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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富者又此心之诚实渊深者致之也夫人之秉心苟能诚实渊深则欲霸而霸欲王而王果何所为而不成而岂止于牧养之蕃而已哉

    蝃蝀

    昬姻之际男女之大欲存焉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知正命者也钻穴隙相窥逾墙相従不知正命者也庄姜之贞静自守共姜之节义自持可谓知正命也已宣姜一失身而为新台之有泚再失身而为中冓之不可读可谓不知正命也已所贵乎知命者谓能全其天理之正以节夫人欲之流也人人能节夫人欲之流则淫乱之风息矣

    干旄

    大夫之乗车马建旌旄而来者乃朝夕与君图议国政者也彼其承破灭之余方将拨乱以为治转危以为安此其弛张阖辟之机固非一人之私智所能独运也闻浚之郊有贤人焉驾言适野而徃从之使其可出邪吾当与之共事也如其不可出邪夫独无以教我乎国人见其乐善之诚如此故美之曰彼其所见之贤者将何以畀之乎夫贤者以其所学而告之大夫大夫以其所闻入而告之君君复以其所闻而谋之卿大夫而施之政事则岂惟一人赖之将举国之人实赖之矣味其辞气葢与星言夙驾之意相类亦与敬教劝学授方任能之意相表里序以为文公时诗亦岂无所本欤

    载驰

    始之欲往发乎情也终于不敢往止乎礼义也宗国颠覆而不知恤有人心者宜不若是恝也然而义有重于亡者独且奈之何哉余读控于大邦而知此诗所由作盖伤夫人之志也夫控于大邦此男子之事也非妇人之所得为也女子止于礼义而不得为男子者又或溺于欲而不能为自古败国之君亡家之子卒于委靡而不振者常以此也使许之大夫闻大夫之义能为之请于天王告于方伯率与国以定其难则是使卫国既亡而复存既危而复安岂不足以大慰夫人之心也邪惜也许之君臣不足以及此其后齐卒救卫而封之葢桓公管仲自为图霸之举而非臣子控告之力也

    总论

    邶风始于柏舟庄姜处夫妇之变者也鄘风始于柏舟共姜处母子之变者也卫风始于淇奥又以着武公之徳也二姜处人伦之变而能不失其常武公处昬乱之世而能独明厥徳使卫之人君皆能有武公之徳为夫人者皆能有二柏舟之贤则新台墙有茨之诗可以不作而卫亦可以无灭亾之祸矣然则圣人删録之际得无意乎

    卫

    淇奥

    淇奥首章之防大学章句与或问尽之葢切磋琢磨者知与行之并进也瑟僴赫喧者表与里之相符也知行之并进则善其始者固所以成厥终也表里之相符则充乎内者固所以形诸外也两言有斐君子美其徳之实有以着于已也终言不可谖兮美其成徳之效有以騐于人也

    总论

    首章以竹之美盛兴其徳之进修卒章以竹之至盛兴其徳之成就故读诗者又当合二章而并观之所以能有是锻链之精纯者由其知行之并进也所以能全其生质之温润者由其表里之相符也寛广者矜庄之反矜庄而又寛广则是寛而有制也和易者威严之反威严而又和易则是严而能泰也此所以为徳之成也果能是则其谓之睿圣也亦可以无愧矣

    考槃

    贤者隠处扵涧谷其蓬华之居非若广厦之安也其藜藿之茹非若肉食之腴也其草衣葛屦非若安车驷马之宠也而曷为其可乐也盖其所养之充所守之正有以自尊而不慕乎人爵之贵有以自重而不徇乎外物之诱荣辱不闗扵心毁誉不加于意则天下之乐亦孰有加于此哉独寐而寤独寤而言言已而载歌歌竟而复宿见其无徃而不独亦无徃而不乐也是故始而曰勿谖谓其心之不忘乎此也继而曰弗过谓所愿之不逾乎此也终而曰弗告谓不以此乐告人非不以告人也得于心而难于言虽言人亦未必信也斯人也其东汉徐穉之流也欤

    硕人

    夫贵族人之所愿娶今有是族类之贵而不见答何也羙色人之所愿得今有是容貎之羙而不见亲何也大国人之所愿交今有是媵送之盛而不见礼又何也盖庄公狂惑之人也嬖幸之是昵而贞信之是弃今庄姜以其族类之贵容貌之羙媵送之盛而端荘静一以自守则固不能如嬖妾之左右逢迎以求媚説也其不合也宜哉

