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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北内外

    太学石鼓

    都城东北艮隅,瞻其坊曰“崇教”,步其街曰“成贤”,国子监在焉。国初本北平府学,永乐二年改国子监。左庙右学,规制大备。彝伦堂之松,元许衡手植也,《查浦辑闻》曰:虞文靖谓许文正没后,国子监始立官府,刻印章。盖文正为祭酒时,尚在旧学,所谓王宣抚宅也。今国学彝伦堂前树,传是文正手植,恐未必然。 庙门之石鼓,周宣王猎碣也。其质石,其形鼓,其高二尺,广径一尺有奇;其数十,其文籀,其辞诵天子之田。初潜陈仓野中,唐郑余庆取置凤翔之夫子庙,而亡其一。皇祐四年,向傅师得之民间,十数乃合。宋大观二年,自京兆移汴梁,初置辟雍,后“后”下当有一“徙”字。 保和殿。嵌金其字阴,错错然。据复斋碑录,嵌金在移保和殿之前,金石史及王子充集并同。 靖康二年,金人辇至燕,剔取其金,置鼓王宣抚家,复移大兴府学。元大德十一年,虞集为大都教授,得之泥草中,始移国学大成门内,左右列矣。石鼓,自秦汉无传者。《郡邑志》云:“贞观中,吏部侍郎苏勉纪其事曰:‘虞、褚、欧阳,共称古妙。’”盖显闻于唐初,自是表章代有已。唐自虞、褚、欧阳外,则有苏勗、苏勗,即苏勉,宋人讳“勗”,以“勗”为“勉”耳。一简之中,不应二名并见。应改“勉”字为“勗”字,而移此“苏勗”二字于“则有”之上,则顺矣。 李嗣真、张怀瓘、窦臮、徐浩、杜甫、韦应物、韩愈;宋则有薛尚功、杨文昺、欧阳修、梅询、苏轼、黄庭坚、张师正、王顺伯、王应麟、赵明诚、郑樵;元则有杨桓、熊朋来、吾衍、潘迪、虞集、周伯温。而我朝杨修撰慎,以为鼓发闻已先,晋王羲之、唐章怀太子尝言之。言鼓者,表厥攸始也,言人人殊。谓周宣王之鼓,韩愈、张怀瓘、窦臮也;谓文王之鼓,至宣王刻诗焉,韦应物也;谓秦氏之文,宋郑樵也;谓宣王而疑之,欧阳修也;谓宣王而信之,赵明诚也;谓成王之鼓,程琳、《雍录》亦主成王之说,此程琳恐是程大昌,再考。 董逌也;谓宇文周作者,马子卿也。鼓文今剥漫,而可计数其方,要当六百五十七言。先所存无考。在宋治平中,存字四百六十有五。此《集古录》所记。 元至元中,存字三百八十有六。此潘惬山所音训。 杨慎乃曰:“正德中存字仅三十余。据今拓本,则甲鼓字六十一,乙鼓字四十七,丙鼓字六十五,丁鼓字四十七,戊鼓字一十二,己鼓字四十一,庚鼓字八,壬鼓字三十八,癸鼓字六,共三百二十五字存。惟辛鼓字无存者。”嘉兴李尚宝日华又曰:“东坡有手钩石鼓文,篆籀全,音释备,远胜潘迪等所录,世有传者。”此据杨升庵伪托之说,朱竹垞辨之最详,见《日下旧闻》四十二。 或曰:“勒石而鼓之何?”曰:前此矣,今衡阳县合江亭石鼓书院,有石鼓一焉。其大覆钟,其字禹篆,其文禹禋祀文也,盖三代之铭制:此程大昌《雍录》之说。 文德于彝鼎,武功于钲鼓,征伐之勋,表于兵钺,田狩以阅武也。武王初集大统,因伐兽,陈天命,策命诸侯。故武成之记事也,以策;岐阳之记猎也,以鼓。

    文丞相祠

    今顺天府学,因宋文丞相义尽之柴市,祠丞相学宫中,曰“教忠坊”。丞相庐陵人,庐陵人祠丞相学宫外,曰“怀忠会馆”。教忠,长上志;怀忠,臣子志也。洪武九年,北平按察使司副使刘崧,始请建祠。永乐六年,太常寺博士刘履节奉命正祀典,始春秋祭于有司。祠二碑:一杨士奇,一罗伦。按公授命,至元壬午十二月初九日,风沙昼晦,宫中皆秉烛行;百官入,亦秉烛前导。世祖以问天师张,悔之,赠公特进金紫光禄大夫、赵弼《文信公传》“大夫”下有“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八字。 太保、中书平章政事、庐陵郡公,谥忠武。命王积翁书神主,洒埽柴市,设坛祀。丞相孛罗行初奠礼,旋风起,卷神主云中。云中雷啍啍如怨声,昼逾晦。乃改前宋少保右丞相、信国公,天乃霁。明日,欧阳夫人从东宫得令旨收公。江南十义士,舁柩藁都城小南门外五里道傍,志其处。大德三年,继子昇至都,顺城门内,见石桥织绫人妇,公旧婢绿荷也,为升语。刘牢子乃引到柩处,大小二僧塔。其大塔小石碑,刻“信公”二字。柩塔南石址焉。至元二十年,归葬庐陵。

