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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468——前400年)

    文 献 记 载

    〔苏格拉底论“自知其无知”〕

    1. 〔柏拉图:“申辩”篇,页21A——23C〕 (苏格拉底被控传播异说,败坏青年,在雅典法庭受审。他在庭上为自己申辩。————编者)

    我将为你们引一个值得信任的证人来作证;这证人就是德尔斐的神134————他将告诉你们关于我的智慧的事情,如果我算有点智慧的话,并且告诉你们我的智慧是属于哪一类的。你们一定知道凯勒丰;他老早是我的一个朋友,并且也是你们的朋友,他在最近这次被放逐时和你们的人一起被逐,并且和你们的人一起回来了。这位凯勒丰,你们知道,是一切行事都很鲁莽的,他就去到德尔斐,冒失地求神谕告诉他————我刚才说过,我必须请求你们不要打断我的话————他求神谕告诉他是否有人比我更聪明,而那位庇提亚的女先知135回答说,没有人更聪明的了。凯勒丰本人已经死了;但他的兄弟正在这法庭里,他可以证实我说的都是真话。

    为什么我要提起这件事呢?因为我要向你们解释为什么我会有这样一个坏名声。当我听到这回答时,我对自己说,神的这句话能是什么意思呢?他的这一个谜应该怎样来解释呢?因为我知道我是没有智慧的,不论大小都没有。那么他说我是人中间最聪明的,这是什么意思呢?而他是一位神,是不能说谎的;那是和他的本性不合的。经过长时间的考虑之后,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来试着了解这个神谕的真义。我想着,如果我能够找到哪怕一个人,比我更聪明,我就可以到神那里去反驳他了。我可以对他说:“这里就有一个人比我更聪明;但你说过我是最聪明的。”这样我就到一个以聪明著名的人那里去,并且观察他————他的名字我用不着说了;他是一个政治人物,我选他来作检验的————结果是这样:当我开始和他谈话时,我不能不想到他实在并不聪明,虽然许多人都以为他聪明,他自己则自以为更聪明;因此我就试着给他解释,他自以为聪明,而其实并不真聪明;而结果是他恨我了,并且当时在场听到我的话的一些人也和他一样恨我了。这样我就离开了他,而当我走开时,就对自己说:好吧,虽然我不以为我们中间有谁知道任何真正美的和善的东西,但我是比他好些,————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却自以为知道;我既不知道,也不自以为知道。那么,特别在最后这一点上,我似乎比他有稍稍好一点的地方。于是我就到另一个更自以为聪明的人那里去,而我的结论也是正好完全一样。这样我就又使他成了我的敌人,还有许多他身边的人也都成了我的敌人了。

    于是我又一个接一个地去考察人,并不是没有意识到我所激起的敌意,我也为此而悔恨、畏惧:但我不得不如此,————神的话我想应该首先考虑。我就对自己说,我必须到一切显得有知识的人那里去,并找出这神谕的意义。我对你们发誓,雅典人啊!我凭狗136的名义发誓!————因为我必须对你们说真话————我这使命的结果正是这样:我发现那些最有名声的人正好就都是最愚蠢的;另外那些比较不那样为人看重的人倒其实比较聪明些,好些。我将告诉你们我的流浪以及我那些赫尔库勒的劳动137的故事,我经年累月地干了这一切,结果只发见那神谕是不能反驳的。在看了那些政治人物之后,我又去看那些诗人:悲剧诗人,歌颂酒神的诗人,以及各种各样的诗人。到了那里,我对自己说,你将马上败露了;这一下你将发见你是比他们更无知了。这样,我就给他们拿出他们自己作品中最精心制作的几段,问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心里想着他们总能教我点什么。你们相信吗?我几乎不好意思说出真相,但我必须说,现在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对他们的诗不能谈得比他们自己更好的。于是我知道了诗人写诗并不是凭智慧,而是凭一种天才和灵感;他们就像那种占卦或卜课的人似的,说了许多很好的东西,但并不懂得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些诗人,在我看来,情形也就很相像;而我又进一步观察到,靠了他们的诗,他们就自以为是最聪明的人,在别的他们并不聪明的事情上也自以为是最聪明的了。因此我就离开了,心里想着我是比他们好一些,理由就正像我比那些政治人物好一些一样。

