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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大学翼真 [标点本]最新章节!

于自欺也。夫人有杀心,辄形于声;有欲炙心,辄形于色;有惧心,目动而言肆;有异心,视远而足高。其心一动,虽甚微也,而形于外者,己不可揜如此。彼小人乃欲揜其不善于君子之前,当其念己不善而思揜之,则不善之念己诚乎中。既诚乎中,则必有自匿不慊之微情呈露于言意态度之间,自以为人莫我知也,而不知人已得其所谓不可揜者,如见其肺肝。呜呼!自欺孰甚焉!」

    虚斋蔡氏曰:「诚中形外之理,本兼善恶,但此所引之意,则主恶者言。下条章句虽兼言善恶之不可揜,然其意亦主恶言。」

    次崖林氏曰:「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从何处视之?」孟子曰:听其言也,观其眸子。孔子曰:不逆诈,不亿不信,抑亦先觉。是皆视之之术。

    渭按:闲居,独处也,对见君子而言。礼记有仲尼燕居篇,又有孔子闲居篇,郑注云:退朝而处曰燕居,退燕避人曰闲居。是闲居更亵于燕居也。虽非必一人独处,然其所与居者,亦不过妻子仆隶辈,不用顾忌,故恣为不善,无所不至。及见君子,愧心乍萌,遂有厌然揜著之情状,全是欺人,与外为善而中有不善之杂者,又大不侔矣。传者举此以示戒,只欲明恶之诚于中者必形于外,故独不可以不慎耳,不必与上文之自欺一一勘合也。

    旧注以自欺为阳善阴恶,阴谓心,阳谓迹也。此节章句云:阴为不善而阳欲揜之。「阴」字指闲居,「阳」字指见君子,则皆以迹言矣。盖其身已显为不善,不必更问其心,即见君子而厌然,亦无改过自新之意,徒欲揜恶而诈善。彼以闲居之所为,君子所不及见耳,而不知声音笑貌之间,此中之恶呈露无余,甚于瞰其室而知之者矣。是欲以揜著欺人,而人卒不可欺也。陆稼书云:酒人醉容,饥人菜色,皆是自现出来。此解甚妙。

    或问:此小人大故无状,岂亦尝从事于学乎?渭曰:「此未可定,看来亦不是铸私钱、假官会底人。观章句云:非不知善之当为与恶之当去。又云:但不能实用其力以至此。恐始初亦是欲诚其意者。如邢恕之游于程门,亦尝一日三检点,到后来披猖之极,遂为名教罪人。盖下达之势,若转圆石于千仞之山,不入于深渊不止,故君子重以为戒。惟圣罔念作狂,将小人身分抬高一层说,更有味也。」彦升按:诚意为善恶关,玩章句之意,此小人是过不得此关而为小人者。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

    问「十目所视,十手所指」。曰:「此承上文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底意,不可道是人不知,人晓然共见如此。」语类。次崖林氏曰:「或问十传皆曾子之意,小人闲居为不善一节,亦曾子意也,又特引曾子之言,何与?曰:小人闲居为不善节,是为诚意而设;十目所视节是平日之言,不为诚意而设。」

    少墟冯氏从吾曰:「幽独之中,原无指视,而却曰十目十手,解者求其故而不得,乃以吾心之明还而照吾心之隐等语,于自家良知上发挥。不知此却是解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底话说,与此节十目十手不相干也。」

    渭按,此引曾子之言,重在「其严乎」句,言可畏之甚,所以丁宁告戒,勉学者之慎独也。「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只是人之视己如见肺肝意,但「人」字只指所见之君子,此两「十」字比「人」字又说得广了。二「所」字主「独」字言,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岂真有长桑君之术,视见垣一方人哉!亦不过于貌言视听之间观察而得之耳。吕、邵、范、林说最确,其泛言幽独之中众视众指,作含糊语者,非是。彦升按:此条解视指既切实,两「所」字亦有著落。盖视与指,众人之目手也;所视所指,己之肺肝也。人于眉睫之间,而洞见隐微之际,是幽独之中,为众视众指之所也。

    或问:「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与中庸「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有分别否?渭曰:「莫见」「莫显」,先儒所以解之者有二说:程子以琴中杀心喻隐微,以闻琴者知杀声喻显见,此就人知处说,所谓「诚之不可揜如此」也。吕氏以一念萌动为隐微,人心之灵,善不善皆知为显见,游、杨二氏意略同。此皆就吾心独知处说,所谓「毫发之间,无所潜遁,有甚于他人之知」者也。朱子释中庸,兼取其说。愚窃谓程子之说,以解十目十手则是,以解莫见莫显则非。何也?中庸所言乃成德之事,纵令到底无一人知,君子亦自慎,无问人之知与不知也。大学所言是下学之事,故以众视众指警之,使之益加惕厉耳。三氏之说以解大学之慎独亦是,以解十目十手二句却非。何也?成德与下学总是此独,总是此慎,而谓吾心之灵具有十目十手,胜于他人之指视,则不成文理。胡云峰云:「中庸所谓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盖本诸此。上文独字便是隐微,此所谓十目十手,即是莫见莫显。」此说似是而非。盖圣贤言语,字字有实际,未有若此之虚荒诞幻者也。此节只就形外者言,目手属他人,更无可疑。

