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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美国的民族性格与信念最新章节!

    新大陆的美国的氛围似乎已经在两个方面对哲学产生了影响。首先,它加速了因袭哲学的大胆分解,在这个分解的过程中一直存在着现代哲学的影响。而现代哲学也因此加速了随后的发展。其次,年轻的世界主义的美国希望各种思想无偏见地相处与争辩。

    有一个问题本身即很离奇但对未来却至关重要,这就是:美洲大陆的移民现象是如何影响哲学思想的?乍一见到这个问题,我们很有可能根本不予考虑,因为这种影响往往很难辨别。在美国我们能在哲学面纱下发现什么呢?从历史背景来看,美国与欧洲有相同的新教神学和天主教神学;而从眼前的现象来看美国也应用了德国的唯心论并且有追随演化的趋势。在那里心理学也变成了形而上学的东西,近年来还出现了数学或逻辑学上的唯心论。在以上这些方面美国总是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欧洲,而且据我们所知也没有任何原始的哲学体系起源于那里。这样说来,人们普遍认为彬彬有礼的美国在哲学方面与在文学方面一样一直奉行着基督教界的普遍传统,遵循英国走过的道路;而现代的哲学思辨对时代变迁十分敏感,世界上的地域差别则对它影响不大。

    事情也许是这样的;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仍然用彬彬有礼来形容美国,因为如果连这一点都不具备的话,那么我一直在提的其他特征更是很难站得住脚。彬彬有礼的美国虔诚地继续信奉在清教徒时期的英国就存在的普通神灵,而且还一直希望与世界其他地方的值得敬奉的宗教保持联系。然而遥远的距离和对古代及异域事物抱偏见态度的革命却把它孤立了起来。另外一种束缚是其自身不知不觉的演变:它开始染上排他性和惰性。而在另外一方面,一个粗鲁却生机勃勃的新形象的美国蓦然崛起,它破旧立新,不断壮大,使美国走出了旧传统。

    早期的美国人的成分是一批挥霍无度的浪子、不求进取的怠惰者和敢于冒险的人,他们都是殖民家庭的产物。此后的一代人出生在人烟稀少的广阔大地上。他们试图忘记以前戒律严格的道德规范,采取另一种更愉快更人性化的生活方式。这个真正纯粹的美国后来涌入一批来自欧洲各国的移民。他们的目的不是建立一个神圣的国家,而是追求一种自由的繁荣。无论他们原来是犹太人、爱尔兰人、德国人还是意大利人,这一大批移民欣然地接受了美洲的生活环境和社会精神。但他们并不知道那里早先有严格的道德规范,因此也就不存在试图忘记那些规范的问题。不过他们倒是很想忘记他们刚刚摆脱的欧洲故国的那些道德规范。如果我们何时忽略了这两种美国人之间奇妙而复杂的关系,我们在判断上就会出现严重的偏差。

    驶向北美的移民船

    这个真正纯粹的美国后来涌入一批来自欧洲各国的移民。他们的目的不是建立一个神圣的国家,而是追求一种自由的繁荣。无论他们原来是犹太人、爱尔兰人、德国人还是意大利人,这一大批移民欣然地接受了美洲的生活环境和社会精神。

    下面让我来举个例子:诺顿教授对人十分友好,卡莱尔、波恩·琼斯,马修·阿诺德都是他的朋友。他彬彬有礼,学识渊博,绝对是一位高雅人士。其祖上好几代人都在新英格兰当过牧师。然而这样一个人居然无论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里都遭到非难,说他的言行不符合美国的原则。但是也有另一种看法。曾有一位很了解他,判断力也很强的法国人对我说过:“诺顿听了也许会不高兴的,但是他的确是个地道的美国佬。”这两种说法都有依据。诺顿教授恪守节操、思维敏锐、易于伤感。这些特点在旁观新英格兰的法国人看来是典型的美国人性格。但是对于华盛顿的政客而言,这些性格特征却不符合美国特点。

