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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爱的作为最新章节!

根据每个人的特殊性质爱每个人,它愿意给出任何牺牲,它不求自己的益处。

    爱不求自己的益处;因为它更是以这样的方式给予:这礼物看上去就好像是接受者自己的拥有物。

    我们在公民关系之中谈论人类的境况时,我们在“自主者们”和“依附者们”之间作着区分,并且,我们愿每一个人,愿他在有一天能够变得有能力成为自己的主人————如果我们按着这说法说的话。但是在精神的世界里,“成为自己的主人”恰也是至高的东西,并且,有爱心地去帮助一个人做到这个,帮他去成为他自己、变得自由、变得不依附、成为自己的主人,帮助他去独自站立,这是最伟大的善举。那么,什么是最伟大的善举呢?是啊,它是我们所提及的:在这样的时候,这就是说,有爱心的人也知道怎样去使自己不着痕迹,以至于被帮助者不因“欠他这最伟大的善举”而变得依赖于他。这就是说,这最大的善举恰恰是:用来做出唯一真正善举的这种方式。在本质上,它只能够以一种方式被做出,尽管在另一种意义上可以以多种方式来做;如果善举不是以这种方式做出的话,那么它就远远不是最伟大的善举,甚至也远远不是善举。因此,我们不能直接就说哪一种行为是最伟大的善举,因为最伟大的善举,“去帮助一个人独自站立”,是无法直接做出的。

    让我们明白这一点。在我说“这个人因我的帮助而独自站立”,我所说的是真的,但我是不是为他做了至高的事情呢?让我们看,我凭什么这么说?我说“这个人只是因我的帮助而独自站立”,但这样他就不是独自站立,这样他就没有成为他自己,这样所有这些都是他由我的帮助而得到的,并且他对此是知情的。去帮助一个人,以一种方式,其实就是去骗他。然而,这却是这样一种方式,那最伟大善举在世上就是常常以这样一种方式来被做成的,这方式就是:一种“如果以这方式来做的话,它就无法被做成”的方式;然而这却是在世上特别受赞赏的方式,这是自然的,因为那真正使得自己无形的方式是无法被人看见的,并且这样就让世界和那些相关的人免于所有依赖。但是,如果一个人是以一种不正确的方式得到帮助的话,那么他就会无穷无尽地赞美和感激这最伟大的善举(他得助于对我的依赖关系而独自站立);他和他的家人以及所有人都把我作为他们的最大的慈善家来尊敬赞美我,因为我有爱心地使得他依赖于我,或者————是的,这很奇怪,人们以一种完全没有意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恩,因为他们不说我使得他依赖于我,而说我帮助他独自站立。

    因此,那最伟大的善举不可能以这样一种方式做成:接受者知道他欠我这善举;因为如果他知道这一点,那么这就恰恰不是那最伟大的善举了。反过来,如果一个人说“这个人独自站立————[16]通过我的帮助”,那么他所说的就是真的,是的,这样,他就为这个人做了一个人能够为另一个人所做的至高的事情,使得他自由、不依附、成为自己的主人,并且恰恰通过隐藏起自己的帮助而帮助他去独自站立。因此就是:独自站立————通过另一个人的帮助!看,有许多作家在每一个思维缺乏的地方用上破折号;也有许多作家则带着认识和品味地使用破折号;但确确实实,比起在这个小句子中的情形,从来不曾有过一个破折号是被用得如此说明问题并且永远也不可能有一个破折号被用得如此说明问题————如果它,就是说,它是被一个使之完美的人使用的话,如果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的话;因为,这小小的句子以最巧妙的方式包容了无限之想法,并且最大的矛盾就在这小小的句子中得以克服。他独自站立————这是那至高的东西;他独自站立————你看不见更多;你看不见任何帮助或者支持,没有任何笨手笨脚的外行来伸手扶住他,正如他不会感觉到有人帮了他,不,他独自站立————通过另一个人的帮助。但这另一个人的帮助是隐蔽的,对他是隐蔽的,在这受助者,不,在他,这独立者的眼里是隐蔽的(因为如果他知道他得到了帮助,那么他就不是在最深刻的意义上的独立者,正帮助并且曾帮助了自身的独立者),它隐蔽在破折号背后。

