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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观心灵感通于物,所成之感觉经验之相续中,类概念之地位及数之原始

    人之心灵活动之感通于物,初为感觉经验。此经验,皆可说为对一一特殊,而各为唯一无二个体物之经验,乃无问题者。然此所谓物之为特殊之个体之义,则当依吾人于前篇所说而定。即此中之特殊,初只是由吾人之自知其心灵,向各方向次序生起之感觉活动之自相殊别,而知其感觉之所著者,亦自相殊别,而各为一特殊,而非此所感觉性相,单独自为一特殊之谓。自所感觉性相皆可重复言,即皆为可普遍化,而具普遍意义之普遍者,而初不能用之以定一物之必为特殊之个体者。至于此人所感觉性相,是否实见其为可普遍化者,则纯视人后起之经验之内容,有无与之相贯通者而定。凡前后经验内容之可相贯通者,此内容,即实见为一普遍者。而前后经验中,除此相贯通之内容之外,其余凡内容之不相贯通者,即对此普遍者为一般所谓特殊者。然此特殊者,若再于以后经验之内容中,得其所贯通者,则亦同可见其为一普遍者。故就任何经验内容而言,皆可为一普遍者,其是否被实见为普遍者,乃纯依能否与后起之经验内容相贯通为定。故在其未得有以后经验,与之贯通时,亦为待吾人所望有之以后经验,与之贯通者。由此而吾人之生命存在之心灵活动,亦即可说为自持其经验内容,以俟后起经验,与之贯通者。而当其得见有此一内容之贯通,而此内容更为人所自觉时,人即形成一普遍的概念。凡一概念皆可本之以定类,而成为一类概念。依此以说概念或类概念之原始,则自概念之有一定之内容而观,固只是一抽象的普遍者;然自此概念之内容之初亦为经验内容,而此经验内容之未得其贯通者,初亦与其得贯通而化为概念之内容者,尝合存于已往经验中而言;则一概念内容之为一抽象普遍者,初乃存于其他特殊之经验内容之中;而当概念形成时,则如凸出伸进于心灵之前,而此外之其他特殊经验内容,则又如只是凹入而屈退于心灵之后。人当以抽象普遍概念作判断,以预期后来所新经验之物,而于此新经验中,见所经验事物之内容,有同于此概念之内容者时,人即得其所望,知其判断之为真,同时知二内容之相贯通;而于知其相贯通处,见此新经验之得贯通于其前之经验,而此概念内容,亦同时再贯通于此新经验中之其他内容。此其他内容,亦即可称为一特殊内容。然此内容,若能更得与以后经验相贯通,则亦同可化为一概念之内容。由此以观,则人之概念内容就其自身以观,虽为抽象普遍者;而就其所贯通于前后经验之其他特殊内容以观,则同时为通于特殊者,而有此通于特殊之意义者。由此中之特殊者,无不可以其贯通于以后之经验,而化为概念之内容,则原为概念之内容之普遍者,亦即可更为此特殊者所规定,以升进为一较具体之概念。如此次第升进而创生之概念,其内容所包涵之普遍者与特殊者愈多,其概念即愈进于一具体之概念。一愈进于具体之概念,即愈能把握一般所谓具体事物之各种性相关系之概念,而为一般用以规定一具体事物之类之类概念。

    依此上所论类概念与经验之关系,以观西方哲学中实在论、概念论、唯名论之争;则就概念之必有普遍内容,此普遍内容之可重复于已往经验及可能有之未来经验以观,则其意义即不为任何实已有之经验所限定。人若就此内容之为如此如此之内容,而可普遍地呈现于经验以观,而谓之为一真实之实在,亦不得谓为非。然此内容之普遍地呈现于吾人,唯在经验之前后贯通处呈现,亦所以使此贯通,成为可能;而此内容,亦原为贯通于其他所谓特殊之内容者。故此普遍内容,初不能离一切特殊内容而存在。其离于此一特殊内容,亦必可再贯通于另一特殊内容。则其虽对任何特殊内容而言,皆可超越于其外,然离此而贯彼,终不能离一切特殊内容而自在。其似为自在,唯在吾人暂有一抽象的把握之之思维活动。然此又正证其不能离此思维活动而自在。此思维活动,即任持此内容,以为概念,而形成此概念之活动。则概念论谓此内容不能自为实在,亦是也。

