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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张子曰大可为也化不可为也在熟之而已矣

    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

    程子曰圣不可知谓圣之至妙人所不能测非圣人之上又有一等神人也【或问此一节曰至于圣则造道入徳之功至矣尽矣不可以有加矣是其盛徳至善之极无声无臭之妙必有非耳目所能制心思所能测者是则所谓神者而非圣人之上复有神人也】

    乐正子二之中四之下也

    盖在善信之间观其从于子敖则其有诸己者或未实也【或问乐正子以善名矣而以餔歠从子敖先馆舎后长者何也曰言在二者之中则有余于善而不足于信矣○语録曰乐正子二之中是知好善而未能有诸己故有从子敖之失○辅氏曰意者乐正子虽能明善而亦工夫未到于善未诚使其诚有诸己则于从子敖之事当如恶恶臭而自不向迩也】张子曰顔渊乐正子皆知好仁矣乐正子志仁无恶而不致于学所以但为善人信人而已顔子好学不倦合仁与智具体圣人独未至圣人之止耳【辅氏曰张子并顔子言之以见学之不可已如此】○程子曰士之所难者在有诸己而已能有诸己则居之安资之深而美且大可以驯致矣徒知可欲之善而若存若亡而已则能不受变于俗者鲜矣【辅氏曰程子又发明学者只要有诸己有诸己则住不得自然趱将去故美且大可以循致不然徒知其善而若存若亡则为流俗所变而终亦必亡之矣】尹氏曰自可欲之善至于圣而不可知之神上下一理扩充之至于神则不可得而名矣【辅氏曰尹氏上下一理之説尤得其要惟其不可得而名故谓之神也】

    ○孟子曰逃墨必归于杨逃杨必归于儒归斯受之而已矣

    墨氏务外而不情杨氏太简而近实故其反正之渐大略如此【辅氏曰兼爱固仁之事若泛然而无差等则反至于徇外为我固义之事若徒知有已而不知有人则遂至于太简徇外则不能若其情故有所彊有所彊故不情太简则略于外故犹近实近实则反正为易矣自其外而观之则兼爱若胜于为我自其心而观之则兼爱之失为甚而为我之失犹近也】归斯受之者闵其陷溺之久而取其悔悟之新也

    今之与杨墨辩者如追放豚既入其苙又从而招之放豚放逸之豕豚也苙阑也招罥也羇其足也言彼既来归而又追咎其既往之失也○此章见圣贤之于异端拒之甚严而于其来归待之甚恕拒之严故人知彼説之为邪待之恕故人知此道之可反仁之至义之尽也【辅氏曰集注发明圣贤待异端之道以拒之甚严为义之尽以待之甚恕为仁之至其亦异乎杨墨之所谓仁义者矣】

    ○孟子曰有布缕之征粟米之征力役之征君子用其一缓其二用其二而民有殍用其三而父子离

    征赋之法?有常数然布缕取之于夏粟米取之于秋力役取之于冬当各以其时若并取之则民力有所不堪矣今两税三限之法亦此意也【辅氏曰此乃孟子言之以警夫取民无度者今两税三限之法其意亦如此而有司乃有预借之名重催之其不仁甚矣○问布缕粟米力役之征周礼皆取之而孟子言用其一而缓其二朱子乃有夏秋之辨夫夏秋之説始出于唐不知何所据而云永嘉陈氏曰缓非废其征但不作一时并征之耳月令孟夏蚕毕而献茧税孟秋农乃登谷始收谷布缕征之夏粟米征之秋乃古法若唐分两税非止布缕粟米之征乃是取大厯十四年应完赋敛之数并而为两税名同实异失孟子之旨矣】尹氏曰言民为邦本取之无度则其国危矣

