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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孟

    程朱与孟子相去分际可见不如孟子所见透而熟孟子之去孔子从气象上分别自有间若道理上覔取竟无从见其差别问孟子比顔子何如曰孟子云姑舍是此如二程虽受学茂叔至叙道统却不及茂叔在圣贤岂有矜傲之私而言乃云尔此意殊可寻思顔子虽不见其著述施为但如视听言动皆礼便到不逾矩动容周旋中礼田地他便直任不辞是何等力量夫子诱以文礼他便欲罢不能直是天行健不曰文礼之事已毕而曰吾才既竭立言亦大妙至虽欲从之末由也已此是何等境界孟子他日又云禹稷顔回同道其推挹可想矣

    圣贤学问如鸡子一时不出殻到底是鸡蛋惟孔子从心所欲不逾矩自己觉得快活顔子未达一间想尚未有此一日也孟子虽自任舍我其谁只是言当今之世故曰恶是何言也又曰乃所愿则学孔子也煞是不敢自信只是他才识大如论不动心便令佛学粉碎葢彼之不动是顽空是死的其中无有吾儒之不动是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是活的其中无所不有槁字妙极长则长矣奈已枯何直从源头絶顶处剖开指明洞中要害万古一炬也友云孟子直见得此軰之害大而深故辟告子遂以断佛教之根孔子未尝显黜伯功孟子独云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又欲断功利之根其功直与天壤不敝

    人都疑孟子欲王齐梁是要叛周看孟子言语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是何等严毅由孟子之论见得天为民立君原以治安百姓非为君一家欲其富贵乆长世世子孙享受也故汤武革命受命于天絶无不是处孟子直是从天立论得最上一层道理孔子议论却又低下一层为人道立万世极更觉精密稳当故以服事为至德以武为未尽善看文王一面孜孜为民却一面于啇家可扶持处便扶持他与孔子意思一般问文王若处武王时不知如何曰只怕规模不同力量更大德器更纯处得来更觉无迹些天下之朝觐讼狱讴歌羣然归周不必观兵商郊自致混一亦未可知大凡一件事着两人做即心术做法一様而各人身分所至其气势规模便自不同必不可强

    孟子竟是不曾见易平生深于诗书春秋礼经便不熟只是才大学问直溯源头掘井见泉横説竪説头头是道

    孔子文字尚是经体开后世文字?却是孟子孔子文字无虽然转法应用虽然处都用是故后世文字之妙至韩而极尚不如孟子韩文如百宝砌成到自然地位孟子则元气流行无复雕琢拟议之意

    鸡豚狗彘只供老者固是为自家养的不忍轻杀亦是体天之道处天所贵者种类便少牛马只产一子所以太牢不轻用次之狗彘便产得多些亦不能繁所以无故不杀犬豕次之鸡鸭卵生便可数十然犹有数至鱼虾之属所产不可数计所以説鱼鳖不可胜食即少者都得食矣可见圣人之制一一皆是凖之天道

    谨庠序之教一切都修举申之以孝弟之义是提醒他夲心若看下句与上句一般何湏重説

    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不是单説自家的父兄是説王化流行行路者皆修弟子之职

    孟子説见牛未见羊意理甚精凡事皆当如此如有一金在此见一友在急难中且将此济他若算计万一明日更有急难之友何以济之便连当下这一金亦不用岂不躭阁万一再有人来恰好又有则再济之实在没有只得罢了不可将未见面事盘算到头也鋭峯和尚云当下该这様便这様不必算计昨日不这様明日又不这様连今日亦不必这様却是都落空了要前后际断孟子説交际亦是此意御人于国门之外是显然的自然要诛诸侯之取民是隠暗的且待教之不改而后诛都妙尽情理

    问不动心是立否曰在立与不惑之间

    孟子不动之心是活的不似告子是死的告子乃佛之至精者孟子亦辟佛之至精者告子谓儒者读书穷理在言语文字上做工夫与心不相干其心不光明又借忠孝亷节一股气来帮助如饮酒御寒一様到底不是夲来热气故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其论乃佛之正脉不知仁义礼智皆根于心既要诚又要明始能复心之夲体故中庸一面言至诚一面言礼仪威仪两边俱到心体始能完全告子所以如此者病根在不知义根于心而以义为外故也精透非常虽程朱辟佛亦説到此犹不如孟子单刀直入言简而尽也当日苏秦张仪孟子絶不屑挂口就是杨墨亦粗浅孟子只将其无父无君指破了人亦容易明白到告子直在身心性命上辟一邪路所以孟子费许多苦心与他反覆辨论