    此人之形成对经验事物之概念,恒由一内容较少之概念,以向于一内容较多之概念,由较抽象者而向较具体者,并用之以判断具体事物,而望于此具体事物经验中,更经验此同一之内容。此则见人之思想乃通过此概念而超越此概念,以再归至此具体事物之内容之经验者。人之用此概念以形成判断之事,亦如功成而身退,而止于一一特殊之具体事物之经验之前。此时一切已往所用之概念与判断之思维活动,即皆如隐而不见,而概念唯存虚名。克在此阶段说,唯名论亦不得谓为非。然人既由概念判断,以归至特殊经验后,更可将此特殊经验内容,就其可普遍化,而实普遍化之,以成一概念之内容;于是人形成概念之思维活动之进行,即如由通过此特殊经验,更挟带其内容,以创造一新概念。则其先之似止于特殊经验之前,如隐而不见,正类蛇之行入山洞,更将带洞中之食物而再出。故此形成概念之思维活动,其行于特殊经验之中,即如一屈而一伸,既伸而再屈,以成一次序历程,而增大扩充其所有之概念之所涵之内容者。然在另一面,当其以所涵内容多之概念,判断后起之具体事物,而不能皆得其通之时,则又可转而仍用内容少之概念,以求得其通,或转而用其他之概念之可得其通者。合此上之二者而观,则此用概念以形成判断之思维活动,即又似一“恒能自收缩其概念所涵之内容,或收缩至极而废之,更起用其他概念;而亦能增大扩充其所有概念之所涵内容”之一“能收能放、能废能起”之活物。于此对任一概念内容,如人之心灵驻足而观,皆如自为一实有,然若此心灵更伸进于前,以通之而过,则皆为一桥梁道路;既过之,则又即如屈退于后者;而在其前者,则又为其他之桥梁道路……此亦可喻如蛇之行入一山洞,其带洞中物,而再出后,更入于其他之洞者,亦将再出。则凡只于“概念活动视为一抽象活动;或只视概念为抽象之普遍者,如贯华之线,而谓其至具体特殊事物经验之前而止息;或只谓概念足说明具体经验事物,即尽其用,而其内容即唯附属于事物,以为其属性宾词,如画之贴于墙”者;皆未能善说善喻人之形成运用概念之思维活动,与具体特殊之事物经验之关系,而知此活动之真为一如活物之活动者也。

    至于专将人所形成运用之一一概念分散而观,则一一概念自皆可各规定一类之物。在人经验中,无论个体事物之“性相”,或“关系”或“某个体事物之某关系”,凡可普遍化者,而皆可成一概念之内容,亦皆可用之以定类。而组合性相、关系及某个体物之某关系,所可能定之类,则可随人所知之诸性相等之无定限地增加,而亦可无定限地增加。

    依现代逻辑数学思想中如罗素之以类言数之说,更谓凡人所定之类之个体之项目,有一对一之对应关系者,则其数同。此数即此项目相同之类,得称为同类之“类之类”。然此说已先超出于类之观念以外,而及个体事物,再由个体事物之“项目”有“一对一关系”而相同,以言数。依此而吾人如何可说二类之项目之数相同,如同为“一”,则问题转趋复杂。如谓所谓一类中只有“一”项者,即谓:一类只有某项,如外有他项,亦等于某项之谓。所谓一类之项目,与他类项目,有一对一关系者,即一类之某项目必与他类之某项目相关,而更无其他之项目与之相关,则其关系为一对一之关系云云。此乃以更复杂之观念说明较单纯之观念,不合人之思想进行,宜以较单纯者说明较复杂者之自然之序。此说所用之个体事物之观念,依本书前章所论,亦为一极复杂之概念,————故此说不为吾今所取。依吾今之说,以说数之观念之所以有,则当循前所说,以谓人初以一类概念,加于特殊个体事物时,人只是望此个体事物之内容,同于此类概念之内容,而望见其内容之贯通,而求形成一真判断。此中初无“数”之观念。然当吾人发现概念内容与此特殊事物之经验内容有一贯通,人即可就此贯通之连于前后之经验,统一前后之经验,而发现有此“统一”。此一般之“统一”之观念,虽非即数之一,然可说为数之一之观念之所自始。人之前后之经验中,恒有相贯通之内容,但亦恒有人望其前经验之中之内容,贯通于其后经验之内容,而不能得之情形。则此其前之经验之内容,在其后之经验中无有。此无有,虽非即数之零,然可说为零之观念所自始。此前后之经验之次序相续,即可次第见有其贯通,而次第见有统一,是为人可次第说“一”所自始;亦可次第见有不相贯通,是为人可次第说“零”之所自始。此中诸次第之贯通,可各有其不同之内容;其内容同者,亦可再贯通于不同之内容;则此次第说之“一”,亦互不相同。此“一”亦不同于彼“一”,以此一观彼一,则彼一无此一,反之亦然。此一与彼一即相望而互相外在,以成其两,此两虽非数之二,然亦即二之所自始也。

