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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闻杂记

    「可以死,可以无死,死伤勇。」夫人之于死也,何以知可不可哉?盖视义为去就耳。予尝曰:「死生之际,惟义所在,则义所以对死者也。」程伯淳闻而谓予曰:「义无对。」

    御史俸薄,故台中有「聚厅向火,分厅吃饭」之语。熙宁初,程伯淳入台为里行,则反之,遂聚厅吃食,分厅向火。伯淳为予言。──右二事见《王氏麈史》(王得臣字彦辅)。

    程正叔先生曰:「枢密院乃虚设,大事三省同议,其他乃有司之事,兵部尚书之职。然艺祖用此以分宰相之权。神宗改官制,亦循此意。」

    治平中,见正叔先生云:「今之守令,唯制民之产一事不得为,其他在法度中,甚有可为者,患人不为耳。」──右二事见《吕氏家塾记》(吕希哲字原明)。

    二程之学,以圣人为必可学而至,而己必欲学而至于圣人。

    温公薨,门人或欲遗表中入规谏语。程正叔云:「是公平生未尝欺人,可死后欺君乎。」──右二事见吕氏《发明义理》(同上)。

    程正叔言:同姓相见,当致亲亲之意,而不可叙齿以拜,盖昭穆高下,未可知也。──右一事见吕氏《酬酢事变》(同上)。

    元佑二年正月二十五日戊寅,内侍至资善传旨,权罢讲一日。二十七日庚辰,资善吏报马宗道云:「上前日微伤食物,曾取动药,恐未能久坐,令讲读少进说。」是日,正叔略讲毕,奏云:「臣等前日临赴讲筵,忽传圣旨权罢讲。臣等甚惊,圣躬别无事否?」上曰:「别无事。」自初御迩英至是,始发德音。

    二月十五日戊戍,正叔讲「一言可终身行之,其恕乎!」因言人君当推己欲恶,知小民饥寒稼穑艰难。明宗年六十余即位,犹书田家诗二首于殿壁,其诗(云云),进说什多。

    三月二十六日戊寅,正叔独奏,乞自四月就宽凉处讲读。二十八日,移讲读就延和。

    四月六日丁亥,讲读依旧迩英阁。顾子敦封驳,以为延和执政,得一赐坐啜茶,已为至荣,岂可使讲读小臣坐殿上,违咸造勿亵之义?持国微仲进呈,令修迩英阁,多置轩窗。已得旨,而吕公方入,令修延义阁,帘内云:此待别有擘画,未知何所也。

    十五日丙申,迩英进讲,文公以下预焉。迩英新修展,御坐比旧近后数尺,门南北皆朱漆,钓窗前帘设青幕障日,殊宽凉矣。──右《范太史日记》(范祖禹字淳夫)。

    先生离京,曾面言,令光庭说与淳夫,为资善堂见畜小鱼,恐近冬难畜,托淳夫取来,投之河中。数次朝中不遇,故因循至此,专奉手启,幸便为之。

    ──右《朱给事与范太史帖》(朱光庭字公掞)。

    元符末,徽宗即位,皇太后垂帘听政,有旨,复哲宗元佑皇后孟氏位号。时有论其不可者曰:「上于元佑后,叔嫂也,叔无复嫂之礼。」伊川先生谓邵伯温曰:「元佑后之贤固也,论者之言,亦未为无理。」伯温曰:「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子不宜其妻,父母曰是善事我,子行夫妇之礼焉。太后,于哲庙,母也;于元佑后,姑也。母之命,姑之命,何为不可,非上以叔复嫂也。」先生喜曰:「子之言得之矣。」

    元丰八年,神宗升遐,遗诏至洛。程宗丞伯淳为汝州酒官,以檄来举哀府治,既罢,谓留守韩康公之子宗师兵部曰:「颢以言新法不便,忤大臣,同列皆谪官,颢独除监司,颢不敢当。念先帝见知之恩,终无以报。」已而泣。兵部问:「今日朝廷之事如何?」宗丞曰:「司马君实、吕晦叔作相矣。」兵部曰:「二公果作相,当何如?」宗丞曰:「当与元丰大臣同。若先分党与,他日可忧。」兵部曰:「何忧?」宗丞曰:「元丰大臣皆嗜利者,若使自变其已甚害民之法则善矣。不然,衣冠之祸未艾也。君实忠直,难与议。晦叔解事,恐力不足耳。」既而皆验。宗丞论此时,范醇夫、朱公掞、杜孝锡、伯温同闻之。

    荆公置条例司,用程伯淳为属。一日盛暑,荆公与伯淳对语,公子雱囚首跣足,携妇人冠以出,问荆公曰:「所言何事?」荆公曰:「新法数为人沮,与程君议。」雱箕踞以坐,大言曰:「枭韩琦、富弼之首于市,则新法行矣。」荆公遽曰:「儿误矣。」伯淳正色曰:「方与参政论国事,子弟不可预,姑退。」雱不乐去。伯淳自此与荆公不合。

