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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苦恼,哭泣着的模样很是可怜,所以那病人的朋友看了无不觉得怜悯,坐在几帐的近旁,给她整理弄乱了的衣裳。

    这样做着的时候,病人说略微觉得好了,便叫拿药汤来给她喝,从厨房里去取来送了上去,其时年轻的女官们很是着急,一面将盛药汤的碗[95]撤下,赶紧往祈祷的地方去窥看。她[96]却是整齐的穿着单衣,浅色的裳也一点都不凌乱,很是整洁的。

    到了申刻的时候,邪祟谢罪放走了,那作为凭依的童女也就得了放免。

    〔她回复了意识,说道:〕“我道是在几帐的里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却到了外边来了。还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样的事哩!”觉得很是害羞,将头发摇得散乱了,遮住了面孔,偷偷的躲进几帐后边去了。

    法师暂时留了下来,仍作祈祷,随后说道:“怎么样?稍为爽快一点了么?”笑嘻嘻的说,样子很是漂亮。又说道:“本来还该暂时留在这里,但是做功课的时刻已经到了。”便要告辞出去,家里的人留他说道:“且请等一会儿吧。让我们送上布施的礼物。”

    可是非常的着急要走,这家的似乎最高的女官便膝行到了帘子的跟前,说道:“真是多谢了,因为承蒙下降的关系,刚才的那种情形,看了也是难受的,却立即好了起来,所以郑重的给你道谢。明天如有工夫,还请过来吧。”这样的传达主人的意思。

    法师回答说道:“好执拗的邪祟,所以请不要疏忽,还是小心一点好吧。现今好起来了,这是要给你道喜的。”很简单的应酬了,便走了出去,样子很是尊贵,似乎觉得好像佛尊自己的出现了。

    第三○三段 法师家的童子

    端丽的男孩,头发长得很长的,还有年纪稍为大一点的孩子,虽然已经长出髭须来,头发却是意外的美丽;又或是身体顽强,但是容貌丑陋的,当作使用人有许多人,很是忙碌似的,这里那里的出入奔走〔于大家贵族〕,在社会上很有声望,这就是在法师,也是非常愿意的事吧。那时候〔法师的〕父母,推想起来,也不晓得是怎样喜欢的呢。[97]

    第三○四段 难看的事情

    难看的事情是,衣服背缝歪在一边穿着的人。又把衣领退后[98],伸向后方的人;公卿所用的下帘[99]很是龌龊的旧车。平常少见的客人[100]的前面,带了小孩子出来。穿了裤的少年脚上蹑着木屐,这个样子现在却正在时行。壶装束[101]的妇人,快步的行走。法师戴了阴阳师的纸帽子[102],在举行祓除的法事。又黑瘦而且容貌丑恶的女人装着假发〔,是很难看的〕。

    满生着胡须,身体精瘦的男子,在那里白天睡觉。[103]这有什么好看的地方,所以这样睡着的呢?若是夜里,什么模样也看不见,普通一般又都是睡了,也不必因为我是丑陋,便那么起来不睡。只要早上赶紧起来,那就好了。在夏天时候,午睡了起来〔,也是难看的〕。只有非常美丽的人,那才稍为有点儿风趣,若是容貌平常的人,睡起的脸多是流着油汗,仿佛肿了的样子,而且弄得不好,似乎两颊也是歪斜了。〔午睡醒过来的人们〕互相对看着的时候,应该非常觉得扫兴,觉得没有人生的乐趣吧。

    颜色暗黑的人,穿着生绢的单衣,也是很难看的。若是浆过或是砧打的衣服,那虽然一样的透亮,但是也还没有什么。〔若是生绢的话,〕那便连肚脐也可以看得见了。[104]

    第三○五段 题跋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105],不能够再写文字,笔也写的秃了,我想勉强的把这一节写完了就罢了。这本随笔[106]本来只是把自己眼里看到,心里想到的事情,也没有打算给什么人去看,只是在家里住着,很是无聊的时候,记录下来的,不幸的是,这里边随处有些文章,在别人看来,有点不很妥当的失言的地方,所以本来是想竭力隐藏着的,但是没有想到,却漏出到世上去了。

