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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家又谓奠为丧祭而虞为吉祭盖渐趋于吉也

    朱子曰反哭升堂反诸其所作也主妇入于室反诸其所养也须知得这意思则所谓践其位行其礼等事行之自安方见得继志述事之事

    朱子曰卒哭之礼近世以百日为期盖自开元失之今从周制葬后三虞而后卒哭得之矣卒哭之后便除几席则孝子之心岂能自安乎大戴礼诸侯迁庙篇云君及从者皆元服则是三年大祥之后既除丧而后迁矣其词但告迁而不言祔是既祔之后主复于寝而至此方迁于庙矣迁主礼经所说不一窃意当以大祥前一日祭当迁之主告而迁之然后次日撤几筵奉新主入庙似亦稍合人情

    朱子曰按丧礼凡丧父在父为主则父存子无主丧之礼又父没兄弟同居各主其丧注云各为妻子之丧为主则是凡妻之丧夫自为主以子为丧主未安古人居丧皆与平日绝异故宗庙之祭虽废而幽明之间两无憾焉今人居丧平日之所为皆不废而独废此一事恐亦有未安卒哭葬后用墨衰常祀于家庙可也问子为母大祥及禫夫已无服其祭当如何曰今礼几筵必三年而除则小祥大祥之祭皆夫主之但小祥之后夫即释服大祥之祭夫亦恐须素服以祭但改其祝词不必言为子而祭也问妻丧逾期主祭曰此未有考但马氏大小祥祭已除服者皆与祭则主祭者须已除服亦何害于与祭乎但不可纯用吉服须如吊丧及忌日之服也窦文卿问子之所生母死题主当何称祭于何所祔于何所曰若避嫡母止称亡母而不称妣以别之伊川云祭于私室问夫在妻之神主宜书何人奉祀曰旁注施于所尊以下则不必书也

    问祧主朱子曰天子诸侯有太庙夹室则就主藏于其中今士人家无此祧主无可置处礼记说藏于两阶闲今不得已只埋于墓所

    朱子曰荐新告庙吉凶相袭似不可行未葬可废既葬则使轻服或已除者入庙行礼可也四时大祭既葬亦不可行如韩魏公所谓节祠者则如荐新行之可也又云正祭三献受胙非居丧所可行而俗节则惟普同一献不读祝不受胙也

    朱子曰宗子虽未能立然服制自当从古是非爱礼存羊之意不可妄有改易也如汉时宗子法已废然其诏令犹云赐民当为父后者爵一级是此礼意犹存岂可谓宗法废而诸子皆得为父后乎

    曾择之问三年丧而复有期丧者当服期丧之服以临其丧卒事则反初服或者以为方服重不当改衣轻服不知何如朱子曰或者之说非是李晦叔问程氏祭仪谓凡配止以正妻一人或奉祠之人是再娶所生即以所生母配曰程先生此说恐误唐会要中有论凡是嫡母无先后皆当并祔合祭

    朱子曰出妻入庙决然不可无可疑者为子孙者只令岁时就其家之庙拜之若相去远则设位望拜可也族祖及诸旁亲皆不当祭有不可忘者亦放此例足矣

    朱子曰朋友之丧古经但云朋友麻则如吊服而加麻绖耳然不言日数至于祭奠则温公说闻亲戚之丧者但当为位哭之不当设祭以其神灵不在此也其大槩如此亦当以其厚薄长少而为之节难以一定论也

    问改葬朱子曰须告庙而后告墓方启墓以葬葬毕奠而归又告庙哭而后毕事

    朱子曰伯有为厉伊川云别是一般道理为其人气未尽而强死自是能为厉如子产为之立后使有所归遂不为厉亦可谓知鬼神之情状矣

    朱子曰一家之主则一家之鬼神属焉诸侯守一国则一国之鬼神属焉天子有天下则天下之鬼神属焉看来为天子者这个神明是多小大如何有些子差忒得若纵欲无度天下许多星辰地下许多山川如何不变怪[以上分二十九节]

