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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太上感应篇译注最新章节!

可踰越之意,盖即圣人不得已之心也。楞伽经曰:‘若一切人不食肉者,亦无有人杀害众生。’今人若于肉食,未能尽除,且渐次方便,除去杀心。学前人四不食戒:一者见杀不食,二者闻杀不食,三者为我杀不食,四者我无事杀不食。奉此四戒,则恒食既可不废,庶于众生无杀害意。至牛犬有功于世,尤宜戒食。夫如是,则于非礼之犯,或少免乎?因将烹宰禽鱼牛犬羊豕诸类证案,备列于后,以垂法戒。”

    [3]散弃五谷:《感应篇汇编》云:“从来散弃五谷者,多遭雷震之祸。盖民以食为天,轻之是亵天也,故其报甚重。古者天子亲耕,圣人重粟,凡为生民粒食计者至切也,奈何今人散之弃之?或在田抛撒而不收,或在仓朽烂而不发,或投之水火之中,或委之践踏之下,或食其精而弃其粗,或因其多而置其余,或羹饭已成而妄废,或苗稼未获而先芟,或以饮食饲禽,或以菽麦喂畜,皆是暴殄天物之甚者。‘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试思饥荒之岁,颗粒如珠,何忍于有余之日,而轻弃之乎?使人人宝爱农桑,凶年必无自而致也。”

    [4]劳扰众生:《感应篇汇编》云:“众生,指一切百姓。人情孰不欲安乐?若自家欲求安乐,忍使众生劳扰;或自家已处安乐,遂不知众生劳扰。皆不仁之甚也。”

    【译文】没有缘故地剪裁布帛或是绸缎。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违背礼法烹宰牲畜。任意地浪费五谷粮食。以劳力来惊扰百姓,将百姓视同牛马一般地驱使而不爱惜。

    破人之家,取其财宝[1]。决水放火,以害民居[2]。

    【注释】

    [1]破人之家,取其财宝:《感应篇汇编》云:“事出无心,偶被破坏,已为损德;况为财宝,而致破人之家乎?或明倚势力,或阴用计谋。然明虐者,国法无逃;而阴谋者,或得漏网,为罪更甚。其甚如何?曰:视人间计赃论罪之法而倍蓰之耳,阴恶惨于是阳恶,故阴律必重于阳律也。”

    [2]决水放火,以害民居:决,排除阻塞物,疏通水道。《感应篇汇编》云:“火焚水漂,不幸偶值,苦已难堪,何乃忍于决放以害之?民居既坏,资蓄亦空,人物之命,多莫可保。害大恶深,天地其难容乎?”

    【译文】破坏他人的家,以夺取人家的财富和宝物。决水冲毁,或是放火焚烧,以毁坏人们居住的房屋和家园。

    紊人规模,以败人功[1]。损人器物,以穷人用[2]。

    【注释】

    [1]紊人规模,以败人功:紊,乱的意思。《感应篇汇编》云:“规模,如一切政教律令之类。天下之得失安危,实皆系之。彼小人者,忌人之功,幸其败坏而紊乱之。不知败彼之功,实是败国之事,害既大矣,罪岂小乎?至于一身一家之事,若紊乱而败之,亦是伤天理坏良心之人,罪无二也。”

    [2]损人器物,以穷人用:《感应篇汇编》云:“器物如文之纸笔,武之刀杖,耕之犁锄,工之斧凿;家则动用器皿,路则伞盖行具;车有輗軏,舟有篙楫之类。即器物极小,当需用时,所关甚切,若损害之,使临期无措,可恨孰甚。为此者,何心术乎?”

    【译文】破坏他人制定的规模,以让他人的事业不能成功。把别人的工具器物故意损坏,让别人要用的时候无法使用。

    见他荣贵,愿他流贬[1]。见他富有,愿他破散[2]。

    【注释】

    [1]见他荣贵,愿他流贬:《感应篇汇编》云:“凡人荣贵,皆非偶然,皆其昔有善缘,夙植德本,更其祖宗积德,乃能如是。见之者,当起追慕之心,非慕其荣贵,实追慕其前修也。若愿他流贬,是不于实处省察,而于虚处生毒,欲人下同于我也。何小人之妒嫉而愚,一至此乎?其实毫无损于他人,徒自造恶业,自益穷贱耳!”

    [2]见他富有,愿他破散:《感应篇汇编》云:“富有亦由自身植德,祖父积功而致,若忌其富有,愿其破散,是为何心?至愚者,亦不应不明如是。且请反思,设我富有,而人愿我破散,我心如何?我心若怒,则知人心亦怒。人心亦怒,天心有不怒者乎?”

    【译文】

    见到别人得到荣华富贵,心里就希望他被流放,或是被贬官。看到别人获得了财富,心里就希望他破家散财。

    见他色美,起心私之[1]。负他货财,愿他身死[2]。

    【注释】

    [1]见他色美,起心私之:《感应篇汇编》云:“色之一业,人情易犯,比贪杀等事,百倍难制。故其败德取祸,亦比他事,百倍酷烈。然太上于贪杀等事,不啻再三申戒,而独于万恶之首,则仅此一言者,非略也。贪杀等恶,显而浅,言所可尽。淫之恶,隐而深,言所难尽,故以诛意之笔。从最初一念,唤醒痴迷,曰:‘见他色美,起心私之。’盖人之于色,当入眼之时,此心一动,而思之慕之贪之求之之念,固结于中而不可解。此等念虑一萌,不待身去蹈之,即已出天理而入人欲。阴司已列无穷罪案矣。”

    [2]负他货财,原他身死:《感应篇汇编》云:“货,是器物。财,是银钱。负,谓乏时借以济用,久而辜恩不还也。《中诫经》曰:‘欠他债负,目下未有填还,长思忧负,勤想偿之。’若以不还之故,反愿其身死,以灭其迹,此种存心,现生便是豺狼,来世宁逃犬马。亦愚甚矣!”

    【译文】见到他人的妻子、女儿漂亮,就立刻起了淫欲之心,想要与她私通。负欠他人的货物钱财,不想偿还,反而愿他死掉,就可以不还了。

    干求不遂,便生咒恨[1]。见他失便,便说他过[2]。

    【注释】

    [1]干求不遂,便生咒恨:《感应篇汇编》云:“干求,指一切大小之事,凡有干恳求托于人者皆是。不遂,不如意也。咒,是愿其灾祸。恨,是蓄意怨毒。君子达理安命,岂肯向人干求?苟或有之,已非端人。倘不遂,亦只宜自反。若更咒恨之,则诚反复小人矣。”

    [2]见他失便,便说他过:《感应篇汇编》云:“失便,谓值不可为之事,处不得志之境也。天下之事境,本来败易而成难,逆多而顺少。或运蹇时乖,所行拂乱;或偶然过误,改悔无及。行路艰难,古今同慨。乃有一种不近人情之人,平居好为面交,一经困踬,每每置身局外。笑人掣肘曰:‘原是他自家不是。’嗟乎!请自反生平,果然从不曾做差一件事乎?”

