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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导读

    本章探讨的是人在讨论、议论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才情水平。由于水平之别能反映个体差异,所以,亦可说是借一个人在讨论、议论时的表现、心态、偏失等等,来衡断他(或她)的能力素质。本章中心,在“通于天下之理,则能通人矣”一句,正面点出对“理”之通与对“人”之通其实是一而二、二而一之事,本章前后各段皆服役于斯。因此,本章究其实,还是在点出如何知人的道理。

    知人在通天下之理的这个“理”有四个领域,文中称为“四理”,对应于四种能将此四理昭示于人的才情,称为“四明”。对“四理”能兼而通之者,要同时拥有八种才能,称为“八能”。未能通之者,则属全书所关注的偏才,他们于探究事理时,即使能顺内在之性,仍有九种偏颇的形态,称为“九偏”;若不顺性,则有七种似是而非的表现,亦即虚有其表,无能充作有能,刘劭称之为“七似”。再进而言之,争拗时,无才之人,容易犯两类毛病:一者为三种论辩的过失,称为“三失”;另一者则为易于构成无谓冲突的六种风格,称为“六构”。文章中,刘劭先分析“四理”、“四明”,继而由“九偏”、“七似”,说到“三失”、“六构”,最终归结至拥有“八能”的理想状态,行文如行云流水,畅快至极,责人如大雨淋漓,又痛快万分,总之洋洋洒洒磅礴气势明快节奏感性理性兼而有之,一口气读毕,神清目爽至极。

    本章首段是全文序言,为全文规划全章的写作策略,再一次展现其现代学术论文格局的特色。刘劭于此指出客观事实有四个不同表现的领域,称作“四理”,分别是:形上哲学层面之理(道之理)、社会典章制度之理(事之理)、人伦道德规范之理(义之理)和人情心理之理(情之理)。此四者,分开来说,在现实世界具体表现为四理,但总合而言,亦可理解为统一真理的四个面相。真正具智慧的人才必是一个通才,在此四领域中都每每能恰如其分,把握其要,发而中节。这是因为,通才同时具备八种才能,即“聪能听序”、“思能造端”、“明能见机”、“辞能辩意”、“捷能摄失”、“守能待攻”、“攻能夺守”及“夺能易予” 。

    但正如我前面多次指出,《人物志》真正关心、因而要集中讨论的,其实不是通才,而是偏才,本章也不例外。偏才又分两种:性情纯正畅达的,与性情不能纯正畅达的。前者再细分为九种人,各有专属的偏失,可列表如下:

    此外,性情不能纯正畅达的人,又有七种似强实弱、似是而非的毛病:

    总之,在刘劭笔下,职场上各式人等,毛病纷陈,蔚为奇观,平时或难以察觉到,但在讨论问题时,其偏颇的毛病立即暴露人前。归根到底,四理不通之故矣!

    夫建事立义,莫不须理而定[1]。及其论难,鲜能定之[2]。夫何故哉?盖理多品而人才异也[3]。夫理多品,则难通。人材异,则情诡[4]。情诡难通,则理失而事违也。

    [1] 理:道理,事理。《周易·坤》:“君子黄中通理。”孔颖达疏:“黄中通理者,以黄居中,兼四方之色,奉承臣职,是通晓物理也。”

    [2] 鲜:少。

    [3] 品:种类。

    [4] 诡:差异,不同。《淮南子·说林训》:“水虽平,必有波;衡虽正,必有差;尺寸虽齐,必有诡。”高诱注:“诡,不同也。”

    译文

    办成一件事情确立一种观点,全都需要道理的支持才能确定。然而在讨论辩明道理的时候,却很少能有定论。这是什么原因呢?这是因为道理的种类很多而且人才也各有不同的缘故。道理的种类很多,就很难讲通。人才各有不同,则性情就有差别。性情有差别道理难讲通,就会发生道理有失,事与愿违的现象。