    为治第十五

    朱子曰为举与为治只是一统事他日之所用不外乎今日之所存

    朱子曰士之所以能立天下之事者以其有志而已然非才则无以济其志非术则无以辅其才古之君子未有不兼是三者而能有为于世者也

    朱子曰凡事须是敬则能立才有慢心事日趋于弊坏

    或问论治便要识体朱子曰然且以一县言之则治告讦劝农桑抑末作其体也若不识得体时正大体事都不管所为皆是细碎之事

    朱子曰仕宦只是廉勤自守进退迟速自有时节切不可起妄念也守官只是律己公廉执事勤恪昼夜孜孜如临渊谷便自无他患害才是有所依倚便使人怠惰放纵不知不觉错做了事当官廉谨是吾辈本分事不待多说然细微处亦须照管不可忽略因循怠惰又云自治既不苟更能事上以礼接物以诚临民以宽驭吏以法而簿书期会之间亦无所不用其敬焉则庶乎其少过矣

    朱子曰大率天下事循理守法平心处之便是正当当官勿避事亦勿侵事

    朱子曰事上使下皆必诚意交孚而后可以有为平易近民为治之本

    或问为政必当以宽为本而以严济之朱子曰某尝谓当以严为本而以宽济之居上克宽盖自政教法度而行之以宽非废弛之谓也今人说宽政多是事事不管某谓坏了这宽为政必有规矩使奸胥猾吏不得行其私然后刑罚可省赋敛可薄所当以宽为本体仁长人孰大于此者乎

    朱子曰为政如无大利害不必议更张更张则所更之事未成必哄然成扰卒未已也治道去泰甚诚出于黄老之意然吾言亦颇有近似者但在用者如何若看得准则定当不可易处然后随其深浅而不求备焉此则儒者之去泰甚也

    朱子曰作县固非易事然尽心力而为之必无不济许公自言吾作县有八字法请问之则曰开收人丁推割产税而已版籍不正田税不均虽若小事然其实最为公私莫大之害顷在同安见官户富家吏人中户典买田产不肯受业操有余之势力以困破卖家计狼狈之人殊使人扼腕每县中有送来整理者必了于一日之中盖不如此则村民有宿食废业之患而市人富家得以持久困之使不敢伸理此最弊之大者孟子论王道以制民产为先今井地之制未能遽讲莫若令逐州逐县各具民田一亩岁入几何输税几何非泛科率又几何州县一岁所收金谷总计几何诸色支费总计几何有余者归之何许不足者何所取之俟其毕集然后选忠厚通练之士数人类会考究而大均节之有余者取不足者与务使州县贫富不至甚相悬则民力之惨舒亦不至大相绝矣是则虽未能遽复古人井地之法而于制民之产之意亦髣髴其万一

    朱子曰省刑罚薄税敛此二者仁政之大目也

    朱子曰凡天下疲癃残疾惸独鳏寡皆兄弟颠连而无告者也君子之为政宜要主张这等人先王养民之政导其妻子使之养其老而恤其幼不幸而有鳏寡孤独之人无父母妻子之养尤宜怜恤

    朱子曰夫民衣食不足则不暇治礼义而饱暖无教则又近于禽兽故既富而教以孝弟则人知爱亲敬长而代其劳

    朱子知南康军榜示其民略曰天性人心不易之理在昔既有今岂无之患在师帅不良不加敦劝是致颓靡日陷偷薄今请管下士民乡邻父老岁时集会并加教戒间或因事反复丁宁使后生赤子咸知修其孝弟忠信之行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敦厚亲族和睦乡邻有无相通患难相恤庶几风俗之美不愧古人问乡学如何曰皆是农隙而学曰孰与教之曰乡大夫有德行而致其事者教之

    朱子曰上不知礼则无以教民下不知学则易与为乱礼之施于朝廷者州县无以与知为也而尽颁之则傅者苦其多习者患其博而莫能穷也莫若取自州民县官所应用者参以近制别加纂次锓版模印而颁行之州县各为三通皆椟藏之守视司察体如诏书而民庶所用则又使州县自锓之版正岁则模而揭之市井村落使知之则可以永久矣

    朱子曰县事大要三刑狱词讼财赋也

    朱子曰号令既明刑罚亦不可弛苟不严刑罚则所谓号令者徒挂墙壁耳与其不道以梗吾治曷若惩其一以戒其百与其覆实检察于其终曷若严其始而使之毋犯

    朱子曰凡有讼狱必先论其尊卑上下长幼亲疏之分而后听其曲直之辞今人狱事只管理会要从厚不知不问是非善恶只务从厚岂不长奸惠恶大凡事付之无心因其所犯考其情实轻重厚薄付之当然可也不问其是非曲直而待之如一则是善者常不得伸而恶者反幸而免以此为平是乃所以大不平也