    最后我又到那些工匠那里去,因为我意识到,如我可以说的,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而我确信他们知道很多好东西;这里我并没有弄错,因为他们确实知道许多我所不知道的东西,而在这一点上他们当然比我聪明。但我看到即使那些好的工匠也犯了那些诗人所犯的一样的错误;————因为他们是好的工匠,他们就以为自己也知道一切重大的事物,而这一缺点就掩盖了他们的智慧;于是我就代那神谕问我自己,我是愿意像我原来那样,既没有他们的知识也没有他们的无知,还是情愿两方面都像他们一样呢?而我对自己也对神谕回答说,我还是像我原来那样的好。

    这种探究使我树了许多最坏、最危险的敌人,并且也造成了人家给我许多诽谤的机会。而我就被人称为聪明的了,因为听了我的话的人总是想象着那种我发见别人所缺乏的智慧,我自己一定是有的:但其实是,雅典人啊!只有神才是聪明的;而他的回答的用意,是要指明人的智慧是价值很少或根本没有价值的;他并不是在说苏格拉底,他只是用我的名字来作个例子,好像他是说:人们啊!一个人,就像苏格拉底那样,知道他的智慧真正说来是丝毫不值什么的,这就是最聪明的人。所以我就奔走于世上,服从着神的意思,来搜寻并探求任何人的智慧,不论他是本城的公民还是外地人,只要他显得像是聪明的;如果他是并不聪明的,我就援引神谕的意思指出他并不聪明;我的这种事业非常吸引我,我就既没有时间来从事任何有关公共利益的事务,也没有时间来管有关我自己的利益的事情了,而我由于献身于神的缘故,就陷于一贫如洗了。

    〔苏格拉底的使命————照顾心灵,以及他的“灵异”138〕

    2. 〔柏拉图:“申辩”篇,页29D——32A〕 (苏格拉底进一步在申辩中说明他与雅典青年交往的原因。————编者)

    雅典人啊!我尊敬你们,并且爱你们;但我将宁可服从神而不服从你们,而且只要我还有生命和气力,我将永不停止哲学的实践和教诲、劝勉我所遇到的任何一个人,照我的方式对他说:你,我的朋友,伟大、强盛而且智慧的城市雅典的一个公民,像你这样只注意金钱名位,而不注意智慧、真理和改进你的心灵,你不觉得羞耻吗?而和我谈论的人如果回答说:是啊!但是我是留心的啊;那么我不会马上离开他或让他离开;我会询问并且反复地盘诘他,如果他虽然这样说了,但并没有在美德方面有进步,我就责备他把重要的东西看成不重要的,而把没有价值的东西看成有价值的了。我将把同样的话一再地向我所遇见的人去说,不论他是年青的还是年老的,是本城的公民还是外地人,但特别是要对本城的公民说,因为他们是我的同胞。因为要知道这是神的命令;而且我相信国内从来没有出现过比我对神的服役更好的事了。因此我此外什么也不做,只是去说服你们,不论老少,都不要老想着你们的人身或财产,而首先并且主要地要注意对心灵的最大程度的改善。我告诉你们美德并不是用金钱能买来的,而是从美德产生出金钱及人的其他一切公的方面和私的方面的好东西。这就是我的教义,如果这是败坏青年的教义,我就是一个坏人。如果有谁说这不是我的教义,那他说的就不是真话。所以,雅典人啊,我对你们说,你们可以照安尼都139所要求的那样做或者不照他所要求的那样做,可以开释我或不开释我;但不论你们怎样做,都要懂得我是决不会改变我的行为的,即使要我死多少次,也不会改变。

