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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无以为宝,惟善以为宝”:案《楚语》云:“楚昭王使王孙圉聘于晋,定公飨之。赵简子鸣玉以相问于王孙圉,曰:‘楚之白珩犹在乎?其为宝几何矣?’王孙圉对曰:‘未尝为宝。楚之所宝者,曰观射父,能作训辞,以行事于诸侯,使无以寡君为口实。’”又《新序》云:“秦欲伐楚,使者观楚之宝器。楚王召昭奚恤而问焉,对曰:‘宝器在贤臣。’王遂使昭奚恤应之。昭奚恤发精兵三百人,陈於西门之内,为东面之坛一,南面之坛四,西面之坛一。秦使者至,昭奚恤曰:‘君客也,请就上居东面之坛。’令尹子西南面,太宗子牧次之,叶公子高次之,司马子发次之。昭奚恤自居西面之坛,称曰:‘客欲观楚之宝器乎?楚之所宝者,即贤臣也。唯大国之所观!’秦使无以对也。使归,告秦王曰:‘楚多贤臣,无可以图之。’”何知有?观射父、昭奚恤者。案《战国义》云:“楚王筑坛,昭奚恤等立於坛上。楚王指之,谓秦使曰:‘此寡人之宝。’故知有昭奚恤等也。谓贤为宝者,案《史记》云:“理百姓,实府库,使黎甿得所者,有令尹子西而能也。执法令,奉圭璋,使诸侯不怨,兵车不起者,有大宗子牧能也。守封疆,固城郭,使邻国不侵,亦不侵邻国者,有叶公子高能也。整师旅,治兵戈,使蹈白刃,赴汤蹈火,万死不顾一生者,有司马子发能也。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怀霸王之业,拨理乱之风,有大夫昭奚恤能也。是皆为宝也。”引之者,证为君长能保爱善人为宝也。舅犯曰:“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以为宝”:此舅犯劝重耳之辞。于时重耳逃亡在翟,秦穆公欲纳之反国,而劝重耳不受秦命,对秦使云:“奔亡之人,无以货财为宝,唯亲爱仁道以为宝也。”舅犯,晋文公重耳的母舅狐偃。

    [4]秦誓曰至殆哉:《秦誓》,《尚书》篇名。秦穆公伐郑,为晋败於殽,还归誓群臣而作此篇,是秦穆公悔过自誓之辞。记者引之,以明好贤去恶也。一介臣,或作一个臣。断断,诚一之貌。兮是语辞。《古文尚书》“兮”为“猗”。休休,好善宽容貌。彦,大也。不啻,犹言何止也。寔,是也。黎,众也。尚,庶几也。媢,妒也。俾,使也,使其善功不通达于君。《尚书》“通”为“达”字也。殆,危殆也。

    【译文】《康诰》上说:“天命是不会固定不变的啊!”你的治国之道是善的、符合天道,则能得到天命;如果是不善的,违背天道的,就会失去天命。《楚书》上说:“楚国没有值得称为宝贝的物品,惟有有仁德的善人是楚国的国宝。”狐偃对流亡的重耳说:“流亡的人,没有什么珍贵的宝物,唯以亲爱仁道为宝。”《秦誓》上说:“若是有这样一个耿介的臣子,他的心非常地诚恳专一,没有别的什么特殊技能,然而他的心非常地良善,又宽宏大量。别人有什么学问和能力,他没有丝毫的嫉妒心,就像自己拥有一样,看到别人有道德学问,他就心向往之,不只是口头上称赞对方,而且心里所喜好的,还要超过口头的赞美。真正有如此容人的雅量,用这样的贤德之人,才能够保佑我的子孙和黎民百姓。不但是对我有利,而且对我的子孙、我的百姓都有利啊!他人有学问和能力,则掩藏嫉妒,憎恶人家,见到他人的道德学问都好的,处处嫉妒人家,给对方设置障碍,让人办事办不成功。如果有一个臣子,心量狭小,不能够容纳贤德的人才,这样的人就不能保护我的子孙,也保护不了天下百姓,不仅保护不了,如果用这样一个人,我们的子孙和百姓已经处在危亡之中了。”

    唯仁人放流之,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1]。此谓惟仁人为能爱人,能恶人[2]。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命也[3];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过也[4]。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5],菑必逮夫身[6]。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7]。

    【注释】

    [1]唯仁人放流之,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言唯仁人之君,能放而天下咸服是也。迸,逐也。

    [2]此谓唯仁人,为能爱人,能恶人:既放此蔽贤之人远在四夷,是仁人能爱善人,恶不善之人。

    [3]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命也:命,怠慢,轻慢。此谓凡庸小人,见此贤人而不能举进于君。假设举之,又不能使在其己之先,是为慢也。谓轻慢于举人也。

    [4]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过也:此谓小人见不善之人而不能抑退之。假令抑退之,而不能使远退之。过者,言是愆过之人也。

