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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推倒在楼板上,随即又把他拉起,猛地抱住。

    亚森-罗平躲在他们的背后。勃脱菜成了活盾牌。

    “一对十,我赢了,贾尼麻,你看,亚森-罗平怎能没办法呢。”

    他马上退到三王图背后,一手抱住勃脱莱,腾出另一只手把小门打开,随即把它关上。他逃脱了!眼前有一条顺峭壁而下的石台阶。

    “咱们走吧!”亚森-罗平把勃脱莱推到前面说道,“陆军吃了败仗……他们要动用法国舰队了!在滑铁卢和特拉法尔加战争之后,舰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啊,孩子,嗅,太好玩了!此时,他们正打那张二王图呢……可惜呢,太迟啦,孩子…

    …走吧,勃脱莱……”

    台阶凿在空剑峰外面的岩壁上,蜿蜒向下,像儿童玩的螺旋滑梯,环绕着空剑峰。

    他俩一前一后紧靠着,三步并做两步,飞速而下。一道道光线,从墙壁上间距相等的缝隙中射进来。勃脱荣从这儿可以看见几十米之外,飘游在海面上的渔船和乌黑的鱼雷快艇。

    他们径直向下走去,路上,勃脱莱一言不发,亚森-罗平则兴致勃勃地说着话:

    “我很想了解此时贾尼麻在干什么。他是不是打算从其它楼梯口下去,把楼梯的出口堵上?不对,他没这么笨……他只要在口上安排四个人就够了。”

    他止住脚步。

    “你听见了吗……上面有人在叫唤……对了,他们可以从窗户向外面招唤船队……你瞧,船上的人忙活起来了……他们在打信号……鱼雷快艇出发了……多棒的一艘鱼雷快艇!我见过,是从勒哈弗尔驶来的……士兵们,准备好,……啊,舰长……你好呀,屠安舰长!”

    他拿出一块手帕,从窗口伸出去,不断地晃动。随后又向下走去。

    “敌舰正向这里冲锋,”他说道,“马上就要过来了,啊哈,真有意思!”

    他发现底下有人在讲话。此时,他们已靠近海面,没多久,便走进一个宽大的岩洞。两盏灯在黑暗中摇摇晃晃。猛地,一个女人扑到亚森-罗平身上。

    “快,快呀,我们都急死了……!你上哪去了?哟,怎么还有一个人?”

    亚森-罗平马上答道:

    “勃脱莱……知道吗,我们的好朋友勃脱莱,非常友好……眼下来不及了,以后有空我再跟你说。夏罗磊,你在这儿吗?好极了,船呢?”

    夏罗磊答道:“准备好了。”

    “发动吧。”亚森-罗平说。

    片刻,马达轰鸣,此时,勃脱莱差不多习惯了洞中的黑暗,发现自己好像站在一个小码头上,岸边停靠着一艘小艇。

    “这是机动艇。”亚森-罗乎向勃脱莱说明,“你很惊奇,对吗,勃脱莱老弟?你了解吗,下面是海水,每当海水涨潮,水就漫进洞里,因此,我拥有了一个既安全、又秘密的小港口。”

    “这里没有通道,如何进出?”勃脱莱问。

    “有,可以进出。”亚森-罗平说道,“待会儿你会看见。”

    他先把畜梦蒂送到艇上,又走来接勃脱莱。勃脱菜有些犹豫了。

    “你不敢吗?”亚森-罗平问道。

    “有什么可怕的?”

    “怕叫鱼雷艇打沉吗?”

    “不是。”

    “我明白了,你想不能离开贾尼麻,要跟正义、道德、上层社会在一起,不能跟着亚森-罗平,跟耻辱、肮脏、低贱在一起?”

