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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这奉献。爱者这样说,————这说法为诗人带来不可描述的愉悦:“我无法爱任何别人,我无法不爱、无法放弃这爱,这会成为我的死亡,我死于爱”,这说法绝对不会让自我拒绝有愉悦,并且它绝对忍受不了一种这样的奉献以爱的名义获得荣誉,因为这奉献是自爱。这样一来,自我否定首先给出判断,然后提出这任务:爱“邻人”,他是你所应当爱的。

    在任何地方,只要有那基督教的东西[33]在,自我拒绝就也会在那里,它是基督教的本质形式。要使自己去与那基督教的东西发生关系,一个人首先就必须变得清醒[34];但是自我拒绝恰恰是这样一种变化,一个人通过这变化在永恒的意义上变得清醒。相反,在任何地方,只要没有那基督教的东西在,自我感觉之陶醉就是那至高的,而这陶醉的至高就是那被崇仰的东西。但情欲之爱和友谊则恰恰就是自我感觉的至高,是我陶醉于另一个我之中。这两个我越是牢固地联合在一起去成为一个我,这个合成一体的自我就越是自私地将自己与其他人们隔绝开。这两者在情欲之爱和友谊的至高之中真正地成为了一个自我,一个我。这是可以得到解释的,只因为在偏爱之中已经包含有了自然定性(驱动力————倾向)和自爱,它们能够在一个新的自私的自我之中自私地统一这两者。相反,精神之爱则从我的自我这里拿走了所有自然定性和所有自爱,因此,对邻人之爱无法使得我与邻人在一个统一的自我之中成为一体。对邻人的爱是介于两种各自被作为精神定性的存在物之间的爱;对邻人的爱是精神之爱,但是两个精神永远都不会在自私的意义上合一为一个自我。在情欲之爱和友谊中,这两者依据于差异性或者依据于以差异性为基础的相同性(就好像在两个朋友由于习惯、性格、职业、教育等方面的相同性而相互爱对方,就是说,他们都有着某种相同的“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或者,他们作为“不同于其他人的人”而是相同的,正是由于这种相同性,他们相互爱对方),因此这两个人能够在自私的意义上合一为一个自我;他们两个对于各自都还不是“自我”的精神定性,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学会以基督教的方式爱自己。在情欲之爱中,“我”是在感官性——灵魂性——精神性的意义上被定性的,被爱者是一种感官性——灵魂性——精神性的定性;在友谊中,“我”是在灵魂性——精神性的意义上被定性的,朋友是一种灵魂性——精神性的定性;只有在对邻人的爱中,那自我作为爱者是纯粹在精神性的意义上被定性为精神,并且,邻人是纯粹的精神性的定性。因此,在这个讲演的一开始所说的东西,就是说,一个人只需要一个被认识为“邻人”的人,如果他在后者身上做到了“去爱邻人”,他就能够从自爱中康复,————这说法对于情欲之爱和友谊则是绝对无效的;因为,一个人在被爱者和朋友身上所做的并不是“爱邻人”,而是在爱另一个我,或者再次爱那第一个我,更强烈地爱。尽管自爱是应受谴责的东西,但却常常仿佛一个人并没有力量去与自爱独处,这样一来,要等到那另一个我被找到之后,自爱才真正显现出自己,并且,这两个我在这种团结之中找到力量去拥有对自爱的自我感觉。如果有人认为,一个人通过坠入爱河或者通过找到一个朋友而学会了基督教的爱,那么他就是陷在了巨大的谬误之中。不,如果一个人坠入了爱河并且以这样一种方式————诗人会描述他说“他真的是坠入了爱河”,甚至是这样,如果我们对他说出爱的诫命的话,这爱的诫命就可以稍稍被改变却仍然意味着同样的东西。对他,爱的诫命可以说:爱你的邻人,就像你爱你所爱的人。然而,难道他不是爱那被爱者“如同爱自己”吗,正如那说及邻人的诫命所命令的?他确实是这样做的,但是,那个他“像爱自己一样”地爱着的被爱者却不是邻人,这被爱者是另一个我。不管我们谈论第一个我还是另一个我,由此我们并没有向“邻人”更靠近一步;因为邻人是那第一个“你”。那在最严格意义上的自爱者在根本上也爱另一个我,因为这另一个我就是他自己。然而这无疑就是自爱。但是不管这另一个我是被爱者还是朋友,爱这另一个我都在同样的意义上是自爱。正如自爱在最严格的意义上被标识为自我神化,同样,情欲之爱和友谊(就像诗人所理解的,并且这种爱与他的理解同存同灭)就是偶像崇拜。因为在最终,对上帝的爱是那决定性的,对邻人的爱是渊源于这对上帝的爱,但是异教文化对此没有一丁点隐约的感觉。人们将上帝置于事外,人们把情欲之爱和友谊弄成爱,并且鄙视自爱。但基督教的爱之诫命命令爱上帝高于一切,然后,爱邻人。在情欲之爱和友谊之中,偏爱是中间定性,在对邻人的爱中上帝是中间定性,爱上帝高于一切,然后你也爱邻人,并且在邻人身上爱每一个人;只有通过爱上帝高于一切,一个人才能够在另一个人身上爱邻人。这另一个人,他是邻人,是在这样一种意义上的另一个人:这另一个人是每一个他人。于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来理解,这讲演在一开始所说的,“如果一个人在一个唯一的别人身上爱‘邻人’,那么他爱所有人”,因此就是对的。

