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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天夜里,保罗和伯纳立即骑着车来到了沃尔康城堡。

    “罗宾,连队长让我们立刻来城堡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保罗疑惑不已。

    “确实是有重要的事……”

    罗宾满脸神秘状,心里暗自窃笑不止。

    “什么事啊?”

    保罗焦虑不安地说。

    “保证令你大吃一惊的事。”

    罗宾依然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不时眨眨眼睛,不愿吐露一分。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不要再吊别人的胃口啦……”

    一边的伯纳很不高兴地说。

    “啊!好吧,我还是让你们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比较好,来吧,跟我过来!”

    说完,罗宾马上把保罗和伯纳带到二楼伊利莎的房间门口。

    保罗心中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他脸白如纸,呼吸急促。罗宾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眼保罗说:

    “快进去吧!”

    保罗用颤抖的手转动了手把,门应声打开了。

    “你们轻点!”

    罗宾低声说。

    保罗和伯纳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里,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久违的伊利莎赫然躺在床上,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两人立即冲到床边,一左一右审视着伊利莎的熟睡的脸,心中只想唤她醒来。

    “你们别把她吵醒了,我刚刚为她打了一针,她真是太累了,她太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罗宾温柔地说着,唇边仍留着一丝笑容。

    “哦……我可怜的伊利莎……”

    保罗在心底热切地呼唤着。他恨不得马上与爱妻诉说离别后的思念,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用怜爱的目光深情地注视着伊利莎的脸庞。

    “多么苍白憔悴的脸呀!她遭受到的是深深的痛苦和身心的疲乏,她简直不像个人样子了!”

    想到这儿,保罗忍不住心疼得掉下眼泪来了。

    他慢慢地伸出右手,温柔地抚摸着伊利莎白皙的额头。伊利莎微热的体温使他的身体热起来了,心脏如同电流冲击似的猛烈地跳动起来。

    保罗轻轻地抚摸着伊利莎金黄色的长发,她那散在白色枕巾上的发梢有一股柔柔的清凉感。保罗用右手抚弄着爱妻的秀发,左手搁在她的心脏上面,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她瘦弱的脸颊。

    突然,伊利莎的浓密的长睫毛微微地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梦一样的空-的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她如梦初醒地睁大了幽深的双眸,里面充满了悲喜交加的神情。

    “保罗……”

    “伊利莎……”

    夫妻双方同时呼出了对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不言而喻的思念之情。

    伊利莎吃力地伸开双手,两人紧紧拥在了一起,深深地吻了对方。

    罗宾向伯纳甩了个眼色,两人默无声音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剩下了在互诉衷肠的保罗和伊利莎夫妇。

    第二天,罗宾和保罗、伯纳、伊利莎四人坐上了由下属从附近村子收购来的运载农作物的小型卡车,然后自己开车,离开了沃尔康城堡。

    道路坎坷不平。战事不断,德法两国的炮弹炸开了平坦的地面,形成许多坑洞,因而卡车上下颠簸不已。

    坐在卡车后面的保罗、伯纳、伊利莎三人,身子随着卡车摇摇晃晃,强烈的震动使他们头晕眼花,双手紧紧握着车上的扶手或栏架。

    “你们千万不要开口讲话,车子摇晃得厉害,一旦开口,可能会咬掉舌头哦!”

    罗宾匆忙地转动着方向盘,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闻听此言,大家不禁相顾莞尔,然后沉默了下来。

    蔚蓝色的天空上,白色云朵轻轻地流动着,他们几个的心情也分外开朗、欢快,一如晴朗的碧空。

    河流上的桥梁因为遭受炮火轰炸而破败不堪了。小型的卡车驶过浅滩时,溅起的水滴犹如银白的瀑布般泄在他们的脸上、身上。水面上波光潋滟,连河岸边的小石子也闪闪地亮着灰色的光。

    卡车走过浅滩之后,罗宾将车子停了下来,取出怀表看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时间快到了……”

    说着,他还从驾驶座上探出身来,朝着后面望去,保罗、伯纳、伊利莎三人也跟着四下里张望。

    宽广的河岸后面是一片黑黝黝的森林。

    “森林的那一边就是沃尔康村落。”

    保罗轻轻地揽着妻子的细腰。

    “还能看到我们的城堡吗?”