    语类又一条云:「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不是怕人见。盖人虽不知,而我已自知,自是甚可惶恐了。」其与十目十手所视所指何异哉?此必朱子未定之论,云峰因此而误。近世良知家解此二句,谓以吾心之明,还而照吾心之隐,是十目十手不在他人,而在吾心所视所指,非他人之视我指我,而吾心之自视自指矣。此即佛氏观心之说。隐者一心也,还而照之者,又一心也。如目视目,如手指手,有是理乎?传引曾子语,只明己所独知者,终必为人所知,而当慎之意在言外。意本浅而求诸深,事本粗而求诸精,其弊必至于此己。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看「诚意」章有三节,两必「慎其独」,一必「诚其意」。十目所视,十手所指,言小人闲居为不善,其不善形于外者,不可揜如此。「德润身,心广体胖」,言君子慎独之至,其善之形于外者,证验如此。语类

    渭按:饶双峰云:此章虽专释诚意,而所以正心修身之要,实在于此。故下二章第言心不正、身不修之病,而不言所以治病之方,以已具于此章故也。又云:心不正何以能广?身不修何以能胖?心广体胖,即心正身修之验。所以能心广体胖,只在于诚其意。以此见诚意为正心修身之要。胡云峰云:诚意者,自修之首,已兼正心修身而言矣。章末曰「润身」,曰「心广」,提出「身」与「心」二字,意已可见。二说时讲皆宗之,然实非章句本旨。盖自修之首,谓欲正心修身,必自诚意始耳。其实正修更自有工夫,非谓意一诚而心遂无不正,身遂无不修也。下二章虽第言不正不修之病,然四有是病,必察乎此而敬以直之,便是治病之方;五辟是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便是治病之方。病不同,方亦不同,安得谓已具于诚意章乎?「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者,心之正也;「斋明盛服,非礼不动」者,身之修也。「心广体胖」何足以尽之?此四字乃意诚之验,非心正身修之验也。彦升按:章句意,言由自慊,故心无愧怍而宽广,此善之实于中也;由心广,故体常舒泰,此善之形于外也。

    右四节为一章,释诚意。自此以至终篇,皆释经之第四节,而八条目之中,独无格物致知者,非本有其传而今亡之也。以二者与止至善并释于前,故无庸再释也。详见第五卷。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

    要紧最是诚意时节,若打得这关过,已是煞好了,到正心,又怕于好上要偏去。如水相似,那时节已是淘去了浊,十分清了,又怕于清里面有波浪动荡处。大学集编。雨苍曰:心不正处尽多,缘诚意之后,真无恶而实有善,故只在人所不能无处有差失。然不加省察,则心不正而身不修矣。此诚意之后,又须正心也要跟诚意说。彦升按,心之不得其正,正对偏说,不对邪说。心之偏处,止此四有耳。渭按,身、心二字声相近,故传写之讹,以「心有」为「身有」。程子曰「身有」之「身」当作心是也。而好异之徒,谓经字不可改,仍作「身」有说。范阳张氏云:「心之正体,无忿懥、恐惧、好乐、忧患也。其所以为忿懥、恐惧、好乐、忧患者,皆血气也。此所以言身有所忿懥而不及心也。是心者,出乎忿懥、恐惧、好乐、忧患之外者也。惟忘此四者,消尽血气,而心之本体见矣。」钱唐吴氏云:「忿懥、恐惧、好乐、忧患所以不得其正者,以其身之有也。身有之者,血气所使也,是私欲也。故其所忿懥,则是好勇斗很、忘身及亲者也,与一怒安民者异矣;其所恐惧,则是怯懦无勇、见义不为者也,与恐惧所不睹、临事而惧者异矣;其所好乐,则是好色、好利、乐骄、乐佚游者也,与好礼乐善者异矣。其所忧患,则是忧贫、患得失者也,与忧民、忧国、患不知、患不能者异矣。此其所以不得其正也。」以上二条,见卫氏湜礼记集说,谓四者皆血气使然,而心不可有,是即佛、老之学,以枯木死灰为心之本体者,非圣贤之指。且使心之不正,果由于身之喜怒,则是正心在修其身矣。先后倒置,悖孰甚焉!益信大学有讹字,不可以不改。忧惧与喜怒有别,喜怒不可无,而忧惧则圣贤可以无之。论语曰「仁者不忧,勇者不惧」,易大传曰「乐天知命,故不忧」,大过之象曰「君子以独立不惧」是也。若喜怒,则未闻有可以无之者。或曰:「孟子云尧以不得舜为己忧,舜以不得禹、皋陶为己忧。孔子惧,作春秋。吾为此惧,闲先圣之道。诗序曰宣王遇灾而惧,易震之象曰君子以恐惧修省。大传曰作易者,其有忧患乎?由是观之,圣贤何尝无忧惧?」曰:「不忧不惧,特谓人世之祸灾关于一己者耳。若夫畏天命而悯人穷,圣贤亦恶可已哉!」或又曰:「中庸恐惧乎其所不闻,如何?」曰:「此只是自家此心常存敬畏,与尧、舜之兢兢业业,成汤之栗栗危惧,文王之小心翼翼正相似,非因外物之震惊而生恐惧也。」此「恐惧」与它书所言者不同。