    【译文】凡是向别人恳求拜托办事情,别人没有令其遂心如意,就对人咒骂怨恨。看见他人有失便不得意之时,就说这是他平日的过恶招来的恶报。

    见他体相不具而笑之[1],见他才能可称而抑之[2]。

    【注释】

    [1]见他体相不具而笑之:《感应篇汇编》云:“四体残缺,形相鄙陋,非由生前恶孽,即系父母遗殃。一遇此辈,当哀矜而保全之,何忍讥笑?况人之成立,在乎器识,不在乎体相。周勃以口吃而作相,晏子以身小而显君。载在史册,不可枚举。且人之体相不具,往往自恨,从而笑之,犯其所忌。齐顷公母,笑郤克而被伐;平原君美人,笑躄者而被诛;赵县人,笑孟尝君为眇小丈夫而被杀。此皆前车覆辙,可为深戒?”

    [2]见他才能可称而抑之:《感应篇汇编》云:“见才而抑,与蔽善挫长不同。蔽则有幽锢之意,挫则有摧折之惨,此则又进一层。盖可称而不称,即抑也,较前二条,罪似少轻,而推勘愈细。”

    【译文】见到他人身体残缺或者形相丑陋,不对其哀怜保护,反而讥笑。见到他人的才能值得称赞宣扬,不但不称赞宣扬,反而阻止和抑制他。

    埋蛊厌人[1],用药杀树[2]。恚怒师傅[3],抵触父兄[4]。

    【注释】

    [1]埋蛊厌人:蛊,毒虫。传说取百虫于皿中,使互相蚕食,最后所剩的一虫为蛊。厌人,以迷信的方法,镇服或驱避可能出现的灾祸,或致灾祸于人。《感应篇汇编》云:“按《玄都律》:过满二千七百为一害,其家当出巫男觋女,然则生为巫觋,已是先世造罪之人。今复为人埋蛊厌人,是深其地狱也。然有起心而使之为者,其罪更甚于巫。如有此等,王法当斩,阴律更严。”

    [2]用药杀树:《感应篇汇编》云:“一草一木,皆是造物生意。高柴。方长不折,孔子称之。佛言:‘树木年久者,多为鬼神所栖,不可轻伐,伐之往往得祸。夫伐且不可,况用药杀之乎?”

    [3]恚怒师傅:《感应篇汇编》云:“此与慢其先生有别,慢是无故而慢之,此是因教责而恚怒之也。古人事师之道,无犯无隐,凡有所教,皆当虚心和气以受之。何可恚怒乎?恚怒者,必是薄德无福之人也。”

    [4]抵触父兄:《感应篇汇编》云:“抵触,亦与暗侮不同,暗侮之恶深,抵触之罪显。凡语言行事之间,几微不顺,即是抵触。夫父兄为五伦之首,孝弟乃人道之先,所当恭敬顺从,柔声愉色。即或父有偏私,兄有侵凌,只宜委曲解谕,反身自修。万一执迷不返,亦须和气平心,久久自然浃洽。若稍有忿气,必至抵触,则逆伦悖理,宇宙不容矣。”

    【译文】使用妖法邪术埋蛊,以致加灾祸于人。用毒药来杀死树木。师傅对其进行教训责备,不感恩师傅,反而对师傅产生恚怒愤恨。冲撞触犯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强取强求,好侵好夺[1]。掳掠致富[2],巧诈求迁[3]。

    【注释】

    [1]强取强求,好侵好夺:《感应篇汇编》云:“分所不当得,而必欲得之,谓之强。以人供我曰取,以我干人曰求,以诡计暗取曰侵,以势明取曰夺。如此得来,自难消受,将必并其本有者而失之矣。”

    [2]掳掠致富:《感应篇汇编》云:“所谓掳掠,非因兵火,安得有之?然居官吞剥百姓,私窃公帑,豪强重利举债,皆掳掠也。以此致富,悉出家破人离,妻啼子泣之余,岂能安享?不闻扑满之说乎?汉书曰銗,即今之闷葫芦也,以陶器为之,其上有窍,可纳而不可出,人以贮钱。逮其已满,扑而取之,故曰扑满。当其聚时,惟恐不满。洎至钱满,扑碎乃已。瓶破钱空,两皆成虚。多藏厚亡,何异于是。”

    [3]巧诈求迁:《感应篇汇编》云:“君子一登仕版,便当以忠直公廉为分内事。今也求迁而乃巧诈,则心术不端极矣。置之廊庙,必不忠公。出而临民,安能廉洁?故太上特戒之。矧人生功名利钝,落地已定。即营营终身,无加毫末,徒供达人笑耻,鬼神呵责耳!”

    【译文】用强横的方式取得财物,或用强横的方法要求别人供给;或是喜欢用侵占的方式,或是喜欢用抢夺的方法来获得财物。甚至用强力抢夺别人的财物以致富。用奸巧诈伪的手段,来求取官位的升迁。

    赏罚不平[1],逸乐过节[2]。苛虐其下[3],恐吓于他[4]。

    【注释】

    [1]赏罚不平:《感应篇汇编》云:“失轻失重,略错一分,便是不平。公道不存,人心弗服,非特无以旌功惩罪,且反足积怨招祸矣。”

    [2]逸乐过节:《感应篇汇编》云:“逸乐者,人之所同欲也。礼曰:‘乐不可极,欲不可纵。’国语谓:‘民劳则思善,逸则思淫。’是不欲人逸也。孟子谓:‘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不欲人乐也。况过节乎?然世界逸乐之根,其大者无过酒色财气。今人嗜酒则不顾身,好色则不顾病,贪财则不顾亲,使气则不顾命。当其未值之先,俱能自解,亦能劝人。及至境遇当前,便昏然身自犯之。只是看得破,忍不过耳。苟能体认‘逸乐过节’四字,则习情能改,熟境当忘,造到欲寡心清,便可顶天立地。”

    [3]苛虐其下:《感应篇汇编》云:“在上而酷虐吏民,居家而过挞奴婢,皆苛虐也。在上虐下,篇中历已详言,故兹独就居家待下致悉焉。”

    [4]恐吓于他:《感应篇汇编》云:“恐吓有二,一是遇人急难,不行安慰,故作其势,动其怖畏。一是图利修怨,虚张声势,使之怕我,冀得遂欲也。尝闻观世音菩萨,于怖畏急难之中,能以无畏施于众生,得证圆通,斯为第一。是故阎浮众生,皆号之为施无畏者。然则恐吓于他,当何如哉?是以君子每遇人怖畏处,无不力行安慰。惜世不知,好惊怖人,一死之后,便当生为麞鹿。夫麞鹿为物,昼则避畏诸兽,动辄惊走;夜则挂角树枝,弓曲而睡,觉则四足惊散,既惊复睡,既睡复惊,自昏达旦,无一刻安,盖其报也。”