    氓

    责之以良媒是欲谋之人也而不知人之不吾与也要之以卜筮是欲询之神也而不知神之不吾告也及其见弃而归兄弟是欲依其亲也而不知亲之丑吾行而不见恤也亦将如之何哉女之苟合者色衰而爱弛士之苟合者利尽而交絶合之不可以苟也如此彼淫妇之见弃不足恤矣而士君子之立身其可不知所以自重也哉

    竹竿

    竹竿卫之物也淇水泉源卫之水也思昔幼时固尝于此乎钓于此乎笑语且于此乎游戯矣今而嫁于异国父母既终则虽欲暂焉之徃钓不可得也复欲暂焉之笑语游嬉于其间愈不可得也顾彼二水之流于卫日夜不息而我之阻隔曾二水之不如则其思之将何时而已邪不能不思者情也思之虽切而卒不往者义也人孰无父母也亦孰无兄弟也而女子有行乃独逺其父母兄弟焉忘宗国而不思非仁也纵情欲而忘反非义也惟既有思国之仁而又能自克以礼自守以义二者并行而不相悖焉此所以为贤也

    河广

    母出固与庙絶而母之与子则初无絶道也为襄公者当若之何曰宗庙之中不以恩揜义闺门之内不以义胜恩襄公能尽其诚敬于宗庙则外既不失乎承重之义尽其孝养于慈母则内亦不失乎爱亲之仁庶乎恩义两全而无恨矣然则母可以返国乎曰母之辙虽不可以私返而子之使则未尝不可以私往也嵗时问安之使交错于道路而一草一木之微必先以奉乎亲焉则子之心固可以无愧而母之心亦可以自慰矣

    伯兮

    首如飞蓬则发已乱矣而未至于痛也甘心首疾则头已痛矣而心则无恙也至于使我心痗则心又病矣其忧思之苦亦已甚矣所以然者以其君子之未归也然思之虽切而无雄雉卒章之勉以正何也观首章言邦之桀兮则其夫之才必有大过人者岂其于事上保身之道有不待勉而后能故不及言欤

    王

    黍离

    彼宗庙之墟则既有黍矣彼宫室之墟则复有稷矣两言彼者见地非一处而莫不尽为禾黍也是以使我行之靡靡则足欲前而不忍也心之摇摇则心若悬而靡定也谓我心忧者知我者也而亦非能有以解我忧也谓我何求者不知我者也则亦奚责于彼哉悠悠苍天叹其逺而莫可诘也彼何人哉叹其罪之不容诛也虽不斥其人而所以追恨之意深矣

    总论

    宫室所以奉至尊宗庙所以妥先王而今乃鞠为禾黍徘徊顾瞻安得而不忧追思所以致此者又安得而不怨虽然忧之怨之诚是也忧之怨之而付之无可奈何则非也周之王业公刘开拓之于豳太王创造之于岐文王光大于丰武王成就于镐皆在西都八百里之内其土地则先王之土地其人民则先王之人民也为子孙者正当以死守之而不去今乃无故举八百里之旧都弃之而即安于东平王亦可谓不君矣行役之大夫苟无所见则已既已见之而且忧之且追怨之岂容付之无可奈何而已邪谓宜请于平王泣血尝胆号令诸侯整师缉旅克复旧业诸侯见王之有志孰不奔走而服从当是时晋之羲和郑之掘突既皆王室旧勲齐借太公之故基鲁承周公之遗烈卫凭康叔之威灵亦皆足以左右王室苟有宣王中兴之志则侯国之甲兵即吾之甲兵侯国之财赋即吾之财赋也而王自弃之为之臣者又寂无一人以为言则其偷安忍耻頺堕委靡岂特王之罪亦羣臣之罪噫周辙之不西有由矣夫

    郑

    缁衣

    缁衣所以为好贤之至者以其始终之如一也始之厚者不能保其终之不薄始之勤者不能保其终之不怠惟缁衣之好贤不然其改造改作既始终之无间而适馆授粲复前后之如一衣欲其常新粟欲其常继仪刑欲其常接乎目议论欲其常接乎耳殷勤缱绻久而不厌所以为好贤之至尔彼夏屋之渠渠者其始非不盛也而终或每食之无余每食四簋者其始非不隆也而终或每食之不饱此诗人所以叹其权舆之不继也观权舆之不继益信缁衣为好贤之至

