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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们听了觉得很舒服的东西,恰恰就是为了不让人去觉得:仿佛对于“谈论这东西”的感觉或者能力的缺乏使得我们不去谈论这个,或者不去单纯的就像谈论那至高的事物那样地谈论这个,而同时却忘记了首要问题————“那基督教的”。

    一颗清洁的心在这种意义上不是自由的心,或者说,它是我们在这里所不考虑的自由的心;因为一颗清洁的心从头到尾首先是一颗被绑定的心。因此谈论这个就不像谈论在献身之勇中自由的生命至福的自我感觉或者自我感觉的绝顶生命至福的快感那样令人愉悦。一颗被绑定的心,是的,一颗在最深刻的意义上被绑定的心,不是什么抛出了所有船锚的船只,而是这样地被绑定,如同那应当是纯净的心所必定是的情形,也就是说,这颗心必须是被与上帝绑定在一起。没有任何通过最严厉的加冕守则来让自己被绑定的国王[40]、没有任何通过最沉重的义务责任来让自己被绑定的人、没有任何每天都让自己被绑定的雇工、没有任何每小时都被绑定的钟点教师,是以这样的方式被绑定的;因为每一个上面所说的被绑定者还是能够说自己是在怎样的程度上被绑定的,而如果一颗心应当是清洁的话,那么它就必须是被无界限地与上帝绑定在一起。没有什么权力能够如此地来绑定;因为国王会死去而摆脱加冕守则,雇主会死去而雇工的义务责任就停止,并且教课的时间会过去,但是上帝不死,捆绑的索带永远都不会断。

    心是必须以这样的方式绑定的。如果你在情欲之爱的欲望或者友谊的追求之中燃烧,那么请记住,你就自由所谈的东西,这是基督教所从不曾否定的;但是,如果那被爱者的心并且如果你的心应当是清洁的话,那么这一无限的绑定性则首先必须存在。因此,首先是无限的绑定性,然后才能开始谈论自由。有一个在科学里被用得很多的外来语用词,但是在一般的情况下被用得更多,哦,我们如此经常地在大街小巷、在忙碌者们的圈子里、在商人的嘴里听见这个词,这个词就是“优先”;科学[41]对上帝之优先谈论了很多,并且商人们谈论各种优先[42]。那么,就让我们用这个外来词来这样地表达想法,以便让这想法最确定地为人留下正确的印象,让我们说:基督教教导,上帝有着第一优先。科学并非完全以这样的方式来谈论上帝的优先,它很想忘却商人们所知的各种优先:它是一种要求。上帝有着第一优先,并且一切,一个人所拥有的一切都作为担保物在这个要求之下被抵押了。如果你记得这一点,那么你也就能够谈论自由之欲望,按你的意愿想谈多少尽管谈,哦,然而如果你真的记得这个,那么这欲望就不会对你构成诱惑。

    自由的心不去考虑任何东西,它不顾一切地投入献身的快感之中;但是,那无限地与上帝绑定在一起的心有着无限的考虑,甚至连那在每一瞬间都要考虑到许许多多事情的人,尽管他被绑定在各种考虑上,也不像这心与上帝绑定那样,它是无限地与上帝绑定在一起的。不管它在哪里,自己孤独地独处或者充满了关于他人的想法或者在别人那里,不管这无限地绑定的心另外有多么忙,它在自身之中总是有着这一考虑。哦,如果你那么美丽地谈论,爱人对于你或者你对于爱人有多么重要,哦,那么请记住,如果一颗清洁的心应当在情欲之爱中被交出去的话,这一考虑首先必须是考虑到你的灵魂并且同样也考虑到你爱人的灵魂。这一考虑是最初的和最终的[43],从这一考虑出发就没有分离,除非是在逆和罪[44]中。