    水关

    京城外之西堤海淀,天涯水也;皇城内之太液池,天上水也。游则莫便水关。志有之,曰“积水潭”,曰“海子”。盖志名,而游人不之名。游人诗有之,曰“北湖”;盖诗人名,而土人不之名。土人曰“净业寺”,曰“德胜桥”,水一方耳。土人曰“莲花池”,水一时耳。盖不该不备,不可以其名名。土人曰“水关”,是水所从入城之关也。玉河桥水亦关矣,而人不之名,是水所从出城之关也。或原焉,其委焉者举之。水一道入关,而方广即三四里,其深矣,鱼之;其浅矣,莲之,菱芡之;即不莲且菱也,水则自蒲苇之,水之才也。北水多卤,而关以入者甘,水鸟乘集焉。沿水而刹者、墅者、亭者,因水也,水亦因之。梵各钟磬,亭墅各声歌,而致乃在遥见遥闻,隔水相赏。立净业寺门,目存水南。坐太师圃、晾马厂、镜园、莲花庵、刘茂才园,目存水北。东望之,方园也,宜夕。西望之,漫园、湜园、杨园、王园也。望西山,宜朝,深深之太平庵、虾菜亭、莲花社,远远之金刚寺、兴德寺,或辞众眺,或谢群游矣。岁初伏日,御马监内监,旗帜鼓吹,导御马数百,洗水次。岁盛夏,莲始华,晏赏尽园亭,虽莲香所不至,亦席,亦歌声。岁中元夜,盂兰会,寺寺僧集,放灯莲花中,谓灯花,谓花灯。酒人水嬉,缚烟火作凫、雁、龟、鱼,水火激射,至萎花焦叶。是夕,梵呗鼓铙,与宴歌弦管,沉沉昧旦。水秋稍闲,然芦苇天,菱芡岁,诗社交于水亭。冬水坚冻,一人挽木小兜,驱如衢,曰冰床。雪后,集十余床,垆分尊合,月在雪,雪在冰。西湖春,秦淮夏,洞庭秋,东南人自谢未曾有也。东岸有桥,曰“海子桥”,曰“月桥”,曰“三座桥”。桥南北之稻田,倍于关东南之水面。

    定国公园

    环北湖之园,定园始,故朴莫先定园者。实则有思致文理者为之。土垣不垩,土地不甃,堂不阁不亭,树不花不实,不配不行,是不亦文矣乎。园在德胜桥右。入门,古屋三楹,榜曰“太师圃”。自三字外,额无扁,柱无联,壁无诗片。西转而北,垂柳高槐,树不数枚,以岁久繁柯,阴遂满院。藕花一塘,隔岸数石,乱而卧,土墙生苔,如山脚到涧边,不记在人家圃。野塘北,又一堂临湖,芦苇侵庭除,为之短墙以拒之。左右各一室,室各二楹,荒荒如山斋。西过一台,湖于前,不可以不台也。老柳瞰湖而不让台,台遂不必尽望。盖他园,花树故故为容,亭台意特特在湖者,不免佻达矣。园左右多新亭馆,对湖乃寺。万历中,有筑于园侧者,掘得元寺额,曰“石湖寺”焉。

    金刚寺

    金刚寺,即般若庵也。背湖水,面曲巷,盖舍弃光景,调心坊肆庵者;泊然猛力,使人悲仰。旧有竹数丛,小屋一区,曲如径在村,寂若山藏寺。僧朴野,如自未入城市人。万历中,蜀僧省南大之,前立大殿,后立大阁,廊周室密,奂焉。工未竟,南殁,方僧争宇以讼,桐城诸绅,迎蕴璞住之。蕴璞同省南师雪浪者,雪浪具大辩才,讲经四十年,然不著一字。蕴璞居此八年,则著《金刚筏喻》《心经钵柄》等书。蕴璞殁,方僧又讼焉。寺西庑石刻《金刚经》,人书一分,署宰官名,代笔也。士大夫看莲北湖,来憩寺中,僧竟日迎送,接谈世事,折旋优娴,方内外无少差别。

    英国公新园

    夫长廊曲池,假山复阁,不得志于山水者所作也,杖履弥勤,眼界则小矣。崇祯癸酉岁深冬,英国公乘冰床,渡北湖,过银锭桥之观音庵,立地一望而大惊,急买庵地之半园之,构一亭、一轩、一台耳。但坐一方,方望周毕,其内一周,二面海子,一面湖也。一面古木古寺,新园亭也。园亭对者,桥也。过桥人种种,入我望中,与我分望。南海子而外望,云气五色,长周护者,万岁山也。左之而绿云者,园林也。东过而春夏烟绿、秋冬云黄者,稻田也。北过烟树,亿万家甍,烟缕上而白云横。西接西山,层层弯弯,晓青暮紫,近如可攀。

    三圣庵

    德胜门东,水田数百亩,沟洫浍川上,堤柳行植,与畦中秧稻,分露同烟。春绿到夏,夏黄到秋,都人望有时,望绿浅深,为春事浅深;望黄浅深,又为秋事浅深。望际,闻歌有时:春插秧歌,声疾以欲;夏桔槔水歌,声哀以啭;秋合酺赛社之乐歌,声哗以嘻。然不有秋也,岁不辄闻也。有台而亭之,以极望,以迟所闻者。三圣庵,背水田庵焉。门前古木四,为近水也,柯如青铜亭亭。台庵之西,台下亩,方广如庵,豆有棚,瓜有架,绿且黄也。外与稻杨同候,台上亭曰“观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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