    有一种高贵的智慧,它在善的意义上也是无限的狡猾和诡诈的。它是人们所熟知的;如果我提及它被人提及时所用的外来词,那么在我们时代几乎不会有什么人是不认识它的————它的名字[17],也许,在人们描述它而不提及它的名字的时候,在这些知道它名字的人中并没有很多人知道它。它和它的名字在这个世界里常常被当作糟糕的东西来说[18],而这也不是很值得奇怪的;因为世界是一个非常混乱的思想者,为了各种想法它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去思考一个想法。那个古代的高贵而简朴的人,他是这一智慧的大师[19],并且确确实实,这高贵的人绝非恰恰是一个坏人或者恶人,他也是,我要稍稍调皮地来表述的话,他是,人们其实无法拒绝他这一点,他是一类思想者,尽管不像现代思维方式的说话方式那样深刻,尽管不像现代思维方式的说话方式在“能够解释”的方面那么令人敬仰[20],因为他从来就没办法让自己去解释比他所理解的东西更多的东西[21]。

    这个高贵的顽皮者深刻地领会了,一个人能够为另一个人所做的至高的事情,是使得他自由,帮助他去独自站立————并且他也在领会这一点之中明白了他自己,这就是说,他明白,如果这事情要能够被做出来,那么帮助者就必须能够使得自己隐蔽起来,慷慨地想要去消灭自己。他是,按他自己称呼自己的,从精神上领会的话,一个助产士[22],并且他无私地带着所有自我牺牲在这个服务行业里工作————因为,那无私的地方恰恰是在于,“怎样”,以及“得助者得到了帮助”,这对于得助者都是隐蔽的,那无私的地方恰恰是在于,世界不能够明白并因此而不会来赞赏他的无私,这是这世界永远都无法做到的,因为它恰恰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会不愿意自私自利,它无疑倒是很明白,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会更为自私自利地想要被人看成是无私的。

    在这种对“去帮助另一个人”的理解中,有爱心的人和那个高贵的顽皮者是一致的。后者自己知道,并且他确实是对另一个人做出了最伟大的善举,他自己知道:他曾是怎样为此工作的,这“去把另一个人骗入真相”花费了他什么样的时间和勤奋和记忆,他帮助一个人是通过去掉其痴愚并且将之骗进“那真实的”,这样他必须忍受来自得助者的多少误解[23]。因为这“在一个人身上剥夺去他的痴愚”的技艺施展起来是很危险的;那个高贵的人自己说:“人们会变得对他如此愤怒,以至于每次他要剥夺他们身上的痴愚时,他们都想要拼命咬他一口”[24],因为他们把“让他们在他们的痴愚之中得以强化”称作是爱,那么,这又有什么奇怪的,他们变得愤怒,因为有人要把他们最好的宝贝从他们这里拿掉啊!他就以这样的方式工作,并且在工作结束了的时候,他很小声地对自己说:现在这个人独自站立着[25]。但是,随后我们就达到了这破折号,通过这破折号,微笑就出现在这高贵却顽皮的人的嘴唇上[26],他说“现在这个人独自站立————通过我的帮助”,他为自己保留了这一不可描述的微笑的秘密。确实,在这一微笑之中没有任何恶意,他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是出自善意的,他自己知道,这其实是善举,并且其实是他能做出这善举的唯一方式,但是这微笑,则是智谋的自我意识。