    自由的心没有历史;在它把自己给出去的时候,它得到自己的爱的历史,幸福的或者不幸的。但是,那无限地与上帝绑定在一起的心则在之前就有着历史并且因此明白,情欲之爱和友谊在这唯一的爱的历史之中、在这最初的和最终的历史之中只是一段间奏曲,一段插语。哦,你如此美丽地谈论情欲之爱和友谊,如果你明白,这不过只是那永恒的历史之中的一个非常短小的段落,那么,相对于这段落的简短,你又怎样来概括你自己呢?你以爱的开始来开始你的历史并且终结于一座坟墓。但那永恒的爱之历史在远远更早就已经开始了;从你的初始,在你从乌有进入存在时,它已经开始了,并且,正如你不会成为乌有,它同样也不会终结于一座坟墓。在死亡之床已为你铺好的时候,在你上床不再起床、人们只是等着你翻身到另一边以便能死去的时候,宁静在你的周围扩展开;然后,在那些比较亲近的人们逐个离去的时候,宁静增长,因为在死亡靠近你的同时只有更亲近的人们留下;然后,在那些更亲近的人们悄声离去的时候,宁静增长,因为只有最亲近的人们留下;然后,在那最后一个人对你最后一次鞠躬的时候,他转向另一边,因为你这时已经转向了死亡的一边;然而却仍然有一个停留在那一边,他是临终之床前的最终者,他是最初者,上帝,活着的上帝[45],就是说,如果你的心本来是清洁的,这心只有通过爱他而变得清洁。

    我们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来谈论关于清洁的心和关于“作为良心的事情”的爱。如果情欲之爱和世俗的爱是生活的喜乐,以至于幸福的人真正地说“我现在才算真的是在生活了”,以至于生活的喜乐就只是听着爱者谈论自己的幸福、谈论生活,也就是说,谈论生活的喜乐,那么,那种凭良心的爱就必定是由一个死者来谈论了,一个死者,请注意,他不是觉得生活没意思,而是真正赢得了永恒的生命喜乐。但这谈论者是一个死者,唉,这让许多人觉得是如此可怕,以至于他们没有勇气去听他的喜悦讯息,而与此同时,如果有这样一个人,我们在非凡的意义上这样说他————“他活着”,那么大家都很愿意听他来谈论。然而,必定是有着一个死者存在,并且,在这样的一个瞬间,在同时代的人们快乐地向幸福的人欢呼一个“活着”的时候,这时永恒就说:“死去”,如果心要变得清洁的话。因为,固然是有人通过爱一个人而变得幸福、无法描述的幸福或者不幸;但是,任何人的心,如果它不是通过爱上帝而变得清洁的话,它永远都不会变得清洁。

    “一种无伪的信心。”难道还可能有比“去爱”和“虚假”这一组合更令人厌恶的组合吗?然而,这组合本身实在是一种不可能,因为“在虚假中去爱”就是“去恨”。这不仅仅是就虚假而言,而且,哪怕是对诚实的极少一点点缺乏都是不可能与“去爱”结合起来的。一旦有任何诚实缺乏,那么就也会有什么东西被隐藏起来了,而在这隐藏的东西之中隐藏着自私的自爱,并且,只要它在一个人身上,他就不是在爱。在诚实之中,爱者将自己呈现给被爱者;如果这诚实是真正的诚实,或者,如果在爱者们心中有着真正的忠诚去那由情欲之爱竖立在他们之间的诚实之镜中再现出自身,那么,没有什么镜子能够像诚实性那样准确地捕捉住那最微小的琐碎小事了。

    但是现在,两个人是不是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在诚实之中相互变得透明呢?一般来说基督教是将之理解为在上帝面前的诚实,那么这里它在另一种意义上谈论“无伪的信心”,这是不是一种随意的武断呢?如果两个人要在无伪的信心之中相爱,是不是恰恰就有这样的必要,要让在上帝面前的诚实在每一个单个的人那里预先出现?难道只有在一个人有意识地欺骗别人和自己的时候,这才是作伪?难道在一个人不认识他自己的时候,这就不是作伪?当然,一个这样的人是不是能够出于无伪的信心而许诺爱,或者,他能不能遵行他所许诺的东西?是的,他当然能够,但是如果他不能够许诺,那么他能不能遵行他根本就无法许诺的东西呢?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人无法出自无伪的信心来许诺爱。