    有一年,内大臣[107]对于中宫进献了这些册子,中宫说道:“这些拿来做什么用呢?主上曾经说过,要抄写《史记》……”

    我就说道:“〔若是给我,〕去当了枕头也罢。”[108]

    中宫听了便道:“那么,你就拿了去吧。”便赏给我了。我就写了那许多废话,故事和什么,把那许多纸张几乎都将写完了,想起来这些不得要领的话也实在太多了。

    本来我如果记那世间的有趣的事情,或是人家都觉得漂亮的,都选择了来记录,而且也有在歌什么里头,苦心吟咏草木虫鸟的,历举出来,那么人家看了,就会说道:“没有如期待的那么样。根底是看得见的。”那么这样的批评,也是该受的吧。

    但是我这只是凭了自己的趣味,将自然想到的感兴,随意的记录下来的东西,想混在那些作品的中间,来倾听人们的评语,那似乎是不可能的吧。然而也听见有读者说道:“这真是了不起的事。”[109]这固然是觉得是很可安心的事,可是仔细想来也不是全无道理的。世人往往憎恶他人偏说他好,称赞的反要说是不行,因此真意也就可以推想而知吧。但总之,这给人家所看见了,乃是最是遗憾的事情。

    其二 又跋

    这是左中将[110]还叫作伊势守的那时候,他到我家里来访问,[111]想在屋角里拿坐垫给他,这本册子却在上边,便一起的拿了出去了。急忙的想要收回,〔可是已经来不及,〕就被他拿了回去,经过了好久的时期,这才回到我的手里来。自此以来,这本册子就从这里到那里的,在外边流行了。[112]

    注 释

    [1]此一节本来应当与上段相连,叙说愿有余屋数间,为女官做居停主人,予以种种照料,《春曙抄》本亦说明此意,但别作一段,今仍之。

    [2]这里著者假定与禁中生活别无关系的人,空想这样的一个女主人,加以叙述,或谓当是在入宫供职以前之作,但此种假定别无依据,当不可信。

    [3]俗说呵欠易于传染,见有人打呵欠者,便会感染了也打呵欠,可见此说在十世纪时已有之。

    [4]一知半解的人看见有人比他优越,便想模仿他。

    [5]原文意云“没有里面”,大意即是心里坦白,没有城府的意思。此节本与下节合为一段,但《春曙抄》分为二段,故今仍之。

    [6]各本这两个字属于上节,即是“不能疏忽大意的东西”之一,以下才来引申,今据《春曙抄》本写在本段里。

    [7]八尺曰一寻,即一个人伸直两手一托的长短。

    [8]原本云“屋形船”,即是有篷的,但其篷系方形平顶,中国古时称为楼船。

    [9]俗名“橹绊索”,系用一根稻草绳索,上端扣着橹柄,下端扣于船边铁环上,舟子手执以摇橹,其制作有各种样子。

    [10]此处或疑有缺文,或说是意谓“船造作不厚重”,故仍觉得不安,今从田中本,谓不是装货的船那样沉重,似颇简要。

    [11]《拾遗和歌集》卷二十有沙弥满誓的一首歌云:“世事可以比做什么呢,这有如早朝划去的船,后边的白浪。”原本系属于“哀伤”的一类,盖是佛教思想的表现。

    [12]海女是指海边的女人,以泅水捕鱼贝,或采石花为事,本来是渔人的通称,近来专说女性,文字也由“海士”改写为“海女”了。据说泅水专用女人,是因为她们泅水的时间要比男子为长久的缘故。

    [13]楮绳即上文所说缚在海女腰间的绳索,乃是用楮树皮的纤维所做成的,故有是名。

    [14]卫门府职司看守宫城的外门,有左右二府,各设长官一人,名为督,其次为佐一人,次为大尉及少尉各二人,这里的尉乃是三等官。

    [15]“盂兰盆”系梵语的音译,意云“救倒悬”,佛的弟子目连的母亲因宿业落了地狱,受着倒悬之苦,佛教目连救济的方法,设盂兰盆法会,为今世七月十五日供养之起源。日本通称七月十五日为“盆”,供养祖先,馈赠亲友,这种风俗一直流传下来。

