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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春秋集传纂例[标点本]最新章节!

譏其非時之禘,又譏致於夫人也。〉《左氏》云烝嘗禘於廟,又云禘於武宮、僖宮、襄宮,又晉人云以寡君之未禘祀,〈時未終喪也。〉又云魯有禘樂,賓祭用之。《禮運》云魯之郊禘,非禮也,周公其衰矣。〈魯郊多失時,又於諸宮用禘禮。〉《郊特牲》曰春禘而秋嘗。〈鄭元註,禘當為礿。〉《明堂位》曰季夏六月,以禘禮祀周公於太廟。〈夏之四月。〉《祭義》曰春禘秋嘗。〈鄭無註。〉《祭統》曰春礿夏禘,〈鄭註,夏時,禮也。〉下文云成王追念周公,賜之重祭郊社禘嘗,是也。〈鄭無註。〉《雜記》云七月之禘,獻子為之也。〈義已見上。〉《仲尼燕居》云明乎郊社之禮,禘嘗之義,治國其如指諸掌而已。《王製》云春礿夏禘,〈鄭元註,殷時禮。〉又云礿則不禘,禘則不嘗,嘗則不烝,烝則不礿。〈鄭元云,虞夏諸侯歲朝,廢一時祭也。〉《詩•周頌》序云,雍,禘太祖也。〈鄭元云,禘,大於時祭,而小於祫。〉又《商頌》云,長發,大禘也。《爾雅》云,禘,大祭也。《論語》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國語》曰禘郊之牛,角繭栗。

    問者曰:《左傳》云烝嘗禘於廟,何也?答曰:此為見《春秋經》前後祭祀,唯有此三種,以為祭名盡於此,但據經文,不識經意,所以云爾。又見經中禘於莊公,以為諸廟合行之,故妄云禘於武宮僖宮襄宮,皆妄引禘文而說祭爾。

    問者曰:若禘非時祭之名,則《禮記》諸篇所說,其故何也?曰《禮記》諸篇,或孔門之後末流弟子所撰,或是漢初諸儒私撰之,以求購金,〈漢初以金購遺書,故儒者私撰禮篇鬻之。〉皆約《春秋》為之。見《春秋》禘於莊公,遂以為時祭之名;〈若非末流弟子及漢初儒者所著,不應差互如此也。〉見《春秋》唯兩度書禘一春一夏,〈閔二年五月吉禘於莊公,今之三月;僖八年七月禘於太廟,今之五月也。〉所以或謂之春祭,或謂之夏祭;各自著書,不相符會,理可見也。而鄭元不達其意,故註《郊特牲》,云禘當為礿。《祭義》與《郊牲牲》同,鄭遂不註。其註《祭統》及《王製》,則云此夏殷時禮也。且《祭統》篇末云成王追念周公,賜之重祭郊社嘗禘是也,何得云夏殷禮哉?遂都不註。鄭又見吉禘於莊公,遂云禘小於祫。〈見《毛詩•雍》篇註。〉儒者通之云,三年喪畢,小禘於禰,五年大祫。自此便三年一禘,五年一祫。若禘不迎群廟之主,何得謂之大?若迎群廟之主,何得於禰廟迎之?又《曾子問》篇中何得不序?〈引文在下。〉乖謬之甚也。且《春秋》宣八年,《公羊》云大事祫也,毀廟之主皆陳於太祖,〈陳者,明素皆藏於太祖廟,今但出而陳之也。〉未毀廟之主,皆升合食於太祖。〈升者,明自本廟而來升也。〉《禮記•曾子問》篇云祫祭於太祖,祝迎四廟之主;〈明毀廟之主,皆素在太廟,故不迎也。〉又云非祫祭,則七廟五廟無虛主。〈義與《公羊》同。〉並無說禘為殷祭處,則禘不為殷祭,明矣。〈殷,重大之義也。〉