    私密性的想法在自身之中包含了一种翻倍,就是这个:如果有一个人,另一个人对这个人有着最真挚的关系,也就是,那种最适合于作为私密交流的对象或者作为在私密之中的交流的对象[46]的关系,只有对他,那另一个人能够真正地密诉心声,或者托付私密,或者在私密之中说出自己的话。但是,私密性以这样的一种方式与自己发生关系,以这样一种方式就在私密性之中有着一种不可言说的东西,作为那本质性的东西,于是这私密性就并非像人们所会以为的那样是一个人所说出的东西[47]。比如说,在人性的意义上说,妻子相对于自己的丈夫有着她最真挚的关系,然而毫无疑问,她能够在私密性之中向她的父母诉说一些什么,但这一私密性是关于私密性的私密性。因此妻子会觉得她绝非能够向他们密诉一切,也绝非能够以她向自己的丈夫密诉一切的方式来向他们密诉,对丈夫她有着自己最真挚的关系————但也是她最私密的关系,并且对丈夫她其实只能够在自己的最真挚关系(这关系是与他的关系)的方面密诉心声。外在事务和无关紧要的事情是我们无法(或者只能够滑稽和疯狂地)在私密性之中诉说的;但是,看,如果妻子想要对一个他人诉说自己最内在的事情,与自己的丈夫的关系,这时,她自己认识到,她能够在私密性之中完全地对之诉说这事情的人只有一个,而这个人与她有着对之的关系并且与之有着关系的那个人就是同一个人[48]。

    那么现在看,一个人到底与谁有着自己最真挚的关系、一个人到底能够与谁有最真挚的关系,难道不是与上帝吗?但是所有人与人之间的私密性最终就因此而只是关于私密性的私密性。只有上帝是私密性,正如他是爱[49]。这样,在两个人在诚实之中相互许诺忠诚的时候,如果他们首先每个人各自对另一个人许诺并且已许诺了忠诚,那么,这真的就是相互许诺忠诚吗?然而在另一方面,这却是必要的,如果他们,在基督教的意义上,要出自无伪的信心去爱的话。在两个人相互向对方完全地密诉的时候,如果他们首先是各自向一个第三者密诉,那么,这真的就是相互向对方完全地密诉吗?然而这却是必要的,如果他们要相互向对方完全地密诉的话,尽管在每个单个的人对于上帝的私密性之中会出现那不可言说的东西,而这不可言说的东西则恰恰就是对于“对上帝的关系是那最真挚的关系、最私密的关系”的一个标志。

    这是什么样的邀请姿态啊,关于两个相爱者相互间的私密性的说法是多么地逢迎人啊,然而在这一谈论之中,正如在这一私密性之中,还是有着作伪的东西。但是,如果要谈论出自一种无伪的信心的爱,那么就必须由一个死者来谈,这听起来首先仿佛就是在这两个要在最真挚最私密的共同生活之中被结合在一起的人之间设置出了一种分离。是的,它就像是一种分离,而那被设置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则是永恒之私密性。有过许许多多次,两个人在相互与对方的私密性关系中变得很幸福,但从不曾有过任何人能够不借助上述的这种分离中的“与上帝的私密性”却做到“出自无伪的信心去爱”,而这分离中的“与上帝的私密性”则又是上帝在相爱者们的私密性之中所给出的同意。只有在爱是一件良心的事情时,爱才是出自清洁的心并且出自无伪的信心。

    * * *

    [1] [基督教对世界所赢得的胜利] 指向《约翰一书》(5:4):“因为凡从神生的,就胜过世界。使我们胜了世界的,就是我们的信心。”

    [2] [被基督教用来“克服世界”有余的胜利] 指向《罗马书》(8:37),之中保罗就基督说:“然而靠着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