    朱子曰为守令第一便是民事为重其次便是军政今人都不理会天下国家之大务莫大于恤民而恤民之实在省赋省赋之实在治军

    朱子曰屯田实边最为宽民力之大者但恐疆理不定因循就简则诞欺者易以为奸而稽核者难于得实此却虽就今日边郡官田略以古法画为丘井沟洫之制亦不必尽如周礼古制但以孟子所言为准画为一法使试行之边郡之地已有民田在其闲者以内地见耕官田易之使彼此无疆场之争军民无杂争之扰此则非惟利于一时又可渐为复古之绪

    朱子曰先王之世使民三年耕者必有一年之蓄故积之三十年则有十年之蓄而不病于凶饥此可谓万世之良法矣其次则汉之所谓常平者其法亦未尝不善也自古救荒只有两说一是感召和气以致丰者其次只有储蓄之计若待他饥饿时理会更有何策救荒之政蠲除赈贷固当汲汲于其始而抚存休养尤在谨之于其终

    朱子曰财者人之所同好也而我欲专其利则民有不得其所者矣大抵有国有家所以生起祸乱皆是从这裏来大学篇末言菑害并至无如之何者盖怨已结于民心则非一朝一夕之可解矣圣贤深探其实而极言之欲人有以审于未然而不为无及于事之悔也自古国家倾覆之由何尝不起于盗贼盗贼窃发之端何尝不生于饥饿赤眉黄巾葛荣黄巢之徒其已事可见也

    朱子曰人为万物之灵王者之所天也周礼献民数于王王拜受之况其下者敢不敬乎

    朱子曰监司者守令之纲朝廷者监司之本为大吏便须求贤才去赃吏除暴敛均力役

    朱子曰古之君子居大臣之任者其于天下之事知之不惑任之有余则汲汲乎其时而勇为之知有所未明力有所不足则咨访讲求以进其知拔援汲引以求其助上不敢愚其君以为不足与言仁义下不敢鄙其民以为不足以兴教化中不敢薄其士大夫以为不足共成事功于天下之事有可否则断以至公而勿牵于内顾偏听之私于天下之议有从违则开以诚心而勿误以阳开阴阖之计则庶乎德业盛大表裏光明中弗远迩心说诚服咨询访问取之于无事之时而参互校量用之于有事之日

    朱子曰有志天下者求士必于无事之时宰相以得士为功下士为难而士之所守乃以不自失为贵朝廷设官求贤故在上者不当以请托而荐人士人当有礼义廉耻故在下者不当自炫鬻以求荐人才衰少风俗颓坏之时士有一善即当扶接导诱以就其器业

    或曰未当其任欲先得天下之贤者宜奈何朱子曰权力所及则察之举之礼际所及则亲之厚之皆不及则称之誉之又不及则乡之慕之如是而犹以为未足也又于其类而求之不以小恶掩大善不以众短弃一长其如此而已李文公之书曰有人告曰某所有女国色也天下之人必将极其力而求之无所爱也有人告曰某所有人国士也天下之人则不能一往而先焉此岂非好德不如好色者乎呜呼欲任天下之重者诚反此而求之则亦无患乎士之不至矣

    朱子曰集众思者易为力专己智者难为功

    问若经世一事向使先生见用其将何先朱子曰只是随时问今法亦有弊而当更者曰亦只是就其中整理

    论其难其慎朱子曰君臣上下相与甚难[以上分三十节]

    纪纲第十六

    朱子曰天下之纪纲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术公平正大无偏党反侧之私然后纪纲有所系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必亲贤臣远小人讲明义理之归闭塞私邪之路然后可得而正人主所以制天下之事者本乎一心而心之所主又有天理人欲之异二者一分而公私邪正之路判矣修德之实本乎去人欲存天理不必声色货利之娱宫室观游之侈也但存诸心小失其正便是人欲存祗惧之心以畏天扩宽弘之度以尽下不敢自是而欲人必己同不循偏见而谓众无足取不甘受佞人而外敬正士不狃于近利而昧于远猷

    朱子曰讲学所以明理而导之于前定计所以养气而督之于后任贤所以修政而经纬乎其中天下之事无出乎此者矣

    朱子曰人君能守法度不纵逸乐则心正身修义理昭著而于人之贤否孰为可任孰为可去事之是非孰为可疑孰为不可疑皆有以审其几微绝其蔽惑故方寸之间光辉明白而于天下之事孰为道义之正而不可违孰为民心之公而不可咈皆有以处之不失其理而毫发私意不入于其闲矣

