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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体。然后,英军掉转方向,策马疾驰,去追赶那支至少有一百五十人的祖鲁部队。如果空地是平坦的,英军会把他们都射杀了。不过,那些祖鲁人企图将英军引进一个绝妙的陷阱。这个陷阱是他们专门为此而设的。在诺德温古和乌伦迪之间有一条缓慢流淌的小河,河床很宽,与这条路并行延伸了很远一段距离,然后以九十度急转而过。当我看到一些逃跑的祖鲁人消失在这条小河尽头时,我开始起了疑心。当我听到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大喊‘撤退’时,这些怀疑便确定了。几乎与此同时,我们还没有掉转马头,两排祖鲁人已站在小河的河床上,在不到一百码的距离内开始向我们射击。如果他们知道如何瞄准————幸好他们不知道,那么我们所有人几乎都会被射杀,但实际上只有三个人和六匹马被击中了。威廉·贝雷斯福德勋爵拉起一个掉下马的士兵,指挥官达西拉起一个受伤的士兵。威廉·贝雷斯福德勋爵安全地带回了那个士兵,而指挥官达西————只能遗憾地说,由于他的马在负荷突然增加时猛然弓背跃起,所以他被甩了出去。那个可怜的士兵没有摔下去,却被祖鲁人射杀了,而指挥官达西由于摔下时身体翻转而受重伤,虽然得以安全返回,但已无法参加第二天的战斗。不用说都知道,我们跑得特别快,至少像来时那样快,甚至可能更快一些,因为我们被后面的祖鲁人紧追不放;而这时,祖鲁人又从四面八方的草地里涌出来,不停地向我们射击。我们一路往回狂奔,只在点缀着小树的一个山丘上短暂会合了。英军后面的部分落得很远,离我们有五百码,其中一些人中弹了,但我们没能停太久,因为我们看到祖鲁人的大部队向渡口方向赶来,目的要切断我们的退路。令人感到庆幸的是,雷德弗斯·布勒上校把贝克和他的部队留在了那个崎岖不平的石头山丘上来掩护我们撤退。掩护我们的部队对祖鲁人的拦截部队进行了猛烈的射击,从而有效地阻止了其前进。从营地可以看到我们的危险状况,所以莱格莱斯少校的九磅大炮架在了在前面的高地上,向祖鲁人的另一支部队精准地发射了一枚远程炮弹,这使祖鲁人大吃一惊而停止不前了。这样一来,我们只需要对付追击我们的祖鲁人,但他们一直紧追不舍,将我们一直追到了河流浅水处。维利上尉和纳塔尔轻骑兵部队等在那里掩护我们过河。想想我们当时遭受的猛烈袭击,而最终我们只有三人阵亡,四人受伤,十三匹马失踪,这简直是个奇迹。”

    乌伦迪战役中的英军

    1879年7月3日晚上,祖鲁军队和英军都做好了战斗准备。祖鲁军队跳起了鼓舞士气的战阵舞,而英军士兵精心地将牛车编排在一起形成车阵式防御工事。1879年7月4日6时,英军离开营地,穿过乌姆沃洛西河,登上一个高地,并在上面布好队形准备战斗。这片高地是祖鲁人曾经打败布尔人取得辉煌胜利的地方,也是白人遭受惨败的地方。因此,英军必须取得一场最彻底、最令人满意的巨大胜利,才足以修复和抹去以往灾难留下的创伤和污点。

    祖鲁军队的指挥官分别是泰因瓦约、曼尼亚曼、达布拉曼齐、蒙杜拉、西拉约、梅克拉·卡·祖鲁。他们指挥的部队由十三个以上团共两万多人组成,比参加坎布拉山战役的祖鲁军队规模更庞大。英军抓到一个叫乌东贡扬的祖鲁人,他是乌姆盖尼的儿子。他说,祖鲁国王塞奇瓦约在开战前的一次讲话中确实说过想要议和。因为英坎登庞武团不愿把白牛作为议和的礼物送给英军,所以英军现在有理由在祖鲁人的领地发动战争。这场战争在诺德温古的克拉尔和乌伦迪的克拉尔之间的开阔平原上进行。祖鲁国王塞奇瓦约亲自指挥并下达最后的作战命令,然后退到不远的一个克拉尔观战[10]。英军选定驻扎的地方,占据了周围一大片开阔的旷野,旷野上几乎没有灌木丛。只有一千码之外诺德温古的克拉尔可以为祖鲁军队提供一些掩护。如果不是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反对,诺德温古的克拉尔早被烧毁了。如果诺德温古的克拉尔被烧毁,祖鲁人就只能在浓烟的掩护下爬走了。