    [16]道命是右大将藤原道纲的儿子,前任关白兼家的孙子,出家后以讽诵唱道著名。“阿阇梨”汉译“轨范师”,是密宗的解行殊胜的法师的称号,见卷六注[105]。

    [17]“盂兰盆”本义是“救倒悬”,这里利用这个意思,隐射推下海去时头向着下,正是倒悬,且既然谋杀了又为营求冥福,是绝矛盾可笑的事。

    [18]小野公即指藤原道纲,其母即兼家的妻,为藤原伦宁的女儿,著有《蜻蛉日记》三卷,为平安朝名著之一。大约因为道纲有别邸在小野地方,所以称为小野公。

    [19]“法华八讲”系讲读《妙法莲华经》,凡分八天讲毕,见卷二注[49]。

    [20]“砍柴的工作”即指法华八讲。因经中《提婆品》说释迦志切求法,砍柴汲水,供奉阿私仙人,终乃取得是经,“斧柄腐烂”系用王质故事,在山中观仙人弈棋,及局罢已历若干年,斧柯都已烂掉了。这里“斧”字的读法,与“小野”读音相同,故意取双关。

    [21]在原业平系平城天皇皇子阿宝亲王的第五子,曾任右卫中将,故世称“在五中将”,是平安朝的一个有名歌人,传说上说是风流才子,轶事流传甚多,有《伊势物语》二卷,凡一百二十五节,据说都是他的故事。他的母亲是桓武天皇的皇女伊登内亲王,这首寄给业平的歌见于《伊势物语》,也收到《古今和歌集》里,有小引云:“业平朝臣的母亲住在长冈的时候,对母亲说是要去看她,可是终没有去,到了年终内亲王方面有急信送来,打开看时,只见有一首歌。其词云:‘人到了老去的时候,虽然总是有永别,现在却更是想见你一面呀。’业平见了这歌,只送去一首平凡的答歌道:‘但愿在这世间没有永别也罢,为了儿子活到千岁。’”

    [22]和歌本来乃是咏歌,应当有声调的高吟才好,如只照词句念去,那就失掉了歌的好处了。

    [23]大纳言指中宫的长兄藤原伊周,见卷一注[44]。

    [24]“奏报时刻”见上文第二五五段,及卷十一注[75]。

    [25]《和汉朗咏集》卷下有都良香(八三四至八七九)的《刻漏刻》句云:“鸡人晓唱,声惊明王之眠,凫钟夜鸣,响彻暗天之听。”都良香是日本九世纪初的文人,为文章博士,著有《都氏文集》,此文亦见《本朝文粹》中。

    [26]《和汉朗咏集》卷下有贾岛的《晓赋》句云:“佳人尽饰于晨妆,魏宫钟动,游子犹行于残月,函谷鸡鸣。”贾岛的《晓赋》不可考,朗咏集收有谢观所作《晓赋》,或是同时的作品,唯谢观的生平亦不详。考订者或谓贾岛乃是贾嵩之误,贾嵩的传记亦待考。

    [27]隆圆系中宫的兄弟,出家位为僧都,见卷五注[54]。

    [28]御匣殿系中宫的妹子,任御匣殿别当,见卷四注[38]。

    [29]“龌龊的房子”系谦词,说自己的住房,犹中国的称“敝舍”。

    [30]寄居蟹上半身似大虾,下半身无甲壳,觅取螺壳之空者借居,将尾部伸入壳内,故此人借为比喻。

    [31]御马寮有左右两处,设在宫城里,唯堆置马草的地方则在城外。

    [32]这是纯粹的一首游戏歌,取双关的字句连成,所以也可以解作下列的意思:“使新草萌长的这一点春天的太阳,为什么把淀野烧得什么也不剩了呢?”

    [33]原文“票据”云“短籍”,后世写作“短册”,系指长尺许,宽约二寸的厚纸,多用作题写和歌俳句,但当初只是一种纸片,官厅用作凭单,写发给米盐的数目,所以这人看见写和歌的纸,误认为可以领取物事的票据。

