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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其尊道术而薄六经乃其所学所见之不醇也

    问三代称用肉刑而治后世用行之则病于伤民今可行乎公曰肉刑之法前人论之详矣徒为纷纷尝观唐太宗曰不行井田肉刑不可致治大非也葢前世之法有不可以下行于今世今世之法有不可上通乎古者正欲观时变尔且孝文以仁心废肉刑是也纵云有轻刑之名而其实杀之亦非本意也不幸而已故人疑孝文以严致平然法无病民者要须得良吏乃可行必欲行肉刑须得臯陶者乃可行臯陶不可得得有臯陶之用心者亦可矣此人不可得则肉刑未可轻行也

    左氏云十六相尧不能用四凶尧不能去宜云不用不去不当云不能也葢尧若用之去之则无以成舜功此孔子所言惟天为大惟尧则之也

    君子无所争于文则不可不求胜人凡作文必须自立令前不见古人后不容来者乃善不善其立意自戕

    礼文残阙甚可闵伤仪礼粗为完书然决非尽出乎圣人何以知之且礼者出乎人情也而仪礼有曰父母在不可以为三年之服又曰嫂叔无服所以避嫌也又曰师无服此岂人情哉可以决知非圣人所为也葢多出于汉儒喜行其私意或欲用其师说或利其购金而妄言耳甚可闵也

    问今兵冗矣欲复民兵如何军储乏矣欲复屯田如何公曰今兵势患乎一定而不得动如一路中复置如汉之奔命者数百人使往来赴急不可如驻泊者则盗贼不敢作矣屯田诚难复葢古者兵取于农而其势顺故耕者皆兵也后世兵民既判名已不同况今之兵骄惰不可使岂可令耕乎必不肻矣且兵患不精不患少昔李勣以三千而平定襄古人有以少击众者是兵虽冗无益也

    问卫青不斩禆将王猛弃军迎苻坚与穰苴亚夫异矣公曰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是也若卫青不斩禆将可为保功名者非将法也王猛弃军迎苻坚坚责之是矣

    问人固难知然孔子谓由不得其死孟子谓盆成括必见杀后果如其言何也若萧何谓韩信国士无双武侯谓蒋琬非百里之才后亦果成功何也公曰子路盆成括有取死之道孔孟观其所行而知之纵使幸而免孔孟之言犹信也萧何知韩信之为可用而不能知其终武侯之明固能知蒋琬为可用然人亦难知武侯不免失于马谡也

    问国之本在兵兵之本在将则将才难矣必欲选将当以何术使将能静则折奸谋而不作动则破大敌而制其命其用何术古人谁能之公曰将诚难事不可易言之古之名将各有所长所谓静能折奸谋者所谓上兵伐谋伐谋者能破敌之谋不得用是也不必见于用兵然亦无迹如李牧在雁门二十年而匈奴不敢加兵王霸在上谷亦二十年而敌人不敢窥边近之矣然以数子之才犹须乆任然后有功则将不可遽移易也所谓动则制其命者必胜之将也自古必胜之将惟武侯一人以其兵有节制而不妄动其余皆幸甚尔以李光弼犹战则纳短刀于鞾知其不能必胜也夫以马隆之才武立标募卒得骁勇者三千五百人又请自至武库选仗有此三者所以能多克胜昔髙崇文伐蜀卯时受诏辰时出师兵仗器物皆不假借而毕集以其有素备也所以觧剑门之围平刘辟之乱呉时有将【阙】无事时常作出兵计故敌人畏之而不敢妄动此正用兵者当法此也然用兵必有骁将必有敢死士故古人去敌百歩犹选敢死士葢敢死士则能壮兵威而骁将则能夺敌之气

    传曰智信仁勇严将之事也则为将必须严严则有威有威则号令明而人畏之然威必素立乃可猝然办事李晟之卒有折人之七筯者斩之而李光弼欲斩贵臣虽天子欲増秩使免死而光弼亦斩之所以威立而人畏之也然郭子仪仁厚得士心而卒伍少?及李光弼领其兵皆股栗此可见有威者人乃畏也