    乌伦迪战役中祖鲁人向英军发起进攻

    祖鲁人败退

    停战后不久,当英军在肃穆的氛围中埋葬前一天阵亡的一名士兵时,有人注意到祖鲁军队正从乌伦迪右侧的灌木丛中逼近。英军排成一个空心的四边形作战阵形,中心部分是土著特遣部队与弹药车。四边形的四边由第十三团的八个连、第八十团的五个连、第九十团、第五十八团、第三十四团及第十七枪骑兵部队和非正规骑兵部队组成;在四个角和中心部位都部署了炮兵,包括加特林机枪[11]、七磅大炮与九磅大炮。1879年7月4日8时30分,当祖鲁军队向前推进时,雷德弗斯·布勒上校的骑兵分布在前面、左边和后面。科克伦的巴苏陀骑兵从右边被派出去。当科克伦的巴苏陀骑兵退到后面的时候,由于右边没有骑兵掩护,所以祖鲁军队离得更近了,四边形的右边则以猛烈的火力开始进攻。1879年7月4日8时50分,祖鲁军队离英军阵地已经非常近了。英军开始全面开火。像往常的作战方式一样,祖鲁军队的牛角部分悄无声息而坚定地开过来。尽管英军的炮火猛烈而致命,但塞奇瓦约的勇士们既没说话也没喊叫,只是不断地向前推进。像在金格洛沃战役和坎布拉战役中一样,祖鲁军队将对死亡的非凡勇气和无畏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在祖鲁军队推进期间,英军步兵排成了四列,前面的跪蹲射击,后排背对前排补充弹药。在四边形内,弹药排放有序,士兵们可以方便而迅速地获取弹药。起初,英军对祖鲁军队连续不断的猛烈射击并没有取得明显的攻击效果,祖鲁军队像一波无法阻挡的海浪一样毫不畏惧地滚滚向前。当祖鲁军队推进到离英军阵地七十码时,祖鲁士兵的血肉之躯再也无法承受英军可怕而致命的炮火。祖鲁军队阵形的主体部分犹豫并停了下来。尽管一些更勇敢的祖鲁人继续向前冲锋,但动摇的情绪迅速蔓延到了整支祖鲁军队,祖鲁军队的士气急转直下,这时正是英军利用这种情绪的好时机。英军的枪骑兵部队冲了出来,像一阵飓风一样袭向这群灰心丧气的祖鲁人。炮弹在祖鲁人中到处爆炸。来复枪不断发出致命的“砰砰”声,祖鲁军队被英军骑兵冲得七零八落。然而,当枪骑兵部队的埃杰尔上尉被射杀,德鲁里洛上尉、詹姆斯中尉和其他军官死里逃生时,祖鲁军队的精锐再次开始疯狂地反攻。他们中九人死亡,至少七十五人受伤,但一切都是徒劳。最终,塞奇瓦约的大军被迫逃跑。虽然祖鲁军队有两万到两万五千多人,但在开阔的平原上庞大的祖鲁军队还是被英军的白人士兵彻底打败了。追击的英军骑兵撤退了,这场惨烈的战役终于结束。在战斗中,祖鲁军队足足有一千人阵亡。英军枪骑兵部队和非正规军骑兵部队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据估计,它们追击并杀死了四百五十名祖鲁士兵。祖鲁士兵以惊人的速度奔逃。枪骑兵部队将一大群祖鲁人赶进了峡谷后,在峡谷附近又追击了另一大群逃跑的祖鲁人,走投无路时,这些祖鲁人无奈地进行抵抗。最终,一百五十名祖鲁人全被杀死。