    四者只要从无处发出,不可先有在心下,须看「有所」二字。如忿怒,因人有罪而挞之,才了其心便平,是不有,若此心常常不平,便是有。语类。下同。

    心才系于物,便为所动。所以系于物者有三:事未来先有个期待之心;或事已应过,又留在心下不能忘;或正应事时意有偏重,都是为物所系缚,便是。有这个物事,则别事来到面前,应之便差了,如何心得其正?圣人之心莹然虚明,看事物来,若大若小,四方八面莫不随物顺应,此心元不曾有这物事。如颜子不迁怒,可怒在物。颜子未尝为血气所动而移于人也,则岂怒而心有不正哉?

    今人多是才怒,虽有可喜事亦所不喜;才喜,虽有当怒之事来亦不复怒,便是蹉过事理了。盖这物事才私便不去,只管在胸中推荡,终不消释。使此心如太虚,则应接万务各止其所,而我无所与可也。看此一章,只是要人不可先有此心耳。

    问:「忿好,自己事可勉强不为,忧患恐惧自外来,不由自家。」曰:「便是自外来,须要我有道理处之。事来亦合当忧惧,但只管累其心,亦济甚事?孔子畏于匡,文王囚羑里,死生在前,圣人元不动心,处之恬然。」

    虚斋蔡氏曰:「心当静时,虽在常人亦无得失之可议,故心不正,须就用上说。若事未至而预待之,便是动矣,便是有心矣。」又曰:「忿懥等心既是有所,则非天理之正而为人欲矣。欲之动,情之胜也。

    大抵心之应物,未来不可预期,既来不可偏主,既往不可留滞,有一于此,皆为心不正也。」又曰:「将迎之于先,亦是应之之失矣。」而留滞于既往者,又即所以将迎于后事之先,三者有则俱有也。

    雨苍曰:有所忿懥,所字,与下章所亲爱所字只一般。盖有忿懥则必有所忿懥之事,犹有亲爱则必有所亲爱之人也。此四所字属事,下章五所字属人所字,总无甚病。旧将此四所字解作留滞之义,谓病在所字,殊属不安。澍谓病在「有」字,不在所字。有之之病,在未来而期待一边。盖四者原不可无,但心本虚灵,物来顺应,方得其正,稍萌期待之念,非复虚灵之本然矣。此际不自省察,由是见之施行,必将有当事而失中、既往而留滞等病,此有之为害也。细玩章句,「有所忿懥」,只指心之萌动处,「不得其正」,便指心之施行处。萌动与施行原有两候,紧要在中间加之察。一有之时,急自省察,则施行之际,仍可得正。不谓一有此心,便已见之施行,便已不得正也。今人说有所便不得正,谓本文原无察字耳。嗟乎!朱子提一察字,盖本程子定性篇所云「惟于怒时遽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句,体验有得,而以此发传者意中之言,示后学正心之法,讵可忽欤!彦升按:语类谓「心之所以系于物者有三」,最说得圆活。其曰

    「四者要从无处发出,不可先有在心下」者,即所谓圣人之心,莹然虚明,随物顺应,非专重期待一边。盖期待者,意中之事,天下事尽有出于意外者,如东坡所云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卒然临之,无故加之,岂预知其来而为之期待乎哉!章句言四者皆心之用,而人所不能无者。然一有之而不能察,则欲动情胜,而其用之所行,或不能不失其正。以人所不能无,故一有之未即为心之不正,如忿怒可怒在物而我无与焉,是有而不有也。以有之而不能察,故其有于心也,即为心之不正,如因人有罪而此心常常不平,是有者真有也。四有皆谓心系于物,非谓心之萌动处即是有也。