    “对。”

    “晚啦,我的孩子,你不能选择了……眼下,一定要使人们相信咱俩都死了…

    …让咱们获得宁静,给诚实的人,给未来的生活以宁静吧。将来,等我自由以后,你可以任意跟外人谈论。我不会担忧的。”

    勃脱莱察觉到亚森-罗平挟住了他的胳膊,明白反抗没有用处。况且,为什么要反抗呢?无论如何,眼前这个人,已经使他产生难以抗拒的好感,难道自己不能有这种好感吗?这种好感非常实在,他不禁对亚森-罗平说道;“你要清楚,还有一个更大的危险在等待着你;福尔摩斯也在找你……”

    “别管他!上来吧!”罗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勃脱莱顺从了,被领到小艇上。

    他发现小艇形状怪异,从未见过。

    他们踏上甲板,走到翻板边,从直梯下到船舱,翻板就关上了。

    梯子下面有一间狭窄的小室,灯光通明。蕾梦蒂在里面。三人坐下后,便没有多余的地方了。亚森-罗平通过一个话筒,发出指令:“开船,夏罗磊!”

    勃脱莱感到在乘电梯,心里一阵难受,仿佛人在空中,脚下塌陷。片刻,又觉得水在下沉,真空在慢慢扩大……

    “呃,我们在往下沉吗?”亚森-罗平冷笑道,“别怕,我们正从岩洞的高处,驶向通往海平面的小洞,从那儿,潮水一退,便可以入海了……渔民们都了解这一点。喔,再等10秒钟,就能过去了,通道不宽,只能容下这只小潜艇……”

    “但是,”勃脱莱问道,“渔民从底下进洞.为什么不清楚上面有个岩洞,从那儿经过台阶盘上空剑峰?渔民一进洞,不就知道里面的情况吗?”

    “你没说对,勃脱莱!露在外面的小岩洞的拱顶,上面有一块活板,颜色与岩石没什么两样,潮水退去时,它是关着的。涨潮时,活板被潮水顺势托起;退潮时,它会自动关上。因此,咱们只能在涨潮时出去……嘿,的确很妙……是我设计的…

    …说真的,凯撒、路易十四,所有我的祖先,都做不到这点,他们那时没有潜艇,只有通向小岩洞的石台阶,我把最后几个台阶拆掉了,换上了尖板。这是我为法兰西献上的又一件礼物……蕾梦蒂,亲爱的,请把身边的灯灭掉,它对我们没用了……相反……”

    事实正是这样,当小艇驶出洞时,一道水色般的白光从小艇上的两扇窗户和拱顶上的玻璃上透进来。小艇的拱顶凸立在甲板上,从这里可以观察海面。

    一道黑影从他们头上掠过。

    “敌舰围住了空剑峰,不久就要进攻了,但是,不论宝剑峰有多空,他们怎么进去呢?”

    亚森-罗平又把话筒拿起来:

    “不要离开海底,夏罗磊,我们去哪儿,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朝亚森-罗平港……飞速前进。嘿,有水才能靠岸,别忘了,还有一位夫人跟我们在一起呢。”

    小艇驶过海底岩层。海藻在波涛冲击下,直立起来,跳着优美的舞,活像一棵棵大树,抵挡着海波的冲击,过后又变成浮动的长发,……此时,又有一道更长的黑影从上面掠过……

    “鱼雷快艇,”亚森-罗平道,“大炮很快就要开口了……屠安和贾尼麻打算怎么着?打掉空剑峰吗?我们见不着屠安和贾尼麻了。海陆两军会面了,啊,太遗憾啦!……嘿,夏罗磊,咱们睡大觉吧!”

    潜艇沿海底飞快前行,驶进沙土地段。接下去,又到了新的岩石地带。此时,潜艇开到埃特苗达右侧入海口的“上游门”。成群的鱼四下逃避,然而却有一条大鱼紧靠着船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一帆风顺。”亚森-罗平说道,“你看我这核桃壳如何,勃脱莱?不错吧?