    【译文】在上位作领导,赏罚有失公平,或是偏轻,或是偏重。追求安逸快乐过度而没有节制。苛薄虐待自己的部属或下位的人。对他人进行恐吓,使人心生害怕。

    怨天尤人[1],呵风骂雨[2]。斗合争讼[3],妄逐朋党[4]。

    【注释】

    [1]怨天尤人:《感应篇汇编》云:“阎浮世界,素号缺陷,人安得每事称心?其不称意者,必因积累薄,而受享亦薄也。惟当守分思过,修其天爵,此千古处穷之善道,亦趋吉避凶之善法也。怨天则天愈怒,尤人则人愈疾,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2]呵风骂雨:《感应篇汇编》云:“风雨为造化之功,各有司掌之神。孔子迅雷风烈必变。曲礼曰:‘若有疾风迅雷甚雨则必变,虽夜必兴,衣服冠而坐。’程子每遇风雨必兴,盖敬天也。无知之民,雨多则怨涝,晴多则怨旱,风烈则怨暴。不思阴阳各有定数,或官苛猛,或民造业,皆能致其不时,而可呵骂乎?徒增逆天之罪耳。”

    [3]斗合争讼:《感应篇汇编》云:“人有争讼,便当善言劝解,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则两家均受其福。若因而斗合之,或暗中挑唆,或挺身干证,或代捏呈揭,或包揽衙门,以便就中渔利。此神责人怨,造孽亏心之甚,业报到时,有不堪其苦,悔恨莫及者。”

    [4]妄逐朋党:《感应篇汇编》云:“妄,谓不问可否。逐,谓随逐。大而人臣,分朋立党,把持朝政,显斥暗倾。小而常人,附社结义,相为羽翼,引类呼朋,皆是妄逐朋党,必有大罪深祸。公卿士庶,共当切戒者也。”

    【译文】不能心存感恩,懂得满足,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反而怨怒天地,归咎于别人。因为天气不合己意,而去呵斥咒骂风雨。唆使他人之间互相争斗,撮合别人去进行诉讼、打官司。不问是非可否,就随便地追逐,分朋立党,或是拉帮结派。。

    用妻妾语,违父母训[1]。得新忘故[2],口是心非[3]。

    【注释】

    [1]用妻妾语,违父母训:《感应篇汇编》云:“妻妾之语,甘而易入。父母之训,正而难从。妻妾之语,未有不与父母之训相反者,世人所以孝衰于妻子也。夫父母阅历既多,见事必当,爱子又切,为谋必周,岂有年少女子而所见反胜于老成练达之人乎?事理亦然,不但为劝孝说法也。”

    [2]得新忘故:《感应篇汇编》云:“小而衣服器用,大而朋情亲谊,内而妻妾,下而童婢,皆有新故。若得新忘故,此浇薄寡恩之尤者也。先贤有言:‘与其结新交,不如敦旧好。’旨哉此言也。昔楚王诏求遗履曰:‘我悲夫与之俱出,而不与之俱入也。’自是国人无敢弃旧者,此真千古有情人,亦千古知道人也。”

    [3]口是心非:《感应篇汇编》云:“心口皆是,纯善之人也。即心口皆非,人犹得而防之。惟言称尧舜,心同桀纣,口誓山海,心怀陷阱者,最难测度。其人事君必不忠,事亲必不孝,交友必不信,临下必不义,此辈乃小人之尤者也。使人误信其言,而入其机彀之中,其罪加阳恶数倍。”

    【译文】一味听信妻妾的话语,而违背父母的训诲。什么东西,得到了新的,就把旧的忘记了。口里说的话,和心里面想的完全不一样。

    贪冒于财,欺罔其上[1]。造作恶语,谗毁平人[2]。

    【注释】

    [1]贪冒于财,欺罔其上:《感应篇汇编》云:“索取无厌曰贪,昏昧无耻曰冒,事上忠而持己廉,人臣之大节。今也以贪冒之故而罔上,臣节安在?纵令一时富贵,多见旋踵破败,子孙狼狈矣。孰若忠廉有守,求保身名乎?至夫衙胥侵蚀钱粮,庄仆隐匿税租等类,种种弊端,不可枚举,总属下取上财,计掩智罔。然所取之财,原是命中本有,无如来路不正,遂致身财两失。何如于此纤毫不苟,则本有之财,必从他途正分中来,在我同一取而有之。然安险之相去远矣,此是至理,人当不昧。”

    [2]造作恶语,谗毁平人:《感应篇汇编》云:“人纵有过,亦当曲为掩护。若本是平白无辜之人,乃编造流言捏作恶事以谗毁之,其毒甚于刀斧虎狼。盖人本无罪,而一人簧鼓,羣小吠声,听者荧惑,莫辨是非。致令贤奸溷淆,黜陟倒置,此君子所深诛也。”

    【译文】因为个人的利益而冒领钱财,欺骗自己的长上,对人有小小的怨恨,就捏造坏话,任意地谗毁好人。

    毁人称直[1],骂神称正[2],弃顺效逆[3],背亲向疏[4]。

    【注释】

    [1]毁人称直:《感应篇汇编》云:“士君子立身行己,要当行其在我者,必使正直无邪,斯为直矣。或身未能直,而但以毁人为直,则良心已丧,乌得谓之直耶?且正直之人,心必忠厚,当言即言,使人知改,要在诚有余而言不足,所谓直也。彼毁人者,污人之名,快己之怒,而乃自谓直道,岂不可痛可恨?老子曰:‘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讥议人者也。程伊川曰:‘君子于人,当于有过中求无过,不当于无过中求有过。而责己当反是。’吁!世间之人,口业无穷,故太上再三严戒也。”

    [2]骂神称正:《感应篇汇编》云:“聪明正直之谓神,君子所当敬畏。乃有无忌惮之小人,自谓正直无邪,可以屈服鬼神。不知其心术之微,鬼神早已窥破,徒自取罪戾耳。”

    [3]弃顺效逆:《感应篇汇编》云:“周卫石碏曰:‘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六顺也。贱妨贵,少凌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六逆也。弃顺效逆,所以速祸也。’书曰:‘惠迪吉,从逆凶。’又曰:‘顺天者昌,逆天者亡。’顺则为忠为孝,为圣为贤。逆则为狂为暴,为变为贼。举意在一念之顷,祸福判霄壤之分,可不慎欤?”

