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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新选组血风录最新章节!

    一

    芝爱宕下(东京地名,今在东京港区爱宕)的日荫町直到第二次大战之前,大街南北密密麻麻都是刀屋。

    文久三年正月的某天,坐落于这条大街相模屋伊助的店里走进了一个武士。来人三十岁上下,头发打着总发,衣服上家纹是圆形的二引两,黑色的二重羽织(外套),仙台平的裙裤,打扮得非常华贵,身边没带着随从。

    这个人的长相太过粗野,杀气腾腾,一看就知道祖上没有受过高官鲜禄。

    “呵……”

    伊助非常殷勤地迎了出来,一和这位客人打照面,立即跪下了,说实话,他已被客人的威严所吓倒了。

    “您要买什么?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你除了摆在这的这些,有没有虎彻?”武士冷冷地回答了一句。

    这让伊助感到相当棘手,他的库存里正巧没有这路货色。不过,作为一个老练的商人,他是不会说“没货”这句话的。

    “您来得不凑巧,我这里正巧卖光了(虎彻)。我会马上想办法,请问您想要什么尺寸的?”

    “我不讲究,只要是虎彻就可以了。”

    武士不追求虎彻的尺寸,这句话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根底全露了。虎彻的早期作品和晚期作品定价是不一样的,贵的一口至少几百两。伊助一转念准备再掂掂面前武士的“斤两”。

    “恕我无礼了,您准备出多少哪?“

    “二十两。”

    (这个乡巴佬!)

    现在的行情,虎彻二十两根本没办法买到,可是,伊助照样面不改色,应声答道:“一定帮您办到,那您需要我送到府上吗?”

    “小石川柳町坂上有间叫试卫馆的剑道场,免贵近藤。”

    “噢,近藤老爷。”

    伊助叩头谢恩,但已显得异常漫不经心。但是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几个月之后,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成为赫赫有名新选组的局长,在京都提起他的名号,“小儿都不敢夜啼”。

    “我(这把刀)要得很急。”

    “我一定想办法。”

    伊助说做就做,他马上和自己的同行联系,有没有多余的虎彻。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他这行有句话“看起来像虎彻,那就是赝品。”虎彻的假货如过江之鲫,但是假货越多,越说明它的需求量多大。

    大多数同行都以各种理由回绝了,有几个喜欢“当面开销”的直肠子,毫不客气地说:“二十两想买虎彻?!那个,大佬管,你吃饱啦!?假货里面的上等品都要这个价!”

    “哎,这个我还不明白嘛?”

    伊助不是个新入行的“菜鸟”,他知道眼前这笔买卖是块难啃的骨头。

    虎彻是江户初期的制刀的名匠,他全名是“长曾祢古铁入道心里”,(到了晚年改名为“长曾祢帍(音HU、虎的异体字)铁入道心里”)。

    他原来是越前(福井县北部)地方的人士,年轻时是个异常出色的制造盔甲工匠。自从世人称为“大阪之阵(1615年)”战争结束之后,盔甲的需求量一落千丈。古铁一横心,远赴江户,重新学习刀剑的锻造。这时他已经五十岁了,在他这个年纪从头开始学锻造刀剑,并成为一个有名的刀匠,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奇迹,或从另一方面说明他是个奇才。虎彻直至古稀之年没有停止他的刀剑创作,其中有不少被誉为“神品”,他打造的刀,品质几乎达到了前人未到的境界,但是他的作品和他的“工龄”相比却太少了。

    虎彻锻造的刀,样子看上去总让人觉得不太舒服。但是他锻造的刀剑,即使在平安,镰仓那些名刀辈出的时代也是属于出类拔萃的。

    “石灯笼切”————是虎彻的代表作,这是他晚年为“久贝因幡守忠左卫门”,一位大旗本(幕府的直属部队的高级军官)特制的。当古铁举着打造好的刀,奉献给因幡守时,“客户”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因幡守心里暗想:“这就是有名的虎彻啊!”

