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正经最新章节!

,将无是乎?”苍头以告,公戒之曰:“慎勿泄,彼将不安矣。”事已稍露,同乡携赀以偿,公骇曰:“误矣!予银故在,未有以伪易者。”

    宋张文定公齐贤,以右拾遗为江南转运使。一日家宴,一奴窃银器数事于怀中,文定自帘下熟视不问。尔后文定三为宰相,门下厮役往往得列班行,而此奴不沾禄,奴乘闲再拜问曰:“某事相公最久,凡后于某者,皆得官矣,相公独遗某何也?”因泣下不止。文定悯然语曰:“我欲不言,尔乃怨我。尔忆江南日盗我银器数事乎?我怀之三十年,不以告人,虽尔亦不如也。吾备位宰相,进退百官,志在激浊扬清,安敢以盗贼荐也?夙汝事我久,今与汝钱三百千,汝其去我门下,自择所安。盖吾既发汝平昔之事,汝宜有愧于我,而不可复留也。”奴震骇泣拜而去。

    明江阴夏翁,尝舟行过市桥,一人担粪倾入舟中,溅及翁衣,其人旧识也,僮辈怒欲殴之,翁曰:“此出不知耳,知我宁肯相犯?”因好语遣之。及归闻债籍,此人乃负三十金无偿,因欲以求死,翁为之折券。

    明长州尤翁开钱典,岁底闻外哄声,出视,则邻人也。司典者前诉曰:“某将衣质钱,今空生来取,反出詈语,有是理乎?”其人悍然不逊,翁徐谕之曰:“我知汝意,不过为过新年计耳,此小事,何以争为?”命拣厚质,得衣惟四五事,翁指絮衣曰:“此御寒不可少。”义指道袍曰:“与汝为拜年用,他物非所急,自可留也。”其人得二件,嘿然而去,是夜竟死于他家。涉讼经年,盖此人图负债多,已服毒,知万富可诈,既不获,则诈于他乡耳。或问尤翁何以预知而忍之,翁曰:“凡非理相加,其中必有所恃,小不忍则祸立至。”人服其识。

    山鬼之伎俩有限,老僧之不见不闻无穷,非真无见闻也,此中有定慧焉,有定力焉,惟吾儒亦然。明理者不可惑以虚无,知命者不稍怵于利害。知者不惑,勇者不惧,知勇合,而慧力出其中矣。夷考古今记载,择其言尤雅者著于篇。

    魏文候时,西门豹为邺令,会长老问民疾苦,长老曰:“苦为河伯娶妇。邺三老廷橼,常岁赋民钱数百万,用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妇,余与祝巫共分之。当其时,巫行视人家女好者,云是当为河伯妇,即令洗浴易新衣,治斋宫于河上,设绛帐牀席,居女其中,卜日浮之河,行数十里乃灭,俗语曰:‘不为娶妇,水来漂溺’,人多持女远窜,故城中益空。”豹曰:“及此时,幸来告我,亦欲往送。”至期豹住,会之河上。三老官属豪长者皆会,聚观者数千人。其大巫,老女子也,女弟子十余从其后。豹曰:“呼河伯妇来。”既见,顾谓众曰:“是女不佳,烦大巫妪为人报河伯,更求好女,后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妪投之河。有顷,曰:“妪何久敢?弟子趣之。”复投弟子一人。有顷,曰:“弟子何久也?复使一人趣之。”凡投三弟子。豹曰:“是皆女子不能自事,烦三老为人白之。”复投三老。豹簪笔磐折响河立,待良久,旁观者皆惊恐。豹顾曰:“巫妪三老不还报,奈何?”复欲使廷掾与豪长者一人人趣之,皆叩头流血,色如死灰。豹曰:“且俟须叟。”须臾,豹曰:“廷掾起矣,河伯不娶妇也。”邺吏民大惊恐,自是不敢复言河伯娶妇。

    唐魏元忠未达时,一婢出汲方还,见老猿于厨下看火,婢惊白之。元忠徐曰:“猿悯我无人,为我执火甚善。”又常呼苍头来应,狗代呼之,又曰:“此孝顺狗也。乃能代我劳。“常独坐,有群鼠拱手立其前,又曰:“鼠饥就我求食。”乃令食之。夜中鸺鹠鸣其屋端,家人将弹之,又止之曰:“鸺鹠昼不见物,故夜飞。”后遂绝无怪。