    朱子曰古先圣王所以立师傅之官设宾友之位置谏诤之职凡以先后从臾左右维持惟恐此心顷刻之闲或失其正而已

    朱子曰人主之学当以明理为先是理既明则凡所当为而必为所不当为而必止者莫非循天之理而非有意必固我之私也

    朱子曰治道别无说使人主恭俭好善有言逆于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心必求诸非道这如何会不治这别无说从古来都有见成样子直是如此

    朱子曰三代之盛圣贤之君能修其政者莫不本于齐家盖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而夫妇之别严者家之齐也妻齐体于上妾接承于下而嫡庶之分定者家之齐也采有德戒声色近严敬远技能者家之齐也内言不出外言不入苞苴不达请谒不行者家之齐也男子正位乎外为国家之主故有知则能立国妇人以无非无仪为善无所事哲哲则适足以覆国而已妇人与奄人常相倚而为奸不可不并以为戒也欧阳公常言宦者之祸甚于女宠其言尤为深切有国家者可不戒哉

    朱子曰贾谊作保傅传其言有曰天下之命系于太子太子之善在于蚤谕教与选左右教得而左右正则太子正太子正则天下定矣此天下之至言万世不可易之定论也

    朱子曰古圣贤之言治必以仁义为先而不以功利为急

    朱子曰天下万事有大根本而每事之中又各有切要处

    朱子曰君臣之义父子之恩天理民彝之大有国有家者所以维系民心纪纲政事本根之要也昔者圣王作民君师设官分职以长以治而其教民之目则曰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五者而已夫惟三纲不立是以众志无所统系而上之人亦无所凭借以为安

    朱子曰为天下国家者必有一定不易之计古之有天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以新天下之耳目而一其心志

    朱子曰须是自闺门衽席之微积垒到熏蒸洋溢天下无一民一物不被其化然后可以行周官之法度不然则为王莽矣

    朱子曰天下制度无全利而无害底道理但看利害分数如何法度不正则人极不立人极不立则仁义无所措仁义无所措则圣人之用息矣

    朱子曰人主当务聪明之实不可求聪明之名信任大臣日与图事反复辨论以求至当之归此聪明之实也偏听左右轻信其言此聪明之名也

    朱子曰天下之事非艰难多事之可忧而宴安酖毒之可畏政使功成治定无一事之可为尚当朝兢夕惕居安虑危而不可以少怠审微于未形御变于将来非知道者孰能

    朱子曰名为独断而主威不免于下移欲以求治而反不免于致乱

    朱子曰天下之势合则强分则弱故诸葛亮之告其君曰宫中府中宜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

    朱子曰力求所欲则所欲者反不可得能反其本则所欲者不求而至

    朱子曰天下之治固必出于一人而天下之事则有非一人所能独任者为政不在用一己之长而贵有以来天下之善古之君子有志于天下者莫不以致天下之贤为急

    朱子曰自古君子小人杂居并用非此胜彼即彼胜此无有两相疑而终不决者此必然之理凡阳必刚刚必明明则易知凡阴必柔柔必暗暗则难测故圣人作易遂以阳为君子阴为小人

    朱子曰人主以论相为职宰相以正君为职又云苟当论相者求其适己而不求其正己取其可爱而不取其可畏则人主失其职矣当正君者不以献可替否为事而以趋利承意为能不以经世宰物为心而以容身固宠为衡则宰相失其职矣

    朱子曰信谗邪则任贤不专徇货色则好贤不笃贾捐之所谓后宫盛色则贤者隐微佞人用事则诤臣杜口盖持衡之势此重则彼轻理固然矣夫劳于求贤而逸于得人任则不疑疑则不任此古之圣君贤相所以诚意交孚两尽其道而有以共成正大光明之业也如其不然吾恐上之所以猜防畏备者愈密而其为眩愈甚下之所以欺罔蒙蔽者愈巧而其为害愈深不幸而臣之奸遂则其祸固有不胜言者幸而主之威胜则夫所谓偏听独信御下蔽上之奸将不在于大臣而移于左右其为国家之害尤有不可胜言者矣呜呼危哉君子小人迭为消长直谅多闻之士远则谗谄面谀之人至理势然也

