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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引言

    玛克森·高尔基(Maxim

    Gorky)这一个伟大的名字,已经是普遍在人们的记忆之中了。他的著作固然是成为革命的一种很大的力量;就是他的行动也始终是和革命的脉搏合致的。对于新的俄罗斯的建设,他是和其他运动者一样,竭尽了他所有的全力。我对于这一位典型的世界的作家,这一位伟大的革命者,除了有不尽的钦仰而外,真是什么话也不想说也不能说。而且许多优秀的批评家们对他已有了不少的很正确的意见,更没有需要我再来说话的必要。所以在这《我的童年》的译本的《前言》里,我只想引用已有文字约略的介绍这一位伟大的作家的生平,和对于他的正确的批判,并写一点关于他的《我的童年》的感想,使青年读者,在过去与这一位作家少接触的人,能对他有一个相当的认识。这是在本文里我想完成的事。

    二、高尔基的自传

    玛克森·高尔基的生平,若果详细的叙述起来,那至少是会成一本很厚的书的。这里只想用他的自传来做一个简明的介绍。

    他的自传是如次的被写着:

    “一八六九年三月十四日,生于下诺甫哥罗(N-Novogorod)。父亲是军人的儿子,母亲是一个城市的妇女,祖父是尼卡拉亚第一世的军官,因虐待部下被免职。祖父秉性严直,行事不苟,父亲在十岁至十七岁间,共有五次从祖父那里逃了出来。他在最后的一次,竟得永远脱离了家庭——从托巴尔斯克(Tobolsk)步行到下诺甫哥罗,在那里做了复布匠的艺徒。很明显的,他是一个才智兼备的人,在二十岁时,便被任为哥尔靖(Kolchin)轮船局在阿斯脱拉汉(Astrokhan)分局的总经理,一八七三年,从我这里传染了虎列拉的恶症,竟不幸死了。据母亲的传说,他是很聪敏,很和蔼而又很愉乐的一个人。外祖父是一个伏尔加(Volga)河畔的苦力,经过三次的远行,遂成为白拉宁(Balakhin)商人石也夫(Zaev)的商队的商品的代办人,不久又从事于染纱的操作,获利颇厚,积钱很多,乃在下诺甫哥罗开设一个大规模的染坊。不数年间,他在城市中购置了几座房屋和三个作场,织花纹染物料,营业很为发达。他又被选为行会会长连任至三年之久,后因推选举手工业首领落第,认为莫大耻辱,亦随辞去行会会长之职。他是一个很迷信的人,专横吝啬达到极点。活了九十二岁,在临终的前一年——一八八八年,他是染过痴癫症的。

    “父母结婚是出于他们自己的主意的,因为外祖父对于无亲无眷而前途又没有把握的人,当然不肯将亲生的疼爱万分的女儿轻易许他的。我的生活丝毫没有受过我母亲的影响,因为母亲以为父亲的暴卒原因是在我身上,所以她不甚爱惜我,不久又到别处去,将我交在外祖父手里,开始受辟萨蒂尔(Psoltir)和却沙司洛夫(Ohasoslov)的教育。七岁时进了学校,一共读了五个月的书,无丝毫的成绩,对于学校的校规和同学们,又是非常重视,因为我最喜欢的是离群的生活。在学校里染了痘疮,便抛弃了学校,此后也就没有机会求学了,在那时候,母亲因肺痨急症而死了,外祖母为此懊丧得很长久。外祖母的家庭,人口是很庞杂的,有二个儿子,都已结婚,生了子女,但除外祖母外,没有一个人是爱我的。外祖母是一个很慈蔼而又憨慎的老年人,我将尽一生之力来表示我对于她的敬爱。舅舅们喜欢过着阔绰的生活,就是说,他们在饮食的时候,须饮个痛快,吃个饱满。沉醉是很寻常的事情,沉醉后就互相殴打起来,或同客人闹起架来,有时同自己的妻子吵起嘴来。这一个阿舅捶击他自己的妻子。有时也把我吊打。所以在这一种环境之下,当然谈不到什么智力的影响了,况且我的左右亲友都是一些目不识丁的人们哩。

    “八岁时,我在一家鞋铺中做学徒,作了两个月的工,因为翻掉一盆沸腾得炙手的汤,就被送回到外祖父那里去了。外祖父为了增长我的体力起见,又将我送到图案家做徒弟,一年后,因生活条件的痛苦,便又离开,在轮船里做了厨师的徒弟。厨师名米哈以尔·客托诺维赤·史慕利(Mikhail

    Autonovich Smury),是一个年青的退伍的下级军官,而又富于体力,深思博学的人;他引起了我对于读书的兴趣。以前我是仇视一切的书籍和报章的,但经过我这先生循循教诱的结果,才使我深信书籍中有无限的意义,我也爱读起书来,第一部使我废寝忘食的是《关于兵士迎救大彼得的故事》这册书。史慕利曾有不少的箱柜装着皮制的小小册子,这可以说是全世界上最为光怪陆离的图书馆,爱卡尔好森(Akkarthauzen)的杰作与涅克拉梭夫(Nekrasov)的著作,堆杂在一处;婀娜·拉喀利弗(Anna

