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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是什么地方?

    H.J.阿伦

    我对夏德博士的《大秦国全录》一书中地名的考证部分加以批评,但不敢自以为是,因普雷腓尔先生(Mr.Playfatr)认为这本书关于大秦考证的问题已成定论,非吹毛求疵者所能及。我亦不同意他的说法,希望人家不以我为狂妄。这个问题,在汉学家中引起很大注意,对我来说,也是极富于诱惑性的问题,我提出我的见解,旨在揭露真相,并不带有吹毛求疵的精神。我觉得夏德的译文,并不能表达出汉文的原来意义,而他的考证是根据可能错误的译文,如果细心研究一下夏德所引的中国作者提出的关于地理的详细记载,我们得到的结论会和他的结论完全不同。在他的导言中,他承认不使自己长久纠缠于原文里的困难,毫无疑问,原文是艰深的,而意义间有不明确的。

    《后汉书》说:“大秦国以在海西,亦云海西国,地方数千里。”从这段文字上看,使人首先就不明白,怎样会把大秦考证成叙利亚,因为叙利亚并不位于任何大海之西。但夏德把“海西”译为海的西部,坚持说这个海就是红海。另一方面,普雷腓尔先生认为它应该是波斯湾,而且说叙利亚本部伸展至波斯湾(参看《亚洲文会会刊》即《英国皇家亚洲学会华北分会会刊》第20卷,第75页)。叙利亚位于红海或波斯湾二说似乎都有问题。夏德曾经引用斐利普斯先生之说,说条支一地,为整个问题的关键。而《魏略》一书关于大秦,说在“安息条支西大海之西”。

    《后汉书·西域传》说:“条支国城在山上,周围四十余里,临西海。”但在幼发拉底和底格里斯两条河流域四百哩(英里)距离之间,约在34纬度之海上没有山(参看Rawlinsoni's Herodotusl,466)。夏德把“山”字勉强译为“半岛”,似乎是不自然的,可见有意识地把条支说成一定是卡尔提阿(Chaldoea)。中国书又说:“海水曲环,其南及东北三面路绝,唯西北隅通陆道,土地暑湿,出师(狮)子、犀牛、封牛、孔雀、大雀。大雀其卵如瓮。转北而东,复马行六十余日至安息。后役属条支,为置大将监领诸小城焉。”必须注意文中第五、第六及第九句大不同于夏德的译文。夏德把条支考订为卡尔提阿是将中文记载的两种情况提出,即在安息的极西和“西海”岸,而指西海为卡尔提阿湖,今日的笯健夫(Bahr Nedjaf),在幼发拉底主要河道之西。条支城的地址据说是这个湖中的半岛,且说:“只有卡尔提阿这个地方能够符合中文的记载。”由他所附之图来判断,似乎由陆路达到半岛不能说在北面截断,而只有在南面和东面有极窄的小运河可达,而且容易通过的。夏德说:“海上贸易伸展到卡尔提阿湖各港口。”可是,笯健夫如果就是这个湖,就不免使人怀疑,因为卓士披斯(Choaspes)的右面支流发在“卡尔提阿湖或底格里斯河左面的大沼泽的”。向东更进了三度(参看Rawlinson's Herodotees第1卷,第467页)。然而美索不达米亚下游的比较的地理,正如作者所说:“是一个最复杂的难题。”

    夏德说:“由中国到大秦的主要商路是由赫卡托普洛斯、阿蛮、斯宾、于罗、幼发拉底河口、波斯湾、印度洋、红海、伊利阿那、庇特拉、菩斯特拉、大马士革等地之。”他把犁靬考证为庇特拉或Rekem,即在今日的阿卡巴(Akabab)湾头伊利安那港以北六十哩(英里)的市镇。且说:“这个市镇可与条支的港口(Vologesia,Hira,Orchoe?)直接通航。”“是东方货物运往腓尼基制造业的市镇的登陆站”,而“由东方人看来,是大秦或叙利亚的入口处”。我们难以明白,一个沙漠中的内地市镇能够成为一个登陆地点或港口。以条支的海港而论,夏德考证出的三个地方,分别在33、32及31纬度线上。因此,我断定Vologesia就是普林尼书中的Vologesocerte,它建于塞琉西阿附近,目的在于削弱后者的重要性,这是斯宾这一个城镇所不能够做到的。(参看Sixth Monarchy,P.92)