    朱子曰仗节死义之士临患难而能外死生则其在平世必能轻爵禄临患难而能尽忠节则其在平世必能不诡随平日无事之时得而用之则君心正于上风俗美于下足以逆折奸萌潜销祸本自然不至真有仗节死义之事方天下无事时则端人正士行义谨饬之士为小人排摈不能一日安于朝廷迁窜贬谪及扰攘多故之秋所谓忠臣义士者犯水火蹈白刃以捐其躯而小人者平世固是他享富贵及乱世亦是他独宽纵横颠倒无非是他得志之日君子者常不幸而小人者常幸也

    朱子曰小人为恶千条万端其可恶者不但媚疾一事而已仁人不深恶乎彼而独深恶乎此者以其有害于善人使民不得被其泽而其流祸之长及于后世而未已也

    仁人能爱人能恶人何也朱子曰仁人者私欲不萌而天下之公在我是以是非不谬而举措得宜也

    朱子曰四海之广兆民至众人各有意欲行其私而善为治者乃能总摄而整齐之使之各循其理而莫敢不如吾志之所欲者则以先有纪纲以持之于上而后有风俗以驱之于下也何谓纪纲辨贤否以定上下之分核功罪以公赏罚之施也何谓风俗使人皆知善之可慕而必为皆知不善之可羞而必去也纪纲不振于上是以风俗颓弊于下

    朱子曰天叙有典勑我五典五惇哉天秩有礼自我五礼五庸哉这个典礼自是天理之当然欠他一毫不得添他一毫不得先王之世上自朝廷下达闾巷其仪品有章动作有节

    朱子曰圣人作乐以养性情育人材事神祇和上下其体用功效广大深切

    朱子曰发政施仁所以王天下之本也人君当黜霸功行王道而王道之要不过推其不忍之心以行不忍之政而已

    朱子曰民之与财孰轻孰重身之与国孰大孰小财散犹可复聚民心一失则不可复收身危犹可复安国势一倾则不可复振陆宣公之言曰民者邦之本财者民之心其心伤则其本伤其本伤则枝干凋瘁而根柢蹷拔矣吕正献公之言曰小人聚敛以佐人主之欲人主不悟以为有利于国而不知其终为害也赏其纳忠而不知其大不忠也嘉其任怨而不知其怨归于上也呜呼有国家者可不鉴哉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此乾坤广大之心圣贤亲切之训盖有人斯有土有土斯有财若百姓不足则君虽厚敛亦不济事以利为利则上下交征不夺不餍以义为利则不遗其亲不后其君盖惟义之安而无所不利矣程子曰圣人以义为利义之所安即利之所在正谓此也

    朱子曰古者学校选举之法始于家乡而达于国都教之以德行道艺而兴其贤者能者盖其所以居之者无异处所以官之者无异术所以取之者无异路是以士有定志而无他慕小学之教废而人之行艺不修大学之教废而世之道德不明学校之政不患法制之不立而患理义之不足以悦其心

    朱子曰圣人之心涵育发生真与天地同德而物或自逆于理以干天诛则夫轻重取舍之闲亦自有决然不易之理其宥过非私恩其刑故非私怒罪疑而轻非姑息功疑而重非过予如天地四时之运寒凉肃杀常居其半而涵养发生之心未始不流行乎其闲父子罪不相及而赏则远延于世其善善长而恶恶短圣人之法有尽而心无穷或有所疑常屈法而伸恩而不使执法之意有以胜其好生之德

    朱子曰先王之制内有六乡六遂都鄙之民外有方伯连师之兵内外相维缓急相制兵法以能分合为变不独一阵之闲有分合天下之兵皆然出师之道当谨其始以律则吉不臧则凶

    朱子曰人主之行事与天地相为流通故行有善恶则气各以类而应古之圣王遇灾而惧修德立事故能变灾为祥

    朱子曰先甲三日辛也后甲三日丁也前事过中而将坏则可自新以为后事之端而不使至于大坏后事方始而尚新然更当致其丁宁之意以监其前事之失而不使至于速坏圣人之深戒也

    朱子曰古之圣人既竭耳目心思之力然犹以为未足以徧天下及后世故制为法度以继续之则其用不穷而仁之所被者广矣[以上分三十七节]