    問曰:若禘非三年喪畢之殷祭,則晉人云以寡君之未禘祀,何也?答曰:此《左氏》之妄也。左氏見經文云吉禘於莊公,以為喪畢當禘,而不知此本魯禮,不合施於他國,故左氏亦自云魯有禘樂,賓祭用之,即明諸國無禘,了可知矣。是左氏自相違背,亦可見矣。其左氏虛妄之傳非一,又何疑哉。〈具在《纂例》及《辨疑》中。〉或曰:禘非殷祭,則《論語》云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何也?答曰此夫子為大夫時,當禘祭而往助祭,歎其失禮,故云爾也。初酌酒灌地以降神之時,其禮易行,既灌之後,至於饋薦,則事繁而生懈慢,故夫子退而嫌之。或人因而問其故,夫子不欲指斥君之惡,便云不知也,言其禮難知也。若能知者,則於天下大事,莫不皆知可如掌中之物。言如此者,是禘禮至難知,以隱其前言,非斥之意耳。註家不達其意,遂妄云既灌之後,列尊卑、序昭穆,為躋僖公,故惡之。且祫祭之時,固當先陳設座位,位定之後,乃灌以降神。《郊特牲》云既灌然後迎牲,明牲至即殺之以獻,何得先灌然後設位乎?先儒不達經意,相沿致誤,皆此類也。〈或難曰:夫子所歎,若非為迎祀而別虧禮,則《春秋》何不書乎?答曰:《春秋》所紀祭祀,皆失時及非常變故,乃云爾。至於懈慢虧失,史官如何書乎?若如此細故盡書,則《春秋》一年經當數萬言,不當如此簡也。〉述《祭統》者不達此意,遂云明乎郊社之義,禘嘗之禮,治國其如指諸掌乎!此不達聖人掩君惡之意,遂云爾。假令達於祭禮,亦儀表中一事爾。若別無理化之德,何能治天下乎?此並即文為說,不能遠觀大指,致此弊耳。

    問者曰:《王製》所云礿則不禘,禘則不嘗,嘗則不烝,烝則不礿,信如鄭說乎?答曰:撰此篇者,亦緣見《春秋》中唯有禘烝嘗三祭,謂魯唯行此三祭,遂云爾。若信如鄭註,諸侯每歲皆朝,即遠國來往,須曆數時,何獨廢一時而已?又須往來常在道路,如何守國理民乎?

    問者曰:《明堂位》云季夏六月,以禘禮祀周公於太廟;又云夏礿秋嘗冬烝。此即以禘為大祭,而時祭闕一時,義甚明著也。答曰:禮篇之中,夏礿秋嘗冬烝,庸淺鄙妄,此篇為甚。故云四代之官,魯兼用之。又云君臣未嘗,相弑也,禮樂刑法未嘗變也。其鄙若此,何若征乎?鄭元不能尋本討原,但隨文求義,解此禘禮輒有四種,其註《祭法》及《小記》則云禘是祭天,註《毛詩》頌則云禘是宗廟之祭,小於祫,註《郊特牲》則云禘當為礿,註《祭統》《王製》則云禘是夏殷之時祭名,殊可怪也。

    問者曰:禘若非圜丘,《國語》云郊禘之牛角繭栗,何也?答曰:凡禘皆及五帝。五帝之功高,遂為五方之主,則《月令》所謂其帝太昊等是也。以其功高,曆代兆於四郊以祭之,比之次於天帝。且郊祀稷牛,角猶繭栗,則太皞、黃帝之牛,不得不爾,何足疑哉!儒者又云,禘祫俱大祭。祫則於太祖廟,列群廟之主。禘則於文武廟,各迎昭穆之主。〈文為穆列,武為昭列,已毀廟及未毀之主,各以昭穆,分集於文武。〉予謂凡太廟之有祫祭,象生有族食之義,列昭穆則齒尊卑之義。今乃分昭穆各於一廟集之,有何理哉?又五經中何得無似是之說?〈言不獨無明文,亦無疑似之說。〉若信有此禮,五廟七廟有虛主,其《曾子問》篇中何得不該?〈義已見上。〉蓋儒者無以分別禘祫之異,強生此義,又何怪哉!