    [3] [它所不属的世界] 指向《约翰福音》(18:36),在之中耶稣说:“我的国不属这世界。”

    [4] [异教世界所梦想的那种神圣的流体] 神圣的流体,灵液,暗示为诸神的血。见荷马《伊利亚特》第五书第340句诗。在故事中狄俄墨得斯的长矛刺中了女神阿弗洛狄忒(被称作库普里丝),这里是第339——342句诗:“位于掌腕之间,放出涓涓滴淌的神血,/一种灵液,环流在幸福的神祗身上,他们的脉管里。/他们不吃面包,也不喝闪亮的醇酒,/故而没有血液————凡人称他们长生不老。”

    [5] [基督徒是祭司的民族] 指向《彼得前书》(2:9):“惟有你们是被拣选的族类,是有君尊的祭司,是圣洁的国度,是属神的子民,要叫你们宣扬那召你们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也见下一注脚。

    [6] [王者们的民族] 指向《启示录》(1:6):耶稣“又使我们成为国民,作他父神的祭司。但愿荣耀权能归给他,直到永永远远。阿们”。所谓国民即是王公之民。

    [7] [世俗地看……这就是君王] 丹麦自从1660年就一直是由一个坐在王位上独裁的国王统治的国家,参看王法(1665年,到1709年才公布),§ 2:“丹麦的绝对君主制的传承国王将由此存在并且对于所有子民都必须尊敬并且被看成是大地上的至高无上的首脑,高于所有人类的法律,除了上帝没有其他首脑或者审判者高于国王,不管是在教会的还是在世俗的事情上都是如此。”见克里斯蒂安四世的丹麦法律,第一卷,第一章,第一篇,这段文字在稍有变化之后多次重复。

    [8] [在这方面贪婪地要求言论自由] 指向当时的政治斗争所努力的方向。人们要求以口头和书面形式表达自己的自由,常常是指政治反对派报纸的印刷自由。按照1799年9月27日的印刷自由条例,在丹麦并没有一般意义上的审查,但是这条例中有这一系列针对各种批评宪法、政府、国王、宗教等的作家的可处罚的定性。一个人如果有一次被审判为超越了条例所规定的界限,那么他在他的余生就必须让警察局长审查自己的文稿。印刷自由,连同言论自由在1851年1月3日才被立法确定。

    [9] [女士] Madamme,地位的名称。不具衔位的男人们的妻子(非村民阶级)的称号。根据1808年8月12日的衔位条例,公务员和有头衔的人们被分作九个头衔阶层,在每个阶层之中又被分出不同级别。

    [10] [世界之外的一个点,借助于这个点,你能够撼动天空和大地] 指向希腊数学家、物理学家和发明家阿基米德(公元前287——前212年),是西西里的叙拉古人。据传他说了这样的话:“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地球。”在普卢塔克的《平行的生活》之中,阿基米德强调“人借助于一个给定的力量能够撬动任何给定的担子”,为了强化他的论证力量,他声称,只要他能够踩在另一个地球上,他就能够撬动我们的地球。

    [11] [把水化作美酒] 指向《约翰福音》(2:1——11)中在迦拿的婚礼上,耶稣把水变成了酒。

    [12] [大山生出一只小老鼠] 指向贺拉斯《诗艺》第139句:“Parturientmontes,nasceturridiculus mus”(山分娩,生出一只可笑的小老鼠)。(Q.Horatii Flacci opera,stereotyp udg.,Leipzig 1828,ktl.1248,s.278.)

    [13] [前面的考究] 就是说ⅢA。

    [14] [在牧师把两个人结合……向上帝和您的良心征询意见] 指向婚礼仪式,之中牧师分别问新娘和新郎:“于是我问你,某某,一、您是不是向天上的上帝、然后您自己的心灵、然后您的家属和朋友征询意见,您想要娶这诚实的女孩/男孩(头衔和名字),作为您的妻子/丈夫?”(Forordnet Alter-Bog for Danmark,Kbh.1830[1688],ktl.381,s.256f.)