    还有一件事使人颇为大惑不解,就是为什么商人由陆路从中国到叙利亚应该远走南方到今日之笯健夫,在那里坐船直下巴雷科柏斯(Pallacopas)运河而至幼发拉底河口,“在海上打一圈,又向北转”,至于红海,登陆于一个港口,又由这个港口不厌其烦地从陆路到大马士革和安都。当这些商人既然达到位于纬度34度的幼发拉底河时,他们原可以沿着这条河流向西北行,通过人所熟知的陆路路线直接到奈塞福拉斯城和安都,这条陆路路线并不长于由伊利安那到安都的路线,而又可以节省海上的旅程,况且他们早已知道有这条路。夏德本人在他翻译《后汉书·西域传》第三十八句时已经提到,并且在谈到陆路路线时也再一次援引《后汉书·西域传》第三十八句。

    我们既放弃夏德关于条支、大秦和犁鞬及“西海”的考证,就必须根据已经知道的记载材料,作出其他考证代替夏德考证的结果。《后汉书·西域传》说:“和帝永元九年,都护班超遣甘英使大秦,抵条支,临大海欲渡,而安息西界船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度,若遇迟风,亦有二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三岁粮。’”又《旧唐书》第198卷《列传》148说:“从安息西界循海亦至大秦四万余里。”夏德关于这点也说到,“里海究竟不能指为条支所在的西海,因班超时,安息的西界远拓到里海之外,而海行不须渡一万里或甚至四万里之遥,而渡海所需时间也不必要两个月、三个月或至三岁。”关于条支的叙述涉于夸大,正如夏德所说,水手不会协助甘英来搜集情报,以至引起贸易竞争,损害了自己的生意,但是这些水手对站在笯健夫岸上的人,而作这种夸大的说话,岂不是极为荒谬。夏德也说一千里可以作为无限大的数目来解释,但仍与安息的西界之说有所抵触。我们必须记住,在密斯利得提斯(Mithridatis)统治下,安息边界向西发展到什么地步,而且在安息盛时,公元58年赫开尼阿(Hyrcania)发生一次暴动,终于成功,有一个独立的君主在那里统治,当阿兰那(Alani)向西进行掠夺战争,就与赫开尼阿人结为联盟,然后(公元77年)占有里海门户的重要口道,安息始终未能恢复这些地方(Sixth Monarchy第286页,第291页,1293)。这件历史事实可以解释《后汉书·西域传》“后役属条支,为置大将监领诸小城焉”的一段,并可以说明在公元77年安息并没有扩展其边界于里海以外。而我们不得不承认中国书上的“西海”,即中国商人西行到达的第一条大海就是里海,这是很自然的结论。条支可能是塞诺封(Xenophon)著作提到的住于里海岸的卡杜契族(Carduchi或Cardusii)。这个族名极似达西族(Daci),地理学家代俄尼喜阿斯(Dionysius)把它和阿雷奈人结合起来,他们曾经闯入里海的门户,把彼科拿士王(Pacorus)赶入山中,并且蹂躏了整个地方。(Sixth Monarchy,第291页)现在里海的东南角当然有一个显著的半岛,符合条支城所在地的条件。半岛的东、南北部都被大海水冲洗,只西北角有一条小而狭窄的土股与大陆相通。亚洲这部分是多山区,不难寻出犀牛、狮子、老虎和鬣狗(hyaenas)的窟穴,而赫开尼阿是各种野兽之区,特别是猛虎出没的地方。