    ○孟子曰诸侯之宝三土地人民政事宝珠玉者殃必及身

    尹氏曰言宝得其宝者安宝失其宝者危

    ○盆成括仕于齐孟子曰死矣盆成括盆成括见杀门人问曰夫子何以知其将见杀曰其为人也小有才未闻君子之大道也则足以杀其躯而已矣

    盆成姓括名也恃才妄作所以取祸【语録曰恃才妄作谓不循理了硬要胡做○辅氏曰才出于气而有限故曰小道本于性而无方故曰大况曰小才则又才之小者也夫道者义理之縂名也不顾义理而惟才是逞则行险侥幸无所不至不至于顚覆不已也】徐氏曰君子道其常而已括有死之道焉设使幸而获免孟子之言犹信也【辅氏曰孟子之言但述其理之当然耳不以是为竒中也学者不达而以是为竒则必以料事为明而骎骎然入于逆诈亿不信矣】

    ○孟子之滕馆于上宫有业屦于牖上馆人求之弗得馆舎也上宫别宫名业屦织之有次业而未成者盖馆人所作置之牖上而失之也

    或问之曰若是乎从者之廀也曰子以是为窃屦来与曰殆非也夫子之设科也往者不追来者不拒茍以是心至斯受之而已矣【从为去声与平声夫子如字旧读为扶余者非】

    或问之者问于孟子也廀匿也言子之从者乃匿人之物如此乎孟子答之而或人自悟其失因言此从者固不为窃屦而来但夫子设置科条以待学者茍以向道之心而来则受之耳虽夫子亦不能保其往也门人取其言有合于圣贤之指故记之【辅氏曰先儒多读夫子作扶子而以为孟子自説朱子独以为夫子而作问者自悟其失而言者盖不独以殆非也下无曰字而知其然若以为孟子之言则不惟露筋骨且非所以待学者将使学者不自重惟以为问者之言则可取愚尝谓近世好议论者往往以学者之失而议先生长者是其识量又不逮于当时织屦者矣茍以是心至斯受之者与人为善之公心也至于孺悲之欲见则辞以疾滕更之在门则不见答是又义之所当然也然教亦固在于中矣】

    ○孟子曰人皆有所不忍达之于其所忍仁也人皆有所不为达之于其所为义也

    恻隐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故莫不有所不忍不为此仁义之端也然以气质之偏物欲之蔽则于他事或有不能者但推所能达之于所不能则无非仁义矣【辅氏曰此一节言凡人皆有所不忍有所不为夫不忍者恻隐之事也不为者羞恶之事也是皆本于性发于情而统于心人之所固有者也但为气禀所拘物欲所蔽则心失其正而不能统夫性与情故有所当发而不发亦有所不当发而反发遂至于其所不忍者或有时而忍于其所不为者或有时而为而性亦从而梏亡之矣今教之以推所不忍以达于所忍推所不为以达于所为如是则心得其职情得其正而性之所以为仁义者得矣○眞氏曰有所不忍有所不为者此心之正也能即是心而推之虽所忍者亦不忍即仁也虽所为者亦不为即义也】

    人能充无欲害人之心而仁不可胜用也人能充无穿窬之心而义不可胜用也【胜平声】

    充满也穿穿穴窬逾墙皆为盗之事也能推所不忍以达于所忍则能满其无欲害人之心而无不仁矣能推其所不为以达于所为则能满其无穿窬之心而无不义矣【辅氏曰此一节因前説而教人以充满其本心之量无欲害人之心即是所不忍也无穿窬之心即是所不为也是心也其量甚大其用有常人能推所不忍以达于其所忍然后能充满其无欲害人之心量推所为然后能充满其无穿窬之心量能充满其心量则其用有常而仁义不可胜用矣】

    人能充无受尔汝之实无所往而不为义也

    此申説上文充无穿窬之心之意也盖尔汝人所轻贱之称人虽或有所贪昧隐忍而甘受之者然其中心必有惭忿而不肯受之之实人能即此而推之使其充满无所亏缺则无适而非义矣【语録曰不欲人以尔汝之称加诸我是恶尔汝之名也然反之于身而去其无可尔汝之行是能充其无受尔汝之实也若我身有未是处则虽恶人以尔汝相称亦自有所愧矣○辅氏曰此一节事愈防而理愈密夫人不肯受尔汝之称其事虽防然皆是其羞恶之实心存养之不加体察之不至则不受之心虽有得于此而或遂失于彼则亦不能充满其实心之量而义有时而不行矣唯能推所不受而达之于所受不以事之防而不察不以迹之粗而姑自恕亦必推所不受以达于所受而无所渗漏然后能充满其无受尔汝实心之量无所适而不为义也】