    雅典人啊!不要打断我,听我说;在我们之间已有过一种谅解,你们得听我说完:我还有些话要说,对这些话你们可能会喊起来的;但我相信听我说对你们是有好处的,所以我请求你们不要喊起来。我愿使你们知道,如果你们杀了像我这样一个人,你们将对你们自己造成比对我更大的损失。没有什么能损害我的,不论是美利都或安尼都————他们不能,因为我相信按照神的意旨,一个好人决不能被一个坏人所损害的。我不否认安尼都也许可以杀死我,或把我放逐出去,或剥夺我的公民权利;并且他也可以设想,别的人也可以设想,他是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损害,但我却不这样想。我想他现在所做的————不正义地杀死一个人————只会给他自己以更大的伤害。

    现在,雅典人啊!我并不是像你们所想的要为我自己进行辩护,而是为了你们,使你们不要由于定我的罪而对神犯罪,错误地对待了神给予你们的礼物。因为如果你们杀了我,你们不会很容易找到一个继承我的人的,我,如果我可以用这样一种可笑的比喻的话,是一种牛虻,是神赐给这国家的;而这国家是一头伟大而高贵的牲口,就因为很大,所以动作迟缓,需要刺激来使它活跃起来。我就是神让我老叮着这国家的牛虻,整天地,到处总是紧跟着你们,鼓励你们,说服你们并且责备你们。你们不会很容易找到另外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的,所以我要劝你们免了我的罪。我敢说你们会感觉到很恼火的(就像一个人忽然被从睡梦中惊醒一样),而且你们想着你们可以很容易像安尼都所劝告你们那样把我打死,然后你们将可以在你们一生余下的时间内继续睡觉,除非神因为照顾你们又给你们派来另一个牛虻。我说我是神给你们的,我的使命的证明是这样:————如果我过去也像别人一样,我就不会忽视我自己的一切事,或所有这些年都耐心地眼看着这些事被忽视,而来做你们的事,像父兄一样到你们每一个人这里来,勉励你们留心美德了;这样的行为,我说,恐怕是不合乎人的天性的。如果我曾得了什么,或者如果我的勉励是有报酬的,则我的所作所为或许是有某种用意的;而现在,你们将觉察到,甚至以我的控告者的厚颜无耻,也不敢说我曾勒索或要过任何人的报酬;对这一点他们是毫无证据的。而我则对我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有充分的证据————这就是我的贫穷。

    有人可能会奇怪为什么我要以私人的资格去给人进忠告,并且自己忙着别人的事,而不敢出来在公共场合公开地给国家进忠告。我将告诉你们为什么。你们曾经在各种各样的时候和各种各样的地方听到过我说起有一种神托或“灵异”来到我这里,这就是美利都在诉状中所讥笑的那个神灵,这种灵异是一种声音,首先是在我小的时候开始来到我这里的;它永远是禁止我去做我本来要去做的事情,但从来不命令我去做什么事情。阻止我成为一个政治人物的,也就是这个。而我认为这是很对的。因为我确信,雅典人啊!如果我也去搞政治,我一定老早就已经给毁了,而且不论对你们或者对我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处。并且不要因为我说出了真相而觉得受了冒犯;因为真相就是这样,凡是和你们或者和任何别的群众一起去打仗,诚实地反对在国家中做许多不法及不正当的事的人,没有一个能保全生命的;要想为正义而斗争的人,如果他想活着,即使是很短促的时间,也必须有一个私人的身份而不要公共的岗位。

    〔苏格拉底的方法————问答法,以及定义的寻求〕

    3. 〔柏拉图:“美诺”篇,页70A——79E〕 (苏格拉底与美诺讨论道德问题。苏格拉底用启发的方式逐步提出问题,让美诺自己思考并作出答案。————编者)

    美诺140:你能告诉我吗,苏格拉底,美德究竟是由教诲获得的还是由实践获得的;或者如果既不是由于教诲,也不是由于实践,则人之有美德是否由于自然,还是由于别的什么方式?