    宋孔道辅,知宁州,道士缮真武像,有蛇穿其前,数出近人,人以为神,州将欲视验上闻。公率其属往拜之,而蛇果出,公即举笏击杀之。州将以下皆大骇,已而又皆大服。

    唐时政事堂,有会食案,相传移之则宰臣当罢,不迁者五十年。李公吉甫曰:“朝夕论道之所,岂可使朽蠹之物,秽而不除,俗言拘忌,何足听也?”遂撒而焚之,其下锄去积壤十四畚,议者伟焉!

    唐傅弈不信佛法,不僧善咒,能死生人,上试之有验。傅弈曰:“僧若有灵,宜令咒臣。”僧奉勃咒弈,弈无恙,而僧忽仆。

    梁钱元懿牧新定,一闾里间辄数火起,居民颇忧恐。有巫杨妪因之,遂兴妖言曰:“某所复当火。”皆如其言,民出是竞祷之。元懿谓左右曰:“火如巫言,巫为火也。”及斩媪于市,自此火遂息。

    宋元丰中,陈州蔡仙姑,能化观丈六金身,常设净水,至者必洗净目而入。有寥县尉一月率其部曲,约洗一目,及人,以洗目视之,宝莲台上,金佛巍然,以不洗目视之,大竹篮中,一老妪箕踞而坐,乃叱其下擒之。

    三国时,吴贺齐为将军讨山贼。贼中有善禁者,每交战,官军刀剑不得击,射矢皆还自向。贺曰:“吾闻金有刃者可禁,虫有毒者可禁,彼能禁吾兵,必不能禁无刃之器。”乃多作劲木棓,选健卒五千人为先登,贼恃善禁不设备。官军备棓击之,禁果不复行,所击万计。

    宋真宗时,西京讹言,有物如席帽,夜飞人人家,又变为犬狼状,能伤人。民间恐惧,每多重闭深处,操兵自卫,自是京师讹言帽妖至,达旦叫噪。诏立赏格募告为妖者。知应天府王曾,令夜开里门,有倡言者即捕之,妖亦不兴。

    汉成帝建始中,关西大雨四十余日。京师民无故相惊,言大水至,百姓奔者相蹂躏,老弱号呼,长安中大乱。大将军王凤,以为太后与上及后官可御船,令吏民上城以避水,群臣皆从凤议。右将军王商独曰:“自古无道之国,水犹不冒城郭,今何因当有大水一日暴至,此必讹言也,不宜上城,重惊百姓。”上乃止,有顷稍定,问之果讹言。

    宋天圣中,尝大雨,传盲汴口决,水且大至,都人恐,欲东奔。帝以问王曾,曾日:“河决奏未至,必讹言耳,不足虑也。”已而果然。

    明嘉靖间,戚贤为归安县令。有萧总管词,豪右欲诅有司,辄先赛庙。一日过之,值赛期入庙中,列赛者皆下谕之日,天久不雨,若能祷神得雨则善,不尔庙且殴,罪不赦也。舁木偶置桥上,竟不雨,遂沉木偶如言。又数日,舟行,勿木偶自水跃入舟中,侍人失色走曰:“萧总管来!萧总管来!”贤复曰:“是未之焚也。”命系之顾岸旁有社祠,别遣黠隶易服人祠戒之曰:“伺水中人出械以来。”已而果然。盖策知赛者贿没人为之也。

    明永乐间,广东南雄府学有淫词,中塑女子像,号圣姑,师生媚祷虔甚。吉安彭勖,以进士乞外补,得教授南雄,闻祠事,意欲毁之而未言。未至都百余里,一生来迎甚恭,彭问曰:“予未有宿戒,子何自知之?”生曰:“圣姑见梦言之,且道公邑里姓第甚悉,特遣相候耳。”因言圣姑之神异以感动之,鼓怒。抵任,积薪祠所,拟连夜往,佯为遗火以焚焉。生又梦圣姑曰:“此翁意极不善,子盖为诫言,否则吾亦能为之祸,一二日间当先死其奴,后若干日,予与妇死,若干日死其身矣。”生具以告,彭不听,越数日其奴詹果暴死,家人惧,谮祷而苏,勖闻之益怒,遂投炬燕之。后子及妇相继皆死如神言。学徒威咸劝复其祠,不许,至期彭竟无恙。生疑之,一夕复梦圣姑,因诘其言不验,圣姑曰:“我鬼也,安能生死人,彼自是命当绝,吾将前知之以相恐耳。彭公贵人,前程远大,何敢犯耶?”后以御史提学南畿,为师儒表率,仕终案察副使。

