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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佛学研究十八篇最新章节!

    此篇与前篇题同文异,似为修改前篇之作。兹并录存读者比较观之可耳。————原本按

    佛教萌芽,实先遵海以入南部,其迹甚明。然自三国迄东晋中叶,海通故实,忽更寂寥,是否当时海运情况有所变动,吾尚未搜得相当之史料,惟有两现象当注意者:其一,时正值印度之笈多王朝,中印、南印佛教颇受摧残,彼土佛教重心,已移于北境以外。其二,我国南北分裂,江左与中原隔绝,而交广之在南朝,亦羁縻耳,海上文化,益乏灌注全国之缘会。此两种事实,最少当为南部佛教活动暂时停顿之一部分原因也。同时我国西陲状况,亦起一大变化————前此介居汉族、匈奴两大间俯仰随人之西域民族,至是渐独立发展,其间优秀之一族,且进而为印度之主权者,旋饱吸所征服地之文明,且分输于其友族。质言之,则两汉《西域传》所记之国,什九已为“印度化”。以佛教史的眼光观之,则彼固我之先进国,而中印两文明之结婚,彼乃为最有力之蹇修也。此间消息,吾当于本篇述之。

    论述之前,须先定“西域”之范围。吾国史家所称西域,不惟包含印度,乃至地中海四岸诸国,咸括于此名称之下。今吾所论者惟在葱岭东西诸国,且专举其与佛教有关系者而已。

    读者想能记月氏王使伊存授经于我博士弟子之一事耶?不特此也,吾国人知世界上有所谓印度国,实由张骞奉使,闻诸月氏(见《史记·匈奴传》、《大宛传》,《汉书·西域传》)。月氏在我佛教史上占何等位置,可推见矣。吾侪对于媒介中印文化之月氏,欲认识其价值不得不稍涉枝节,于全世界民族接触之大势,略置数言。

    距今约二千一百年前,极东极西两民族始相见于疆场,其舞台则北自阿姆河,南迄印度河,其所演剧约历三百年。其两造之选手,极西则希腊人,极东则月氏人也。其结果常归东党之胜利,而文化则交相熏染增益。二千年来,全世界实受其赐,此实最含有“世界性”之史剧,其资料则求诸我旧史中尚得其轮廓也。月氏本我甘肃山谷间一小部落,我国古代认为氐族之一种(?)[1]。西汉初,为匈奴所逼,循天山北路(?)西徙,越葱岭北麓,而居于我族五六千年前所尝居之大夏。其时大夏方为希腊人远东殖民之根据地,亚历山大王部将所建国也。既逐此地之希腊人,希腊人转徙南下,移根据于迦湿弥罗。月氏人复摄其后,夺取迦湿弥罗,进而为印度共主,自尔希人东渐之锋尽挫矣。此为西汉景武间至东汉桓灵间之事实(?)。张骞奉使月氏,正其初占领大夏之时,伊存授经,盖其初征服迦湿弥罗时,而佛教史上最有关系之迦腻色迦王,则月氏全盛时代之英主也[2]。

    吾愿读者更联想阿育王派遣宣教一事,彼所派遣地,不有所谓“臾那世界”者耶?此“世界”非他,即《汉书》中塞种诸国,而柏忒里亚(大夏)与居其一,盖不待问也。月氏本游牧族,文化至低下,一旦入此地,沐此高等宗教之感化,忽信受之,变为其民族信仰之中心,此自然之数也。况其后更入印度而与之俱化耶?彼本为我边陲一小部落,曾长育于我文明之环境中,而西徙之后,更新有所获,故中印文化媒介之适任者,无出其右也。

    月氏人虽常抚有全印,其所贡献于文化事业者,遗迹皆在犍陀罗与迦湿弥罗。此二地者,实佛教东渐历程中主要之城垒也。故今于其形势历史,宜略论列。

    迦湿弥罗即罽宾(《西域记》本条下注云:旧云罽宾,讹也),国于喜马拉耶山之西麓,跨至那布奢林两河之上游(两河皆印度河支流),面积约千九百平方英里,四山环之,今英属北印度之一部也。吾侪一语此地,即联想及佛教正统派之“说一切有部”,盖《大毗婆沙》之结集,实在此也。此地佛教开创之祖为末田底迦Madhgantika (亦译摩田地、摩田提、末阐提等名),或言阿难弟子,或言阿育王所派遣,后说近是[3]。上座、大众两部分裂后,中印地盘,落大众手,上座耆宿,徙集此邦[4]。地形本适于保守,而复以保守党蟠之,故原始佛教之面目,留保于兹地者特多。虽然其地久为塞种所统治,无形中受希腊思想之影响,故科学的研究之色彩特著焉。其地学术,前此由月氏人间接输入一部于中国,其直接交涉,则自东晋始也。