    ○門社

    莊二十五年:夏六月,日有食之,鼓用牲於社。〈《左氏》云當伐鼓於社,不當用牲。〉秋,大水,鼓用牲於社於門。〈《左氏》云凡天災,有弊〈幣〉無牲。〉三十年:九月,日有食之,鼓用牲於社。〈《左氏》云非正陽之月,當伐鼓,不當用牲。〉

    文十五年:六月,日有食之,鼓用牲於社。〈義同莊二十五年。〉

    《左氏》曰:日有食之,天子不舉,伐鼓於社;諸侯用幣於社,伐鼓於朝。又曰:日有食之,唯正陽之月朔,慝未作,〈正月為建巳之月,慝謂陰氣。〉於是乎用幣於社,伐鼓於朝。又曰:凡天災,有幣無牲,非日月之眚,不鼓。啖子曰:據《左氏》所說,正禮也。此書門社,皆記非常也。

    ○雩

    趙子曰:凡祈澤曰雩。〈澤,潤澤也,謂祈雨也;凡祈雨,祭畢星及山林川澤也。〉稱大,國遍雩也。〈謂都邑遍修之,所以稱大也。〉勤民之祀也,故志之。〈勤,憂念也。建巳之月雩祭,自是常事,不書。〉

    桓五年:秋,大雩。僖十一年:秋八月,大雩。十三年:秋九月,大雩。成三年:秋,大雩。七年:冬,大雩。

    襄五年:秋,大雩。八年:九月,大雩。十六年:秋,大雩。十七年:九月,大雩。二十八年:秋八月,大雩。

    昭三年:八月,大雩。六年:秋九月,大雩。八年:秋,大雩。十六年:九月,大雩。二十四年:八月,大雩。二十五年: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啖子云:季辛不言大者,承上文可知也。〉

    定元年:九月,大雩。七年:秋,大雩。九月,大雩。十二年:秋,大雩。

    趙子曰:《左氏》云龍見而雩,過則書之,又曰書不時也。蓋並為逾建巳之月為不時耳。若然,則但言某月日雩,可知也。不時,何用書大哉?故知此說非也。雩者,為旱書也,以明旱而雩,有益也,憂民,故書之,與書不雨義同。《穀梁》云雩,得雨曰雩,不得曰旱。此說是也。舊說大,謂禮物有加也。若禮物有加,即書大,何者是祈雨之雩乎?假令實為禮物有加,故書大,則禮物合度但失時者,當但書雩,何得總云大哉?《公羊》曰,大雩者,旱祭也;何以不言旱?言雩則旱見,言旱則雩不見。此說亦非也。雩,祭名爾。旱,乃災也。以雩言旱,非舉重之義。

    ○婚姻例第十三〈太子生附〉

    啖子曰:凡婚姻,合禮者,皆不書。趙子曰:凡男女之禮,〈謂諸侯婚姻之禮也。〉人倫之本也,風教之始也,是以先王敬之,故紀其闕耳。〈闕失,則書之也。〉

    ○納幣

    莊二十二年:冬,如齊納幣。〈《公》《穀》皆云親納幣非禮。啖子云:時居喪,又娶仇女也。〉

    文二年:冬,公子遂如齊納幣。〈《公羊》云譏喪娶。趙子云,又譏使公子納幣也。〉

    成八年:夏,宋公使公孫壽來納幣。〈趙子云,婚禮不當使公孫也。〉

    啖子曰:魯往他國納幣,皆常事,不書;凡書者,皆譏也。他國來,亦如之。《公羊》云納幣不書。〈合禮者,皆不書。〉此說是也。《左氏》不達此例,云襄仲如齊納幣為合禮,誤亦甚矣。〈說具《辨疑》。〉