    [4]背亲向疏:《感应篇汇编》云:“背亲向疏,不止一端。如瞒背父母,私托妇家,待父母之亲则泛常,而厚于妻党。兄弟锱铢必较,而处朋友外人独慷慨。不顾本族贫寒,而冒认他宗。凡薄其所当厚,厚其所当薄者,皆是也。孔子曰:‘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今背亲而向疏,非因恩怨徇私,即从炎凉起见,悖德悖礼甚矣。此根本重罪,报必甚焉。”

    【译文】喜欢讥毁他人,把自己成为正直之人。丝毫没有敬畏,竟敢侮骂神明,而称自己很有正气。放弃应该顺从的人,而听命于应该违逆的对象。违背自己的亲人骨肉,反而向着关系疏远的人。

    指天地以证鄙怀,引神明而监猥事[1]。施与后悔[2],假借不还[3]。

    【注释】

    [1]指天地以证鄙坏,引神明而监猥事:《感应篇汇编》云:“天地无私,神明正直,顺吉逆凶,其应如响,小心寅畏,尚虞获罪。况敢指引,以证鉴鄙怀猥事,不亦渎乎?岂天地神明,肯助人为恶耶?徒自速其祸耳。”

    [2]施与后悔:《感应篇汇编》云:“施与一事,立功最速,然必乐善不倦,方有进步。即或财力不逮,亦须常存此心。况可以转念之吝,丧其初念乎?未与而悔,则不果施;已与而悔,则不复施。贼仁害义,心病之本也。故太上不录其施与之善,而但摘其后悔之恶。盖圣人所最取者,莫如迁善改过。所最恶者,莫如为善不终也。”

    [3]假借不还:《感应篇汇编》云:“假借,所以通有无,济缓急,盖美事也。被德已自不小,而可恃强负固,恃狡迁脱乎?讵知未了宿债,死后当偿,轻则为其奴婢,甚则为其驴马牛犬以偿之,亦可畏也。凡借人物,须加爱护,向人借物,非不得已,不须借也。借而用毕,随即归还。如此,不特无厌于人,亦且无愧于己。”

    【译文】用手指着天地,来为自己的卑鄙心怀做证明;引请神明,来鉴察自己的下流之事。对别人进行施舍之后反而觉得后悔,假装借用人家的东西,反而据为己有,不还给人家。

    分外营求[1],力上施设[2]。淫欲过度[3],心毒貌慈[4]。

    【注释】

    [1]分外营求:《感应篇汇编》云:“夫人所以不依本分者,只道营求有益耳。亦思人生富贵贫贱,一定不移,阴注阳受,皆宿业也,可分外营求哉?妄心贪念,侥幸希求,不惟无益,且恐妄情折福也。然何不体孟子‘求之有道,得之有命’,六祖‘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之旨乎?”

    [2]力上施设:《感应篇汇编》云:“力上施设,谓力之所能,而尽意施威设法,不复少留余地,势不使尽不已。所谓‘扯满一帆风,又添八把桨’是也。”

    [3]淫欲过度:《感应篇汇编》云:“邪缘外合,灭德丧心,太上固已垂戒于前矣。至于夫妇正色,尤须有节。若云正色非淫,岂免纵欲杀身之祸?盖人身元精,散在三焦,荣华百脉。及欲火一动,合聚流通,都从命门出来,尾闾不禁,沧海以竭,极是可怕。凡人精足则神生,精神足则智虑生,聪明强固,何所为而不成?若少年斲丧,英气消失,一生之事业去矣。生人终身疾病,恒从新婚时起。年少无知,往往恣情无度,多成痨怯。甚至夭亡,累妇孀苦。不思百年姻眷,终身相偶。何苦从一月内,种却一生祸根?父兄遇子弟将婚,当谆谆以此为戒。”

    [4]心毒貌慈:《感应篇汇编》云:“心毒,已使人不可当。貌慈,又令人不可测。人无不避虎狼,而畏蛇蝎者,为其毒也。若夫心毒貌慈,煦煦亲人,令人可近,而乃肆其毒于不及防,是其险毒,更有甚于虎狼蛇蝎也。死堕三途,其速如箭。生生招报,受苦无穷。可不戒哉?”

    【译文】不守自己的本分,而过分地去赚取迎求。极尽自己的能力,不加体恤地施威设法。夫妇间的房事频繁,超过了正常的限度。内心十分恶毒却又装出面貌慈祥的样子。

    秽食馁人[1],左道惑众[2]。短尺狭度,轻秤小升[3]。

    【注释】

    [1]秽食馁人:《感应篇汇编》云:“秽食,或造作不洁,或经虫游鼠囓,或越宿更朝,色味已变。食之足以致病伤人,若以餧人,人必瞋之,神亦恶之。至于人家婢仆,浪费水浆,多造食馔,食秽抛弃满厕,尤属大孽,其罪大半归于家主。可不互戒哉?”

    [2]左道惑众:《感应篇汇编》云:“于玉陛曰:‘道也者,人所共由之正路也。三教圣人之道,虽其迹不同,其上者,使人明心见性;次者,使人迁善改恶,如出一口。未有好为诡异以惑人者也,其出于不正而惑人者,皆左道也,如汉之张角,晋之孙恩、卢循,元末之红巾刘福通,近世无为皇天,白莲等法是也。立心不端,蛊惑愚民,违君背亲,造祸种恶,此乱臣贼子之行,国法必行屠灭,冥报尤在不超。至若师巫邪术,假托神道,妄言祸福,煽众诬民,罪亦类是。”

    [3]短尺狭度,轻秤小升:《感应篇汇编》云:“尺度升秤之类,所以平物价、一人情,世人或二样,大入小出,重入轻出。其设心,只要便宜耳。孰知得半分便宜,却损一分福德。况益我损人,必有天殃雷火之焚,未必非为此也。或有主人不知,而司出入之子弟,臧获潜为之,其罪终归家主,不可不察也。”

    【译文】把污秽不能吃的食物卖人或给人吃。用旁门左道来迷惑众人。为了占便宜,把尺子缩短,轻秤小升,这样昧着良心来卖东西给人家。

    以伪杂真[1],采取奸利[2]。压良为贱[3],谩蓦愚人[4]。

    【注释】

    [1]以伪杂真:《感应篇汇编》云:“凡食饮之需,药品之用,金帛器物之类,稍有欺误,则丧心害人,莫此为甚。至于使用假银,其恶更甚,天诛尤速。”

    [2]采取奸利:《感应篇汇编》云:“取以采言,利以奸得,则其用心之忍刻,无所不至矣。古人诗曰:‘越奸越巧越贫穷,奸巧原来天不容。富贵若从奸巧得,世间呆汉吸西风。’”

    [3]压良为贱:《感应篇汇编》云:“原系良家子女,而我以势力强制,使为奴婢,即压良为贱也。至卖良为娼,乃在十恶不赦之条,更不必言矣。”

    [4]谩蓦愚人:《感应篇汇编》云:“谩者,欺人不知不见也。蓦者,快捷伶俐之貌。凡用诡计设骗,令人堕其术中,谓之谩蓦。谩蓦皆不可用,而加之愚人,则尤可怜。即愚人不能报,冥冥中自有代为之报者。在愚者则无损,而我先损矣。”

    【译文】把假货物杂在真的里面欺骗人,用奸诈的方式来谋取暴利。用威势压迫良家子女,逼迫他们去做卑贱的事情。用各种诡计去欺骗没有智识的人。

    贪婪无厌[1],咒诅求直[2]。嗜酒悖乱[3],骨肉忿争[4]。

    【注释】

    [1]贪婪无厌:《感应篇汇编》云:“以口取物曰婪,言人之贪,如口之食物,无有厌止,无有穷极也。老子曰:‘罪莫大于多欲,祸莫大于不知足。’知足者贫贱亦乐,不知足者富贵亦忧。世人贪求数盈,终归耗散,固不必言,且又落下一场祸孽,更难了耳。”

    [2]咒诅求直:《感应篇汇编》云:“咒诅者,誓于神也。求直,求神速报也。此不待形于奏牍,凡忿争妄有呼召者皆是也。按《咒誓章》有云,凡有咒诅,则四面八方受人咒诅。一切凶恶之鬼,皆得乘间伺隙,行其祸害。若非忏请天神降解,未易断除。然则呪诅可为乎?”

