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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六四:月几望,马匹亡,无咎。象

    曰:「马匹亡」,绝类上也。

    九五:有孚孪如,无咎。象

    曰:「有孚孪如」,位正当也。

    上九:翰音登于天,贞凶。象

    曰:「翰音登于天」,何可长也。?艮下震上

    小过亨,利贞。可小事,不可大事。飞鸟遗之音,不宜上宜下,大吉。

    「小过」,过之小者。圣人涉世,岂有过乎?欲矫世励俗,则不可无过。过无大小,过而得其正,则君子也;过虽小而不正,则小人也。「小过」所以「利贞」也。「小过」自「中孚」而来,六爻相变,上下反合。「中孚」则柔在内而刚得中,「小过」则刚在内而柔得中,皆指二五也。「小过」柔在外而得中,故「可小事」;刚在内而不中,故不可大事也。「小过」之世,阴柔得位而为主,上下皆小人也。君子于此时,有「飞鸟」之象焉。鸟飞而遗其音,犹君子当遐举远引,而弃其声名之时也。二刚在内,君子也。四虽上承于五,而进则犯上,故「不宜上」。二能承三,三退则得所承,故「宜下」也。因时乘理,知难而退,吉孰如之?故「大吉」也。

    彖曰:小过,小者过而亨也。「过」以「利贞」,与时行也。柔得中,是以「小事吉」也;刚失位而不中,是以「不可大事」也。有飞鸟之象焉,「飞鸟遗之音,不宜上,宜下,大吉」,上逆而下顺也。

    过而后亨,不过则否矣。周公诛管、蔡以安王室,盖不诛则王室危矣。周公之过,不亦宜乎?故过而后能「亨」也。「过以利贞,与时行」者,时可以过,而不过则失其几。趋时之宜,其不正乃所以为正也。二与五皆得中正之位,阳为大,阴为小,故「小往大来」为「泰」,而「大往小来」为「否」。「柔得中」,是小者得中,故「小事吉」也。三四处非其位,「刚失位」,故「不可大事」也。若「大过」之世,则二五得位,故独立不惧,遁世无闷。刚过而中,大者过也,故可大事也。卦体有飞鸟之象,四阴据有为之地,如鸟之翼。二阳居内,其腹背也。冲举者,翼也。鸟之颉颃上下,翼实制之。小过之时,君子处无用之地,小人得时。当斯时也,知不可有为,则消声匿迹,安于卑位,则吉矣。象

    曰:山上有雷,小过,君子以行过乎恭,丧过乎哀,用过乎俭。豫卦言「雷出地」「奋豫」。雷之出地,物皆悦豫。山上有雷,则其声必震,惊远而惧迩,所以为小过。雷本以震物,非过之大,过恭、过哀、过俭,无伤于德,特未中乎礼之宜耳。「行过乎恭」,万石君是也;丧过乎哀,曾参是也;用过乎俭,晏平仲是也。此过之小者,君子有时而为之,所以矫正一时诞谩流荡之俗,是皆有补于世教,圣贤君子不可免之过也。初六,飞鸟以凶。象

    曰:「飞鸟以凶」,不可如何也。

    初以阴柔处于「艮」下,可止者也,而正应在四,四为动初,性复刚躁,既牵于所应,不能静止,如鸟之飞,未知所栖宿,则有矰缴之祸,凶之道也。飞鸟迅疾,其离网罟毕弋之患,间不容发,其可救乎?故象曰「不可如何」也。「不可如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巳!

    六二,过其祖,遇其妣;不及其君,遇其臣,无咎。象

    曰:「不及其君」,臣不可过也。六二以阴居阴,臣子之道也。当小过之世,宜有过者,小过之世,以中为所遇也。配祖者,妣也;承君者,臣也,皆谓二也。二下配乎祖而上应于君,二与初相比,与五相应,阴柔在下而不敢越,故曰「遇」也。为臣而能尽臣道,不敢过而当臣之分,何咎之有哉!