    趙子云:婚禮有六: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徵,〈即納幣也。〉五請期,六親迎。〈即逆女也。〉《春秋》獨書其二〈納幣及逆女也〉,以納幣方契成,〈已前三禮並未結定。〉逆女為事終,舉重之義也。

    ○逆王后

    桓八年:冬,祭公來,遂逆王后於紀。〈趙子曰:言遂逆者,譏不躬白於王。〉

    襄十五年:春,劉夏逆王后於齊。〈《左氏》曰:卿不行,非禮也。〉

    啖子曰:古儒者或言天子當親迎,或言不當親迎,二說不同,未敢定也。然《春秋》所載,皆譏也。〈合禮,則常事不書也。〉

    趙子曰:先儒爭此義。鄭康成據毛義,《詩》以文王親迎為證據。文王乃非天子,不可為證。考之大體,固無自逆之道。王者之尊,海內莫敵,故嫁女即使諸侯主之;適諸侯,諸侯莫敢有其室;若屈萬乘之尊而行親迎之禮,即何莫敵之有乎?問曰:夫子對哀公,云為天地社稷宗廟之主,非謂天子乎?答曰:魯有郊天祀地之禮,故云爾。何得言天子之禮乎?

    ○內逆女

    桓三年:秋,公子翬如齊逆女。〈文姜也。《穀梁》云當親迎,使大夫,非也。啖子曰:使公子,尤非。〉

    莊二十四年:夏,公如齊逆女。〈哀姜也。《穀梁》云譏逆仇女。〉

    文四年:夏,逆婦姜於齊。〈出姜也。《穀梁》云譏禮成於齊,故曰婦。不書公,不斥言。〉

    宣元年:春,公子遂如齊逆女。〈穆姜也。義同公子翬。〉

    成十四年:秋,叔孫僑如如齊逆女。〈齊姜也。義與公子翬同。〉

    啖子曰:諸侯親迎,皆常事,不書。《穀梁》云親逆,常事,不志。是也。〈《公羊》意同。〉公子翬、公子遂、叔孫僑如為君逆夫人,皆以非禮書。翬、遂,公子,而行婚禮,尤不可也。《左氏》以卿逆為合禮,殊誤矣。

    ○外逆女

    隱二年:九月,紀履緰來逆女。〈《公》《穀》並云譏不親迎。〉

    莊二十七年:冬,莒慶來逆叔姬。〈《公羊》曰:大夫越境逆女,非禮也。《穀梁》意同。〉

    僖二十五年:夏,宋蕩伯姬來逆婦。〈《穀》云姑不當自逆。稱婦,有姑之辭也。〉

    宣五年:九月,齊高固來逆子叔姬。〈義同莒慶。趙子云:時君之女也,以別非姑姊妹,故加子字。他皆放此也。〉

    啖子曰:凡外逆女,皆以非禮書。《公羊》云外逆女不書,〈合禮者不書。〉是也。

    ○王后歸

    桓九年:春,紀季姜歸於京師。

    左氏曰:凡諸侯之女行,唯王后書。趙子曰:敬王室也。〈言所以書。〉記其是以著其非。〈天下之母,當取之於諸侯。其歸也,當赴告天下。春秋時王室無綱,少能如此,故記此,則不書者,皆受譏也。〉《穀梁》曰:為之中者,歸之也。〈言魯為媒,居中間導成之,所以書也。〉按,王后者,天下之母,不同於諸侯,自合書之。不關魯為之媒乃書也。

    ○王女歸

    莊元年:冬,王姬歸於齊。〈趙子曰:時齊魯仇,譏其為婚主也。〉

    十一年:冬,王姬歸於齊。〈義同元年。〉

    趙子曰:凡外女歸,皆以非常,乃書。〈合禮則不書也。〉《穀梁》云為之中者即歸之。〈中謂內與其禮。〉若然,則他公何不見有婚主之事,而莊公獨兩處書乎?則知書歸者,皆非常也,譏與仇為婚主也。