    我的意见,认为大秦是罗马帝国的东部,也就是由陆路而来的中国商人所熟知的部分,又把一部分看做是罗马整体,我不大反对把大秦译为罗马,特别是夏德把曾经于公元166年遣使到中国的大秦王安敦考证为当时罗马皇帝Marcus Aurelius Antoninus。但当时帝国的东部不是叙利亚而是阿美尼西,属于密提阿和巴比伦的一部分,如果赫开提阿不包括在内的话,因为使团到达中国的一两年前,即公元163至165年,已经见到阿美尼西、密提阿和安息的一部分被罗马帝国的军队侵入,由于获得胜利,罗马皇帝的头衔又加上了阿美尼西、安息和密提阿的统治者的名号(Sixth Monarchy,第328页)。

    罗灵逊在他的《希罗多德》一书中,把巴利卡尼(Paricanni)和赫开提阿位置放在里海的东南,而这些名字或者是犁鞬一名的起源。无论如何,如果认为是阿美尼亚,那么,大秦可以说是在大海的西境,安息和条支之西,这样就更易明白上文所说的了。后来大秦又称拂菻,大概指巴比伦省,与波斯湾接界,但这点还需要进一步研究,我们不妨试用中国书上的地理记载来处理这个问题。《后汉书·西域传》:“安息、天竺交市于海中(夏德认为海道)利有十倍。”毫无疑问,这种贸易是在里海中无数海岛的一个上进行的,或者是在泽散王领土内进行的,泽散王是臣属于大秦而居于海中的。《后汉书》又说:“又云从安息陆道绕海北行出海西至大秦”,我认为大海是指里海,而大秦可能是阿美尼亚的京都,或简直是阿美尼西。我可举两种记载来说明这一点。《魏书》第120卷《列传》90说:“大秦国一名犁靬,都安都城,从条支西渡海曲一万里,去代三万九千四百里,其海傍出犹渤海也,而东西与渤海相望,盖自然之理也。地方六千里,居两海(里海、黑海)之间。”关于此国之大小和华里的长度,我在这里不必计算了。阿美尼亚的京都自公元58年以来就是提格累奴失打(Tigranocerta)。文中所谓渤海,我认为是阿拉克西(Araxes)的出口,在古代它是流入施拉斯(Cyrus)河之南面的里海。《魏略》有一段地理文字极为重要,可译出来证明我的说法:“前世谬以为条支在大秦西,今其实在东。前世又谬以为强于安息,今更役属之,号为安息西界。”这与《后汉书·西域传》中所说“后役属条支,为置大将监领诸小城焉”一语叙述相同。《魏略》又说:“从安息界安谷城乘船直截海西,遇风利二月到,风迟或一岁,无风或三岁。其国在海西,故俗谓之海西。有河出其国,西又有大海。海西有迟散城,从国下直北至乌丹城。西南又渡一河,乘船一日乃过,西南又渡一河,一日乃过。凡有大都三:从安谷城陆道直北行之海北,复直西行之海西,复直南行经之乌迟散城,渡一河,乘船一日乃过,周回绕海,凡当渡大海六日乃到其国。国有小城邑合四百余,东西南北数千里,其王治滨侧河海。”我的译文与夏德的译文不同,他认为这段文字是指从三面不同的方向,由安谷(Orchoë)到叙利亚,通过叙利亚沙漠到达埃及的亚历山大里亚(夏德考证为迟散城),又由迟散到安都。我认为安谷可能是里海东南岸的城镇,或者就是萨特拉加打(Zadracarta,今之Ferabad),上文中第一部分是指由此处航海到阿美尼亚。“有河出其国”,这条河必是阿拉克西或施拉斯河,“西又有大海”,这条海必是黑海。“从国下直北至乌丹城”,即指由底格里斯及幼发拉底河口的冲积洼地而至Acbatana(夏德指为阿蛮),而两河相遇流向西南的两河就是幼发拉底和底格里斯河。“有大都三”,我认为是阿美尼亚、美索不达米亚和巴比伦。“从安谷城陆道直北行之海北,复直西行之海西,复直南行之乌迟散城,渡一河,乘船一日乃过,周回绕海,凡当渡大海六日乃到其国。”这一段无疑地是指由萨特拉加打到提格累奴失打的一条路线。旅行者先绕里海的南岸到阿拉克西河口,又西行至利支尼(Lychnitis)湖,然后南及乌迟散(Naxuana),又从此渡过阿拉克河,由此又绕湖一周,可能渡过亚斯沙湖(Arsissa,即Van湖),费了六天工夫,才到达今之提阿培基尔(Diarbckr)的提格累奴失打。我不认为手上的材料足以证明大秦的属国或城镇的名字。但我早说,泽散或者是里海的岛屿,而驴分在其北,我们应在施拉斯河口对面的同一大海的狭处找寻,但什么是联结驴分和阿美尼亚海岸的二百三十里的飞桥我还未搞清楚。

