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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特出门是漫无目的的,一下子就决定要到那座故居走走,他把立刻往那个地方走一趟,当作是一件很重要的同时又是一件不够愉快的必办之事,他觉得只有这样做才对,而他是没有一点私心的。倒是常常有一些比克立斯托佛·那布尔斯更为丰衣足食、受过更多教育的人,对于一些不够妥当的事情就按着他们的意思做了,反而沽名钓誉地说是善于自制,颇为沾沾自喜。

    这次倒用不着小心谨慎了,也用不着害怕被留在那里同丹尼尔·奎尔普的小厮再来一次报复比赛了。房子整个出空,又脏又暗,好像好多月来就没人居住过似的。一个生了锈的挂锁吊在门上,褪了颜色的窗帘和帐幔的布角在楼上半开着的窗口凄凉地飘动,紧闭着的百叶窗下面的破口也因为里面的晦暗变成了黑色。他注视过多少次的玻璃窗在早上匆忙搬场时有些被打碎了,房间的样子比任何房间都更为荒凉阴沉。门前台阶已为一群没事做的顽童所霸占;有的在玩弄门环,又高兴又害怕地静听着空房子里散布出瓮声瓮气的回音;另外一些却聚在钥匙洞口,一半玩笑一半当真地在把着什么“鬼”,说是天一黑就会把鬼招来,大概旧业主也是被鬼祟走的。在繁华的闹市中这座房屋独自立在那里,宛如一幅荒凉冷落的挂图;吉特一时记起了冬天在室内燃烧的愉快的炉火和那使小屋子震荡的愉快的笑声,便很悲伤地掉头走了。

    这里必须特别表明,不能冤枉可怜的吉特,他并没有感伤的气质,甚至他一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一个名词。他只是一个心肠软、知道感恩图报的人,并不懂得什么派头和礼貌;因此,他不曾含着悲哀重新返回家里,踢弟弟,骂母亲(因为当那些情感细致的人发了脾气之后,他们一定要让每个人和他一样不痛快的),反而一心一意尽量想出一些平凡的办法,使他们更舒服。

    哎呀,多少绅士在骑着马跑来跑去,可有几个人停下来要人牵马!一位会计员或者一位议会事务官,能够替那些在大街上缓辔而驰的人们算算细账,据他们说,在伦敦,单是牵马,一年就是一笔很可观的金钱。无可怀疑地这可以成为一笔很大的数目,只要在二十个不带马夫的绅士中有一个下一次马就够了;但是他们没有下马,像现在这种倒霉的时候,就连最聪明的估计也是靠不住的。

    吉特无目标地走着,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又逡巡一下,因为有人放慢了马步,四下里望着;一会儿又加快速度奔跑到便道上去,因为他看到不远的地方有骑马的人在背阴的道上懒洋洋地行走,好像随时要在一家门口停下来的样子。但是他们还是向前走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人拿出一个便士来。“我奇怪,”男孩子在想,“如果其中有一位绅士知道我家的食橱里面空无所有,他是否肯故意下马,装作拜访什么人,好让我赚几个呢?”

    单是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已经使他十分疲乏,不用提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因此他便坐在一个台阶上休息。这时迎面叮叮当当地跑来了一辆四轮马车,套着一匹看起来很任性、鞍鞯不整齐的小马,由一位身子矮胖面色温和的老绅士驾驶着。小老头儿旁边坐着一位矮小的老太太,跟他一样肥胖温和;小马自由自在地向前走着,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动作。如果老绅士勒勒缰绳警告,小马便摇摇头回答。很清楚,小马答应的最大限度,就是对于老绅士所特别希望去的任何一条大街,非要这样走不可;但是这也是他们中间的一种谅解,它一定得按照它自己的方式走,否则宁可停下来不走。

    他们经过吉特坐着的地方,因为他紧紧注视着那个怠工的小畜牲,老绅士也就看看他。吉特站立起来,用手按按帽子,老绅士向小马暗示,要它停下来,它(对于这一部分的职务他是从不反对的)很恭顺地接受了建议。

    “对不起,先生,”吉特说,“你停了下来我倒觉得很过意不去,先生。我不过是想问问,你的马需要照管一下吗?”

    “我要到隔壁一条街下车,”老绅士答道,“如果你愿意跟我们来,你就可以替我们看马。”

    吉特谢谢他,很高兴地服从了。小马转了一个急弯,为的是视察街对面的一根灯柱,然后又突然离开原来的路径去视察另一边的另一根灯柱。看到两根灯柱的形式的质料完全相同,它感到很满意,便停了下来,显然是在考虑问题。

    “你究竟走不走呀,阁下,”老绅士严肃地说道,“是不是我们要在这里等着你,连约会也耽误了?”

    小马停在那里动也不动。

    “唔,你这个调皮的威斯克呀,”老夫人说道,“多麻烦!我替你这种行为害羞。”

    这个呼吁好像打动了小马的感情似的,因为它立即向前疾行,虽然面现不豫之色,一路不再停止,一口气走到一个挂着铜牌、上书“威则登————公证人”的门口。老绅士在这里下车,又扶老夫人下车,然后从座位下面取出了一个花球,样子和体积都像去了柄的汤婆子。老夫人又安详又庄严地拿着花走进那座宅子,老绅士(他是一个跛脚)紧跟在她的后面。

    从他们说话的声音可以辨出,他们走进了一个前厅,而那里好像就是办公室似的。那天天气很热,那条街很静僻,窗户又大开着,因此很容易透过威尼斯式百叶窗听到里面在做些什么。

    最初,大家大握其手,脚步忙乱,接着是呈献花球;听他们说话的人猜想是公证人威则登先生不断叫着:“唔,多美啊!”“唔,香极了!”接着又听到那位绅士用他器官之一的鼻子在大嗅特嗅,发出十分愉快的声音。

    “我特地向你献花庆祝这个节日,先生。”老夫人说了。

    “啊!一个节日,真的,夫人;对我是很光荣的一个节日,夫人,对我很光荣,”公证人威则登先生说,“我招收过许多年轻的门徒,夫人,真多呢。有一些已经在财富里打滚,早把他们的老同伴和老朋友丢在脑后了,夫人;另外一些倒是直到今天还常来看我,并且说,‘威则登先生,我一生最愉快的时光是在这个办公室里过的————先生,愉快的时光就是在这只凳子上过的;’但是,夫人,其中并没有一位对我像我对他们大部分人那般亲热,而我却预祝过他们将有光明的前途,就像我预祝你们这位令郎似的。”

    “唔,亲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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