    ○內女歸

    隱二年:九月,紀履緰來逆女。冬十月,伯姬歸於紀。〈譏義見上。〉七年:三月,叔姬歸於紀。

    莊十二年:春,王三月,紀叔姬歸於酅。〈啖子曰:非嫁而歸,故加紀字。義見本傳。〉二十五年:夏,伯姬歸於杞。僖十五年:秋,季姬歸於鄫。

    成九年:二月,伯姬歸於宋。

    啖子曰:《公羊》《穀梁》並云婦人謂嫁曰歸,是也。凡內女歸嫁為夫人,則書。〈以尊卑敵,公為之服,故書其歸。〉但言歸而不云逆者,知自來逆,常事不書也。

    ○夫人至

    桓三年:秋,夫人姜氏至自齊。〈文姜也。《穀梁》曰:不言翬之以來,公親受之於齊侯也。〉

    莊二十四年: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哀姜也。《穀梁》云,以仇之子薦宗廟,故曰入也。〉

    僖八年:秋七月,禘於太廟,用致夫人。〈聲姜也。趙子曰:譏禘以譏致也。〉

    宣元年: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穆姜也。趙子曰:書以,言不當以也。夫人者,將以承宗廟也,可不敬乎?〉

    成十四年:九月,僑如以夫人婦姜氏至自齊。〈齊姜也。義同宣元年。趙子云:書氏,謬增也。言傳寫謬誤也。〉

    啖子曰:凡夫人初至,皆書,告於廟也。趙子曰:文四年逆婦姜〈出姜也〉,不書至,貶成禮於齊也。昭公娶吳孟子,不書至,恥娶同姓,不告廟也。襄公、定公、哀公並不迎夫人。文九年,夫人姜氏至,不入此例者,以非初逆之至。

    ○夫人如及會饗

    莊二年:冬,十一月,夫人姜氏會齊侯於禚。〈文姜也。《左》《穀》皆云非禮。趙子曰:姜氏,齊侯之惡著矣,亦所以病公。言不能正家也。〉四年:春二月,夫人姜氏饗齊侯於祝丘。〈《穀梁》云:饗,甚矣。言其惡甚於會。〉五年:夏,夫人姜氏如齊師。〈趙子曰:不當如也,見其奸。〉七年:春,夫人姜氏會齊侯於防。〈義同二年。〉冬,夫人姜氏會齊侯於穀。〈義同二年。〉十五年:夏,夫人姜氏如齊。〈義同二年。〉二十年:春,王二月,夫人姜氏如莒。

    僖十七年:秋,夫人姜氏會齊侯於卞。〈趙氏云:參譏也。〉

    文九年:春,夫人姜氏如齊。〈趙子曰:無父母而歸寧,故云如,譏之也。〉

    啖子曰:凡夫人行,皆書,比於公也。趙子曰:諸侯之女既嫁,父母存則歸寧,不然則否。今則不爾,故書曰如。〈如者,朝聘之名,非婦人之事。若合禮者之歸寧,則當云寧於某。〉《左氏》例云夫人歸寧曰如某。此說非也。據經文,所書者,皆以非禮故也。若以文姜如齊為合禮,則天下無非禮事矣。又書如莒,豈是歸寧乎?《穀梁》每經下皆云婦人既嫁不逾竟,逾竟非禮也。若然,則父母存,豈得絕其歸寧乎?又未嫁之女,孀居之婦,豈得逾竟乎?故不足取。

    ○夫人歸本國

    文十八年:冬,夫人姜氏歸於齊。〈子赤之母,文公夫人。《左氏》云襄仲殺子赤,夫人歸於齊。〉

    趙子曰:言歸,不反之辭也。《左氏》云夫人出曰歸於某。據文公夫人歸於齊,乃是襄仲殺子赤後自歸耳,不可以此為例。若夫人實有罪見出,必當云出歸於某,以示貶,不應但云歸爾。

