而各异耶。夫木之蚤花先生叶者,遇春霜烈风,则花落而叶萎;久曝大旱,则脆木薄皮者,枝条汁少而叶萎;久阴淫雨,则薄皮多汁者,皮溃而漉;卒风暴起,则刚脆之木,枝折杌伤;秋霜疾风,则刚脆之木,根摇而叶落。凡此五者,各有所伤,况于人乎!”这段对话说明了三个问题:第一,致病因子是多种多样的,轻重、大小、缓急不等;第二,人的体质各不相同,抵抗力大小互异,因而所受病邪的浅深也就不一样;第三,若人体正气充沛,抵抗力强,一般来说不仅可以不受病邪的侵害,即使受邪也足以消灭病邪而很快康复。这个论点无疑是符合辩证法思想的。

    人体内的正气,既决定着疾病的发生,亦关系着疾病的发展、预后和转归。因为疾病的发展、预后、转归如何,要取决于正、邪双方力量的对比,正强邪弱,疾病就趋向好转或痊愈,反之正衰邪盛,病情便将恶化,甚至死亡。这种既强调人体正气的抵抗作用,又不排除外界致病因子的条件学说,有力地批判了唯心论者“死生有命”“鬼神致病”的迷信思想,也驳斥了片面强调外因的形而上学观。只有运用唯物辩证法思想,才能更好地掌握正气与邪气的辩证关系,外因和内因的辩证关系,正确地认识和有效地防治疾病。

    第四节 《内经》的治疗观

    在古代社会,由于对疾病的认识不同,也就形成了根本对立的治疗路线,即“信巫”和“信医”。唯心论者用祈祷、祭祀、占卜、祝由等方式来求天意的宽恕,到头来,只落得“获罪于天,无所祷也”的自我解嘲,在疾病面前无能为力。《内经》在病因学中既不承认有鬼神,在治疗学中就必然要反对巫祝。

    《素问·移精变气论》中云:“内至五脏骨髓,外伤空窍肌肤,所以小病必甚,大病必死,故祝由不能已也。”意思是说,祝由所治愈的只是些不需要治的小病,如果真是大病,祝由是不可能治好的。《灵枢·贼风》中记载:“黄帝曰:其祝而已者,其故何也?岐伯曰:先巫者,因知百病之胜,先知其病之所从生者,可祝而已也。”这一针见血地戳穿了祝由治病的骗术所在,不过是巫者预先掌握了病人的实际情况进行了相应的治疗,“祝由”只是个幌子。所以战国时扁鹊批评那些信巫不信医的病人是无药可治者。

    《内经》既反对巫祝,就只能与疾病进行斗争,积极地进行治疗,战而胜之。《灵枢·九针十二原》中云:“五脏之有疾也,譬犹刺也,犹污也,犹结也,犹闭也。刺虽久,犹可拔也;污虽久,犹可雪也;结虽久,犹可解也;闭虽久,犹可决也。或言久疾之不可取者,非其说也。夫善用针者,取其疾也,犹拔刺也,犹雪污也,犹解结也,犹决闭也。疾虽久,犹可毕也。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这段话的精神是,对于疾病总是可以逐渐认识和征服的,也许目前确有许多疾病还没有被认识,也没有较好的治疗方法,这只是“未得其术”,通过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终归有“得其术”的一天。这是多么积极的辩证法思想,充分体现出我们的先人对待疾病的唯物主义态度。在今天,对某些病无所作为时,竟提出了“不治之症”的论点,这是违反唯物辩证法精神的。

    究竟用什么方法来征服疾病?《内经》早在二千多年前便总结出治疗疾病的几个法则。首先是“治未病”。《素问·四气调神大论》中云:“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所谓“不治已病”就是不要等到已经病了才开始治疗,这种无病先防的思想是积极的,也是很现实的。“治未病”还包括“既病防变”的思想,已经病了就要争取早期治疗,防止疾病的发展与传变。《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云:“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这就是说,如果不从全局来看问题,不具有杜渐防微的思想,对疾病不作出及时的处理,病变就会逐步深入,由表及里,由轻而重,由简单变得复杂。因此,在防治疾病过程中,必须掌握疾病发生、发展的规律及其传变途径,做到早期诊断、有效治疗。“已病”与“未病”是一对矛盾,因此在治疗时既要解决好“已病”,也要解决已病、未病之间的矛盾关系。

    其次是“明标本”。标、本是相对的概念,随具体疾病和具体病人而各有不同。以病因与病变而论,引起疾病发生的病因是“本”,各种临床病变表现为“标”;以正、邪关系而论,正气是“本”,邪气是“标”;以原发、继发病位而论,原发病位是“本”,继发病位为“标”;以症状本身而论,原发症状是“本”,继发症状为“标”;以疾病的新旧而论,旧病是“本”,新病为“标”。于此可见,一切错综复杂的病变,都可以分析其为“标”为“本”,“标”是次要的,“本”是主要的。明确了标、本的问题,也就分清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疾病的发展和变化,特别是较复杂的疾病,往往存在着多种矛盾,其中必然有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主要矛盾是“本”,次要矛盾是“标”。《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治病必求于本”,就是说治病要抓主要矛盾。所以《素问·标本病传论》、《灵枢·病本》都一再阐明这个道理。如《素问·标本病传论》中云:“先病而后逆者治其本,先逆而后病者治其本,先寒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先病而后生寒者治其本,先热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先热而后生中满者治其标,先病而后泄者治其本,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调之,乃治其他病。先病而后生中满者治其标,先中满而后烦心者治其本。人有客气有同气,小大不利治其标,小大利治其本。”这就是说,十之八九的病均当治本,惟中满、大小便不利二者可以治标,因此两症为危急之候,虽属标病,亦当先治,即所谓“急则治其标”也。若病非危急,仍得治本,以解决主要矛盾。