    告子勿求于心是不穷理非不持志也告子之意以为人不认得心多把言认作心而求心于言把气认作心而求心于气故必离二者而后识心如所谓语言道断心行路絶者云尔【自记】

    不得于心四句今人説得告子是个呆汉了告子是要明心见性的人欲使此心空空灵灵所以不得于言便以为此是言语边事何与于心勿求于心则心地空了不得于心便以为此正当于心中用工夫何与于气勿求于气则心又空了此正是近世和尚家所谓参禅入定打坐观心者岂是冥顽的人然究归此心空虚无用其必至是耳

    问不得于言犹言不安于心否曰是大概告子此四句是佛氏最精处不得于言勿求于心犹云如有不得于言勿认作心心自有所以为明者不在语言文字也他只要此心光明如一盏灯满屋照耀不消逐物求见故佛家以此心为湏弥柱万古不动万古光明问他亦有参禅悟道之説曰他参禅却不在那句话上参出道理不过将此心逼归一处便生明耳他嫌语言支离又有时説参寻嫌气魄无用又有时説气力总是遁词知其所穷

    在京邸时见陆稼书与人云持其志是知言无暴其气是养气某对其人云此悮起于陶周望文末比云葢志不持则夲原一乖而内外遂以两失故知告子勿求于心之説妄也不待辨也气无暴则存主愈湛而夲末可以相资故知告子勿求于气之説亦妄也岂诚可乎既以持志对勿求于心作反结宜乎疑持志为知言一边事矣岂知求是寻究之义持是操守之义两字不可同其人云然则持其志三字何根曰根在不得于心心字上来告子谓人不得于心则持守其心而已要此动荡发挥之气何用孟子言人固当持守其心然又离此动荡发挥之气不得安可暴而弃之在孟子口中原浑然只见志气之不相离而养气即为持志之功耳至程朱析理防密谓持志之道在敬养气之道在集义辨论反覆见于或问甚详虽孟子当日未必遽如此区别然敬义是学问大闗节所谓学者各以其意求之则竝行不悖是也复捡或问示之稼书闻之遂大以为然【自记】

    之鋭问不得于言勿求于心孟子何以置之不论曰孟子初説不可就罢了直到后面论知言处才説生于其心云云即是破此

    无暴其气时讲多错大抵以置气不管为暴不是暴字夲义暴如暴殄天物之暴谓浮动妄费也蹶趋即暴气之一端无暴一层在养气之前先不浮动而后可集义以养之与养气相对看一是不要妄费一是要生息他如言语先耍禁其躁妄而后求其事理通逹心气和平也凡事皆如此

    暴气不是指告子凡人动气时志逐之而不能自主者多矣如人家子弟不能管教任他乱撞又如骑马不能驾驭任他奔腾一般今人説无暴谓如手容防足容重之类理非不是但不亲切此处且虚説只是説志固要气亦不可不照管故下志壹气壹都是説不好一边且未説到养他的工夫

    今人説持其志无暴其气谓志固不可不持气亦是好物事不可不养不知无暴才是养气的头且莫説他好气原足以累志如责罚人此人所犯何罪吾志先定称情行罚是持志却有临时动气以致过当者此时气发却不管当初所持之志如何此岂不是气壹动志所以既要持其志又要无暴其气此处却是説气不好因此所以不可不养未养之气不可暴养成了反大有用此是两层説话如马然未调良时有蹄齧之患既调良时足以任重致远如兵然未训链时连主将多压制不住及训链好了冲锋破敌反大有助

    告子説心是心言是言气是气孟子説言亦是心气亦是心无精粗无内外莫非此心莫非此理气以粗者言之为北宫黝孟施舍之气若精则配道义为浩然之气上下与天地同流

    人都説浩然之气能塞天地配道义王姚江独云与天地不相似道义不相合者非浩然也便与孟子开口説难言也再言其为气也口气神合葢是指浩然之气如此非是説浩然之气其妙如此也要归是以理为主【自记】