    宋范文正公仲淹,一日携子纯仁访民家。民舍有鼓为妖,坐未几,鼓自滚至庭,盘旋不已,见者皆股栗。仲淹徐日纯曰:“此鼓久不击,见佳客至,故自来庭以寻槌耳。”令纯仁削槌以击之,鼓立碎。

    宋苏文忠知公扬州,一夕梦在山林间,见一虎来噬,公方惊怖,一紫袍黄冠者,以袖障之,叱虎使去,及旦有道士投竭同:“昨夜不惊畏否?公叱曰:“竖子乃敢尔,正欲杖汝脊,吾岂不知汝夜来术邪?”道士慌骇而走。

    韩子曰:“博爱之谓仁。”然四海大矣,万民众矣,博施济众,尧舜其犹病诸。阔之程子,一命之士,敬存心于爱物,于人必有所济,可谓仁之方也已。

    晋陶渊明为彭泽令,不以家累自随,送一书给其子,书曰:“汝旦夕之费,自给为难,今遣此力助汝薪水之劳。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

    唐玄宗西幸,车驾自廷英门出,杨国忠请由左藏库而出,听之,望见千余人持火炬以候,上驻跸曰:“何用此为?”国忠对曰:“请焚库积,无为盗守。”上敛容曰:“盗至若不得此,当敛于民,不如与之,无重困吾赤子也。”命撒火炬而后行。闻者皆感激流涕,迭相谓曰:“吾君爱民如此,福末艾也,虽太王去邠,何以过此乎?”

    宋李燔为考亭高弟,常言人不必待仕宦有职事,才为功业,但随力到处,有以及物,即功业也。

    宋曹武惠王彬,下江南,金陵受围凡三时,吴人樵采路绝,彬每缓师,冀李煜来归,使人谕之曰:“事势如此,所惜者一城生聚,若使归命,策之上也。”城垂克,彬复称疾不视事,诸将来问,彬曰:“余疾非药石所能愈,惟须渚公诚心自誓,以克城日不妄杀一人,则自愈矣。”诸将许诺,共焚香而誓。明日城陷,李煜即归,凯旋入见,刺称奉敕江南干事回,其廉恭不伐又如此。

    唐肃宗宴于宫中,时有蕃将阿思布伏法,其妻配掖庭,因肃乐工,月日为假,官之长上,及待宴者笑乐,政和公主独挽首不视,上问其故。公主曰:“禁中乐工不少,何必须此人?使阿思布真逆人,其妻亦同刑人,不合迫至尊之座,果冤耶,岂忍使其妻与众优杂处为笑谑之具,妾深以为不可。”上亦悯恻,为之罢戏。

    宋熙宁中,新法方行,州县骚然。邵康节闲居林下,门生故旧仕宦者,皆欲投劾而归,以术间康节。康节答曰:“正贤者所当尽力之时,新法固严,能宽一分,则民受一分之赐矣,投劾而去何益?”

    明夏原吉天性宽平,悃幅无矫节,人无识不识,皆谓吉君子长者。夜阅文书,抚案木息,笔欲下而止者再。夫人问之,吉曰:“我所批者,岁终大辟奏也,吾笔一下,死生决矣,是以惨沮而笔不忍下也。”

    明宣德间,永丰贼既平,时有告富民与贼通者三百余人。布政陈智方赈饥,乃下令曰:“苟无实,宜自来。”众悉诣官自白。智曰:“果若人言,下诸吏鞫讯,尚能保家乎?今尔曾自赴官,若能出粟济馔,可转祸为福。”众稽颡流涕,乞如命,得粟万余石,全活甚群,遂释不治。