    易言忠信所以进徳又曰果行育徳则信与果皆入徳之本士君子所不可须臾忘也而论语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而自汉以来说者皆以为小人之事无乃害徳乎葢孔子以子贡之所问者愈卑而又问其次故曰言必信行必果恐问其次故特举其?下者曰硁硁然小人哉硁硁空虚之谓也则是言必信行必果与硁硁然小人哉皆义不相续各是一段也或曰孟子言言不必信行不必果者为大人故此以言必信行必果为小人也殊不思大人者成徳之称其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则如从心之谓惟大人能之而论语所言者士也曷可比大人哉

    浩然之气与北宫黝之勇孟施?之勇皆以所养而致之然孟施?养成匹夫之勇故不动心而无惧所以视不胜犹胜也孟子曰若量敌而后进虑胜而后防则必经于思虑而动其心矣故其文势宜自犹胜以上言孟施?其量敌以下孟子言施?不能如此非一段事也

    书者天子之事也终于文侯之命也费秦二誓何以与焉葢书之文乃旧史之文其篇章之次第乃孔子删而定之故断自唐虞所以明治世教化之本然尧典亦谓之虞书者以尧所以治天下之道非舜以成之则其仁民爱物经纶世变之道不得而显也然尧舜之时道隆也故大禹臯陶之谟皆谓之虞书夏书以往有戒之深防焉故夏书之末继之以商书以商警夏也商书之末继以周者以周警商也周之末继以文侯之命所以警周也其意以为周徳既衰而晋强盛矣宜知所以杜絶簒乱也又继以费所以见鲁公之僭又继以秦以见秦之强大皆以警于周而周不悟所以卒为秦所防故曰费秦二誓所以戒周亦所以警后世也

    春秋鲁史也是诸侯之事也而书曰西狩获麟何也葢孔子所以删春秋者用意深微故用一字有重轻其言获麟诸家止说麟而不论狩非孔子意也葢狩乃天子之事而诸侯云西狩所以讥僭也

    诗之有颂所以明盛徳而告成功虽有文王之业武王之功微成王周公则不作矣是太平之事也而继之鲁颂又附之商颂何也葢自二南言治家之始小雅言治国之始大雅言治天下之始颂言成功之始所以见周家终始之道一隆也其终有鲁颂商颂者何也葢鲁实僭天子今观鲁颂之事岂足为盛徳而岂可告于神明故言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作是颂则以周室既微明鲁之强而僭也其商颂防亡特附之而已故曰得商颂十二篇以此知孔子不欲絶一代之事因其所得而附之非有所褒贬也

    易之书未尝不戒故以未济终焉而说者以为既济岂圣人之意乎葢闗朗子明以六变之说觧易故其言曰易以既济终焉然子明所论六变上不见乾坤下不见未济又疑其法止论终于既济非谓不可终于未济也

    二礼所载终始不同何也夫礼乐不明良可惜也惟仪礼稍为完书然皆说士礼故知论礼者以士礼陞而上之至于天子也然仪礼始于冠昏其法是也终于有司葢以为追逺乃人之大事所以防葬而继之以祭之礼也至于戴礼之所记驳杂讹舛不可胜道葢多出于汉儒之私见其首不以冠昏而以曲礼其终乃以防服四制而制度又多舛杂而不近于人情极可怪也然诗首于闗雎书首于厘降春秋首于聘娶易下经首于咸恒故于礼宜首于冠昏乃为相近而礼记无叙恐未可为确论也