    [3]嗜酒悖乱:《感应篇汇编》云:“酒能乱性,苟或酷嗜,其失至大。观于《酒诰》,则知古人垂虑之远;观于《酒颂》,则知古人托兴之深。即如礼称一爵之献,宾主交拜,所以防酒失也。世人嗜酒无度,遂至形骸颠倒,礼法丧乱,骂座卧衢,凌法犯上。久且丧心失德,能使士败名,官落职,农荒畴,商贾丧赀,甚则丧身亡家,岂不痛哉?”

    [4]骨肉忿争:《感应篇汇编》云:“骨肉之间,执理便伤情,伤情即非理,岂得妄有忿争乎?然其源多出于妇言构衅。盖妇人心不公平,恒怀嫉妒;又其所谓舅姑叔伯妯娌同辈,皆缘假合,强为称呼,原非自然天属,故轻于割爱,易于忿争。两递其言,积成怨恨。一家之中,乖变丛生。其事多端,不可概述。惟天伦笃厚,高明远识之人,明烛洞照,谗言不听。自然和气熏蒸,情谊欢洽。何忿争之有?”

    【译文】为人贪婪而不知道满足,在神明面前发誓或诅咒,以此证明自己的道理是对的。嗜好饮酒,常常喝醉,做出违背情理,酒后乱性的事情。父子兄弟,骨肉之间,都有各种怨忿,互相争吵。

    男不忠良[1],女不柔顺[2]。不和其室[3],不敬其夫[4]。

    【注释】

    [1]男不忠良:《感应篇汇编》云:“忠者,尽己之谓。良者,方正之称。万物惟人最灵,人又以男子为贵。既得此灵贵之体,而奸佞不忠,险僻不良,则非特自负己灵,亦甚辜负造物矣。”

    [2]女不柔顺:《感应篇汇编》云:“《礼记》曰:‘男帅女,女从男。’又曰:‘幼从父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颜氏家训曰:‘妇中主馈,惟事酒食衣服之礼。’如有聪明才智,但当辅佐君子,助其不足。若凌驾其夫,干预外政,便是晨鸣之牝鸡,长舌之鸱鸮。家道不振,于此为始。”

    [3]不和其室:《感应篇汇编》云:“夫妇和而后家道昌,妇女未尝读书明理,若有不是,便当明白晓谕。固不可任其纵恣,亦不可遽生瞋嫌。但世人遇强悍之妇,则受其欺凌;遇弱朴之妇,则加以凌虐。欺善怕恶,此岂丈夫所宜有?更有愚人,宠妾侮嫡,恋妓欺妻。甚至殴骂瞋责,此辈尤不得令终也。”

    [4]不敬其夫:《感应篇汇编》云:“夫者妇之终身所依,何可不敬?其不敬者,非悍妇即荡妇。或恶言抵触,或咒诅厌镇,不知凡作女身,多因宿谴。若更侮夫,益堕恶道矣。至丈夫死,骨肉未寒,便思改适,视所生子女若路人。死不能哀,生能敬之乎?”

    【译文】身为男子,不能做到忠厚善良。身为女子,不能做到温柔和顺。丈夫不能够做到和妻子和睦融洽,妻子不能做到对丈夫恭敬顺从。

    每好矜夸[1],常行妒忌[2]。无行于妻子[3],失礼于舅姑[4]。

    【注释】

    [1]每好矜夸:《感应篇汇编》云:“老子曰:‘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易曰:‘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谦,尊而光,卑而不可踰,君子之终也。’大禹‘不矜不伐,愚夫愚妇皆谓一能胜予。’而凿龙门,排伊阙,地平天成,功被万世。周公不骄不吝,劳谦下士,而东征破斧,卒安周室。故曰:‘真正大圣大贤,都从战战兢兢,临深履薄处做将出来。’如大禹周公,圣人也,何曾矜夸道德于人。然则今人妄有矜夸,亦何意哉?多见其不知量也!”

    [2]常行妒忌:《感应篇汇编》云:“妒忌者男女俱有,男人见人功名则妒,见人富贵则妒。位逼己则忌,才胜己则忌,皆是局量褊浅所使。至于妇人争宠构怨,往往祸家绝嗣,其罪尤不可胜言者。生而人人切齿痛恨,死而永堕地狱饿鬼畜生,庶几蔽其辜也。正身表率,其责成男子乎?”

    [3]无行于妻子:《感应篇汇编》云:“待妻宜和而敬,待子宜严而正。不以礼待妻,则失唱随之义;不以道教子,则伤生育之恩。不义不慈,总曰无行。今之待妻者,不刻薄寡恩,则狎昵无度。待子者,非姑息太过,必苛责太甚。己实无行,何以责妻子乎?”

    [4]失礼于舅姑:舅姑,指公婆。《感应篇汇编》云:“妇事舅姑,一如子事父母,下气怡色柔声,燠寒相体,疾痛疴痒相关,出入相扶持。少或失礼,即为不孝。罪恶通天,雷火立诛矣。噫!然吾更有进焉,妇之于舅姑,以人合者也。子之于父母,以天合者也。从来子不孝父母,而妇独孝公姑者,窃恐无有是理。故凡妇之失礼,皆其子有以致之也。神诛鬼责,岂专责之妇人乎?普愿为子者念之。”

    【译文】每每喜欢骄傲自大,自我夸耀。为了功名富贵,经常心怀妒忌,与人争宠。作为丈夫,对待妻子不义不慈,作为媳妇,对待公婆不能孝顺恭敬。

    轻慢先灵[1],违逆上命[2]。作为无益[3],怀挟外心[4]。

    【注释】

    [1]轻慢先灵:《感应篇汇编》云:“先灵,祖先之灵也。凡殡殓无礼,居丧无制,安葬不速,斋祭不诚,拜扫不勤,祠庙不整,香火断续,皆轻慢也。夫水源木本,岂敢或忘?若于此有失,吾不知其可也。”

    [2]违逆上命:《感应篇汇编》云:“臣受命于君,子受命于亲,弟子受命于先生,凡一切在下者,受命于上,皆上命也。义不可行,亦当委曲感动,先期进谏,不敢受命矣。义所可行,则奉行不力,尚然有罪,况违逆乎?违逆者,乱臣贼子之所自也。”

    [3]作为无益:《感应篇汇编》云:“世间万事,转头即空。惟有积德行善,兴利除害等事,世世生生,随身受用,无有穷已。他如第宅台池,衣食车马,以及一切诗画珍玩之事,皆足丧志累身,何益之有?至于张灯演戏,唱曲饮酒,樗蒲博弈等事,岂惟无益?且是害之大者。切戒切戒!”