    元佑初,文潞公以太师平章军国重事,召程正叔为崇政殿说书。正叔以师道自居,侍上讲,色甚庄,以讽谏,上畏之。潞公对上什恭,进士唱名,侍立终日。上屡曰:「大师少休。」顿首谢立不去,时年八十矣。或谓正叔曰:「君之倨视潞公之恭,议者以为未尽。」正叔曰:「潞公三朝大臣,事幼主,不得不恭。吾以布衣为上师傅,其敢不自重?吾与潞公所以不同也。」识者服其言。

    伯淳先生尝曰:「熙宁初,王介甫行新法,并用君子小人。君子正直不合,介甫以为俗学,不通世务,斥去。小人苟容谄佞,介甫以为有才,知变通,适用之。君子如司马君实不拜副枢以去,范尧夫辞修注得罪,张天纻以御史面折介甫被责。介甫性狠愎,众人以为不可,则执之愈坚。君子既去,所用小人争为刻薄,故害天下益深。使众君子未与之敌,俟其势久自缓,委曲平章,尚有听从之理,则小人无隙可乘,其害不至如此之什也。」

    伊川先生贬涪州,渡汉江,中流船几覆。舟中人皆号哭,伊川独正襟安坐如常。已而及岸,同舟有老父问曰:「当船危时,君正坐色甚庄,何也?」伊川曰:「心存诚敬耳。」老父曰:「心存诚敬固善,然不若无心。」伊川欲与之言,而老父径去。

    宗丞先生谓伯温曰:「人之为学,忌先立标准,若循循不已,自有所至矣。」先人敝庐,厅后无门,由旁舍委曲以出。先人既没,伯温凿壁为门。侍讲先生见之曰:「先生规画必有理,不可改作。」伯温亟塞之。伯温初入仕,侍讲曰:「凡所部公吏,虽有罪,亦当立案而后决,或出于私怒,比具案,怒亦散,不至仓卒伤人。每决人未经杖责者,宜慎之,恐其或有立也。」

    ──右七事见《邵氏闻见录》(邵伯温字子文,康节先生之子)。

    孔子曰:「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于「天之将丧斯文」下,便言「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则是文之兴丧在孔子,与天为一矣。盖圣人德盛,与天为一,出此等语,自不觉耳。孟子地位未能到此,故曰:「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听天所命,未能合一(明道云)。

    或问明道先生,如何斯可谓之恕?先生曰:「充扩得去则为恕。」「心如何是充扩得去底气象?」曰:「天地变化草木蕃。」「充扩不去时如何?」曰:「天地闭,贤人隐。」

    敢问何谓浩然之气。孟子曰:「难言也。」明道先生云:「只他道个难言也,便知这汉肚里有尔许大事。若是不理会得底,便撑拄胡说将去。」

    横渠尝言:「吾十五年学个恭而安不成。」明道曰:「可知是学不成,有多少病在。」明道尝曰:「吾学虽有所受,天理二字却是自家体贴出来。」

    陕西曾有议欲罢铸铜钱者,以谓官中费一贯铸得一贯为无利。伊川曰:「此便是公家之利。利多费省,私铸者众;费多利薄,盗铸者息。盗铸者息,权归公上,非利而何。」又曾有议解盐钞欲高其价者,增六千为八千。伊川曰:「若增钞价,卖数须减。盐出既众,低价易之,人人食盐,盐不停积,岁入必敷。」已而增钞价,岁额果亏,减之而岁入溢。温公初起时,欲用伊川。伊川曰:「带累人去里。使韩、富在时,吾犹可以成事。」后来温公欲变法,伊川使人语之曰:「切未可动着役法,动着即三五年不能得定叠去。」未几变之,果纷纷不能定。

    温公作《中庸解》,不晓处阙之,或语明道。明道曰:「阙什处?」曰:「如强哉矫之类。」明道笑曰:「由自得里,将谓从天命之谓性处便阙却?」

    明道尝论吕微仲曰:「宰相,吕微仲须做,只是这汉俗。」

    明道先生善言《诗》,他又浑不曾章解句释,但优游玩味,吟哦上下,便使人有得处。「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思之切矣。终曰:「百尔君子,不知德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归于正也。

    「孟子曰:『养心莫善于寡欲。』此一句如何?」谢子曰:「吾昔亦曾问伊川先生,曰:『此一句浅近,不如「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最亲切有滋味。然须是体察得理义之悦我心,真个犹刍豢始得。』」明道先生曰:「『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非圣人之言也,心安得有出入乎。」

