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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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雷从巴黎警署审讯室走出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麦格雷已经审问完四个人。
正式审问是从阿尔维多开始的。拉伯特负责记录。麦格雷问了这个哥伦比亚年轻人大概二十几个问题。年轻人在回答最重要的那个问题之前,仔细考虑了一番。
“阿尔维多先生,请您好好回想一下。这应该是我和您之间的最后一次谈话,从此之后,法院会正式受理纳乌赫案。案发时,您到底是在室外的车里,还是在室内?”
“在室内。丽娜在走进办公室之前,给我开了她家的门。”
“纳乌赫当时还活着?”
“是。”
“房间里当时还有谁?”
“福德·盖伊。”
“您当时在哪里?”
“门口。”
“纳乌赫没有叫您出去?”
“他假装我不存在。”
“枪响时盖伊在哪里?”
“在离丽娜一米左右的地方,办公室的正中间。”
“也就是说离纳乌赫先生有一定的距离?”
“差不多三米左右。”
“谁先开的枪?”
“我觉得是盖伊,但不是很确定,我差不多是同时听到了两声枪响。”
哥伦比亚人等待离开指示时,在隔壁房间,对安娜的审讯才刚刚开始。只不过这次审讯非常简短。
令内莉吃惊的是,在第三间审讯室里,对她的审问也很简单。
“您一共听到几声枪响?”
“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挨得很近的两声枪响?”
“我觉得是。”
在第四间讯问室里,丽娜重复了昨天和警长之间的对话。麦格雷警长通情达理,没有提及她和盖伊的亲密关系。
雪已经停了。警署上下沸沸扬扬,蠢蠢欲动。刑事部和非刑事部的警员都已准备好,随时接受调遣。
警长每次走出一间审讯室,坐在走廊里的记者都会蜂拥而上。
“过一会儿,孩子们。我还没有问完……”
早上的报纸报道了丽娜和一位神秘男子的阿姆斯特丹之旅。记者们想必在警署上下打听过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舆论已经倾向于情杀,但这并没有让麦格雷很高兴。
现在只剩下盖伊了。
他星期日晚上回家时,麦格雷太太一眼就看出他的疲惫。
“累了吗?”
“不是因为身体太累。”
“有点失望?”
“狗屁职业!”
两三年前一次类似的案件结束后,麦格雷也曾这样破口大骂过。
“我知道自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果不这样做,我可能会毁掉那些值得拥有幸福的人的幸福。”
她善解人意,没有问下去。晚餐过后,两人默默地看着电视。
他在走廊尽头深吸一口气。
“拉伯特,我们进去吧。”
他还有一丝希望。麦格雷推开盖伊所在的那间审讯室,看见盖伊依然西装革履地坐在椅子上。
这位秘书和昨晚一样,并没有起身,也没有向两位警官问好。他一如既往地用那嘲讽的笑容打量着两位警官。
麦格雷读中学时知道了伏尔泰笔下“冰冷的笑”,但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在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他见过狂妄的笑,咄咄逼人或背信弃义的笑,今天他终于明白什么是“冰冷的笑”。
麦格雷坐在一张铺着棕色纸的木桌子前,拉伯特坐在他的旁边,启动口供记录机器。
“姓名。”
“福德·盖伊。出生在利班,塔卡。”
“年龄?”
“五十一岁。”
他依然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外国身份证。拉伯特上前拿过来。
他嘲讽地说:
“法国警方确认过的。”
“职业?”
“法律顾问。”
他说这句话时,笑容里的讽刺更加明显了。
“这也是法国警方以前就确认过的。”
“一月十四日,星期五晚上十一点到一点之间,您在不在您的雇主菲利斯·纳乌赫先生的办公室?”
“不在。我希望您不要用雇主来称呼纳乌赫先生,我们不是雇佣关系,他没有给我发过薪水。”
“您是以什么身份长期跟随纳乌赫先生,尤其是和他一起住在蒙索利公园那栋别墅里的?”
“以朋友的身份。”
“您不是他的秘书?”
“他需要建议时,我会帮助他。”
“星期五晚上十一点之后,您在哪里?”
“圣日耳曼街的迪乐酒吧。我是那里的会员。”
“您可以列举几个您当时见到的人吗?”
“我不知道哪些人认识我。”
“您觉得当时酒吧有多少人?”
“看时间段,三四十个人左右。”
“您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
“没有。我去那里不是为了闲聊。我当时在记点数。”
“您当时在酒吧的哪个位置?”
“赌手后面。靠近门的一个角落里。”
“您几点离开圣日耳曼街的?”
“凌晨一点。”
“您的意思是,您在酒吧的这两个半小时里,没有任何人认出您来?”
“我的原话不是这样。”
“但是您没有列举人证。”
“我和赌手没有来往,他们大部分都是学生。”
“您从赌场下来之后经过酒吧。您在酒吧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
“和老板说过话。”
“您跟他说什么了。”
“‘四’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内出现了八次。”
“您是怎么回到蒙索利公园的?”
“坐我来时坐的车回去。”
“纳乌赫先生的宾利?”
“对。我一直都开着这辆车,我对它有使用权。”
“其他相关证人都宣称您当时也在案发现场,就站在纳乌赫先生的右边。”
“他们三个人都是撒谎高手。”
“您回来后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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