    渭按,罗整庵钦顺困知记云:此章所谓不得其正者,似只指心体而言。章句以为「用之所行,不能不失其正」,乃第二节事,似于心体上欠却数语。盖心不在焉以下,方是说应用之失,视听饮食,一切当面蹉过,则喜怒忧惧之发,鲜能中节也可知。此说自好。然朱子之意,谓心之不正,必动而后见,四者既有,则心已动矣,便当从动处正之。诚能于此察见四有之病,而去其不正者以归于正,则继此更无所留滞,而后可以施存养之功。胡云峰云:「事之方来,念之方萌,是省察时节;前念已过,后事未来,又是存养时节。」即此意。故下节章句又云:「必察乎此,而敬以直之。」敬该体用,乃正心之全功,元未尝抹??静一边也。

    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虚斋蔡氏曰:夫心有所忿懥而不得其正,则心夺于忿懥而不为吾有矣,是心不在也。又曰:心不在焉者,外驰于忿懥等,而内境虚明之地不能以自存也。故章句云:是以君子必察乎此,而敬以直之。

    双峰饶氏曰:声色臭味,事物之粗而易见者耳。心之精神知觉一不在此,则于粗而易见者已不能见,况义理之精者乎?传者之意,盖借粗以明精耳。

    渭按,四书汇解云:心不在,只是驰于外而不存,主于内,不限定驰于忿懥四者。雨苍以为说得圆足。愚窃谓心之发而为情者,不逾乎喜怒忧惧,其驰于外,亦大率驰向此类,不必云更有他处走作也。然此节只明身心之相关如此,是承上起下语,故身之不修,只将视听食虚虚指点绝,不蒙上「四有」说。章句「心有不存」是解上一句,「无以检其身」是解下三句,亦只依传为解,不复回顾上四者,说得浑融,人遂以为心之不存,不限定驰于此四者耳。上节言心之不正,以有所故;此节言身之不修,以心不在故。时解云「有所便不在」,亦是。然观朱子或问云:「苟得其正而无不在,则身莫不有所听命。」知远承「四有」,不如紧顶「不得其正」来,云「不正则不在」,尤为直截了当也。方蛟峰以上节为有心之病,此节为无心之病,顾麟士主此说。夫其所谓有心者,先事而期待也;所谓无心者,逐物而外驰也。外驰之心,即期待之心,不可分为两橛。「心不在焉」,须紧顶「不得其正」说,其病根总在「四有」也。蒙引之义,确不可易。

    喜怒忧惧之发,各有其节,双峰所谓「义理之精」者是也。借粗以明精,章句之所未及者,双峰特为之补出,大有功于朱子。彦升按:此一节只言心与身相关处。视、听、食,以形用者也,身也;见闻知味,以神用者也,心也。传只言心身相关,故章句但依传为解,而不言义理之精。其实身与事接,必有义理存焉。补出始圆足。

    或问:「人之有心,本以应物,而此章之传,以为有所喜怒忧惧,便为不得其正。」然则其为心也,必如槁木之不复生,死灰之不复然,乃为得其正邪?曰:「人之一心,湛然虚明,如鉴之空,如衡之平,以为一身之主者,固其真体之本然而喜怒忧惧,随感而应,妍媸俯仰,因物赋形者,亦其用之所不能无者也。故其未感之时,至虚至静,所谓鉴空衡平之体,虽鬼神有不得窥其际者,固无得失之可议。及其感物之际,而所应者又皆中节,则其鉴空衡平之用,流行不滞,正大光明,是乃所以为天下之达道,亦何不得其正之有哉?唯其事物之来,有所不察,应之既不能无失,且又不能不与俱往,则其喜怒忧惧,必有动乎中者,而此心之用,始有不得其正者耳。传者之意,固非以心之应物,便为不得其正,而必如槁木死灰,然后乃为得其正也。惟是此心之灵,既曰一身之主,苟得其正而无不在是,则耳目鼻口四肢百骸莫不有所听命以供其事,而其动静语默,出入起居,惟吾所使而无不合于理。如其不然,则身在于此而心驰于彼,血肉之躯无所管摄,其不为仰面贪看鸟,回头错应人者几希矣。孔子所谓操则存,舍则亡,孟子所谓求其放心,从其大体者,盖皆谓此,学者可不深念而屡省之哉!」或问

    「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渭按,此节无注,非无注也。上节章句云:「是以君子必察乎此而敬以直之,然后此心常存而身无不修也。」即此节注也。以经文在所当分,而注语难于画断,故并说在一处。下章故谚节注亦然,读者不可不知。

    此章只言心之不得其正,而心之得其正者却未之及。观或问「鉴空衡平」一段,则心之得其正者亦自可见。朱子答张钦夫论中庸书曰:方其存也,思虑未萌而知觉不昧,是则静中之动,复之所以见天地之心也。及其察也,事物纠纷而品节不差,是则动中之静,艮之所以不获其身、不见其人也。此便是正心之效,总之不外一敬字。

    右三节为一章,释正心修身。

    大学翼真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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