    苏格拉底141:……我很惭愧地承认,我对于美德简直什么也不知道;而当我对任何东西,不知道它的“什么”时,如何能知道它的“如何”呢?如果我对美诺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怎么能说他是漂亮的还是不漂亮的,是富有而且高贵的,还是不富有不高贵的呢?你以为我能够吗?

    美:确实不能够。……

    苏:……凭神的名义,美诺,请你慷慨地告诉我,你说美德是什么,因为我将很高兴发见我是弄错了,而你……确实有这种知识;虽然我刚才说过我从未见到有人有这种知识。

    美:要回答你的问题,苏格拉底,是没有困难的。让我们首先拿一个男人的美德来看————他应该知道如何治理国家,并且知道在治理工作中如何有利于他的朋友和损害他的敌人:并且他也必须留心不要使自己受损害。一个女人的美德,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也可以很容易地描述出来:她的责任是管理她的家务,和看管屋里的东西,以及服从她的丈夫。每种年纪,每种生活情境,不管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是奴隶还是自由人,都有一种不同的美德:有无数的美德,并且对它们都不缺少定义;因为美德是相对于我们每个人在我们所做的一切中的行为及年纪的。对于罪恶也可以这样说,苏格拉底。

    苏:我是多么幸运啊!美诺!当我只问你一种美德时,你就把你所留着的一窝美德都给我端出来了。假定我就顺着这个关于“一窝”的比喻调侃一下,而问你,什么是蜂的本性?你回答说,有许多种类的蜂,我又再问:可是我们区别蜂之所以为蜂,是因为它们有各种不同的种类;还是说它们是由于某种别的性质,例如美观、大小或形状而被区别开来的呢?你将如何答复我?

    美:我将回答说蜂作为蜂,是彼此没有区别的。

    苏:而如果我接下去说:这就是我所要知道的,美诺;告诉我什么是它们彼此没有区别而是全部一样的性质;————你能回答吗?

    美:我能。

    苏:对于美德也是一样,不论它们有多少种,而且如何不同,它们都有一种使它们成为美德的共同本性;而要回答什么是美德这一问题的人,最好是着眼于这种共同本性;你明白了吗?

    美:我开始有点明白了;但我还没有像我所能希望的那样把握住这个问题。

    苏:当你说,美诺,男人有一种美德,女人有另一种美德,小孩又有另一种美德,以及如此等等的时候,这只是对于美德是如此,还是你要说对于健康,大小,力气等也是如此的呢?或者说,健康的本性,不论在男人或女人,都永远一样的呢?

    美:我得说健康在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

    苏:而这对于大小和力气不是也真的吗?如果一个女人是强壮的,她将是由于在她身上潜在着的和在男人身上一样的形式和一样的力气而成为强壮的。我的意思是说,那力气,作为力气,不论是男人的或是女人的,都是一样的,这有什么区别吗?

    美:我想没有。

    苏:而美德作为美德,不论在一个小孩或在一个大人,在一个女人或在一个男人,不是也一样的吗?

    美:我感觉到,苏格拉底,这情形和别的不一样。

    苏:但是为什么呢?你不是说过一个男人的美德是在管理国家,而一个女人的美德是管理家务吗?

    美:我是这样说过。

    苏:不论家务或国家或别的,若不以节制和正义,能管理得好吗?

    美:当然不能。

    苏:那么凡是有节制地或正义地管理国家或家务的人,就是以节制和正义来管理它们了?

    美:当然。

    苏:那么不论男人或女人,如果他们要成为好的男人或女人,就必须有同样的节制和正义的美德了。

    美:真的。

    苏:而不论一个年青人或年长的人,如果是没有节制和不正义的,能够是一个好人吗?

    美:不能。

    苏:他们必须有节制和正义吗?

    美:是的。

    苏:那么所有好人都是以同样的方式而成为好人,并且是由于分有同样的美德了?

