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德育古鉴最新章节!

    黄汝楫,越人。宣和中,方腊犯境,乃尽瘗其财,将逃避。闻贼掠得二千人,闭之空室,邀金帛赎之。否则杀。黄乃悉发所瘗,直二万缗,输之贼营,以赎其命。二千人皆得归,诣黄谢。欢声如雷。夜梦金甲神从天而下,呼曰:「上帝有敕,以汝活人多,赐五子登科。」后其子开、阁、阅、闻、誾,俱登甲第。

    真会该前人,真会使钱人。不然,瘗定二万缗不用,与一堆瓦砾何异?又焉知不遭人之发掘哉?甚有因而贾祸者矣!即竟可以贻之子孙,而贤者则无所事此,愚者反益其花荡。财有聚必有散,聚之愈久者,其散之必甚速。吾未见粟红贯朽之家,曾有与其子孙,岁衣日食逐渐空乏而后贫困也;还望其散得不十分出丑为佳耳。

    姚若侯有云:「兵荒者,世界一劫运也,救劫者,顺天之心,逆天之运。天心好生,顺以承之;天运行杀,逆以挽之,人道之所以与天地参也。人欲一日而行千百善,一人而救千百人,舍却此等时,无处着力矣!」创论!快论!至论!足空千古。

    伏湛,为平原守。更始时,仓猝兵起,天下纷扰,岁又大歉。乃谓妻子曰:「天下皆饥,奈何独饱?」乃共食粗粝,悉分俸禄以赡乡里。后官至司徒,封侯,子孙世爵。

    不必论所分多少,只此一念,便堪侯封数世。

    全琮,字子瑾,越人。父柔,简默冲退,好积聚。使琮赍米千余,至吴市易。值旱荒,琮皆以赈饥贫,空船而返。父责之,琮对曰:「愚以所市非急,而吴民方有倒悬之难,故因便赈给,不及启也。」父深奇之。琮仕吴,封钱塘侯。

    袁了凡曰:「凡系世家,未有不由祖德深厚而科第绵延者。予旧馆于当湖陆氏,见其堂中挂一轴文字,乃其先世两代出粟赈饥而人赠之者。文中历叙古先济饥之人,子孙皆膺高位,谓他日陆氏必有显者。今自东滨公而下,三代皆为九卿,其言若为左券云。」

    李谦,尝值岁歉,出粟千石以贷乡人。明年又歉,人无以偿,谦即对众焚券。明年大熟,人争偿之,一无所受。明年又大歉,复竭家财,设粥以济;死者复为瘗之。或曰:「子阴德大矣!」谦曰:「阴德犹耳鸣,己自知之,人无知者。今子已知,何足为德?」谦寿至百岁,子孙多显。

    谦之施济大矣,何可复议?但遇歉而破券,诚盛德也;大熟而争偿,是亦可以受乎!受而遇歉再贷,可为乡人长备此千石粟矣;不受,便不可继,后虽竭家财,止能设粥以济耳。若其所论阴德,则发微之言也。

    黄兼济,成都人。时张咏知成都,夜梦紫府真君接语未久,忽报西门黄兼济至,见幅巾道服入。真君降阶接之,列坐咏上。至旦,访得之,果梦中所见者。因问平生所行何善,以致真君礼遇如此。黄曰:「初无善事,惟黍麦熟时,以钱三百缗收籴。至明年禾黍未熟,小民艰食时粜之,价值不增,升斗如故。在我初无所损,而小民得济危急。」张公叹曰:「此宜坐吾上也。」令吏掖而拜之。黄后无疾而逝,子孙大显。

    此常平仓遗意也,匹夫可以行之矣!诚欲济人,岂必势位乎?然持此三百缗岁籴岁粜,其为民辛勤也,岂易易哉?愚以为是难于不受千石粟者。

    魏时举,北魏巨鹿人。值岁歉,谷价腾贵,因发廪出粜,价惟取人之半。尝语人曰:「凶岁之半价,即丰时之全价。虽少取之,而又何损?使不遇歉,将求赢乎?」生子收节,累官仆射。

    绍兴丁卯大饥,流民满道。饶州富民段廿八,积谷数仓,闭不肯粜。一日,方与家人评论物价低昂间,正幸踊贵,忽天雨晦冥,火光满室,段遂为雷震死。仓所贮谷,亦为天火烧尽矣。

    颜光衷曰:「惯理钱谷者,便伏此根。段其甚者耳!人不可不自勉。」

    祝染,延平沙县人。遇岁饥,辄为粥以施贫者。后生一子,聪慧,应举入试。春榜将开,乡人梦黄衣使者驰报状元,手持一旗,上有「施粥之报」四字。开榜,子果状元。又倪闪,字奏夫,颖悟嗜学,用俭好施,屡试弗遇。人议之曰:「君以济贫为事,何屡屈于春官?岂造物有未知耶?」闪闻,益自励。绍定四年大饥,道殍相枕,闪以糜粥济之,活者甚众。次年赴试,人多梦竖旗于闪门,上书「饘粥阴功」四字。果大魁天下。