    士未可以言而言是以言餂之也可以言而不言是以不言餂之也是皆穿窬之类也【餂音忝】

    餂探取之也【语録曰问探取犹言探试之探否曰是钩致之意】今人以舌取物曰餂即此意也便佞隐黙皆有意探取于人是亦穿窬之类【语録曰如本不必说自家却强说防句要去动人恱人是以言餂之也如合当与他说却不説须故为隐难要使他来问我是以不言餂之也问正使当言而言茍有悦人之意是亦穿窬之类否曰固是】然其事隐防人所忽易故特举以见例明必推无穿窬之心以达于此而悉去之然后为能充其无穿窬之心也【辅氏曰此一节事之防而理之密又有甚于前者故以士言之夫不为穿窬无受尔汝在士则有所不足道然一语一黙之防发于计较安排而有意探取于人则是亦穿窬之类故集注亦以为其事隐防人所忽易故特举以见例必推无穿窬之心而达之于此类至纎至悉处亦不容有不尽方始能充其无穿窬之心也其义亦精矣】

    ○孟子曰言近而指逺者善言也守约而施博者善道也君子之言也不下带而道存焉【施去声】

    古人视不下于带则带之上乃目前常见至近之处也举目前之近事而至理存焉所以为言近而指逺也【辅氏曰言近而指逺故测之而益深穷之而益逺是君子教人之事】

    君子之守修其身而天下平

    此所谓守约而施博也【辅氏曰守约而施博故推之而无不准动之而无不化是君子治天下之事】

    人病舎其田而芸人之田所求于人者重而所以自任者轻【舎音舍】

    此言不守约而务博施之病

    ○孟子曰尧舜性者也汤武反之也

    性者得全于天无所污坏不假修为圣之至也【辅氏曰此言生而知之者也气禀清明故其所得之天理无所汚坏既无所汚坏则自然不假修为此乃圣人之极致也】反之者修为以复其性而至于圣人也【辅氏曰此谓学而知之者也其初气禀不能无所偏故其所得之天理亦不能无遮蔽处必赖人力修为克治去其偏而复其全及其全也则亦与圣人无异矣】程子曰性之反之古未有此语盖自孟子发之吕氏曰无意而安行性也有意利行而至于无意复性者也尧舜不失其性汤武善反其性及其成功则一也【语録曰无意而安行性也性下合添之者二字○辅氏曰前説是明生知学知合下有此不同吕氏则又自其生知学知之后有意无意安行利行处説耳复性则是反之者也尧舜不失其性则是生而知之者汤武善反其性则是学而知之者初虽不同及其至于圣则无不同矣故曰及其成功一也】

    动容周旋中礼者盛徳之至也哭死而哀非为生者也经徳不回非以干禄也言语必信非以正行也【中为行并去声】细防曲折无不中礼乃其盛徳之至自然而中而非有意于中也【辅氏曰若有意于中则必有勉彊持守之意力懈意弛则必有所不中者矣观乡党所载孔子之事则可以当之矣】经常也回曲也三者亦皆自然而然非有意而为之也皆圣人之事性之之徳也【辅氏曰三者又特举圣人之庸行人所易晓者以例其余圣人之动无不时也岂有意而为之者哉故集注断以为皆圣人之事性之之徳也】

    君子行法以俟命而已矣

    法者天理之当然者也君子行之而吉凶祸福有所不计盖虽未至于自然而已非有所为而为矣此反之之事董子所谓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正此意也【辅氏曰法者凡古圣贤之所制者皆是也盖莫非天理之当然如为君而仁为臣而敬为子而孝为父而慈皆是也君子行之而吉凶祸福有所不计是则所谓俟命者也虽未至于圣人自然而不为恶也但知所谓行吾之法以俟天之命而已此反之之事正与董子之论合也】○程子曰动容周旋中礼者盛徳之至行法以俟命者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意也【辅氏曰闻道故能行法行吾之法则虽夕死可矣】吕氏曰法由此立命由此出圣人也行法以俟命君子也圣人性之君子所以复其性也