    圣人第十七

    朱子曰圣人相传只是一个字尧曰钦明舜曰温恭汤曰圣敬日跻汤执中只是要事事恰好无过不及而已禹入圣域而不优汉儒见得此意思好诗称成汤言圣敬日跻圣人之所以为圣人皆自这处进去

    朱子曰成汤当放桀之初便说惟皇上帝降衷于民若有恒性克绥厥猷惟后武王伐纣时便说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传说告高宗便说明王奉若天道建邦设都树后王君公承以大夫师长不惟逸豫惟以乱民惟天聪明惟圣时宪见古圣贤朝夕只见那天在眼前

    朱子曰箕子为武王作洪范首言五行次便及五事盖在天则是五行在人则是五事问洪范诸事曰此是个大纲天下之事其大者大槩备于此矣又问皇极曰此是人君为治之心法周礼一书只是个八政而已

    问圣人无不可为之时且以人君言之尧所以处丹朱而禅舜舜所以处父母兄弟之闲与所以处商均而禅禹以人臣言之伊尹所以处太甲周公所以处管蔡可见圣人无不可为之时朱子曰然封之有庳是富贵之是不以公义废私恩所以为仁之至使吏治其国纳贡赋而不得肆暴是不以私恩废公义所以为义之尽后世汉文之于淮南景帝之于梁王则纵之太过不得谓之仁后又窘治之甚不得谓之义皆两失之

    朱子曰文王之事纣惟知以臣事君而已都不计其他兹其所以为至德若谓三分天下纣尚有其一未忍轻去臣位以商之先王德泽未亡历数未终纣恶未甚圣人若之何而取之若是则是文王之事纣非其本心盖有不得已焉耳若是则安得谓之至德哉

    朱子曰太伯之事正也太王王季文王之事权也权而不失其正则并行而不相悖矣

    问鲁之郊禘自成王之赐伯禽之受不是了后世子孙合如何而改朱子曰时王之命如何敢改曰恐不可自改则当请命于天王而改之否曰是

    朱子曰汉高祖唐太宗未可谓之仁人然战国至暴秦其祸极矣高祖出而平定天下隋末残虐尤甚太宗出而埽除以致贞观之治化二者岂非仁者之功邪秦以苛虐祸世故高祖不得不宽大隋以拒谏失国故太宗不得不听人言皆是他天资高见得利害分明汉高祖私意分数少唐太宗一切假仁借义以行其私

    朱子曰三代而下汉之文帝可谓恭俭之主

    朱子曰武帝病痛固多然天资高志向大足以有为惜乎无真儒辅佐不能胜其私欲之多

    朱子曰今人只是不善推其所为范氏言明皇友兄弟而一日杀三子只是正以不能推此心也

    朱子曰周世宗规模虽大然性迫无甚宽大气象

    朱子曰天下为一诸侯朝觐狱讼皆归便是正统

    朱子曰一治一乱气化盛衰人事得失反复相寻理之常也

    朱子曰孟子曰执之而已矣非洞见皋陶之心不能言

    朱子曰伊尹之志公天下以为心而无一毫之私者也

    朱子曰六经说学字只是自傅说方说起来

    朱子曰夷惠高似伊尹伊尹大似夷惠

    问夷齐之逊使无中子不成委先君之国而弃之必有当立者朱子曰伊川说叔齐当立看来叔齐虽以父命终非正理只当立伯夷曰伯夷终不肯立奈何曰国有贤大臣必请于天子而立之不问其情愿矣看来二子立得都不安以正理论之伯夷稍优