    ○內女來

    莊二十有七年:冬,杞伯姬來。〈趙子云:譏無父母而來也。〉

    僖五年:春,杞伯姬來朝其子。〈《公羊》云,參譏之。〉二十有五年:夏,宋蕩伯姬來逆婦。〈《穀梁》云,姑不當自逆婦也。〉二十有八年:秋,杞伯姬來。〈義同莊二十七年伯姬來。〉三十有一年:冬,杞伯姬來求婦。〈義同宋伯姬也。〉

    宣五年:冬,齊高固及子叔姬來。〈啖子云:大夫非公事與妻出竟,非禮也。時叔姬初嫁,未合歸寧;假令合歸寧,如此書之,以明高子之非也。〉

    趙子曰:凡內女稱來,不宜來也,譏無父母而歸也。《左氏》曰:凡諸侯之女歸寧,曰來,言禮當來也。竊謂合禮者,悉常事,不書。豈有二百四十二年,內女唯兩度歸寧乎?蓋知非禮而來,故書云爾。若須歸寧,即書歸寧耳。《公羊》云內女直來曰來。此蓋見無他事,故云爾,殊不知經意。

    ○內女出

    文十有五年:十有二月,齊人來歸子叔姬。〈啖子云:不言齊叔姬,不售於齊也。趙子云:書來歸於姬上者,非嫁後之出,故異其文焉。〉宣有十六年:秋,郯伯姬來歸。

    成五年:正月,杞叔姬來歸。

    啖子曰:內女見出,皆書曰來歸,大其事也。〈三傳意同。〉郯伯姬、杞叔姬不書嫁而書出,或嫁時夫未為君也。趙子曰:為婦而出,著其非也。〈言婦道不修,故被出。若出非其罪,經必異文,但無非罪者爾。〉

    ○雜婚姻事

    桓三年:九月,齊侯送姜氏於讙。〈《左氏》云:諸侯不當自送女。《公》《穀》同。〉

    莊元年:夏,單伯送王姬。〈趙子云:不書送。〉二十有四年: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戊寅,大夫宗婦覿用幣。〈《穀梁》云娶仇人女,故云入。《左氏》云婦人用幣,非禮也。《公羊》意亦同此。〉

    成九年:夏,季孫行父如宋致女。〈趙子云:不當使卿致也。〉

    啖子曰:凡雜婚姻事,亦以非常,乃書。○媵莊十九年:秋,公子結媵陳人之婦於鄄,遂及齊侯、宋公盟。

    成八年:冬,衛人來媵。九年:夏,晉人來媵。十年:夏,齊人來媵。

    啖子曰:凡媵,常事不書。公子結為遂事起本也。三國來媵,非禮也,故書。〈禮當二國媵。〉《公羊》云媵不書,《穀梁》云媵淺事也不志。此說皆是。《左氏》云凡諸侯嫁女,同姓媵之,異姓則否。若然,則莒姓已,邾姓曹,此二國同姓至少,如嫁女,孰為媵乎?恐此禮難行,今不取。趙子曰:《左氏》云異姓則不合媵,則成十年直云齊人來媵,足知非禮,何假先書衛乎?所以先書二國者,明九女已足,而又來媵,所以為失禮,非謂譏異姓來媵,其義亦甚明。

    ○太子生

    桓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

    啖子曰:君嫡子生,以太子生之禮接之,則史書之。莊公是嫡夫人之子,又以太子生之禮接之,故書。〈餘公雖有是嫡夫人之子,不以太子生之禮舉之,故不書也。〉趙子曰:太子生多矣,曷為書子同?禮備故也。禮備於嫡,是重宗廟,〈太子將承先君之宗廟。〉記其是以著其非也。〈但書備禮者,則不備禮者自見。〉言太子生備其禮,常事也,不當書;為餘公皆不備禮,不可書之,但舉有禮者,足以示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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