    因此对邻人的爱是“去爱”中的永恒平等性,但是永恒的平等性则是偏爱的对立面。这无须任何繁复冗长的论述。平等性恰恰就是,不去做出分别,而永恒的平等性则是无条件地不作任何哪怕是最微小的分别,没有边界地不作任何哪怕是最微小的分别;偏爱则相反,是做出分别,充满激情的偏爱则没有边界地做出分别。

    但是,在基督教通过自己的“你应当去爱”来把情欲之爱和友谊推下宝座的同时,难道它就没有设定出任何远远更高的东西来代替吗?某种远远更高的东西,————但让我们带着谨慎,带着正信之谨慎来谈论。人们以许多方式来混淆基督教,但在这许多方式之中也有这样的:人们通过将之称作是那至高的、 那最深刻的东西来给出这样的外观:那纯粹的人性的东西相对于基督教的东西就像有高度的东西或者更高的东西相对于至高的东西和一切之中的至高。唉,但这却是一种骗人的说法,它不健康而不恰当地让基督教多事地想要去迎合那人性的求知欲或者好奇心。是不是有着某种东西,人就其本身而言追求这东西……某种东西,自然的人追求这东西,与对那至高的东西的追求相比,这追求之中有着更大的渴望。即使是一个新闻小贩[35]大吹法螺地到处叫卖说,他的最新消息是那至高的东西,那么,他就能很愉快地看见追随者们涌现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这个世界从太初时起就有过一种不可描述的偏爱和深刻的需要————想要被欺骗[36]。不,那基督教的确实是至高的东西和一切之中的至高,但是注意,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它对于自然的人来说是一种引起愤慨的冒犯[37]。如果一个人在把“那基督教的”定性为至高的东西的时候忽略掉冒犯[38]这一中间定性,那么,他就是在对之犯罪,他这就是放肆,比端庄的主妇想要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舞女的做法更令人厌恶,甚至在更高的程度上比严厉的审判者约翰想要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纨绔少年[39]的做法还要可恶。那基督教的东西就其本身太沉重,它在它的各种运动之中太严肃,以至于无法在这样一种关于“那更高的东西、至高的东西和一切中的至高”的飘飘然的说法的轻盈之中踩着舞步上蹿下跳。走向“那基督教的”的路要通过愤慨[40]。这里并不是在说进入“那基督教的”的入口就应当是对之感到愤慨,这愤慨其实就是另一种妨碍一个人自己去把握“那基督教的”的方式;但是这愤慨守卫在进入“那基督教的”的入口处。凡不因之觉得受冒犯感到愤慨的人们有福了[41]。