    九三,弗过防之,从或戕之,凶。象

    曰:「从或戕之」,「凶」如何也!

    九三以阳刚而处下卦之上,上六以阴柔而为之正应,此君子小人异趋而苟合者。九三恃其刚正,径情直行而不为过防之谋,必为所害矣。「戕」,贼害之也。小人常有害君子之心,能深思虑患而过防之,或可免咎,不然,其凶必矣,故曰:「从或戕之,凶也。」既为小人所害,虽有明智之士,不能为之计矣,故象

    曰:「从或戕之,凶如何也。」如何者,言末如之何也已。

    九四,无咎。弗过遇之,往厉必戒,勿用永贞。象

    曰:「弗过遇之」,位不当也;「往厉必戒」,终不可长也。小过之世,上下四阴二阳,处无用之地,是刚不胜柔,又履非其位,惟晦迹同尘,危行言逊,避祸可也。以阳刚而过于阴柔,弗敢过也,乃合其宜,故曰「无咎」。「弗过遇之」:方群阴用事、小人得路之时,求动而进,则危矣。故当戒慎恐惧,亦勿固守其静贞而昧于几权也。处小人之间,求进则为所挤陷,守节则为所忌嫉。盖处位不当,姑静以俟天道之复而已。故象

    曰:「弗过遇之,位不当也;往厉必戒,终不可长也。」言小人之过,其败不旋踵也。

    六五:密云不雨,自我西郊,公弋取彼在穴。象

    曰:「密云不雨」,已上也。

    小过四阴而二阳,阴柔而处五,为小过之时,阴盛而不能有所施,有密云之象。「西」,阴方也。以阴柔而处小过之时,虽得尊位,岂能流宽大之泽于天下?故如「密云不雨」,失来苏之望也。小畜之彖曰:「密云不雨,尚往也;自我西郊,施未行也。」小过之时,五为之主。「公」谓五也,「王」、「公」皆尊称也。公弋而取彼在穴,失三驱之义。夫三驱之礼,禽逆未从,己则舍之,取其有向顺之心。孔子弋不射宿,今乃取彼在穴,则物不得遁矣,故去「王」而称「公」,斯小过之义也。象言「密云不雨,已上」者,阴气已上,至于盛极而阳不应,所以不能雨,成施物之功。上而能下,则及物矣。雨自上下者也,今上而不下,不能成雨,故曰「已上」也。

    上六:弗遇,过之,飞鸟离之,凶,是谓灾眚。象

    曰:「弗遇,过之」,已亢也。

    上六以阴柔而居震动之极,弗当于位,弗遇于理,过之极也。如鸟之飞,必离矰缴之患,凶其宜矣。君子制行,适于中而已。太卑与亢,皆致凶之道,故初与上皆「飞鸟」之象。初太卑而上亢极也。灾由外来,眚自已取,皆凶之实也。象曰「弗遇,过之,已亢」者,动而过之。上下皆阴,处于卦极,于时为已亢也。四以阳承阴,知所尊事,故弗过遇之。上六以阴过中,过其君也,故弗遇过之。四所以得无咎,而上为已亢也。?离下坎上

    既济,亨小,利贞,初吉终乱。

    圣人身履险难,以拨乱兴衰。既定之后,如乘舟已济,此离下坎上卦之所以为既济也。险难在上,非明者孰与济之?「亨小」,言小者亨也。既济之后,大者已亨,又能亨其小,则物无不亨矣。物无不亨,则天下安定,以正固守之,则可以永保其安矣。「初吉终乱」,言治安之难保也。此唐魏征对太宗以守成之难于创业也。明皇用姚崇、宋璟则治,用李林甫、杨国忠则乱。德宗用陆贽则安,用卢把则危。以此知危亡之祸,当在既济之后。古人所以不畏多难,而畏无难也欤?