    战斗结束后,部队下令稍事休息。接着,骑兵部队继续向乌伦迪进发。后来,骑兵部队发现祖鲁军队已经弃乌伦迪而去,骑兵部队立即放火焚烧了祖鲁军队的克拉尔。随后,英军所有部队都撤回了临时防御营地。乌伦迪————南部非洲伟大君主的圣地————就这样被彻底摧毁了。祖鲁国王塞奇瓦约的王宫只是一个茅草屋,其中有四个房间和一个凉台,里面没有任何家具和奢侈品。祖鲁国王塞奇瓦约的斯巴达式生活显而易见。然而,周围众多的小茅屋和克拉尔都表明,这里曾经是一支强大军队的总指挥部。威廉·贝雷斯福德勋爵率部首先进入乌伦迪,纵火焚烧这里的克拉尔。冲天的火焰向人们宣告了南部非洲最强大的野蛮统治者的威望和影响已经随之化为乌有。虽然《每日新闻报》的记者阿奇博尔德·福布斯先生已受伤,但他带着胜利的消息向纳塔尔殖民地飞奔而去。他带着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的一份重要文件,他要第一个将捷报电告纳塔尔殖民地和全世界。乌伦迪战役刚刚结束的第二天清晨他便骑马出发了。经过十四个小时、一百一十英里的艰难跋涉,阿奇博尔德·福布斯先生终于到达离布法罗河兰德曼渡口最近的电报站。途中,他两次在浓雾中迷路,还遭到祖鲁军队零散士兵的袭击。这是一段非常艰难、需要勇气的征程。阿奇博尔德·福布斯先生的壮举获得了人们特别慷慨的赞扬,并被载入史册。以下是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的文件中对这场战斗的描述:

    直到昨天————1879年7月3日————中午,塞奇瓦约不但没有满足我提出的要求,而且还向我军驻扎在河边的部队猛烈开火。我将他送来的一百一十四头牛送回了营地,并命令雷德弗斯·布勒上校率领骑兵部队进行侦察。这一策略大增了我军进攻祖鲁军队的斗志。

    1879年7月4日早上,我率领一支部队,其中包括纽迪吉特少将麾下的第二师(共一千八百七十名欧洲士兵、五百三十名土著士兵及八门大炮)和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游击部队(共两千一百九十二名欧洲士兵、五百七十三名土著士兵及四门大炮和两挺加特林机枪)。1879年7月4日6时15分,我军穿过乌姆沃洛西河,行进到一片开阔的旷野。我军将弹药、修筑防御工事的工具与推车及运输部队都部署在这片旷野的中心地带。1879年7月4日8时30分左右,我军到达并占据诺德温古和乌伦迪之间的一个极佳位置。前一天,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已经侦察、选定了这一位置。

    在乌姆沃洛西河右岸的防御营地,我留下了由贝莱尔斯上校指挥的守备部队,这支部队由九百名欧洲士兵、两百五十名土著士兵组成,配有一挺加特林机枪。

    1879年7月4日7时30分刚过,我看到祖鲁军队离开宿营地,从四面八方向我军逼近。不久,英军骑兵开始与祖鲁军队交战。

    9时,攻击已经全面展开。9时30分,祖鲁军队的斗志开始动摇,我军枪骑兵队及其他骑兵一起向祖鲁军队发起进攻,最终大败祖鲁军队,胜利而归。

    我军抓到的俘虏们说,塞奇瓦约亲自指挥这场战役。安排好所有的部署后,他去齐卡兹克拉尔观战。参加这次战役的共有十二个祖鲁军团。如果这一情况属实,那么攻击我军的祖鲁军队就达两万多人。

    获胜后的英军

    由于祖鲁军队进攻和撤退的范围很广,我无法准确估计其损失,但我认为祖鲁军队死亡人数不可能少于一千。到1879年7月4日中午,乌伦迪的祖鲁营地已被我军付之一炬。祖鲁军队在乌姆沃洛西山谷中的所有克拉尔全部被摧毁。1879年7月4日14时,我军开始返回营地。

    我指挥的部队的作战表现令人极其满意。士兵们不停地射击,形成完整的火力网,其坚定与勇敢表现得很突出。骑兵部队展现的冲劲和勇敢令人称赞。炮兵的攻击也非常出色。一部分祖鲁军队接近我军的设防营地时,受到我军守备部队的攻击。守备部队的组成部分之一土著特遣部队,该部队在战斗结束后又被派去协助追击逃跑的祖鲁士兵。

    因为我已经完全实现前进的目标,所以我想我现在最好执行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的指示————立即前往安东加尼尼,然后再去夸马加萨。我将派一部分部队带着空牛车返回以备运输补给之用,补给物资已经在马歇尔堡备好。