    有爱心的人的情形则不同。他也说:现在这个人独自站立着。然后出现破折号。哦,但这一破折号对于那有爱心的人来说意味了别的东西,不是一个微笑;因为,不管那个顽皮的人是多么的高贵而慷慨而无私,他并不是在关怀的意义上爱他所要帮助的人。那个顽皮的人恰恰在破折号之狡猾之中使自己获得无限的轻松,而“能够为另一个人做出一切然后又让自己看上去仿佛与之毫无关系”,这恰恰是技艺之所在,但是反过来,对于那有爱心的人,尽管破折号在思维的意义上是无限的轻松,然而在另一种意义上(但要留意,这是不为人所留意的)则是像一种沉重的呼吸,几乎像一声深沉的叹息。因为在这一破折号之中隐藏着恐惧之失眠、工作之守夜,几乎是绝望的努力;在这一破折号之中隐藏着畏惧和颤栗,并且这畏惧和颤栗从来就不曾找到任何表达,因此这恰恰就更可怕。有爱心的人明白了,“去帮助另一个人独自站立、成为自己、成为自己的主人”,这其实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所能做的最伟大的、独一无二的善举;但他也明白在工作过程中的危险和苦难,尤其是责任之可怕。因为,带着对上帝的感谢,他说:现在这个人独自站立————通过我的帮助。但是,在这后一半之中没有任何自得自满,因为有爱心的人明白了,在本质上每一个人都独自站立————通过上帝的帮助;并且,有爱心的人的自我消灭在根本上只是:为了不妨碍另一个人的上帝关系,这样,有爱心的人的所有帮助都无限地消失在上帝关系中。他不取报酬地工作;因为他把自己弄成乌有,恰恰就在我们有可能谈论“他能够保留‘骄傲的自我意识’的酬报”的瞬间,上帝就登场了,并且他再次被消灭掉,然而这对于他却是他的至福。

    看,如果“去与国王说话”对于一个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那么,一个宫廷大臣有这样的权力让这个人觉得他意义重大;但是如果这关系可以被想象成这样:一个宫廷大臣恰恰是通过让自己靠边而能够在任何瞬间都帮助申请者去与国王说话,那么,这申请者会不会在对“能够在任何瞬间都与国王说话”的喜悦之中纯粹就忘记这可怜的宫廷大臣呢;这可怜的宫廷大臣,他本来曾有着这样的权力,有爱心地借助于“有时候帮助申请者去见到国王”而使得自己对申请者而言是特别相关的人,使得自己因自己的爱而被申请者爱;这可怜的宫廷大臣,他相反是有爱心地选择了让自己靠边,并且恰恰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为申请者准备好在任何瞬间都能去见国王,帮助申请者进入这种“在任何瞬间都能够见到国王”的独立。

    所有有爱心的人的工作都是这样的。确实,他不求自己的益处,因为他恰恰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给予的————看上去礼物就仿佛是接受者的拥有物。只要有爱心的人能够做到,他就会设法去帮助一个人成为自己,成为自己的主人。但是这样,在存在之中就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被改变掉,唯独只有这有爱心的人,这隐蔽的行善者被推到了外面。因为“变得自由、变得独立、成为其自身”是每一个人的定性。如果有爱心的人在这方面曾是上帝的助手,那么一切就仿佛是依据着这定性。如果一个人能够感觉到这有爱心的人给出了帮助,那么这关系就被打扰了,或者,那么这帮助者就不是有爱心地帮助、这有爱心的人就不是正确地给出帮助。

    作为对他所有工作的感谢,有爱心的人所获得的是多么奇妙的记忆啊!他可以以一种方式把自己的一生都打包装进一个破折号。他可以说:我曾工作得比任何人都多,从早到晚,但是我所达成的是什么呢————一个破折号!(就是说,如果他所达成的东西可以直接被看见的话,那么,他就是并不很有爱心地工作。)我曾承受痛苦,像所有人一样的沉重,这痛苦就像只有爱才能够承受的那种真挚;但我能够有益于什么呢————一个破折号!我曾宣示出“那真的”,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并更周到;但是谁吸收了这个呢————一个破折号!就是说,如果他不是那有自信的人的话,那么他就会想得不怎么周到,把“那真的”直接叫喊出来,那么,他就马上会有追随者,他们就会去吸收“那真的”,并且将他作为大师来致敬。

    那么,这有爱心的人的生命是不是被白白浪费,他是不是徒劳地生活了一辈子呢,既然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没有任何东西,见证他的作用和努力?回答:难道“不求自己的益处”是浪费生命吗?不,其实这生命没有被浪费,有爱心的人在与自己和与上帝一同的至福喜悦之中知道这个。在某种意义上,他的生命是被完全地挥霍在了存在上、挥霍在了其他人的存在上;不愿在“强调自己”上、不愿在“作为什么特别的人物”上浪费任何时间或力气,他愿意在自我牺牲之中进入毁灭,这就是:他完完全全地变得仅仅只是作为上帝手中的一种作用力。正因此,他的作用不能变得有形可见。他的作用恰恰在于:去帮助另一个人或者其他人们去成为他们自己的主人,而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在事先就是如此。但是,在一个人确实是通过另一个人的帮助而成为了他自己的主人时,那么,要看出这是另一个人的帮助,则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如果我看出另一个人的帮助,那么这就是说,我看出那得助者尚未成为他自己的主人。