    艮言思不出其位正以戒在位者也言岂特见于事者各有所止而不可出虽心思之运亦不可出矣若夫学者则无所不思无所不言以其无责可以行其志也若云思不出其位是自弃于浅陋之学也

    扬子称孟子之不动心曰贫贱富贵不能动其心大非也夫古之山林长往之士岂不能以贫贱富贵不动其心而世之匹夫之勇者岂非所以死生不动其心也如此则孟子之不动心乃常人尔葢本谓孟子充养之至万物皆备于我而万变悉昭于胷中故虽以齐国卿相之重位亦不动心思之经营而可治故言曰不动心以其养之至也犹之北宫黝之軰虽不足道亦以其养之至也

    孔子言山梁雌雉谓梁高也如屋之有梁桥之有梁以其山之高者而雌处其上可谓得所亦犹小人居乎高位也子路多言者忽于此能黙而识之共以致敬三叹其事焉嗅当作叹葢字之误也扬子亦不详孔子之防而其论雌雉极不稽后之学者信以为然良可怪也

    问歆向言仲舒是非孰当公曰伊吕圣人之佐不得则不兴管晏特一时之豪杰尔以仲舒所学醇正而其三策该通当世之务非俗儒也其荅江都易王曰伐国不问仁人此论又几于孟子矣殆贤者也谓如伊吕则过之其曰未及防夏似少贬矣然但称其所长自足为一时之贤何必远拟古人也

    问丙魏姚宋孰优公曰丙得宰相之体魏有宰相之量姚有经纶之才宋有操持之节皆贤相也然宣帝雄杰明达力能自致中兴虽无丙魏亦可矣若明皇则中才之君可兴为善可与为恶者也故姚宋在而成开元之治姚宋亡而致天寳之乱也然宋则刚者也刚故无私无邪能断能明矣姚喜任数兹【阙】

    贤人不可多得葢天地亦自爱惜况于朋友况于同类况于用人者可不惜之乎且天地若不爱惜人材何以孔子后无孔子孟子后无孟子也

    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而近世拜官徒为饰词已足耻矣而朝廷又为之法曰至某官乃得辞免是教人为伪也其两府有除命未受命必先押入其名自不正葢贤者当以礼进以义退既可押入必可押出也

    近世讲辨之学废夫讲辨所以发明义趣而起已之志虑如陈平之智固宜料天下事无疑方吕氏未诛而平之沉思未决闻陆贾之言然后志思焕然得与周勃交驩则士之智虑未及陈平者曷可废讲辨乎

    问肆大眚何也公曰眚灾之名也五行传曰青眚赤是也据书言眚灾肆赦则是不可常行也故蜀先主言吾游于郑康成陈元方之间未尝言赦而武侯治蜀十年不赦所以刑平而下无幸免之民此言肆者赦之别名又曰肆大眚言非其事也然赦过宥罪天子之事而诸侯行之可知非礼矣其三年因郊而有赦有赏惟王彪之传论之别不见所起

    问吕后欲王诸吕陈平以为可而王陵以为不可孰是公曰陈平有包天下之量自秦汉以来一人而已

    问人之治身何者为先人之所戒何者为急公言易曰闲邪存其诚孔子曰思无邪则是人之治身以诚为本而所戒者以邪为急葢正心诚意而行乎正则动容举措无非正也正之气充于四体发于面目可以望而知其为正人也苟不正心诚意而存乎邪则形容动作亦皆不正充于四体发于?目可以望而知其为邪人也至于国之兴亡亦以正与不正况于人乎然孟子云志气之帅气体之充此言精防学者宜思之葢以谓志则在心而心为有知有知则所好亦有节而所恶不过分纵过而逾节亦知自反也若气则防然无知特可以充养四体纵之而不已则喜怒为气之所使必至于过分逾节矣此小人之事也若君子则学而能正能诚所以志能帅气而喜怒不过惟小人为气所鼓方其喜怒之际不知形色之变至于不闻人之声音不觉已之忤物或报仇复怨辱人以自快或至于受辱而不惭或至于杀人或至于杀身者皆为气之所使而不能帅气也故孟子曰持其志无暴其气学者可不知此乎然自孔子以来非孟子诚不知此