    啊?你没忘记‘红桃七’案件吗?没忘记工程师拉公博的悲惨下场吗?幄?我惩罚了谋杀他的凶手之后,把他留下的资料和图纸交给了国家,为国家建造新式潜艇,这是我献给法兰西的又一个礼物。我从这批资料中,扣下一张小潜艇的图纸,这样,使你今日有机会跟我们一起航海……”

    他又对夏罗磊说道:

    “安全了,把我们送上去吧。”

    潜艇慢慢上升,玻璃罩浮出水面……他们距海岸还有一里地,所以,不会被外人看到。勃脱莱这时才察觉,潜艇是高速前进的。

    他先看见了费康,接着又看到了诺曼底海滩,随后便是比埃耳、小石镇,弗磊达、洽雷立、弗耳、基贝威尔。

    一路上,亚森-罗平不断开着玩笑。勃脱莱也没感到疲倦,一面看着他,一面听他讲,欣赏着他那激情、快乐、幽默、生机勃勃的欢乐、无牵无挂的嘲讽。他也关注着勃脱莱。蕾梦蒂无言地依偎着心上人,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不时抬头看看他。有几回,勃脱莱察觉她的手指在颤动,眼睛里流露出忧郁的神情。她每抬一次头,似乎都在对亚森-罗平所讲的调皮话,作出一种忧虑而无言的答复。可以看出,这种轻松的言谈和对生活的捉弄,使她感到痛楚。

    “别聊了……”她悄声道,“咱们在捉弄自己……那数不清的苦难正等着咱们呢!”

    潜艇驶上迪厄埔海面,怕被渔民看见,又潜入水底。过了20分钟,小艇沿海边斜驶过去,到达一个怪异的岩石断口旁,随即开进一处小港湾,沿堤靠向岸边,徐徐升上水面。

    “亚森-罗平港!”亚森-罗平叫道。

    此地距离迪厄埔5海里,距特勒波耳3海里,两侧被断崖护住,与外界彻底隔绝。

    海滩斜坡上,铺着像地毯般的细沙。

    “上去吧,勃脱莱,蕾梦蒂,我来搀你……夏罗磊,你回空剑峰,看看贾尼麻和屠安在干什么,晚上回来报告我,我非常感兴趣。”

    正当勃脱莱以莫名的好奇心,等待着从这个亚森-罗平港的小港湾出去时,他看见悬崖下面的两条铁梯。

    “勃脱莱,”亚森-罗平喊道,“要是你学过地理和历史,你就会清楚,我们正处在比威尔镇的巴尔封伐尔峡谷的底部。那是一个多世纪以前的事了。1803年8月23日晚上,乔治和他的6个同伙,为了劫持最高行政官波那巴特,在法国沿海登陆,顺着我将带你们上去的攀梯直上。以后,此路渐渐崩塌,接着便由几耳梅拉——

    亚森-罗平个人出钱重修了,并且买下了偌威耶特农场。那一伙人第一次夜里聚会就在那儿。从今往后,亚森-罗平将离开纷争的尘世,同母亲和妻子住在那所农庄,过乡绅的优雅生活。文明大盗就要变成文明农庄主了!”

    扶梯上面,有一条被雨水冲成的山沟。他们从沟底登上梯子,向斜坡上爬去。

    亚森-罗平介绍,从前这斜坡上有木桩,并被长长的绳索连着,当地人可以攀着绳索,下到海里。过了将近半小时,他们攀上一块高地,不远的地方有几处海关人员的哨所,都是些简陋的房子。这时,一名关务员拐过小路迎面走来。

    “有什么动静吗,高梅尔?”亚森-罗平问道。

    “没事,主人。”

    “有形迹可疑的人吗?”

    “没有,主人……不过……”

    “不过什么?”

    “我的老婆……她是偌威耶特的裁缝……”

    “啊,是的……塞沙丽娜……怎么了?”

    “今天上午,她发现好像有个水手在村子里转悠。”

    “水手?长什么样。”

    “是外地人……英国人。”

    “噢!”亚森-罗平马上警惕起来,“你告诉塞沙丽娜了吗?”

    “告诉了,主人,我叫她注意了。”

    “好吧。你就待在这儿,两小时以后,夏罗磊回来……有事马上通知我,我在农场等着。”

    他边走边对勃脱莱说:

    “太叫人不放心了……会是福尔摩斯?嗯,要是他,那就麻烦了。”

    他沉思了片刻,接着说道;

    “我琢磨有不祥之兆。咱们是不是折回去。”

    眼前,有一片婉蜒起伏的平原,左边,一条幽静的林荫小道,连接着诺维耶特农场。在这儿,可以看见农场的房子。这就是亚森-罗平为蕾梦蒂准备好的田园别墅,他们未来的隐居地。他会不会因此改变主意,抛弃未来的幸福生活?还是朝既定目标勇往直前?