    问庄周与佛如何?伊川曰:「周安得比他佛?佛说直有高妙处,庄周气象大,故浅近。如人睡初觉时,乍见上下东西,指天说地,怎消得恁地?只是家常茶饭,夸逞个甚底?」

    吾曾历举佛说与吾儒同处问伊川先生,曰:「恁地同处虽多,只是本领不是,一齐差却。」

    谢子与伊川别一年,往见之。伊川曰:「相别又一年,做得什工夫?」谢曰:「也只去个矜字。」曰:「何故?」曰:「子细检点得来,病痛尽在这里。若按伏得这个罪过,方有向进处。」伊川点头,因语在坐同志者曰:「此人为学,切问近思者也。」

    问有鬼神否?明道先生曰:「待向你道无来,你怎生信得及?待向你道有来,你且去寻讨看。」

    谢子曰:「吾尝习忘以养生。」明道曰:「施之养生则可,于道则有害。习忘可以养生者,以其不留情也。学道则异于是。必有事焉而勿正,何谓乎?且出入起居,宁无事者?正心待之,则先事而迎。忘则涉乎去念,助则近于留情。故圣人心如鉴,孟子所以异于释氏,此也。」

    苗履见伊川,语及一武帅。苗曰:「此人旧日宣力至多,今官高而自爱,不肯向前。」伊川曰:「何自待之轻乎?位愈高则当愈思所以报国者。饥则为用,饱则扬去,是以鹰犬自期也。」

    二十年前往见伊川(一本作伯淳),伊川曰:「近日事如何?」某对曰:「天下何思何虑?」伊川曰:「是则是有此理,贤却发得太早在。」伊川直是会锻炼得人,说了又恰道,恰好着工夫也。

    明道初见谢,语人曰:「此秀才展托得开,将来可望。」每进语相契,伯淳必曰:「更须勉力。」

    昔伯淳教诲,只管着他言语。伯淳曰:「与贤说话,却如扶醉汉,救得一边,倒了一边,只怕人执着一边。」明道先生坐如泥塑人,接人则浑是一团和气。

    正叔视伯淳坟,尝侍行,问佛儒之辨。正叔指墙围曰:「吾儒从里面做,岂有不见。佛氏只从墙外见了,却不肯入来做,不可谓佛氏无见处。」

    学者先学文,鲜有能至道。至如博观泛览,亦自为害。故明道先生教余尝曰:「贤读书,慎不要寻行数墨。」

    谢子见河南夫子,辞而归,尹子送焉,问曰:「何以教我?」谢子曰:「吾徒朝夕从先生,见行则学,闻言则识。譬如有人服乌头者,方其服也,颜色悦泽,筋力强盛,一旦乌头力去,将如之何?」尹子反以告夫子,夫子曰:「可谓益友矣。」

    昔录《五经》语作一册,伯醇见,谓曰:「玩物丧志。」

    明道见谢子记问甚博,曰:「贤却记得许多。」谢子不觉身汗面赤。先生曰:「只此便是恻隐之心(恻然有隐于心)。」

    伯醇谓正叔曰:「异日能尊师道,是二哥。若接引后学,随人才成就之,则不敢让。」

    伯醇常谈《诗》,并不下一字训诂,有时只转却一两字,点(平声)掇地念过,便教人省悟。石曰:「古人所以贵亲炙之也。」

    邢七云:「一日三点检。」伯醇曰:「可哀也哉!其余时多会甚事?盖仿三省之说错了,可见不曾用功。」又多逐人面上说一般话,伯醇责之。邢曰:「无可说。」伯醇曰:「无可说,便不得不说。」

    张横渠着《正蒙》时,处处置笔砚,得意即书。伯醇云:「子厚却如此不熟。」

    或举伯醇语云:「人有四百四病,皆不由自家,则是心须教由自家。」伊川与君实语,终日无一句相合;明道与语,直是道得下。

    尧夫《易》数甚精。自来推长历者,至久必差,惟尧夫不然,指一二近事,当面可验。明道云:「待要传与某兄弟,某兄弟那得工夫?要学,须是二十年功夫。」明道闻说什熟,一日因监试无事,以其说推算之,皆合,出谓尧夫曰:「尧夫之数,只是加一倍法,以此知《太玄》都不济事。」尧夫惊抚其背,曰:「大哥你恁聪明!」伊川谓尧夫:「知《易》数为知天?知《易》理为知天?」尧夫云:「须还知《易》理为知天。」因说今年雷起什处。伊川云:「尧夫怎知某便知?」又问什处起,伊川云:「起处起。」尧夫愕然。他日,伊川问明道曰:「加倍之数如何?」曰:「都忘之矣。」因叹其心无偏系如此。

    举明道云:「忠恕两字,要除一个除不得。」

    明道语云:「病卧于床,委之庸医,比于不慈不孝。事亲者,亦不可不知医。」伯醇先生云:「别人吃饭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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