    朱冲,多买敝衣,择市妪之善缝纫者,成衲衣数百。当大寒雪时,以给冻者。冲寿九十余,子孙多显。

    崔子有言:「惠不在大,济人之急可也。敝衲之所直无几,而寒雪时冻者得之,不啻重裘之温矣!昔陈璲家本清贫,每急于行义。常戒诸子,遇贫者宜随力赈之,不必计多寡;若待富后行,恐终无济人之期。人可以财力不及自诿哉?」

    薛西原先生好施,尝解绵以衣寒者。或曰:「焉得人人而济之?」先生曰:「但不负此心耳!」又曰:「天地间福禄,若不存些忧勤惕励的心,聚他不来;若不做些济人利物的事,消他不去。」至言也。

    颜光衷曰:「匹夫存心济人,于人必有所济。凡救性命,所损无多。但足衣食者,不知饥寒之苦,视为可已,泛泛置之。菜色时既不留意,及有病卧危笃者,又以为不能复振,遂坐视其死。即有心人,慨叹焉耳。其它则侧目之、屏逐之矣!不知缘饿得病,病既不能得食,则愈饿愈深。此不过一二升米调护之,累日便能求趁。既能求趁,便有生意,何惜损太仓一粒,不以惠此。且均是人耳!我若托生非地,与此何殊?幸得自足,乃享丰席盛,又为子孙计长久,而眼前救人,一文不舍。亦观昔所称富豪,今存者几乎?彼其子孙不终享也。岂由前人好施而不为远图也哉?世间水火盗贼,疾病横灾,皆能令我家业顿尽。稍稍福分,亦是天庇之;宁一吝啬钱癖,能致然乎?」一旦无常,祇供子孙酒色赌荡之资,何如积德邀庇于天之为愈哉?」

    杨少师荣,建宁人,先世以济渡为生。久雨溪涨,横流冲毁民居,溺者顺流而下,他舟皆捞取货物,少师曾祖及祖惟救人,而货物一无所取。乡人嗤其愚。逮少师父生,家已裕。有神人化为道者,语之曰:「汝祖父有阴功,子孙当贵显。宜葬某地,即今白兔坟。」生少师,封三代皆一品,累世贵盛。

    孙三,居涞水西涯。冬月水浅舟胶,往来病涉。孙每冬用板七片渡人,二十余年。因病到冥,主者曰:「此人曾作七星桥,当延一纪。」后享寿八十,无病而卒。

    杨雍,洛人也。兄弟六人,以佣卖为业。少修孝敬,达于遐迩。父母没,葬无终山。长慕追思,凄怆欲绝。乃卖田宅,徒居墓侧。山高八十里,大道峻阪,往来患渴。公晨夜辇水浆给行旅,兼补履屩,不受其直,累年不懈。天神为致白璧一双,钱百万。以娶北平徐氏女为妻,生十男,皆令德俊异,位至卿相。

    张仲和,善用张仲景法疗治伤寒,活人甚多。二子相继登科。张行甫亦行医救人,贫者不取药直。子孙显宦数世。

    许叔微,毗陵人。省试不利,祷于神。梦神告曰:「汝欲登科,须凭阴德。」叔微自念家贫无力,乃精意学医,久遂通妙。人无高下,皆急赴之。贫者厚与药,不受其直,所活甚多。复梦神授以诗曰:「药有阴功,陈楼间处。堂上呼卢,喝六作五。」是年以第六名登第。因上名不禄,升第五。上则陈祖言,下则楼村,方省前梦也。

    医人刘太初,治薛司法妻,差误致死。后数年,白昼有绯衣妇人,蒙首,称薛司法妻,来求医。刘偶不在,家人实告。遇于路,叙前病症,数其用药之误。刘惊骇回家。入门而死。

    姚若侯云:「按律,庸医杀人,有故者斩;误者以过失杀论,无死法也。太初亦误耳,而死于此妇,何也?意其人必忽于审病,轻于试药,其心几以人命为儿戏矣!阳罚可逃,冤鬼肯释之哉?窃叹医道之衰,同于贸贩。视金如命,视药如金;恃己专功,嫉妒同道;高抬体面,忽略贫穷;读书草率,切脉粗浮;药味不精不全,制度或假或减;以病试方,送生入死。皆太初类也。乃有诈轻为重,恐吓钱财。甚而故用毒虐,使之沈苦,而徐收其功,以大索其酬。多至无术挽回,遂致不救;真罪不容于死矣!」