    [34]“睁眼瞎”原文云“一边的眼睛也睁不开”,意即云文盲。

    [35]这一节或者是记述一个特定的贵公子,并非一般的空想描写,但这人是谁,当然是不能知道了。

    [36]郁郁不乐的缘故,即是因为有那后母,与家庭不合的关系。

    [37]这里用这“好色”,并不含有后世谴责的意思,只是有如中国古书里说,“如好好色”,或“则慕少艾”罢了。

    [38]定澄僧都见卷一注[41]。定澄身体高大,已见上文第一〇段,这又是说他的事的,并且来得很是突然,别本连写在第十段的末尾,或者本来应当是如此的。本篇的意思是说,袿衣本来很长,但定澄穿了便不见得,汗衫即衵衣,本是很短的,可是在宿世君却显得又是长了,盖说他的个子是很短的。宿世的生平不详,原文只是用假名注音,亦不知汉字为何,今姑译作“宿世”,似亦系僧侣的名字。

    [39]下野在今东京北面,当时距离京都颇远,算是偏僻的地方。

    [40]这首也是双关取意的歌,艾草是下野伊吹山的出产,作为下野的替代,本意只是说这是谁告诉你的罢了。

    [41]远江在今东京与京都之间,属于今之静冈县。

    [42]“远江的神”双关“远江守”,因为“神”字训读与“守”字相同。滨名湖乃远江名所,这里“滨名桥”的“桥”字又双关“一端”,言所见不只一端,即全体都已知道了的意思。

    [43]“不很方便”即是说耳目众多,不适宜于秘密会见的地方。

    [44]这首歌亦以双关取意,逢坂乃关名,意云会见,“迸流的井泉”原云“走井”,双关胸中慌张,“水”与“看见”意相近似。

    [45]唐衣系女官所着的服装,穿在礼服的上面,状如短袿,盖系仿照中国古时式样,故有是称。见上文第一一九段“衣服的名称”中曾有说及。

    [46]《春曙抄》在本段后有附注云:“一本作:女人的上衣是,淡的颜色。淡紫,嫩绿,樱花,红梅,一切淡的颜色。唐衣是,红色,藤花,夏天是二蓝,秋色是枯野。”枯野者表黄里浅绿,或表黄里淡青,像枯槁的田野。通行本或分“女人的上衣”与“唐衣”为二段,今姑从《春曙抄》本。

    [47]“大海”亦称“海部”,或作“海赋”,是指织物模样,是海松,贝类,波浪及海边景色。

    [48]褶裳是古代着于裳上的一种带子,亦称“平带”,当与中国古时的“绅”相似,但列在此处不甚适宜,故通行本均从删削。

    [49]汗衫即衵衣,见卷一注[29]。

    [50]青朽叶见卷一注[12]。“朽叶”系指表茶色,里黄。

    [51]织物乃指织出花样的布帛,如绫锦之类。见卷十一注[10]。

    [52]日本所谓柏,在中国实系槲树,非松柏之柏。

    [53]红梅见卷二注[2]。

    [54]葵见卷三注[43]。酢浆见上文第五五段“草”中,也说绫织的花样,以酢浆为最有趣味。《春曙抄》注云:“一本此下尚有,霰地一项。”霰地者言黑白小方格,交互排列,如雨霰满地,中古时代此种模样甚为流行。

    [55]这一句系依《春曙抄》本所加,诸通行本皆是没有。

    [56]《春曙抄》注云:“此节文意颇为费解。是否中古时代,家用的衣服有一边袖子特别长的事么。《论语》有云,亵裘长,短右袂。那是皮裘,所以有一边袖长的例。”

    [57]弹正台等于中国的御史台,设有首长一人,名弹正尹,大弼少弼各一人,掌巡察内外,纠弹非违。因为系是纠察违法的职官,不为人所喜爱,故非容姿美好的人所宜。

    [58]此一段别本列在“不相配的东西”一段之后,意义似相连贯。

    [59]中将殿下系指亲王的儿子任为近卫中将者之称,此处指源赖定,本系为平亲王的儿子,正历三年(九九二)任为弹正大弼,六年之后转近卫权中将,此节为其任中将时追记之词。