    赏析与点评

    本章首句“建事立义,莫不须理而定”中的“理”字,可有不同解读层次。最基本的,可以解读为“论据”或“理由”,亦即英文中指讨论问题或作逻辑推论时的 “argument”或“rationale”。但刘劭于文章甫始,即强调这个在古代文献中相对少见的观点,就容许我们对他的话作更高层次的解读。少见是因为古人的学术思想背景具有浓厚的“价值理性”倾向,而刘劭此语其背后却是一种“工具理性”的思考模式。所谓“价值理性”是指行为或行动的背后往往有一价值理想或意识形态在支撑、鼓动着,而效率及成本等问题并不在其首要考虑之列。相反,“工具理性”的特征,是以最具效率与效果的手段,及最低的成本,达致具功利实效的目的,并将成效最大化的一种理性运作模式。刘劭在这里,清楚指明一事之成效,与周详的计划、全盘的考虑之间的紧密关系,是近“工具理性”而远“价值理性”。刘劭这种处事态度即使不是罕见,至少也是少见的,其思维超于其时代,在这里可见一斑。(我说“思维超于其时代”,并不意味着在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之间寓有褒贬,事实上,前者屡遭批评,欧陆大哲海德格尔及法兰克福学派狙击之而不遗余力,此已是学术界常识。但工具理性之于一事之成,确又是不可或缺,现代世界之建立,工具理性功不可没。刘劭隐然有此观点,在古代强调价值理性的环境中,无疑是值得注意的。)

    要把事务办妥,周全的计划固然不能没有,但提出周全计划的始终是人,这就提供了一个角度,让观人者得以对那些提出论证、计划、理据,甚至互相诘难的人,作出高下的评鉴。

    夫理有四部[1],明有四家[2],情有九偏[3],流有七似[4],说有三失[5],难有六构[6],通有八能。

    [1] 理有四部:即下面所说道理、义理、事理、情理。

    [2] 明有四家:即四种道理的外在表现。明,公开,明显。此指外在表现。

    [3] 偏:片面,偏失。

    [4] 流有七似:刘昺在解释这句话时说:“似是而非,其流有七。”似,即似是而非。

    [5] 说有三失:刘昺在解释这句话时说:“词胜理滞,所失者三。”说,即指能言善辩但于理不通。

    [6] 构:构成。

    译文

    道理有四种,因而产生外在的表现有四种,人的性情偏颇有九种,似是而非的现象有七种,在论说中造成的失误有三种,在非难中所构成的情绪有六种,兼通天下之理需要有八种能力。

    赏析与点评

    此节上承首句所提的“理”,提出“理”有四种,对四理掌握的厚薄坚实与否,可借以判断人才的高下。除四理外,刘劭亦提出了从多个角度审视人才,这里所提的四家之理、九偏之情、七似之流、三失之说与六构之难,把一个人才的各种面相,有效呈现在读者眼前,分析精到固不待言,读者一口气读下去,真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感。另外,最后提出的“八能”,与由四家之理到六构之难,在本质上有别,前者一组指的是观人角度,后者则关于能使偏才上升至通人的理想阶梯的八种能力。

    若夫天地气化[1],盈虚损益,道之理也[2]。法制正事[3],事之理也。礼教宜适[4],义之理也[5]。人情枢机[6],情之理也。

    [1] 气化:中国古代哲学术语。指阴阳之气化生万物。宋张载《正蒙·太和》:“由太虚,有天之名;由气化,有道之名。”意谓“道”是物质变化的过程。

    [2] 道:世间万物发展变化的规律。

    [3] 正事:政事。正,通“政”。

    [4] 礼教宜适:刘昺在解释这句话时说:“以理教之,进止得宜。”意思是用万物发展变化的道理教育人们,使他们的行动适合时宜。

    [5] 义:符合社会道德的思想和行为。

    [6] 枢机:《周易·系辞上》:“言行,君子之枢机。”后因以“枢机”喻言语。刘昺在解释这句话时说:“观物之情,在于言语。”

    译文

    至于天地阴阳之气所化成的万物,有消长盈亏的变化,这是世间万物发展变化规律的道理。以法律制度治理政事,这是关于人事的道理。用万物发展变化的道理教育人们使他们的行动适合时宜,这是关于义的道理。通过观察人的语言了解性情,这是关于性情的道理。