    [15] [那隐蔽的人的真挚性、那宁静的精神的不可侵犯的本性] 对此前面有过注脚:《彼得前书》(3:4),之中说到女人的美应当是“只要以里面存着长久温柔安静的心为妆饰。这在神面前是极宝贵的”。(这双引号之中的是中文版《圣经》的引文,按照丹麦文版1819年版新约直接翻译就是:“心的隐蔽的人在一种轻柔宁静的精神的不可侵犯的本性之中,这在神面前是极宝贵的。”)

    [16] [在介于男人女人之间的关系之中……一种另一种类型的存在物] 这可能是针对柏拉图在《蒂迈欧篇》(41b——42c)之中所描述的女人,她与上帝所造的三种有限生命的存在物一同出现:如果男人无法压制住自己的世俗欲望,就被再生为一种较低级的存在物,女人,而如果她又没有成功地活好自己的一辈子,那么就会重生为动物。在亚里士多德那里(De generationeanimalium,774a 15-16),女人被解读成某种不成功的东西。另外也可参看克尔凯郭尔的日记JJ:208 和208.a (1844),以及《人生道路中的诸阶段》。

    [17] [为了在世俗的意义上将女人置于与男人的同样权利之下,人们曾经进行了怎样的斗争啊] 自1789年的法国革命起,渐渐地开始有了对女人平等权利的要求,诸如法国的奥兰普·德古热(Olympe de Gouges)和英国的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Mary Wollstonecraft)。在法国革命期间,女作家乔治·桑为女性事业而斗争,同样,社会主义伯爵圣西门也再次把女性平等置于革命日程之中。克尔凯郭尔在自己的匿名文章“也是一次对女人的高天资的辩护”中提到了圣西门的想法。(Kjøbenhavns flyvende Post,udg.af J.L.Heiberg,Interimsblad,nr.34,17.dec.1834,sp.4-6.)

    妇女解放运动在1830年也是“青年德意志”(比如说海因里希·海涅、路德维希·波尔纳、卡尔·古茨科)的口号。在丹麦,妇女解放运动到1848年才真正成气候,玛蒂尔德·菲比格尔的笔名著作《克拉拉·拉斐尔。十二封信》可以算是这运动的第一份文本,由海贝尔出版(J.L.Heiberg,Kbh.1851,ktl.1531.)。

    [18] [男人应当是女人的主人,她应当屈从他] 比如说,按照婚礼仪式,牧师要宣读:“……你们女人,对你们的丈夫屈从,将之当成主人;因为男人是女人的首脑……如此女人们也应当在所有事情上对自己的丈夫屈从。”(参看《以弗所书》5:22——24)然后对女人说:“你的意愿应当遵从你丈夫,他应当是你的主人。”(参看《创世记》3:16)

    Forordnet Alter-Bog for Danmark,s.259f.

    [19] [基督就自己的国所谈的,说这国不属这个世界] 见前面的注脚。或见《约翰福音》(18:36)。

    [20] [一种更高的事物之秩序] 也许我们可以考虑到“一种新的诸事物之秩序”这一表述,在当时的神学文献谈论基督之后的时代时常常用到这一表述。

    [21] [痴愚的人们痴愚地忙着以基督教的名义世俗地宣示,女人应当获得与男人平等权利的地位] 所指尚不明确。

    [22] [上帝的全在] 见前面的关于“在一切地方在场”的注释。

    [23] 直译的话就是:这两者在同样的程度上都是针对驱动力和天性倾向的任性顽固的在基督教的立场上的反对。

    [24] 这是法律上的说法:时效权利就是由于长期使用而获得的权利,或者说,约定俗成的权利。

    [25] [隐蔽的人的真挚性] 见前面“隐蔽的人在信仰之中不可侵犯的真挚性则就是生活”的注释:指向《彼得前书》(3:4),之中说到女人的美应当是“只要以里面存着长久温柔安静的心为妆饰。这在神面前是极宝贵的”。(这双引号之中的是中文版圣经的引文,按照丹麦文版1819年版新约直接翻译就是:“心的隐蔽的人在一种轻柔宁静的精神的不可侵犯的本性之中,这在神面前是极宝贵的。”)