    Radkliph)的书籍与《近代名人著撰》又放置在一起。这里有六十四年代的《火星》与《信石》以及小俄文字著述的一切书籍。

    “从那时候起,所有的书籍一经过我的手,我就差不多都览阅了。在十岁时,即开始作日记,从生活中及书籍中所感受到的心得和感想,全都记起来。以后的生活比较得复杂了:贩卖神像,做过格猎士·蔡利正(Griaz-Tsarit

    sin)铁路的路警,在陋室中住过一个时候,周游全国者好几次。一八八八年,在喀山(Kazan)为旅客,开始与学生们相识,并参加自修班的工作;一八九〇年,我就感觉到在知识分子中鬼混,不是一个办法,因又开始了流浪的生活。从下诺甫哥,蔡利,正唐(Dou),乌克兰,直至倍萨拉比亚(Bes-sarabia),再由倍萨拉比亚到克里姆的南岸及黑海的科彭(Kubaa),一八九二年十月寓于蒂佛利斯(Tflis),在‘高加索’报纸上第一次发表了我的著作——(Ma-kar

    Chudra),这篇文章颇受一时人们的赞扬,自移居于下诺甫哥罗后,渐从事于小说,次第的发表于《伏尔加》报上,该报乐意接受我的小说,每一次都有发表的机会。寄到《俄国新闻》报去的‘Emelain

    Piliae’亦蒙揭载。这里我不能不有这样的一个声明,就是各地报章之易于发表这一类新进作家的文字,确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认为这种事实,不是证明出自编辑者的善意,便是他们缺少一种文学的根底。

    “一八八三年,我在下诺甫哥罗才与科洛连科(V.G.Karelenko)相识,他在文艺上给与我的帮助,我是没世不忘的。他所指示给我的,实所谓罄竹难书,我得益极深。所以我的第一个教师是当兵的史慕利厨子,第二个是辩护士拉宁(Lanin),第三是“超社会”的卡留齐尼(Kalujnii),第四个要算是科洛连科了。

    “我不愿再写了,在我回忆这几个故人的时候,我已不禁为之神往了。”(本文亦还译)

    这自传是写到他成为著作家的时候为止。以后的他的生活中的主要部分,就是他的著作事业。这一些是他的几部回忆录,和关于俄罗斯的文学史的著作里,记载得很多,这里是没有全部介绍的可能了。

    三、柯根教授的《高尔基论》

    关于玛克森·高尔基的批评,最被我认为正确的是柯根(B.

    cogan)教授的《高尔基论》,此外如他在《伟大的十年间文学》里所论及的关于玛克森·高尔基的地方,当然也都是非常扼要的。但是在这里,我只想介绍他的短论,做一个具体的说明。

    在《高尔基论》里柯根教授写着:

    “关于玛克森·高尔基(Maxim

    Gorky),人们已写了许多书籍,此后也还要写下去吧。他的创造的个性,多样而且复杂到几乎要被人看作完全相矛盾。偶然一看,仿佛觉得高尔基的全文学的活动,在那样式上似乎是混沌着,在关于事物的观察及观念上又似乎互相冲突着矛盾着的在表现于他的初期的故事中的浪漫主义及理想主义的倾向,和我们在《阿尔泰莫诺夫的事件》,《我的大学》及《克林·撒谟庚底生涯》等里所看见的那种特别的写实的手法,或几乎可以称为关于现实的科学的描写的东西之间,横着广阔的海。

    “影响了高尔基的那初期的尼采个人主义,是否现在也还残留着呢?我想起关于高尔基的《鹰之歌》时代的热烈的论争。有热情的学生们关于这个论争得尤甚,就是在那时候,也起了这样的疑题——为了什么这鸟想飞升到《无限的苍空》呢,什么是这鸟的敌手呢,到底这鸟是在追求着什么的呢?为那时代之知识的指导者,又是批评界之权威者的米哈伊洛夫斯基(N.

    Michailovski),或蒲洛特波波夫(Frot opopovo),竟至于想从这《鹰》上,探求政治的问题,这个《战斗的祝福》或战斗而求战斗的这心,叛逆的个人主义者底渴望,既无目的亦不求功果的渴望,对于养育于俄国文学之社会的传统里的新时代,是并不能成为指导的原理的,巴理芒特(Balmont),或梭罗古勃(Sologub)还有那时代的勃留梭夫(Briwsov),对这勇敢的个人主义,不曾呈献了热烈的赞辞吗?还有,当时在俄国的知识阶级之间,尼采底《察拉图斯屈拉》底箴言岂不曾具有魔力吗?然而在人生的现实性,以理性的组织的计划的又确实的勇气为必要的时候,他乃提倡了这《勇猛的狂者》之赞美,却是什么缘故呢?