    ○孟子曰説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説音税藐音眇】赵氏曰大人当时尊贵者也藐轻之也巍巍富贵髙显之貌藐焉而不畏之则志意舒展言语得尽也【语録曰为世上有人把大人许多崇髙富贵当事有言不敢出口故孟子云尔○辅氏曰若不藐视之则是为其巍巍者所动矣志气一有所慑怯则必不能展尽底蕴刚强者有怀或不敢尽柔弱者则必至于变其所欲言而反徇之矣】

    堂髙数仞榱题数尺我得志弗为也食前方丈侍妾数百人我得志弗为也般乐饮酒驱骋田猎后车千乘我得志弗为也在彼者皆我所不为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哉【榱楚危反般音盘乐音洛乗去声】

    榱桷也题头也食前方丈馔食列于前者方一丈也此皆其所谓巍巍然者我虽得志有所不为而所守者皆古圣贤之法则彼之巍巍者何足道哉【辅氏曰在我者皆古之制以理为守也在彼之所恃者不过区区之物欲耳何足道哉】○杨氏曰孟子此章以己之长方人之短犹有此等气象在孔子则无此矣【辅氏曰孟子有泰山岩岩然之气象便是指此等处言也若圣人则大而化之泯然不见其大之迹故不至如此然非圣人觉此而不为也徳盛仁熟大而化之则自然不至有此等气象矣】

    ○孟子曰养心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

    欲如口鼻耳目四支之欲虽人之所不能无然多而不节未有不失其本心者学者所当深戒也【辅氏曰口鼻耳目四支之欲即前面不谓性章所言要之人之欲亦不过此五事但有浅深耳此即所谓人心也人虽不能无然须是以道心为主有以宰制节约之方得不然即转而他之则气势周张浩大而反胜夫道心此学者所当深戒】程子曰所欲不必沈溺只有所向便是欲【辅氏曰程子又极其防细言之学者须是于欲有所向处克治若待其周张则用力又难矣】

    ○曾晳嗜羊枣而曾子不忍食羊枣

    羊枣实小黒而圆又谓之羊矢枣【语録曰只是北边小枣如羊矢大者】曾子以父嗜之父没之后食必思亲故不忍食也

    公孙丑问曰脍灸与羊枣孰美孟子曰脍灸哉公孙丑曰然则曽子何为食脍灸而不食羊枣曰脍灸所同也羊枣所独也讳名不讳姓姓所同也名所独也

    肉聂而切之为脍灸灸肉也

    ○万章问曰孔子在陈曰盍归乎来吾党之士狂简进取不忘其初孔子在陈何思鲁之狂士

    盍何不也狂简谓志大而略于事进取谓求望髙逺不忘其初谓不能改其旧也此语与论语小异【辅氏曰此语虽与论语异然以曾晳言志之事观之则此语尤切异乎三子之撰则志大而略于事可知直欲躐乎圣人之乐处则期望髙逺可知终不肯做下学工夫后至于临人之丧而歌不能改其旧可知然论语狂简二字又却该拈得下两句进取即是志大不忘其初即是略于事也】

    孟子曰孔子不得中道而与之必也狂獧乎狂者进取獧者有所不为也孔子岂不欲中道哉不可必得故思其次也【獧音绢】

    不得中道至有所不为据论语亦孔子之言然则孔子字下当有曰字【辅氏曰不惟论语可据此盖孟子答万章之问固当引孔子之言以告之而后方自言以释之也】论语道作行獧作狷有所不为者知耻自好不为不善之人也孔子岂不欲中道以下孟子言也

    敢问何如斯可谓狂矣

    万章问

    曰如琴张曾晳牧皮者孔子之所谓狂矣

    琴张名牢字子张子桑戸死琴张临其丧而歌事见庄子虽未必尽然要必有近似者曾晳见前篇季武子死曾晳倚其门而歌事见檀弓又言志异乎三子者之撰事见论语牧皮未详【辅氏曰琴张止有庄子所载一事故朱子以为其他言行虽未必尽然必有近似者若曾晳二事则尽备狂者之态至于牧皮则固无所考而不可知矣】