    让我再谈一下夏德的考证。在原书第141页中说,号为小安息的木鹿,是在安息的东境,可以考证为中世纪的Merw。提及布累特奈得博士指定是这个城的名字,即Mala和Maliwu,都是符合Mulu(木鹿)的对音。但这样对比是不是会破坏语音学的规则呢?Merw是在安息东界吗?罗灵逊在他的“Sixth Oriental Monarchy”一书中第96页的地图,写明安息的东界一直伸展到包围着印度河流域西面的群山中。这样看来,Mulu不如考证为Caburu(今之Cabul喀布尔)。

    我所接触到的不过是地理上的细节,或者在中国的记载中还有其他各点与我的结论不相符合。但我还有理由说阿美尼亚像大秦一样是盛产宝石的地方,而这件事实,夏德在其书中235页已经提到了。

    对阿伦先生的论文《大秦是什么地方?》的答辩

    夏 德

    阿伦先生的论文,可以说是包括了两种议论,第一是反对本人所著的书中若干考证问题的议论;第二是他把大秦考证成为阿美尼亚的议论。

    第一类一系列的争论,主要是根据阿伦提出的下列材料。

    1.阿伦先生说:“叙利亚不位于任何大海之西;叙利亚位于红海或波斯湾二说都有问题。”

    关于这一点,我必须说明,我的意思并没有表示,称为大秦的国家,其境界完全适于作为一个省份的叙利亚,我的目的只是选择一个名词略约相当于中国人关于大秦的范围的观念,企图求得一个在西方相当的地方,即“罗马东境”。这样说来,叙利亚是占优越的地位,因为关于贸易,自古以来,直至叙利亚商人开始在亚历山大里亚建立工厂,这个地方的位置比腓尼基海岸的制造城市显然较为适合作为一个东方贸易的中心。但除此之外,叙利亚又是罗马的一省,在图拉真(Trajan)(公元105年)统治下一个时期,它的领土直达红海海岸,阿拉伯、庇特拉全部及其海岸合并入于这个省份。然而,不论是否罗马省份,必须注意到这一项要点,庇特拉城和它的港口伊利安那就是由红海而来的旅客的入口处。从古以来,东方货物都是由这条通道输送。我敢于把“海西”解释为“大海之西”,而“海东”解释为“大海之东”,用这两个相对的名词来表示大西海,或印度洋的东西两海股,即红海和波斯湾。叙利亚及其商业属地,亚历山大里亚和庇特拉(犁靬),可以说很可以代表“海西”的国家,而巴比伦是“海东”的国家。但我同意翟理斯(Giles)和普雷腓尔先生之说,把大陆分为海的东、西的大海是在两国之间,而由波斯湾溯河而上,直达巴比伦城的一片汪洋就称为海 [1] ,似乎没有理由说,叙利亚不应视为“海西”之国,特别是自从罗马屯兵于沙漠来防御安息人的入侵,从而把叙利亚本部的境界向前扩展直至那个国家的边界。翟理斯和普雷腓尔先生所持的见解,十分符合《魏略》的文字,“大秦国一号犁靬,在安息条支西大海之西”。