    一〇 观自然数之次第形成及其运用与心灵之虚位

    吾人上说数之一所自始,在上述之一般之统一,而数之一,非即一般之统一。因一般之统一,有其所以成此统一之内容,而此数之“一”,则无此内容。吾人上说数之零之所自始,由后之经验中无前之经验之内容,然不谓此数之零即是此经验内容之无有。因此数之零中,初亦无“此内容之可无有”。吾人上说数之二,始于一“统一之内容”与另一“统一之内容”之互相外在以成其两,亦不谓此两即数之二。因此数之二中,亦无此一与彼一之内容可相互外在故。此数中之一、零或二,唯是可用以指任何事物与其内容之数,此数自身则可离此内容而措思者。故上述之统一,为数之一之观念所自始,而非数之一所自成。然由此一般之统一之有内容者,至数之一之无内容者,正有一自然之过渡,即一般之统一诚有内容,然一有内容之统一既形成,而往更形成另一内容之统一之时,此前后之统一之内容,即可互相超越而互相消除,而人即可只反观此统一之为统一,而不见其内容。此统一即化为一纯粹之无内容之统一。一切“有内容之统一”之内容,皆可如此被超越,则一切“有不同内容之统一”,自其皆为统一而观,即无差别而同一。此一切统一,即相统一,而为统一之统一。此统一之统一,即无一切统一之内容。今试问此统一之统一,与数之一有何异?此统一之统一,明可用于任何有内容之统一,并可只用以说此内容之“统一”者。对任何内容,当吾人自其内容之是其所是,如其所如而观,即皆为一自己统一,亦可为成就人之经验之前后贯通之桥梁道路者。则此统一之统一,正可遍用于有任何内容之事物。而此与数之一之可指任何事物与其内容,其用无有别。而数之一,即应为此统一之统一,而亦即一般之统一超越其内容之所化成。(上文由统一以言数之说,足以会通洛克及黑格尔之论。读者可自详之。)

    依上文之说,数之一之所以不同于一般之统一,唯在一般之统一有内容,数之一则无此内容;而一般之统一超化其所具之内容之意义,即化成数之一。故此数之一既成,亦可还用以指经验事物之内容之统一。经验事物内容有统一处,即可以数之一指之。其再有统一处,即可再以一指之。亦可就此统一与彼统一之互相外在而为两,更合之,而以二指之。无此统一处,即以零指之。人以此“一”、“二”、“零”等,指人所知之经验事物中之统一之多少有无时,此“一”、“二”、“零”等,即名为基数。

    至于序数与基数之别,则不在基数之不依序成。依今兹所说,凡数皆依序成。由零至一二三……皆依序成者也。此中之别,唯在基数乃可直用以指所知之经验事物之数,而序数则必须兼指吾人之知此经验事物时,所经之“知之或名之之活动自身”之数。而即以此所经之“知之或名之之活动”之数,名此知之活动所对之事物,而定其次序。如序数中之第一、第二,皆分指一知之活动所对之一事物。其所以名为第一或第二者,由吾人自有一知之(或思之或说之)之先后之标准;依此标准,而为此知之活动所首先当及者,即名为第一,次及者,名为第二。此中之第一、第二之第,如宅第之第,即吾人之知之活动之所宅、所着、所对。自此知之活动之一一所宅、所着、所对上看,乃各为一物,而无二物。此第一之“一”所表者,乃吾人于知此第一时,只有一知之活动,此第二之二所表者,则吾人于知此第二时,已有二知之活动。此中一知之活动、或二知之活动之一、二,仍各为一基数。此乃由吾人之自反省其已有之知之活动。而视此知之活动如一般之事物,而计其数所得之结果。故此第一、第二中之一、二,直接所表者,乃此知之活动之数,非此知之活动所知之事物自身之数。则吾人之名此所知之事物,为第一、第二,乃移用此知之活动之数,以名此知之活动所对之事物,而即以人所历之知之活动之数,定此事物之序数。人于此所历之知之活动为二,则知之所知者为第二之序数所指;所历之知之活动为一,则知之所知者,为第一之序数所指。所历之知之活动为零,则知之所知者,为先于第一之零之序数所指。则此序数,固皆依基数而成名,然其为数,则与基数之直指所知事物者不同,而为一先反指此能知之知之活动之数,而更以此数为所知事物之名,而定所知事物之序者也。