    彖曰:「既济亨」,小者亨也。「利贞」,刚柔正而位当也。「初吉」,柔得中也。终止则乱,其道穷也。

    既济亨小,非所亨者小,盖无小而不亨也,故曰「小者亨也」。阳大而阴小,故泰言「小往大来」。既济三阳皆处三阴之下,以阳下阴,是大者既济而能亨其小者也。当既济之时,三阴三阳各当其位,二与四以阴居阴,三与五以阳居阳,此君子小人各得其所之象。故孔子释「利贞」曰「刚柔正而位当也」。夫以明济险,以柔济刚,以阴济阳,何往而不济乎?故「初吉」也。既济自泰卦而来,乾以二升而之五,坤以五降而之二,阴阳相易而成既济。然水火之性,燥湿不同,非水灭火,则火亦能耗水。况水在火上,炎上润下之性,岂能终止乎?惟道家龙虎颠倒之术,肾水之真火,心液之真水,交之有时,用之有数,然亦危道也。不然,长生不死之术,夫人而能为之矣。盖既济之后,复为未济,循环无穷,乃能成道,未有止而不乱者。非达乎进退存亡之几,明乎消息盈虚之理者,曷足以知此?象

    曰:水在火上,既济,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

    水在火上,所以相济以成造物之功。然水火之性本不同也,若已济而不知治乱安危之几,则水火相息,有时而倾覆矣。君子体此象以思患而豫防之,故居安则虑危而不敢安其位;当治而思乱,则不敢有其治。豫防者,沉几先物,必有超乎众人思虑之外者,故危难既济之后,又能消患于未萌之前。鸱鸮之诗曰:「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周公可谓知此矣。

    初九,曳其轮,濡其尾,无咎。象

    曰:「曳其轮」,义无咎也。初以刚动之才,履险涉深,以应上者也。当既济之初,物皆求济,故不避险难而「曳其轮,濡其尾」,故得无咎也。轮,运车中者,履险故曳轮;尾,处兽后,涉河故濡尾。卦有自内适外者,则以初为尾,「遁」与既济、未济是也。象曰「曳其轮,义无咎」者,圣人救时之志,虽辙环天下,人莫得而议之,何咎悔之有乎?

    六二,妇丧其茀,勿逐,七日得。象

    曰:「七日得」,以中道也。上水下火,卦之为「既济」。火之于水,妻道也。六二正应九五,故有「妇」之象焉。「茀」者,所以屏蔽而为容饰者也。妇人欲有所行,必有屏蔽之饰。「丧其茀」,无以屏蔽,勿可行也。「既济」之时,虽君臣相应,然君当求臣以自济,礼貌不至,币聘不先,虽退而穷处可也。六二处中正之位,人君欲共济天下,舍我其谁哉?故「勿逐,七日必得」也。象言「七日得,以中道」者,所履中正,志应在五,君臣之义终无失也。阴阳消长之理,不过七日,复卦言「七日来复」是也。

    九三: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小人勿用。象曰:「三年克之」,惫也。

    九三虽非君位,以阳寓阳,刚健之至,故以当高宗威武之君也。水火燥湿异性,有战伐之象。「鬼方」,幽阴之方,远役也。「三年克之」,疲惫之甚。傅说尝诲以干戈省厥躬,则高宗之失,盖在于此。使当时已有一傅说,必能谏止之。以此知高宗尝用小人矣。故易举以为万世之戒。唐太宗伐辽之役,其劳人费财,后亦悔误,乃叹曰:「使魏征在,必无此行。」然则兴衰拨乱之主,既济之后,乃欲贪土地,求货财,用兵不已,以疲惫中国,未有不乱亡者,秦、隋之末是已。陆希声曰:「三年然后克之。」言其功之晚也。君子居之,其力犹惫;小人用之,则必丧邦。水火之性,极则相反,犹君子小人也,岂不然哉!