    现在,这也是“去爱邻人”这一诫命的情形。承认这一点吧,或者,如果这样的说法会让你感到心烦,那么好吧,就让我来承认吧:这诫命曾多次将我顶撞回来,我仍然与那自以为能够履行这诫命的幻觉相距遥远,这诫命对血肉[42]而言是引起愤慨的冒犯,对于智慧而言是痴愚[43]。你,我的听众,你也许是一个有学养的人吧,好吧,那么我也有学养;但是如果你以为借助于“学养”能够靠近这至高的东西的话,那么你就在极高的程度上出错了。这里恰恰埋藏着错误;因为学养是我们大家都想要的,并且各种学养不断地在嘴里念叨着那至高的东西,真是如此,这学养一直在不断地叫喊着“至高的东西”,任何一只只学了一个唯一的字词的鸟也不会如此不间断地一直叫喊着这唯一的字词,乌鸦也不会如此不间断地叫喊自己的名字[44]。但是“那基督教的”则绝不是学养的“至高的东西”,“那基督教的”恰恰是通过愤慨之拒斥来进行教化的。你在这里马上就能够很容易地看见这个;因为,难道你的学养教会了你,或者,难道你以为某个人对想要赢得这一学养的急切热情教会了他去爱邻人?唉,唉,是不是还不如让我们这样说更合适:学养和这被用来觊觎学养的急切热情发展出了一种新型的差异,亦即,有学养的人们和没有学养的人们之间的差异?只要让我们留意看一下,在有学养的人们之间就情欲之爱和友谊所谈论的是一些什么,朋友必须在学养上有着怎样的相同性,那女孩必须有多大的学养并且恰恰要有怎样一种特定的学养;去阅读诗人们的作品,这些诗人面对学养强有力的统治几乎不知道怎样保存他们的赤子之心,几乎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情欲之爱的那种“能够去砸断一切差异性的锁链”的力量,————你是不是会觉得这讲演、这诗意创作,或者一种与这讲演和这诗意创作一致的生活,能够使得一个人更趋近于“去爱邻人”吗?看,在这里愤慨的各种标记又被忽略掉了。因为,你设想一下那最有学养的人,那被我们所有人钦敬地以“他是如此有学养”来谈及的人,然后,你设想一下那对他说“你应当爱邻人”的基督教。当然,一种社交圈子中特定的客气,一种对所有人的礼貌,一种对于卑微者们的友善的屈尊俯就,一种面对权势者们的率直态度,一种被漂亮地控制住的精神之自由:是的,这是学养,难道你以为这也是“去爱邻人”?

    “邻人”是平等的。邻人不是那个你对之怀有激情之偏爱的被爱者,也不是那个你对之怀有激情之偏爱的朋友。邻人也不是,如果你自己有学养的话,与你学养相同的有学养者,————因为你与邻人同有着人在上帝面前的相同性。邻人也不是一个比你更出色的人,就是说,如果他比你更出色,他就不是邻人,因为,因他更出色而去爱他,这很容易就会是偏爱,并且在这样的意义上也就是自爱。邻人也不是一个比你更卑微的人,就是说,如果他比你更卑微,他就不是邻人,因为,因他比你更卑微而去爱他,这很容易就会是偏爱之屈尊俯就,并且在这样的意义上也就是自爱。不,去爱邻人是平等性。在你与出色者的关系中,你在他身上应当爱你的邻人,这是振奋的;在你与更卑微者的关系中,你在他身上不是要去爱更卑微者,而是应当爱你的邻人,这是谦卑的;如果你因为你应当去这样做而去这样做,那么,这就是有着拯救性意义的。“邻人”是每一个人;因为基于差异性他就不是你的邻人,基于在与其他人的差异性之中的这种“与你相同”,他也不是你的邻人。基于在上帝面前的“与你相同”,他是你的邻人,但这一相同性无条件地是每一个人所都具备的,并且是每一个人所无条件地具备的。

    * * *

    [1] [它的教义:一个人应当出自全心地爱上帝并且爱邻人如己] 就是说,关于双重爱的诫命。

    [2] [空气中的出剑] 固定表达:攻击错失目标,因为一个人既不能看见也不能击中其目标;打击空气。在《歌林多前书》(9:26)之中有着这样的表达:“所以我奔跑,不像无定向的。我斗拳,不像打空气的。”