    赏析与点评

    由本节始,刘劭逐一解释与发挥他在首段所提的观人角度,这里谈的是“四理”。请注意,《人物志》全书都从不同角度剖析人才,但本章独特之处,在只把焦点放在议论场合中各色人才的表现。

    我在上面全章导读已提到,所谓“四理”,指的是形上哲学层面之理(道之理)、社会典章制度之理(事之理)、人伦道德规范之理(义之理)和人情心理之理(情之理),以简表表列如下:

    四理的排序,明显不是任意的,除“道之理”属天地之理外,余三者皆是人间之理。先天后人,理所当然,亦印证了古代学术界认为人界发轫于天地的信念。其余三理,先社会,中经社群,再到个人,由大群体到小群体再到个体,其序列有节有理,其主导理念清楚不过,暗合《易经·文言》所说的“天地之德”。所谓“天地之德”,本说“大人”(即有德之人)能“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但稍加引申,“天地之德”可指那股使宇宙万物安然有序地存在的力量。刘劭排此第一,用意在于认定最高真理,亦即使万物之所以可能、并处以能持续存在的至理,是任一切道理的终极泉源,与及托庇保守者。既如此,能懂此理,则通其他三理;不懂此理,何能知余理?

    四理不同,其于才也,须明而章[1],明待质而行[2]。是故质于理合,合而有明,明足见理[3],理足成家。是故质性平淡,思心玄微[4],能通自然,道理之家也。质性警彻[5],权略机捷[6],能理烦速[7],事理之家也。质性和平,能论礼教,辩其得失,义礼之家也。质性机解[8],推情原意[9],能适其变,情理之家也。

    [1] 须明而章:依靠外部表现而彰显。章,彰显。

    [2] 质:指人的先天资质。

    [3] 见:同“现”。

    [4] 玄微:玄远,微妙。

    [5] 警彻:敏锐透彻。

    [6] 机捷:机智敏捷。

    [7] 烦速:繁杂急迫的事务。

    [8] 机解:机敏聪颖有悟性。

    [9] 推情原意:推想性情追溯本意。原,同“源”。

    译文

    四种道理各不相同,对于人才来说,四理必须依靠其外部表现才能彰显,而外部表现是依赖于内部资质的。所以人才的资质与道理相吻合,吻合了就会有其外部表现,外部表现充分了道理也就体现出来了,道理充分了就形成了一家之理。所以资质平和恬淡,思考玄远微妙的事物,与自然相通,就是道理之家的表现。资质敏锐观察透彻,灵活有谋机智敏捷,能处理繁杂急迫的事务,就是事理之家的表现。资质性情温和平缓,能论说道理教化,论说其中的得失,就是义理之家的表现。资质性情机敏聪颖有悟性,推想性情追溯本意,适应情意的变化,就是情理之家的表现。

    赏析与点评

    此节进一步解释“四理”,重点在指出能懂某一理的人应有什么外在表现,即文中所说的那个“明”字。其理论预设,与前面“九征”以外在表现为内在才质的表征的观点,是前后一致的。具体而言,掌握“道之理”的人,思虑已达超越经验的玄微境界。拥有“事之理”的人,举凡法律政治社会制度之种种事务,都一一在其驾驭之下。

    四家之明既异,而有九偏之情。以性犯明[1],各有得失。刚略之人,不能理微,故其论大体,则弘博而高远;历纤理[2],则宕往而疏越[3]。抗厉之人,不能回挠[4],论法直[5],则括处而公正[6];说变通,则否戾而不入[7]。坚劲之人,好攻其事实,指机理[8],则颖灼而彻尽[9];涉大道,则径露而单持[10]。辩给之人,辞烦而意锐,推人事,则精识而穷理[11];即大义,则恢愕而不周[12]。浮沉之人[13],不能沉思,序疏数[14],则豁达而傲博[15];立事要,则炎而不定[16]。浅解之人[17],不能深难,听辩说,则拟锷而愉悦[18];审精理,则掉转而无根[19]。宽恕之人,不能速捷,论仁义,则弘详而长雅[20];趋时务,则迟缓而不及。温柔之人,力不休强[21],味道理,则顺适而和畅;拟疑难[22],则濡懦而不尽。好奇之人,横逸而求异[23],造权谲,则倜傥而瑰壮[24];案清道,则诡常而恢迂[25]。此所谓性有九偏,各从其心之所可以为理[26]。