    依上文说,数始于一。有一,更重复此一,而观此一彼一相对,而互相外在,即有二之成。然由此一与彼一之互相外在,至二之成,必先加彼一于此一之上。此即加法之始。反之,以彼一消去此一,以还至一之无,则减法之始。此中,数之一无,而数不无,即数之零。然人既加一于一,而有二个一,合为一个二,则为对此相对之二个一,再加以统一之事。此统一之事,乃在此相对之二个一之上层位进行,而如乘于其上。若此统一,可视为数之一,则此事为一乘二,等于二之事,是为乘法之始。反之,于此一个二,分为下层位之相对之二个一,再落至下层位,于此一与彼一中,皆只见一,而消除此“二个一”中之“二”,则为二除二,等于一之事,为除法之始。此中减只为加之反,除为乘之反,可不论。自乘与加言,上说之一乘二之结果,虽同于一加一而皆是二。然加与乘之义,仍截然不同。此中之加一于一,乃是先超越于前一之上,再重复此一于其后。此中有一向前次序生长之思想历程。以一乘二,则唯是人自反观其已有或已构成之二个一,而更继此反观,以统一之活动乘于其上之结果。此中则无向前次序生长之思想历程,而只有思想之向上升进一层位,而更反省内观,亦下观其已有或已成者而统一之之事。于此,人必先知加一于一,乃有二,更有以一乘二。故加在先,乘在后。即一之数之由无而有,亦可说为加一于零之所成。故依序而说,数始于加,不始于乘。乘为对已成之数,再下观而统一之之事。此统一之之事,更有不同之方式。如有二个一于此,此统一之方式或为兼统此二,而兼取亦俱肯认此二者,即方才所说之一乘二等于二。或只偏统偏取其一,而只肯认其一,或只偏统偏取另一,而只肯认另一,此皆为一乘一等于一。或以皆不统为统,而皆不取,皆否认之,即以此不取与否认,乘于此二个一之上,使皆由有而无,即无异以零乘二,而等于零。此诸方式互相殊别,各为一类之乘的方式。而此诸方式之数,为四。此诸方式,乃纯依于人如何对待此二者之肯认或否认之活动而有。此肯认或否认之活动,亦为人在作判断时,可用以对待任何概念与其内容,以形成为肯定或否定之形式之判断者。唯依于人对其已有之二,加以下观后,再对之作分别之肯认或否认之活动,乃有诸方式之乘法。如以一乘二、一乘此一、一乘另一,以零乘二等各方式乘法。至于自此二之所以成以观,则唯由加一于一所成。此所加之一,则又由加一于零所成。人之加一于一,乃超越此一,以重复此一。超越此一,即是否认此一;重复此一,即是再肯认此一。既再肯认此一,再反省回观其先所已超越而已加以否认之一,即于此反省回观中,再肯认之,以连于此后所肯认之一,而俱肯认之,为二个一,方有此二之数之成。此俱肯认之事,后被人自觉,即是统一此二之事,以一乘于此二之上之事。然此俱肯认之事,初不被自觉,则亦无此乘之事,而在自觉中者,即只有此二个一之为加一于一之事所成。由此更进,而加一于此二以成三……等事,皆是先超越其前之已成之数,再重复此一,更加之于其前数之事。凡此中加一于前数,即合此一于前数,以成一数。此一与前数,皆涵于此所成之数中,亦隐于此所成之数中。至于其后之更加一,则可说为将此已隐之一,再引之出,重复之,而有者。此中之一之隐于所成之数中,如屈;其再引出而重复之以显,如伸。如此屈伸隐显相继,而次第向前进行,继续加一,而自然数之系列,即可次序形成,其项目若可增多至无穷。今克就此中之由次序加一之事,而数之系列,次序形成,数项不断增多而观,即如此数之系列之不断依序前伸,以超越于其自身原所具之数项。亦唯赖有此依序前伸,此系列中,方得有次第增多之数项,可容人之反观,而一一分别加以肯认或否认,而有之乘之之事,与由此乘之方式之不同,而配列所成之数之类。则由配列而成之数,明为后于数之由依序前伸以成之事,而乘固后于加也。

    上文言自然数之系列,由继续加一于已成之数,以次序形成。此即无异谓:任一已形成之数,其前程,皆若尚有一数之虚位,呈于人心之前,可容人再重复此一,而置于其中,以加之于此数之上,以生一更大之数。此所谓数之虚位中,初无此所加之一,则于此虚位中,即可说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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