    美国的哲学观念无疑根植于上流社会的传统中。它或者受到宗教信仰的启示,旨在维护宗教;或者在规模较大的大学中,有人刻意提出某些问题并借以创造出哲学思想。那些问题其实不是大多数美国人急于考虑的问题,但是对于思想界来说它们都是必须探讨的问题。然而假如你因为美国的学院派哲学家在思想上总是得过且过就认为他们与其他地方的学院派哲学家相似,你的判断往往是错的。在那些地方自命不凡者是没有市场的。年轻一代的许多哲学教授已经不再同时兼有牧师和校长的身份。他们的思想更像是医生、工程师或是社会改革者。他们头脑清醒,比起老一代人他们的工作能力更强,而且他们自己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年轻的哲学家不像老一代的哲学家那样善辩也不如他们那么笃信基督教义,他的专业修养很高,但也晓得自己有令人不满的地方。他并不否认现在我们在很多方面已经变得很无知,但他认为即便如此他依然可以安然度日。他所受到的教育谈不上十分全面却会让人自命不凡。他做学问的风格令人感到可悲,社会的压力及其自身急于成功的欲望使他注定要超负荷地工作。他经常参加各种委员会的会议,早早的有了家室之累,勉为其难地著书立说,甚至不得不一天做两到三次讲座。他总是静不下心来,他所处的也不是一个宁静的环境,或许他内心深处对于纯粹的学问和纯粹的哲学思辨并没有多少兴趣,然而他依然兴高采烈,就像扛着笨重的武器装备蹒跚前进的普通士兵。他把信仰放在心里,放在自己应尽的职责中,容忍着别人片面的责难。他开明、真诚、有鉴赏力、乐于助人,对善良与科学的未来充满信心。总之,他是那个熙熙攘攘的民主社会中的一个成员,他从那个社会的热情、富于感染力的活动中得到了自己生活所需要的鼓励,同时也不知不觉地领悟到了哲学的精神。

    显然这样的思想与美国哲学的传统,即使是上流社会的传统都相去甚远。一般来说他们并不是反对或是不喜欢传统哲学,而是对传统哲学进行了彻底的异化,或者说他们把传统哲学彻底忘却了。宗教信仰是传统哲学的支柱,就个人的感情或看法来说,新一代的哲学家会对宗教怀有一种温柔的尊重,但是宗教往往变成了政治机构,旨在施压于思想和意识,他们对此则十分反感。他们认为,宗教如同妻子,每个人都有选择和珍惜的权利,同时不喜欢别人在公开的场合对自己的选择说三道四。迄今为止,美国一直是一个充满友善的国家,对生活很有信心,但也缺乏应付有害事物的经验。不久前,美国依然认为自己不会受人类遗传恶习的影响,不相信会有被邪恶的原则感染或毒害的危险。美国这个大熔炉中纳入的谬误与激情越多,它们就越是会更明显地相互中和,最终真理便会显现。任何哲学体系都会遭到人们坦率的质疑。人们似乎在问它:“好啦,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用处。我们不听任何宣言,也不要什么保证,我们只是给你一次机会做给我们看。无论是柏拉图,教皇还是艾娣夫人[1],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我难以肯定这种缺乏尊敬的宽容对于某些哲学体系的谬误来说是否是个严峻的考验,但这样做毕竟能使问题明朗起来。

    美国“总统山”

    在美国拉什莫尔山(Mount Rushmore)的东南坡上,有一群世界上最大的人面雕刻,因为雕刻的是美国四位总统的头像而被人称做“总统山”。四位总统分别是;乔治·华盛顿、托马斯·杰弗逊、狄奥多·罗斯福和亚伯拉罕·林肯,他们是美国民众最为敬重的四位总统。

    美国的哲学传统几乎完全与德国的唯心主义合为了一体。在某种意义上,这种哲学体系不存在被采纳的问题,因为在新英格兰地区与之十分相似的一种哲学体系已经以先验论和一神论神学的形式自然地出现。甚至连最近出现的最不受约束的实证论派思想家(实用主义者,新现实主义者,纯经验主义者)都受到德国唯心主义的影响,在探讨他们的哲学观点时不应忘掉这种事实。这种哲学的根基很深,又受到心理学的支持,对于认识和主观主义持批判的态度。它依靠经验,认为经验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早期的经验主义者认为经验是取得真正发现的方法,在寻找自然界存在的事物时,经验是比推理更为可靠的证据。但是现在经验本身被看成了唯一真正的实在物,是一切思想和理论最终要考虑的对象。这种经验主义并不是想建立科学体系,而是要实现更为彻底的批评和对传统信念的瓦解,其中也包括经验主义科学。美国的哲学已经在这种大胆的批评和瓦解的做法上取得成效。