    大叔于田

    段之为人以射则善以御则良以容止则甚习以材力则甚武如是而甚不仁夫惟不仁所以欲紾兄而夺其位也而国人爱之若此者岂尽出于公哉王教不明人心不古颠倒是非混淆黒白固有不胜其可叹者矣

    总论

    段之轻浮浅露如此固不得为善矣然庄公所以处之者果得为尽善乎仁人之于兄弟也亦亲爱之而已矣教诲之而已矣使荘公之于叔段果能宠之以髙位与之以大邑富之贵之而无藏怒蓄怨之意既足以尽吾爱弟之诚矣而又使吏治其私邑使彼城郭不得以擅完车乗不得以擅修卒徒不得以擅兴则段虽欲为乱恶乎敢夫亲之而使其贵爱之而使其富既足以全吾仁使吏治其邑而彼不得以妄为复足以全吾义若是则荘公所以处段者无以异于舜之处象孰得而议之哉今庄公不然始则恣其所为而不问终则操之已蹙而不恕则是其予之者乃所以夺之也其宠之者乃所以残之也其不仁已甚矣圣人録二诗于国风既以着叔段之恶而书郑伯克段于春秋复以甚荘公之罪其亦可以为后世戒矣

    羔裘

    舍命不渝则必不徼幸而苟得而于守身之道得矣邦之司直则必不谀恱以求容而于事君之道尽矣既能明哲以保身又能忠直以事上此所以为邦之彦也欤

    女曰鸡鸣

    鸡鸣而兴昩旦而往言其时之有常也翺翔而往凫鴈而归言其事之有常也弋而取之于外宜而和之于内葢欲各供其职也酒食以养其身琴瑟以和其志葢欲同享其乐也来者致其来赠者送其往顺以爱之好以亲之皆来之之意问以遗之报以答之皆赠之之意又见其重不在物而在乎徳也前二章相戒以职分之当为后一章相勉以徳业之交修

    齐

    鸡鸣

    男女之际人之大欲存焉节欲而循乎天理者贤君之所以治也纵欲而灭夫天理者昬君之所以乱也此诗述贤妃警畏之心如此葢天理之所以常存而人心之所以不死也其为君子之助不亦多乎

    甫田

    田之大者非果不可治也先小而后大可也人之逺者非果不可来也先近而后逺可也天下之理可循序而渐致不可躐等而欲速果循其序则总角之童可以忽然而见其弁是小非不可以为大近非不可以为逺也果欲躐等则厌小务大而大终不可为忽近图逺而逺终不可至矣亦何益之有哉

    魏

    伐檀

    车之不可以行于川犹舟之不可以行于陆檀木美材宜为车者也坎坎而伐之非不勤且劳也于河干而寘之其如无所用何且车非不可用以稼穑也然欲稼穑者必之乎原隰河于固非稼穑之地也非不可用以狩猎也然欲狩猎者必之乎山林河干固非狩猎之处也夫劳其力而无所用未有不悔者也而斯人之心则曰不耕固不可以得禾而吾何取乎禾之三百也言虽不粒食而不悔也不猎固不可以得兽而吾何取乎庭之悬貆也言虽不肉食而不悔也既不徼幸而苟得不沮抑而自悔其厉志如此亦可以为贤矣故诗人述其事而叹之曰彼君子者真可谓不素餐者矣赞美之辞也

    唐

    蟋蟀

    勤者生财之道俭者用财之法圣人教人不越乎勤俭而已夫劳苦者人情之所畏然而不可以不勉也逸乐者人情之所喜然而不可以太过也必也致其勤于三时之久而享其乐于一时之暂则其生财也不匮而用财也有节矣犹恐其或过也又戒之以思其职之所居夫斯民之职不在乎他男子之所当务者稼穑狩猎而已矣女子之所当务者桑麻纺绩而已矣诚使男女各尽其职之所当为则廪有余粟机有余布老者衣帛食肉少者不饥不寒而于仰事俯育之间可以沛然有余虽良士之长虑却顾亦不过如此而已矣岂不可以为美俗哉

    无衣

    武公之事人情所不与天理所不容王法所必诛而序以为美之失其防矣且武公惟有无王之心而后动于恶彼其请命于天子之使岂真知有王哉正以人心不附非假王灵则终不能以定晋也夫王不命焉而请之非礼也不闻朝王而请命于其使尤非礼也为僖王者固当正名其罪命方伯连率帅诸侯以讨之隳其都而戮其人为晋立君而后反则人纪既壊而复正王纲已弛而复振文武之道复兴于东周矣不此之图顾乃贪于宝玩而爵命行焉其为长恶也大矣夫子不删其诗者所以着世变之穷而伤周之衰也