    虽然说众口难调,新出炉的艺术品不一定能让所有的人感觉舒服。但是古铁这件作品实在太另类了,它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阴郁。虽然说只要用过了一段时间,就会让人感觉一种沉静的力量,时间一久反而会让它的主人,离开它一会儿反而感到坐立不安。可是因幡守这种凡人怎么会有这种“慧眼识宝”的能力哪?

    客户那份爱理不理的样子,自然逃不过虎彻入道那双“光棍眼”。他蹭地站了起来。

    “不中您的意!是吧!”

    他快步上前,抓起摆在因幡守面前的刀,一挥手就扔了出去。只见刀漂亮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一刀劈断了庭中大树人大腿般的粗枝,顺势又深深砍进了石灯笼顶盖的一角。奴仆们急忙上前拔出来一看,刀口一个缺口都没有。因幡守一看这把“剜木如腐,削铁如泥”的利刃,自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他立刻变得执礼甚恭,毕恭毕敬地收下了这把刀。有了这段逸闻,虎彻在江户的名声更响了。不久之后,他的作品很快就成为江户时代名将之间竞相追求的“紧俏商品”了。

    (据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佐藤寒山博士说,有次他去调查山形县登记在册的进二百把虎彻。以他的眼光来看,其中算的上真品的,最多十二,三把。赝品的多寡实在已经无法统计了。)

    伊助想:“我找把又便宜又好的,糊弄这个乡下人不就得了。”

    可是他在江户找了很长时间,托了多少朋友,愣是连这个价位的赝品虎彻都没有找到。

    近藤现在也忙的不亦乐乎,这个原本只是一个乡村道场老师养子的他,最近交运脱运了。

    幕府正准备组织一批浪人,成立一个“浪人团”(后来的新选组)。江户的剑术道场都贴满了招募浪人的檄文。近藤一看这是个机会,立刻汇同土方岁三、冲田总司、井上源三郎、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山南敬助、藤堂平助一帮道场的食客前去牛込二合班坂,幕府讲武所师范役(总教头)松平上总介忠敏的府上应征,他们已经被内定了,连安家费都发了。

    近藤准备到京都大干一场,所以他准备把全部的安家费买一把好刀。

    同道山南敬助向他推荐:“还是弄把虎彻吧!”山南是个博闻强记的人,据他说有位大名(藩王)邀请公仪首斩役人(刽子手)山田朝右门为他试试虎彻的锋利。

    一般来说试刀的顺序是,把囚犯的尸体绑在地上的竹桩上,先从尸体的折付(肩头)砍起,接下来毛无(肩胛上方),肩胛,一の胴(ru头上方), 二の胴(ru头下方),第八根肋骨,两车(腰)顺序砍下去。虎彻给人的感觉几乎不是砍进去的,而是吸进去的。在使刀人手里没有感觉半点呆滞,反而砍得如同行云流水。

    “真的这么快?”

    近藤是个有些偏执的人,就在这一刻他“卯”上了虎彻。

    “山南君,你见过虎彻没有?”

    “惭愧,惭愧,我是个出身低微的人,只闻其名,未见其物。如果您求得了真品,一定要让我饱饱眼福。”

    直到过了正月半,近藤才再次来到柳町的相模屋拜访伊助。

    “搞到了没有?”

    “呵”

    伊助说着打开了风吕敷(大包袱),取出一个木制刀盒,打开刀盒,从里面取出一把未经装饰的长刀。

    “虽然刀上没有刻上作者的名字,但是我保证绝对是长曾祢古铁入道兴里的真品。”

    “噢噢”

    近藤一把把刀从伊助手里夺了过来,顺势抽刀出鞘,锷先(护手到刀尖的距离)二尺三寸五分,对中等身材的近藤来说是个适合的长度。

    只见眼前这把刀,反(弯曲)并不是很大,但是刀身很厚,刃文(刀纹)显得很乱,给人感觉就是木衲,但暗含着一股逼人的杀气。这种用木衲外表掩盖自身杀气的形式,这和近藤的性格非常吻合。

    “不错,正和我意。”

    近藤收起了刀,很爽快地付给了伊助二十两。顺便又要求伊助张落刀具的装饰品。

    “这个(装饰品)最好是铁的,锷(护手)最好是武藏锷(据说这是宫本武藏设计制造的八角形,厚铜制作的护手)。”