    [60]原文云“胸病”,照现代的说法乃是肺病,但如下文所说情形,似只是胃病罢了。胃病中国亦称“心口痛”,今姑译作此语。

    [61]原文写作“物怪”,“物”为妖魔鬼魅的总称,能为人害者,亦并称死灵即亡魂,以及生灵,谓生人如有怨恨,亦能作祟,而本人并无所知。

    [62]一本解作“显得是个健康人”,即言看不见有什么毛病,但看来似以本文的说法为长,故从之。

    [63]原文如直译,当云“很有风趣的”,但嫌总欠适合,故改译如此。

    [64]紫苑色系指表淡紫,里青色的衣服。

    [65]同[63]。

    [66]此云“上头”,本系泛指,可解作“天皇那边”,但这里是说女官,或者是指中宫吧。

    [67]一本以此一节为乳母的说话,但看情形是作为别人所说,或比较适宜。

    [68]汤泡饭系指用干饭在开水里泡了,古时用米煮饭晒干,称为“糒”,作为干粮之用。

    [69]初濑在奈良市初濑町,有长谷寺,奉十一面观世音,当时深为朝野所信仰。

    [70]女官房在佛像的对面,民众面对观音礼拜着,所以是后面对着女官房了。

    [71]“河流的声音”即指初濑川的湍声。

    [72]蓑衣虫已见上文,系指穿着蓑衣的形状,但这里只是指一般民众,因衣服蓝缕,有似蓑衣虫的杂集树枝草叶,用以为衣。

    [73]“平常身份的人”指一般异于贵族,有如著者的人。

    [74]这一段一本连写在上段之后,亦作为“不中意的东西”的一例。

    [75]意思是指身份高贵的人,如遇着他有点“自惭形秽”的。

    [76]“意外的事”殆指关于恋爱事情,与当时风俗习惯不合者。

    [77]这里的题目“束带”二字,系是校订者加添的,因为本段是说官员正式装束的。四位的人束带时着用黑袍,五位的着用赤袍,上加角带,与冬季相应,六位则着用绿袍,在夏天觉得凉爽。

    [78]宿直装束谓不是束带的便装,只是穿着袍,下用缚脚裤,省去下袭并曳裾的烦文,比束带甚为简略。

    [79]此句显得很是鹘突,校订者疑这里有文句脱落,但勉强加以解说,则或如译文的那样子。因为当时猫是稀有的物事,是一种玩弄物,平常只许在室内席上行走,见上文第七段所说的“御猫”,如放在地上,便失了它的品格了,但此说终嫌有牵强之处,只好存疑罢了。

    [80]原文曰“工”,本是包括百工,但这里乃是说的木工,日本称木匠为“大工”,盖因日本屋皆木造,故以木工为工匠之长。

    [81]日本食物,主要的是汤,称为“汁”,进食时首先进奉。

    [82]原文作“土器”,盖指陶土所制,未加釉彩者,古时民众多用之,瓷器普及仅是近二三百年的事。

    [83]这里“君”是女子的尊称,“什么君”就是说叫作什么的贵女。一本作“中之君”,便是说中间的那一位。

    [84]此歌见于《拾遗和歌集》卷三,云是柿本人麻吕作,实乃已见《万叶集》卷十一,是无名氏的和歌,其词曰:“君如是常来,有如九秋残月的那样,那么我的情怀也得安慰。”

    [85]这里原文稍有错乱,读法不一样,今采用田中氏解说。“九秋”原文云“长月”,为阴历九月的别名,残月即下弦的月亮,至次日天明犹在天际,称曰“有明”,与残月的意境似有不同。

    [86]原文如此,颇有费解处,或是指桑骂槐的意思吧。田中本解作不像那从前熟识的饲牛的人,他乱骂那牛,似较可通。

    [87]业远朝臣姓高阶氏,为美浓及丹波的国守,为春宫亮,正四位。

    [88]好色,见本卷注[37]。这里说独身的男子,家里没有正式的妻子,但在外边认识些女人,时时外宿,当时是很普通的,并不算是违反礼法。著者也只是描写这样的情景,并不含有谴责的意味。

    [89]古时衣服欲令有光泽,辄用砧打,或欲令坚挺,就用浆糊浆之,至此尚用其法。衣服被露湿了,失了糊气,便皱缩了起来。

    [90]这里的“第六卷”,且补充说是《法华经》,系依照今通行诸本所说。《法华经》凡七卷,卷六为“寿量品”。《春曙抄》本只作“六”,解说借作“录”字,谓是“语录”。但禅宗语录是时未必流通日本,且不能若是普及,故所说恐不足据。