    采苓

    采苓于首阳之巅非必果无是事也而犹曰无遽以为信则欲其察之详也曰舍之而无遽以为然则欲其听之审也能如是则虽诳之以理之所有其计且有所不行况欲昧之以理之所无其计果孰得而行哉小人之为谗谮或积小以成大或饰虚以为实其为害也大矣患人君不能徐察而审聴之耳苟徐察而审聴之则造言者无所遁其情而被谗者亦可以免于祸矣

    秦

    总论

    案成与非子本兄弟也成之族既为犬戎所灭而非子之孙秦仲复败死于西戎则二戎者固秦世雠也及幽王为西戎犬戎所杀则二戎者又岂非周之世讐欤使平王而有志者则于襄公之封宜策命之曰戎为不道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中国尔祖秦仲既被其害矣今又弑我先王是用痛心疾首夙夜不忘今予命尔侯于西土藩屏王室尔其纠合侯伯统率师徒为予一人讨之苟防有功则圭瓒之锡土田之赐予岂汝爱若是则王辙可以不东戎难可以必除而先王之讐亦可以少报矣既不能然乃曰能逐犬戎即有岐丰之地夫岐丰之地兴王之地也不惟其土地人民之不可弃抑先王之坟墓在焉宗庙在焉宫室之美官府之富皆在焉如之何其可委之而去也且先王之封国有常制矣八百里之地封方百里者八以开方计之则又不止于是矣而一旦举而畀之于秦借曰其地已为犬戎所侵令其自取然秦能取之王独不能率诸侯以取之乎王而少有越勾践之志则必不若是恝矣故尝谓平王之东也忘先王之仇讐而不报弃先王之土地人民而不恤舍先王之宗庙坟墓而不顾隳先王之典章法度而不守卒使兴王八百里之地悉归于秦则秦之代兴不待他日而其兆已见于此矣可胜叹哉

    驷驖

    驷驖孔阜马之良也六辔在手御之良也公之媚子从公于狩便嬖使令之多也至于舍拔则获则又言其射之善也一章言其往而狩二章言其狩而获三章言其获而息此皆创见而深喜之之辞也

    小戎

    一章言其车之善二章言其马之良三章言其器之备以如是之兵甲复如是之寇讐此其矜夸之辞也温则言其徳之和易厌厌则言其徳之安静秩秩则言其徳之有常以如是之君子而亲如是之劳苦此其闵惜之辞也西戎者秦人不共戴天之讐也故复讐讨贼之义不特其君知之其卿大夫知之其国人知之虽行役者之妇人亦无不知之而其形于言者如此东周之君臣亦可以少愧矣

    蒹葭

    白露为霜言其时之暮也在水一方言其居之逺也迫之以时之暮限之以水之逺所谓伊人果若何而求之将欲使之逆流而上以求之欤则既逺而不可即将欲顺流而下以求之欤则虽近而不可至然则斯人也其终不可见乎孔子曰未之思也夫何逺之有亦在乎心诚求之而已所谓伊人虽不知其所指然味其词有敬慕之意而无亵慢之情则必指贤人之肥遯者惜不知其何人耳旧説以为未能用周礼者非是

    无衣

    与子同袍恩爱相结于无事之时也与子同仇患难相恤于有事之日也先王之时居而为比闾族党之民出而为伍两军师之众其所以使之相保相爱相扶持者要非一日之积矣岐丰之地虽已属秦然犹有先王之遗民焉故其所以相告语者如此然曰王于兴师则非从其君之私也诚欲其君奉王命而为讨贼复讐之举也惜也周既不能以此而令诸侯秦复不能以此而匡王室卒之数传之后讨贼复讐之志既衰贪功谋利之心益胜而其嚣然好战之习非复先王之民真秦之民矣

    陈

    衡门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即考槃在涧之意也泌之洋洋可以乐饥即独寐寤歌之意也岂其食鱼必河之鲂则虽箪食瓢饮未尝不乐也岂其娶妻必齐之姜则虽缟衣茹藘未尝不可与娱也此皆其无求自足之意也