    六四,??有衣袽,终日戒。象

    曰:「终日戒」,有所疑也。

    六四处近君之位,人君恃以济难,犹舟楫也。善济莫如舟,非有以预备之,则有沉溺之变。先儒以「??」为「濡」,衣袽所以塞舟漏也,以象危惧可畏之状。圣人于既济之时,思患而豫防之,无所不至。既有防患之具,又终日戒慎,惴惴然常若处漏舟之上,则祸乱何由而至乎?此处既济之时也。四在高位,当既济之后,功业已盛,主所疑也,非深自戒慎,其能免乎?自古人臣有济难之才,功高位重而主不疑者,汉有张良,唐惟郭子仪,盖其自处有道也。故象

    曰:「终日戒,有所疑也。」

    九五,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礿祭,实受其福。

    象曰:「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时也;「实受其福」,吉大来也。九五为既济之主,时方已济,未有不湛溺者。圣人于此致其防微杜渐之意,故虽祭祀之间,未尝不示以俭约,故杀牛之丰,不如礿祭之薄也。古之祭者,必有其时,天地鬼神,其可以非道于之乎?九五以一阳而处坎之中,中实而有孚信者也。圣人求福之道,孚信而已。祭祀以时,虽苹蘩之荐,二簋之薄,亦足以交神明。若徒繁文而诚不至,物丰而时未可,神其吐之矣。东西者,阴阳之位,东邻谓纣,西邻谓文王也。爻辞但言不如西邻之礿祭,而孔子乃云「不如西邻之时」,则知杀牛为非时矣。使当其时,岂必皆用礿祭乎?时之既济,守常足矣,而求福于非常,如祭之非时而徒事繁文者,未必??福。苟有诚信,「吉大来也」。六五履尊居正,其??福必矣。故象曰:「实受其福,吉大来也。」上六:濡其首,厉。象

    曰:「濡其首,厉」,何可久也。

    上以阴柔而处无难之极,湛于宴安而不知变,又无刚果能济之才以乘刚履险,其危可知。居既济之终,水火二姓各欲返其位,如泰之上六是已,故有濡首之象焉。圣王兼济天下之道,必为长久之计。既济之终而濡其首,若沉溺于宴安而不知返者,其危亡可立而待也。?坎下离上

    未济,亨。小狐汔济,濡其尾,无攸利。

    未济虽阴阳各不当位,而上下内外有应,故有「亨」之理。方时多难,君臣同心,上下恊力,事无不济者,此未济所以「亨」也。狐虽多疑而小者勇决,众皆疑而未济,三阴得位而有应,此几之可以自济也,故曰「小狐汔济」也。汔,几也。「濡其尾,无攸利」者,欲济而濡其尾,是终不能济,故无所往而利也。

    彖曰:「未济亨」,柔得中也。「小狐汔济」,未出中也。「濡其尾,无攸利」,不续终也。虽不当位,刚柔应也。

    未济以柔得中,故「亨」。六五以阴柔而居尊位,为未济之主,将以求济者也,而下有九二为之正应,当未济之时,而得能济之臣,如文王当纣之世,得闳夭、散宜生之流,卒以济大难也。「小狐汔济,未出中」者,此言九二虽有刚健之才,而未能出乎险中,故「濡其尾,无攸利」也。时之未可,而意在必济,故终之实难,圣人所以贵乎有始有卒也。然未济终于必济,以有上下之助也。水火之性,本相违而实相济。未济者,既济之始,而既济则未济之终。坎离南北之正,相为终始者也。故曰:「未济,男之穷也。」韩康伯曰:「刚柔失位,其道未济,故曰穷也。」而程氏谓三阳皆失位,闻之成都隐者,此说本因于康伯,隐者之言,适相契耳。至王辅嗣释履卦曰:「履,不处也。」亦谓阳爻皆以不处其位为吉。其说岂不甚妙?奚必它求哉?象