    朱子曰管仲之德不胜其才子产之才不胜其德

    朱子曰君子之于人取其大节之纯全而略其细行之不能无弊则虽三人犹必有师者况如屈子乃千载一人哉又曰屈原之忠忠而过者也屈原之过过于忠者也

    朱子曰贾谊之学杂他本是战国纵横之学只是较近道理

    朱子曰仲舒本领纯正仲舒识得本原如云正心修身可以治国平天下如说仁义礼乐皆其具此等说话皆好

    朱子曰司马迁才高识亦高但粗率子由古史言马迁浅陋而不学疏略而轻信此二句最中马迁之失

    朱子曰太史公书疏爽班固书密塞

    朱子曰读通鉴至班固论郭解有温良泛爱绝异之资而不入于道德以至于杀身亡宗处方为之掩卷太息以为天理人欲之闲毫厘一差其为祸福之不同乃至于此

    朱子曰扬雄说明哲煌煌旁烛无疆逊于不虞以保天命便是占便宜说话所以他望这几句误

    朱子曰古人年三十时都理会得了便受用行将去如邓禹十三岁学于京师已识光武为非常人后来杖策谒军门只以数言定天下大计

    朱子曰古之名将能立功名者皆能谨重周密乃能有成如吴汉朱然终日钦钦常如对阵须学这样时方得又曰要做大功名底人越要谨密未闻粗鲁阔略而能有成者

    或问黄宪不得似颜子朱子曰毕竟是资禀好又问若得圣人为之依归想是煞好曰又不知他志向如何颜子不是个衰善底人看他多少聪明便敢问为邦孔子便告以四代礼乐

    朱子曰近看温公论东汉名节处觉得有未尽处但知党锢诸贤趋死不避为光武明章之烈不知建安以后士大夫只知有曹氏不知有汉室却是党锢杀戮之祸有以驱之也

    朱子曰荀彧之死胡安定引宋景之说以为刘穆之宋齐丘之比最为得其情状之实无复改评矣

    朱子曰义和之大命武侯知之有非他人所及者亦其天资有过人处若其细微之间则不能无未察处岂其学有未足故邪诸葛武侯尝言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而其洽蜀也官府次舍桥梁道路莫不缮理而民不告劳是亦庶乎先王之政矣

    朱子曰南轩论诸葛瞻权兼将相而不能极谏以去黄皓谏而不听又不能奉身而退以冀主之一悟兵败身死虽能不降仅胜于卖国者耳此论甚精愚所不及

    朱子曰陶元亮自以晋世宰辅子孙耻复屈身后代自刘裕篡夺势成遂不肯仕虽其功名事业不少槩见而其高情逸想播于声诗者后世能言之士皆自以为莫能及也

    朱子曰文中子一见隋文而陈十二策则既不量其力不足以为伊周又不知其君之不可以为汤武且不待其招而往不待其问而告则又轻其道以求售焉王通也有好处只是无本原工夫却要将秦汉以下文饰做个三代他便自要比孔子不知如何比得

    朱子曰自古罕有人说得端的惟退之原道庶几近之却说见大体问原性三品之说是否曰退之说性只将仁义礼智信来说便是识见高处如论三品亦是但以某观人之性岂独三品须有百千万品退之所论却少一气字原性人多忽之却不见他好处如言所以为性者五曰仁义礼智信此语甚实

    朱子曰杨绾用而大臣损音乐减驺御则人岂可不有以养素自重邪

    朱子曰如五代冯道真乡原也

    朱子曰范文正杰出之才又云振作士大夫之功为多范文正公自做秀才时便以天下为己任无一事不理会过一旦仁宗大用之便做许多事业

    朱子曰韩魏公为相或谓公之德业无愧古人但文章有所不逮公曰某为宰相欧阳永叔为翰林学士天下文章莫大于是

    朱子曰欧阳子云三代而上治出于一而礼乐达于天下三代而下治出于二而礼乐为虚名此古今不易之至论也

    朱子曰温公可谓知仁勇他那治国救世处是甚次第其规模稍大又有学问其人严而正温公只恁地行将去无致知一段欧阳司马之学其于圣贤之高致固非末学所敢议然其所守皆不失儒者之旧特恐有所未尽耳

    朱子曰王介甫质虽清介而气本褊狭志虽高远而学实凡近介甫之心固欲救人然其术足以害人岂可谓非其罪庄生语云其所谓道非道则所言韪不免于非此正王氏之谓也

    朱子曰苏氏之学大抵不知天命人心为礼义本原之正而横邪曲直惟其意之所欲此则苏氏膏肓沈痼之疾苏子由云学圣人不如学道他认道与圣人做两个物事不知学道便是学圣人学圣人便是学道尝论苏氏易解曰性命之理甚明而其为说至简今将言之而先曰不可言既指之而又曰不可见足以眩夫未尝学问之庸人矣由学者观之岂不适以为未尝见未尝知之验哉

    问荆公与苏公之学朱子曰二公之学俱不正荆公取佛老之似乱孔孟之真仗人主之威行空言之教苏氏蚤拾苏张之绪余晚醉佛老之糟粕二人之学皆谓之不知道可也

    朱子曰文定从龟山求见上蔡毕竟文定之学后来得于上蔡者为多胡致堂议论英发人物伟然可谓豪杰之士五峯善思然思过处亦有之黄直卿言五峯说好恶性也本是要说得高却反说得低了曰依旧是气质上说某尝与他改云所以好恶者性也五峯云学欲博不欲杂守欲约不欲陋此天下之至言也