    何以谓之狂也

    万章问

    曰其志嘐嘐然曰古之人古之人夷考其行而不掩焉者也【嘐火交反行去声】

    嘐嘐志大言大也重言古之人见其动辄称之不一称而已也夷平也掩覆也言平考其行则不能覆其言也程子曰曽晳言志而夫子与之盖与圣人之志同便是尧舜气象也特行有不掩焉耳此所谓狂也【辅氏曰曾晳之志固不止于如此然其不屑之于事为而直欲径探乎圣人之乐处则与所谓嘐嘐然曰古之人古之人之意亦不相逺而其行有不能掩其言者则又自有不可诬者也故集注取程子之説以释之夫子与之者是与其志大言大也便是尧舜气象者是亦所谓古之人古之人之类也】

    狂者又不可得欲得不屑不洁之士而与之是獧也是又其次也

    此因上文所引遂解所以思得獧者之意【辅氏曰狂者是合下气质高明便自有所见者獧者是合下气质贞固便自有所守者狂者则于知上所得分数多獧者则于行上所得分数多圣门学者必皆中与和合徳知与行并进然后为贵所谓中道者是也此等人既不可得故不得已而与夫狂獧也然必先知而后能行故獧又为狂之次】狂有志者也獧有守者也有志者能进于道有守者不失其身【辅氏曰其所志大则是其所知之大也故可与进于道守之固则行之力故不至于失其身】屑洁也【辅氏曰不屑不洁即前所谓知耻自好而不为不善之人也】

    孔子曰过我门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惟乡原乎乡原徳之贼也曰何如斯可谓之乡原矣

    乡原非有识者原与愿同荀子原慤字皆读作愿谓谨愿之人也故乡里所谓愿人谓之乡愿孔子以其似徳而非徳故以为徳之贼过门不入而不恨之以其不见亲就为幸深恶而痛絶之也【辅氏曰先儒皆以原为善不惟无所据又善字所包广既曰善人则不应遂以为徳之贼故集注引荀子为证以原为愿且曰乡人无知其所谓愿人谓之乡原愿字固浅狭又乡人以为愿则亦未为眞愿者也孔子以其似徳而非徳而遂斥以为徳之贼深恶而痛絶之是亦圣人性情之正也】万章又引孔子之言而问也

    曰何以是嘐嘐也言不顾行行不顾言则曰古之人古之人行何为踽踽凉凉生斯世也为斯世也善斯可矣阉然媚于世也者是乡原也【行去声踽其禹反阉音奄】

    踽踽独行不进之貌凉凉薄也不见亲厚于人也乡原讥狂者曰何用如此嘐嘐然行不掩其言而徒每事必称古人耶又讥狷者曰何必如此踽踽凉凉无所亲厚哉人既生于此世则当但为此世之人使当世之人皆以为善则可矣此乡原之志也阉如奄人之奄闭藏之意也媚求悦于人也孟子言此深自闭藏以求亲媚于世是乡原之行也【语録曰乡原务为谨愿不欲忤俗以取容专务徇俗欲使人无所非刺既不肯做狂又不肯做狷一心只要得人説好更不理防自己所见所得与夫理之是非彼狂者嘐嘐然以古人为志虽行之未至而所知亦甚逺矣狷者便只是有志力行不为不善二者皆能不顾流俗污世之是非虽是不得中道却都自是为己不为他人彼乡原便反非笑之其实所向则是阉然媚于世而已○辅氏曰阉然媚于世此是乡原之隐情匿志】

    万章曰一乡皆称原人焉无所往而不为原人孔子以为徳之贼何哉

    原亦谨厚之称而孔子以为徳之贼故万章疑之

    曰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故曰徳之贼也

    吕侍讲曰言此等之人欲非之则无可举欲刺之则无可刺也流俗者风俗頽靡如水之下流众莫不然也污浊也非忠信而似忠信非廉洁而似廉洁【辅氏曰乡原既欲人以为谨愿故欲非之则无可非欲刺之则无可刺同乎流俗而不敢自异合乎污世而不能自拔虽或勉为忠信廉洁而其心则实不然不过欲徇俗谐世而已惟其如是故众皆悦之自以为是则又逨而不知反故不可与入尧舜大中至正眞实之道也】