    * * *

    [1] [歌林多前书13:5。爱不求自己的益处] 引自《歌林多前书》(13:5),见上一篇的注脚。

    [2] [难道上帝不是爱吗] 指向《约翰一书》(4:7——8)和(4:16)。

    [3] [他照着自己的形象造出人,这人必定像他] 指向《创世记》(1:26——27):“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象,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4] [必定变得完美,正如他是完美的] 指向《马太福音》(5:48):“所以你们要完全,像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

    [5] [上帝是善的] 可参看《巴勒的教学书》第一章第三段§ 7:“上帝是善的,并且证明如此多对所有他的创造物的善行,这些创造物中的每一个都能够接受这些善行,依据于自己的天性或者自己的情况或者自己的外在状态。”

    [6] [只有一个,他是善的,上帝,他给予一切] 指向《马可福音》(10:18):“耶稣对他说,你为什么称我是良善的。除了神一位之外,再没有良善的。”

    [7] [他来到世界是为了做榜样] 指向《约翰福音》(13:15):“我给你们作了榜样,叫你们照着我向你们所作的去作。”

    [8] [为了将人们吸引到自己身边] 指向《约翰福音》(12:32):“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

    [9] [以便他们可以与他相像,可以真正成为他的自己人] 指向《约翰福音》(17:6——10):“你从世上赐给我的人,我已将你的名显明与他们。他们本是你的,你将他们赐给我,他们也遵守了你的道。如今他们知道,凡你所赐给我的,都是从你那里来的。因为你所赐给我的道,我已经赐给他们。他们也领受了,又确实知道,我是从你出来的,并且信你差了我来。我为他们祈求。不为世人祈求,却为你所赐给我的人祈求,因他们本是你的。凡是我的都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并且我因他们得了荣耀。”

    [10] [保罗说“一切都是你们的”] 指向《歌林多前书》(3:21 ——23),之中保罗说:“所以无论谁,都不可拿人夸口。因为万有全是你们的。或保罗,或亚波罗,或矶法,或世界,或生,或死,或现今的事,或将来的事,全是你们的。并且你们是属基督的。基督又是属神的。”

    [11] [那丧失了自己的灵魂的,将会赢得它] 指向《路加福音》(17:33),之中耶稣说:“凡想保全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丧掉生命的,必救活生命。”

    [12] 这个“爱”是名词。如果这句子没有被一声感叹“唉”打断,那么我们可以这样看:在“爱”上不存在任何差异。

    [13] [有史以来最大的暴君,他有着一个世界可让他去施虐,他对之还是厌倦了,最终去对苍蝇施虐] 指罗马皇帝图密善(Titus Flavius Domitian,51——96),他的统治时期是81——96年,他的控制欲和多疑驱使他使用越来越残酷的手法。在罗马历史学家斯文通的传记中写道:“在他执政的第一年,他每天好几个小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顾抓苍蝇,他把抓住的苍蝇串在锥子上。有一次有人问克里斯普斯,有没有人在里面和皇帝在一起,他诙谐地回答说:‘不,一只苍蝇都没有。’”

    [14] [全能的他] 参看《巴勒的教学书》第一章《论上帝及其性质》第三段“圣经之中所教的关于上帝之本质和性质的内容” § 3:“上帝是全能的,能够做一切他想做的事不费功夫。但他只做确定而好的事情,因为除了唯独这个之外,他不想要别的。”然后,在对此的一个说明之中有:“我们能够安全地去信任全能的上帝在所有我们的合法道路上的帮助和守卫,因为他不缺乏力量来保护我们。”

    [15] [上帝是一个妒忌的神] 指向《出埃及记》(20:5):“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侍奉它,因为我耶和华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

    [16] 作者在这里使用这个破折号是为了说明破折号后面是一种隐蔽。后面的几个破折号也有着这种作用。

    [17] [它是人们所熟知的……几乎不会有什么人是不认识它的————它的名字] 这里是指向“反讽”,一个修辞的、审美的和人生哲学的名词,并且是日常用语中的表达,自从1800年被人用得很普遍。克尔凯郭尔自己的magister论文就是《论概念反讽》(1841)。