    现在说说该文件的最后一部分。尽管英军已经取得巨大胜利,但还有一些方面不尽如人意。后来,情报证明塞奇瓦约当时就在祖鲁军队中。只要稍加努力,英军就可以将他俘虏。塞奇瓦约的新克拉尔离乌伦迪只有十二英里。英军如果向塞奇瓦约的新克拉尔推进,就能获得巨大优势,当然这只不过是逻辑推理而已。文件中提到了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关于向安东加尼尼撤退的指示,他显然要为这一决策负责。因此,战事受到了不必要的拖延。至于乌伦迪战役本身,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没有发动进攻而是受到了祖鲁军队的攻击。无论是在英国国内还是在殖民地,英国的所有阶层都为这一决定性的胜利而欢呼雀跃。这不仅因为这一胜利具有决定性意义,更因为这一胜利是由一位曾经非常不幸的将军所取得的[12]。

    现在,预示结果的前兆已经出现。一切迹象都表明,祖鲁人并不想接受在乌伦迪战役的失败并以此来解决南部非洲最高统治权的问题。辞职之后,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带着一大批军队管理人员从安东加尼尼前往彼得马里茨堡。在这漫长的旅途中,他们没有遇到丝毫阻挡或袭击。乌姆拉图西丛林里再没有潜伏的祖鲁军队,从四面八方都可以看到祖鲁人正在重建茅屋、耕种土地。刀剑变成了犁头,祖鲁人已经屈服于命运的主宰。久居于此的殖民者心中依然充满疑虑,因为他们已经认定狡诈和伪装是祖鲁人最重要的特征。殖民者认为,在乌伦迪战役之后没有继续取得进展是一场灾难,只有塞奇瓦约被俘或被杀,战争才算真正结束。

    1879年7月21日,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抵达纳塔尔殖民地首府。在这里受到的热情接待使他感到非常惊讶。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前一天还受到了严厉的批评,而今天却被捧上了天,这使公众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差。德班市政委员会发表了一篇致辞。使人们感到特别高兴的是,在经历了无数不可预见的困难之后,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指挥的部队终于取得了辉煌的、具有决定性的胜利。德班市政委员会还在德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公众宴会,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亨利·布尔沃爵士、H.H.克利福德少将、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及其他重要军官和受人尊敬的知名人士出席了宴会。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在宴会上说:“人们经常说‘一事成功百事顺’。不过,先生们,如果你们仅仅是因我取得了胜利而邀请我吃饭,这就好比把死海的水倒进我嘴里一样,简直羞煞我也。根据德班市市长的讲话,你们同情我显然不是因为我取得的胜利,而是因为我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努力履行自己的职责。战争中发生了许多令人痛苦的事情。回顾战争,我们既满意又遗憾。关于这一点我不再赘述。还有我英勇的朋友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所说的一点,我可以带着纯粹的满足感回忆过去。我是指军队各级、各部给予我忠诚而有效的帮助。只要我活着,我会为此而感到满足和自豪,并永远铭记在心。我不知道有哪位将军能像我一样会从自己部下那里得到这样的忠诚和帮助。我总能感觉到,无论我在与不在,他们都在尽最大努力克服困难、摆脱困境。这并不局限于某一个级别的官兵,而是所有级别的官兵都全力以赴。我可以这样说,我得到了军队从最低到最高各级官兵的极大信任和真诚支持。在此我就不一一列举具体的人和事了,但当我回想起过去的十八个月,有两个人在大规模的救援中非常引人注目————一个是德班市市长已经提到的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另一个是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提到的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可以说我在南部非洲的整个任期内,这两个人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们同乘一艘轮船离开祖国来到这里,在我所经历的每一个阵地,他们都冲锋在前。现在我为他们能再次和我一起回到自己的祖国而感到自豪。市长问我战争是否已经结束?我想我最好的回答是这两个人要返回英国了。毫无疑问,如果有什么大事要做,这两个人绝不会离开部队。我再次感谢你们向我敬酒,也感谢所有星期一晚上我见到的人。我将充满感激地带回对这里的记忆,如果我能担任公职并对殖民地的繁荣昌盛尽绵薄之力,请你们相信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万死不辞。”