    宁崇礼,性好善,常造棺施人;贫不能葬者,又助以钱米。终身不变。寿八十余。没后,其家小奴丁贵童,梦礼与语曰:「我平生多做屋与人住,积累阴功,庆延子孙。汝说与十四郎,明年秋试必得解,嗣后登科者常不绝。」十四郎者,其子谦光也。次年果预荐,自是殆无虚榜。

    李之纯,为成都转运使,专以掩骼埋胔为念。吏人徐熙,专为宣力。计其所藏,无虑万计。一日,金华街民王彬,死复苏云:「见冥官曰:『汝以误追,当还人间。阴司事虽禁泄露,然为善之效,亦欲人知。李之纯葬枯骨有功,与知成都府一任;徐熙督役有劳,与一子及第。汝宜传与世间。』」后李以直学士知成都,徐子果贵。

    欲使人知者,冥官之心也;而不可泄露者,阴司之禁也。然则冥官间一使人知,亦几冒禁而为之矣!世乃以尽知,遂并可知者而亦不信,不深负冥官一片热心哉?!(以上专行一善事)

    周必大,庐陵人,监临安府和剂局。局内失火,逮吏论死,未报。必大问法吏曰:「设火自官致,当得何罪?」吏曰:「除为民。」必大遂自诬服,坐失官,吏得免死。必大归,道谒妇翁。门外雪交下,童子扫于庭。妇翁前一夕梦扫雪迎宰相,及见必大,叹曰:「今扫雪,乃迎失职官也。」必大归,刻苦读书,赴博学弘词试。至京,寓一班直家。遇其携小册自外至,借观,则卤簿图也。悉录记之。入试,适命此题,遂中式。历官至宰相。先是必大梦入冥司,见一判官掠一捻胎鬼曰:「此人有阴德,当位宰相。貌陋如此,奈何?」鬼请为作宰相须。遂起摩必大颏,为之种须。及觉,犹隐隐痛。后罢相家居,一相士来谒,邂逅于门外。相者问:「相公安在?」必大进揖曰:「某前此待罪宰相。」相者曰:「何宰相貌如此,得非诳我耶?」必大气色愈和,延入上坐。相者复请见宰相,必大答如初。相者审视,起捋必大须曰:「真宰相也。」必大惊服。盖前此种须事,从未以告人也。

    以一官可换一人命,平心思之,原得算也。以一小官竟换一宰相,此番交易,竟何如哉?诚共详之。

    台州应太犹,习业山中。夜鬼啸集,应不惧也。一夕,闻鬼云:「某妇以夫客久不归,翁姑逼嫁之。明夜当缢于此,吾得代矣!」应急潜卖田,得银四两。乃伪作其夫书,寄银还家。其家见书,以手迹不类,疑之。既而曰:「书可假,银不可假,想儿无恙。」遂不逼妇。后其子归,夫妇相保如初。应又闻鬼语曰:「吾当得代,奈此秀士坏吾事!」一鬼曰:「尔何不祸之?」曰:「上帝以此人心好,命作阴德尚书矣,吾安得祸之?」应果登第,官至尚书。

    张福州,农家子。幼时,父使持钱入山市斧柯。经行林莽,见其间有人自缢者,急扶而下。诘之,则为官逋所迫耳。尽以所赍钱赠之,其人泣谢而去。张少憩于盘石,俄有操瓢者问云:「将无渴否?」倾瓢内浆以饮之,曰:「不惟止渴,稍有益也。」归而顿觉异香遍体,精爽非常,自此绝粒。忽识字能诗,久而仙去。

    农家之钱,来处甚难。其子固未尝学问也,矧在幼龄,竟能倾手以付,知其具大根器矣!竟以得仙,非幸也。

    新建里长某者。丁亥大饥,甲内一贫人居窘,计无复之,乃以木桶易米数升炊饭,和以毒药,欲与妻孥共饱而死。里长因索丁粮过其家,遇饭欲噉,贫人急摇手曰:「此非君所食也。」泣告以故。里长大骇,曰:「何遽寻死?吾家尚有五斗谷,与汝负归舂食,尚可少延也。」贫人受谷而归,则五十金在焉。贫人曰:「此必里长官镪也。」急持还之。里长对以无有,贫人曰:「此殆天以报若。」遂各分二十五金,则两家稍稍饶矣!

    赈谷,宜报也;还金亦宜报。均分天赐,最妥。

    高邮张百户,以公事渡湖至淮。其返也,望见一舟浮沈波上。有人踞舟背,呼号求救。张心怜之,呼渔舟往救。不肯。张即解装,出银十两与之,乃行。救至,则其子也。父子抱持恸哭。问之,曰:「因有事,候父而来。遭风被溺,稍迟则葬鱼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