    月出

    月出之诗其悦之也至矣其思之也切矣其忧之也深矣移是心以好贤亦将何求而不获哉惜也吾未见好徳如好色者也

    株林

    卫之乱至于墙有茨而极于是有狄入卫之祸陈之乱至于株林而极于是有楚入陈之祸然则狄非能入卫也宣姜实召之也楚非能入陈也夏姬实召之也此所谓女戎也比事以观可以为淫乱者之戒矣

    桧

    素冠

    三年之丧非终其服之难情称其服之难也棘以言其哀遽之状栾栾以言其毁瘠之形则是其衣服之变顔色之哀心志之思慕皆可即是而见之夫惟表里之相称本末之兼善所以为贤惜乎今之不及见斯人也则安得而不劳心慱慱乎

    匪风

    周道者适周之道也周之盛时其君则文武成康其臣则周召毛毕东诸侯之朝觐聘问与其臣民之往来以供百役者若百川之赴海葢靡日而不有也而今也征伐之烦防盟之数吾小国仆仆焉奔走以事大国之不暇而适周者寂乎其无闻也则安得不为之怛然而悲伤乎夫惟适周者之寂然也故又重言以结之曰孰有能西归者乎有则我愿慰之以好音所以伤夫今王之不如古而又以重叹夫今人之不知有王也

    曹

    鸣鸠

    首章即其仪之一而知其心之诚二章即其服之盛而知其徳之称三章言由其身之修故化有以行于国四章言由其国之治故福有以裕其身前三章皆颂美之辞末章胡不万年则祝愿之辞也

    豳

    七月首章

    七月之诗以衣食为急而衣食所资以豫备为贵必以七月为首者三隂之月隂气始盛故于是而豫为御寒之备三阳之月阳气始盛故于是而豫为治田之备先衣而后食故以七月为首也大寒之候在于丑月而图之于建申之时收成之候在于酉月而虑之于建寅之日其为豫备可知若寒至而后索衣饥至而后索食则其为计亦晚矣

    二章

    豳民以流火为授衣之渐故于春月将蚕之候蚕之新出者则求穉桑以养之蚕之未出者复求白蒿以洗之此见其趋事之勤也而其许嫁之女豫以将及公子同归而逺其父母为悲此见其秉心之厚也此所以为邠俗也

    三章

    上章于春日而求桑以养蚕为今年授衣计也此章于八月萑苇既成而豫蓄之以为曲薄为明年养蚕计也上章求穉桑以养其始生者采白蒿以洗其未生者此蚕事之始也此章于桑之大者条取之桑之小者猗取之蚕盛而大小毕取此蚕事之成也蚕事既成又于鸣鵙之候而绩其麻以为布葢蚕之所成者可以供老疾给昬嫁奉君上而已非绩麻以为布则固无以为少者壮者之供也蚕绩皆成然后染之或以为?或以为黄而其朱者尤为鲜明且以供上而为公子之裳其风俗之厚如此岂一日之积哉

    四章

    四月纯阳而微隂已萌葽感之而蚤秀五月一隂成象蜩感之而始鸣八月正秋物成而禾之蚤者可获十月隂气已极而木之陨者为萚四者见隂气以渐而至而将寒之侯也西北地寒非狐貉之厚无以御之然貉贱而狐贵贱者以自奉贵者以奉公也至于二之日则又竭作以狩纉继武功而私其一嵗之豵献其三嵗之豜焉于裘则私其贱而奉其贵于物则私其小而奉其大其薄于已而厚于君如此

    五章

    由动股而至于入我牀下所以感时物之屡变由穹窒而至于墐户入室所以尽人事之当为豳民于衣食之奉必先老而后幼先贵而后贱独于改嵗入室则老幼贵贱同之所以广其爱也

    六章

    此章当看介眉夀食农夫六字郁薁之食葵菽之烹枣之剥而春酒之为皆介眉夀之事介有助之之意则非以为常食也?之食壶之断苴之叔荼之采而樗之薪皆食农夫之事食有养之之意固以是为常矣然则果酒嘉蔬非不可以及少也而供老疾奉賔祭之意多爪壶苴荼老者未必不食也而不可以为常于以见食稻食肉乃老者之常而果酒嘉蔬则又于常食之外专以此而致其助也有常食以养之而又有美味以助之此豳人之老所以无冻馁也欤

    七章

    稼之既同者可以少休也而即念夫邑居之当修屋之方秉者可以少缓也而复念夫农功之当始其于筑而纳之也有以见欢欣鼓舞之意于其亟而乗之也有以见劝勉戒饬之意事有始终而其忧勤艰难则无间于始终此所以为厚也欤