    2.阿伦先生说,条支城位于一山上,周围逾四十里云云。

    阿伦先生反对我把山字译为“半岛”(peniusula)。我所以采取这种释法,因为在中国地理书上的山字,不仅用来描述大陆上的丘,而且用来描述“岛”及“半岛”,认为它们都是海上之山,这是很普通的用法。真的,对于一个完全平坦的岛或半岛很少这样称呼,但我们必须记住,在水平线上稍稍隆起的地方正合用山字,山可指由岸上尖出隆起离水面几丈的地方,甚至可指一个人造的土墩。把外文半岛一字译为华文,除非这个半岛是平坦的,仍可用山字作为相当的译名。雷州半岛的南部,全是低于平原,有许多极细的小丘,在当地的记载中称为山。 [2] 在中国海岸上有许多半岛,凡不是特别高的,也称为山。据此,半岛亦可称为山,正如《后汉书·西域传》所说“海水曲环,其南及东北三面路绝,唯西北隅通陆道上”,三面环海,唯一面通陆路,不是半岛是什么?

    阿伦先生翻译《后汉书·西域传》“后役属条支,为置大将监领诸小城焉”一句,我认为不够满意,虽然我承认文法上有困难。这段应与《汉书》所举的一段沟通来读,这段我的译法与卫礼先生的译法恰恰相反。至于《后汉书·西域传》其他各段,阿伦先生所译与我有不同的地方,只有留待读者直接看原书。

    3.阿伦先生说:“卡尔提阿湖是在底格里斯河的左岸。”

    为反对这种说法,我必须考虑到公元200年建立的于罗城的废址和我的书中序文所援引《马提苏》一书的对话。笯健夫(Bahrel-Nedjef)普通称为“卡尔提阿湖”,因为它是卡尔提阿境内汪洋一片的大水。普林尼书(27[31],130)中所述“locus Chaldaicos”的事实,并不影响我的说法,只是一种命名法的问题。

    4.阿伦先生说:“我们难以明白,一个沙漠中(庇特拉)的内地市镇怎样能够成为一个储藏所或港口呢?”

    我说:“犁靬是东方货物运往腓尼基工业城市的储藏所(dopot)。”我并不说是港口(port),伊利安那是港口,但犁靬(庇特拉)是储藏所,“印度商品的都会”(Olin)。我们称琼州为琼州港,虽然外来的货物是在海口卸下的。

    5.阿伦先生说:“难以理解,为什么由中国而来的商人前往大马士革及安都必须绕航阿拉伯。”

    我不认为丝货(是可能性最大的贸易品)运往大马士革或安都,只是因为我们知道腓尼基各港口是染色纺织的地方。我们更从西方材料知道犁靬是以东方货物供应腓尼基各港口的主要固定地方。他们由斯宾到犁靬,为什么宁愿从海道而不从陆道通过沙漠前往,或者因为舒适起见。古代商人或者像中国人一样,他们行动是不大计较时间的,因此中国人宁愿采取一条较长的水道而不愿意采取一条较短而辛苦的旅途。而且从古典时代的文献记载,这条路早已为人普遍知道。这并不是说,中国的记载并不仅这条海路而且还提到几条陆路路线。无论如何,甘英访问的时候,他人向他提到海路,或者还提到陆路。

    阿伦先生反驳我的考证的主要论点已如上述。我现在再谈谈提出关于这个问题的见解。

    1.条支的安息人告诉甘英前往大秦的海程是一条最长的:阿伦先生说,“这些水手面对站在笯健夫岸上的人,而作这种夸大的说话,岂不是极为荒谬。”阿伦先生必误会我的意思。我并不指横过笯健夫,而是指横过红海,在于罗起程,而到伊利安那结束。而“乘海”二字可以不言而喻。

    2.阿伦先生说,安息并不在公元97年扩展其边界于里海之外。据我所知古代史中没有任何事实能够证明此说。阿伦先生引用罗灵逊所著Sixth Monarchy一书,关于赫开尼阿在仸罗支士一世(Vologeses I.)统治时代所发生的暴动时说,“当他(仸罗支士)统治时代,赫开尼阿脱离了。”“日后安息人能够恢复与否是可怀疑的。”阿伦先生把这种推测之词变为历史事实,说“安息永未能重占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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