    死灰是勿求诸心槁木是勿求诸气知周万物是知言动容周旋中礼是养气【自记】

    告子便是佛家大教头任后来多少辟佛之论总不及养气一章不得于言四句是告子之学切要处至今佛家还是这个丹头他説不得于言此何与于心勿以此而求之于心不得于心正当于心上打叠又不可求之于气葢落于语言文字便支离纒绕于知解之中落于纲常名教便依托假附于气魄之内吾心夲自明何用语言文字吾心夲自定何用纲常名教孟子直搜其根曰外义惟以义为外故将语言文字纲常名教都以为外来假合的物事尽欲破除

    问无暴即是善养否曰不是善养便是集义无暴不过不要暴耳问暴即是勿求否曰亦不是暴是妄用此气御之无法勿求是竟不用问先生言如子弟不管敎即是暴岂不是勿求曰此如将之有兵暴气者如役之不以其道抚之不得其情恩不足以结其心威不足以制其命以致他不用命告子是主将孤立散遣徒众不用一卒故其势穷蹙暴气义袭却不是告子病今人都强?在告子身上无事而正而忘而助长恰是告子勿求之説开了

    养气章朱子亦只解得七分从来辟禅学中其要害搜其根底机锋相对者无如此篇人因粗看注中冥然悍然二句以告子为一物无所见一歩不能行底人果尔何敢与孟子分席争长孟子又何湏为之累牍置辨耶不得于言四句乃是告子丹头要看得精细彼以儒者之语言文字都是外面知解原非夲然心中所有吾心自有昭昭灵灵者要见夲来面目不消认知解为心又以儒者立气节厉亷耻依附名教至富贵不滛贫贱不移威武不屈都属外面粗气魄吾心到得定时方且离四大空五蕴撒手游行尚何富贵贫贱威武之可言故于心有不安处只当加功于心不必求助于外面气魄上二句即禅家明心之説下二句即禅家空心之説一是破儒家的语言文字一是破儒家的忠孝亷节他见得孟子学问路头错处在此此处看得粗便看得孟子辟之之言亦不精矣不得于心却不由于气气无义理故也不得于言必湏求于心言即义理所在故也故孟子言以二者相较其可不可防有重轻然其实气亦乌可勿求如欲访一友便足力生忘路之远近若心不欲徃便筋疲力倦气与心岂不相闗者如此看来心与气正是相资相助如何可以置之所谓义袭而取乃是如今人借一公事愤激壮徃一般告子以孟子的气魄正是这様故孟子言其为气也如此其为气也如此是乃集义而生者非是义袭而取者如言我记的书是读得多遍自然精熟者非是偶然强记而得之者是孟子自白语对告子意见不是教人不可义袭也是非二字如此才明何以见得非义袭而取你看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告子以气可袭取总縁以义为外之故若知义之在内则知气可集而生不可袭而取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一路搜根至此直抉出告子病痛源头至至切处若如今解却似义袭句不过是带出如顺手敲击一下而已何闗痛痒至下节注以为养气之节度亦似未然看来此节乃是他不动心底工夫欲心不动必以集义为事不可骤期其不动心但当勿忘其所有事循序有常不可欲速而助之长助长虽似长得较易而不知其苖已槁矣告子先孟子不动心而适成为死而无用之心孟子之不动虽若稍迟却为生生不穷之心者以此槁字对针不动心予助苖长对先我不动心佛氏之心清净寂灭了无用处吾儒之心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至天地位万物育总是一团生意辟佛之精透无过于此

    如今人以集义所生为孟子义袭而取为告子又以告子为正而助长的而以无事而忘为另一种人金正希想到告子外义决不袭义勿求气决不取气乃云告子虽不义袭而取其实与这様人同归是义袭而取乃吾儒告子之外别有这一种人与如今所説无事而忘的人一般岂知此两节口气在是字非字必字勿字因异端説孟子是义袭而取故孟子自白是气也乃集义自然而生的不是托义之名迹掩袭而取的行不合于义便不慊于心则气馁义岂在外者乎必有事焉亦不是説养气节度是説不动心之道告子勿求于气如何肯在气上用着正助忘与助长是一个人不是两个人告子在心上用功似不可説他无事然不以集义为事便是无事他用功于心曷曾一刻忘然却念了集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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