    批判哲学在原则上将一切事物归为意识,最终却又把意识本身分解成其他的事物。这似乎像是一种奇怪的报应。然而这种回飞镖式效应的走向并不难追踪。意识源于笛卡尔所称的思想或是思考————一种注意力所具有的可以同时观察若干客体的功能,这些客体无论在逻辑本质上还是在自然存在上都并不相同。意识赋予经历以记忆,赋予事实以情感,赋予文字以形象。意识所具有的这种综合的可转移的功能是它的一个优势,这种优势与任何其他深奥晦涩的道理一样是通过研究才发现的。通过比较和对照事物在思想方面的关联方式以及在自然本质上的关联方式,就可以发现意识的优势。在我看来康德和他的追随者们的为哲学作出的最主要贡献就是弄清了想象和意志的奇妙之处。这就是在他们的哲学思辨中实证的要素。在他们的逻辑心理主义以及有关自然和历史的自我中心论中,意识似乎是他们真正讲清楚的唯一存在领域。但是正因为这是存在的实证领域,是可以被揭示并可以坚定信赖的实际存在,所以任何对于认识论的恶意批判都不可能得出这样结论。批判者最终必须依靠的不是意识的实质,而是意识的论据。休姆作为批判家在这方面比康德看问题更敏锐、更深刻。因为意识是一种思考,所以审视意识时不可能将其本身当作一种被动论据来看待,而只能关注个人意识或想象的直接对象。

    康德

    伊曼努尔·康德(1724——1804),他的“三大批判”————“纯粹理性批判”(1781年)、“实践理性批判”(1788年)和“判断力批判”(1790年)构成了他的哲学体系。在桑塔亚那看来,康德及其追随者对哲学的重要贡献是弄清了想象和意志的奇妙之处。

    能用文字表达出来的哲学理论内容似乎不如理论本身那么丰富。而且在不得不使用旧的术语来表达新的含义时常常造成混乱。例如,如果意识被漠视,从思维的特有意义上来说,意识的定义就可以转化为直接呈现在意识面前的一系列对象,因此意识则开始意味着呈现在任何人面前的表象的发展空间。

    这种语义含糊的特点在一个更为常用的术语中体现得更为明显,那就是“观念”。似乎可以说,观念即是意见、是思考、是对某个客体的看法。似乎还可以说若干观念即意识的若干客体。因为观念可以意味着形象,或者说被动的证据。被动的证据可以是任何东西————事物、性质、关系、主张————但是它们绝对不是思考。如果把这些东西称作意识或意识的成分则是极其错误的。可以被称作意识观念的不是这些被动的事物,而是主动的思考。心理学批评家若走错了一步,他便会难以止步。他的方法将会把他引入更为荒谬的立场。

    记忆是对已经不存在的已经消亡的过去的认识呢,还是目前的经验?完善的哲学毫无疑问会认为两者都对,但是心理学批评会将记忆认识仅作为现存的形象和假定。记忆中的经验无疑能够准确地复原并再次呈现在现实中;但是过去的事实不可能真的出现在现实中,而只能被联想到并被相信。

    因此,显然各种论据出现的历史次序不可能留存在任何一种论据中。这种秩序是可以被理解的,任何假设都是自然地被构成并被人相信,但它终归是一种假设,而且记忆和传说本质上的错误都已经证明这种假设经常是错的。对我们个人经历的次序的信仰相应的与物质世界的类似信仰一样教条、大胆和现实。心理学批评家一定会将这两种信仰都归为捏造的范畴,而且如果他坚持自己的方法,他一定会拋弃这样一种概念,即意识的对象是按照心理学的次序排列的,以便弥补各不相干的思想的漏洞。换言之,他不仅必须从思想和思考的意义上,而且必须从他自己认定的意识是一系列的观念这个意义上放弃意识。现在他会不无惊讶地承认,实际的客体根本不是观念:它们不存在于思想中(因为根本找不到思想),而是存在于他们周围有形的媒介中。事物仅仅是它们自己的表象而已,如果把事物说成是意识或者意识的组成部分则是荒谬的。根据对认识的全面批评,所谓的表象既不是个人的,也不是内在的,它们只是外在事物的某些部分,这些部分时常给人的感官留下印象,并通过人的神经系统得到回应。

    这就是美国新唯心论者的学说。在致力于这一学说的人看来,唯心主义的逻辑已经发展到尽头,这种逻辑把唯心主义本身适时地推到了相反的方向。他们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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