    [1] 犯:进攻,伤害。刘昺在解释“以性犯明,各有得失”时说:“明出于真,情动于性,情胜则明蔽,故虽得而必丧也。”

    [2] 历:审视,察看。班彪《王命论》:“历古今之得失,验行事之成败。”

    [3] 宕往:豪纵不羁。疏越:疏忽遗漏。

    [4] 回挠:屈服。

    [5] 论法直:论说法律所适用的地方。直,同“置”,放置,安置。此处的意思是“把法律放置在……地方”,意即“法律所适用的地方”。

    [6] 括处:即执法审察刑狱。括,法。扬雄《法言·修身》:“其为中也弘深,其为外也肃括,则可以禔身矣。”李轨注:“括,法也。”处,审察。

    [7] 否戾:即乖戾、悖谬,不合情理。

    [8] 机理:事物变化的道理。

    [9] 颖:尖锐。灼:鲜明。

    [10] 径露:直截了当。单持:所持义理单薄。刘昺在解释这句话时说:“言切则义少。”

    [11] 穷:尽。

    [12] 恢愕:恢廓直率。不周:不齐全,不周到。

    [13] 浮沉之人:性情浮躁不沉稳的人。浮沉,偏指浮躁不沉稳。

    [14] 疏数:疏密,远近,亲疏。

    [15] 傲博:此指范围广大。傲,同“敖”,游走。

    [16] 炎:火焰飘动的样子。

    [17] 浅解之人:理解问题肤浅的人。

    [18] 拟锷:类似锋利的剑刃。锷,刀剑的刃。《庄子·说剑》:“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魏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把别人的辩说看作像剑刃一样犀利。

    [19] 掉转而无根:颠三倒四没有根据。

    [20] 弘详:宽宏和顺。详,通“祥”,和顺。《左传·成公十六年》:“德、刑、详、义、礼、信,战之器也。”杨伯峻注:“祥、详两字本可通假。祥即事鬼神之应有态度,顺也,善也。”

    [21] 休强:盛美强壮。

    [22] 拟疑难:决断处理疑难问题。拟,指向。

    [23] 横逸:纵横奔放。

    [24] 倜傥:卓异,不同寻常。瑰壮:瑰丽雄壮。

    [25] 恢迂:迂阔,不切实际。

    [26] 各从其心之所可以为理:刘昺在解释这句话时说:“心之所可以为理”,即把自己心中认为是对的东西作为普遍适用的道理。

    译文

    四家的外部表现已经不相同,由此又产生了九种性情的偏颇。因性情侵扰而使外部表现受到损害,就使四家各有失有得。性情刚烈粗犷的人,不能处理细微的事,所以他在论说事物概貌时,会显得博大而高远;而在审察细微的道理时,则会豪纵不羁疏忽遗漏。性情高尚严正的人,不能屈服折节,论说法律所适用的地方时,会执法审察刑狱公正不偏;而在谈论灵活变通方面,则会出现悖谬不合情理。性情坚定强劲的人,喜好钻研具体事务的真实情况,在谈论具体事物变化的道理时,敏锐鲜明而明白透彻;而在谈论宏观道理时,则直截了当所持义理单薄。能言善辩之人,语词丰富而情意急切,推断人事时,会见识精深道理深透;而在碰到大的道理时,则恢廓直率而不周到。性情浮躁不沉稳的人,不能深入思考,排列疏密远近亲疏顺序时,会豁达范围广大;而确立事物的关键时,则会像火焰一样飘忽不定。理解问题肤浅的人,不能深刻地问难,听到别人的辩说时,会认为得到像剑刃一样犀利语言而心怀喜悦;而在审察精深的道理时,就会颠三倒四没有根据。性情宽厚能体察别人心理的人,不能迅速敏捷地反应,谈论仁义时,会宽宏和顺高尚文雅;追赶时务潮流时,则会迟缓而落后。性情温柔的人,力量不强壮,体味道理时,会顺应适合平和顺畅;决断处理疑难问题时,则会软弱迟疑犹豫不决。好标新立异的人,纵横奔放追求新奇,制造权谋实行诡诈时,会不同寻常瑰丽雄壮;按照清静无为之道做事时,则会违反常规不切实际。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性情的九种偏颇,他们分别把自己心中认为是对的东西作为普遍适用的道理。