    问公尝言贾谊笃好管子几为管子所误何以见之公曰管仲诚奇才所言所行皆适于时宜其言防官则非也贾谊亦一时之豪士其法于管子者非一且如言色用黄数用五殆为防官所误也读谊之文则汉儒之文皆不足观及读仲舒之三策然后见谊学未至非醇儒也仲舒之言防如孟子矣然孔子之为政于卫止欲正名而已子路不能知顔子黙而识之至于发问其所答亦不过数事而管仲所以说其君者累数万言而王通一见隋炀帝陈十七策弟子编为三卷文帝不用退而作皇极之歌此自取亡宗赤族有余拟法论语何足道哉传言信而后諌岂有一旦遽为人陈十七防何其多也有异于孔子矣

    人之徳有诸中必形诸外而盛徳者犹且容貌若愚况无诸中者乎语曰有若无实若虚则学者不可不知此也

    让不可以苟为之若伊尹三聘而后起此以礼而让也孟子于齐餽而不受此以名而让也后世让官不合于礼义又非避名而朝廷又立为格使至某官而让皆非也黄宪闻召即起受官即拜此皆有以过人也

    安定先生居湖其倅不甚加礼一日公欲往见之问先生宜何以荅之先生曰若思而后往便是不诚直已而往可也公闻此语遂大开悟

    安定说中庸始于情性葢情有正与不正若欲亦有正与不正徳有凶有吉道有君子有小人也若天地之情可见圣人之情见乎辞岂得为情之不正乎若我欲仁斯仁至矣岂为不正之欲乎若枨也欲凡言寡欲皆不正也故以凡言情为不正者非也言圣人无情者又非也圣人岂若土木哉强哉矫葢矫者强之甚大木之曲者性也能矫而为正岂不强乎

    道自道也者且以道路之道言之凡穷天下周八极霜露所坠人迹所及皆可至焉则道岂不六通四辟乎然有径有支皆道也故必在人之所择而行之

    中庸所以独取舜顔渊者所以为中庸之法也葢自诚明者圣人也舜顔渊积勤不已而至非至诚不能也舜自匹夫积仁累义至于圣人使其父母为圣人之父母使其父母为天子之父母至于以天下养其父母其积徳可知孔子曰吾见其进则顔子之至诚亦可知矣

    人之大事不可以不谨者祭祀是也葢?神不可知尔事不可知者安可以不至诚奉之

    上丁释奠皆荐生非也葢事天神则当用生若孔子则宜以人?之礼事之而荐熟州郡牵于微末之胙而不肻变又朝廷以令文拘之不知议礼者何不知其非也

    安定先生不令诸生学字曰字若稍可观便为人役观魏韦诞题凌云殿额岂不谓之人役乎王献之之对谢安可谓大丈夫矣

    公尝教其子曰若在贵人之前堆黄金积白璧呼之使来不可往也况以艺易之乎故孟子自欲见齐王可也及使人要之则称病不往其不可屈须如此

    台諌之任甚重不可以苟然居之非徳业早著名誉素闻则君未见知而言不尽听近于未信而諌矣说者以谓阳城居諌职与屠沽出没果然则岂能使其君听其言哉若杨绾用而人至损音乐减驺御则人岂可不素有养素自重耶

    孔子云三年之防自天子达而汉文行以日易月之制甚非也后世因循无人议之亦可惜也然汉以三十六日而后世以二十七日而释尤非也宜称时制为衣服以软巾墨缞以临便坐见羣臣亦可也

    凡评论人材必以不得已处之则近于孔孟所谓恕若其人得已而不已者乃可罪也如仲尼见阳虎微服而过宋皆不得已矣孟子言五人者无献子之家则不与之友亦不得已者且以居防不可以出也墨缞惟军旅宜用之然其人无田园衣食之奉岂特守礼拘拘与其亲戚坐以饥冻则其出不得已也