    伊利莎踮起脚尖,竭力地望着家园的方向。

    “怎么看得着呢?城堡离这里太遥远了,姐姐。”

    伯纳走近伊利莎的身旁,眼睛望着远方。

    “怎么回事啊?到现在还没有……时间已经到了啊!”

    罗宾一面看怀表,一面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保罗疑惑地问他,但罗宾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已经晚了叨秒了……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是不是电线接触不良……”

    罗宾仍然自言自语。

    突然,森林上方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接着,一声天崩地裂的爆炸声传来。

    “终于炸掉了……”

    罗宾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那是什么声音啊?是来自城堡的方向吗?”

    保罗担忧地说。

    “是啊,正是城堡……我让下属将它炸掉了……”

    伊利莎的面色立刻变得铁青,晶莹的泪珠儿在眼睛里直打转。

    “为什么要炸掉呢?那是我们的家啊!”

    伯纳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是的。那是你们姐弟二人打小住过的幸福的家园,也是你父亲丹朵比伯爵的私有的财产。

    “那儿还留着你们两人对母亲的缅怀与挂念。童年时候你们游戏、玩耍过的房间、走廊、大厅,以及翠绿的草坪等,都是你们难以忘怀的吧!

    “但那儿也许令你们悲痛不已的回忆……你父亲的丧妻之痛、神秘女人的肖像、忠诚的吉若蒙和罗莎琳老夫妻的被杀……现在,城堡已经成了一个充满罪恶、痛苦的地方。

    “保罗,你和伊利莎在新婚那天回到沃尔康城堡,你们也许打算在那儿开始你们甜蜜的生活吧,但却万万没有料到,在伯爵夫人的卧室里,黑衣女人的肖像竟然高挂在那里,你的美梦终于破灭了。

    “那并不是一个适合营造新生活的地方,而是一座充满阴霾恐惧的旧城堡,因而你们最好去一个温暖明朗的地方去居住。

    “我事先已经命令部下在地下室里安放了大量的炸药,并且让他们在我们渡过浅滩时,马上将电源接通,所以你们才会如些大惊失色吧!”

    接着,又一次爆炸声传过来,森林里突然蹿起了巨大的火柱,像火山喷发一样,猛地冲上云天,而后又一股黑烟慢慢升上天空。

    “现在,城堡的地下隧道正在被炸掉。这样一来,德军耗时20年,投资巨大经费建造的地下军事隧道,终于全部瘫痪了。

    “德国皇帝一直盼望着地下隧道提前完成,以便向法国发动总攻。而今,他的阴谋难以得逞了,德军再也无法将游击队员和枪弹从东部地区运送到这里了。

    “在西部的马恩河战役中,德国军队战败凡尔登,这里的地下隧道如同虚设。

    “这样一来,不仅德国无法取得战争的胜利,而且法国也可以将在普法战争中失去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收回。

    “从这点看来,你们心爱的城堡虽然成了牺牲品,可是对国家而言却是一件大好事,你们也会为此骄傲,是不是?”

    “是的,罗宾,你不仅挽救了我们的祖国,而且还为我们带来了幸福、光明的新生活,太感谢你啦!”

    保罗用感激的目光审视着罗宾的面孔,心潮澎湃地说。

    “你们真的这样认为吗?”

    一抹调侃似的微笑浮上了罗宾的嘴角,他从驾驶座上伸出了双手,保罗立即上前紧握住他的手,伯纳与伊利莎也向他握手致意。

    在那个没有风的冬日里,滚滚的黑烟卷着火柱在森林里不断地蹿起来。

    战事的结局并未出乎罗宾的意料。

    1914年7月爆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起先卷入战争的是德国。土耳其、奥地利、保加利亚四国盟军和法国、塞尔维亚(一个位于巴尔干半岛上的国家)、比利时、苏俄、英国等九个国家,后来随着战争的深入,一战不断地升级。

    到了1917年,又先后有日本、意大利、葡萄牙、罗马尼亚、美国等国家投入战争,形成了一场共同19个国家参战的前所未有的世界大战。

    在世界各地的战场上,同盟国都被协约国所击败,协约国家战败的趋势随着战事的延长而越来越明显。

    于是,德国境内怨声载道,所有的德国同胞都将战败的一切责任归咎于德国皇帝,指责他对法国用兵的战略错误,这舆论席卷了德国全国。紧接着,要求德皇退位的舆论也一浪高过一浪。