    [4]怀挟外心:《感应篇汇编》云:“臣欺君,子逆亲,妻背夫,兄弟相贼,朋友相倾,皆外心所使也。然不待形于事为,即有机微萌动,人不知而鬼神已诛其心矣。”

    【译文】轻慢祖先的灵位,违逆父母、老师、领导的命令。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益处,心中怀藏着外心。

    自咒咒他[1],偏憎偏爱[2]。越井越灶[3],跳食跳人[4]。

    【注释】

    [1]自咒咒他:《感应篇汇编》云:“此句是咒诅而无直可求者,凡怒而自咒,又兼咒他人者是也。斯乃小人女子,召灾之先兆,往往有不待死而立如所咒者,可不戒乎?”

    [2]偏憎偏爱:《感应篇汇编》云:“偏憎偏爱,所指甚广。凡君之于臣,父之于子,夫之于妻妾,主之于仆隶,皆有之。惟妇人于前后嫡庶间尤甚。故昔曾子丧妻,终身不娶。曰:‘高宗以后妻杀孝己,尹吉甫以后妻杀伯奇。吾上不及高宗,中不比吉甫。庸有其免于非乎?’善哉!此惧有偏憎偏爱,而全父恩者也。然而妻亡不娶,人情所难。惟求于娶之之后,恒能体认曾子之言,庶几不至大谬耳。”

    [3]越井越灶:《感应篇汇编》云:“越,跨也。井之利济甚广,有泉神主之,名观,状如美女。且井中水,既以利润群生,更用祀神供佛,何可亵慢?灶居五祀之一,是为太乙火神,姓张,名卓,字子郭,司一家良贱之命,专察善恶长短,预闻吉凶祸福。越之是慢侮神灵,厥罪至大。此不但越跨,如坐井栏,踏灶门,烘秽物等类,皆触污也。”

    [4]跳食跳人:《感应篇汇编》云:“食为养命之资,人乃三才之一,可轻忽乎?若跳而越之,均为罪过,可不戒耶?”

    【译文】自己心中不平,诅咒自己,还又诅咒他人。内心憎恨和所爱的,有了偏差。随意地跨越了水井和灶台,为图方便,从吃的食物和他人的身上跳过去。

    损子墮胎[1],行多隐僻[2]。晦腊歌舞[3],朔旦号怒[4]。

    【注释】

    [1]损子堕胎:《感应篇汇编》云:“人身至贵,得人身至难,淫奔之女,成胎打堕,禽兽不若,无可晓谕。至有以家贫而厌多子,或既生而损,或未生而堕者,杀人罪业,莫可忏赎。物命至微,尚欲放生戒杀,况子女乎?今之一世无子,或生而不育,或临老而子反先死者,皆夙生造此等恶业所招之报也。”

    [2]行多隐僻:《感应篇汇编》云:“隐僻,非止一事,如奸盗邪淫等类,凡不可与天知,不可对人言者皆是也。然其大者,必属淫秽之事,故太上书此于损子堕胎之后,盖有以夫!”

    [3]晦腊歌舞:晦者,月晦也。乃司命灶君,奏言世人功过之日。腊者,五腊也。乃五炁天君,攒会生人善恶之日。若肆意歌舞,是得罪天地祖宗矣。

    [4]朔旦号怒:一月之所为基于朔,一日之所为基于旦,此时正当澄心清静,上合道真。苟一号怒,则浊气随肝而升,真气随声而散,于是神昏气浊,善念消灭矣。佛经曰:“瞋是失诸善法之根本,堕诸恶道之因缘,当急弃之,毋使增长。”是号怒累人实甚,平日亦当谨慎,况朔旦哉?

    【译文】损害已生下来的小孩,堕掉在腹中的胎儿。行为隐蔽,不光明正大。在晦腊的日子里,唱歌跳舞演戏。在每月初一和每天清晨的时候,大声呼号,愤怒叫骂。

    对北涕唾及溺[1],对灶吟咏及哭[2]。又以灶火烧香[3],秽柴作食[4]。

    【注释】

    [1]对北涕唾及溺:北方,乃北斗星君所居。北极,为天之枢。三界十方,万灵众真,皆所隶属,是则中天斗极,号为至尊。而宅尊之所,又何可触秽也?按:礼“子妇毋得哕嚏唾洟于父母舅姑之侧。”以不敬也,况对北为神方涕唾尚不可,而可溺耶?

    [2]对灶吟咏及哭:《黄帝灶经》曰:“灶门不得歌咏哭泣,咒骂叫喊。夫吟咏及哭,哀喜不同,均是慢神,必减禄命。”且今人对官府前,尚不敢高声妄语,何对神独无忌惮乎?愚夫愚妇,所当切戒。至敬亵福祸,前已明之矣。

    [3]又以灶火烧香:按天师门下科令:“灶下灰火,谓之伏龙屎。”是故不可烧香。

    [4]秽柴作食:柴虽下爨,气实上蒸,秽柴不净,厌浊之气,触犯灶神,一不可也。既以作食,未免用以享祀,二不可也。烟气上透虚空,神易见怒,三不可也。作食者,切宜戒之。

    【译文】对着北方擤鼻涕、吐口水,甚至撒尿,对着灶台吟诵唱歌及哭泣。又用灶火来点供奉神明的香。用污秽的木柴来煮饭烧菜。

    夜起裸露[1],八节行刑[2]。唾流星[3],指虹霓[4]。

    【注释】

    [1]夜起裸露:正人君子,明则畏人,幽则畏神。故虽暗室屋漏,俨若神明对越。且神居幽暗,本来无处不临。而夜属阴,更为百神交会窥瞰之际,岂可不慎,而自取凶咎哉?

    [2]八节行刑: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冬至,为八节。其日乃诸天神真,分行普化,教度群生,条录罪福。人宜清净和平,存想省察,进善黜恶,入正去邪,仰副太上众真开度之心。彼行刑者,何无忌惮,乃敢尔耶?伤天地之和,损身家之福,于此为甚,不可不戒。

    [3]唾流星:星辰在天,过宫缠度,于人无预,唾之何为?愚人妄指为妖,唾而厌胜之,此等之说,诚出于齐东也。若夫民失其德,天示其变,彗孛飞流,实由自召。正宜恐惧修省,立德解禳,其可唾乎?景公三语之善,荧惑退舍。修德之感,昭然不诬也。

    [4]指虹霓:赤白色曰虹,青白色曰霓,此乃阴阳交接之气。诗曰:“蝃蝀在东,莫之敢指。”《春秋运斗枢》曰:“星散为虹。”当知虹霓者,信为斗星余气,着于形色者也。故昔孔子作《春秋》《孝经》成,告北斗,赤虹降而为黄玉刻文,孰谓虹霓非斗星余气乎?苟或指之,乌得无罪?

    【译文】晚上起来的时候裸露着身体,在八节的日子行刑,或是对犯人用刑拷打。向流星吐口水,用手指着虹霓。

    辄指三光[1],久视日月[2]。春月燎腊[3],对北恶骂[4]。无故杀龟打蛇[5]。

    【注释】

    [1]辄指三光:日月星为三光,又曰三辰,天之所布以照察于下,而垂示法则者也。太上曰:“若见日曜月曜,北斗南斗,则郑重叩头,请乞佑护,赦宥过愆,不可轻慢,以招殃累。”

    [2]久视日月:《道藏》中教人祭祀日月,每年于二月初一日祭日,八月十五日祀月,当具香花斋供,朝礼拜祷,以报其恩,令人增福延寿,然则日月星,可辄指久视乎?