    [91]立封系一种封信的样式,见卷二注[8]。

    [92]《千手陀罗尼》即《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亦简称为《大悲咒》。经中云:“若家中遇大恶病,百怪竞起,鬼神邪魔,耗乱其家,在千眼大悲像前,设坛至心念观世音菩萨,诵此陀罗尼,诵满千遍,恶事悉皆消灭。”

    [93]佛法密宗举行祀祷,法师凭佛之大悲威力,使神物凭依一人,显示因果,或即是邪祟本身,以法力迫其退散。此盖是第二种,即在童女身上令邪祟附入,加以对治,故于病人本身初无妨害。

    [94]《春曙抄》本解作“决眦”,云张大眼睛,通行诸本则作“闭了眼睛”,似更近情理。

    [95]《春曙抄》本无“药”字,通行诸本有之,但亦解释作“煎药,或是米汤之类”。

    [96]《春曙抄》说明系指病人,当是正解,一本作“她们”,乃指年轻的女官们,疑非是,此处盖说明病人衣服如常,似无所苦,若女官们的服装如何,则于此处固绝无关系也。

    [97]这一节据别本系与上一段相连,因为是说法师家的事情的。

    [98]原文云“退领”,谓将衣领退后,使后颈露出。日本后世因妇女梳髻,后方特别突出,为防与衣领接触,故多如是穿着,在古时盖无此习俗。

    [99]下帘见卷九注[94]。

    [100]《春曙抄》本解作“生病的人”,谓出去访问病人,却带了小孩同行,未免吵闹,似亦可备一说。

    [101]壶装束系古时妇女外出时服装,见卷二注[50]。

    [102]阴阳师举行祓除,系神道教的行事,如佛教的法师代行,则为违法。纸冠以白纸折成三角形,着于额上,在后方系住,如中国南方服丧的人所戴的样子,阴阳师于执事时特戴此冠。《宇治拾遗物语》卷六,记有寂心上人在播磨国,道满法师着阴阳师之纸冠而行祓除,问何为着纸冠,答言因祓除之神嫌忌法师,故于祓时暂着此也。上人取纸冠而破之曰:“既为佛弟子,而奉侍祓除之神,犯如来之嫌忌,当坠无间地狱,无有出时。”

    [103]《春曙抄》本解作“与男子昼寝”,今从通行诸本,但亦可备一说,因为细味文中语气,也有此种意味。

    [104]此种单衣因为颜色是红的,所以穿在身上,可以不十分显露出黑色的皮肤来,若是普通的生绢,便不免要露肚脐了。

    [105]这一句,田中澄江译本作“已经没有多少余白了”。别本即三卷本无此一节,只从“这本随笔”起,列为第三〇二段。

    [106]“随笔”原文作“草子”,即系“册子”的音变,这里说它的内容,所以改译作“随笔”了。

    [107]内大臣即中宫之兄藤原伊周,以前任大纳言,至正历五年(九九四)九月改任为内大臣。

    [108]此句语意暧昧不明,各家也解说不一,通说云枕即枕边,盖为身边座右常备的册子,随时记录事物的。三卷的译者池田龟鉴则谓此是著者有感于白居易的诗而说的,在《白氏文集》二十五有《秘省后厅》一诗,其诗云:“槐花雨润新秋地,桐叶风翻欲夜天。尽日后厅无一事,白头老监枕书眠。”著者盖有感于日后伊周兄弟流放,中宫失意闲居小二条宫,故为此言,以老监自况,所说也颇有意思。但伊周进册子为其任内大臣时事,尚在流放之前,清少纳言无由预知,引用香山诗意,且深得中宫的嘉许也。

    [109]“了不起的事”原意云“害羞”,盖称赞人家的殊胜,为自己所万不能及,故感觉惭愧,犹云相形之下,自惭形秽。

    [110]左中将即源经房,见卷四注[28]。

    [111]第一二八段“牡丹一丛”中,有左少将往访著者于私宅,别本三卷本谓即是经房,且考订其时为长德二年(九九六)的六月下旬,谓这里所说的即是那时候的事情。

    [112]《春曙抄》本文中不见此节,但载在小注里,称一本在本段的末尾,有此一节,别本三卷本刚与上文相连,通行本又别作一段,今改定为本段的第二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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