    但刚愎自用的德国皇帝依然固执己见,他以自己为天命所授的君主,断然拒绝将王位交出来。

    德国的国内战争终于爆发了,革命的新政府不断地要求德国皇帝让出皇权。在走投无路之际,德国皇帝勉强退位,流亡到荷兰,那是发生在1918年11月的事。

    荷兰当局为德国皇帝提供了一座叫做雅梅隆的城堡作为他的安居之处。这城堡坐落于雅梅隆村落,它原来的主人是本丁克的伯爵。

    雅梅隆城堡是一幢四层楼高,精致灵巧的白色建筑,城堡的背后是一片枝繁叶茂的大森林,环境幽静安逸。

    和平又回到了世界上。革命政府与协约国进行和谈,不久,一战结束了。

    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被法国收回了,所有的法国同胞都因此而欢呼雀跃,为这个好消息狂热地庆祝着。

    与此相反,德国人民却陷入了战后苦痛的深渊里。战后的经济衰败,使德国国民倍感失望和焦虑,失业率大大地增加了。

    由于物价飞速上涨,严重的通货膨胀在德国境内产生的。德国的钞票如同废纸一般失去了它的货币价值。如果仅仅拥有一马克或者两马克,那是什么东西也买不到的。妇女们到市场上采购商品,往往要装上一篮子的纸钞,这样才可以足够消费。光是一支香烟,往往也要上万的马克。

    这种情形大约经历了五年之久。此后,新的货币开始在德国境内发行,用一兆的旧货币来兑换新的一马克的钞票。换句话说,在德国,本来用一兆马克才可以购买的东西,现在只要一马克就足够了。

    随着新的货币的流通,物价逐步稳定下来了,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大大地提高了。因为在德皇退位之前,德国人民一直处于德国皇帝的压榨剥削之下,生活状况每况日下,真的是民不聊生。

    新货币发行了,物价趋于稳定,德国的革命政府便将德国皇帝的私有财产交还给他。那是一笔极为巨大的财富,因而德国皇帝在荷兰便过上了极为富裕、安逸的隐居生活。他在雅梅隆的豪华富丽的大书房里,每天从事着忙碌的写作回忆录的工作。

    那是一本值得一读的回忆录,德国皇帝在回忆录中写下了自己19岁时第一次被人打败的情形,以及日后在政坛上的活动。

    一旦写得累了,德国皇帝就会到后面的树林中,脱去上装,然后砍伐堆成小山一样的粗短的木材。德国皇帝的随从人员命令樵夫把砍倒的大树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木桩,而德国皇帝就将他们一块块地竖起在砧板上,高高地举起手中的斧头,奋力地砍下去,当木材裂为两半时,周围便飘起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砍伐了数段木材之后,往往会掏出麻纱制的手帕抹去额上的汗珠。砍柴、写作就是德国皇帝一天的生活。

    战事结束之后,所有的志愿兵都退伍了,保罗和伯纳也从战场归来了。丹朵比伯爵和伊利莎热切地盼着他们回归故园。

    父亲和儿子、妻子与丈夫都团聚在一起了。每个人都兴奋异常,幸福而宁静的生活在他们的面前展开了。

    两年后的一天,大门外响起了一阵吵闹的声音。伯纳闻声之后,马上走到正门外探看,只见仆人们正围着一个身有残疾的老人在斥责着。

    “什么事啊?”

    伯纳上前问道。

    “少爷,这个人在门口鬼鬼祟祟地走来走去,我们让他躲远点。他问我们这里是不是丹朵比伯爵的府邸,我们说是的,于是他说他要拜见您和站爷保罗,还要看望一下我们的伊利莎小姐。

    “看他衣着槛搂,竟然要求会见你们,而且连你们的名字也叫得出来,我们认为他脑子有问题,因而不敢放他进去,可他却一直不愿离去。

    “没想到,他一下子冲了进来,我们立即拥上去抓他,但这个老头的力气可真大,虽然他瞎了一只眼睛,断了一只手臂,而且还跛着脚,但却力大如牛。他推倒了我之后,还用他的手杖打我,所以我就叫了几个人想一块制服他……”

    “是这样啊?快放了他!”