    “好好……”

    这次的任务伊助办得异常爽快,而且他搞到的东西也让近藤满意。

    他腰佩这把利器和自己的同志从江户出发,前往京都,是文久三年(1863)二月八日。

    二

    新选组作为幕府认可的团体(但它并没有得到正式的官方地位,从法律上来说它是京都守护松平容保麾下的浪人组),正式出现在历史舞台实在文久三年三月。

    成立之初,这个组织有三个局长。按顺序来说,老大是芹泽鸭,老二是新见锦(这帮人结局都很惨,不是被近藤一派的队员暗杀,就是借故处死了),老三才轮到近藤勇。

    这个时期,队员少的很,近藤更是位高权不重,所以他只好亲自带领队员到都市内进行巡逻。

    这天,他和山南敬助、冲田总司,仆人忠助(忠助后来成为他的马夫,是个相貌堂堂的人。忠助是个忠仆,一直跟随近藤在流山被擒获。后来他又追随土方到函馆五棱郭。)出去巡逻了。

    傍晚,他们在祗园町的会所休息片刻,向町役人(地保)打听了最近附近的情况之后,从河原町御池的长州藩邸前大摇大摆穿过河原町。当他们来到土州藩邸大门前,天已经暗了下来。

    “忠助,点灯。”

    “是”忠助答应着从怀里掏出燧石打火,但是打了几下都没点着。

    “怎么还没好?”

    “切,京都的燧石都这么慢吞吞的。”

    旁边的冲田总司皮里阳秋的说道,他是个乐观爽朗的青年。

    “哈哈,我们还是到那边的寿司店借火呗。”他边说边找了起来。

    很巧的,土州藩邸对面有家寿司店,店面里的蒸笼没了热气,借着门灯昏暗的光线,看得出店里好像还没开始做生意。

    其实冲田顺手到门灯上借个火就可以,可是他是个“有礼貌”的武士,为了向老板打招呼,拉开店门就往里走。

    一踏进屋,就进了土间(门厅),土间铺着精致的榻榻米,店里坐满了武士。

    所有人一起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冲田。

    “有古怪!”冲田心想。确实是这样,蒸笼里已经封火了,但是武士们好像都像等着吃寿司一般。

    “(他们)在搞阴谋吗?”

    冲田数了数一共有五个武士,虽然说对面就是土州藩邸,但是这批人并不是土州藩士。冲田知道土佐的月代(前额剃光的部分)剃的很高,而且腰刀也比其他藩士长一点。一看那幅杀气腾腾的样子,就知道这批人是流入京畿之内的诸藩浪人。官方的正式称呼是“浮浪者”。

    “干什么的!”

    话音未落,已经有个武士拔出了腰刀,样子显得不可一世。冲田发现面前这个人颚骨很宽,吊眼角,嘴唇上的皮都干裂了。

    “哎呀,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是来向老板借火点灯的。”

    “你怎么空着手。”

    “我把灯笼放在路上了,我没有撒谎,我只是来借个火的。”

    “你是什么藩的?”又有人开口了。

    “说出来我怕吓破你的狗胆!”冲田轻蔑地一笑。“再说京都有这个规矩吗?进寿司店要报自己的大号,藩名!”

    “我看你就不像个好人!”

    “真是没劲。”冲田从吓得战战兢兢的老板手里接过火种,用手拢住火,慢条斯理地说道:“鄙人是冲田总司,新选组副长助勤(副队长)。”

    店里的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店里的浪人一下子脸都变色,大家都抄起了家伙。不过武士们很快恢复了常态,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对手只有一个人!