    美:推论的结果是这样的。

    苏:而且除非他们的美德是一样的,他们就一定不能是同样方式的好人了?

    美:他们不能。

    苏:那么现在一切美德的相同性已经被证明了。试回想一下你……说美德是什么。

    美:你要一个对于一切美德的定义吗?

    苏:这正是我所寻求的。

    美:如果你要一个对于一切美德的定义,我不知道说什么,不过美德是支配人类的力量。

    苏:这一对于美德的定义包括一切美德吗?美德在一个小孩和在一个奴隶是一样的吗,美诺?小孩能支配他的父亲、奴隶能支配主人吗?那支配人的还会再是奴隶吗?

    美;我想不会,苏格拉底。

    苏:确实不会;这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再来一下,好朋友;照你说,美德是“支配的力量”;而你不加上“正义地和不是不正义地”吗?

    美:是的,苏格拉底;我同意这点;因为正义是美德。

    苏:你要说的是“美德”还是“一种美德”,美诺?

    美: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我的意思和我关于任何东西可能说的一样;例如圆是“一种图形”而不就是“图形”,我得采取这种说法,因为还有别的各种图形。

    美:很对;这正是我关于美德所说的————在正义之外也还有别的许多美德。

    苏:它们是什么?请告诉我它们的名字,正如我可以告诉你别的图形的名字一样,要是你问我的话。

    美:勇敢、节制、智慧和豪爽都是美德;别的还有许多。

    苏:是的,美诺;这里我们又一次陷于同样的情形:在寻求一种美德时我们找到了许多美德,虽然是和以前不同的方式;但我们并没有能够找到贯穿一切美德之中的共同的美德。

    美:是呀,苏格拉底!甚至现在我也还不能照你的意思来发现一个对于美德的共同概念,像发现对别的东西的共同概念一样。

    苏:别惊讶;但是我将设法来接近这种概念,要是我能够的话,因为你知道一切事物都有一个共同概念。假定现在有人问你那个我以前问过的问题:美诺,他或者会说,什么是图形?而如果你回答说“圆”,他可能照我的说话再问你,你是想说圆是“图形”还是“一种图形”?你将回答说是“一种图形”。

    美:当然。

    苏:而且是为了这个理由————就是因为有别的许多图形?

    美:是的。

    苏:假使他又接下去问,别的有哪些图形?你将会告诉他。

    美:我得告诉。

    ……

    苏:再假定他也照我的方式来追这个事情,他会说:我们时常是停留在特殊事物上面,但这不是我所要的;那么请告诉我,既然你用一个共同的名称来称它们,说它们都是图形,甚至当它们彼此正相对立时也都叫它们是图形,那么你把它叫作图形的那种共同本性是什么————这是既包括直的,也包括圆的,而又既不是这一个又不是另一个————你将是这样说法吗?

    美:是的。

    苏:而你这样说时,你的意思并不是说圆是比直更圆些,或直是比圆更直些吧?

    美:当然不是。

    苏:你只是主张圆的图形并不比直的更是一个图形,或直的图形并不比比圆的更是一个图形吧?

    美:对极了。

    苏:那么我们把图形这个名称给什么东西呢?试回答回答看。……

    ……

    美:我宁可请你回答,苏格拉底。

    ……

    苏:好吧,我将试给你解释图形是什么。你说这答复怎么样呢?————图形是唯一的永远跟着颜色的东西。你愿意对这一答案表示满意吗————就像你给我为美德下一类似的定义,我一定就很满意一样?

    美:可是,苏格拉底,这是这样简单的一个答案。

    苏:为什么简单呢?

    美:因为,照你说,图形是永远跟着颜色的东西。

    (苏:我承认。)

    美:但如果一个人说他不知道颜色是什么,就像不知道图形是什么一样————你将给他什么样的回答呢?