    在结束这一章时,应该充分说明一下《伦敦公报》“英雄榜”上的五名勇敢的将士。官方认为这五名将士在祖鲁战争中表现英勇而突出。

    陆军部

    1879年6月17日

    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女王陛下非常高兴地表示,以下这些官兵在最近的南非战争中表现英勇而出色。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女王陛下将授予他们维多利亚十字勋章,还要将他们的名字载入史册。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女王陛下已经批准申请。以下是这些官兵的名字及其英勇事迹:

    雷德弗斯·布勒上校,低级巴斯爵士,隶属第六十步枪团,因其在1879年3月28日兹洛巴内撤退中表现英勇,特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其表现之一是,在祖鲁军队的凶猛追击下,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协助救援边境轻骑兵部队的达西上尉。正当达西上尉徒步撤退时,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将他拉上马背,赶上了后卫部队。其表现之二是,同一天在同样的情况下,边境轻骑兵部队的埃弗里特中尉的战马被射杀之后,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将他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其表现之三是,送走埃弗里特中尉之后,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又以同样的方式救了边境轻骑兵部队的一名士兵。当时这名士兵的战马已经筋疲力尽。要不是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帮助,他就会被离他不到八十码的祖鲁人杀害。

    威廉·K.利特少校,隶属第十三团第一营,因其在1879年3月28日兹洛巴内撤退中表现英勇,特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在兹洛巴内撤退中,威廉·K.利特少校在祖鲁军队的追击下救出了A.M.史密斯中尉。A.M.史密斯中尉的战马被射杀后他徒步撤退时,祖鲁军队紧追其后,幸好威廉·K.利特少校把他带上马,穿过祖鲁军队的炮火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否则A.M.史密斯中尉将会遭到杀害。

    外科医生詹姆斯·亨利·雷诺兹少校,隶属陆军医疗部,因其在1879年1月22日和23日洛克渡口保卫战中英勇的表现,特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在洛克渡口保卫战中,詹姆斯·亨利·雷诺兹少校在祖鲁军队的攻击中不但救治伤员,而且在祖鲁军队的交错射击中奋不顾身地积极为守卫医院的士兵运送弹药。

    爱德华·S.布朗中尉,隶属第二十四团第一营,因其在1879年3月29日兹洛巴内战役中英勇作战,特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当时,骑马的步兵在兹洛巴内遭到祖鲁军队追击,爱德华·S.布朗中尉骑马冲进几码内祖鲁军队强大火力下,救出一名骑马的士兵,否则这名士兵肯定会落入祖鲁人之手。

    二等兵瓦塞尔,隶属第八十团,因其在1879年1月22日伊桑德尔瓦纳战役中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同团二等兵韦斯特·伍德的生命,表现英勇,特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当时,位于伊桑德尔瓦纳的英军营地被祖鲁军队占领,二等兵瓦塞尔撤退到布法罗河岸边时,他看到二等兵韦斯特·伍德在河里挣扎,显然是溺水了。他跳下战马把战友从河里救起,又在祖鲁军队的枪林弹雨中骑上马把二等兵韦斯特·伍德救过河去。

    注解:

    [1] H.H.克利福德少将一直待在彼得马里茨堡,负责纳塔尔的防卫。————原注续作战的决心是显而易见的。1879年5月26日,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部队前进了八英里,同时纽迪吉特少将的部队也向布拉德河前进了十二英里。

    [2] 1879年6月,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从国务大臣迈克尔·希克斯·比奇爵士那里收到了对金格洛沃战役胜利的祝贺信。国务大臣说,他相信胜利主要由于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为援军前进做出的谨慎部署。国务大臣迈克尔·希克斯·比奇爵士还说,皮尔逊上校和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指挥的部队在保卫埃科韦时表现出的坚韧不拔的精神值得高度赞扬。国务大臣在谈到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部队的作战行动时说:“得知军队在战争中采取的行动和发挥的作用,我感到非常满意,尽管我对其遭受的重大损失深感遗憾。英国不得不为失去许多英勇的军官而感到惋惜。虽然挑出某个让大家特别关注的人是很难的,但我必须对皮特·厄伊斯的阵亡表示哀悼,因为他在战斗中的表现及其他方面的表现都得到了上司的充分认可。”国务大臣还说:“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部队似乎以一种值得高度赞扬的英勇和决心保卫了位于坎布拉的英军营地。……我高兴地获知,在两次战斗中,祖鲁军队都被彻底而果断地击退。我已向女王陛下转达了贝莱尔斯上校电报中传达的可喜消息。最后,我奉女王陛下之命,向您及您指挥的部队致以亲切的祝贺。”————原注