    伯纳命令道。

    “就是他……”

    仆人们把老人推到伯纳面前,那是一个用一只手支撑着拐杖的老乞丐,身上穿得破烂不堪,头上罩着一顶沾渍斑斑的旧帽子。一只袖子迎风摆荡着。帽子的下面垂下来一堆肮脏的又灰又黄的头发,连脚上的鞋子也满是泥巴。那双鞋不但脚跟磨破了,连鞋尖也破了一个洞孔。

    “你……你是谁?”

    伯纳皱起眉头问。

    老乞丐抬起头来盯着伯纳,脸上满是泪痕。

    “啊……您是伯纳-丹朵比伍长吧?”

    老乞丐颤抖着嗓子说。

    “你知道我?你是什么人?”

    “即使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恐怕您也已经忘记了。我是保罗-弟罗兹少尉率领的那一小队的战士,同时也是伯纳伍长您原来的下属士兵。”

    伯纳吃惊地凝视着这位神秘异常的老乞丐,却始终想不起他是谁。虽然在法国的士兵之中,有许多人已经是老人了,但伯纳依旧想不出对方的姓名。

    “此人在战争中大概受了重伤,所以才会变成残疾人……也许没有谋生的手段,又只好以乞讨过活,连面目都让人分辨不出了……”

    伯纳想到这儿,一股同情之情油然从心底升起。

    “好吧!你来……”

    此时,老乞丐的忧愁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欣喜,他再三地向伯纳行礼致敬后,便一跛一跛地跟着伯纳走到屋里去。

    伯纳将他带到大门里边的小会客室里面,指着长凳子说:

    “坐吧!”

    “我不敢坐……我只不过是一个士兵罢了。我不配在伍长的面前坐。”

    老乞丐支支吾吾地说。

    “别再说傻话了,现在已经没有战争了,我们也退伍了,所以你不要再称呼我伍长,而且你又受了伤……快请坐下吧!”

    “谢谢您啦!”

    老乞丐再次深深地弯腰鞠躬行礼,但还是没有坐下,只是扶着他的拐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你是在哪儿负伤的?”

    伯纳边倒茶边关心地问。

    “在凡尔登……”

    “哦,凡尔登……那里的战事很激烈吧!”

    伯纳突然回忆起自己和姐夫被跟踪者从背后射击的险状。

    “嗯,是的。敌人的炸弹在我们跟前爆炸,有五个人当场牺牲。我幸运极了,只受了重伤而已……然而,手臂却被炸断了……”

    忆起旧事,老乞丐不禁一阵长吁短叹。

    “不过说来您还是幸运的……”

    “是的。后来,我去野战医院接受治疗,把手臂伤治好了。那位大夫真是妙手回春,他叫亚森-罗宾。”

    “什么?亚森-罗宾……”

    伯纳大吃一惊,声音提高了许多。可是,他仍有疑虑。

    “奇怪……凡尔登战争开始的时候,罗宾军医还在东部战线啊!我去凡尔登参加战役时,手臂受了重伤去野战医院接受手术治疗,可那并不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我回到东部战区时,臂伤恶化,差一点截肢。

    “后来幸而遇见亚森-罗宾医生,他很有本事可他并不在凡尔登啊!”

    伯纳对眼前这个老乞丐半信半疑,用锐利的眼光审视着这个老人,对方突然爆发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我终于露馅了……”

    说着,老乞丐立刻丢掉拐杖,然后又脱下了破破烂烂的外衣。原来他的右手臂完好无损,只是紧紧靠在身体一侧,把它藏起来了罢了。紧接着,老乞丐把手臂伸了伸,打了个哈欠说:

    “真累啊!”

    说完,他用双手在头上乱扯,把头上散乱的假发扔在了地板上,又用手自下而上在面孔上揉搓,结果一层薄膜剥落了,一张细腻白净的脸露在了外边。

    “啊……”

    伯纳大叫一声。

    站在他面前,嘴角上浮着狡黠笑容的人是亚森-罗宾。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不过是想开个玩笑罢了……”

    罗宾边笑边向伯纳道歉。

    “我向来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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