    苏:我得跟他说真的。如果这个人是一个好争辩的、敌对的哲学家,我得跟他说:你已经听了我的回答了,如果我错了,你的事就在于提出论证来反驳我。如果我们是朋友,并且是像我和你现在一样在谈话,我的回答将缓和些,并且更以一种辩证法家的心情来和他谈;那就是说,我将不仅仅是把真理说出来,而且要用一些我所诘问的人愿意承认的前提。而这正是我将努力拿来对待你的方式。你会承认,有这样一种东西,如终极,界限,或极端,不是吗?————所有这几个字眼,我是用来表示同一个意思的,虽然我知道普罗第柯可能会对它们作出区别,但我确信你仍旧会说一件事物已到终极或到了界限了————我所说的不过是这样————并没有什么很困难的。

    美:是的,我会这样说;并且我相信我懂得你的意思。

    苏:你也会说到一个平面,以及一个立体,就好比在几何学中所说的一样。

    美:是的。

    苏:那么,你现在已经具备了解我对图形的定义的条件了。我把图形定义为立体所达到的极限;或者更确切点说,就是立体的界限。

    ……

    苏:……现在,该轮到你来履行你的诺言,告诉我就普遍的说来美德是什么了;并且不要把一个单数的弄成多数的了,就像那些滑稽的人所说的那些把一个东西打碎了的人那样,而是把整个的、完整的美德给我,不要把它打成许多碎片:我已经给你作了一个榜样了。

    美:好吧,那么,苏格拉底,美德,照我看来,就是当一个人想望高贵的东西时就可以得到的东西;所以诗人说,并且我也说:美德是对高贵事物的想望和获得这种事物的能力。

    苏:而那想望着高贵的东西的人也想望着善吗?

    美:当然。

    苏:那么是有些人想望着恶而另一些人想望着善吗?并不是所有的人,我亲爱的先生,都想望善吧?

    美:我想并不是。

    苏:也有一些人想望恶吗?

    美:是的。

    苏: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以为他们所想望的恶是善的;还是说他们知道所想望的东西是恶的,然而仍旧想望它们呢?

    美:两方面都有,我想。

    苏:你真的以为,美诺,一个人知道恶是恶,然而仍旧想望它们吗?

    美:当然我是这样以为。

    苏:想望是想占有吧?

    美:是的,是想占有。

    苏:而他以为恶会对占有恶的人有好处,还是他以为恶会对占有恶的人有害处呢?

    美:有些人是以为恶会给他们好处,而另外有些人是以为恶会给他们害处的。

    苏:照你的意见,那些以为恶的事物会给他们好处的人,知道它们是恶吗?

    美:当然不知道。

    苏:岂不是很显然,那些不知道恶的本性的人不想望恶;而是他们想望着他们以为是善的东西,虽然其实它们是恶的;而如果他们是弄错了,把恶当作善了,则他们其实是想望着善的吗?

    美:是的,在那种情形下是这样的。

    苏:好,那么那些如你所说想望着恶、而认为恶是对占有恶的人有害的人,知道他们将受它们的害吗?

    美:他们一定知道的。

    苏:而他们必须设想那被损害的人是愈受损害就愈不幸的,是吗?

    美:怎么能不是这样呢?

    苏:但不幸的人不是很倒霉吗?

    美:确实是很倒霉。

    苏:有谁会想望着不幸和倒霉吗?

    美:我得说没有,苏格拉底。

    苏:如果没有人想望着不幸,那么美诺,也就没有人想望着恶的;因为所谓不幸,除了想望及占有恶之外,又是什么呢?

    美:这显得是真理,苏格拉底,我承认没有人想望恶。

    苏:可是,你刚才不是说美德是对获得善的想望及能力吗?

    美:是的,我是这样说过。

    苏:但如果肯定了这一点,则对善的想望是为一切人所共同的,而在这一点上,是并没有一个人比另一个人更好的。

    美:真的。

    苏:而如果一个人在想望着善方面并不比另一个人更好,他必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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