    公论赵盾之事曰孔子言之矣然人虽累千万言岂足垂信若信后人而不信孔子其人可知矣然杀高贵乡公者成济也其使之者司马氏也晋山阳公死书曰宋志也此推本而诛之耳王导曰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以死则其事亦可见矣然王导禇遂良皆贤者导以疑杀伯仁而遂良谮死刘洎皆可惜也

    问依世违俗如何论公曰不必言依与违但论正与不正而顾其义如何耳

    论经义要寛裕而不迫正如折狱须先定其大情然后求其微情则无不得矣然大情未正而先求微情则纷乱不决矣

    天下之事有可以悬论而利害可定者有必待行之而后利害可见者故自古以来创法之初非不深思熟讲及其施之而有不可行者葢有利害不可以悬料者也

    郑云叟罗隐之真隐者也

    种放文章极严其诗文未尝不在云山是可髙也然真宗禄之以尚书与之握手登龙圗阁其待之可谓厚矣亦可留而行其所言然终不可留其志又何也

    韩退之与故人书忧其米盐不给恳恳有情真义士也老杜诗多称人名非也葢孔子惟弟子乃称名耳董仲舒不惟道学深醇亦精于论议所谓下高其行而从其教民化其防而不贪鄙者真厉世之法也

    裴行俭言士之致逺先器识后文艺与卢毓之论同此诚取人之法也

    安定云头容直此所以检其外也

    礼云葬欲其速朽欲体?早归于土也故棺不贵厚近世用厚木使体?隔絶数十年不朽非礼也古人悬棺而葬不为坠道又记曰封之崇四尺则古之四尺今之一尺有余尔近世用坠道兴墓务高广使后人妄意其中往往啓盗之心于死者殊无益也

    諌诤大事也孟子言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则非一朝一夕之故昔汉武暴君也见严助诸人恨得之晚而其余皆以诛死任公孙霍光可谓笃矣亦未尝以礼遇之惟见汲黯则不冠不见可知汲黯所立如何尔黯尝毁儒?触如汲黯所行旷世絶代未见其比惟失之少?葢非圣人不能无弊伯夷伊尹之徒皆有弊要之不可以圣人责之不失为贤人也若黯真諌争之臣也或论阳城之不言以谓养其勇大非也孟子曰未有枉已而能正人城居諌职与屠沽出没而日沉于酒言不闻于人行未信于上一旦悻然而强谏特一醉人语尔宜乎其君不听董仲舒言下髙其行而从其教民化其亷而不贪鄙则士必贵于素有所树立况谏争乎曷可暴也

    公问崔子方秀才何如人端礼曰与人不苟合议论亦如此公喜曰不必论其他只不苟合三字可知其所守之正正者大本也昔杨绾以清俭在位天下之士多以敝衣为俭以求合于绾惟武元衡素好鲜美不改所为至其论议则未尝苟从葢恶衣食未足以为贤至其不苟合乃可以见其人

    问率性之谓道何也公曰孟子曰志者气之帅也率其气者是在其所志也率其性者岂不然乎率其性而行之足以为道矣易曰成性存存道义之门

    问名世何如公曰名世者自名也非特自名而已也能言之类莫不名之也名之如何方斯之世而有斯人焉济斯世者必斯人而已也是以其人而名乎其世也是以天下之重而任乎斯人者也为斯人者如何其自任以斯世之重也方斯之时济斯世者舎我其谁乎是以其身而名乎其世也以身而名乎其世者谓之知天知天之所以命我而出乎斯世则我之所以为斯世者其敢废天之命乎

    问公谷三传何如公曰子心之所自得必已多矣此其大本也至于古今论议择而取之辅其所自得者也啖赵二氏有大功于春秋但未能全尽耳攷其所学盖不止于春秋贯穿经义穷极是非所论不苟如斯人者岂易得哉所谓有志于圣人之道者也

    公恵书云毁誉不可防至于操心虑患而防之者要在于防防也临别一说千万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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