    [3]春月燎腊:焚林而猎,谓之燎猎。彼射飞逐走,太上且有明戒,况燎猎所杀无穷乎?然以春月为言者,盖以生长发育之时,而乃行此,上逆天行,下杀物命,不仁尤甚耳,非余月不必戒也。

    [4]对北恶骂:唾涕,特细事耳,对北犹为罪过,况于恶骂乎?愚人忿心所使,不暇顾忌,不思我怒欲泄,神怒如何?世人口业有四,恶骂为最。经云:“凡夫毒炽,恚火常然。触境生瞋,逢缘起障。所以发言一怒。冲口烧心。损害前人。痛如刀割。多所中伤。苦恼无量。”

    [5]无故杀龟打蛇:应世真人曰:“一切物命,皆不可杀。而龟蛇阴精,应北方真武之宿,尤不可杀。无故杀之,必罹惨报。是以仁者,常切救护焉。”

    【译文】经常用手指着太阳、月亮、星星,用眼睛久视着太阳和月亮。在春天生发的季节,焚烧山林而打猎。对着北方破口恶骂。无缘无故地杀乌龟、打蛇。

    如是等罪,司命随其轻重,夺其纪算。算尽则死,死有余责,乃殃及子孙[1]。

    【注释】

    [1]算尽则死,死有余责,乃殃及子孙:经云:“业从心起,心为业用。业引心而受形,心随业而现境。”如影随形,而曲直攸分。犹响应声,而大小各异。毫厘不爽,报应无差。至云殃及子孙,亦通三世而论也。总之远在儿孙近在身,乃报应之昭昭不爽者。盖自世人积恶诡行,伤上帝好生之心,悖祖宗保护之意,遂至子孙艰难,宗祀断绝。或归之命数,或委之气禀。噫!天地之大德曰生,草木禽鱼,尚不忍其灭息,况人为万物之灵,忍戕其子孙哉?故人非极恶,嗣不终绝,而恶报不尽,波及子孙,则又事理之恒也。

    【译文】一个人如果犯了前面所说的种种罪过,司命之神就会随着这个人所犯罪业的轻重,而夺除他的寿命;罪重的,夺除寿命十二年,罪轻的,夺除寿命一百天,一个人寿命若是除尽了,那么他的死期也就到了;而且死有余辜的话,就要殃及子孙了啊!

    又诸横[1]取人财者,乃计其妻子家口以当之,渐至死丧。若不死丧,则有水火盗贼,遗亡器物,疾病口舌诸事,以当妄取之直[2]。

    【注释】

    [1]横:横者,暴横也,势凌而威胁也。

    [2]直:原数也,当直,恰合原取之数也。夫横取人财者,多为妻子家口计。不知司命正计其妻子家口以报贪恶,则利之适足以害之也。以有情之骨肉,换无情之金钱,亦太可惜矣。且恶积算尽,吾身亦不免死丧,则要此金钱甚么用处?若欲阴司贿通关节,只怕未必容情。到了此时,有谁不肯看空?但只嫌迟了些。何不未到此时,早早设身处地一想乎?幸而其恶稍轻,不至死丧,则水火盗贼,遗亡器物,疾病口舌,不肖子孙,凡所以折耗我财者,其途甚广也。夫横取人财,而冥冥之掌大算盘者,亦横取之。钱财毕竟无有,而水火盗贼之惊恐,遗亡器物之懊恨,疾病之痛楚,口舌之忿辱,子孙不肖之羞玷,自己白白吃亏,却无取偿之法。且还欠着多少罪孽,不得自在,填还不尽,奈何奈何?横取者,思及于此,不惟寒心,亦合灰心矣。

    【译文】还有许多利用自己的威势横取他人钱财的,也多是为了自己的妻儿和家人在计算。然而司命之神,也正在计算他的妻子和家人,以报应他的贪恶,使得罪报能够相当。若是渐渐到了恶贯满盈寿命尽了的时候,自身也就不免死丧;若是幸而罪恶稍轻,尚不至于死丧,就会有水灾、火灾、盗贼偷抢、遗失器物、疾病医药口舌官司等等许多的祸事发生,以当原来妄取他人钱财的总数。

    又枉杀人者,是易刀兵而相杀也[1]。

    【注释】

    [1]又枉杀人者,是易刀兵而相杀也:上言横取,而以枉杀继言者。以枉杀之事,恒由爱财惜财而起也,与孟子“然则非自杀之也,一间耳。”语意相同,最为直捷痛快。枉杀之事,略言其故有七:一曰断狱,受赃冤诬,任性惨酷;二曰行师,屠掳掠财,假级冒功;三曰用药,图财遗悞,昧理攻伐;四曰破孕,惜费溺女,纵欲打胎;五曰衙蠹,诈财陷害,蒙上横虐;六曰风水,迁坟害人,绝地致祸;七曰庸师,悞人终身,害人子弟。杀人虽异,枉折则同。此等罪过,律所不赦。不有人祸,必有天刑。虽曰杀人,适足自杀耳。

    【译文】又有冤枉而杀人的,就像换刀相杀一样啊!

    取非义之财者,譬如漏脯救饥,鸩酒止渴,非不暂饱,死亦及之[1]。

    【注释】

    [1]取非义之财者,譬如漏脯救饥,鸩酒止渴,非不暂饱,死亦及之:《感应篇汇编》云:“此节又申明贪利之害,以世人好利心重,故不惮词之重而言之复也。太上婆心,反复叮咛,至矣尽矣。人世淫杀凶逆等罪,其事不易为,其人不多见。惟取财一道,千变万化,不可穷诘。天下无不用财之日,则天下无不取财之人。天下无不取财之人,则其取之也,义者少,而不义者多,不问可知矣。何谓义?曰:情理而已矣。取之而人乐与我,是之谓近情,是之谓义。不乐与我,则不近情而非义。取之而我可告人,是之谓合理,是之谓义。不可告人,则不合理而非义。不论多寡也,使取非其义,而可以安然受用?则亦何妨顺人心之所便,而听其施为。而太上谆谆若此训戒,知世有非义取财之人,即有非义失财之人。一人快意,一人伤心。或一人快意,而十人伤心,百人伤心,千万人伤心。天道好还,何厚于快意者,而薄于伤心者?然则冥冥中之不平,而思直其事者,必皆攘臂而起矣。太上知其故,而正言戒人曰‘勿取’,人不从;婉言晓人曰:‘不可得’,人不信。即危言劝人曰:‘得之者不祥’,人亦且图目前,不暇远虑,莫如唤醒曰:‘得与不得同’,则人之贪也,庶少杀乎?故以漏脯鸩酒譬之。漏脯鸩酒,入口立毙者也。人虽狂愚,未有知其为漏脯鸩酒,而贪饕饮食,举筯衔杯者。知非义之财,为漏脯鸩酒,则虽万千入手,亦将举阿堵而不用矣!非得与不得同乎?夫得之而不用,天下无益之弃物也。坏尽心术,使尽机谋,以求天下无益之弃物,夫何为乎?然漏脯之馨香,等于脍炙;鸩酒之甘美,不亚醍醐。人见其馨香甘美,又将起一幸心曰:‘未必果然有毒。’其不引满大嚼者无几矣。迨吐之不可,下之不能,断肠裂肤,死不旋踵,而后叹见之不早也,不可为矣!菜羹麦饭,村酒山蔬,入口虽无甚味,而陶然半酣,恬然一饱,扪腹自得。其苦乐相去何如哉?”