    [3] [对情欲之爱和友谊的赞美属于异教世界] 一般地指向希腊文学,特别是柏拉图在《会饮篇》之中对厄若斯(Eros)的赞美和亚里士多德在《尼各马可伦理学》中对友谊的强调。柏拉图另外也在《吕西斯篇》的对话中谈到了友谊。后来西塞罗也曾写过一部关于这方面的著作。

    [4] [信念的确定精神] 也许是指向《诗篇》(51:12):“求你为我造清洁的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按路德的德文译本中的文字(“Schaffe in mir,Gott,einreinesHerz,und gieb mir einenneuengewissen Geist”)可以译为“请给我造清洁的心,并且给我一个新的确定的精神”。在一般中文翻译的唯心主义哲学理论中被译作“精神”的,在圣经的关联上都被神学方面的翻译译作“灵”。

    [5] [把属于基督教的东西给予基督教] 指向《马太福音》(22:21)中耶稣说“该撒的物当归给该撒,神的物当归给神”。

    [6] [“将各样的计谋……都顺服”] 出自保罗在《歌林多后书》(10:5)中写给使徒教众的话。见《歌林多后书》(10:3——6):“因为我们虽然在血气中行事,却不凭着血气争战。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将各样的计谋,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都顺服基督。并且我已经预备好了,等你们十分顺服的时候,要责罚那一切不顺服的人。”

    [7] [他真的不会徒劳的,他会发现] 在《马太福音》(7:7——8)之中,耶稣说:“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梢,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因为凡祈求的,就得着。寻梢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

    [8] [信仰和希望和爱] 见《歌林多前书》(13:13)。

    [9] [你去照样行吧] 指向《路加福音》(10:37)。

    [10] [要求基督徒,要求他不可以和别人在一起吃平常的食物] 尤其参看《歌林多前书》(10:23——33),在之中保罗写道:“凡事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凡事都可行。但不都造就人无论何人,不要求自己的益处,乃要求别人的益处。凡市上所卖的,你们只管吃,不要为良心的缘故问什么话。因为地和其中所充满的,都属乎主。倘有一个不信的请你们赴席,你们若愿意去,凡摆在你们面前的,只管吃,不要为良心的缘故问什么话。若有人对你说,这是献过祭的物,就要为那告诉你们的人,并为良心的缘故,不吃。我说的良心,不是你的,乃是他的。我这自由,为什么被别人的良心论断呢。我若谢恩而吃,为什么因我谢恩的物被人毁谤呢。所以你们或吃或喝,无论作什么,都要荣耀神而行。不拘是犹太人,是希利尼人,是神的教会,你们都不要使他跌倒。就好像我凡事都叫众人喜欢,不求自己的益处,只求众人的益处,叫他们得救。”

    [11] [我们的说法是“没有权威性”的] 这里所指向的是前面所提及过的:讲演不可以被与布道混淆在一起,因为在讲演之中没有预设牧师的权威为前提。克尔凯郭尔在1843年《两个陶冶讲演》的前言之中已经做出了这样一种保留,他提及他“没有布道的权威”。这说法在1845年的“三个在想象出的场合中的讲演”的前言中以及在1847年的“不同精神中的陶冶讲演”中的前言中都出现过。

    [12] [“基督教世界”] 就是说“整个由基督徒们构成的社会,或者基督徒们所居住的所有国家”。

    [13] [人们在俗语里这么说:一次是无次] 丹麦俗语。

    可参看:nr. 451 i N.F.S. Grundtvig,Danske Ordsprog og Mundheld,s. 17.

    [14] [存在或是不存在] 或者按黑格尔的术语翻译,“在或是不在”。指向哈姆雷特的独白。在莎士比亚的悲剧第三幕第一场,中文中一般被译作“生存还是毁灭”。

    当时丹麦文版是:William Shakespeare’s Tragiske Værker,overs. af P. Foersom og P.F. Wulff,bd. 1-9 [bd. 8-9 har titlen Dramatiske Værker ],Kbh. 1807-1825,ktl. 1889-1896;bd. 1,s. 97:《At være,eller ei,det er Spφrgsmaalet》.

    当时的德文版是施莱格尔和蒂克的译本:Shakspeare’s Dramatische Werke,overs. til ty. af A.W. Schlegel og L. Tieck,bd. 1-12,Berlin 1839-41,ktl. 1883-1888;bd. 6,1841,s. 63:《Seyn oder Nichtseyn,das ist hier die Frage?》.