    他揪住勃脱莱的胳臂,指着走在前面的蕾梦蒂说道:

    “你瞧她的全身,不管是动是静,是说是笑,都会燃起我对她的爱恋。她那婀娜多姿的体态,常让我神不守舍。即使看那走路的样子,我也会感到无限欣慰。噢,勃脱莱,她可能忘掉以前的亚森-罗平吗?她讨厌那种生活,我能把往事从她印象中抹去吗?”

    他抑制住激动,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她能忘掉!为了她,我把一切都放弃了。我放弃了神圣的空剑峰密窟,放弃了财富,放弃了权势,放弃了我的自豪……放弃了一切……爱成为我唯一的希望……让我去做一个老实人,她爱这样的人……但是,做一个老实人又能如何呢?总比其它好些恐怕这是他一时萌生的念头。”他中止了自嘲,用严肃、激烈、克制的语气低声说道:

    “噢,勃脱莱,你了解吗,她对我有好感时,会瞥上我一眼,这种快感,超出我全部冒险生涯中所尝到的任何快乐。这时,我感到自己太不中用了,真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他难过了?勃脱莱似乎察觉,他的眼睛里早已布满爱的泪水!他们向农场走去,来到一扇破门旁。亚森-罗平停下脚步,失常地说道:

    “我的心里怎么这样不好受,莫非是空剑峰的事还没了结?命中注定我不能走现在走的这条路?”

    曹梦蒂转过身来,惊慌地说道:

    “快看,塞沙丽娜来了……”是的,关务员的老婆从农场里慌慌张张地跑来。

    亚森-罗平马上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快说呀!”

    塞沙丽娜气喘嘘嘘,断断续续地说道:

    “有人……客厅里有人。”

    “上午来的英国人?”

    “是的,化了妆。”

    “他瞧见你了吗?”

    “没瞧见。他瞧见你母亲了。他正要离开时,凡耳梅拉老夫人揪住了他。”

    “以后呢?”

    “他说是凡耳梅拉的朋友,来找你的。”

    “以后呢?”

    “老夫人说你外出了……过几年才能回来……”

    “他离开了吗?”

    “没有。他朝那扇窗户,田野外面打了个口哨……似乎在叫人。”

    亚森-罗平有些迟疑了,一声尖叫从空中传来,蕾梦蒂叹道:

    “是的,是你母亲的叫声。”

    她扑过去,拚命把他拉住:

    “快别去……咱们跑吧……你先走……”

    猛地,他止住脚步,神情慌乱。

    “不行,我不能走……这是罪过呀……对不起,蕾梦蒂……老母亲在那儿遇到了不幸……勃脱莱,你待在这儿……万万不能离开她。”

    他顺着农场边上的斜坡路飞奔而去,他转了个弯,径直跑到面向田野的一排栅栏跟前。蕾梦蒂挣脱了勃脱莱,紧跟着跑到那里。

    勃脱莱藏在树后,发现三个人顺着农场里的一条荒凉小道朝栅栏走来。领头的个子很高,后边有两个人架着一个老人。老人使劲挣扎,痛苦地喊叫。

    透过苍茫的暮色,勃脱莱看清,那人就是福尔摩斯。年事很高的老人,满头白发,脸色灰白。四个人走到栅栏旁,福尔摩斯伸手开门。

    亚森-罗平飞奔过去,挡住福尔摩斯。

    他表情阴冷,一言不发,浑身充满杀气。两人仇视良久,一动不动,终于,亚森-罗平阴沉沉地说道:

    “让你手下人把老人放开。”

    “不行!”

    两人看上去都不想把对方逼上绝路,可又都在磨拳擦掌。谁也不想讲废话嘲讽、挑衅对方,一片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蕾梦蒂紧张过度,关注着事情的结果。

    勃脱莱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死死揪住。

    片刻,亚森-罗平再次说道:

    “把老人放开!”