    [26] [“固守真道的奥秘”(《提摩太前书》3:9)] 见前面对“为自己保存好信仰的秘密”的注释:指向《提摩太前书》(3:9),在之中保罗写道,教众中执事者应当“要存清洁的良心,固守真道的奥秘”。

    [27] [在“一切仍然还是旧的”的同时使得一切都变成是新的] 参看《歌林多后书》(5:17)。

    [28] [他在暗中同样能够很好地看见] 指向《马太福音》(6:6),之中耶稣说:“你祷告的时候,要进你的内屋,关上门,祷告你在暗中的父,你父在暗中察看,必然报答你。”

    [29] [十二军团天使] 这表述指向《马太福音》(26:53),耶稣在被抓的时候对一个拔刀护卫他的门徒说:“你想我不能求我父,现在为我差遣十二营多天使来么。”在罗马,一军团有4500——6000人。

    [30] [他责怪了那些想要去找一种看得见的证明的使徒们……因为他们是想要在外在之中有一个决定] 指向《路加福音》(9:51——56):“耶稣被接上升的日子将到,他就定意向耶路撒冷去,便打发使者在他前头走。他们到了撒玛利亚的一个村庄,要为他预备。那里的人不接待他,因他面向耶路撒冷去。他的门徒,雅各,约翰,看见了,就说,主阿,你要我们吩咐火从天上降下来,烧灭他们,像以利亚所作的吗?耶稣转身责备两个门徒说,你们的心如何,你们并不知道。人子来不是要灭人的性命,是要救人的性命。说着就往别的村庄去了。”在丹麦文版圣经中“你们的心如何”处译作“你们出于怎样的灵”,“灵”也译作“精神”。

    [31] [圣餐礼的标志] 在《奥斯堡信条(ConfessioAugustana)》第13条(论圣餐之用)中有:“他们(改革者们)就圣餐之用教导说:圣餐仪式不仅仅只是为了作为能够让人们在其他人中认出基督徒的外在标志而被创立的,而是更多,他们应当是上帝对我们的善意的标志和见证,是为了唤醒和强化那些使用它们的人们而建立出来的。因此,他们应当如此地被使用:通过圣餐,神的应许被向我们展示和告知,那通过这些应许而得以坚定的信仰就进入了其应在的位置。”

    [32] “考验”丹麦语是Anfægtelse。

    Anfægtelse是一种内心剧烈冲突的感情。在此我译作“考验”,有时我译作“在宗教意义上的内心冲突”或者“内心冲突”,有时候我译作“信心的犹疑”,也有时候译作“对信心的冲击”。

    按照丹麦大百科全书的解释:

    Anfægtelse是在一个人获得一种颠覆其人生观或者其对信仰的确定感的经验时袭向他的深刻的怀疑的感情;因此anfægtelse常常是属于宗教性的类型。这个概念也被用于个人情感,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生命意义或者说生活意义会感到有怀疑。在基督教的意义上,anfægtelse的出现是随着一个来自上帝的令人无法理解的行为而出现的后果,人因此认为“上帝离弃了自己”或者上帝不见了、发怒了或死了。诱惑/试探是anfægtelse又一个表述,比如说,在“在天之父”的第六祈祷词中“不叫我们遇见试探”(《马太福音》6:13)。圣经中的关于“anfægtelse只能够借助于信仰来克服”的例子是《创世记》(22:1——19)中的亚伯拉罕和《马太福音》(26:36——46;27:46)中的耶稣。对于比如说路德和克尔凯郭尔,anfægtelse是中心的神学概念之一。