    孔子曰恶似而非者恶莠恐其乱苗也恶佞恐其乱义也恶利口恐其乱信也恶郑声恐其乱乐也恶紫恐其乱朱也恶乡原恐其乱徳也【恶去声莠音有】

    孟子又引孔子之言以明之【辅氏曰据论语所载亦与此不同虽有详略然其恶是而非之意则一也】莠似苗之草也佞才智之称其言似义而非义也【辅氏曰佞者有口才能辨説故以为才智之称惟其能言则其説多似义而实则有不然者故以为害义】利口多言而不实者也【辅氏曰巧言之人徒尚口而初无诚实者故以为害信】郑声淫乐也乐正乐也紫间色朱正色也乡原不狂不獧人皆以为善有似乎中道而实非也故恐其乱徳【辅氏曰乡原既讥狂者故不狂又讥獧者故不獧众皆悦之故人皆以为善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故有似乎中道而实非此圣人所以恐其乱徳而深恶之也】

    君子反经而已矣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反复也经常也万世不易之常道也【陈氏曰经是日用常行之理】兴兴起于善也邪慝如乡原之属是也世衰道微大经不正故人人得为异説以济其私而邪慝并起不可胜正君子于此亦复其常道而已常道既复则民兴于善而是非明白无所回互虽有邪慝不足以惑之矣【辅氏曰此辨异端息邪説之大权也】○尹氏曰君子取夫狂狷者盖以狂者志大而可与进道狷者有所不为而可与有为也所恶于乡原而欲痛絶之者为其似是而非惑人之深也絶之之术无他焉亦曰反经而已矣

    ○孟子曰由尧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嵗若禹臯陶则见而知之若汤则闻而知之

    赵氏曰五百嵗而圣人出天道之常然亦有迟速不能正五百年故言有余也【辅氏曰天道固有常矣然亦不能截然整齐须有先后迟速】尹氏曰知谓知其道也

    由汤至于文王五百有余嵗若伊尹莱朱则见而知之若文王则闻而知之

    赵氏曰莱朱汤贤臣或曰即仲虺也为汤左相

    由文王至于孔子五百有余嵗若太公望散宜生则见而知之若孔子则闻而知之【散素亶反】

    散氏宜生名文王贤臣也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此所谓闻而知之也

    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嵗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逺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

    林氏曰孟子言孔子至今时未逺邹鲁相去又近然而已无有见而知之者矣则五百余嵗之后又岂复有闻而知之者乎【辅氏曰若非前面人见而知得后之人如何闻而知之孟子去孔子之世如此其未逺近圣人之居如此其近然而无有见而知之则今恐不能闻而知之耳】愚案此言虽若不敢自谓已得其传而忧后世遂失其?然乃所以自见其有不得辞者而又以见夫天理民彛不可泯灭百世之下必将有神防而心得之者耳故于篇终歴序羣圣之统而终之以此所以明其传之有在而又以俟后圣于无穷也其防深哉【辅氏曰孟子虽不敢自谓已得其传而忧后世遂失其传然乃所以自见其有不得辞者而又以见夫天理民彛不可泯灭百世而下必将有神防而心得之者使万世之下学者即夫在已之不可泯灭者以求夫圣贤之言则道统可得而传其仁天下后世深且逺矣】○有宋元丰八年河南程颢伯淳卒潞公文彦博题其墓曰明道先生而其弟颐正叔序之曰周公没圣人之道不行孟轲死圣人之学不传道不行百世无善治学不传千载无眞儒无善治士犹得以明夫善治之道以淑诸人以传诸后无眞儒则天下贸贸焉莫知所之人欲肆而天理灭矣先生生乎千四百年之后得不传之学于遗经以兴起斯文为己任辨异端辟邪説使圣人之道焕然复明于世盖自孟子之后一人而已然学者于道不知所向则孰知斯人之为功不知所至则孰知斯名之称情也哉【辅氏曰系以程子之説者见程子果得其传于遗经而孟子之説至是而遂验也】

    孟子纂疏卷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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