    [15] [它排斥那第三者] 指向古典逻辑中的排中律,就是说在相互矛盾的对立双方(A和非A)之间不存在第三种可能性。

    [16] 就是说,人天生的本性倾向。

    [17] [关上你的门并且祷告上帝] 指向《马太福音》(6:6),之中耶稣说:“你祷告的时候,要进你的内屋,关上门,祷告你在暗中的父,你父在暗中察看,必然报答你。”

    [18] [也许一个年轻女孩好奇而迷信……所看见的第一个人] 指向各种各样形式的“仪式”,按照民间迷信,这些仪式能够让人去看见未来,常常是能够让人知道谁是一个人将来要与之结婚的人。这仪式可以是比如说通过在说出一串词的同时摘下一朵花的叶子,或者通过在一个特定时间、特定地点、按特定的序列、收集一些特别的物件、穿上特定的衣服做出一系列行为、说出一句诗句等来进行。

    文献:J.M. Thiele Danske Folkesagn 1.——4. samling,bd. 1-2,Kbh. 1819-1923,ktl. 1591-1592;3. samling,bd. 2,1820,s. 95-98;jf. ogsä tilfφjelserne i sammes Danmarks Folkesagn,3. del (med titlen:Den danske Almues overtroiske Meninger),Kbh. 1860,s. 147-150.

    [19] “你的朋友抱怨你在他看来是因为一个错误去为邻人做了那他认为你只会为他做的事情”,这句话之中有插入成分容易让人看不清楚,如果我加上括号就会更明了一些:“你的朋友抱怨你(在他看来是)因为一个错误而去为邻人做了那(他认为)你只会为他做的事情。”

    [20] 自我拒绝(Selvfornegtelsen):克己,无私,忘我,自我否定,牺牲自己的欲望或利益。

    [21] [基督教作为精神在肉体与精神之间设定出了一个分隔] 在肉体和精神之间有着一种冲突,这想法在新约之中很普遍,尤其是在《加拉太书》(5:13——26)中关于肉体之情欲和精神之果实(圣灵的果子)的说法中。比如说,我们可以看第16——17句:“我说,你们当顺着圣灵而行,就不放纵肉体的情欲了。因为情欲和圣灵相争,圣灵和情欲相争。这两个是彼此相敌,使你们不能作所愿意作的。”

    [22] [保罗不是说,与其欲火攻心,倒不如嫁娶为妙] 指向《歌林多前书》(7:9),在之中保罗写到关于没有嫁娶的人和寡妇,最好是保持原状,但是“倘若自己禁止不住,就可以嫁娶。与其欲火攻心,倒不如嫁娶为妙”。

    保罗:大数的犹太人保罗(卒约63年)。他是第一个基督教传教士,也是新约中的十三封信的作者。在传教旅行之中以制作帐篷为生。他自己认为自己是使徒,并且,在传统中他也被作为使徒提及。

    [23] [因为异教文化从来就不曾……所以它是爱。] 按照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和西塞罗的观点,一种真正的友谊或者一种真正的爱是善良平等的人们之间的关联。亚里士多德在《尼各马可伦理学》中区分了粗俗的和善良的自爱,一方面前者遭到抛弃,一方面后者是善良的品格和真实的友谊的条件。

    [24] “爱被爱者,基督教说,是爱”,这里最前和最后的这两个“爱”是动词。我可以这样改写一下:“‘去爱那被爱者’,基督教说,是‘去爱’。”

    [25] [“异教徒们不是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见前面对相同句子的注脚。见《马太福音》(5:46——47)。

    [26] “爱朋友是爱”,这里的这两个“爱”是动词。我可以这样改写一下:“‘去爱朋友’是‘去爱’。”

    [27] [那些令人尊敬的教堂神父们所说的名言“异教文化的美德是灿烂的罪恶”] 再现中世纪神父们的说辞,本来是拉丁语的“Virtutespaganorumsplendidavitia”,这一固定的说法可以回溯到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De civitate dei)》(19:25),之中说道:只有那以上帝为出发点的人拥有美德,如果美德是因为它们自身的缘故而不是因为其他理由而被追求,那么它们就只能被看作罪恶。如果只从这话的意义上看,它的大致意思可以回溯到拉克唐修(Lactantius,或译作“拉克坦奇乌斯”)的《神性制度(Institutionesdivinae)》(6:9和5:10)。克尔凯郭尔经常用到这说法,比如说,在《哲学碎片》中。