    “不行。”

    “你听好了,福尔摩斯……”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没再往下说。用恐吓对付眼前这位高傲顽固的大人物福尔摩斯,是不起作用的。

    他豁出去了,飞快地伸手掏枪。英国人早有准备,跳到老人身旁,举枪对准老人的太阳穴。

    “别动,亚森-罗平,不然我就开枪了。”

    身旁的两位助手也拔出手枪,指向亚森-罗平……

    亚森-罗平感到周身麻木,抑制住忿怒,两手插兜,挺起胸脯,冷冰冰地说道:

    “福尔摩斯,我再说一遍:把老人放开。”

    福尔摩斯冷笑道:

    “或许谁也无权碰她!算了吧,别装蒜了!算了吧,你既不是亚森-罗平,也不是凡耳梅拉,这些名字是被你盗来的,跟你窃取基姆拉思的名字没什么两样。你母亲也是冒牌的,她叫威克杜娃,是你的合伙人,是她把你养大的。”

    福尔摩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使曹梦蒂大为震惊,亚森-罗平恨透了他,瞥了营梦蒂一眼。他趁对方一走神,突然拔枪射击。

    “咳哟,混帐东西!”福尔摩斯叫了一声,缩回受伤的胳膊。

    他马上命令手下人:

    “开枪,快开枪。”

    亚森-罗平早已扑向两人。不到两分钟,便把右边的人打倒在地,造成胸部骨折,又把左边的人扑到栅栏上,造成下腹破裂。随即喊道:

    “动手啊,威克杜娃,快把他们捆起来,眼下该对付这个英国人了。”

    福尔摩斯一边弯腰,一边骂道:

    “好你个恶棍……”

    福尔摩斯用左手拾起枪,对准他。

    砰!……一声惨叫……营梦蒂冲到两人中间,挡住英国人……她捂住胸口,尽力想站稳,却又支持不住,倒在亚森-罗平脚下。

    “蕾梦蒂!蕾梦蒂!”

    他扑倒在她身上,死死抱住她。

    “你不能死!”他说道。

    瞬间,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恐怖,福尔摩斯对自己的举动,深感惶惑不安。威克杜娃喃喃地叫道:

    “孩子……孩子……”

    勃脱莱走上去,弯腰察看。

    亚森-罗平默默地重复着:“她死了……她死了……”似乎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他因悲痛,脸色骤然变得阴冷憔悴。他像个悲痛欲绝的孩子,疯狂地挥着手,跺着脚,摇晃着身子。

    “你个混蛋!”他恶狠狠地大叫道,猛扑过去,按倒福尔摩斯,双手像一把钳子,紧紧掐住他的脖子。英国人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喘息声,一动没动。

    “孩子,孩子!”威克杜娃哀求着。

    勃脱莱迅速跑来。亚森-罗平已放下手,倒在对手身旁,沙哑地抽泣着。

    眼前出现的这幕可怕的悲剧太悲惨了,勃脱莱终身难忘。他知道亚森-罗平对曹梦蒂的爱有多深,他知道这个大冒险家,为了得到心爱人的欢心,不惜放弃了一切。

    夜幕降临战场。三个英国人,嘴被堵着,手脚被捆绑着,倒在原野上。偌威耶特的农民,从田里踏上归途,歌声打破了沉寂的旷野。

    亚森-罗平站立起来,聆听着单调的歌声,瞧了瞧那座他曾准备与蕾梦蒂一起过平静美好生活的农场,又看了看被爱情杀死的不幸的心上人。她,洁白如玉,永远不会回来了。

    村民们围了上来。亚森-罗平俯下身子,伸出强健的胳膊,托起死者,随即腰一弯,放在自己的背上。

    “咱们走吧,威克杜娃。”

    “走吧,我的孩子。”老妇跟在其后。

    “再见了,勃脱莱!”他说道。

    他背着最宝贵的、却又可悲的心上人,沉默无言地、慢慢地向大海走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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