    第三是辨逆从。逆治与从治,其中也存有一种辩证关系,其关键是要辨识病情的真、假。无论是寒证、热证、虚证、实证,都应该是表里如一的,体征明确而无任何模糊不清或模棱两可的情况时,病情真确,则为“真证”,便当逆其病势而治之,这是逆治法。如《素问·至真要大论》所说:“散者收之,抑者散之,燥者润之,急者缓之,坚者软之,脆者坚之,衰者补之,强者泻之,高者抑之,下者举之,客者除之,劳者温之,结者散之,留者攻之,损者温之。”即“散”与“收”相逆,“散”与“抑”相逆,“润”与“燥”相逆,通过种种与病势相逆的治疗方法,矫正其由病因作用所发生的病理变化,而达到恢复机体正常生理的目的。但也有些比较复杂的病变,内在的病理变化与反映出来的症状颇不一致。如“阴盛格阳”的真寒假热证,“阳盛格阴”的真热假寒证,脾虚不运而腹胀的真虚假实证,饮食积聚而腹泻的真实假虚证等,均为表里极不一致,似虚而实实,似实而实虚。这时便应透过现象认清本质,从其“本”而治疗。正如《素问·至真要大论》所说:“热因热用,寒因寒用,塞因塞用,通因通用。”即症有热象而用热药,症有寒象而用寒药,症有实象而用补药,症有虚象而用泻药,这就叫做“从治”法,言其方药的功用与症状的表现是相同的,便名之曰“从”。《素问·至真要大论》又说:“逆者正治,从者反治,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可使气和,可使必已。”说明无论用逆治法或从治法,要想达到“伏其所主”的目的,必须具有辨识“先其所因”的本领才行。因此说,无论用逆治法或从治法,都是针对着病因来治疗的。

    第四是识同异。同中有异、异中有同,这一辩证法思想在《内经》的治法中亦有较突出的体现。《素问·五常政大论》中云:“西北之气,散而寒之,东南之气,收而温之,所谓同病异治也。”同一疾病,由于病因、病理以及其发展阶段的不同,就要采用不同的治法。例如同为“感冒”,由于有“风寒证”与“风热证”的不同,治疗就有“辛温解表”与“辛凉解表”方法之各异。甚至同一“风寒证”,由于季节、地域、体质种种的不同,还需要具体分析以区别对待,情况不同,处理的方法也就不同。《素问·异法方宜论》中云:“杂合以治,各得其宜,故治所以异,而病皆愈者,得病之情,知治之大体也。”有些虽为不同的疾病,但中医学认为其病因、病机相同,便可以采用相同的治疗方法。如慢性痢疾、慢性腹泻、肛门脱出、内脏下垂等,往往都是由“气虚下陷”所致的,便都可以用“益气升提”的方法来取得疗效。又如失眠、心悸、妇女月经不调等不同的疾病,若病变过程都处在“心脾两虚”的病程阶段,同用“补益心脾”的方法,均取得较满意的疗效。无论是“同病异治”,还是“异病同治”,都是符合透过现象看本质、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辩证法精神。

    同学们,从以上几个方面看来,《内经》中所存在的朴素的唯物辩证法思想是十分明显的,在长时期的封建社会发展中,能运用这一思想作为指导,经过长期的医疗实践,蔚成我国医药学这个伟大的宝库,时至今日仍具有发掘、提高的巨大价值。但无可讳言,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内经》亦受到一些唯心主义天命论、先验论的影响。如《灵枢·邪客》有“人之肢节,以应天地”等说;又《灵枢·通天》把人分做五等;《灵枢·阴阳二十五人》又在五等分人的基础上,发展为“五五二十五人”。其中有些内容是与医学不相干的,这些内容对中医学的发展是不利的,历代大多数医学家都认为是糟粕而应予摒弃。我们要继承祖国医学,必须区分其中的精华与糟粕、主流和非主流。其具有朴素唯物辩证法思想的部分是中医学的精华,是中医学得以不断发展的主流,而其中受封建唯心论影响的一小部分内容是糟粕,是需要批判认识的,但这些毕竟不是主流。

    某些民族虚无主义者,对中医学一概否定,这是违背了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实际上是否定了中国人几千年的医疗实践。毛主席说:清理古代文化的发展过程,遴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是发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条件,但是决不能无批判的兼收并蓄。所以对待《内经》必须要持有一分为二的观点,既要肯定其伟大的成就,也要指出其历史的局限。我们评价中医学的理论,究竟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通过实践的检验是唯一的方法。我们之所以认为,《内经》的学术思想是符合朴素的唯物辩证法的,就是在生理、病理、治疗等各方面,通过医疗实践的检验而得出的结论。今后,我们还要不断地通过医疗实践来促进中医学的发展,努力本着古为今用、推陈出新的精神,使祖国医学为当前的社会主义建设服务,为人类的健康事业做出更多的贡献,并与现代医学、现代科技结合起来,逐步发展成为我国独特的新医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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