    [18] [它和它的名字在这个世界里常常被当作糟糕的东西来说] 比如说黑格尔的哲学,它把反讽看成是“那恶的”的至高形式。参看《论概念反讽》。

    [19] [那个古代的高贵而简朴的人,他是这一智慧的大师] 指苏格拉底,他著名的反讽是《论概念反讽》的第一部分的主题。

    [20] [他是一类思想者……尽管不像现代思维方式的说话方式在“能够解释”的方面那么令人敬仰] 针对黑格尔的哲学。黑格尔强调了,在苏格拉底那里所谈论的哲学不像个体生活那么多;这个句子被克尔凯郭尔引在《论概念反讽》里。而在《非科学后记》之中说,苏格拉底是“存在着的思想者”的典范,正是作为思辨哲学家的对立面。

    [21] [他从来就没办法让自己去解释比他所理解的东西更多的东西] 苏格拉底在“他所明白的”和“他所不明白的”的之间作区分,可参看柏拉图《申辩篇》中21d:“我们两人都无任何知识值得自吹自擂,但他却认为他知道某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而我对自己的无知相当清楚。在这一点上,我似乎比他稍微聪明点,因为我不认为自己知道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在这里引用《柏拉图全集》第1卷第7页中的文字。王晓朝译,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

    [22] [他是,按他自己称呼自己的,从精神上领会的话,一个助产士] 苏格拉底在柏拉图的对话《泰阿泰德篇》(148e——151d)中描述了自己特别的助产士艺术。在《泰阿泰德篇》149a中:“苏格拉底:你真是太可笑了!难道你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是一位名叫斐那瑞特的产婆的儿子,她很优秀,身体健壮?泰阿泰德:我听说过。苏格拉底:你听说过我也使用同样的技艺吗?”(我在这里引用《柏拉图全集》第2卷第661页中的文字。王晓朝译,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

    [23] [他帮助一个人是通过去掉其痴愚并且将之骗进“那真实的”,这样他必须忍受来自得助者的多少误解] 指向柏拉图的对话《泰阿泰德篇》(150b——c):“我的助产术与她们的助产术总的说来是相同的,唯一的区别在于我的病人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我关心的不是处在分娩剧痛中的身体,而是灵魂。我的技艺最高明的地方就是通过各种考查,证明一位青年的思想产物是一个虚假的怪胎,还是包含生命和真理的直觉。就我本人不能产出智慧辈说,我和产婆是一样的,人们对我的普遍责备是对的,说我只管向别人提问,但自己却由于没有智慧而不能做出任何回答。这里的原因就在于上苍强逼我接生,但禁止我生育。”(我在这里引用《柏拉图全集》第2卷第662页中的文字。王晓朝译,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

    [24] [那个高贵的人自己说:“人们会变得对他如此愤怒,以至于每次他要剥夺他们身上的痴愚时,他们都想要拼命咬他一口”] 指向柏拉图的对话《泰阿泰德篇》(150b——c):“在考察你的论断时,我可能会把其中的一些判定为假胎。如果我对它引产,将它抛弃,请别像一位被夺走头生子的妇女那样说我残忍。人们经常对我怀有那样的感觉,并想指责我消除了他们孕育的某些愚蠢的观念。他们看不到我正在对他们行善。他们不知道神不会恶意对待人,也不知道我的行为并非出于恶意。”(我在这里引用《柏拉图全集》第2卷第663——664页中的文字。王晓朝译,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

    [25] [在工作结束了的时候,他很小声地对自己说:现在这个人独自站立着] 这是克尔凯郭尔以前的创作,可参看《论概念反讽》第一部分第二章之中对苏格拉底的描述:“因此他将这些个体置于自己辩证的气泵之下,把他们习惯于呼吸的物质性空气从他们那里剥夺掉,并且让他们站立着。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是一切都丧失了,除非他们能够在一种非物质的气中呼吸。现在苏格拉底反倒不再与他们有任何关系,而是急着去进行新的实验了。”

    [26] [微笑就出现在这高贵但却顽皮的人的嘴唇上] 神秘的微笑是苏格拉底的特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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