    [5]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拂,违逆,悖逆。孔颖达疏:“若如此者,是谓拂戾善人之性。”朱熹《四书章句集注》:“拂,逆也。好善而恶恶,人之性也。至于拂人之性,则不仁之甚者也。”

    [6]菑必逮夫身:菑,通“灾”。逮,到来。夫,指示形容词,彼、此。孔颖达疏:“逮,及也。如此,灾必及夫身矣。《左传·隐公元年》:‘多行不义,必自毙。’”

    [7]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大道,谓所由行孝悌仁义之大道也。言此孝悌仁义,必由行忠信以得之,由身骄泰以失之也。

    【译文】惟有有仁德的君主,能够流放蔽贤的小人,把他们驱逐出境,不让他们和大家同住在中原境内。这就是说,只有有仁德的君主,能够做到亲爱有德的贤人,厌恶蔽贤的小人。见到有贤德的人才不能够推举,推举了,又不能使他居在自己的前列,这就是轻慢于所举的贤德之人。见到不善的人不能够把他贬退下去,贬退了,又不能贬退得很远,这就是过失。喜爱大家所讨厌的,讨厌大家所喜爱的,这就叫悖逆人性,这样做,灾祸一定会降临到他的身上。因此,君子能够行孝、悌、仁、义的治国大道,一定是从忠信诚敬得来的,君子违背孝、悌、仁、义的治国大道,一定是从傲慢和贪图享受开始的。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1]。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2]。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3];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4];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5]。

    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6]。”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7]。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8];彼为善之[9]。小人之使为国家,菑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10]。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注释】

    [1]生财至足矣:上文“大道”,谓孝悌仁义之道,此言人君生殖其财,有大道之理,则下之所云者是也。“生之者众”者,谓为农桑多也。“食之者寡”者,谓减省无用之费也。“为之者疾”者,谓百姓急营农桑事业也。“用之者舒”者,谓君上缓於营造费用也。“则财恒足矣”者,言人君能如此,则国用恒足。

    [2]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仁者以财发身”者,谓仁德之君,以财散施发起身之令名也。“不仁者以身发财”者,言不仁之人,唯在吝啬,务於积聚,劳役其身,发起其财。此在治家、治国、天下之科,皆谓人君也。发,犹起也。

    [3]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言在上人君好以仁道接下,其下感君仁恩,无有不爱好于义,使事皆得其宜也。

    [4]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言下好义,必能忠于上,所执之事,必有始有终也。

    [5]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又为人君作譬也。君若行仁,民必报义,义必终事。譬如人君有府库之财,必还为所用也,故云“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

    [6]孟献子曰一句:孟献子,鲁之贤大夫仲孙蔑。畜马乘,具备车马。指士之处试为大夫者。畜,具备。乘,一车四马。伐冰之家,谓卿、大夫以上,丧祭用冰者。伐,凿。百乘之家,谓卿大夫有采地者也。聚敛之臣,言善于搜刮之臣。盗臣,盗取公家财货之臣。以盗臣但害财,聚敛之臣则害义也。

    [7]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言若能如上所言,是国家之利,但以义事为国家利也。

    [8]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朱熹:“自,由也。言由小人道之也。”俞樾:“必自小人,必用小人也。”言治理国家者,犹致力于聚敛财货,必由小人导之也。

    [9]彼为善之:俞樾《群经平议》:“彼,当以小人言。申说上文必用小人之故。言长国家而务财用,所以必用小人者,以务财用之事,惟彼为善之也。”

    [10]小人之使为国家,菑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菑害并至,言天灾人祸并至也。善者,贤能者。

    【译文】君主要生养财富,也有个重要的法则:从事生产的人众多,坐食俸禄的人少,从事生产积极而又快速,在用度上能够节制和舒缓,这样国家的财富便不会匮乏。有仁德的君主散财使人民富足,以发扬己身的德誉;没有仁德的君主牺牲自己的德誉,来增加自己的财富。没有听说过在上位的君主有仁德,而在下位的臣子会违背道义的,没有听说过遵从道义,办事不尽职尽责的;没有府库里的财货,不属于君主所有的。

    孟献子说:“家里能自备车驾的官员,不会计较养鸡养猪的小利;家里凿有冰窖供祭祀用的官员,不会去计较养牛养羊的生息;拥有百辆兵车的官员,不会任用专事搜刮的家臣;与其有专事搜刮的家臣,宁可有盗窃公家财物的家臣。”这就是所说的,国家不要以货财之利为利益,要以道德仁义为国家之利。作为一国之长的君主,只注重货财之利,一定是从任用聚敛财物的小人开始,因为这些人是善于敛财的。让小人来治理国家,天灾人祸必然同时降临,虽然有贤能的人出来挽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这就是说“国家不能以货财之利为利益,要以道德仁义为利益”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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