    【译文】凡是贪取不义之财的人,就像是去吃那屋漏水浸到的肉,去喝那鸩鸟浸过的酒一样,这种的漏脯鸩酒都是含有剧毒,不但不能够获得暂时的醉饱,而且死期也马上就到了啊!

    夫心起于善,善虽未为,而吉神已随之。或心起于恶,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1]。

    【注释】

    [1]《感应篇汇编》云:“拈出心字,示人以善恶之几,欲人知谨于源头处也。玩‘夫’字‘或’字,有出于善,即入于恶之意。当与《孟子·鸡鸣而起章》参看。佛经曰:‘三界无别法,唯是一心作。’又曰:‘能随缘染净,遍造十法界。世出世间,不出四圣六凡法界。如是十法界,本无自性,皆由一心之所造也。’原夫此心,虽曰不变,而实随缘;以其随缘,故曰能造,所以心能作佛,心作众生,心作天堂,心作地狱。心起者,一念之萌也。一念虽微,感动天地,关通鬼神。人能起一善心,只此一念,是破地狱之灵符,斩群邪之慧剑,渡苦海之慈航,照黑暗之明灯。若起一恶心,则三途现前,沈沦不息。故吉神凶神,随念随致,不须一毫等待者也。明憨山大师曰:‘念从起处须看破,事未至时莫妄生。’若能于恶念起时,一刀斩绝,则业根当下消除,妄念何处安着?超凡入圣之几,全在于此。”

    【译文】心起了善念,善虽然还没有去做,就已经感动了吉神,跟随着护卫,希望他的善行圆满而多方赐福;或是心中起了恶,恶虽然还没有去做,就已经感应了凶神,跟随鉴察,等待他恶贯满盈的时候而多方降祸。

    其有曾行恶事,后自改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久久必获吉庆,所谓转祸为福也[1]。

    【注释】

    [1]《感应篇汇编》云:“此节拈出改悔二字,示人以迁善改过之法,旋祸转福之机也。改者,改过也。悔者,忏悔也。天下纯善之人少,而曾为恶之人多,然不善之人,皆可以复为至善之人。故太上苦口烦言,于篇终结出改悔本旨。喝破迷关,使人回头是岸耳!第又恐人错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二语,妄想以一杯水,救车薪之火,故曰:‘诸恶莫作’,望其刮磨净尽也。又曰:‘众善奉行’望其积累圆满也。行之久而又久,则前愆能释,余祸方消,后行日圆,新福自至矣。今之愚人,自知所作不善,是或良心发现,拟仗僧道,宣礼忏文,以图释罪,是真欲以杯水救舆薪也。岂不大惑?况乎往尤初悔,后过又增,遂至苦海终沈,丧身灭性。悲哉!人若此等改悔,岂不大负太上谆谆告诫之意乎?”

    【译文】若是有人曾经做过坏事,后来自己忏悔改过,并且必须要断除一切的恶事,奉行一切的善事,这样行之久久,必定就能够获得吉祥喜庆,也就是所谓的转祸为福啊!

    故吉人语善、视善、行善[1]。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2]。凶人语恶、视恶、行恶,一日有三恶,三年天必降之祸,胡不勉而行之[3]?

    【注释】

    [1]故吉人语善、视善、行善:《感应篇汇编》云:“此节总结全篇,实实教人以从善去恶之路也,‘故’字通承上文而言。吉人者,以其为善即能得福也。凶人者,以其为恶即能得祸也。诸恶、众善,不可胜穷,约而求之,语视行三端,正是切实下手处也。语善,如非礼勿言,乐道人善,开发人之善心是也;视善,如非礼勿视,乐见善人,乐观善书,恒见己恶,不见人非是也;行善,如非礼勿动,非法不蹈,勇猛为善,时时行方便,种种作阴功,倡引一方,乃至四远,感化同志,善与人同是也。恶则反是。”

    [2]三年天必降之福:《感应篇汇编》云:“三年,千日也,唐虞考绩之法也,圆满之期也,善积而恶盈也。人心至活,变化不常,若三年之久,而心无改移,则其善恶也纯矣。拈出天字,此赏善罚恶,锡福降祸之大主宰,通篇之结穴也。而天者,吾心也,孟子曰:‘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两‘必’字,非必之于苍苍冥冥,无声无臭之天,乃必之于吾心所发之三年语视行也,所谓无不自己求之者。盖此理也,至人乐道,原非求福,求福而为善,心已涉于私矣,故惟当尽其在己,顺受于天,非可有一毫觊望希迎之心也。然唯心自召,天道好还。祸福之理,本来洋天溢地,纤悉不爽。世人以为善去恶,为本分内事者,固属上之尤上。然世多常人,安能尽是上根?故恐祸求福,而去恶为善者,亦太上之所望,正惟恐人之不求福也。所谓‘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有益于得也。’如此而求,固无害于求也。降福者,如身享福禄,子孙善良,荣显昌大,寿命延长,家道兴隆,万事和顺,甚至为圣为贤,成仙成佛,彻悟自性,直证无生,度人度物,立极万世是也。降祸者,如身遭显祸,子孙险恶,凌替败亡,岁数短促,家道沦丧,凡事掣肘,甚至死入无间地狱,轮回异类,永劫受罪,恶流后代,万年唾骂是也。呜呼!由此而论,祸福之道,大矣哉!诚不可思议也!”

    [3]胡不勉而行之:《感应篇汇编》云:“末句揭出勉行,只就‘众善奉行’上说,为通篇总关键。勉字,为迁善改过至要之诀。胡不是怪叹之词。行,是身体力行。勉行者,勉强力行,舍死不退也。书曰:‘非知之艰,惟行之艰。’谚云:‘说得一尺,不如行得一寸。’若知而不行,决无受用,既无受用,不免向生死海中,自作自受去也。世人欲求生路,须下死功。朱子曰:‘阳气发时,金石亦透。精神到处,何事不成?’人能如此,则行满功圆,成真证圣,岂非可必之事者?”

    【译文】因此,力行众善的吉人,因为他的语言善、观察善、行为善,在一天之中,就有了三方面的善事;等到三年满了,他的善行也就圆满了,上天必定会赐福给他,增长他的寿命。而常作诸恶的凶人,因为他的语言恶、观察恶、行为恶,在一天之中,就做了三种恶行,等到三年满了,他所造的恶行也到了满盈的时候了,上天必定会降祸于他,减除他的寿命。人为什么不肯力行众善,转祸为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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