    “等会儿”冲田不慌不忙地说道,“要动手到外面去,别给这的老板添麻烦,我既然报了自己的名号,绝对不会做锁头乌龟的。”

    “好。”一个年纪的略大的武士说道,用眼神止住了其他人,借着朝冲田轻轻点了点头,“我们失礼了,抱歉。”

    “承让,承让。”

    冲田背着手,拉开了背后的店门,“好汉,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后会有期,山水有相逢。”

    他快步走到大街上,近藤正等着他。

    冲田点燃了带有诚字徽章的灯笼,顺手交给了忠助,接着就把寿司店里的一幕告诉了近藤。

    “我看这里面有古怪,你们到前面的辻藩所(派出所)等我,我在这,再看看。”

    “嗷。”

    近藤走到前面的锦小路辻藩所等冲田来报告,这里离萨摩藩邸很近,这里可以说是京都“浮浪之徒”的老巢,进来震动京都的“天诛”行动的“浮浪之徒”经常在这里进进出出。

    没等一会儿,冲田就跑了回来。

    “(武士们)都脚底抹油了。”

    旁人都看得很清楚,近藤脸上清清楚楚写着“混蛋”两个字。他肯定认为今天能够打到一网大鱼,虽然说他到京都的日子不长,可他早就想着砍个把人,让他的虎彻开开“荤”了。

    一行人又开始巡逻了,来到了蛸药师(地名)时,周围一片漆黑,几个人东西方向转了一圈,就到了尾州藩邸歇脚。藩邸接待的人把他们安排在佣人的房间,端出了酒菜进行招待。尾州藩知道这是帮难缠的“瘟神”,招待的分寸很难掌握,所派的陪客是个“老油条”————公用方(负责公共关系)松井助五郎。

    这个老头到还有两把刷子,他会鉴别刀剑。主客的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刀剑。

    松井说:“京都现在有个奇怪的传说,萨摩、土佐、长州三藩的过激浪人之间,‘村正’非常流行。”

    “哦!这是为了什么啊?”

    “从德川幕府开衙建府以来,村正从来都是不祥之物,甚至有人说村正的作品都是妖刀。但是现在这帮人到处高价收购村正,佩戴村正成了一种时髦。过激浪人嘴巴上说‘尊王攘夷’,其实心里想的就是想打倒幕府。”

    “原来如此。”

    近藤对村正不感兴趣,倒是忙不迭地把自己的佩刀拿出来给松井鉴定。

    “这是把虎彻,劳您的贵眼给鉴别一下。”

    “拜见。”

    老人轻轻地拔出了刀,但是刚把刀抽出来,立刻又塞了回去。

    “我大饱了眼福。”说完了,就把刀回赠个近藤。

    近藤吃了个“空心汤圆”,还想再问下去,松井已经“环顾左右而言他”了。

    “到底是不是真的?”近藤到底没把这话说出口,他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可以是个认真倾听的观众,但是他绝对不会是高谈阔论的中心。

    不过这并代表他木衲,他也有自己想法。现在松井老头那种桀骜不逊的态度,几乎让他气炸了肺,“既然看了,总要说上两句吧!”

    小酌就这样不欢而散了,一帮人走出尾州藩邸,已是夜静更深,月上梢头。

    四个人踏着皎洁的月光走在大路上,今天正好是月半,圆月浮在东山,朦胧的月夜是京都春夜特有的景色。

    “忠助,吹灯。”近藤低声说到。

    确实,比起皎洁的月光,灯笼那点亮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来到乌丸筋(地名)时,四周响起了一片犬吠,冲田一耸肩,“好怪啊!”

    “什么?”

    “我说的是狗叫,有一头叫得特别急,其他都是凑热闹的。”

    旁边的山南开口了,“冲田君,现在是春天,狗么自然要叫————”这话的含义是男人都懂。

    一向嬉皮笑脸的冲田,突然正色说道:“山南先生,您这话我不懂?我也喜欢狗,如果要说是狗的事情,恐怕我比先生你懂得多。”话里带着骨头,暗示山南别多说话。冲田对山南这种高人一头,自以为是的态度早就不耐烦了。