    明高皇微行,见一村翁问其生庚,翁言年月日时,皆与高皇同,高皇曰:“尔有子乎?”曰:“无”。“有田产乎?”曰:“无。”高皇曰:“然则何以自给?”曰:“吾养蜂耳。”曰:“尔蜂几何?”曰:“十五桶。”高皇默念:我有京省,渠有蜂桶敌之,此年月日时相合之符。又问:“尔于蜂岁割蜜几次?”翁曰:“春夏花多,蜂易采,蜜不难结,每月割之;秋以后,花渐少,故菊花蜜不尽割,割十之三,留其七听其自啖为卒岁计。我以春秋所割蜜易钱帛米粟,量人为出,以糊其口;而蜂有余蜜,得以不馁,明岁又复酿蜜。我行年五十,而恃蜂以饱。他养蜜者不然,春夏割之,即秋亦尽割之,无余蜜,故蜂多死,今年有蜜,明年无蜜,皆莫我若也。”高皇叹曰:“民犹蜂也,上不务修养,竭泽取之,民安得不贫以死?民死而税安从出?是亦不留余蜜之类也。”蜂丈人之言,以为养民者法。

    明吴兴沈万三,家富敌国,太祖欲杀之,马后谏曰:“彼虽富,然未尝为不法事,奈何以疑而杀之?”遂得免。后病剧不肯服药,上强之,曰:“死生有命,虽扁鹊何益?使服药不瘳,陛下宁不以爱妾之故杀诸医乎?”

    叶南岩刺蒲时,有群哄者诉于州。一人流血被面,经重创,胸几裂,命且将尽,公见之恻然。时家有刀疮药,公即起入内,自捣药令抬之幕廨,委一谨厚廨子及幕官曰:“善视之,勿令伤风,此人死,汝辈责也。”其家人不令前,乃略加审核,收仇家于狱,而释其余。一友问其故,公曰:“凡人争斗无好气,此人不急救,死矣。此人死,则更换须一人偿命,是寡一人之妻,孤一人之子不足,又复益一人,干证连系,又不止一人遭其厄。此人愈,特一斗殴罪耳,且人情欲讼胜,虽骨肉亦甘心焉,吾所以不令其家人相近也。”未几伤者平,而讼遂息。

    政有术乎?曰:有!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苟无术,何有政?术者何有?心术以端其本,有学术以拓其用,夫然后因时因地因人化而裁之,推而行之,庶有济乎?不然,祖宗之法,胥吏能言,乌庄其为南面临之昔哉?因抚曩轨,凡有关冶要者著于篇。

    昔赵简子使董安于为晋阳,问政于蹇老。蹇老告以曰忠,曰信,曰敢。董安于曰:“安忠乎?”曰:“忠于王。”曰:“安信乎?”曰:“信于令。”曰:“安敢乎?”曰:“敢于不善人。”董安于曰:“此三者足乎?”曰:“足。”

    宋欧阳文忠公,为政宽简,而事不弛废,或问其术,曰:“以纵为宽,以略为简,则弛废而民受其弊。吾所谓宽者不为苛急耳,所谓简者不为繁碎耳。”公又尝曰:“凡治人者不问吏才能否,设施如何,但民称便即是良吏。”

    宋时辇运卒,有私质市者。上闻之,曰:“倖门如鼠穴,何可尽塞,但去其尤者可也。篙工揖师,有少贩汙,第无妨公,不必究问。”吕蒙正对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曹参不扰狱,市者以其能兼受善恶也,若穷之则奸慝无所容,放告以慎勿扰耳。”

    唐贞元中,成阳人上言,见白起令奏云:“请为国家捍御两陲.正月吐蕃必大下。”既而吐番果入寇,败去。德宗以为信然,欲于京城立庙,赠起为司徒。李泌曰:“臣闻国将兴,听于人,今将帅立功,而陛下褒赏白起,臣恐边将解体矣.且立庙京城,盛为祈祷.流传四方,将召巫风。闻杜邮有旧祠,请救府县修葺,则不至惊人耳目。”上从之。

    宋张忠定公焘为治,不以耳目专委于人,而探访民间事,番得其实,李畋问其旨,公曰:“彼有好恶,乱我聪明,但各于其党询之又询。询君子得君子,洵小人得小人,虽有隐匿者, 亦十得八九矣。”