    “一切这些问题,全是起于三十年前的事。但就在那时候,也可以感到高尔基的‘勇气’和巴理芒特或其他人们的勇气,是不同的。于诗的方面,后者(巴理芒特)是呈示着颓废的前兆,而反之,高尔基的‘勇气’却显示着生活的原理。象征主义或世纪末主义者的努力,和资产阶级的环境相结合,确实地愈加变形为陈腐的修辞学了;但高尔基的旋风一般的势力,却摆落了自己的性格底混沌的性质,开拓出进路,而这性格便成了使活动组织起来的鞭策力。就是尼采风的个人主义者,变形为一个社会主义者了。浪漫蒂克的诗人,成为人生的学生了,于是,他开始十分注意地,思虑深深地,研究起人生的材料来了。

    “达到共产主义是各人各有他自己的路的。高尔基出发到共产主义的路,是一个强烈的人类的个性。他不将革命看作单是经济关系和政治组织之整理——而以为革命底完成,乃是人类个性的,即从内部的人类的变革,在革命所战争的无数的战线之中,他以为这战线(个性变革),是专属于艺术家的压迫的无数的形态,行于资产阶级支配的时代,但在那时代,高尔基已由此首先觉到,人类个性的破坏人类欲求的被抑压的翼,天才的凝固,沉重的压迫,是妨碍人类的飞跃,要将人类推到地下去的是了。现在将他所写下的可惊的著作的系列读下去的时候,人们大约能够愈加明瞭地看见从个人主义出发的这有名的作家,进向劳动阶级乃至社会主义去的路线吧。在他的《福玛·戈尔兑耶夫》里描写着帝政治下的劳动者们的五月一日的庆祝,而他是次第地被劳动者们的一方所牵引去了。照他的说话则,那被人生所驱逐,所毒害的寂寞的个性,也能在他们之中,愉快地自由地呼吸的。他完全是被艺术的探求之拍车(刺马便进的器具)所刺激,又为了创造力和其扩大,向着无产阶级这里来了。使他急急乎乎上了社会主义的路的最初刺激,并不是社会关系的解剖;那倒是艺术的冲动,他之向这里来,并非因为自己从马克思主义的学说,领会了资本家的个人主义的无政府,非由组织着的集团主义来替换不可,以及资本家是难避的革命的路之障碍物,这革命非由作为阶级的无产阶级来完成不可的事的缘故。他倒是走着对于那感到了对人类的天才开拓着无限的空间的劳动阶级的服役的路,向着这里来的。从这以来,有时他混乱着,有时是踏着革命之路,有时又甚至于‘停止’了。虽然如此,真的艺术家,具有真的意思的高尚的心的人是迟早总要走进革命中,和它携手前进的,高尔基决不曾退却过。而且他无论在什么时候,对自己都是忠实的。

    “他的著作的难以否定的效果,首先恐怕总非归于因了他自身的精神问题底要求,对于一切现象都能接近的那他的能力不可的。高尔基不断地说着直接的经验。他决不曾藉哲学化的事,说出话来。他避去推定法。关于这事,我去年夏天在梭连多访问他的时候,是能够实际地知道的。在那里,我有了和他谈及这种题目的机会。偶然一看,他的动作,在知识阶级的人,要觉得有些异样。例如,对于要使或一种类的判断,成为普通的那样的质问,高尔基是举出不分明的有些难于解释的实例来回答的。我向高尔基征求关于苏维埃俄罗斯的政治的意见的时候,他并不直接回答,却说起他在做名誉校长的哈里科夫(乌克兰)近旁的二三学校来,便是一例。学校的生徒们,曾送了信给高尔基,你看,他对我说,在数年前,我也就从这学校来的学生,接到一封信的,可是现在,从这同一的学校,我接到数封信了。但这是怎样的不同,是怎样的急激的进步呵,和我们时代的小孩一比较,是完全两样的,这就是他对于我关于苏维埃政治的质问的回答。在高尔基,革命云者,首先是学校的生徒,是他路上遇见的农民的生徒是工场劳动者,是知识人,是哺育着自己的梦想的那数百万的人们——喜着悲着的多数的民众的生活;惟这些才这伟大的艺术家用以批判历史的事实的标准。从高尔基那里,我们决不能听到高尚的议论。我曾向他征求过关于现代苏维埃文学的意见。关于玛霞珂夫斯基(V.

    Mai-kovsky)或革拉特坷夫(F. Gra dkov),关于无产阶级文学者和‘同路人’的论争,乃至关于讨论无产阶级文学的本质的论争等等,我是预想着他的意见的。但是高尔基,对于这质问并不回答,却说起了那关于乌苏里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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