    向近藤极力推荐虎彻的就是他,其实他对虎彻也是一窍不通,但却要显得是个“专家”。说实话连冲田这样的年轻人都怀疑,二十两能买到把正品“虎彻”。

    “这是什么狗?”近藤说道。

    “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近藤一个箭步就向前跑去。

    穿过锦小路,来到四条路口,他突然站住了。

    街道东角是艺州藩的藩邸,倒是太平无事。

    西角的是町家(居民区)。

    再往前一家往南转有间豪宅,这件豪宅有专用的土藏(仓库),是大阪富商鸿池家的京都别墅(现在这里是鸿池银行支店),只要是京都人都知道这个所在。

    “是鸿池家的狗在叫。”冲田警觉的说道。

    几个人根本没有商量,山南从西面,冲田从西面,近藤带着忠助直奔鸿池别墅的正门。

    走到正门口,近藤放开喉咙嚷道:“我们是会津中将麾下的新选组,我们有事,请开门。”他连喊了二遍,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是喊完第三遍,发生了出乎他们意料的事。

    墙内闪出了一团黑影,先是两个,三晃两晃又变成了五个黑影。先头两个黑影一步蹿到了大街上。

    “什么人?”

    近藤这是已经弯下了腰,快步逼近了黑影。黑影吃了一惊,但是立刻停住了脚步,一看那架势就知道是个武士。

    “不想挂彩就闪开点!我们是来筹措攘夷御用资金的,我们刚办完事,好狗别挡道。”

    类似的事情在京都、大阪已经成了一种“时髦”,所谓的“浮浪之徒”借着凑做攘夷御用资金的招牌到处明火执仗,抢完钱就作鸟兽散。有人给他们去了名字叫“御用强盗”,提起这帮不法之徒,老百姓没有不咬牙切齿的。

    “有种!”近藤用他特有的低音回答道,“我们是负责市内治安巡逻的新选组,夤夜入人家,非奸即盗!请你们拿着这些东西,到我们的屯营走一趟。”

    对方还是一声不响,领头顺手拔出了腰刀,剩下的四个人也唰唰地拔出了刀,接着其中的一个如疾风一般冲向了近藤。

    近藤不慌不忙,全身重量加在右脚上,沉右肩,双手紧握了手中的刀。

    两人一错身,近藤立刻往右一闪,背后的对手身体已经分成了两半,“驾返西山”了。

    近藤脚一落地,快步逼近为首的武士,他们之间只相隔三尺。近藤挥刀朝右面砍了过去,武士早就被吓破了胆,倒退两步想躲过近藤的刀锋。很不幸,近藤的刀来的快,简直如同被武士的脑袋吸引了一般,一下子把武士的头颅劈成了两半。

    “好快刀,到底是虎彻。”

    他一刀砍下去,刀口没有半点被卡住的感觉。一把刀使起来也好似竹刀一般轻巧,照近藤来看这就是古代的名刀————胴田贯(战国时期的名刀,以实用锋利着称。)

    刀就是这样,在高手和菜鸟手里的杀伤效果绝对有区别。

    自从近藤相信手中是把利刃之后,可以说是如虎添翼。他左突右冲,脚底下发出“沙沙”声,周围的敌人一个个倒下,路上血肉横飞,空气中弥漫着呕人的腥气。

    后面的一个武士被吓破了胆,扭头就跑,被从东面赶来的冲田一刀砍倒在地。

    山南也追上了一个准备逃跑的人,对手顺手抄起一个水桶朝他扔去,山南还是不顾一切冲了上去,三次几乎都被他赶上了,到了第四次那个逃跑的人终于被他一刀“袈裟斩”(当胸一刀)砍翻在地。山南看看自己的刀,刀已经被他砍弯了,连刀鞘也插不进去了。

    新选组在洛中杀人就是自这次“鸿池门前”事件开始,近藤杀人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日本的第一富豪鸿池家开始为新选组提供军费,也是因为这次事件。这将在下文里叙述。

    三

    新选组在京都结成不久,斋藤一就从江户干来,加盟了新选组。

    很早以前,斋藤出入近藤在江户的道场,帮助近藤代课,或和其他流派的剑客比赛。近藤将他视作自己的同门小师弟,爱护他和冲田一般。

    斋藤的手段很高,由于自己的父亲是播州明石松平家的浪人,所以他也自称为明石浪人。

    (斋藤入队不久就崭露头角,池田屋事变之后,他就成为新选组三支队队长,几乎参加了新选组所有的战斗。近藤死后,斋藤跟随土方转战东北各地,在五棱郭陷落之前,在土方的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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