    [33] [进入一个卑微的仆人的形象……完全就像一个其他人] 指向《腓利比书》(2:6——7),之中保罗写耶稣·基督:“他本有神的形像,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凡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像,成为人的样式。”

    [34] [基督教把一个随意的外在标志弄成了外在中的唯一决定性标志,就像受浸洗过程中的水] 在一些教会神学的书上有专门的解说,是关于水在浸洗过程中的意义。这水本身不是伟大的东西,而上帝的话语通过这水并且与这水在一起,以及信仰,使得水获得了意义。所谓受洗是受洗于圣灵。

    [35] “因冒犯引起的愤慨”。在这里原文中用到了丹麦语Forargelse这个词。这个词里同时蕴含了“愤慨”和“冒犯”的意思(而“愤慨”就是“受冒犯”)。参看前面相关注脚。

    [36] [‘我看见所有这些不同的人,但是我没有看见人’] 也许是指向前面所引用过的犬儒主义者第欧根尼的说辞,也可以是指向关于第欧根尼的另一个传说:“在柏拉图讨论各种理念并且使用桌性和杯性这些词的时候,第欧根尼说:我看见,哦,柏拉图,桌子和杯子,但根本看不见桌性和杯性;柏拉图答:这也合情合理;你有用来看桌子和杯子的眼睛,但是你却没有用来理解桌性和杯性的理智。”(第欧根尼·拉尔修的哲学史,第六卷,第二章,53。)

    [37] [把炭火堆在他的头上] 见《罗马书》(12:20):“所以,你的仇敌若饿了,就给他吃。若渴了,就给他喝。因为你这样行,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头上。”也可参看《箴言》(25:21——22)。

    [38] 我们放弃了用来认出“他的爱”的标志。就是说放弃了标志,这标志是让人用来认出“他的爱”的。

    [39] [通过最严厉的加冕守则来让自己被绑定的国王] 指向选举君主制中的君王所具的在一定时期必须通过遵行一种加冕守则(也就是一种关于对遵守各种进一步给定的法规和尊重某些单个阶层的特权的书面承诺)来得以限定的权力。丹麦的第一个被加冕守则绑定的国王是克里斯多夫二世(1360)。但是,在欧伦堡家族在1448年登位之后的每一个国王才真正要履行这诺言,直到1660年,这一机制因独裁君主制的出现而消失。

    [40] [科学] 就是说“思辨性的体系的哲学”,黑格尔及其追随者将之标示为“科学”。

    [41] [商人们谈论各种优先] 也就是说,在法定的商业的意义上所谈的“优先”:要求经济赔偿的优先权(先于其他债权人),尤其是在财产抵押的关联上。

    [42] [最初的和最终的] 就是说,最根本的,最重要的。

    [43] 逆(Brφde)和罪(Synd)。

    [44] [活着的上帝] 对照新约中所说的“神”,见《马太福音》(16:16)、《使徒行传》(14:15)和《罗马书》(9:26)。

    [45] “作为私密交流的对象”就是说,这“交流”是私密的,有着“私密的”的性质;而“在私密之中的交流的对象”则是说,这“交流”是在私密之中进行的,但并不意味这交流本身是私密的或有着“私密的”的性质。这差异在文本的总体上看意义不大,但是,克尔凯郭尔的文风有文字游戏性。为了避免读者以为这句子中这两个部分是同义的重复,因而在这里说明一下。

    [46] “一个人所说出的东西”,丹麦文Udsigelsen,陈述,说辞。

    [47] 为了方便读出句子中的各种关系,我在这里加一下引号:“她能够在私密性之中完全地对之诉说这事情”的人只有一个,而这个人与“她有着对之的关系并且与之有着关系的那个人”就是同一个人。

    [48] [他是爱] 指向《约翰一书》(4:7——8;16)。

    [49] [《约翰一书》4:20。……不爱他所看见的弟兄,就不能爱没有看见的神。] 引自《约翰一书》(4:20),接下来的一句是(4:21):“爱神的,也当爱弟兄,这是我们从神所受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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