    犍陀罗疆域,盖包有今阿富汗之南部及北印度境之印度河上游,其名不见两《汉书》,盖地为月氏首都,隶于月氏也。此国为印希文明交聚点,当迦腻色迦全盛时,大输入西方艺术,故迄今言佛教美术者,犹宗犍陀罗。其雕刻、建筑、绘画,皆能镕集希腊、罗马、印度三种精神,自成新体,影响于我隋唐美术者至大。就教理方面论,如世友、法救、胁尊者诸小乘论师,无著、世亲诸大乘论师,皆犍陀罗产也。盖自佛灭后五百年至九百年中,此地实为佛教之中心,凡从月氏输入中国之经典,皆自此出发也。

    安息、康居佛教之渊源,不甚可考。但阿育王派往“臾那世界”之教师,远及于埃及、马基顿。此二国宜在所不遗,且彼皆与月氏接境,受其影响亦宜。以汉末魏晋间两国高僧入中国者如彼其多,则佛教久盛于彼可知矣。就中康居人因国难移居中国者颇众[5],亦大教发展之一助缘也。

    此岭西诸国佛教状况及其与中国关系之大凡也。其在岭东,则于阗、龟兹最为重要。于阗自汉末绝贡,转更强盛,其国与迦湿弥罗隔一雪山耳,且久受月氏卵翼,故在今日中华民国境土内求佛教发祥地,舍于阗莫属也。尤有一特色最当记者,则汉译诸大乘经典,殆无一不与于阗有因缘,若朱士行之得《放光般若》,支法领之得《华严》,昙无谶之得《大般涅槃》,其最著也(参看《佛典之翻译》)。此类经典,其“在于阗成立”之痕迹且不少[6],据此种种资料,似大乘中一派————实相派之学说,实在于阗地方始成熟产出。因此再检其他史料,觉于阗民族,似属华印两人种混合而成,而此类新佛教,即接木移根所生之果。此说虽未十分证信,然密察思想潮流,即已得一种暗示[7],此实言东方文化者应赓续研索之问题也。

    于阗附近有一小国曰斫句迦者,实为大乘经典总集之宝库[8],与北凉之沮渠同种,凉土佛教之弘,此地亦与有力焉。[9]

    流沙以南之大佛教国为于阗,其北则龟兹也。欲知龟兹与中国佛教之关系,则于初期东来诸僧命名之原则,宜先置一言。中国沙门之以“释”为姓,自道安始耳[10]。前此则本国人皆从俗姓,如严佛调、朱士行等,外国人皆以国名为姓。如安世高为安息人,支娄迦谶为月支人,唐僧会为康居人,竺佛朔为天竺人。其汉人亦或从其师姓,如支亮之师为支谶,因从姓支之类是也。尚有一例外,曰从其本国俗姓,如龟兹王姓白,其王族来者皆以白(或帛)姓行是也。观魏晋间白姓高僧之多,知龟兹之有造于我者不浅矣[11]。至如译界之王鸠摩罗什,其与龟兹关系之深,读本传当能知之。

    此外疏勒、高昌等,皆隋唐间西域之大佛教国,因与初期输入事业无甚关系,不复详述。要之。佛教东渐历程,中置亭堠,发轫天竺,以迦湿弥罗为第二驿,由是而犍陀罗,而于阗,而龟兹等,驿驿递进。每经一驿,恒加增其辎重,而月支、安息诸国人,尤其最忠敏之驿使也。今第列东来诸国师国籍,俾有考焉。

    东来古德国籍表(后汉之摄摩腾、竺法兰,吾认其为乌有。梁之达摩,吾认为来历不明,或非重要人,故皆不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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