    [28] [平等性的第三者] 对应于后面的“比较之第三者”。

    [29] “知人家”,也就是那种深谙事故,善于洞察人的性格、判定人的类型的“识人专家”。

    [30] [“至尊的律法”] 见前面对相同文字的注脚。见《雅各书》(2:8)。

    [31] [判断着地挤进来的……是双刃的] 指向《希伯来书》(4:12):“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

    [32] “那基督教的东西”,如果严谨地翻译,就应当是“那基督教的”。

    [33] [变得清醒] 在新约中有很多处要求收信人清醒或者变得清醒。但是在中文版新约之中一般都将之译为“谨慎自守”、“儆醒”或者“谨守”等。见《帖撒罗尼迦前书》(5:6、8)和《彼得前书》(1:13;4:7;5:8)。

    [34] [新闻小贩] 指那种知道一大堆新闻并且很喜欢向人讲述这些新闻的人,或者指那种喜欢为新观念、新想法、新生事物和改革等做吹鼓手的人。

    [35] [这个世界从太初时起就有过一种不可描述的偏爱和深刻的需要————想要被欺骗] 指向那句一针见血的拉丁语“mundusvultdecipi(世界想要被欺骗)”,这句话后面一般紧跟着另一句“decipiatur ergo(那就让它受欺骗吧)”。

    [36] “引起愤慨的冒犯”。在这里原文中用到了丹麦语Forargelse这个词。这个词里同时蕴含了“愤慨”和“冒犯”的意思(而“愤慨”就是“受冒犯”),因为在丹麦语和英语中这个名词“冒犯”的“受”和“施”都被用在一个词中。而在中文之中,这双重的意义则是无法以一个词来囊括的,因此有时候我将之译作“冒犯”而有时候译作“愤慨”。在这里,我把两个方面的用词都用上的。

    [37] “冒犯”(Forargelse)即:“引起愤慨的冒犯。”见前面的注脚。

    [38] [严厉的审判者约翰想要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纨绔少年] 指向《马太福音》(3:4),之中谈及施洗的约翰,在犹太的旷野里传道:“这约翰身穿骆驼毛的衣服,腰束皮带,吃的是蝗虫野蜜。”也可参看《马太福音》(11:7——8)耶稣向人众谈论施洗的约翰:“他们走的时候,耶稣就对众人讲论约翰说,你们从前出到旷野,是要看什么呢,要看风吹动的芦苇么。你们出去,到底是要看什么,要看穿细软衣服的人么,那穿细软衣服的人,是在王宫里。”

    [39] “愤慨”(Forargelse)即:“因受到冒犯而感到愤慨。”见前面关于“冒犯”的注脚。

    [40] [凡不因之觉得受冒犯感到愤慨的人们有福了] 指向《路加福音》(7:23),之中耶稣通过谈及自己所施的奇迹来回答施洗的约翰的门徒所问关于他是否那“将要来的人”,并且接着说:“凡不因我跌倒的,就有福了。”(这里的“不因我跌倒的”,按直接的意思翻译就是“不因我而觉得受冒犯感到愤慨的”。)

    [41] [血肉] “血肉”在新约之中是标示“人”的固定表达,比如说可参看《马太福音》(16:17)“属血肉的”;《加拉太书》(1:16)“属血气的”;《以弗所书》(6:12)“属血气的”。

    [42] [对于智慧而言是痴愚] 可参看《歌林多前书》(1:22——24)。

    [43] [乌鸦也不会如此不间断地叫喊自己的名字] 丹麦成语:“乌鸦总是叫喊着自己的名字。”通常用来指一个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以为是。丹麦语乌鸦的发音是“克劳(krag)”,而乌鸦的叫声用丹麦语来标音是“克拉,克拉(kra,kra)”。

    [44] [“你”应当爱邻人] 见前一节标题“你应当爱邻人”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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