    朱子曰陈忠肃公刚方正直之操得之天资而其烛理之益精陈义之益切则学问之功有不可诬者陈了翁说人当自试以观己之力量陈了翁曾作谏官及被谪犹着白布衫系麻鞋赴旬呈朝廷行遣罪人正欲以此困辱之若必求免是不受君命也不受君命不受天命也而可乎

    朱子曰李忠定公虽以谗闲窜斥濒九死而其爱君忧国之志终有不可得而夺者是亦可谓一世之伟人矣又曰李纲入来方成朝廷

    朱子曰赵丞相中兴名臣一人而已

    朱子曰张无垢始学龟山之门而逃儒以归于释其所论著皆阳儒而阴释

    朱子曰辛丈今日如此人物岂易可得向使早向里来有用心处则其事业俊伟光明岂但如今日所就而已耶

    朱子曰子静之学看他千般万状病只在不知有气禀之杂

    朱子曰洪氏释怀沙曰知死之不可惜则舍生而取义可也所恶有甚于死者岂复爱七尺之躯哉其言伟然可立懦夫之气此所以忤桧相而贬死也可悲也哉近岁风俗颓败不复闻有道此等语者此又深可畏云

    朱子曰欧公之言曰后世苟不公至今无圣贤盖俗情之好恶虽有长短而公论之光明终不泯灭此古之君子所以未能以此而易彼也[以上分五十五节]

    前辈第十八

    朱子曰前辈固不敢议论然论其行事之是非何害固不可凿空立论然读书有疑有所见自不容不立议论

    朱子曰孟子后荀扬浅济不得事只有王通韩愈好又不全安卿曰他也只是见不得十分不能止于善也曰也是汉儒惟董仲舒纯粹其学甚正非诸人比只是困苦无精彩极好处也只有正谊明道两句下此诸子皆无足道如张良诸葛亮固正只是粗武侯名义俱正无所隐匿其为汉复雠之志如青天白日人人得而知之有补于天下后世非子房比也盖为武侯之所为则难而子房投间抵隙得为即为故其就之易耳顷见李先生亦言孔明不若子房之从容子房不若孔明之正大文中子论治体处高似仲舒而本领不及爽似仲舒而纯不及董仲舒才不及陆宣公而学问过之张子房近黄老而隐晦不露王通于世务变故人情物态施为作用处极见得分晓只是于大体处却有病韩退之于大体处见得而于作用施为处却不晓史以陆宣公比贾谊谊才高似陆宣公公谙练多学更纯粹问陆宣公比诸葛武侯如何曰武侯气象较大恐宣公不及韩退之却有些本领非欧公比原道其言虽不精然智实大纲是

    问本朝人物曰韩富规模大又粗温公差细密又小了翁有济时之才道卿纯粹才不及也使了翁得志必有可观

    王近思曰霍光小心谨厚而许后之事不可以为不知马援戒诸子以口过而裹尸之祸乃口过之所致二人之编在小学无亦取其一节邪朱子曰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取人之善为己师法正不当如此论也后人据纸上语指点前人甚易为力不知事到手头实要处断毫发之间便有成败

    朱子曰古之圣贤其文可谓盛矣然岂有意学为如是之文哉有是实于中则必有是文于外有治世之文有衰世之文有乱世之文文字之设要以达吾之意而已政使极其高妙而于义理无得焉则亦何所益于吾身而何所用于斯世文章须正大须教天下后世见之明白无疑有典有则方是文章主乎学问以明理则自然发为好文章诗亦然

    朱子曰古人文章只是平熟而意自是后人文章务意多而酸涩如离骚初无奇字只恁说将去自是好理之至当不容有二若以必自己出而不蹈前人为高则私意而已

    朱子曰仲舒为人宽缓其文亦如其人扬雄之太玄法言盖亦长杨较猎之流而粗变其音节初非实为明道讲学而作也韩文力量不如汉文汉文不如先秦战国韩退之议论正规模大柳子厚较精密问韩柳二家文体孰正曰柳文自高古但不甚醇正杜诗佳处有在用事造语之外者欧公文字大纲好处多六一文一唱三叹今人如何作文某未冠而读南丰先生之文爱其词严而理正居尝诵习以为人之为言必当如此乃为非苟作者东坡之言曰吾之为文必与道俱则是文自文而道自道待作文时旋去讨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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