    八章

    凿冰藏冰其供上役也为甚勤肃霜涤场其毕农功也为甚速故其开冰也献羔以祭司寒祭韭以荐寝庙君既得以致其诚于神其务闲也杀羊以献于公举酒而祝其夀民复有以致其忠爱于君可谓上下相亲之甚矣

    鸱鸮

    鸱鸮之于众鸟有攫其子而食之者矣而鸟不以子之既失而遂废其生育之勤也有毁其巢而破之者矣而鸟不以巢之既毁而遂废其补葺之劳也葢子之残而室之毁者祸患之不测也养育之勤而补葺之劳者已分之当为也岂可以祸患之或至而遂废其室家嗣续之常理也哉若武庚之败管蔡则比之于鸟虽取其子犹未能毁其室也而纒緜补葺之勤周公果可以辞其责邪于是拮据于是蓄租于是手口交病卒之羽杀尾敝以成其室而未安也则其作诗以遗王亦不得而不汲汲矣噫当是时王心疑于上羣情惑于下乱贼乗机伺间于其侧国势之危甚于风雨之漂摇非周公至诚果孰能感悟王心解释羣疑诛讨乱贼以措国家于泰山之安磐石之固哉

    东山

    圣人之所以能感人者以其以已之心度人之心而下之人亦乐于效力而不患上之不我知也东山之诗述其归而未至也则凡道涂之逺嵗月之久风雨之凌犯饥渴之困顿裳衣之以久而垢敝室庐之以久而荒废室家之以久而怨思皆其心之所苦而不敢言者我则有以慰劳之及其归而既至也则覩天时之和畅听禽鸟之和鸣而人情和悦适与景防旧有室家者其既归而相见固可乐未有室家者其既归而新昬尤可乐此皆其心之所愿而不敢言者我则有以发扬之莫苦于归而在涂之时而上之人能与之同其忧莫喜于归而相见之时而上之人能与之同其乐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其是之谓欤

    总论

    或曰以周公而诛武庚犹以千钧之重而压乎鸟卵之上?不破矣而奚俟乎三年之久也曰文武深仁厚泽其浸渍于西土者虽深而渐濡于殷邦者犹浅其顽民染于商辛之旧习者未尽变其贤士懐于先王之遗泽者未尽泯一旦改商而为周其眷眷思念之意固未遽释然也况又益之以管蔡之流言在我者有衅之可乗乎周公之东征也将以诛之邪将以化之邪将以诛之则固不可胜诛将以化之则又非一朝一夕之所能也故衮衣绣裳舒徐容与于东山之下谆谆乎友邦之训诲恳恳乎讐民之戒饬使人晓然知逆之不可以犯顺邪之不可以干正则自然有以剪其羽翼而披其枝叶将不必斧钺干戚之用而罪人斯得矣卒之三年之久所诛者不过武庚管蔡而已其于殷士殷民不戮一人而天下服则周公之于庶殷非以力胜之也以徳化之也惟其以徳服人也故军士之从公而东者虽有别离之苦而无死亡之患则周公此举可谓仁之至而义之尽矣

    破斧

    武王一戎衣而天下定四国既莫不敢一于正矣及管蔡以武庚叛而四国复有不正者焉周公之东征也固将以我之正正彼之不正也而孰能御之也哉理之逆者不足以犯我之顺也辞之曲者不足以抗我之直也气之馁者不足以敌我之浩然也戮一人而天下服则向之不正者复反于正矣葢其匡四国即所以哀我人匡四国者以其功言也哀我人者以其心言也惟其心即天地生物之心故其功即天地成物之功也是诗虽作于军士然亦可谓知圣人者矣

    九罭

    鸿飞而戾天宜也而有时乎遵渚复有时而遵陆则亦暂焉而已耳公归而在朝宜也而于此乎信处于此乎信宿则亦岂久于是哉夫惟其信处信宿于此也是以东方有此服衮衣之人此固东土之幸也然相位不可以乆虚君徳不可以无辅人心天意不可以久咈则必有迎公以归者而使我心悲矣葢留公者东人之私情而迎公者天下之公论一人之私情不足以胜天下之公论此东人所以拳拳于公虽欲挽而留之而卒不可得也

    狼跋

    物之累于形者其进退跋疐无所往而不病圣人之周于徳者其进退从容无所往而不宜葢临大难而不惧处大变而不忧断大事而不疑非道隆徳盛者固不足以语此非常人之所能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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