    [3] 来自纽迪吉特少将部队的一位记者写道:“像往常一样,5时起床号吹响了。6时30分,士兵们解散,然后去喝备好的热咖啡。解散哨响过不久,集合哨又吹响了,这令士兵们很恼火,所以喝咖啡的兴致被破坏了。接着,帐篷被收起来了。士兵们骑上马,去离营地大约两百码的地方。由于时间不合适,通过交替吹响解散哨与集合哨来提高士兵警惕的策略的效果在军队中并不明显。在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部队中,一个新的临时营地形成后,每天日落时分总会响起警报。这样一来,每个士兵都会知道晚上他在哪个用牛车围成的防御营地宿营,从而不会造成混乱。如果祖鲁军队要对纽迪吉特少将的部队发动夜袭,其营地就会遭殃,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懒散、随意,一点也不警觉,所以有些士兵祈祷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快点回来。这样一来,这些士兵就可以回到自己的部队了。只要他回来,他们就会觉得不再远离朋友,并且远离祖鲁军队,从而变得更安全了。在南非战争中,纽迪吉特少将的部队中表现出太多繁文缛节,与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部队相比,在很多方面两支部队都存在非常显著的差异,尤其体现在纽迪吉特少将部队的严苛军事礼仪中。在纽迪吉特少将的部队,你去每个地方都有可能被哨兵拦住。哨兵会告诉你不能穿过某一排帐篷,因为某个参谋的帐篷由他负责,并授权他管理帐篷。在指挥部,平民是不能轻易进入的。而在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的部队里,所有参谋的帐篷前都没有哨兵把守。哨兵出现是为了保护政府物资、护卫团旗及守卫帐篷等。如果所有参谋的帐篷都挂着旗子,就表示里面有军务要谈,但任何要汇报事情的人都可以畅通无阻。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和他们的军官既不骄傲也不做作。一般来说,各部队的军官都以他们的指挥官为榜样。因此,亨利·伊夫林·伍德上校麾下的军官都既勇敢,又彬彬有礼、待人友好。”————原注

    [4] 即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译者注

    [5] 即亨利·布尔沃爵士。————译者注

    [6] 即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译者注

    [7] 指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译者注

    [8] 指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与高级专员亨利·巴特尔·弗里尔爵士。————译者注

    [9] 同上。————译者注

    [10] 这名祖鲁俘虏说:“给国王写信的白人是个商人,国王总是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谈到乌伦迪战役的结果时,这名祖鲁俘虏说:“祖鲁军队现在已经彻底被打败了。祖鲁军队因为是在旷野上被打败的,所以无法重新集结,无法再战了。”————原注

    [11] 加特林机枪的威力并不是很大。在战斗中,加特林机枪因温度过高,不得不六次停止射击。————原注

    [12] 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在皮尔逊堡吃晚饭时,接到乌伦迪战役胜利的消息。一位在场的记者这样描述了收到消息时的情形:“坐在餐桌旁吃晚饭的时候,我们讨论了当时的情况会出现的所有可能结果。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是否已经开始孤注一掷地实施自己雄心勃勃的作战计划呢?如果他不能取得成功怎么办?一想到伊桑德尔瓦纳战役,我们的心情就变得阴郁起来。我们还在吃晚饭的时候,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收到了一份电报。他读着电报,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然后抬起头兴高采烈地说,‘这确实是我许多天来看到的最好消息。今天晚上,先生们,我们可以安然地睡个好觉了,因为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一直在和祖鲁国王塞奇瓦约的军队交战,现在已经彻底将其打败了’。这封电报是由南非电报公司总经理西韦赖特先生发来的。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宣读了这封电报。电报内容简明,表达清晰。电报向我们表明塞奇瓦约本人是如何做最后的努力来拯救自己王国的,而现在他已经沦为亡命徒,在乌姆沃洛西河畔的黑色沼泽地里被逐出自己的国家。按照切尔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里克·塞西杰的命令,这封电报也向英军士兵们宣读,英国人的欢呼声随着大风经图盖拉河传入了祖鲁兰,从而宣告了这位勇敢、残忍、狡猾的祖鲁国王倒台。那天晚上,我们睡得很香。”————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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