    宋陈晋公恕,为三司使,将立茶法,召茶商数十人俾各条利害,公阅之,第为三等,语副使宋太初曰:“吾观上等之说,取利太深,此可行于商贾,而不可行于朝廷,下等固灭裂无取;唯中等之说。公私皆济,吾裁损之,可以经久。”于是,始为三说法,行之数年,货财流通,公用足而民富实。世言三司使之才,以恕为称首。

    明王阳明先生为政,务以元默化民。其知庐陵时,县庭宴然,民有讼者,亦不令人拘捕,但书一木牌付讼者,俾人随牌至而已,其不扰类如此。

    唐崔祐甫为相,荐举惟其人,不自疑畏,推至公以行,曰除十数人,未逾年,除吏几八百员,多称允当。帝尝谓曰:“人言卿拟官多亲旧何耶?”对曰;“陛下令臣讲拟庶官,大进拟者,必悉其才行,若素不知闻,何由得其实?”帝以为然。

    宋范文正公仲淹为参政,每取班薄视监司不才者一笔勾之,以次更易,富文忠公弼曰:“六丈则是一笔,焉知一家哭矣?”公日:“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遂悉罢之.

    汉卜式为郎,为武帝牧羊上林,岁余羊肥息,上过见其羊善之,式曰:“非独羊也,治民亦优是也,以时起屠,恶者辄斥去,勿令败群。”上以式为奇,拜为缑氏令。

    宋李相沆,真宗尝问治道所宜先,沆曰:“不用浮薄新进喜事之人,此最为先。”问其人,曰:”如梅询、曾致尧辈是矣。”沆尝言:“居重位,实无补,惟中外所陈利害。一切报罢,此少以报国耳。朝廷防制,纤悉备具,或徇所陈请施行一事,即所伤多矣,陆象先所谓庸人扰之是也。佥壬苟一时之进,岂念厉民耶?”

    宋明镐为龙图阁直学士,知并州时,边任多纨绔子弟,镐乃取尤不职者杖之,疲软者皆自解去,遂奏择习事者守堡砦。军行,娼妇多从之,镐欲驱逐,恶伤士卒心,会有忿争杀娼妇者,吏执以白镐,曰:“彼来军巾何邪?”纵去不治。娼妇皆散走。不驱之驱,真得个中三昧。

    后汉廉范字叔度,为蜀郡太守。成都地迫屋狭,百姓夜作以供衣食,又禁燃火,民覆蔽之,如是失火者日属。范放令夜作,但使储水,百姓皆悦而歌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昔无襦,今五裤。”

    汉陈仲弓为太邱长,有劫贼杀财主,将往捕之。未至,发所道,闻民有在草不收育子者,回车往治之。主簿曰:“贼大宜先按讨。”仲弓曰:“盗杀财主,何如骨肉相残?”

    明永乐时,万观知严州,七里泷渔舟数百艘,昼渔夜窃,行旅患之。散令十艘为一甲,各限以地使自守,繇是无复有警。

    宋李公择,知齐州,齐素多盗,痛治之不止。他日得黠盗,察其可用,刺为兵,使直事铃下。问其敝,曰:“此繇富家为之薮,使盗自相推为甲乙,官吏巡捕及门,只擒一人以首,则免矣。”公择乃令,儿得藏盗之家,皆发屋破柱,盗贱始清。

    明平湖陆太宰光祖,初为濬令,有富民枉坐重辟,相沿数年。官以其富,恐涉嫌疑,不敢为之白。陆致访实,即日破械出之,然后闻于上台,或曰:“此人素以富名,奈何骤出之?”陆曰:“但当问其事之枉不枉,不必问其家之富小富,果不枉,夷齐恐无生理;如枉,陶朱亦无死法。”

    宋罗点守平江,有主讼其逐仆欠钱者,审问得实,而仆狡黠欲污其主,自陈偿与主之侍妾通。点知其诬,乃判云:“奴既负主钱,又私其婢,事虽无证,即其自供,合从奸断,责还所负外,徒配施行,所有女使,俟主人有词日另究。”闻者快之。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