    赏析与点评

    此节分析人才在讨论问题时所表现的九种偏失,彼等之所以会有偏失,刘劭的解释分见此节的一头一尾:即“以性犯明”及“各从其心之所可以为理”。前者中的“明”,扣紧上文,指的是“四理”的外在表现。偏才的人,以其偏才之“性”犯之,亦即指他们常以己心量度别人,因而引致判断别人的失误,也就是“各从其心之所可以为理”的意思。此观点甚有洞见,高人至人之所以会达至“通”的境界,正在于他能从小小的自我中抽离出来(psychologically detached),以客观的姿态,实事求是地照亮出别人的长短优劣。与此相反,偏才之所以为“偏”,就是因为他们常以一己的角度,投射到外在世界中,以己意为人意,以己心为他心,所作的判断往往因而出错。当然,刘劭是不会甘于只是笼统指出此点,所以他在此节展现出他由细微的观察所得出的细致分类,详细的得失,可参上面本篇导读的列表。

    若乃性不精畅[1],则流有七似。有漫谈陈说[2],似若流行者[3]。有理少多端,似若博意者[4]。有回说合意[5],似若赞解者[6]。有处后持长[7],从众所安,似能听断者。有避难不应,似若有余而实不知者。有慕通口解[8],似悦而不怿者[9]。有因胜情失[10],穷而称妙,跌则掎跖[11],实求两解,似理不可屈者。凡此七似,众人之所惑也。

    [1] 精畅:纯正畅达。

    [2] 陈说:旧理论。

    [3] 流行:指正在盛行的学说。

    [4] 博意:含义宏大广博。

    [5] 回说合意:附和别人的意思进行答复。

    [6] 似若赞解:表面上称赞别人说得好,心里对别人所说并不理解。刘昺在解释这句话时说:“外佯称善,内实不知。”

    [7] 处后持长:在别人谈论后发表意见,持赞许态度。长,正确,引申为赞许。

    [8] 慕通口解:仿效那些精通道理的人马上说出。慕,仿效。

    [9] 似悦而不怿者:好像因明白而高兴实际上并没明白。刘昺在解释这句话时说:“有似于解者,心中慢慢不能悟。”

    [10] 因:往,趋赴。《国语·郑语》:“公曰:‘谢西之九州岛,何如?’对曰:‘其民沓贪而忍,不可因也。’”韦昭注:“因,就也。”

    [11] 跌则掎跖:刘昺在解释这句话时说:“理已跌矣,而强牵据。”掎跖,勉强坚持以为依据。

    译文

    至于那些性情不纯正畅达的人,则有七种似是而非的表现。有的人大谈陈旧的学说,好像他的学说时下正在盛行。有的人道理并不充分却涉及广泛,好像其学说含义宏大广博。有的人符合别人的意思进行答复,表面上称赞别人说得好,心里对别人所说并不理解。有的人在别人谈论后发表意见,持赞许态度,顺从众人认为可靠的观点,好像能判断谁是谁非。有的人实际上并不明白别人所说,但假装加以轻视不予响应,好像已经知道,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有的人仿效那些精通事理的人马上加以响应,好像因有所悟而显出高兴的样子,实际上并不高兴。有的人因追求在论辩中取胜而失去常情,已经词穷还自以为妙而难以尽意,理已屈还勉强坚持以为依据,理屈词穷心里想和对方停止辩论,而嘴上却滔滔不绝地说,让旁听的人认为他并没有被说服。以上七种似是而非的表现,往往让众人迷惑,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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