    曰:火在水上,未济,君子以慎辨物居方。

    火在水上为未济,如乾在坤上之为否。水火相交,所以致用。今炎上者处乎上,润下者处乎下,水火各行,坎、离不为用,何以成造化之功?火在水上,所以为未济也。君子体此象,以慎独而不敢交物,各居其方而不相紊也。天地??缊,万物化醇,云雷屯,乃君子经纶之时。圣人退藏于无用之地,何以慰生民之望乎?然则未济者,非圣人之得已也。初六:濡其尾,吝。象

    曰:「濡其尾」,亦不知极也。

    险难之世,民方涂炭,非有绝人之才,未易济也。初以阴柔居未济之始,志欲有为而才不足,虽履危涉难,奋不顾身而为之,必有濡尾之忧,为可「吝」也。夫举事必有首尾终始之象也。善虑事者,非始之难,终之实难。故曰:「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不能度才量力,徒勇于有为,而卒于不见成功,故可鄙吝也。极,终也。既濡其尾,则是不能克终,故象曰:「亦不知极也。」九二,曳其轮,贞吉。

    象曰:「九二贞吉」,中以行正也。

    人君当险难未济之时,必资刚健中正之臣,然后能克济大业。轮者,车所恃以行远者也,非刚健中正者能之乎?九二之臣是也。九二上应六五之君,君之所恃,犹之车有轮也。险难未平,能驱驰经营,虽辙环天下,必正而后吉也。「曳其轮」者,尽力于经营,如周公之于成王是也。观周公勤劳王家,处危疑之地,责深任重,而成王卒无所疑,非中以行正者能之乎?

    六三:未济,征凶,利涉大川。象

    曰:「未济征凶」,位不当也。

    处险之极,以阴柔而居阳刚之位,以此求济必不胜,动则危矣。然所应在上,水火之性,虽相克而相济,应于未济之极,乃有可济之道。坎离处南北阴阳之正,终必交际,故以涉大川为「利」也。

    九四,贞吉,悔亡。震用伐鬼方,三年有赏于大国。象

    曰:「贞吉悔亡」,志行也。

    九四当未济之时,居近君之位,当以柔顺为先,而九刚健,宜于有悔也。然能以刚行正,拯君之难,以尽臣道,故得吉而悔可亡也。鬼方,夷狄之险远者也。「震用伐鬼方」,先声所至,如雷之震动,此人臣假君之威权以震慴遐方,或不战而屈人兵者,故虽三年之久而有赏于大国,如李牧之守雁门以备匈奴是也。异乎既济之时,盖既济之时,守成而已。象

    曰:「贞吉悔亡」,志行也。人臣未尝无欲行之志,非信任之专,安能遂其素志哉!

    六五,贞吉,无悔。君子之光,有孚,吉。象

    曰:「君子之光」,其晖吉也。

    兴衰拨乱之主,非刚健之才未易济也。而六五当未济之时,虽阴无断,而赖九二刚健中正之臣为之正应,四、上二阳相为夹辅,五处尊位,有文明之德,能虚己而任用之,故「贞吉」而「无悔」也。「无悔」者,直无可悔之事,非止「悔亡」而已。孟子以「有诸己之谓信」,积而至于充实而有光辉之大,五体离之中,有文明之象,故称其「光」。而象曰「其晖吉」者,光之发散为晖,有「君子之光」,其散而见于外者不可掩也,吉孰大焉!

    上九,有孚于饮酒,无咎。濡其首,有孚失是。象

    曰:饮酒濡首,亦不知节也。上九处未济之终,当坎离之极,理在必济,盖无平不陂,无往不复,否终则当复泰矣。当斯时也,非可矫妄而处,中心诚实,尽夫乐天知命之道,以饮食燕乐而已,如此乃可无咎也。虽然,君子当未济之时,安时处顺可也,沉湎荒淫而不知止,则失其有孚之道矣。故象

    曰:「饮酒濡首,亦不知节也。」如阮嗣宗、刘伯伦之徒,岂足以济物哉!

    读易详说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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